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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扯扯

书籍名:《第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散文精选》    作者:田禾 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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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死亡

  走在大街上,特别是在上海人民广场到外滩那块儿的路上,正常的时候那人真叫一多。无聊的时候,我两手插兜儿,盲目地跟着人群穿过去,再等上个三两分钟,又滴溜溜地混回来。

  喜欢的就是那种被夹杂在陌生人群的感觉,可以无所顾忌肆意打量。看着那些独立又暧昧的个体,突然觉得他们的存在其实毫无意义嘛。

  当站在一个整体的高度,人们的存在就几乎只是为了繁衍、进化。个体的生和死就变得极其简单,就像万物的更新替代,由尘土搓成,又化为尘埃散入风中去。但是人之所以不同于别的任何一种动物,就在于他的个体性极强,且是完善的个体性,从身体到思想,面面俱到。

  于是从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到今天人们研究变相的延续自我的方式——克隆,人们没有一刻曾停止追寻保全自己,应该说是保全肉体。也许人们认为惟有肉体存在,灵魂才能相随。

  这也正体现了人们对死亡的惧怕与对生的渴求。一直以来,对生死过分看严重就是人的秉性,少有人能跳出世俗,以自己的视角坦然看待这每人必答的问题。

  我说生么,每人就是那么被你妈给生出来;死嘛,也不外乎两种,一是活不下去了,自己寻短;一是生老病死,自然地死掉。生,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死你倒是有一个机会。死,或不死,是个问题。有没有遇见一个人,他神经兮兮地问你:你会自杀么?你肯定是大骂他一句,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有毛病!然后愤愤然离开,很快忘了这一小插曲。噢,敢问你多大了?18?没有。那17总有吧。活在这世界上都十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想过你到这来干点啥么子啊?就算你没遇见过真正的死亡,肥皂剧里一天到晚,那人啊为生死离别哭个不停,你见过吧。怎么就没想过早晚有一天你也要对自己说拜拜呢?搞不好你看完这些字,明早出门去学校,走你闭着眼都能摸到校的路,还一不小心,被一辆莫名其妙似乎从稀薄空气中突然显形的的士给撞扁了呢。嗨,不是我咒你嘛,死亡它融化在空气中,稀释于我们的血液里,从出生的第一刻起就与我们缠缠绵绵,它无处不在。你干吗回避呢?生与死从来不是对立的,生的过程即是死的过程,虽说我们是普普通通小平民老百姓,不是什么真人、高人,但也不能就这么恐惧死亡啊。不能正确地面对死,也绝不会正确地面对活着。

  继续说。

  某一天,我在窗边发呆,那时候南京下着雪。拉开窗,寒风卷着冰雪迎面而来啊。灰灰的花瓣似的朝我飞来,在热吻中,他们毫无疑问地融化了,然而却有更多得前来不断夺走我唇上的温度。真叫生生不息。对,生生不息。生命的形式载体多得不计其数,人类不知算哪儿的哪儿了,噢,那我算个什么东西呢?是啊,多我一个没什么,突然少了我一个,也不过“亲戚或余悲”而已。出生了,死掉了,这才平衡,然后继续。出生、死掉,出生、死掉。我在这平衡中什么都不是啊,连催化剂都不如!我晕倒了,竟然活得没有意义。然后我在那苦思冥想,我赵某某,活着,为了点儿啥?政治书高中第一册前言一开始就把我给蒙住了——生即是为了死,叔本华如是说。我晕啊,生为了死那我还活着干啥?难道死还需要prepare么?

  我们为何存在?死后是否依然存在?

  其实活着谈死,与生与死本身都无关,更与这个世界无关。可能真正有关的只是人本身,与我们自己有关而已。我们的生死对于这个极其巨大的世界比沧海一粟粒还要粟粒的胚胎,或得或失更多的是对自己而言。你被给予了生的机会,不知是个什么概率的机会,你来了。睁开眼,看见的是来自这个世界的第一缕光,以后你所看见的注定是光和影的错觉,惟有这第一缕光是真实的、纯粹的且毫不欺骗的,是上帝派遣光神给你送来的生的第一份礼物。于是之后外界纷繁复杂的各种元素用所有的方式,使尽一切的手段,试图进入你的身体,霸占你的灵魂,蒙骗你的精神。从降临那一刻之后你就失去了自己。然后你在被侵略中无知且自以为快乐地成长,直到某一刻你幡然醒悟,你越活越不爽,这才发现活着原来为的是要寻找那个丢失已久的自己!

  可是这又是怎样一条漫漫长路呢,当你真正明白你已丢失了自己以后?努力地完善自己的肉体,进化自己的思想,提升精神世界的高度,直到灵魂愿意回归,愿意合三为一。此间,外界的世俗因素还在不断的对你发起冲击,你的感情、事业、家庭……你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又还剩多少追寻自己的精力?太多的人直到面对死亡依然没有结果,也许他们是面带微笑,看似满足的离去,可是上帝是会问他们索要答卷的,因为是上帝给予了他们机会,并以第一缕纯粹的光线作为引导。人们不应该未果,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答案,至少作为生的回报。“神啊,神啊,为何把我舍弃?”(圣经《马太福音》第十五章第三十四节)这句话是基督尝到死味的挣扎,表明把死交托上主,在上主那里,死意味着基督的工作的完成。

  死,意味着完成,同时“界限告诉我们关于无限的存在,死是通往永恒的门槛”。死,也是一种阻拦,阻拦我们带走一些我们本不需要的东西。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眺望永恒,询问不朽,才有权知道死后是否依然存在。

  谈死意味着谈生,有生才有死,生通向死,死是对生的否定,生则以死来完成。大约是这个样子的,生死如此暧昧,相约永远缠绵。这让我们一直迷茫,让生死成为哲学中最禁忌的话题、却又是宗教中一般的话题。哲人说,死与生是融为一体的,死不是最后的外在的终结,而是当了瞬时存在的一部分。死的胁迫把生命从真麻木的沉沦中唤醒,促使它投入最后的超升。在死的时刻,生之大门才敞开它生命的全部现实性。

  只是,因为我会死,我才感觉到我的存在。

  因为我们始终要死,所以我们才会去追问生的意义,寻找自身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死促进我们去创造生的价值,它迫使我们去关切自身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生本没有意义,它只是需要我们赋予它以意义。新浪漫派诗人霍夫曼斯塔尔说,死不过是未意识到的沉没。对人来说,死有如音乐一般,它是一种甜柔的渴求。死不是可怕的东西,不是外来的、威胁人的东西。在人那里,从生命开始,死就展开了,正是通过死,生才认识到自己的形式。死是生之形态。因此,死不是指死亡的时刻,它是人的生的重要构成因素,这一要素才给人的所有认识内容涂上了色彩。

  不要害怕死亡,因为死亡正是收获日。你看稻禾因死亡而收割,谷粒因死亡而萌芽。死是通向生的惟一门槛,如果说死亡就像宇宙中人们一直无法接近的黑洞,那么我们正是发现物质在这里重新聚合,并光芒四射。你看公蜂交配后立刻死去,大麻哈鱼产卵后也安静睡去,蜘蛛更是待孩子孵化后,自己作为新生代最好的食物……它们都不惧怕死亡,它们都心甘情愿地去死。死,是上帝维持这个世界平衡的一种手段,有时候,死比生更显得有意义。“生是从死中派生出来的,生的要素植根于外显的消灭,死的烈焰吞噬了僵滞的特殊性,最终扬弃了个体的定在,从而与大全结合在一起,即以深切的渴求与万物为一。从而,死最接近生之极福和最美妙的瞬间。”死亡就像是此岸及彼岸的一叶轻舟,是生命跋涉的驿站。死亡降临的时候,就是生命超脱的时候。

  想到这,我顿了顿,也真是奇怪,我们总都是在现实世界里生而论死。死是如此的神秘,没有人告诉我们有关死之种种,没有人死了以后又回来告诉我们对死之体验。人们总在思考,在苍凉寂寞的战场上,久久徘徊,浅吟低唱。

  回到刚开始被你所嘲笑的问题上。“你会自杀么?”我们谈了那么久,你总该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吧。

  里尔克唱道:

  只有谁曾伴着死者

  尝过他们的罂粟,

  那最微妙的音素

  他再也不会失落。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一直在歌颂死亡,在吟唱它,或者说是甚至是在引导和煽动人们去死?不要误解了。人们多半贪生而怕死,前面我们在讨论中发现死并不值得恐惧,它甚至是美的,是高尚的,但同样的,生也从来不是易事,它也许比死来得还要艰难。

  生意味着什么?不是舒适和享受,不是荣华和富贵,不是孤寂和冷清,是无比沉重的责任带来的烦恼、痛苦、忧伤、忙碌和疲惫!只是也许你并没有意识到而已。吃喝拉撒、生老病死、谈婚论嫁,求学就业、生儿育女……有时候我们回头观望,便会发现,我们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到一位迟暮平静的老人,这之间我们所走的路几乎是预定好的,极其雷同的,又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完成这一个个动作,一项项任务,按部就班。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便是痛苦与无奈,区别是有的人选择与现实妥协,恬然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有的人则选择逃避,甚至宁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海明威,梵·高,海子,顾城,张国荣,……如果说你不是一位哲人或真人,你看不透红尘,参不破生死(即便是哲人他们也未必),那么也许你最好选择与现实妥协。妥协不是无能,反而更是一种考验,相较之,不懂生死又选择自杀的人,口上说是一种解脱,其实是一种自私与懦弱。屈原感叹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正是如此!生与死、有限与无限、物质与精神、可能与现实、个体与类别……人们在一个充满矛盾的世界中存在着,而积极向上的人便把求解这些矛盾看作一种乐事,生的乐趣因此而生。

  “你会自杀么?”呵。

  死并非从外界嵌入生的特定时段,生的有机体中始终包含着它,它似乎是发自内部的,无刻不在的。

  “当生命已不能明晰地理解世界,当自我因沉溺于非理性的生活秩序之中而遗忘了自己,当生命的冥暗面显露出整个深渊之时,‘沉睡着的兄弟’——死亡,必然负有新的使命。”

  “你会自杀么?”呵。

  那要看有没有必要了。也许现在不会,可能将来会。未来的未知性远大于现实的不确定性。

  有关死亡,谈论起来难免让人觉得沉重。乍一想到死亡,感觉它只是一团空洞的影子,阴阴仄仄,其实并不然。“深刻未必是接近真实的同义词,但无论我怎样认为,死都是深刻的事实”。还有与其共存、永远不离不弃的生,也终不是件易事。不过,怎么说呢,有时候人毕竟是活在现实中的,不要考虑得太多,得过且过才是上策。躺在床上打下上面的字,笔记本已经很烫了。稍稍一抬头,窗帘半掩,有初春的阳光恬淡而美丽。而我,也还很年轻。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轻闭上眼,感到春意四处萌动。

  △有关音乐

  说自己喜欢音乐,其实总觉得欠缺什么。不会唱歌,乐器没一个上手,自己能做的恐怕只有欣赏了。

  最开始接触的音乐要算是小时候父亲在家里头放的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因为父亲是个喜爱艺术的人,通常是在星期天早晨的时候,年幼的我睡着懒觉,不愿起来。父亲也不喊我也不吵我,只是拿出唱片机,将唱针往片子上一放,就自顾自地走开。音乐起来了,静静的,悄悄的,可每一声键音都敲击在我的灵魂上,身体还未醒,灵魂便已睁开双眼,四下张望。

  “爸爸——”

  “嗯。”不用再对话,一会我就乖乖的自己爬起来了。音乐的魅力多么的神奇。

  那时之后,我接触的音乐开始多元化,是受电台影响,但最终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是轻音乐——尤其是钢琴曲。无论是在写东西的时候还是在现实世界迷失的时候,惟有钢琴的声音,沉静、有力、清晰、坚强,能让我明白。仿佛在心灵的高原上,高高在上,面对自己,星空都渗透着禅意,清澄、明净。可以忘却了,那些纠缠不休,不知疲累的人或事;可以摆脱了,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此刻,你属于自己。想让星光沐浴,想让清风抚慰,所有的伤口,能无声地愈合,让躯壳休息,让灵魂呼吸,让精神清醒……因为在无谓的挣扎中,已经将自己丢失了太久,钢琴可以将我拯救。

  刚开始有意识地听一些音乐,多半是某某电台的DJ介绍的,某某朋友赞叹的,某某商家吹捧的。因为是喜欢音乐的人啊,就非常执着但又极其盲目地去音像店买,从卡带、CD到网上下载,同时配套的家伙也从walkman、CD机到MP3。但是到头来往往是发现手头所有的音乐没有多少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甚至有段时间我还失去了自己判断音乐的标准。大家都想听到好的音乐,可是在这个极具商业化的世界,这个小小的要求常常也难以得到满足。

  后来,听得多了,耳朵敲石头的伎俩也提升了,渐渐知道该怎样摆脱商业圈套,小心翼翼地选择自己喜欢或需要的音乐,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最初觉得我们80年这一代颇有独立性,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个性,可是再细细一看,今天他们的审美是多么的相似:周杰伦、孙燕姿、梁静茹、潘玮柏……因为这些所谓的个性并非来自自我意识的独立,而是来自商业化社会消费力量的影响。当个性都变得一样时,也便没了个性。从最初的没有个性到压抑个性,现在是相同个性,难道时代逐放了独立主见?

  听歌,我已经很少听刚刚出来的歌了,因为新歌往往被一种莫名的光环所笼罩,得到的关注太多,舆论太多,炒作太多,看不清歌曲本身,也许是本该扔进垃圾堆的,经过神奇的商业化包装它便粉墨登场,然后毫不费力地就爬上了你的唱片架,背后是乐评人和唱片公司的人在感谢着你的无私奉献。因为时间能证明一切,所以我选择在过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音乐和歌曲。先搜索有关它们的资料,再欣赏。每一种音乐都有自己的时代背景、创作背景,在了解它们的基础上,听着音乐才更容易获得共鸣。当然,你不可能把所有音乐类型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但至少你应该掌握你喜欢的音乐发展脉络。它的特点、风格、形式,带着疑问去欣赏,不知不觉中才能和音乐本身走得更近,才能理解它,并从中感悟到人生的哲理,寻找到美的真谛,这样会有很多感性的东西来丰盈你的成长。

  曾经很是关注英美等媒体隔段时间搞一次经典唱片的回顾与展示,评选出过去几十年间最经典的唱片。可是后来却也渐渐觉得那毕竟是别人评定的结果,他有他的评定标准,对于我,他的结果只应产生参考作用,我有我的经典标准。每个人都有喜爱音乐的标准,这个标准不在于你听什么样的音乐,什么年代的音乐,也不在于它被赋予多少溢美之辞,而在于它是否真正地感动过你,给你留下过难忘的记忆。常常是在某一地点、某一刻,固定地听某一首歌,然后很久之后,当物是人非时,音乐声再次响起,过往的一切就立刻鲜活起来,飞扬起来,仿佛你又回到那一刻的那一处。是时光静止,还是时光倒转?都已经迷糊,只是沉浸。

  商业化使全球的经济突飞猛进,使人类向前大迈了一步,可是商业化却对艺术的创作进行了扼杀。当商业的虚伪遇上艺术的真实,失败的往往是后者。音乐中最具商业化的是流行音乐,所以很多听流行音乐的人都是极其盲目的。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欣赏标准,不应该随大流、凑热闹。只有不断地欣赏,不断地思索和调整自己,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音乐,什么是好音乐,音乐的内涵又何在。

  What we should listen

  [电影原声音乐]

  电影史上记载:电影音乐的产生是为了掩盖放映影片时机器运转所产生的杂音,或是用来填补器材故障与换片的空当时间。接触过的有熟悉的《魂断蓝桥》主题曲《Auld Lang Sync》,轻柔又经典怀旧的《毕业生》的插曲《The sound of silence》,哀伤却充满人性、来自《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片尾曲《The shape of my heart》。当然《My Heart Will Go On》、《Say You Say Me》等等也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他们都是我们时常应该回顾的音乐。

  [爵士乐]

  爵士创始于美国,起源于黑人的“木屐舞”。特点是曲调灵活,节奏兴奋,具有即兴演奏的风格和浓烈的生活气息,是一种高深的另类音乐。

  爵士乐的鼻祖之一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曾经说过:“如果你一定要问什么是爵士乐,那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同样,什么是有爵士乐的生活?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也一样模糊。当然,一定要回答的话也有答案。村上春树式的回答是:“在清洁安静的酒吧,装有坚果的罐子,低沉的声音播放着M.J.Q的Vendome。然后双份的威士忌加冰。”更通俗的回答是:一支好雪茄,一杯好马提尼酒,像詹姆斯·邦德那样镇定优雅地饮下马提尼的一刹那。

  周末阳光灿烂的午后,几个年轻的朋友,几小杯美酒,轻轻的爵士环绕,海阔天空。

  [New Age]

  New Age是种宁静、安逸、闲息的音乐,纯音乐作品占的比重较多,有歌唱的占较少。重点是营造出大自然平静的气氛或宇宙浩瀚的感觉,洗涤听者的心灵,令人心平气和。流行音乐中使用的音乐器材,翻来覆去地只有那几样,偶尔某位制作人心血来潮加入一些独具民族风味或是怎样的新鲜元素,马上这些微弱的新意就会成了整首歌曲的聚焦之所在,刻意而机械,而New Age音乐家们不会像流行音乐制作人那样将这些独特新鲜的音乐元素仅仅视作偶得的灵感,而是不惜竭尽毕生的精力去追寻那些深深掩藏在山林深处,徘徊在世界文化边缘的独具特色音乐元素,然后加以整理,与现代音乐结合的同时又十分在意不使其失去原有的本色。

  在网上一个有关New Age音乐的论坛里,曾有人提出一个问题:你最早听到的New Age音乐是什么?很多人的回答是:中央电视台《动物世界》的开始曲。我则是从Enya的作品开始接触的。她的音乐清泠沧淳柔美清雅,融合爱尔兰传统根性与高科技的现代传译,注重和声及气氛的营造,集合成乐器繁复之美经营出超凡脱俗深邃飘渺的意境,她那乐器及人声交互重叠的音质效果给人强烈震撼,她本人朴质雅静脱俗。《The memory of the trees》、《Shepherd Moons》、《Water Mark》,一直喜爱着这些音乐。

  [音乐剧]

  与歌剧、尤其是所谓“正歌剧”相比,音乐剧有几大优点:短一点,唱的少一点,语言好懂一点。在更多的人看来,音乐剧其实只意味着剧中的几首著名选曲。有一篇名为《怎么写一部音乐剧》的文章曾断言:创作音乐剧的首要秘诀是写一首容易上口的主题曲,然后在剧中不断反复。近期在上海大剧院正在上演《剧院魅影》,反响相当不错。这让我想起同样出名的音乐剧《悲惨世界》和《猫》。《悲》中的著名唱段《On my own》在2002年6月22日的中国的首演上,由林忆莲翻唱成中文,成为惟一的中文主题曲,风靡一时;而《猫》中沙拉·布莱曼演唱的《Memory》,它已成为音乐剧中的经典,被多达150多位艺术家录制,原版销售量达200万张,并获格莱美奖。

  MEMORY

  Midnight not a She ’iling alone sound from the pavement.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In the lamp light.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 stomp.

  Memory all alone in the moon light.I can smile at the old days.Life was beautiful ……

  [班德瑞]

  属于New Age音乐,因为自己比较喜欢才单独列出来说说。

  班德瑞来自瑞士,它是由一群年轻作曲家、演奏家及音源采样工程师所组成的一个乐团,团长奥利佛·史瓦兹(Oliver Schwarz)是一位多才多艺的音乐人,不但专长多种乐器,更熟稔先进的录音工程,曾与为莎拉·布莱曼制作《Time To Say Goodbye》的天王制作人阿历克斯·克里斯坦森合作,制作过不少专辑,但挚爱New Age音乐的他,最终选择了将一身才华奉献给瑞士山林。“班德瑞”就是这样一群生活在瑞士山林的音乐精灵。他们从不愿在媒体曝光,一旦开始执行音乐制作,便深居在阿尔卑斯山林中,直到母带成品完成。置身在自然山野中,让班德瑞乐团拥有源源不绝的创作灵感,也拥有最自然脱俗的音乐风格。

  音乐响起的时候,静谧的感觉霎时间铺天盖地而来,原本的浮躁被笼罩上一层清凉的颜色。

  我们可以在音乐中合上了眼睛,慢慢体会一种颤动从心上漫过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像是从一个清凉的湖里钻出来,湖上飘散着层层白茫茫的雾气,而那些音符就在这层蕴藏着灵性的雾气里徘徊旋转,直至脱去了尘世的尘埃,再慢慢地传到我们的旁边。在这种轻盈而又柔和的音乐面前。一种美丽恬淡的氛围。每天在喧嚣的城市里穿梭着,学习和工作的压力与日俱增,有了班德瑞的音乐,这一切都有了解脱。

  上面的我只是随便说说,刚刚涉足,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摸索着。音乐的分类有很多,按时代、人物、风格、乐器、形式……横向的,纵向的,而且可以越分越细,当然也就有许多重复。我听得不多,感兴趣的更少,也就只能列出那么些。本来考虑是不是再说说肖邦、贝多芬、舒伯特和莫扎特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只是想想自己能力有限,下次再做尝试吧。

  音乐这东西美妙无比,常常是医治人类灵魂的灵丹妙药。生活节奏日益加快,人们自身的空间却渐渐缺失,正是音乐架起了这样一条通往自我的桥梁。当它像精灵一样在你屋中飘漾的时候,它不需要任何特定的空间,不需要你给它任何报酬,它就会做你最好的朋友。

  现在正在听正统的爱尔兰音乐,悠远空灵的风笛能将我的心做成风筝,逐放在远离城市的大草原上空,看着成群的牛,巨大的风车缓缓转动,还有穿着红色裙子的男人,朝我微笑。

  △有关爱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自己觉得格外的好笑。因为觉得这样的深奥,胜过生死,我又该如何下笔?但心中确有这样的欲望,想将这一个字解剖,也许只能展开一点点。

  有所谓“爱从亲始”,是说亲情为爱的起始点。亲情是一种最真实原始的自然情感,这是人类共有的真情实感。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被包围在外界对之的关怀中,首先便是父母对他的关爱,因此他也报之以爱,这就是亲情。几乎每个人都有切身的体验。我常常感叹,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十多年了,可这十多年的每一天我都是在依靠他们生活着。特别是来到上海,这座沿海的大都市,看着它的建筑有着刚毅生硬的线条,人们匆匆而过却面无表情,夜色中我一个人在风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有时候害怕地想,如果没有父母的血汗钱,某一天也许我就会死在这里。无论我是不是在父母的身边,我都一直在向他们索要,而他们亦是毫无怨言地给予,那些不假粉饰的爱。很多很多细小的瞬间都已经被我遗失,那些细节其实包含着父母无比深厚的爱意,却被我像孩童手中玩转的玻璃弹球一样不小心丢失在某一个阳光照耀着的无人角落。它们安静地等待着,孤寂地折射着美丽的光辉。我知道它们存在且会一直存在,我能感知,却看不见,摸不着。微微地困惑过。

  表哥终究是长大成人了,开始学着承担。虽然有了女朋友,但从未忘过家里的人,他开始知道感恩。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赡养,更重要的是要有敬爱之心,能让父母在精神上得到安慰。

  一种不可逃避的自责和负疚之心会让人不安,惟有这样自己才能“心安”。也许这就是儒家所说的孝。

  而父母身上的担子似乎更重。曾经问过父亲,怕不怕死。他说,怕啊,但这是人生必经之路。

  越年轻越不怕,越老越怕,七八十岁最怕,而像自己,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没空也不能想到死亡,所以要善待自己。因为别人的需要而善待自己,这亦是一种爱。

  亲情,比所谓抽象的人类的爱要更加切实得多。因为,它是发自内心的,本质上是一种关怀。

  接下来,说说爱情。

  借用某个作家的说法,地球这个美丽星球的标志就是爱情。

  它着实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当你询问爱情是什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深陷,就是还在眺望中。爱情是什么,是包含、融合、坦白、突破、回归,还是追寻自我,追寻自由?当两个人完全赤裸相对相拥、毫不隐瞒时,并不是想进入彼此的身体,而是想抵达彼此的灵魂深处,寻找两个人的出口。有时候,或者说是更多的时候我们在爱情中看见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们都企图回到伊甸园,但人本身即是欲望,所以至今未果,所以我们才不断尝试。爱情是什么?也许它只是一种理想,我们渴望在爱的瞬间摆脱生死时空的束缚,而在现实中它无非是两个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相伴着走下去。

  有人将儒家的仁爱与基督教的爱人进行比较。儒家认为仁德不仅要施之于人类,而且要施之于“万物”,只有这样,仁德才是没有“遮蔽”的,才是“周遍”的。

  很是赞同。人自认为是万生中最为珍贵的,且不论其对错,但最珍贵的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藐视众生。自以为高高在上,肆意捕杀动物,乱砍滥伐,导致生态失衡。但上帝是这样的仁慈,沙尘暴、温室效应、土地荒漠化、物种消失,到现在的SARS、流脑,上帝一次次提醒人们,希望能引起人们的注重,希望人们能像他爱人们一样爱着他的生灵。可人们往往如此自私,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别人,更别提别的生灵。摇曳的草叶、飞奔的小鹿、雀跃的鸟儿、参天的大树,他们不都是生命吗?他们的存在是我们存在的基础,我们大家都是自然的孩子,我们应当相爱,相亲相爱。

  看上去,提到父亲的时候,说到了爱和死亡。

  里尔克说过,只有体味过死,才能懂得爱。死固然是弃我们而去的生命的另一方面,使我们很难渗破它、洞明它。但吟咏死,更多的是为了指出爱的真正地位。在他看来,爱与死一样,是人的生命伸展到无限,是把生命攫取到伟大的循环中去,是把生命掷入永恒之流。

  是的,生命是短暂有限的,惟有爱能给我们永恒的自由,超越生死的界限。在感受爱的洪波涌起的一瞬,让人觉得仿佛是与永恒的自由平行,感觉到自己与永恒自由的一致性。这便是爱的伟大。

  我怎么能制止我的灵魂,让它

  不向你的灵魂接触?我怎能让它

  越过你向着其它的事物?

  啊,我多么愿意把它安放在幽隐的任何一个遗忘处,

  在一个生疏的寂静的地方,

  那里不再波动,如果你的深心波动。

  可是一切啊,凡是触动你的和我的,

  好像拉琴弓把我们拉在一起,

  从两根弦里发出“一个”声响。

  这就是里尔克的死与爱之歌。

  当这个世界已被干巴的价值观所格式化,充斥着的是钢筋水泥、争执发泄,若再失去爱,它该变得多么冷漠和僵硬,简直不可想象。每次看到和我擦肩而过的路人,我都会想,前一刻也许他的面具并没有戴上,他曾在那里无助地哭泣,为某一个无端死去的人或物,因为他一定是会感受爱的人。

  作者简介

  赵艺婧,一个自称简单单一的女孩子,没有太多的历史,没有太繁复的信仰。喜欢和人周旋似的讲话。爱称别人(同志)。获得第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在上海萌芽高中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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