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友谊，错爱 (2)
你好好对她吧，不要为了喜欢变得那么勇敢，还要顾及身边的人。凉烟：那你喜欢我吗？我一直觉得你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她呢？安小狐：怎么可能呢？你只是在幻想罢了。安小狐：你说我坚强时就该知道，我永远只和自己在一起。凉烟：我不会放弃。伊子清关掉QQ，她笑出声响来，直到笑容越来越冷地僵在脸上，她的伤口又开始抽痛，像被一大堆箭齐发至一个地方。最近总是那个样子，得了重病的样子。蔚辰，你曾经让卡卡一身二命，背负着这样的责任，还怎么能轻易地说喜欢呢？那种感觉，就像坐摩天轮，我没来得及跟你赶上同一轮，于是你先上了。然后等到时间到了，你下了，我来了，游乐场已到时关闭，我还如何再上得去呢。即使能登上，你是不是还会陪我一起坐呢？即使，这只是设想。即使，或许我喜欢你。即使，没有凌卡卡，我们也无法在一起。圣诞节前夕，24日。卡卡在伊子清回家的路上拦住她说：“哪，这个给你，回家再看喔。”伊子清拍着胸口，卡卡总是神出鬼没的。落入手中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纸上是大片的橘红色玫瑰。
林佳渝从后面跟上来，卡卡打了声招呼说：“我得回学校啦，不然一会儿又要被骂，你们俩该走走了。”林佳渝看了看卡卡，记得她今天说过，伊子清生日就是平安夜的。他暗自想了想说：“嘿，今天广场放烟花，我带你去看哈。”“不要。”伊子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提起烟花，烂漫不过也是一瞬间。想想，妈妈离开有多少年了。爸爸呢？也是好久了。其实是差不多的年月，却被格式化了。此刻的情绪，他怎么会理解呢？抱着最大的默哀，去假装欢快。“哎，你等下。”手传来热度，转过身，被男生手有力地拉着。“哎，你干嘛？”说完扯开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男生皱着眉，心里暗想，难道她是八婆转世吗？伊子清抬头看天，星星很多却没有月亮。好吧！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要去逃避呢？广场的人很多，唧唧喳喳喧闹不已，真是节日的气氛啊。美国现在大概High大了吧，如过年的前夕般，有圣诞树，有可爱的圣诞了老人，有烧鸡，有烤鸭，全家团聚。“你拉着我点啊，人那么多，不要走丢了。”回头看了眼她迟疑的样子，“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伊子清白了眼他，安静地拉起他的衣袖。八年了。八年前，她也曾这样拉过伊石，那样的幸福与纯真很美好。她不是总会想起他们，只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身旁有父母的陪伴，自己才会怕寂寞。“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兴奋地望向天空，那一朵朵盛开娇艳的花，照亮了所有人的眼。人们挥舞着手臂，不同身份的人大声地欢呼着说着祈福的话。一个小姑娘朝着天际天真无邪地伸着手指说：“我要好多好多的棉花糖，像烟花一样。”一个老妇人年迈得喊不出声响，站在人群中，双手合十虔诚地低语。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着站在烟花下，男生勇敢的大声喊着，“我爱你啊。”连不远处乞讨的一个残疾的中年大叔，也洋溢着幸福，用欢快的语调说：“节日快乐啊。”林佳渝的手摇了摇说：“你看很漂亮吧。”伊子清被气氛感染了，不住地点头。是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此刻她连眼泪掉下来也没了感觉。如往年一样，烟花放了很久后天空灰蒙蒙的烟来告终，人们的欢呼声却经久不断。林佳渝把伊子清送回家，一路上看着她默默不语，他小心的不说话。到现在，他也没搞懂这个“冰山”到底在想什么。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伊子清看了看林佳渝，笑了下，她知道今天他是好意。“嗯，进去吧。”林佳渝笑时露出了好看的牙齿，并且摆了摆手。在伊子清转身，充满阳光气味的男声喊道：“生日快乐。”哈？回过头时，她看到林佳渝站在原地，两只手像喇叭一样放在嘴边，“真的希望你能快乐。”伊子清抱着卡卡送她的不明物品走进房间，台灯发出光源，她拆开包装纸，橘红色玫瑰就这样碎掉了。是一个很可爱的娃娃，穿着LOLITA装。伊子清把它拿起来，背后掉出来一封信，打开来看，是卡卡的字迹。子清：见信好。（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傻，不过别怪我，谁叫我文笔没你好呢）17岁生日快乐。其实从来都没问过你生日，我想即使就是我问了你也未必会说吧，因为我知道你总是很害怕那些祝福的话。我这么说，你会怎么想呢。你的生日是我偷偷以值日为借口溜进老师办公室，在学生档案里找到的，大概也是很久前的事了。哈，我还有点小聪明吧！不过没你有大智慧。我告诉了我们这几个人你的生日，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都是好朋友了，真像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送你的那个小猫怎么样了呢？我相信你一定代我养得很好，它现在应该是肥肥的样子吧，一定比当初我给你时的营养不良好的多。这次送你一个娃娃，拍它时它会笑的，是不是很可爱呢？！我很喜欢的。清啊，我总是想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你，希望你能快乐。哈，我这么说是不是特矫情，但事实真的是那个样子的。你现在比以前会笑了，其实你笑起来好好看哦。哈哈！你要真正的开心起来，就像那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无聊时可以看看《蜡笔小新》嘛。我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但是总之呢，还是那句话，生日快乐。我们会永远是朋友的，就像盛开的橘红色玫瑰花。——凌卡卡伊子清把信放下，怜爱地拿起娃娃，拍了拍，只听它马上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夜里回荡。短信铃声突兀地响起，手机的光线在黑暗里发出幽蓝色的光，有些刺眼。显示名字：蔚辰。按了确定键，伊子清看到了令她呼吸困难的话。生日快乐。我喜欢你。他还是说了这句话，还是最后确认了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她却快乐不起来，她想到了卡卡和自己心里隐藏的哀怨。
如果这句话早些说出，或者一辈子都说不出，能否会比现在好得多？迟了就是迟了，这注定是盘死棋。伊子清去关掉灯，暖卡卡已经睡了，关灯时她却无意中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旁，林川写给她的纸条。我有事，不能赶回来，对不起。17岁生日快乐。过年你可以去旅行。作为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城市随便你选。注意吃饭，开心点。这一年的这一天，变的有意义起来。这个生日，算是华丽的，因为收到了这么多祝福，她有点不敢相信，以后会不会在每一年的今天，她都会像现在这样体会什么叫“独自快乐”。12点钟声已过，她把自己窝在被里，身边是卡卡送给她的娃娃。17岁，谢谢你，谢谢你们。在微笑中睡了过去，今晚她没有再失眠。梦里，她又梦见了令她幸福骄傲的童年，爸爸、妈妈和她，三个人。顾心怡穿着白纱裙仍然美丽幽雅，石深蓝色的眸子依旧英气逼人。桃花在山坡上开的正烂漫，花瓣纤小而透明。很美，很美。年终考试如约而至，伊子清无所谓的应付着。在英语发下卷纸的时候天下起了雪，大片大片似鹅毛，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鹅毛大雪吧。伊子清想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这个美丽的季节相遇。
卡卡从考场出来说：“这次我又完蛋了。”伊子清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考得应该不差。她安慰卡卡说，“努力就好，别灰心。”“可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啊。”最早一场考试在早晨八点，二个小时的时间。检查好以后，伊子清提前几分钟交了卷子，走出考场的时候看到了林佳渝也从隔着的教室刚刚出来。“考得怎么样啊，不担心吗？”林佳渝打趣道。伊子清打量着他，这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是那副老样子。趁着老师不注意时不屑的嘴里嚼着口香糖，左耳上的耳钉闪闪发亮，也就是专迷一些小MM吧！想起上次，上上次，MM们还真着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这样想着就自信地说了句：“简直是很放心。”林佳渝歪了歪头说：“喔？这么说，意思是保送名额非你莫属？这还真是帅哥和美女间的竞争啊。”伊子清发挥最大的耐性，“嗯，完全正确，你败给我了。”“那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走？”交卷的铃声“铃铃铃”地响起，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耳膜一般。这一响，预示着翰林的学生这一年彻底的解放了。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考场走出来都兴奋得连跑带跳，手舞足蹈。伊子清看了眼林佳渝，扬起头说：“我才不跟你走哩。
”不等他做出反应，马尾甩了一甩，径直地走开了。身后的林佳渝在N秒钟后内心很纠结地说了句：“算你狠。”1月末的时候，学校才终于放假了，新的一年开始了。伊子清在回家的时候难得看见杨菲的笑脸，林川在她身边，这样看来，他们这一对真的很配。这一年，她觉得这个家，真像个家了。过年的时候她接过一次卡卡的电话，简单地问候了下，卡卡在姥姥家吃了饺子，过得很快乐。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年终的时候她和林川去了上海，林川在那里出差近一个月，她正好也想去看一看那个景色很美的城市。听说上海整个城市都是年轻的，上海人也很雷厉风行。来到上海的第五天，伊子清独自站在天桥上看着夜景，霓虹灯的闪烁，让心都因此变得沉静。上海确实很美丽，楼房很高很高，连姑娘也很美，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有在零下几度穿裙子的勇气。整个城市的人们都好像上班族，上班下班，朝九晚五，笼罩在茫茫碌碌中，因年轻变得有生气。而此刻，她有点想那群孩子了。比如卡卡，比如蔚辰，比如林佳渝。其实自己在哪里都一样。想念如同调味剂一样，她的心中开始不断冒出问题，卡卡在家吗？林佳渝是不是又遇到了追求者呢？蔚辰，自从那条信息过后就再没了联系，那他还在打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