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结巴班长的生活状态
我叫宁不悔。
我的个子奇高无比，坐在最后一排，成绩平平，衣着随便；我好吃懒做，上网如痴，相信网恋，是“传奇”上的五十二级大法师；我善于发现别人缺点，酷爱追逐他人隐私，并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像一只躲在角落里窃听他人隐私的小虫子。许多男生像讨厌毛毛虫一样对我穷追猛打，企图一脚将我踩死，可至今没有任何一人能抓到我的把柄，将我置于死地。我是爬行缓慢的毛毛虫，一小时才能爬几米，但我长了一张快嘴（女生说这叫乌鸦嘴），广大女生因此送给我一个“八婆毛毛虫”的荣誉称号。
我对班上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顾，他们也对我嗤之以鼻。尽管有若干女生对我深怀爱慕，但为了不得罪那帮痛恨我的人，平时只好忍痛与我保持一段距离，用眼镜片旁的余光看我这只“小虫”。不过，背地里她们却无休止地向我传送小纸条、发匿名电子邮件，千方百计查到我的QQ号码，并变换不同号码加我。这虽然使我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但并没有引起我多大兴趣，因为我们班是典型的“侏罗纪公园”，丑女遍地，恐龙横行，使我每天都生活在心灵随时会遭践踏的危险境地。
自古英雄多寂寞，唉！
这样咸菜泡饭般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苏美达出现了！
这个人的出现令我兴奋不已，因为我发现他是一只比我还要不起眼、比我更可笑的“小虫”。强烈的好奇心使我们很快惺惺相惜，成为知己。
呵呵，你可不要以为苏美达是女生哦！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男生，对于苏美达的出现，我的大弟子单小刀还作了酸诗一首：
学校必考试，
考试必排名，
排名必受伤，
受伤必流血，
流血必逃亡，
逃亡必遭殃！
单小刀这家伙总在我耳边像念经似的重复着这六句箴言，还嚷嚷着这是真理，我不信，他就说考完试你就信了。
果然，期中考试后，许多人还真的不同程度地证实了单小刀的真理。
虽然老师在考试前说不排名，但还是有人偷偷地排了名，排名后班里果然有人在家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也至少被父母骂了个狗血淋头。受伤的弟兄中流血者有四五人；流血必逃亡者有两人，其中一个从东屋逃到西屋，算不上真逃亡，另一个则从家里跑到学校。这个从家里逃出来的家伙果然遭了殃，因为他的老爸找到学校来了。这位应了六句箴言的仁兄，就是那个坐在角落里一天也听不到他一句话的苏美达同学，全班都叫他“哑巴小虫”。
这个快被同学们遗忘的人从此一鸣惊人，他所作所为的轰动效应不亚于歌坛蹿火的新星，令人叹为观止。
那天，苏美达同学被他那如美洲豹一样凶狠的老爸打了两个耳光后，嘴角流出了鲜血。于是，他连夜逃到了学校，因为他知道我们可敬可亲可爱的米星希老师会收留他。
逃到学校后，米星希老师见他脸也青了，嘴也流血了，垂头丧气地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爬虫。米星希一时有点儿措手不及，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家，苏美达不同意，双手在屁股后面晃来晃去的，眼睛盯着地板，有种誓不离开老师半步的架势。
后来，米星希老师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留下来。
当晚，苏美达和米星希老师挤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米星希老师可是第一次和别人同睡一张床，不幸的是，这个人不是他未来的妻子，而是个逃难的学生。
第二天，米星希老师为苏美达买了洗漱用品和早饭，好一阵忙碌。苏美达后来跟我提起这事，无比感慨，看到老师用微薄的收入请他吃包子，感动得他差点儿痛哭流涕。
其实苏美达的成绩不错，名次也不低，全班第九，他老爸非逼他考第一，他没考第一，所以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中午时，苏美达老爸拎着两个大黑拳头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学校。苏美达一听他老爸来了，吓得两眼发直，双腿发抖，连忙往桌子底下藏。而这时，他老爸已经到了楼梯口。情急之下，全班男生女生都行动起来，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为苏美达造了一堵人墙，那阵势平时只有在班级大合唱时才能看到，参差不齐的男女生站成一堆，那景象煞是壮观。当时，我就站在人群中，不过是靠后的位置，因为我比较贪生怕死。我身后就是苏美达。
他老爸见班里没有苏美达，就去找班主任米星希了。米星希把苏美达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苏美达睡在他床上，夜里用脚后跟踹他下巴的事却只字未提），米星希说在这么好的学校里能考上第九名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还给苏美达爸爸端茶倒水。
苏美达老爸人也直爽，张口就说：“我打过他了，也出了气了，今天，我不是来打他的！”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大饭盒递给米星希：“我是给他送饭的，他吃不饱饭会胃疼的！”
说完，苏美达老爸像侠客一样扭头就走，身后留下一串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米星希回到教室，全班同学都在，他把苏美达爸爸拿来的饭盒交给苏美达。此时，苏美达已吓得满头大汗，嘴唇颤抖不止，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见老师来，苏美达以为他爸把老师顶撞了呢，赶紧来到老师面前：“老师，我爸……”
米星希明白他的意思，故意不说话。
苏美达见老师不说话就急了，脸红得像关云长一样，说话也不成句了：“老师——老——”苏美达张着嘴说不出下半句。
米星希说：“怎么？”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他，苏美达这时更着急了，像冻僵了似的张着嘴（呈“O”型），好容易闭上嘴后，上牙和下牙还直打架，又像是在咬什么东西，可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米星希又问他：“怎么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更加集中，似乎在附和老师问他：“怎么了？”
苏美达头上的汗珠已像雨点般往下砸了，全班同学都注视着苏美达，想听苏美达说话，他到底怎么了？
苏美达抬起手，“啪”地拍了一下他旁边的桌子，把一支圆珠笔震落到了地上，吓得几个女生一哆嗦。可他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又抬起手，“啪”地又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这次比上次更响了。他怒目圆睁，我以为他疯了，难道是想和米星希吵架？不是。看来看去，我突然发现，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像电视上说评书的呢？他不会是想来一段评书吧！
他开口了：“阿——吧吧——吧吧——扑——哧——滋！”
“你说什么？”米星希皱起眉头，我们也皱起眉头，像动画片里的人物，什么是阿吧吧扑哧滋呀！是日语吗？
苏美达又抬起手，这次不是拍桌子，是拍他自己的屁股：“我！我！我是说我——爸爸——不识字！”这回大家才明白他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了他这个人。
从此，一个可恶的名词正式在苏美达同学的身上诞生了——结巴苏美达。
）第二节 关于“我爱你”
自从在班里出了洋相后，苏美达的结巴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上课老师一提问他，他的回答总是以“阿吧吧”打头，然后再满脸通红，张着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说话，但终究还是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引起全班哄堂大笑。他每到这时都沉默不语，静静地坐下，我想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他的结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女生面前，结巴得更为厉害。
一天，我和苏美达、单小刀几个人走在操场上，苏美达在前，我和单小刀在后。迎面走来了两个四班的女生，两个人都是既美丽又聪明的美女，尤其是走在前头的林宜甜，特别喜欢和男生说话，比老师还大方。
单小刀说：“你看，好戏要开演了！苏美达准会结巴！”
林宜甜是苏美达的初中同学，她像兔子一样活泼，背着手站在苏美达面前说：“嗨！上次同学聚会怎么没去？过几天还有聚会，你去不去？”
也许是因为有我们在场的缘故，苏美达显得十分紧张，脸像喝了半斤白酒、十瓶扎啤一样红，张大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听到他的牙齿直打架。单小刀见此情景，笑嘻嘻地跑到苏美达身后，使劲地拍了一下苏美达的屁股，苏美达啊地大叫了一声。
林宜甜问：“怎么了？”
苏美达这回说出话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挨——依（我爱你）……”
我和单小刀听了这话，笑得前仰后合，单小刀因为笑得忍不住了，抓住身边的旗杆，使劲踢了几脚，把旗杆也踢得前仰后合的。
林宜甜装作听不懂，问苏美达：“说什么？”
关键时刻，苏美达张着嘴，牙齿仍然打架，林宜甜的脸刷地红了。我以为林宜甜会马上翻脸，因为以前单小刀也曾对林宜甜说过和苏美达同样的话，结果是被林宜甜告到班主任那里，这事差点儿没让单小刀的父母知道。
我和单小刀像观看奥运会比赛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林宜甜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说：“怎么随便就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边说边和她身边的丁茶匆匆向操场另一边走去，满脸幸福。
我和单小刀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单小刀抓住苏美达，拍了拍他的肩，说：“佩服！我明天就认你做师傅！”
“我没说什么呀！我就是说了我不去的原因是我挨了老爸一巴掌，还没说完呢！”苏美达这回说话十分流利。
）第三节 结巴的爱情条约
经过多方调查，我们才了解到，林宜甜对苏美达早就很有好感。单小刀断定林宜甜和苏美达是会进一步发展的，最近一段时间一定会有好戏看的，便时刻注意苏美达的动向。
这天，单小刀和我终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是在学校旧楼的楼梯下面。我和单小刀在楼外的窗子下，苏美达和林宜甜在里面。
林宜甜含情脉脉地望着苏美达，小声地说：“你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那天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告诉我也用不着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呀！叫人多不好意思！”
苏美达结巴了一下：“阿吧吧，其实……”随后传来苏美达脚步的声音，像是在来回思考问题似的，很多人管这叫做“踱步”。
林宜甜说：“还其实什么，我不需要任何原因！”
楼里的墙壁传出一声巨响，估计是苏美达为了说话而做的准备运动——踢墙。
“嗯！”苏美达清清嗓子，“我想说一句话，但一直不敢说出来，我怕你承受不了！”
单小刀和我不禁一惊，难道他会说那句时下最流行的“我是猪”或“借点钱”吗？
“没关系！你说吧！”林宜甜说。
“我想我们要以学业为重，我们做普通同学更好。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记得语文老师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早恋是青苹果，不好吃，等果子成熟了才行。还有，就算是果子熟了，也不能轻易地吃，因为里面会有虫子，吃了会拉肚子，很危险的。好像是这么说的。”苏美达说话时一字一句坚实有力。
“可恶，我看你就像一条虫子，可恶的毛毛虫，臭烘烘的。”林宜甜大喊道。
楼里传出脚步声，估计这次是林宜甜，她也许是在寻找砖头一类的东西砸苏美达，可惜楼梯干净得连一粒沙子都找不到。
“啪”的一声，苏美达的脸被林宜甜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我和单小刀伸出脑袋，看到苏美达的头歪向一边，脸扭曲着。
“你是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林宜甜又大喊一声，随后是哭声，最后是跑步的声音。我想是林宜甜跑了，走廊不长，三十多米，她是校短跑名将，估计几秒钟便可冲出楼门。
单小刀气得把拳头攥得格格直响：“错过这么好的女孩子，就像错过一场世界杯球赛一样可惜，他真是傻瓜！”
“他才不是傻瓜，是傻虫子，这是大智若愚的表现。”我理解苏美达，我认为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我们回到班里把这事和兄弟们一说，大家都为林宜甜抱不平，公认苏美达是个傻瓜。
）第四节 令人疑惑的情书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又考试又补课，同学们被折腾得像忙碌的蚂蚁。苏美达一心啃书，做起了“书虫”，同学们也不再把苏美达的结巴当新鲜事了。
苏美达偶尔在校园里碰到林宜甜，林宜甜都是又往地上吐口水，又用她的美足向一群群无辜的蚂蚁踩去，口中还念叨着“可恶”二字，恨不得使出一招“必杀”式，将苏美达的“血”全部打干。苏美达不语，照常上课。
这天晚自习，苏美达正在埋头看书，丁茶横眉立目走进教室，径直走到苏美达面前，把一张纸“啪”地摔在了苏美达的桌子上；苏美达吓得一哆嗦，在场的男生女生也全愣住了！看样子，苏美达又要倒霉了。
苏美达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一见女生就脸红，就像我一见到漂亮MM就索要QQ一样条件反射，他是生理条件反射，我是心理条件反射。
“你看看，这是什么，你以为你跑得快我就抓不到你了吗？”丁茶眼睛直瞪着苏美达。
苏美达戴着眼镜，扬着脸，眯着眼，像琢磨几何图形一样看着丁茶（此情景让我联想到一个凶狠的美女一脚踩到可怜毛毛虫的后腿上一样，小虫痛苦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我们大家都围了上来，争着看丁茶摔在桌子上的那张纸，单小刀极富兴致地念着：“亲爱的丁茶！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你，我想这应该算是缘分吧！你那美丽的眼睛简直就是林心如、赵薇、陈慧琳、容祖儿的翻版，你窈窕的身材就像蔡依林……”词语肉麻得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最后落款是：最喜欢你的人苏美达。
大家都非常吃惊地看着苏美达，苏美达却一脸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苏美达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呢？我感到非常疑惑，我们亲眼看到他拒绝了林宜甜，难道他拒绝她的原因是丁茶？
丁茶说出了事情经过，十五分钟前，她正在班里上课，突然，一声脆响，丁茶旁边半开的窗子玻璃被打出了裂纹，一块纸包的石子落在了丁茶的桌子上。因为她们班在一楼，她又靠窗，石子朝她打来，先碰到窗子再弹到了桌子上。她向窗外一看，一个人影从树丛边隐去了，但她还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穿的衣服颜色。她打开信一看，是封肉麻的情书，落款是苏美达，于是追了过来。我们也感觉苏美达可疑，当时正是下课时间，苏美达恰好不在教室。
苏美达在丁茶的指责面前，又犯了结巴的毛病，“阿巴巴”不停，却说不明白一句让人听得懂的话，丁茶的话却是字字见血，咄咄逼人！
无奈之下，只有到学校政教处去评理了，因为不只是情书得破案，还有一块玻璃要苏美达赔呢！
）第五节 双层含义的忏悔录
结结巴巴的苏美达说不清楚，班主任便将他先保释出来，让学校继续调查。苏美达这回成了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虫，连林宜甜都堵在走廊里审问苏美达，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丁茶。我们也疑惑，苏美达那天和林宜甜说的话是不是为了讨好丁茶。
对于这件事，我和单小刀是半信半疑，我们猜苏美达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班里大部分同学也这么认为。可苏美达这些天对这件事却是冷处理，他几乎成了我们全班同学议论的焦点，谁也猜不透苏美达在想什么，在我们的心中，他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像一部畅销书一样引人入胜。
一传十，十传百，苏美达不但没有名声扫地，反倒成了新闻人物，变成了女生心中的偶像，以至于有的女生说苏美达是学校里最酷的男生，连他结巴的样子都很酷。不少男生还盲目效仿，以此来引起女生注意，结果，事与愿违，不但没有引起女生注意，还患下了口吃的毛病，害得这些男生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一天，在学校的锅炉房，丁茶与苏美达不期而遇。丁茶抓住这短暂的时间，继续与苏美达展开舌战。苏美达无言，可丁茶却越说越有劲，似乎只有在数落苏美达的过程中才能感到身心愉悦。
单小刀见此情景，非常气愤：“欺负结巴男生有罪。”
丁茶狠狠地瞪了一眼单小刀：“少管闲事，小心我扁你！”单小刀感觉身上一激灵，转身就走，要知道丁茶这个麻辣女生是不好惹的。
丁茶仍然不依不饶，兴高采烈地数落着苏美达。
由于丁茶光顾着骂苏美达，忘了自己正在接开水的事，水溢出来都不知道。苏美达怕烫到她的手，就忙着去关水龙头。丁茶以为苏美达是要去拉她的手，占她便宜，下意识地手臂抖了一下。这一抖，水壶的水溅了出来，正浇到了苏美达的手上，苏美达的手被烫出了水泡。丁茶见此情景也不骂了，扔下水壶，扶着苏美达直奔校医室。
途中，经过学校楼梯口时，一个与丁茶擦肩而过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那个背影就是那天她在教室看到的窗外那个背影。那人她认识，是四班的娃娃鱼，一个专门喜欢写情书的怪人，追求过她，也追过林宜甜，她俩都将此人作为精神病看待，从未理睬过。
学校出面，找到娃娃鱼，他对所犯的事实供认不讳。犯事动机很简单，学习学不下去，言情小说看多了，暗恋林宜甜和丁茶，因为前几次写情书后，总被人臭骂一顿，这次想换种方式，听说苏美达这人挺傻的，就借用了他的名字。
苏美达为救丁茶而光荣负伤，丁茶惭愧不已，一个劲儿地向苏美达道歉，还写了一封三千多字的忏悔录在走廊里塞给苏美达。据说内容中心并不是什么忏悔，而是委婉地表达了一个小女孩对一个小男孩的崇敬与爱慕。又据说此忏悔录在苏美达的书桌里停留了三天后，便不知去向，是被扔掉还是被珍藏起来不得而知。细节都是单小刀说的，他偷看过那封忏悔录。
此事像神话一样在学校里流传至今，苏美达成了学校老师家长公认的拒绝早恋的楷模。
班主任规定了新的班级干部制度，班长轮流当，每任一个星期，第一任临时班长由全体同学选举产生。选举后第二天，班主任便公布了第一任临时班长的名字：苏美达。
当老师宣布这个结果时，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苏美达昂着头，像一只迎着晨光爬上枝头的小毛毛虫，勇敢而可爱。
走向讲台，同学们都笑了，但这不是嘲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因为苏美达的确能胜任这项工作。
苏美达站在讲台上，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阿吧吧，请同学们多多关照，多支持我！”
说完，像遇到了狮子一样，跑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