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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书籍名:《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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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车子拐进了我家住的的小区里的时候,我瞅准一个机会,说,哎,你今天说要跳槽去深圳是假的吧?他顾着开车没转头,说,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拧紧眉头望着窗外,说,我先告诉你,你要去哪儿我管不着,可你别擅自决定别人的去留行不行?况且我压根儿就没听你提过这事儿!他轻松地笑了,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礼物呢,人往高处走嘛,难不成你还不想去那边发展?我说,你搞清楚,我爹妈亲戚都在这边,你叫我怎么走?
他沉默一会儿,冷笑一声说,恐怕你舍不得的不是你爹妈吧?
我跟着冷笑一声,立马跟他顶了回去,陈旭阳啊陈旭阳,也难为你憋了这么久,醋坛子早不知打翻多少个了吧,你当着顾鹏飞的面儿说要带我走不就为了跟人家较一口气儿?这办法也真有点儿狗急跳墙!
车子吱一声就刹在了路旁,他的眼神就跟锥子似的,差点儿没把我射成刺猬,恶狠狠地说,你再提一次那小子的名字试试?反应这么大,也就说明我这个痛处是戳准了的,我壮了胆子,说,干嘛?我说错了不成?我明告诉你,我俩清清白白,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说,那他握着你的手干嘛?我反问,握个手了不起啊?你每天得和多少个人握手?那是不是和他们都有一腿啊?
你……!陈旭阳再次给气得七窍生烟,顺手就将我领子拎过去说,随你怎么贫,要再让我看见你跟他鬼鬼祟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特厌恶他这种好象操控生杀大权的口气,不由地硬梆梆地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你是谁,有像你这么跟人说话的吗,现在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以后要真跟你去了那不是入了虎口,沿海有什么了不起,我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
他的手紧了紧,眉毛豁地竖到了鬓角里,说,苏锐,我今儿个就给你下个狠话,就是用绑的,我也要带你走!
呀喝,你要能绑走还要咱公安干警做什么?我给他的不可理喻气得连话都懒得说,顺手打开车门就想奔出去,没想到却被眼疾手快的他拎兔子似的拖回了车座上,然后门碰一声就给关上,还喀嚓一声上了锁。
车子接着就熄了火,他一边死死压住我的双手,一边说,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下车,你看我俩谁牛得过谁!
狭小的空间显得特别阻手阻脚,我张牙舞抓了几次都甩不开他,说,姓陈的你还真是没长进,只会使用这种手段,什么时候你才懂尊重别人?!他笑得特别恼火,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好好的对你有什么不好?可你给我机会了吗?!你的心肝儿比石头还硬,我怎么努力你也不愿意正眼看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说完,他见我没法动弹,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只给有准备的人的,于是只一抓就把我胸口的衣服拉豁了一大半,我惊叫起来,可身体被居高临下地镇住,根本跳不动,他一下子将座椅放平,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我的胸口急急地摸索,喘着粗气说,给我了吧,小锐,我今天特别想要你……
情急之下我发挥本能,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使了吃奶的劲儿,几乎听得见骨头给咬得咯咯作响,他吃痛地低喘一声,却突然将手从我后腰伸进去,非常准确地摸到了后面的穴口,另一只手臂顺势把我身体勾起来,很轻易地便将手指直插进去。
我难受得叫了一声,口也松开了,不由得搂紧他的身体想要脱离后面的深入,可是越躲就被他抓得越紧,也越没有躲避的余地。不一会儿他就完全占了上风,抱着只能作象征性挣扎的我,冷笑着说,你啊……真是只有被侵犯的时候才会变乖……
我挣扎着给了他脸上一耳光,这不算重的一掌就像一种恶性催化剂,他的神经兴奋起来,眼睛瞪得像一只久未开荤的狼,急切地抓开身上的衣服。虽然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但这正好是晚饭过后人们散步的时间,车子外面还不时有行人来来往往,谈笑风声,实在和一个公共场合没区别,我深怕再这么下去我俩得以有伤风化给城管的抓起来,想了想没办法,用恳求的语气说,别在车上乱来……会弄脏……
他头都没抬,继续爱抚着我已经鼓胀起来的小家伙,说,没关系……这车是你的,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见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只好讲得更通俗,说,在这儿会被别人发现的,我不想去警察叔叔的办公室喝茶。他笑着说,小笨蛋,外面看得到才怪了,只要你别一兴奋就放开嗓子地叫,说完,他把音响打开了,音量调到了最大,然后说,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我眼看回天乏术,拼命地摇头,说你要实在想要的话就跟我上楼去……别在车上……求你。
不行,他断然拒绝,湿润的嘴唇在我脸上游动,说,你会逃的。识破了我的企图后他就地取材,顺手用安全带牢牢缠住我的手,嘴里像催眠一般地念着,你不会拒绝我的,你都没有在真正反抗……
我忍住被他撩拨起来的冲动,对他说,你行行好不要再强暴我了,我会活不下去的……你不喜欢我跟顾鹏飞交往我就离他远远的,但我肯定不会跟你走……就算你再强迫也……
他抬起头,突然眼神特热切地说,……那你爱我吗?没等我回答什么,他马上就说,从来就没爱过,对不对?见我并没有申辩,他痛苦地抽动着脸部的肌肉,说,我要把你手脚都拧断,想带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旭阳……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这不是爱,是糟蹋。
我不用你教!他激烈地亲吻着我,坚硬的下体开始有意无意地撞击着我被迫分开的双腿,却迟迟没有强行进入,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极力的压抑而痉挛颤抖,目光也梦上了一层痴迷的雾气,在这之前,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我面前把刚刚兴起的欲望强压下去,由得他们在提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长此以往,是个男人都得崩溃。
肉体的摩擦越来越急促,因为情绪的激动,他的眼睛变得红肿又潮湿,呼出的气体穿过喉咙发出浓重的噜噜声,我看得竟有些头皮发麻于心不忍,手臂开始缓缓地向下面滑,碰触到了他的已经蓄势待发的位置,轻轻说,住手……我…我帮你弄出来……
也许是早已被欲望折磨得快要疯掉,他没有多想便从我身上让开了,我急忙坐起来,慢慢跪在他的面前,略微犹豫便要把头埋下去含他的茎部,说实话,要让我把男人的性器往嘴里含那还真有点困难,以前和顾鹏飞也不是没来过,可每次他总是忍不住往我喉咙里支,害得我直打呕。我凑上去之后,陈旭阳的喉结微微颤动了下,吞咽了一口唾液,我闭着眼睛,尽量地掌握好力道和速度,用舌头灵巧地按摩他的薄皮,他的一只手放在嘴边,牙齿不断地咬着手指关节,似乎在缓解这激烈的快感,但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出来,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不断地抓挠着用劲儿,想要让我再含深一点,直到前端抵到了咽喉处,我一阵恶心,几乎快要把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出来。
他的手忽地收紧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那玩意儿在我嘴里猛地向喉咙深处挺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现强烈的呕吐感,一股热流便充满了口腔,沿着嘴角滴落下去,我再也受不了,急忙退出来就想吐,却被陈旭阳一把捂住了嘴,他还没缓和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吞下去……那是我的一部分,见我拼命摇头,他继续瞎掰,说,乖,吞下去有益身体健康。
他看我迟迟不做吞咽的动作,放开手就吻了上来,一瞬间嘴里的精液和唾液混成一堆,满是腥气,拌着他的舌头一阵胡搅蛮缠,呼吸更是不畅,我给逼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见都给弄哭了,他没再继续欺负我,从后坐拿了瓶矿泉水让我漱口,我穿好衣服跑到外面一阵狂喝狂吐,他在一旁点根烟看我洗胃,看得入神,我回过头碰上他的目光,迅速收紧眉头说,看什么看?他没笑,挺认真地说,你从来没这样做过,我有点儿不习惯。我脸一红,少见多怪,我当了那么多年老玻璃,怎么可能不懂这个?他笑笑,可不是吗,我小看你了,不过你技术没我好,我能让你一晚上来四次高潮,你呢,就这么一次不得了了,我耳根子一烧,说管得着吗那是因为我年轻!
陈旭阳显然心情变得大好,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考虑到公共场合就拉了我的胳臂,小声说,你今儿个挺主动的啊,我还以为没准你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什么风吹的?我瞪着眼睛说,你以为我愿意?我要不让你舒坦你就得硬上我,还不是给你逼的,他故意张大无辜的双眼,说谁说要硬上你了?你太惹我生气了,我只不过想吓吓你,你多闹几下多哭几下我还不是得放人?谁知道今天小锐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听完狠狠跺了他一脚,气急败坏地大骂一句,去死!占了便宜还卖乖!!然后把矿泉水瓶子往他脑门上一砸,撒丫子就想跑,他拽住我的胳膊不放,我回过头,说,你丫今天得够好处了,还想怎样?
他迟疑片刻,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早已经全部换下,认真地说,苏锐,告诉我,顾鹏飞和我,你真正想要选择的是哪一个?你跟我说实话。
我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必须要说吗?他点点头,我说,我不知道。这是实话。他还不死心,说,我这么问你吧,如果我和顾鹏飞一起掉进河里,必须得死一个,你更希望谁能活下来?
这算是个经典问题了,虽然我当时很想说,管你俩去死,特别是你陈旭阳,整一个祸害,淹死太便宜你了,你最好给鳄鱼咬死,鲨鱼啃死,乌龟撞死,海胆扎死,水草缠死,可我还是想了很久,最后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死的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再跟着顾鹏飞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陈旭阳,躲过了差点给吃掉的危险,我坐了电梯慢慢地上楼。我家那一层的灯泡坏了,只得摸黑过去开门,哪知防盗门设计得太过复杂,当时又有些头脑发热,钥匙扭了几下都没打开,正在我急得想砸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一瞅,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人影正朝这边急速移动,仿佛在飘,吓得我手一抖,钥匙都落在了地上。
那人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不是别人,竟是顾鹏飞。于是脱口而出,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答非所问,说,我一直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我上下打量一番他,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去拣那串钥匙,一边说,你有事儿吧?有事儿就快说,他倒是爽快,凑上来直接开门见山,说,你真的要跟陈旭阳走?
靠,大家今天约好了怎么?!
我不耐烦地说,你听他瞎说去吧,千里迢迢的就为了这事儿?值不值啊?顾鹏飞停了一会儿,说,你刚才是跟他去吃饭了吗?好大的火锅味儿。
狼鼻子就是狼鼻子,不是盖的。他见我默认,又说,能让我进去吗?看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他又急忙说,那…不方便就算了……我站在门口,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也不早了,他想了想,你能答应我不会跟他走吗?你答应了我,我马上就走,看我一脸被打败的表情,他又说,你如果不说我就不安心,我怕什么时候起你就会突然不见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今天很累,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改天行不?还有……以后有事儿就打电话,你知道我住这儿也别一天三趟地往这边跑,省得遭人撞见又说不清楚。说完我转过身将门打开,钻了进去,不顾他在外面不停地叫我,再把门碰地一声关上。
反正我现在是怕了,此乃是非之地,连在办公室那样的半公共场合给姓陈的撞见,我都差点没被他关在车里修理一顿,要是在自家里给撞见了,我估计得被他塞车底下修理了,想到这里又是一番暗自庆幸,好在陈旭阳没跟着我上来,不然恐怕又是一场械斗,不过顾鹏飞也像学聪明了,知道先躲在暗处,看到我一个人回来才现的身,不愧是吃间谍饭的。
他在外面敲了几次,我都忍着没去理会,最后终于没声了,估计是知道自讨没趣儿,打道回府去了。
然后我洗了澡上了床,开着电视慢慢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准时睁眼,比闹钟还提前两分钟,然后就是照例梳洗,喝点剩牛奶啃点干面包,开电视看早间新闻,等着陈旭阳来接。
隔了一小会儿,楼下就传来熟悉的两声喇叭,我忙关了电视换好鞋,提起公文包就走出去,一打开门不打紧,我全身的血差点没给吓成栓塞,手里的包直直地就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顾鹏飞靠在门前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缩成团状,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透下一排阴影,嘴唇还泛着乌青色,看着特死寂,显然是在我家门口等了一夜,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打起了瞌睡。
我呆呆地立在门口发愣,一直到楼下再次传来两声急促的喇叭,我猛地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完了,这不是完了吗?晚上遇见还算了,大清早的俩人就成双入对,这不摆明了是一起过夜的吗?看来我注定得给陈旭阳他家的私房车垫轮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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