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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背叛

书籍名:《华与诚之诗》    作者:黯然销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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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舍一间、一间的连接着,夜山家建筑得极为宏伟、气派。
  莲华认着方向,这里属于夜山诚司独立的院落,再来就是他暂住的客房,凭着过人的听力,莲华可以知道有什么人在走动,可是夜山家真的非常大,在长廊上站了半天都瞧不见第二个人影。
  嗖的一声跃上横梁,莲华是名忍者,他习惯在暗处埋伏,轻手轻脚的快速移动,靠着耳力,莲华往其它地方探索。
  其间经过不少奴仆们办事的场所,每个人都认真、辛勤的工作着,丝毫不感兴趣,莲华没有多作停留的继续往前,突然间似乎捕捉到什么奇怪的声响,莲华好奇的停下,慢慢的往传出声响的房间潜近,小心翼翼的伏低,自裂缝中窥伺着,随即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
  底下应该是一间许久未使用的仓库,层层堆迭的木箱上布满灰尘,一名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正让几名高壮的浪人们团团围住,粗鲁的将他按倒跪在地上。
  那个男子的和服衣襟敞开,长着粗茧的大手正无礼的在他乳尖上又揉又捏,下摆也让人撩开。
  莲华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仰躺在地上,让那名年轻男子跨骑在他身上,男人时不时的将年轻男子压向自己,用力的啜着他的欲望中心,手也没闲着的拍打着他翘高的臀部,或者凶狠的挖弄、戳刺着后穴。
  「没想到俊二会自己送上门来啊!」
  浮浪们的首领,同样也是夜山诚司的左右手——无人知晓姓氏的广之,拽紧小早川俊二的头发,逼得他运用口舌取悦自己。
  早已被整治得泪流满面,小早川俊二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他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来找广之那个可怕的男人,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他唯一能希望的,就是让这群刀口舔血的浮浪们轮奸完后,他还有命活着继续替夜山诚司办事。
  他从来没这么气愤、难忍过,小早川俊二为了夜山诚司做牛做马了一辈子,可是那个男人始终这样冰冷,像神只般难以亲近,小早川俊二以为,能伏在他脚边替他效力,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没想到、真的万万没想到,竟然凭空冒出来一个男人,那个叫莲华的忍者,不仅牵动着夜山诚司的情绪,他还大大方方的留在夜山诚司的房里过夜!
  小早川俊二不能忍受这种亵渎,所以才会一气之下跑来找广之发泄,有种赌气的意味,他的身体不是夜山诚司所有的,他可以自己做主,即使跟个毫无节操的浪人也无所谓!
  将小早川俊二掀倒,强硬的拉开他双腿,广之粗暴的贯入,逼得那个斯文男子惨叫一声。
  对这些浮浪们而言,生命很短暂,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下个任务中活着回来,所以他们很懂得即时行乐,疯狂的玩乐。
  广之一点节操都没有,男人、女人都上,只要他自己爽快就好,那个被侵犯的人感觉怎样,是他家的事!
  十来下的猛攻之后,广之低吼一声后退了出来,不给小早川俊二任何喘息机会,另一名浪人立刻补上,对准后穴就是一阵狠戳!小早川俊二只能不断的颤抖、哭喊,除非这些浪人们发泄完,否则他休想被释放。
  冷冷的看着底下这荒婬的一幕,莲华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是名忍者,不是拯救弱小的侠客,莲华轻手轻脚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熟悉的嗓音钻入耳中,莲华的心跳莫名加快,认清方向的滑了过去,果然让他找到了夜山诚司。
  那个男人正翻看着不知名的文件,同时侧着头跟一名女子说话,好奇心大盛,莲华轻手轻脚的翻了下来,伏在窗外,从这个位置就能瞧见那名女子,正是试图将他捉住卖给夜山诚司的桃芝。
  「没人知道阿樱在哪?」皱了皱眉,夜山诚司有些不耐烦,连这点小事都来麻烦他?只是他对桃芝一向很敬爱,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
  「如果知道我还用得着来找你?你没见过她吗?」颈子又细又白,桃芝风韵犹存的睨了夜山诚司一眼。
  她分辨得出来,那个男人待她好,是真心的待她好,而不是另有所图,桃芝很感激夜山诚司,他们之间的情感旁人无法理解,有些像姐弟、亲人一般,桃芝很珍惜。
  「我会让人留意的,你急着找她做什么?她欠你钱?」
  「别乱说话!阿樱虽然市侩,但仍是个好女孩,关心她并不过份!」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找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饶有深意的盯着夜山诚司,桃芝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笑到那个男人心里有些发毛,佯怒的回瞪了好几眼。
  「你是急着去跟你的忍者小情人腻在一起吗?」嘻嘻笑着,桃芝看得出来,夜山诚司对莲华很特别,这个严肃、冷酷的闇天王紧张他的模样,背地里肯定有鬼。
  「什么啊……」撇了撇嘴,夜山诚司想潇洒的否认,却发现自己在桃芝面前很难说谎。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享受吧!」
  咯咯的笑着离开,桃芝的意有所指,让身经百战的夜山诚司意外的愣了一愣,也让窗外偷听的莲华耳根泛红。
  听见房内的人似乎又恢复正常的看着帐册,莲华犹豫着该不该趁机刺杀他,只是叛出雾隐村之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刺杀他?加上两人之间发生了不只一次的关系,这个世界上,只怕就剩夜山诚司一人与莲华有关系了,他该怎么杀他?
  就在此时,一名仆人低着头、端了杯清茶进来。
  莲华微微拧起俊眉,依稀间他仿佛嗅着了奇怪的气味,果决的窜入屋内,夜山诚司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莲华一刀戳进那名仆人脖子里。
  「你做什么?」震惊的站了起来,夜山诚司虽然说过要留莲华下来,可不意味着他能容忍那个男子在他屋里胡乱杀人。
  「他是来杀你的!」
  冷冷的踢了那名仆人一脚,露出藏在衣内的火枪,莲华三两下撕下那人的人皮面具,果然如他所料,来刺杀夜山诚司的是忍者『鬼面』。
  「你们的人?」俊眉皱紧,夜山诚司双眼间布满杀气,三番两次遭到暗算,他非揪出幕后主使者,否则休想有安稳日子可过。
  「不是!」
  摇了摇头,莲华简单的解释忍者派系间的仇恨——鬼面是敌对派系的忍者,忍术与千幻有些类似,不过能力天差地别,否则鬼面不会让药师暗算了,身上一直带有那股旁人无法察觉的气味。
  这种味道,寻常人闻不到,可是雾隐村的忍者全都牢记在心底,所以莲华才能及时杀死他,惊险的救了夜山诚司一命。
  「看来……你真是让我驯服啦?不是要来杀我?怎么又来救我?」一把将莲华扯近,霸道、强势的深吻着,夜山诚司习惯性的伸手到他衣襟内胡乱作恶,逼得那名美貌男子咬着下唇喘息,使劲的挣脱开。
  「我是要杀你!所以在你被我杀死之前,我不能让其它人杀死你!」
  「喔?那么,做我的贴身护卫吧!在别人杀死我之前保护我,直到你有机会杀我为止……」知道莲华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夜山诚司放胆的将人按倒在桌上,顶开莲华的双腿让他趴伏着。
  两人之间的感情、关系很扭曲,不过夜山诚司一点都不介意,他想,莲华也不会介意,即使会介意,他也能让莲华没心思去介意。
  「你……你住手!」慌乱的挣扎着,莲华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大白天的整个夜山家里人来人往,奴仆们正在屋外忙进忙出,时不时就有人走过门外,吓得莲华死命的咬住衣袖,想逃开,却反而愈陷愈深。
  恣意的玩弄着这具美妙、婬荡的身体,夜山诚司伸指在莲华后穴中翻转、挖弄起来,他喜欢欣赏那个美貌男子一脸难耐的神情,更爱在这种时候问话,带点拷问意味的性爱,总是让夜山诚司特别带劲。
  「你一路过来时,没人阻拦?」
  时重时浅的戳刺着敏感处,夜山诚司另一手则用力的捋着莲华的欲望中心,不断涌出的透明液体诉说着莲华完全沉沦了。破破碎碎的呻吟压抑的堵在嘴里,晶盈的泪滴在眼眶中打转,莲华的身体兴奋的直发颤。
  「唔……啊啊……浪……浪人们……都在仓……仓库那里……啊……」
  「仓库?在那里做什么?」
  「唔晤……啊……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说!广之他们在仓库那里做什么?」
  「啊啊——停……停止……,在……在轮奸一个叫……俊二的男人!啊啊——!」
  听见莲华支离破碎的回答,夜山诚司面色一沈,广之他们在轮奸小早川俊二?
  若在过去,他也许会发怒,小早川俊二就像他的所有物一般,那是他的东西,他让广之那些人享用,他们才可以享用。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夜山诚司的注意力只在莲华身上,这是他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的美妙滋味。
  掰开莲华的臀办狠狠剌入,看他死命的咬着衣袖阻隔呻吟,夜山诚司更加残忍的摆动腰际,一次又一次用力撞击到最深处,疯狂的操着莲华。
  *****
  「一切全照计划进行,莲华顺利进入夜山家了,而且还救了夜山诚司一命,闇天王对他很信任,带莲华出海去了。」恭敬的回报着,森濑的心里其实万分难受。
  打从开始就是一个局,为了让莲华埋伏到夜山诚司身旁,不惜牺牲十七位同伴,更加牺牲了莲华,用这么残忍的手法调教、改造他的身体,让莲华能取悦夜山诚司。
  「他没有起疑?」千幻平静的提问。
  她很相信白瞳天言的卜算。从他占出莲华最终会一刀剌死夜山诚司开始,他们就订下了这个计划,也因为天言算出第一次刺杀会失败,所以千幻不惜牺牲掉其余人,让邪丸去砍下他们的脑袋,使莲华背上罪名,最后无处可逃,留在夜山诚司身边,等待第二次的机会。
  「没有。就连莲华都被蒙在鼓里,他是真的经历过这一切,真的相信自己无处可去,夜山诚司没理由不信他。」
  森濑难掩哀伤的神情,为了这个计划,牺牲许多人,甚至一路追杀莲华,逼他不得不回到长崎,如果莲华知道他也是帮凶,会原谅他吗?
  「很好,等时机成熟之时,再告诉莲华真相,让他亲手杀死夜山诚司。」
  「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莲华还愿意替我们执行任务?」
  「会的,雾隐村才是他的家、他的根,他会回来的!」简单的指示着,千幻非常自信莲华一定会回来,那是她一手训练的忍者,不管受到再多、再苦的磨难,莲华最终还是会完成任务,绝不会让她失望。
  「对了,让药师来一趟,天言有事找他。」
  *****
  从来没有乘船出海过,莲华先是觉得新奇,随后则觉得不舒服,风浪愈强大,他整个人就愈不对劲,不安的躲在船舱里。
  「忍者也会晕船吗?」准备了一些舒解晕船的药,夜山诚司好玩的瞧着莲华苍白又不服输的神情,那个男人明明难过个半死,却要强的不肯开口求助。
  俊眉皱紧的狠瞪着夜山诚司,莲华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他真的不舒服,现在肯定扑过去撕烂那个男人的嘴脸。
  「喝吧!喝了药之后就会好一点,还是你要我喂你?」夜山诚司好玩的将碗凑近自己唇边,莲华动作极快的抢了过去大口灌下,果然像夜山诚司所言,药效发挥得很及时,不舒服的感受一点一点消退。
  「外头的风雨太大,不然可以跟你一起欣赏海景,真的很美。」拉了把椅子坐下,夜山诚司翻看着小早川俊二准备的册子,里头全是贵族千金的绘像。
  「那是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外头又是风、又是浪的大海有什么好看,莲华的注意力全让夜山诚司手中那迭册子吸引,好奇的凑近。
  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全住在夜山诚司房里,两人关系更加紧密,反正最后都会发生些莲华不怎么想要、却不得不臣服的事情,他也就渐渐认命,不再时时戒备的防着夜山诚司了。
  「相亲的资料。」
  毫不隐瞒的摊开,夜山诚司不觉得这是秘密,他确实需要有女人替他生下夜山家的继承人,如果能挑个有背景的女人更好。
  「相亲?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桃芝?」
  「桃芝?哈哈哈哈哈哈——!」
  让夜山诚司笑得一阵火起,莲华愤怒的挥了一拳,却让对方轻松闪过,甚至手腕被捉住,整个人跌进夜山诚司怀里,挣扎、闪躲着那个男人强势、霸道的深吻。
  「你是在吃醋还是真的为桃芝打抱不平?我跟桃芝是姐弟情谊,我要娶谁她只会祝福,不会有任何意见,况且……桃芝还在等她的男人回来!」
  终于松手的让莲华喘息,夜山诚司欣赏着那张漂亮的脸孔,愈是相处就愈觉得莲华认真、可爱,那个美貌男子很严肃看待着护卫的工作,并且做得极好。
  「你不是还为了桃芝出动了许多人去找谁……这样还是姐弟情谊?」
  「当然!我喜欢桃芝,是因为她让我想起我早逝的母亲!她会请我找阿樱,是因为那天她来波业岛伺候我……莲华!你在波业岛上有遇过谁?」
  「她死了!让我沈进波业湖底。」老实无误的回答,莲华不后悔自己做了些什么,如果桃芝要为阿樱报仇,他没有怨言。
  「听着!这件事你以后都不许再提起,尤其在桃芝面前!」脸色一沈,夜山诚司严肃的提醒着,他怎么就没想到是莲华杀了阿樱,那时他披着的不正是阿樱的外衣?
  「夜山……」
  有些讶异对方的反应,莲华只能愣愣的点着头,心底不晓得算不算开心,这样……他在夜山诚司心中的地位,是不是比桃芝更重要一些?
  在失去了雾隐村、失去了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伴后,他是不是找到了归属,有人在意他,夜山诚司在意他?
  「还有,以后别叫我夜山!整个夜山家的都姓夜山,喊我诚司……」沈声的凑近,一记又一记的吻着莲华,似命令、似请求的言语在双唇间流泄。
  一个大浪突然打来,船身重重一晃,两人不稳的倒在床板上,夜山诚司顺势按倒莲华,伸手探入衣襟内放肆的爱抚着。
  「夜……夜山……」
  「我说了,喊我诚司!」
  「……诚……诚司……」
  *****
  船身随着海浪起伏、摇晃,终于适应了如此不安稳的环境,莲华疲累的躺在夜山诚司身旁沉睡着。即使身体在休息,可是他的听力仍然高度警觉,这是他长久以来训练成的习性,忍者的一生没有松懈的一刻。
  海潮声伴随着奇怪的声响钻入莲华耳里,这名训练有素的年轻忍者嗖一声睁开眼,机警的爬起、聆听,确实有不寻常的声响时不时的传来,莲华皱了皱俊眉,推了夜山诚司一把,那个被打扰了美梦的男子,一脸不悦的瞪着莲华。
  「嘘……有人潜上船!」压低音量,莲华简单的提醒一声,捉起短刀溜了出去。
  夜山诚司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没听到什么动静,整个船舱仿佛沉浸在睡梦中般安静,不过莲华不是普通人,他如果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那肯定就是有问题。
  夜山诚司抄起外衣披上,走到最近的船舱敲门,叫醒那些睡死了的浮浪们。
  「看见什么了?」
  走上甲板,瞧见莲华伏在栏杆上探头探脑,夜山诚司沈声追问。
  几乎整艘船内的所有人全都被唤醒了,有的不解、有的紧张,更多的是仍然迷迷糊糊,没人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
  「太暗了,看不清楚!」摇了摇头,莲华有些无奈的回答,他只看见一些黑影,但分辨不出是什么,月光让乌云遮蔽,这点对他们十分不利。
  严肃的望着海面,夜山诚司也感觉到一丝诡异气氛,四周太安静了,他们刚做成一笔生意,整艘船载满货物,吃水极深跑不快,如果他是海盗,也会趁着这种天候来抢劫,确实不能不提防。
  「等等!那是什么?」广之指着海面。
  一道黑影正快速的朝他们的船只驶近,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们前一回遇上了海盗,保住了大部份的货物、人员,安全的逃回长崎,是因为老天爷很帮忙,天候不佳,在风浪中海盗想追赶也有心无力。
  这一次却不同了,海面上平静的像个温柔的女人正轻轻抚着船身,他们还能不能抵御得了海盗的攻击?
  「我去瞧瞧!」
  莲华话才出口,双瞳便泛出金光,身体一轻,如飞鸟般的向前掠出。夜山诚司、广之等人目瞪口呆,盯着飞过海面的身影,没想到竟能亲眼看见御天舞空这门传说中的忍术。
  「夜山先生,危险!」
  广之机警的推开夜山诚司,惊险的避过一柄镰刀,贴伏在船身侧边的海盗们,趁机爬了上来,甲板上点燃战火、飘起一阵腥风血雨。
  *****
  轻手轻脚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落地,莲华握紧短刀戒备着。这艘船与夜山诚司的很不一样,黑黑、脏脏的充满腐败气息,偶尔遇上的船员,全都又老又残,根本不是莲华的对手,很快让他一刀了结。
  推开舱门,紧张的一阶一阶踩下楼,莲华本能的闪躲到暗处,冷眼旁观的瞧着船舱里婬靡的一幕。
  奸几名船员正在兴奋的狎玩着捉来的年轻男女,可怜的身躯总是得满足两、三名粗壮、丑恶的船员发泄欲望,船舱内哭喊、呻吟声此起彼落。
  衡量着自己的能力,莲华知道不可能同时杀死这么多人,他更忧心的是剩余的船员到哪去了?极有可能是潜上了夜山诚司的船,希望那个男人有办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长久以来被训练成刺杀重要人物,莲华知道很多时候,只要首脑死了,剩下的便成为一盘散沙,凭着他的经验,莲华悄悄的溜出船舱底层找到了上楼的路。
  果然让他找到了像是首领的男人,那男人脸上被划出一道邪气的刀疤,正兴奋的让一名全裸的年轻女子,跪在他双腿之间努力的吞吐着,手上捉着一条长鞭,时不时的抽向被吊在房间正中央的全裸男子。
  这两人不知是何时被捉上船狎玩的,全都眼神空洞,哭喊得声音沙哑了,莲华了解他们的感觉,那种像是永无止境的凌虐,绝望本身比任何折磨还要可怕。
  「好……好好!你这张小嘴真是愈来愈有劲了!」揪着那名年轻女子的头发,那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一阵低吼,凶狠的在她的咽喉里释放。
  「呼……好了,接下来就看你丈夫开不开窍了。哈哈哈哈哈——!」扔下那名仍在呛咳的女子,海盗首领不怀好意的走向年轻男子,后者慌乱的想闪躲,却让他捉个正着,拉起一条腿,伸指刺入后穴中翻搅。
  「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哈啊啊……」在妻子面前让另一个男人奸淫,那名年轻男子羞愤得全身泛红,不断扭动身体挣扎。
  「唷!我看你能嘴硬多久,这里可是牢牢的吸着我的手指!」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刀疤男太专注于玩弄那名年轻男子时,莲华不声不响的潜至他身后,短刀抵上他颈子,跟着狠力一抽,鲜血立时喷出,溅得那名男子一身血红。
  「啊……你……」缩在角落里发颤,女子惊恐的瞪着莲华,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获救,更没料到救她的人会长得如此好看。
  「找地方躲起来!」除下那名年轻男子身上的束缚,莲华俐落的割下首领的脑袋,希望这颗头颅有吓止作用,能让那些海盗们停止抢夺夜山诚司的商船。
  「不!你别走啊!我们怎么办?」
  不理会那对年轻男女的苦苦哀求,莲华拉开窗子跃了出去。
  甲板上仍在你来我往的拼杀着,夜山诚司的刀法极好,已有数名海盗惨死在他的刀下,不过身上也挂了点彩。
  「诚司!」莲华尖啸一声,如飞鸟般站在船桅杆上,将一个不明物体抛了下来,一颗人头在甲板上滚动,所有人不由得一愣,瞬也不瞬的盯着那颗带着刀疤的脑袋。
  「不想死的就滚!」
  居高临下的射了几枚十字镖,莲华寒着一张俊脸警告,那些海盗全都吓得心惊胆颤,首领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割了脑袋,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纷纷扔下武器,不敢多做停留的跃下船游走。
  甲板上,大获全胜的浮浪们欢欣鼓舞的高叫着,夜山诚司难得的挂起笑脸,伸手指了指莲华,万分赞赏他的冷静、果断。一个会飞的忍者啊!看来他真是捡到宝了,这下更没理由放手了。
  「啊……」
  正当所有人兴奋的高叫、高喊时,突然有人倒地口吐白沫,一个、两个接连数十人出现这种症状,就连夜山诚司都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莲华眼明手快的扶稳他。
  「你哪里受伤了?」伸手摸索着检查着夜山诚司的身体,莲华焦急的追问着,前者的脸色惨白泛青,倒地的人当中已经有人脸色转黑死亡了,分明是中毒的现象。
  「没……没有……」咬着牙,夜山诚司勉勉强强的回答。
  瞪着夜山诚司,莲华知道他没说谎,他身上确实没有伤口,但是这么明显的中毒迹象,不可能是从食物进入身体里,否则不会只有这些人中毒,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莲华只想到一人,可是那人没理由跟海盗混在一起,更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前来毒杀夜山诚司。
  「诚……诚司!」肩上的压力一重,莲华惊叫的扶住昏死过去的夜山诚司,一旁的广之连忙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夜山诚司抬入船舱里。
  「怎么办?」焦急、慌乱的随口问着,广之也明白一时间莲华也找不出解毒的方法,船上的医生治治小毛病还行,要解毒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加速,尽快回到长崎!」咬了咬牙,莲华倒转短刀割开自己手腕,鲜血滴入夜山诚司口里。
  他在离开雾隐村之前,曾在小黑屋里让药师灌了不少奇怪的药,当中就有一种让莲华的身体承受力变高的东西,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鲜血仍保有这种药效,能让夜山诚司支持久一点,能够支橕到返回长崎医治。
  *****
  休息了几日,夜山诚司终于摆脱了昏昏沉沉的感受,难得的神清气爽,整个人闲不住的爬起来走动。
  替他解毒的医师说,若不是他的身体承受力比其它人好,根本橕不到赶回长崎城,同船其它中毒的浪人们就没有夜山诚司这么好运,还没来得及求医,就已经死在旅途中了,那个毒并不特别,但是时间一拖久还是没有生机。
  「夜山先生。」
  负责保护夜山诚司的人身安全,广之恭敬的行个礼,幸亏夜山诚司没有事,否则整个长崎城应该陷入一片混乱吧?对这块大饼虎视眈眈的人肯定不少。
  「嗯,俊二呢?」点了点头,夜山诚司深吸口气,这一次的经验告戒他,未来不仅要注意突如其来的刺杀,下毒也是一项令人防不胜防的危机。
  「在处理事情,这阵子多亏他,家里的事业没什么太大变化。」诚实的回报着,他相信夜山诚司比他更清楚小早川俊二的办事能力,这几年间,夜山家大大小小的事几乎全是他在处理,最近更是厉害,小早川俊二早就是夜山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了。
  「广之,你去查一查,家里什么人有异心?」
  「夜山先生,你怀疑有内鬼?」
  「船上发生的那件事,绝不可能是海盗所为,很可能是有人混进我们之间下毒,至于那人是怎么上船的……」
  认真的点了点头,广之也觉得整件事很不对劲,海上发生过那么多次劫船案,从没听闻过下毒这种事,偏偏让他们遇上,所以极有可能,下毒的根本不是海盗,而是混在他们之间的人,广之绝不会放过他。
  「莲华呢?」
  广之办事,夜山诚司一向很放心,这个只信奉金钱的男子,反而没有什么忠诚度的问题,交代完这件事之后,夜山诚司整颗心记挂着莲华,他依稀记得,那个美貌男子为了救他,流了不少血,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在休养,他损耗了不少血,医师吩咐他需要静养几日,桃芝在陪他。」广之才刚说完,夜山诚司等不及的扭头便走,不亲眼见到莲华平安无事,绝对无法安心。
  *****
  「听说……你会飞?」仔细的剥着橘子,桃芝眨了眨眼,好奇的询问着。
  莲华那夜大显神威割了海盗首领脑袋的事,已经在长崎城内传开了,虽然夜山诚司一再交代不可以声张,但是愈不让人说,传得愈凶,最后都有些怪力乱神起来,再搭上莲华那张好看的容貌,有不少人相信他其实是深山里的狐狸。
  「那不是飞,那是忍术『御天舞空』,我是个忍者。」
  接过桃芝递来的橘子,莲华大口大口吃着,他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爱跟其它人亲近,就顺水推舟的继续躲着,桃芝因为担心夜山诚司的伤势,三不五时的过来一趟,久了也跟莲华熟稔起来。
  「忍者……你和诚司是怎么认识的?」呵呵笑了声,桃芝似有若无的随口问着。
  可是莲华听出她语气中的试探,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他答应过夜山诚司不说出阿樱的事情,但是又不想隐瞒桃芝,他的的确确杀了阿樱那个无辜的女人,如果有人要为她复仇,莲华没有怨言。
  「我是去刺杀诚司的忍者,那夜在波业岛……我杀了阿樱,把她沉入波业湖。」平静的全盘托出,莲华直勾勾的望着桃芝,看着那个风韵犹存的女子,神情一变再变,双手微微发颤的握拳、放松、握拳、放松。
  「你想替阿樱报仇,可以直接动手,我不会怪你。」将护身短刀交到桃芝手里,莲华闭上眼睛等待着宣判,桃芝咬了咬牙,抽出刀子狠刺过去。
  「莲华!」
  刚拉开门,就瞧见了几乎让他心跳停止的一幕,夜山诚司情急的一掌挥开桃芝,慌张的搂住软倒的莲华,伸手就想拔出他胸口的短刀。
  「别拔!拔了他就真死了!」抚着脸颊,嘴角垂着血丝,桃芝冷静的提醒,夜山诚司怒红双眼的瞪着这个女人,她竟然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话?在他的屋里杀了他最在意的人,她竟然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话?
  「……别……别怪她……」揪着夜山诚司的衣袖,莲华气若游丝的请求着。他其实觉得很平静,心里没有丝毫怨恨,从开始执行任务杀了第一个人之后,莲华就明白总会有这么一天,能够这样一刀被刺死,也许是一种福气。
  「你……你说什么蠢话!」用力按住伤口,夜山诚司小心的拔出短刀,幸亏桃芝这个女人气力不大,刺得不算深,不过一直往外冒出的鲜血够怵目惊心了。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冷沦的撂下这么一句,夜山诚司抱起莲华转身便走。
  桃芝咬了咬下唇,分不清是喜是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
  *****
  「哎呀──你怎么……你怎么就这样得罪了夜山先生?你这是……你这是……」
  樱之川馆的老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夜山诚司对莲华的喜爱,桃芝竟然这样一刀刺了进去,她能活着离开已经是奇迹了。
  「刺都已经刺了,不能反悔了。」剥着橘子,桃芝懒散的、可有可无的回答。
  她想为阿樱讨个公道,可是短刀刺进莲华胸口的那一瞬间,桃芝就后悔了,不管是阿樱还是莲华,全是身不由已的可怜虫,活着只不过是棋子而已,杀了莲华,阿樱也不会复活,桃芝真的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唉……是啊……」唉声叹气,樱之川馆的老板成天提心吊胆担心着夜山诚司找他的麻烦,过了这么多天仍没有动静,过得反而更不踏实。
  「人已伤得半死不活,如果真死了,顶多我赔命,诚司不会怪罪你们的。」豪气的笑了笑,桃芝相信自己,也相信夜山诚司,那个男人其实没有外传的那么恐怖。
  「啊啊!或许有救、或许有救!我们馆里来了个古里古怪但医术很高明的医师,说不定可以请他帮帮忙!」
  欣喜的手舞足蹈、胡言乱语,樱之川馆的老板不等桃芝反应,立刻拖着肥胖、笨重的身体去寻找他口中那位很厉害的医师,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
  神色不定的盯住樱之川馆老板的背影,桃芝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遗憾。
  是不是让莲华就此死去,洗清了他的罪孽比较好?那个美貌男子将短刀塞进她手里那一刹,是不是也想过这个问题?莲华活着,只有不断的制造杀戮、血腥……
  *****
  快步的穿过村子,片刻不停留的闯入首领千幻的屋里,白瞳天言像是早料到有人会慌慌张张的奔进来一般,慢条斯理的泡着茶、慢条斯理的推到药师身前,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却是世上最能洞察一切的双眼。
  「救到莲华了?」心平气和的说着,天言的语气肯定得不能再肯定,如果药师出手相救,莲华就算再让人捅上几刀都不会送掉小命。
  「这你也算到了?你真是准得厉害,全让你算中了,莲华真的让人刺了一刀,夜山家让我去替他医治……连透过桃芝那女人穿针引线都让你料中,天言啊……你还有什么事卜算不到?」大口的灌下热茶,药师啧啧有声。
  一切全在天言的预料之中,分毫不差的混入夜山家,如果不是亲入虎穴,药师还没办法想象里头的守卫这么森严,时时刻刻都有人保护着夜山诚司,想要刺杀他果真比登天更难。
  「我自己的事,我便卜算不中。」语气仍然平静,就像药师无法医治自己那样,天言也掷不出任何关于自己的卦象,这不仅仅是忍术的限制,更像是一种禁忌,没有人能知晓所有事情。
  「回来了?莲华有没有事?」领着森濑走回屋里,千幻随口问了一句,听不出究竟是关心还是无视。
  千幻能轻而易举的伪装成任何人,就算喜怒哀乐形于色也不见得是真实,正因为如此,森濑等人根本不了解她,说不定就连千幻都不了解自己,她的忍术能够欺瞒太多人,最终也迷失了本性。
  「没事!怎么可能有事?现在如果不是把莲华斩成渣、或者是砍掉头,我看是很难杀死那个男人了!」
  语气颇为得意的朗声笑着,药师在莲华身上试验的药物证实了确有功效,不仅莲华变得强韧,连他的鲜血都能增强夜山诚司的生命力,这点倒是出乎药师所料。
  原本只是前去医治莲华,无意间得知了夜山诚司曾中毒又获救的事情,药师兴致勃勃的想继续研究,或许他可以制造出长生不死的灵丹妙药。
  「你顺利进入夜山家?」
  扬了扬手,千幻要有点恍神的药师继续往下说,她在意的是这个任务,雾隐村既然接下了这笔买卖,就一定得完成,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岂止进入夜山家而已,我直接进到夜山诚司的睡房里。」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药师啧啧有声的回答。
  「夜山诚司?」其余几人不敢相信,愕然的追问。
  「是的,你绝对无法想象他对莲华有多在乎,夜山诚司几乎放下所有工作,全心全意的照顾着莲华,那个男人着魔了。」
  「那很好,那正是我们的目的……有机会刺杀夜山诚司吗?」
  「嗯……时时刻刻都有人保护,唯一有机会的应该只剩莲华,唯有他才能让夜山诚司完全不设防,莲华救了夜山诚司好几次,他在他心中的份量不是夜山家其它人能比拟的。」
  走至窗边沉吟不语,察觉不出千幻的情绪起伏,那个女人静静的思索着。
  这是一步很惊险的棋,将莲华逼入绝境后,推到夜山诚司身旁迷惑他,原本是一招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棋,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效力,完全超乎千幻的预期,好得她都有些迟疑了。
  从莲华失手被擒却活着回来时,从千幻得知夜山诚司强暴了莲华,却没有杀他开始,这个计划就开始执行了。
  调教莲华的身体,让他能尽力的取悦夜山诚司,将他逼入绝境,让他能取得夜山诚司的信任,最终迷惑住闇天王,让他们效命的主人能有机会布局,趁机侵吞夜山家的势力。
  这个计划执行得太顺利了,莲华已完全吸引住夜山诚司的注意力,可是千幻隐隐觉得不安。
  莲华对这段关系的投入,超过了一名忍者该有的情感,他本来被训练得视人命如草芥,死亡对他而言就像影子一般,稀松平常的紧紧相随,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夜山诚司,有多少次可以冷眼旁观,莲华却拚死保护那个男人,千幻不由得忧心起来,希望一切只是她多虑。
  「只要连系上莲华,告诉他真相,他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不会让其它同伴们白白牺牲了。」点了点头,千幻简单的交代着。
  是时候收割果实了。这个任务交给森濑最合适,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就是扮演着莲华的保护者,莲华对他仍然万分信任。
  「这恐怕不容易吧?夜山诚司既然这么在乎莲华,寻常人应该接触不到他。」森濑为难的回答,心底抗拒着『告知莲华』这个任务。
  一开始他就不太赞同这个计划,毕竟莲华是无辜的,不仅被蒙在鼓里,还背了黑锅、受尽凌虐。
  森濑怀疑他是不是还愿意相信自己、相信雾隐村,莲华是个好人,但也是个训练得有些冷血的忍者,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听完真相后,反而更恨自己、更恨雾隐村?森濑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这么想了,他怎么能天真的认为莲华会原谅他们?
  「他现在离开夜山家了,而且……他会相信你。」一直在角落中沉默不语的白瞳天言,突然微笑的『看』向森濑,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光彩。
  *****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跑到樱之川馆来休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惊愕的瞪着眼前的俊美男子,桃芝愣愣的看着夜山家的仆人将一些简单的行李搬进她樱之川馆内,看来莲华打算在这里小住一阵子。
  「所谓的『休养』,就是让我安安静静的好好休息一阵子,夜山诚司那个男人太烦人了!我才不要住在那里。」
  轻哼一声,提起夜山诚司时,莲华的耳根有些泛红。
  虽然那个被称作闇天王的男子,还不至于禽兽到在莲华病弱之时强行占有他,但他总是趁着扶人、搀人时偷摸、偷蹭,弄得莲华不上不下,比死还难过,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做了简单,受够了夜山诚司那混蛋只顾着撩拨却不灭火,莲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搬到樱之川馆。
  「你来小住,我当然欢迎,很开心照顾你,但……我杀了你一刀,你不介意?」桃芝手上帮着忙,将一些琐碎的东西搬回屋里,口中为难的反问着,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一刀,哪有可能说抹去就抹去。
  「你都不介意过去的事情肯照顾我了,我为什么会介意?」脸上挂起好看的笑容,莲华陪在桃芝身旁慢步走着。
  樱之川馆虽然还未开始营业,不过里头仍然住有一些富商,经过莲华身旁时,打量的目光写满了赤裸裸的兴趣。有人放肆的伸手捉向莲华,却让身手敏捷的美貌男子摔得人仰马翻。莲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无声的警告着,再有下回就不只是这样而已了。
  「这么容易原谅别人,我该说你是蠢还是洒脱啊?」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桃芝才是那个真正看尽人生百态的女人,为了姐妹情谊,她为阿樱报仇,杀了莲华一刀,又为了姐弟情感而替夜山诚司照顾着莲华,看似矛盾实际上清楚无比的思维,这便是她做人处事的准则。
  「都有吧……除此之外,我还想跟那位救了我一命的医师道谢,听说是你找来的?人呢?我想当面致意。」无所谓的耸耸肩,莲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怪桃芝,就连夜山诚司之前那么残忍的对待,莲华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也许他骨子里真的很蠢、很傻吧?
  「他走了!」理所当然的回答,桃芝像只花雀似的咯咯直笑,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有哪个男人留下来长住的,就算他想,那也得够有钱,可惜够有钱的男人,是不会把时间跟金钱浪费在这里的。
  「真是可惜。」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见那位医师,莲华只是没事找事,随口说说。
  一连经过好几个脑满肠肥又一脸荒婬、好色的男人,不想替樱之川馆惹来麻烦,莲华只能忍住不动手揍人。
  他开始怀疑,到这里休养说不定是另外一件蠢事,于是不由自主的望着桃芝,她明明可以离开,只要她开口,再多的钱,夜山诚司也愿意替她赎身,不明白桃芝为何要一直留在这儿。
  「在想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走?」所谓的善体人意,完全就是在樱之川馆送往迎来的日子中,锻练出来的察颜观色本事,桃芝望着莲华笑了笑,她知道这个相识不久的俊美男子,是真的将她视作朋友般的关心着。
  「我听诚司说,你在等一个人,其实你可以叫诚司帮忙,以夜山家的势力……」
  「他死了。」
  「啊?什么?」
  「早在我和诚司认识的第二年,他就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只是诚司不敢让我知道真相,所以才一直瞒着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为何……」
  小心翼翼的将莲华随身的物品摆放好,桃芝望着窗外的樱花微微的苦笑,她太懂得察言观色、小心打探了,夜山诚司瞒得过她,可是底下的人呢?
  桃芝突然觉得,这样被瞒着,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也许是件好事,至少,她还能欺骗自己那个男人活得很好,总有一天会穿过那片片樱花来接她。
  「桃芝姐……」
  「我没事,诚司大概也察觉到我知道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开口,这样也好。」
  安静的望着桃芝,莲华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感受?
  到底是怎样浓烈的情感,才会让一个女人情愿留在这种地方,借着欺骗自己,才能保留最后一丝丝继续活着的希望。
  莲华不懂桃芝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他开始有一些明白,爱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坚强,也愿意付出这么多。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
  长长的叹了口气,莲华无奈的睁开眼睛,他已经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了,结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原本很习惯孤单一人的生活,现在却变得不自在。
  莲华又是重重的一声长叹,他的日子全让夜山诚司搅乱了,那个混帐男人别的本事没有,强势、霸道、为所欲为的作恶根本无人能及。
  「莲华!」
  森濑才刚扬声,莲华的短刀便抵在他的颈子上,从他穿进窗口的那一瞬间,莲华就已经翻身离开被垫,闪电般的欺近,一击必杀。
  「森濑?你来这里做什么?」
  惊险的将短刀抽回,莲华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他的刀再快一点,又或者森濑再往前一步,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跟我来!」没头没脑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森濑不等莲华是不是有跟上,转身便走。
  莲华沉吟了一会儿,他担心着雾隐村是不是又派人来捉他了,不过,既然森濑能找来樱之川馆,那么他的行踪早让天言卜算到了。
  在那个有着白色瞳孔的男子面前,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没有意义。
  静静的站在桥上,看着河里的月光倒影模模糊糊的极不真切,森濑心底苦笑不已,他的一生不也是这样模模糊糊的如梦似幻,即使他有着能令别人实话实说的忍术,可是到头来,最不能相信的便是自己,他怎么有脸说是莲华的好兄弟?他怎么承受得起莲华对他的信任?
  「怎么了?」片刻没有停歇的追赶上,瞧见了森濑阴晴不定的神色,莲华关心的追问。
  「你……过得怎么样?」
  想要再像从前那样关心莲华,森濑发觉他力不从心,既说服不了自己,又鄙夷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有什么资格继续装着莲华的兄长?莲华受尽苦难时,森濑一句话都没有说,仅仅只是一句『执行任务』无法让他躲过良心的啃蚀。
  「很好。」
  想也不想的回答,莲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过得怎样?事实上,夜山诚司除了坏了点、粗鲁了点,待他也很好,至少他让莲华觉得自己被信任、被需要,莲华现在更关心的是森濑,他从没见过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莲华一句来得又快又急的『很好』,仿佛将森濑推进地狱里,他是莲华的同伴,却让莲华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过得生不如死,而夜山诚司那个该死的敌人,他却对莲华……很好,森濑的世界正一点一滴的崩毁着。
  望着一睑关心、忧虑的莲华,森濑难以启齿,他该怎么对这个仍然相信着自己的好兄弟,说明他先前的凄惨遭遇全是设计好的,而自己还是共犯,森濑根本不敢面对莲华。
  「森濑!你不要吓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村子出事了吗?」焦急得扯着森濑衣袖,莲华没想到他还是放心不下雾隐村。
  从小生长到大的情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即使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莲华还是不希望雾隐村遇到什么危险,这也是不论夜山诚司如何逼问,他死都不肯说出雾隐村在哪的原因了。
  握紧双拳,森濑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发颤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明着他们定下的计划,发生在莲华身上一切、一切的磨难,全都只是一场戏,那些可怕的调教、凌虐,只为了让莲华能顺利的潜伏在夜山诚司身旁。
  随着森濑的解释,莲华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止不住发抖的一退再退,望见他眼神中的愤怒、屈辱,更多的是哀伤,森濑只觉得某部份的自己已经死去了,在莲华心目中的森濑已经死去了。
  「你……要我去杀了诚司?」咬了咬牙,莲华视线模糊成一片,艰难的质问着。
  那些人……那些应该被称作『家人』的人,竟然敢、怎么敢这样对他?做出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之后,怎么还可以这样要求他?夜山诚司才是那个在他遍体鳞伤时拉他一把的男人,他们却要他去杀他?
  「你要那十七名同伴……白白牺牲吗?他们是为了你,自愿赴死的……」
  害怕莲华承受不了真相的打击,森濑紧紧拥着对方,莲华疯狂的挣扎、尖叫着,森濑只能用力再用力的将人钳制住,听着莲华的嗓音从尖叫逐渐转成哭喊,最后声嘶力竭的号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不知道邪丸跟药师对我做了什么?那种恶心的感受我到现在还会做恶梦!你怎么可以让他们这样对我!」
  狠狠的甩了森濑一巴掌,莲华怒红了双眼的踹了他一脚。他永远记得森濑对他施展了『真实之瞳』,所有的折磨就从那一刻开始,现在竟然告诉他,他承受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莲华心底发寒的望着森濑,他还能够再相信谁?
  「莲华,我知道你恨我,痛恨这一切,可是……雾隐村才是你的家,回来吧!」难过的望着莲华,森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他知道莲华一定伤得更重。
  「莲华……回来吧!杀了夜山诚司,完成你一开始的任务,回家吧……」
  *****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樱之川馆,莲华只觉得脑袋中不断有闷雷一记又一记的劈着,恨不得能将脑子直接劈开。事实真相丑恶得好可怕,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牺牲掉那十七条年轻生命,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在同伴身上施加那些残忍的刑罚。
  莲华控制不住的恶心、反胃,他倒情愿自己真是背叛了雾隐村,然后罪有应得的接受惩罚,也不愿像这样,为了完成任务,可以扭曲人性至此,难道他的命、那十七条生命,不如夜山诚司一人吗?
  失魂落魄的走着,脑袋不断的翻转、思考,莲华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会妥协的接下任务,不是因为他真的如此执着的想杀夜山诚司,更不是为了要回雾隐村,莲华知道如果他不动手,千幻仍会不断、不断的派人刺杀闇天王。
  与其继续牺牲村里的年轻人,与其让夜山诚司惨死在别人手中,还不如他亲自动手,至少能保证一刀毙命,就像刺穿阿樱心脏那样,夜山诚司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你在做什么?」
  面色不善的一声咆哮,夜山诚司俊脸铁青的等在樱之川馆外头,莲华这个混小子竟然趁他忙着处理生意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偷偷搬到桃芝这里,原本告诫自己不要发火,夜山诚司打算连夜接走莲华,结果他居然还不安份的溜了出去?他以为他是铁打的吗?心口中的那一刀是屁啊?
  「诚司?你来这里做什么?广之呢?怎么没人陪着你?」一瞧见夜山诚司毫无防备的站在樱之川畔,莲华惊吓的连忙将人拖入馆内,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深怕森濑仍在附近,如果有忍者潜伏在暗处准备杀他,夜山诚司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以为我等在这里做什么?」误以为莲华是心虚,夜山诚司更是肆无忌惮的拽着人进屋里,他原本期待着见面的好心情,全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消磨掉了,才刚踏入房内,就强势的将人按倒胡乱吻着,他憋得有多久,便有多想要。
  在今夜以前,不管莲华心里愿不愿意,他唯一的反应便是抵抗,这可能是他拘谨的个性使然,也可能是面对着夜山诚司,总是不自觉的冒出一股对抗的念头。莲华愈是不肯配合,夜山诚司愈是正中下怀的感到兴奋,一切得来太容易的闇天王,爱的正是莲华这种死脑筋的不配合,反抗得愈激烈,交织出的火花愈精彩。
  不过今晚却很不一样,夜山诚司还在犹豫着该不该使劲压制莲华,毕竟他是因为受了伤才在樱之川馆里休养,那个俊美男子却反常的回吻他,紧紧的搂住夜山诚司的颈子咬着、啃着他的薄唇。
  莲华激动的想将情感一股脑的倾倒出来,他只剩这最后一夜了,过了这一晚,他跟夜山诚司就将天人永隔。
  他的短刀会毫不留情的刺入对方心脏,莲华想让夜山诚司牢记这一晚,过了这一晚,他的心也会随着夜山诚司死去,即使能顺利回到雾隐村,莲华永远不可能变回从前那个莲华,他唯一能保留、想保留的只剩这些与夜山诚司相处时的种种回忆了。
  来刺杀夜山诚司之前,莲华完全不了解那个男人,可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觉自己无法将目光移开了。
  夜山诚司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单凭一个人的力量,让夜山家从无到有,在长崎城里生根、壮大。外人只知道他手段狠辣,可是莲华却看见了夜山诚司对安份守己的小老百姓很帮忙,运用着自己的势力护卫着他们不受上层社会欺压,正是这种形容不出的豪气,才会吸引到那么多浮浪们前来,就连莲华都被迷惑,被人重视、被人在意的感觉,让莲华完全沦陷了。
  「莲华?」
  狐疑的推开人,夜山诚司忧心的伸手试探莲华的体温,怀疑这个家伙烧胡涂了,莲华从没那么配合过,当然不是说夜山诚司不喜欢他的主动,只不过莲华那些消极的抵抗,对夜山诚司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小乐趣,充份的满足着他妄想式的征服感。
  「抱我!我要你狠狠的抱我!」
  扯开夜山诚司的衣襟,莲华挑衅似的咬着对方颈肩,夜山诚司闷哼一声,原本闷烧着的情欲,一瞬间被诱发成燎原大火。
  用力的吮着莲华的乳尖,夜山诚司不顾对方疼痛与否的啃咬着,他喜爱莲华拚命的隐忍,最终却难以承受似的扭动、颤抖。
  莲华的身体太敏感,舌尖快速的拨弄着,就能让他喘息不已,不管他们之间激烈的欢爱多少回了,莲华总是在开始时显得异常羞怯,夜山诚司就爱撕开这层推拒的外衣,彻底曝露出他真实、婬秽的一面,并且欣喜的享用它。
  「呃啊……诚……诚司……」
  咬着下唇,莲华皱起俊眉的些微抵抗,夜山诚司不容拒绝的一寸、一寸慢慢将木质假阳具挤入他的后穴,总要充份『唤醒』这具婬荡的身体,才能品尝到最美妙的滋味,夜山诚司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其实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他喜欢这样而已。
  「是你要我操你的,你没有资格喊停。」凑到莲华耳边故意的提醒,夜山诚司加重力道的*着,逼得莲华压抑不住呻吟,仰着颈子哀叫数声,双腿失控的发颤。
  「嘶……啊……诚司!不要!……不要这样……」感受到后穴中的假阳具旋转着刺入最深处,脆弱的敏感处不断的被刺激,莲华接连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压制住想宣泄的欲望,咬着下唇哀求着夜山诚司住手。
  「不要?你都这样子,现在停手对你太残忍吧?」
  故意的拉起趴跪着的莲华,让他双腿大开的立起身体,夜山诚司快速的鞭笞着,莲华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欲望中心在颤抖中激射出一股白浊。
  无力的再次趴伏在被垫上,莲华带些鼻音的呜呜咽咽呻吟着,即使夜山诚司完全没有碰触过他的欲望中心,莲华仍然因为后穴被*、玩弄而释放了。
  屈辱的捉紧被子微微发颤,双瞳泛起一抹雾气,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药师及邪丸搞得鬼,他甚至一点也无法怪罪夜山诚司,那个男人现在享受的一切,背地里隐藏着要他性命的阴谋,夜山诚司愈是觉得快乐,莲华愈是觉得内疚、自责,他是派来迷惑他、刺杀他的一颗棋子。
  「别闲着啊!你不是要我狠狠的操你,那就得认真点!」将莲华拖到自己身旁,夜山诚司撩开自己的衣摆等待着。
  那名美貌男子认命的跪伏在他双腿间,卖命的又舔又吮,这段日子的相处,莲华的舌技也让夜山诚司训练得愈来愈高超,啧啧有声的让被取悦的人舒服不已。
  「上来吧!」
  好整以暇的躺下,夜山诚司拉着莲华,让他跨骑到自己身上,引导着欲望中心深深刺入他后穴中,莲华轻呼一声,将挺立的凶器完全吞入。
  「啊……诚司……这……这……」让夜山诚司的大手捉住腰际,莲华被迫上上下下的摆动自己,缓慢却深入的感受,让那双英挺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纠结。
  「舒服吧?这样舒服吧?」低沉的嗓音有些压抑的询问,夜山诚司恨不得能疯狂的操着对方身体,不过他喜欢欣赏莲华难耐的神情,情愿这样拖着。
  「舒……舒服!啊啊──快……快操我……狠狠的操我!啊啊────!」情不自禁的加快摆动速度,莲华不能自己的叫喊着,如果能这样死去该有多好?他就不必面对夜山诚司的死亡,他情愿就这样被对方蹂躏至死。
  终于忍不住的翻身起来,将莲华的双腿拉得大开,认准后穴,夜山诚司发狠的刺入再刺入,逼得那名美貌男子失控的呻吟、哀号起来。
  莲华语意不清的不断高声叫喊,分不清是在求饶还是祈求夜山诚司杀死他,而正被情欲淹没的夜山诚司根本管不了,只是继续强势、霸道的进攻着,压榨出莲华最后一丝力量。
  自从身体让药师调教过后,莲华当然不可能让夜山诚司彻底击垮,相反的,正当夜山诚司安稳的睡着时,莲华瞪着双眼无法入眠。
  轻手轻脚的翻身起来,望着、抚着自己的短刀良久,莲华迟迟无法将它抽出,送入夜山诚司的心脏,他在乎这个男人,希望他平安活着,可是莲华唯一做不到的,便是让夜山诚司脱离这场风暴中。
  「怎么还不睡?不舒服?」夹杂着浓浓睡意,夜山诚司伸手抚着莲华光裸的背脊,他不敢玩得太疯狂,毕竟莲华还未完全恢复,不过夜山诚司从来就不是寻常人,先前的性爱依旧激烈无比,他担心太过粗暴而莲华承受不起。
  「不,没事……」轻轻一叹,莲华硬挤了个微笑,夜山诚司揪过人深吻一记,他不喜欢那张漂亮的脸上刻着烦恼。
  「别再想了!只准想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夜山诚司知道昨夜有忍者潜入长崎城,误以为莲华是在担心这件事,再三的保证自己会保护他。
  莲华心中一暖,愣愣的望着夜山诚司,为何他可以这么轻易的许下承诺?在他的心里,莲华真有那么重要?
  *****
  天色微亮,夜山诚司安静的陪在莲华身旁,他不是太明白为何要一大早跑到山顶上看日出,可是见到莲华兴致那么高昂,夜山诚司也就不忍心拒绝,连贴身盔甲都来不及穿上,仅仅只带了几名浪人,就这样爬了上来。
  「嗯,很美,没想过长崎原来生成这个模样。」居高临下的欣赏景色,夜山诚司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替莲华将衣襟拉好,清晨的雾气重,伤还没好的人就不该逞强。
  「这是我第一次接到任务,观察长崎城的地方,没想到这里这么美……」幽幽的回答,莲华握紧手中短刀,这是他为夜山诚司挑选的地方,能够俯瞰着整个长崎,俯瞰着夜山家势力所在的地方。
  「你怎么了?从昨夜开始就很不对劲,遇上什么麻烦吗?」面色一沈,夜山诚司不喜欢莲华的不诚实,他之所以能掌握大半个长崎,凭的正是察颜观色的本事,夜山诚司从来都不会错漏任何小地方,莲华肯定有事隐瞒他。
  「没有。」连忙的摇头,莲华带着点激动的语音拔高许多。
  他知道夜山诚司很聪明,再拖下去,根本没办法在他高超的手段中隐藏任何秘密,莲华做出决定,是时候结束这个局面了。
  离得稍远,广之等人把守着登上山顶的要道,听见了莲华突然拉高的声音,纷纷转头过去打量,随后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笑意,像这样的『拷问游戏』在夜山家根本是公开的秘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夜山诚司喜欢这样对待莲华,巴不得他真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可以名正言顺的凌虐他、折磨他,一件、一件问出来。
  这算起来是那两人之间的情趣,旁人不能也不该多管、多问,所以广之很识相的打算再退开些,留点空间给他们的闇天王,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兴致来了,幕天席地的来上一回合。
  「等等……不对劲……」原本窃笑不已的广之,突然脸色一变,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紧夜山诚司及莲华的一举一动。
  两人看似很平常的闲聊着,可是莲华靠得夜山诚司太近,近得让广之觉得心底发毛,他隐隐约约的瞧见了莲华袖中一闪而逝的刀光。
  「诚司,对不起……」
  「嗯?……唔!」
  胸口微微刺痛,夜山诚司惊愕的瞪着莲华,再看向自己敞开的衣襟,莲华的护身短刀插中他的心口,直直没至刀柄。
  「你……」双手发颤得掐住莲华颈子,夜山诚司震惊不已,他并不觉得痛,又或者因为太痛,反而失去了所有知觉,夜山诚司不敢相信莲华真的杀他,毫不留情的一刀刺入他心口。
  「对不起。」轻轻说了声,莲华微微发颤的退了几步,他不敢直视夜山诚司愤恨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成为背叛者,只是他出卖的对象不是雾隐村,而是莲华一开始所要刺杀的目标,他做梦也没料到他会爱上他。
  「夜山先生────!」震惊的吼叫一声,广之抽出*冲了过来,其余人措手不及,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跟在广之身后飞奔而至。
  眼角余光瞄到浮浪们接近,莲华足尖一点、身形一转的避过,他还没完全恢复,无法施展御天舞空这类高深的忍术,只能一闪再闪,避开广之砍过来的*。
  目光始终停留在夜山诚司身上,那个男人俊脸血色尽退,短刀仍在他胸口,仅有少许血丝渗出,也许他会幸运的像莲华一样获救,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莲华不能让他有任何生机。
  「莲华!」
  另一声暴喝,森濑带了一票忍者接应,他一直远远跟着莲华,正烦恼着他会不会不忍心下手,谁知道莲华的果决超乎森濑想象,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就将短刀扎进夜山诚司的心口,那么快、那么狠,就连森濑都有些吃惊。
  「保护夜山先生!保护夜山先生!」
  广之一边叫唤、一边追杀着莲华,森濑担心手无寸铁的莲华不敌,立即飞奔而至,惊险的替他挡开一刀。趁着这一个空档,莲华身形极快的闪到夜山诚司眼前,长崎城的闇天王惊愕的回瞪着他。
  「莲华……」
  「对不起!」
  咬着下唇使尽浑身气力,莲华发狠的将夜山诚司推下山崖,那一刀即使没有杀死对方,莲华也要断绝他所有获救的希望。
  「夜山先生────!」广之震惊的怒吼,双目赤红的高举*砍向莲华,后者竟然呆站在山崖边,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闭上眼。
  「莲华!」
  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莲华,森濑射出数十枚十字镖,其中几枚打在广之小腿上,那个男人吃痛的跪倒在地,森濑发狠的一刀砍向他颈子,鲜血飞溅到莲华身上。
  「你……这个……下……贱的……叛徒……」不屑的呸了一声,混杂着鲜血、唾液全吐在莲华身上,广之仍想往前,无奈森濑的下一刀直接让他脑袋落地。
  「一个不留!杀无赦、杀无赦!」
  森濑高叫几声,那些前来支持的忍者,仗着忍术及人数的优势,轻易的将浪人们全都斩杀殆尽。
  「莲华,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
  望着呆立在山崖边的莲华,森濑怕他受到惊吓似的轻声细语,坚定的握着他冰凉的手,将人带回隐匿在雾气之中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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