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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大恶人和瓷娃娃》    作者:许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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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首先,他发现我不能杀,如果杀了我的话,给我报仇的人那就太多了,他肯定应付不过来;第二,他发现许雯雯对我下手的时候,动用的力量是他自身所不具备的,硬拼的话他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第三,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样,他很聪明地临时改变了计划。”

“凌强被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变成了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一颗棋子。然後,趁著这里防备空虚的时候,派人佯攻。在对方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的情况下,任何人正常的反应都会是将最重要的人或物品转移走。阿晓,让杜环带著安宁离开,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个正确的决定。只不过,这个反应也是在别人的算计内而已。好了,我所能推出来的,也就是这麽多了。毫无疑问,宁儿肯定是落到他们手里了。不过,既然他是作为人质和谈判的筹码被抓过去的,肯定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情。阿晓,把你这边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说吧。我们至少要知道,到底他们怎麽搞定了杜环。”

林晓恢复了一点血色:“发现他们并没有真正进攻的打算之後,我知道出问题了。然後马上带人去了停车场──就是我们以前预留的一条路。阿云一下去就察觉到了麻醉剂的气味。那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不是阿云还真是发觉不了。阿云说那是一种挥发性的麻醉剂,没什麽太大的气味,一般人闻到之後两三分锺後会失去知觉。”

越云飞皱了下眉头:“你说他们在停车场里用了麻醉剂,迷晕了杜环和宁儿?”

林晓点点头:“阿云还说这种麻醉剂有解药,喝下去之後会刺激胃,可能会引起呕吐等反应。我们在墙边发现了一堆呕吐物。那个人应该就是放了麻醉剂的人。”

越云飞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弹琴一般敲击著扶手:这步棋走得真是不错。依杜环的身手,即使安排下一个埋伏圈,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想想当时的情景,在停车场看到一个人扶著墙,能联想起来的不过是找乐子喝高了,而且给人一种平和的假象。放松警惕的话,下一步就简单了。两三分锺,说不定他恰好把车发动起来,安宁也刚坐进去呢。这样那人可以直接开车走了。

──换做是他,只怕他也会这麽做。

这一次,他算是完败了。

林晓接著道:“我安排了一些人跟著车轮痕迹去追。”他叹了口气,结果是什麽,可想而知──安宁的安全目前可以不用担心,杜环那可真是砧板上的肉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书房里静悄悄的,桌子上摆著的一个小闹锺滴滴答答,像敲在了他们的心上。

还好门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阿鬼怯怯的声音传了进来:“林晓大哥,你刚才说有消息了通知你──杜环和车都找到了。在路边停著呢。”

林晓看了越云飞一眼,才答道:“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阿鬼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从门口离开的脚步声。

越云飞摊开双手:“那附近肯定是没有办法继续追踪了──肯定有好几辆车同时朝几个方向去了。”

林晓点头:“他们既然能把我们骗的这麽惨,这一点也绝对不会疏漏。”

越云飞站起身来:“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益。阿晓,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你。你已经尽力去保护宁儿了,况且,留下来面对一切,也是宁儿自己的意思。”

林晓觉得一股冷气从心底升上来,不祥之兆。他猛然想起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越云飞什麽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越云飞走到门口:“跟外边的人也说一说吧,免得他们瞎猜。宁儿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越云飞的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林晓终於开了口:“云飞,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看著越云飞惊讶的扬起的眉毛,林晓咽了咽唾液,艰难地开口:“关於安宁的。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消息。”




大恶人和瓷娃娃29

书房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林晓磕磕绊绊地跌倒在了一张椅子上,越云飞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开了灯。越云飞在林晓对面坐下,平静地问道:“到底怎麽回事?”

林晓这时已经平静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後,他开了口:“是我判断失误──看来我真是不适合做战时的参谋,这麽容易就被人骗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脸上的肌肉却控制不住地抽动,双手握成拳,指甲掐入到肉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越云飞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算了,阿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们今天都掉进了石天宇的陷阱里去啦。说起来,还是我的错。”

林晓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云飞,这次石天宇行动的主要目的,你想到了吗?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安宁。他挟持了安宁,跟你谈判。”

越云飞向後一仰,身体整个地贴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仿佛想要把整个体重交给椅子一般,跷起二郎腿:“不错。这一点,我回来的路上,也想通了。”他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我倒觉得他是後来临时改变了计划。实际上,我认为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不过,在试探过许雯雯的态度後,他改变了主意。”

他闭上眼睛:“首先,他发现我不能杀,如果杀了我的话,给我报仇的人那就太多了,他肯定应付不过来;第二,他发现许雯雯对我下手的时候,动用的力量是他自身所不具备的,硬拼的话他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第三,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样,他很聪明地临时改变了计划。”

“凌强被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变成了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一颗棋子。然後,趁著这里防备空虚的时候,派人佯攻。在对方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的情况下,任何人正常的反应都会是将最重要的人或物品转移走。阿晓,让杜环带著安宁离开,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个正确的决定。只不过,这个反应也是在别人的算计内而已。好了,我所能推出来的,也就是这麽多了。毫无疑问,宁儿肯定是落到他们手里了。不过,既然他是作为人质和谈判的筹码被抓过去的,肯定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情。阿晓,把你这边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说吧。我们至少要知道,到底他们怎麽搞定了杜环。”

林晓恢复了一点血色:“发现他们并没有真正进攻的打算之後,我知道出问题了。然後马上带人去了停车场──就是我们以前预留的一条路。阿云一下去就察觉到了麻醉剂的气味。那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不是阿云还真是发觉不了。阿云说那是一种挥发性的麻醉剂,没什麽太大的气味,一般人闻到之後两三分锺後会失去知觉。”

越云飞皱了下眉头:“你说他们在停车场里用了麻醉剂,迷晕了杜环和宁儿?”

林晓点点头:“阿云还说这种麻醉剂有解药,喝下去之後会刺激胃,可能会引起呕吐等反应。我们在墙边发现了一堆呕吐物。那个人应该就是放了麻醉剂的人。”

越云飞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弹琴一般敲击著扶手:这步棋走得真是不错。依杜环的身手,即使安排下一个埋伏圈,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想想当时的情景,在停车场看到一个人扶著墙,能联想起来的不过是找乐子喝高了,而且给人一种平和的假象。放松警惕的话,下一步就简单了。两三分锺,说不定他恰好把车发动起来,安宁也刚坐进去呢。这样那人可以直接开车走了。

──换做是他,只怕他也会这麽做。

这一次,他算是完败了。

林晓接著道:“我安排了一些人跟著车轮痕迹去追。”他叹了口气,结果是什麽,可想而知──安宁的安全目前可以不用担心,杜环那可真是砧板上的肉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书房里静悄悄的,桌子上摆著的一个小闹锺滴滴答答,像敲在了他们的心上。

还好门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阿鬼怯怯的声音传了进来:“林晓大哥,你刚才说有消息了通知你──杜环和车都找到了。在路边停著呢。”

林晓看了越云飞一眼,才答道:“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阿鬼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从门口离开的脚步声。

越云飞摊开双手:“那附近肯定是没有办法继续追踪了──肯定有好几辆车同时朝几个方向去了。”

林晓点头:“他们既然能把我们骗的这麽惨,这一点也绝对不会疏漏。”

越云飞站起身来:“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益。阿晓,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你。你已经尽力去保护宁儿了,况且,留下来面对一切,也是宁儿自己的意思。”

林晓觉得一股冷气从心底升上来,不祥之兆。他猛然想起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越云飞什麽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越云飞走到门口:“跟外边的人也说一说吧,免得他们瞎猜。宁儿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越云飞的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林晓终於开了口:“云飞,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看著越云飞惊讶的扬起的眉毛,林晓咽了咽唾液,艰难地开口:“关於安宁的。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消息。”




大恶人和瓷娃娃30

越云飞霍地转过身来,盯著林晓。林晓仿佛不敢正视他,微微侧过头去:“文涛大半个小时前给我打的电话,他也是刚离开安宁的家乡。”他顿了一下:“云飞,安宁他,不简单。”

越云飞想了一想,坐下来,双手十指交叉:“阿晓,你跟我讲实话吧。到底怎麽回事?宁儿他有什麽样的秘密?和我有关?”

林晓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道:“云飞,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问我,安宁为什麽觉得他有可能会杀了你?”

越云飞微微一笑:“当然记得。这件事後来我也好好的想过。宁儿一直不怎麽开心,好像有什麽事情让他很自责。实际上,我们这次刚见面的时候,他就说过他以为我早死了──这跟他的身世有关?”

林晓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有点不能确认。据文涛说,安宁,以及他家族的人都有诅咒的能力。”

越云飞像听到一个笑话般,扬起眉毛:“阿晓……”

林晓急忙道:“我反复问过文涛。他自己最开始也不相信,他在安宁的村子里住了几个月,和当地的一个女孩处得很好,而那个女孩又是和安宁一起长大的,才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越云飞皱皱眉:“是吗?”

林晓看得出越云飞已经跑题了:他的不悦不是来自於安宁的超能力的问题,而是和安宁青梅竹马的女孩的问题了。

他定定神,把文涛汇报的材料大致地跟越云飞讲了一遍。

越云飞闭上眼睛,慢条斯理:“阿晓,我觉得有几个可疑的地方。既然宁儿以及他的家族都有这种能力,那为什麽只有宁儿和他的父母搬离了家乡?如果他真的有诅咒能力的话,他就不会任人欺负了。”

林晓脸色微变,越云飞眼尖,淡淡一笑:“阿晓,你还有事情瞒著我?”

林晓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云飞,根据文涛的说法,安宁他们家乡,民风淳朴,整个村子和外界仅有一条水路相通,村民们亲如一家,从来没有什麽纷争,就像世外桃源一般。村里的人实际上都知道安宁他们家的能力,但是多年以来,他们的能力从来没有用上过,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而且,那种能力的使用,由一个极大的弊端。”

越云飞打断他:“那宁儿为什麽会被赶出来?”

林晓纠正他:“安宁他们不是被赶出来的,实际上他们的族长觉得,让安宁留在村子里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安宁的父母坚持要离开。”

越云飞不理他:“为什麽?宁儿发生了什麽事?”

林晓紧张地看著他:“云飞,这件事情并没有经过确认,只是传闻。你……”看著越云飞脸色变暗,林晓鼓足了勇气:“安宁小时候曾被侵犯过。”

看著越云飞一下子冰冷的眼神,林晓急忙补充道:“那人早死了。”

越云飞冷笑一声:“哦?”

林晓点头:“村里的人都认为,他是死於安宁的诅咒。那人是外地来的一个木匠,走乡串户地做一些家具,手艺极好,年轻力壮。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他和安宁在场。根据文涛的调查,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安宁是昏过去的,而那人则是死状奇特。本来,安宁小时候没有显出任何的异状,他的父母和亲人对他极为宠爱,他自己的性子也很温和。而且,他们一族的能力,会因为通婚等原因而衰弱,很多人认为他不会具有这样的能力。”

“问题是,他从小就长得太美。村里人从小看著他长大还好,那个外乡人一来,好像就打上了他的主意。一次,趁人不注意,他……”

看越云飞已经位於发飙的边缘,林晓明智地卡掉一段,续上:“他就死在那时候。”

越云飞拧著眉毛,扔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林晓道:“安宁和他们家族的诅咒能力,可能是因为数代没有使用,好像已经退化成为只有他们自身受到极大的痛苦和刺激的时候才能激发。安宁第一次不自觉地使用他的能力,也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但是後来,在他康复的过程中,他又数次不知不觉中动用了这样的能力。”

他咬咬牙:“云飞,这种能力之所以成为一种禁忌,是因为使用它所要付出的代价。诅咒时所带的恨意越强烈,需要付出的代价越大。这个代价,是他所爱的人的生命。恨意越强,牺牲的便是越亲近的人。那个木匠死的同时,安宁的外婆也过世了。之後,安宁的其他的亲属,甚至是他小时候较好的玩伴,接二连三地死於非命。”

越云飞遽然动容。

林晓道:“那种能力的使用,似乎是可以控制的,年龄越大,理智越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要心中不存在强烈的恨意,便不会引发。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安宁年龄太小,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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