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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书籍名:《大恶人和瓷娃娃》    作者:许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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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石天宇来真的了,紫宸市最大的两股势力开始了大战。

越云飞这几日倒是过得轻松惬意。凡事儿有林晓顶著,他自己没事儿便和安宁在一起温存找乐。安宁自从那日起便仿佛卸下一副重担般,对越云飞是有求必应,且乐此不疲。二人那小日子过得,林晓一日看不下眼,把都德的短篇小说集摆在了显眼的位置。安宁翻了几页,脸红了起来,拿过去给越云飞看,越云飞瞥了一眼,把书打掉,直接把他拉上了床。

所以,当杜环十万火急地向林晓汇报後,林晓沈思了一分锺才决定打断越云飞的好兴致:安宁既然已经被他弄上了床,来日还方长,这麽精彩的表演可不是天天有。

当凌强气喘吁吁,身上还带著未干的血迹出现在打著呵欠,精神不振的越云飞面前时,站在暗处的林晓发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以及些许的自鸣得意。大概是庆幸自己在乘的船沈没之前,及时地搭上了另外一条看起来更气派,更结实的船吧。真巧了──越云飞这幅萎靡不振、纵欲过度的样子更能麻痹他。不过林晓转念又想:看来石天宇这人真是不简单,他在凌强面前展示了什麽样的实力,又是说了什麽道理,能让凌强心甘情愿地背叛他已经听命了五年的越云飞?

凌强满脸沮丧,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悲愤欲绝,诉说这段时间的非人遭遇,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看著越云飞心不在焉,他沈不住气了,开始拐弯抹角地问越云飞的打算。越云飞耸耸肩,问道:“阿强,你是带惯兵的,你觉得应该怎麽办?”

凌强眼神一亮,但仍然小心翼翼,试探提出是否自己多带些人,直捣石天宇的老巢。

越云飞打了个呵欠,问林晓:“阿晓,你怎麽看?”

林晓咳嗽了一声:“阿强,这几日你不在,我和云飞都干著急。我一直在跟云飞说,要是有你在的话,我们也不会只挨打不还手了。”

凌强舒了一口气:“我这几天也是被他们逼得紧,差点见不到云飞和你了。”他急忙补充一句:“既然你们也认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那什麽时候采取行动呢?”

林晓展开一张地图,指著一个画著红圈的地方,道:“我们已经查出来了,石天宇在这里召集了两个大队的人。”

凌强急忙凑近身去,刚准备搭话,一个懒懒又好听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云飞,你还来吗?”

越云飞脸上露出一个是男人便会明白的微笑,道:“阿晓,阿强,就交给你们了。”啪地甩上门。

室内,安宁只穿了短裤趴在床上,见他进来,笑道:“我的配合如何?”

越云飞跳上去,搂住他亲了一下:“Good job!”

半小时後,林晓前来敲门。

安宁披著件宽大的睡衣,越云飞正对著地图指指点点,安宁则不时点点头。听见林晓进门,越云飞头也不抬地问道:“如何?”

林晓颔首:“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定下的时间是三天後,希望尽可能多带人去。我答应了。”

越云飞冷笑一声,冒出来一句:“阿晓,你说石天宇给了凌强多少钱,得他如此卖力演出?”

林晓微微笑:“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我们不是曹操罢了。石天宇既然把凌强作为突破口,我们也将计就计。他们想包围我们,一举铲除,我们就来反包围。只是,我们还有王牌。”

安宁插口道:“云飞说凌强会带很多人去送死?那里边不是有很多他的部下吗?带著他们一起投奔石天宇岂不是更好?”

越云飞道:“在他没有背叛之前,那些人是他的部下。他一旦背叛,那些人便是他的追魂使者。他自然要他们死得越快越好。”

他想了一会儿:“阿晓,告诉凌强,三天後我也会去。”他冷冷道:“我倒想知道,他把我卖了多少钱。”




大恶人和瓷娃娃25

夏夜里的凉风吹在人的脸上和身上,拂起额前的碎发,仿佛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格外地舒适和惬意。越云飞打开车盖,闭起眼睛,舒服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赐。充当司机的凌强则全身绷得紧紧,额头上也有青筋爆出,整个人仿佛一触即发般,生怕有任何一点闪失。这次他们出动了大半兵力早早埋伏,只等著越云飞亲自到场,一声令下,拼个你死我活。

战争是欲望的产物,当人的理智约束不住自己的贪欲,冲突便会爆发。人类的历史不过是一部理智和欲望作战的历史。实际上的地下社会或者黑帮往往比光明正大的政府还要理智和平和,因为在地下社会,利益可以毫不难为情地主宰著人们的活动。只有到了忍无可忍,譬如说双方的势力之争到了对方的脚已经快到踏进自家的家门的时候,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才会成为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这时候不过是以恶止恶,以杀止杀罢了。称之为正义之战,也未尝不可。

越云飞哼著小曲,轻松地仿佛不过是参加朋友的晚宴,凌强不自觉地溜了几眼过去。他本来是笃定了胜局,就像是参加一场已经预定了结果的比赛,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他本来有点可惜,越云飞毕竟是他多年的老大,就这麽亲手把他送进包围圈和屠宰场,他内心不是没有那麽一点过意不去。可是看著越云飞这麽一副不争气的阿斗样,他又有点来气,车开得特别快。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想起自己跟石天宇联系汇报越云飞也将亲自出马的消息,不出所料,石天宇相当地高兴。他期期艾艾地问道石天宇将如何处置越云飞,石天宇哈哈大笑:“那个就不是我担心的问题了。”

那就是把越云飞交给他处理了。

对於他而言,越云飞是非杀不可。

他很了解越云飞的性格,若这次的事情之後越云飞不死,他凌强以後就不用想睡一个安稳觉了。越云飞会成为他的噩梦。这个噩梦有多可怕,他微微地打了个哆嗦。

空气本来很凉爽,车内通风,一片寂静和沈默当中,凌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这种不安有点没来由,他告诉自己。可是仿佛背上爬了许多蠕动的小虫子,不知不觉间,衣服已经湿透了。虽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将羊送进屠宰场的屠夫,他还是觉得相当不舒服。就像,屠夫突然发现自己的羊长了尖牙利爪一般。

他咳嗽一声,说道:“云飞,石天宇是块硬骨头。我们小心些为妙。”

越云飞眼皮都不动一下:“自动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我和石天宇神交已久,闻名不如见面,见见也好。况且早晚也要见,不是吗?”

凌强自嘲地笑道:“云飞,你跟我掉什麽书袋,不知道我书读的少?”

越云飞伸个懒腰:“命中注定终需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这个懂了吧?”

凌强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不自然地笑道:“不愧是越老大,身手好,学问也好。”

越云飞似笑非笑地:“这有什麽用,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活不过今天晚上。”他交叉起双手枕在脑後:“不知道我和石天宇,谁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凌强瞥了他一眼:“云飞你一向福大命大,这次我们打他个出其不易,一锅端了他!剩下的那些零碎,不过是举手之劳。”

越云飞心中暗道:他这一番话,只怕是主语和宾语该掉个个儿,应该是石天宇端了越云飞的窝,然後再派人打扫一下。如意算盘谁都会打,可是打得响打不响就是两回事儿了。石天宇派人占据了那个废弃纺织厂的制高点,可是他有了三倍的人包围了纺织厂。所谓包围和反包围,到底谁是羊,谁是狼?当然,那些被派进包围圈最内层的人的牺牲是免不了的,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以一博十,也不能算是赔本买卖。伤亡的人,好好地派一笔抚恤金吧。

他闭上眼睛,不觉哼出了《安魂曲》的旋律。




大恶人和瓷娃娃25

夏夜里的凉风吹在人的脸上和身上,拂起额前的碎发,仿佛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格外地舒适和惬意。越云飞打开车盖,闭起眼睛,舒服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赐。充当司机的凌强则全身绷得紧紧,额头上也有青筋爆出,整个人仿佛一触即发般,生怕有任何一点闪失。这次他们出动了大半兵力早早埋伏,只等著越云飞亲自到场,一声令下,拼个你死我活。

战争是欲望的产物,当人的理智约束不住自己的贪欲,冲突便会爆发。人类的历史不过是一部理智和欲望作战的历史。实际上的地下社会或者黑帮往往比光明正大的政府还要理智和平和,因为在地下社会,利益可以毫不难为情地主宰著人们的活动。只有到了忍无可忍,譬如说双方的势力之争到了对方的脚已经快到踏进自家的家门的时候,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才会成为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这时候不过是以恶止恶,以杀止杀罢了。称之为正义之战,也未尝不可。

越云飞哼著小曲,轻松地仿佛不过是参加朋友的晚宴,凌强不自觉地溜了几眼过去。他本来是笃定了胜局,就像是参加一场已经预定了结果的比赛,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他本来有点可惜,越云飞毕竟是他多年的老大,就这麽亲手把他送进包围圈和屠宰场,他内心不是没有那麽一点过意不去。可是看著越云飞这麽一副不争气的阿斗样,他又有点来气,车开得特别快。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想起自己跟石天宇联系汇报越云飞也将亲自出马的消息,不出所料,石天宇相当地高兴。他期期艾艾地问道石天宇将如何处置越云飞,石天宇哈哈大笑:“那个就不是我担心的问题了。”

那就是把越云飞交给他处理了。

对於他而言,越云飞是非杀不可。

他很了解越云飞的性格,若这次的事情之後越云飞不死,他凌强以後就不用想睡一个安稳觉了。越云飞会成为他的噩梦。这个噩梦有多可怕,他微微地打了个哆嗦。

空气本来很凉爽,车内通风,一片寂静和沈默当中,凌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这种不安有点没来由,他告诉自己。可是方法背上爬了许多蠕动的小虫子,不知不觉间,衣服已经湿透了。虽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将羊送进屠宰场的屠夫,他还是觉得相当不舒服。就像,屠夫突然见发现自己的羊长了尖牙利爪一般。

他咳嗽一声,说道:“云飞,石天宇是块硬骨头。我们小心些为妙。”

越云飞眼皮都不动一下:“自动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我和石天宇神交已久,闻名不如见面,见见也好。况且早晚也是要见的麽,不是吗?”

凌强自嘲地笑道:“云飞,你跟我掉什麽书袋,不知道我书读的少?”

越云飞伸个懒腰:“命中注定终需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这个懂了吧?”

凌强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不自然地笑道:“不愧是越老大,身手好,学问也好。”

越云飞似笑非笑地:“这有什麽用,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活不过今天晚上。”他交叉起双手枕在脑後:“不知道我和石天宇,谁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凌强瞥了他一眼:“云飞你一向福大命大,这次我们打他个出其不易,一锅端了他!剩下的那些零碎,不过是举手之劳。”

越云飞心中暗道:他这一番话,只怕是主语和宾语该掉个个儿,应该是石天宇端了越云飞的窝,然後再派人打扫一下。如意算盘谁都会打,可是打得响打不响就是两回事儿了。石天宇派人占据了那个废弃纺织厂的制高点,可是他有了三倍的人包围了纺织厂。所谓包围和反包围,到底谁是羊,谁是狼?当然,那些被派进包围圈最内层的人的牺牲是免不了的,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以一博十,也不能算是赔本买卖。伤亡的人,好好地派一笔抚恤金吧。

他闭上眼睛,不觉哼出了《安魂曲》的旋律。




大恶人和瓷娃娃26

车停了下来。越云飞跳下车,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眯起眼睛看著夜幕笼罩中的仅有星星点点的光亮的废纺织厂。

那里就是石天宇的大本营了。曾经繁荣喧闹的厂房如今一片死寂,衬著高耸的围墙,以及内部矗立著的报废的机器,尤其显得寂寥不堪。远离市中心,不为人注意,结合地形和各种设施,宜攻宜守──石天宇不是没有才干。

越云飞压了压腰,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今晚就决胜负了──明天的太阳将会见到最後的胜利者。会是谁呢?越云飞眯起眼睛:为了安宁,他可不能死。当然,这次承了许雯雯一个人情,以後还上就是了。许雯雯的一个精锐团,足以锁定胜局。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对凌强而言,事情也很简单,他只要把越云飞领到纺织厂内就行了。越云飞不是傻瓜,可是他太爱冒险,太爱寻求刺激。要是真有虎口拔牙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他阴沈地笑了一下:这是一把双刃剑啊。越云飞,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一定要跟来的。

他压低声音:“云飞,制高点我们已经占领了。”

越云飞扭头冲他大大地一笑:“呵呵,你办事,我放心。”

凌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我们也过去?在近处更利於指挥,我们的人可以减少伤亡。”

越云飞温和地说道:“阿强,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凌强吃了一惊,飞快地瞅了越云飞一眼,越云飞接著道:“我来,是为了看石天宇一眼。我不想连和我斗了这麽久的对手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让他死了。”

看著凌强脸色千变万化,越云飞叹口气:“阿强,看在你跟我那麽久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去把石天宇叫出来吧。我会让你们风光下葬。

否则的话,乱枪之下,尸体变成什麽样子可不好说。”

凌强终於吐出了一句话:“云飞,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越云飞耸耸肩:“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输了。”他挥手做了一个手势,霎时间,黑夜被点亮了。一阵阵轰鸣声响起,空中升起了数十架直升机,扔掉伪装的装甲战车严阵以待。越云飞伸开双手:“凌强,这才是今晚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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