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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大恶人和瓷娃娃》    作者:许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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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等他自己清醒过来时,只见一张俏脸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似幻又似真。安宁拉著他的手,倚在沙发上,歪著脑袋看著他。

越云飞定了定神,不明白为何一向谨慎矜持的小美人为何会突然间转型,感觉之突然譬如当初叶玉卿等一众走清纯路线的女星突然间拍露点照示人一样,很突兀,很不可思议,但是,感觉嘛,还是很好很刺激啊。

他想也没想,揽住安宁的细腰,深深吻下去。这次占主动的是被荷尔蒙驱动的越云飞,何时该浅尝,何时该深入,何时该报以深情对视,何时该加以绵绵情话,拿捏得分毫不差,炉火纯青,把初出茅庐的小安宁闹得个面红耳赤,惊喘连连,骨酥筋麻。

甜点吃过自然该上大餐。安宁没有机会发表任何的反对意见,便被越云飞挟著进了卧室。好歹虽然越云飞现在已经是下半身在思考,还有足够的理智帮安宁做好提前准备。他褪去安宁的衣服的时候,看似已经全无力气的安宁突然伸手牢牢地拉住他:“云飞,关了灯好吗?”

越云飞二话不说只留下一盏勉强照见五指的月昏色暧昧十足的小灯。安宁松开手任他处理,乖乖地配合他,略有不适也只闭著眼咬著牙。越云飞小心翼翼,最後倒是安宁趴在他耳边催促请他加快速度。

等二人终於做完准备工作,相拥著躺在床上时,越云飞就著床头灯,扳过安宁的脸来,细细地看了一番。自古灯下出美人,一照之下安宁更是显得肤若凝脂,眉目动人。越云飞盯著他看了半晌,低声问道:“宁儿,为什麽?”

安宁像是在等他这句话一般,轻笑道:“因为我想通了。许……”

越云飞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接著问道:“你确定吗?”

安宁头还没有点下去,越云飞已经伸手熄了灯。

春光旖旎後,满室的喘息似乎仍萦绕著迟迟不愿散去。越云飞在黑暗中摸索著开了灯,安宁紧闭著眼睛,侧著脸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越云飞小心地在他身边躺下来,拂开被汗湿而紧贴在眼睛上的一小绺头发,低低问道:“宁儿,疼了吗?”

安宁睁开眼睛,满含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顿一顿,将头埋在越云飞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像只小猫一样蹭了两下,近乎呓语:“云飞,我很高兴。”

停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著越云飞的眼睛:“因为,这样,我爱你会超过爱我自己。”他嘴角噙笑,眼底眉梢满是柔情和笑意。

越云飞怔了一怔,把他重又拉入怀里,紧紧抱住他:“宁儿,不要,我不要你的爱。你只要你爱你自己就好,记住,最爱的人呢,一定要是自己。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吗?”

安宁乖乖地在他怀里伏了一会儿,挣脱来,眯著眼睛笑道:“那,云飞,你最爱的人是谁?”

越云飞把他扑倒,一记长吻之後,抬身坏笑著看著气都快要出不来的安宁,问道:“宁儿,那我们来有奖竞猜,你来说说我最爱的是谁?猜错了的话,可以得到刚才一样的越少牌香吻;猜对了的话嘛,嗯,就来,嘿嘿,你知道是什麽吧?”

安宁喘息了一会儿,撑起身子,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又躺下来,摆了个舒舒服服的pose:“我都要。”




大恶人和瓷娃娃22

且不说一室春光。

越云飞仰八叉地展手伸脚非常没形象地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偃旗息鼓,霸王卸甲。安宁倒是一脸轻松地一手支著脑袋,侧著身子看著他。越云飞艰难地说道:“宁儿,宁儿,总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里。”

没想到安宁听到这句情人间,特别是床上生活默契的情人间标准调笑术语,非但不是越云飞本来期待的美人桃花满面,娇羞无限,却是蓦地脸色大变,仿佛一瞬间褪尽了血色,嘴唇抖了起来,眼中也是光彩尽失。

越云飞暗暗吃了一惊。安宁沈默了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云飞,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越云飞不动声色,撑起身子,把光溜溜的安宁揽入怀里,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这次安宁的反应对了,他一伸手把越云飞推开,自己的脸埋入枕头。好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那我们以後就只一鼓作气好了。”越云飞哈哈大笑。

二人洗过澡,又温存一会儿,安宁沈沈地睡去。越云飞看著他微含笑意,平静地熟睡,悄悄走了出去。

他一人坐在沙发里良久,点燃一支烟。抽完之後起身去找林晓。

林晓正摘了眼镜,皱著眉头揉太阳穴,难得地露出了疲惫不堪的神情。见越云飞进来,他把眼镜重新戴上,笑道:“这麽快?我还以为你忍了这麽久,会打个持久战呢。”

越云飞嘻嘻笑,道:“阿晓,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林晓见他咧嘴之後便眉头微蹙,欲言又止,轻轻咳嗽一声:“凌强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应该怎麽处理?”

越云飞挥挥手:“能怎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计就计──我烦著的不是这个。”

林晓扬扬眉毛:“那……”

越云飞苦恼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麽宁儿会认为他有可能杀了我?”

林晓一怔,脑袋飞快地转了一下,打了个哈哈:“云飞,这个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越云飞不耐烦地打断他:“阿晓,现在还跟我打马虎!你派人去查宁儿的底,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动作这麽慢,还没有什麽消息回来?”

林晓面不红心不跳:“文涛三天前已经到了安宁的家乡。但从那之後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他最後一次和我联系的时候好像说过那边比较偏远,我想应该是通讯的问题。”

越云飞大皱眉头:“你那个文涛可靠吗?”

“绝对,而且人很机警,打探消息他最拿手。”

“已经三天失去联系,万一他心脏病突发,或者遇上土匪之类怎麽办?钱壮飞那样本事的人,还不是死在一帮小土匪手里?阿晓,你另外再派一个人去。”

林晓哭笑不得:安宁果然是越云飞的死穴,一牵涉到安宁,他立刻阵脚大乱。他心思一动:“云飞,你刚才说过每个人都有弱点,如果你对安宁这麽在乎,不啻给自己身上绑了一个定时炸弹。要是石天宇知道的话……”

越云飞叹口气:“石天宇当然知道这一点。你以为是谁给许雯雯通风报信?又是谁把李雄推到了枪口上?石天宇就是一只大蜘蛛,网都快布到我们家门口了。”

林晓迟疑道:“云飞,你这麽确定?”

越云飞冷笑一声:“阿晓,我早提醒你要注意石天宇这人。他不动声色发展到今天这地步,脚底下不知道踩了多少小帮派。我前几天看了一下他的发家资料,特别是几次大规模的扩张。每次都不见他动作,可每次他都能获益不少。而且,对於石天宇这人本身,你有没有什麽特别的印象?”

他不待林晓表态,便接著道:“这就是他另外一个高明之处,始终藏在暗处。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输的那一方从来都不见他。现在李雄倒了,只要我们和许雯雯拼个两败俱伤,他就坐大了。他没料到的是,许雯雯会突然罢手。他这两日应该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然後,就要来真格的了。”

林晓深呼吸:“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应战了。可惜少了凌强,不然的话,我们至少初期的时候不会落下风。”

越云飞耸耸肩:“凌强不过是一颗最容易撬动的棋子罢了。石天宇的触手长著呢──不定我们身边最信任的人都可能出卖我们。他很懂别人的心思嘛──这种人最麻烦!”

他话锋一转:“不过,最令我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林晓遽然动容,却听越云飞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石天宇是个标准的断袖,他肯定会觊觎宁儿!”




大恶人和瓷娃娃23

越云飞正慨当以慷,激情难忘的当儿,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内,两个男子正面对著棋局,默然不语。左边一人年纪稍大,二十八九,两道如剑浓眉,鼻梁高挺,满脸英武之气,脸颊上一道淡淡的疤痕由下自上,险险及眼;对面一人则是个未及二十的少年,长得极美,和那男子的粗狂不同,这少年多带了几分阴柔之气,尤其一双手皮肤晶莹润泽,柔若无骨。棋盘上鏖战正酣,两人却仿佛置身其外。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青年男子一步走过,少年沈思之下,轻声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非良著。”

那男子不为所动,示意继续。几步快招之後二人之战已接近尾声,少年主将被将死,弃子投降。

男子笑道:“如何?”

少年看了一眼残局,笑著摇摇头。

男子也是呵呵一笑:“你说的不错。虽然赢了,也不过惨胜。他转口赞道:“子军真是聪明,才两个月已经快要赶上我了。”

子军敛容正色道:“多谢天哥栽培。”

那男子隔著棋盘探身在少年的脸上摸了一把,轻薄道:“去床上继续栽培?”

子军脸色微微一红,那男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口中反复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子军,你觉得越云飞还有这麽强的实力?”

这男子,正是越云飞口中该千杀万剐的石天宇。如果说越云飞整个儿是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石天宇则是一标准的草根浪子;越云飞非名牌中的名牌不穿,吃穿用度全是精挑细选,华屋名车,石天宇粗茶淡饭,布衣砖房;越云飞身材高挑细长,石天宇个头虽高,肩宽胸厚;越云飞笑起来阳光灿烂,石天宇则是爽朗豪迈。当然在越云飞眼里,二人还有一个最大的分别,越云飞自己是除了安宁外绝对不碰其他男人,而石天宇呢,他有理由相信,他是断袖一只。两人从外表上看起来千差万别,眼睛咕噜一转,肚子里同样不知多少算计。

少年的眼光始终紧紧跟随著石天宇,见他动问,答道:“越云飞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从我们手上已有的资料来看,他手上至少控制著两千人的武装;凌强可以直接调动的不过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兵力只会听从他的命令。如果我们和他硬碰硬,只怕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另外,从他的性格分析,他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喜欢刺激和挑战,不计後果。打个比方来说,一般情况下,正常人会选择煞车的时候,他会去踩油门。要杀他一人,恐怕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况且……”

他迟疑了一下,石天宇扬眉示意他继续。子军咬咬唇:“如果我们真的杀了越云飞的话,许雯雯以及越云飞父亲,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虽然越云飞和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并不亲密,但是一方面是血浓於水,一方面……”

石天宇饶有兴趣地问道:“许雯雯?你觉得许雯雯会为越云飞报仇?”他摇摇头:“她应该恨他才对吧。还是你提出利用她来对付越云飞,现在看来效果还是有一些的嘛。”

子军低下头:“她爱越云飞,即使越云飞对她不住,她仍然不由自主地去维护他的利益。从她这次的行动来看,所有的举动不过是为了逼越云飞给她一个说法而已。”

他停了一下,却良久不见石天宇接话,诧异地抬起头,却见石天宇的身躯不断颤抖,大惊之下,急忙过去扶住他。一只手落入石天宇温暖有力的掌握之中,石天宇忍住笑,拉著子军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细细描摹子军的眉眼:“子军啊,你是借著许雯雯说你自己呢?”

夜色慢慢降了下来。万籁俱寂中,子军靠在石天宇的身上,感受著他的体温和心跳,一时心旌动荡,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几分期盼和羞涩。他正伸手去揽石天宇,却已被放开。石天宇把他放在地上,自己也站起身来:“子军,你清清白白,这次之後,你不要再淌这趟浑水。”

子军的嘴唇颤了颤,眼中的光彩逐渐散去。石天宇见他这幅模样,倒也有所不忍:“子军,我救你,送你读书,不过是看你聪明灵秀,从一开始就存著利用你的心思。你这是何苦?”

说完把他轻轻推开。子军脸色本来白腻的脸庞变得惨白,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道:“即使这样,我也愿意跟著天哥。”他走到石天宇身边,拉住他的手:“天哥,我知道,你,你不喜欢女人。我,我真的愿意……”

石天宇扭头,食指挑起子军的下巴,借著月光和灯光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子军五官本来甚为精致,此刻情动,更显得桃腮粉面,分外动人。绕是石天宇心肠坚硬,也不由叹道:“子军,你一片大好前程,难道不想正常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两个男人,哪有什麽好结果?”

子军见他话语松动,越发紧地抓住他,忙道:“天哥,如果能一辈子在你身边,我,我即刻死了,也是开心的。”

石天宇见他一时激动,展眉一笑:“瞧你这话,现在死了,怎麽能一辈子跟著我。”他松开子军,摸著胡子根已经拉拉擦擦的下巴,上下打量他几眼:“真是十八变,没发觉小子军已经成了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他点点头:“也好,要是我们这次过了这一关,我收你做小也不是不行
。”说完仰天长笑。子军虽然自知石天宇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只怕也只是安抚自己的目的。可是他既然肯松口,便觉得尚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不觉心中也是一暖,微微一笑,遂收敛心神,二人坐下细细筹划。




大恶人和瓷娃娃24

凌强再出现时,颇有喜剧效果。杜环正在顶层拿著望远镜观察警戒,凌强驾著一辆黑色汽车横冲直撞地冲过大厦管理处,还未挺稳他便从车里冲了下来,身手矫捷地翻入越云飞和林晓布下的安全圈。远处几辆黑色轿车遥遥地兜了几圈,貌似很不甘心地冒著烟突突地离去了。

这几日越云飞的手下四处遇袭,有人失踪了几天後尸体在垃圾堆中被发现,有人则是连车被从水里捞上来。之前趾高气扬的他们一下子成了过街老鼠,似乎离开自己的窝生命便有一群猫在外边等著他们。有人自己组织了反击,可是他们似乎忘了面对的是一个没有绝对把握便不会行动的对手。派出去的人像掉入了黑洞,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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