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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一生孤注掷温柔》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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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
作者:语无伦次
67章2009-05-08
故事进行到六十六章,东边(长生那边算东北)可算是看见点曙光了,西边(子释这是在西南)还是一派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惨淡光景……就用这个标题凑合概括一下局势吧。
●顾长生——得是什么眼神,才能把一只北极狼认成萨摩耶? (大家可以自行百度一下那狼和犬的照片&资料)
长生同学他,有点渣。 初见时没觉得,近来反复回味却越来越感觉他有渣的倾向~~~记得在三十章里,顾长生同学悲欣地发现子释终于离不开他了。转眼到了第三十一章,符生离开了李子释。当时看得这一幕,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圣埃克苏佩里的童话《小王子》。来自异星的王子驯养了那只教导他懂得爱的狐狸,可小王子之后却选择了离开,回去找他的玫瑰去了。继而,我莫名其妙地富于发散性思维地想起了附近公园里那些被主人遗弃可怜兮兮连自己找食物都不会的小猫小狗……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想揪着长生的耳朵大吼:不带这么虐待宠物(小受)的!!! 咳,话题转回来。 长生部分的问题有两个:○问题一、长生离开子释,是不智还是无情?
一开始,我以为封兰关外,长生的离去,是一个在理想主义误导下的昏招;还很好心地为他找了理由:年轻气盛。谋略不足。 据说罗密欧和茱丽叶殉情时,这俩一个16岁一个14岁,属于早恋儿童。有评论者以为,如果当时两人是26岁和24岁,36岁和34岁,说不定就不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演绎悲剧爱情,而是能用一种成熟的态度和怀柔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第二条路线绝对会导致故事可看性的降低,但,没准能大团圆。(那个没看过莎翁原著,姑且一说。) 而四年之前,封兰关下,犹是弱冠之年的长生……还是偏向16岁的罗密欧了点。 因为年轻而强大,所以自恃而直接,所以还不会对世间的变数报以敬畏,也不会去想象造化弄人的问题。
平心而论,长生当时的考量没什么错:以子释的智慧机变、双胞胎的素质武功,在西京这方死水沟里决计捅不出什么大娄子——可问题是,这是根据已知条件推断的结果,长生当时可曾想过那些未知条件?他了解三兄妹的身世么?他怎么敢肯定这三人之后的人生会和顺平安?双胞胎再厉害也碍于年纪小经历少,怎么可能事事都能护得周全?长生这个“你们在西京等我就好”的模型或许臻于完美,但由于有着设计上的先天缺陷,没考虑“扩展性”等一系列重要问题,终于——活生生弄出个效果上的马奇诺防线来。傅楚卿就是那德军。
当然,谁也不能苛求一个不到20岁的人算无遗策,而且长生同学从小没受过什么厚黑学教育,能达到50%的老谋深算都是子释教导有方。第六十六章里提到,“他从离别的第一天开始后悔,又从后悔的第一天开始下定决心。悔意越深,就越清晰的认识到,不能回头。唯有将这条路走到底,才有挽救的可能。”——我真的不是在指责,但是,有长生这样一旦离开就不闻不问的后悔么?有他这样中道直行决不旁敲侧击不到最后决不挽救的挽救么?四年了!又不是不知道锦夏好男.风,这好歹得偷偷派个人到西京去看看吧。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何况,让手下渗透到西锦也是情报战的一种,是电视连续剧《潜伏》,是作战中的重要一环。有朝一日他符生领着千军万马兵临城下,难道就不需要内应在城里策反大臣、开城门?(曾经怀疑过长生在楚州不只秦夕一个内线,但由于理方司的严密布控,长生的势力想渗透到西锦看来很困难?)
以上,是假设长生没有考虑过子释在西京的处境,自己脑补他们过得很好。假如,两人重逢后,子释的这段苦日子能刺激得长生日后神机妙算,……代价亦不可谓不大。 可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长生想到过子释在西京会有危险,却还是不回头,没有动作。 那么又回到童话《小王子》里的角色,子释还是狐狸,长生还是王子。 谁是王子的玫瑰? ——江山。
○问题二、对长生而言,子释与江山,孰重孰轻?
这个问题貌似不用回答——怎么想都是江山。当年流浪时,跟三兄妹谈经论道是学习行政管理,下围棋是为了锻炼兵法机变(子释不肯下棋,但子周肚里的料被他刮得差不多了吧),练游泳那更是消除自身的短板效应。连那句“没有太平盛世属于我,何来一方净土赠与他”都像赤果果的为自己抛弃他们再回来创造理论基础——长生同学,就算是走“曲线救国”路线,您这弯子也够绕地球赤道一周了。为嘛你心里自古华山就一条路?李子释绝对不是那种“待你拱手河山讨我欢”的人物,所以,长生潜意识里非要把子释和江山挂钩,死活要求个人情感达到与毕生功业的完美统一,这居心么……当然,我衷心企盼他江山美人两不误,而且越早越好,但终归难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琢磨:怎么好像……有点渣?
偶尔会脑补,如果“好像有点渣”的长生同学知道了子释兄妹的身份,会不会让他们帮着做内应开城门?但此类思考最后总会歪到“一只大灰狼摇着尾巴站在城门外唱小兔乖乖把门打开”,遂作罢。至于傅楚卿的存在,则可能会对长生有如下刺激:以后符生要杀某类人时,铁定得拿出中世纪欧洲人民消灭吸血鬼的劲头——心脏上扎个孔,当胸戳个透明窟窿都不算完,非得把头砍下来放大太阳底下烧成灰再浇上圣水加十三重封印再找教皇念上n篇圣经最后竖个银十字架;确保对方被除恶务尽挫骨扬灰灰飞烟灭,永永远远不可能再从地下爬上来跟自己的小受牵小手。
不管以什么理由,长生当年离开子释,都让我觉得残忍。而且有种预感,长生为了迎回子释,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汗。 记得在庄令辰做完李花诗之后,长生决定放过他们,可心里还是气儿不太顺,只想“杀人去去火”。最开始我读到这里,感觉有些违和,却说不出为什么。随着对文章认识的深入(方向可能有些问题),渐渐地觉察到那违和感何所从来——无它,就是把一只纯种的北极大灰狼,生生错认成忠犬萨摩耶。 李子释同学,以后你就要与狼共舞了。(挥手绢:我看好你哦~~)
ps:子释,你真的不需要眼镜?
●李子释——鉴定:这是位风流人物
我之前说“从来没觉得李子释同学是个冰清玉洁天人风骨的智慧型强受,俺只觉得这是位披着芝兰玉树外皮的、更擅长纸上谈兵兼胆小加一点公主病的……风流人物”。貌似这段话有点歧义,在这里解释一下。
○风流人物
在百度百科里查“风流”这个词,感觉我想表达的“风流”接近第二种解释:才华出众,自成一派,不拘泥于礼教。
当然,都活在红尘俗世,众生平等,没道理李子释就可以无视大义,践踏世间一切法则,不接受民煮监督——只是,如果有一种人,当人们以条条框框的各类法则去规范或指责他们的行为时,你会突然觉得“他有点冤~”,那么,这种人应该就是我想表达的那种“风流人物”。(抱歉没办法下定义……我实在说不清楚。)
对长生和子释的认识,都是渐进式的。长生就不说了,子释这边,那个“冰清玉洁天人风骨的智慧型强受”,其实是看完第一部后我对他的印象……至于为嘛对他的印象会颠了个儿……望天。 且说《一生》进行到第二部,观感就一个字,怒。 不管是那个石头脑袋的子周,还是沆瀣一气的朝廷,还是那个没死透的登堂入室的傅楚卿,尤其是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花生,都让我很有掀桌的冲动。 生气生久了,开始思考哲学问题:为什么我们会愤怒?简而言之,会感到愤怒,是因为面对问题or困难时,我们没办法。 有办法的人会想办法把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了自然就不怒了。所以有办法的人总是一团和气的。 我原先以为,子释是没办法的那个,所谓“有学无术”,“高分低能”,和《雍正王朝》里的李卫正相反。但是,这个印象被第六十章李子释那首《咏春桂》颠覆了。 尽管李子释在西京官场里的言谈多是真假参半,但我认为《咏春桂》一诗还是比较体现其心情的,因为那时他喝醉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这首诗明着写桂花,实际上带了子释自己的影子。 “幽姿别样暗倾城”——色不迷人人自迷。其实如此风姿,一般的蜂儿蝶儿大概会自惭形秽,没胆子惹上来。傅楚卿绝对是王和卿《咏大蝴蝶》里所指的那种级别的昆虫。碰上了,为之奈何。 “心事东君未玉成”——满腔悲恨。自打傅楚卿登堂入室后,直到读到这句诗我才相信子释心里有恨。就是不知心恨谁多一点。 “但逞妖娆甘借主,姊桃妹杏嫁春风。”——读完此句,大脑里只剩四个字:风流人物。个人感觉,李子释的办法、智慧、抱负、觉悟都在这里。 原本是“花开时节冠中秋”的桂花,却被要求在春季绽放,与百花争芳,实非本意。若说拒绝违背天时的绽放,不是没有先例,比如武则天圣旨前的牡丹。但在春桂的心里,还有比拒绝,或者说比保持矜持更贵重的事。既然上天坏心眼地只肯在春天给它一次机会,那么宁肯被当作因势所迫,即使可能会在一片浅碧深红中落得泯泯然不显其踪,却还是,不想放过——哪怕,这会辜负在秋天等它的人。 子释勾搭长生那天是怎么说的?“秋节长生”。但是,如果像春桂一样在春风中盛开,那么当那个原本打算在丰收的季节与他重逢的人一路寻来时,就只能看见,满株无情碧色。注定错过。怀抱这种觉悟,矢志不移在春季盛开的花,呃,是狠到值得钦佩的。纵然它本身不悔,可每回想到可能还有人在秋天痴等它,再见到春桂在姹紫嫣红中如星雨般热烈盛放的身影,观者心中那种鲜妍欲碎,万艳同悲的伤感,实在是很难掩饰的住的。
回到子释身上,面对西京令人愤懑、窒息的现实,子释也不能说是没有办法,只是他的做法听起来让人泄气,实施起来更是磨折无比,即:安时顺命,有所作为,等待时机。他的智慧,差似屈原遇见的那位渔父所言,“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
尽管,没准穿越前的李子释在学校学这篇课文时,是对渔父持批判态度的。当然,是人总会觉得这样憋屈,就像屈大夫说的,新沐者犹弹冠,新浴者自振衣,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非和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泡在一起,恶心谁呢?子释之所以不抽身离开,抛开能不能和让不让的问题,主要是因为他想做点事。他的抱负,目前应该是抢救文化遗产,兴灭继绝,使先人手泽得以延年,为往圣续绝学。当然,做这份工作十分需要觉悟:偶可以想象千载之下为了混学分而选修历史文献学的学生们是怎样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同时又在心底无比清醒地问候李免他老人家的。 我们常说明珠洗去污泥后光芒更盛,然后大咧咧地忽略没长脚的珠子泡在泥里的日子绝对不好受……就好像我们常恭维人家逢凶化吉,顺便不负责任地把上一秒逢凶下一秒化吉,等同于十年前逢凶十年后化吉……六十六章里说道,有眉里藏珠这个面相的人必能逢凶化吉,长生听了大概会有点安慰。但我想,如果长生知道“逢凶”和“化吉”之间的时间是由王母娘娘决定的,他绝对不会保持乐观。 ……貌似扯远了,那就再扯一句:为嘛子释可能作渔父而不可能作三闾大夫呢?因为一个是殉死,一个是求生。而子释,大家别忘了,他早死过一次了。
○穿越
一个穿越者,到底比别人多了什么好处?在我看来,是时间和阅历,统称“不用折腾”。通俗点说,就是当别人对着番茄、鸡蛋、酱油、油、糖思考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了。
西周时期的人会觉得分封有理,但穿越过去的会知道大家可以早早地就习惯统一。就算是听《倚天屠龙记》的金毛狮王还是谁煞有介事地说“夷夏大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穿越者的脑子里说不定犹在抱怨为嘛自己的女朋友不是赵敏。 穿越者对很多事不存芥蒂。所以李子释会活得比较理所当然,因为同时代的人苦苦思索的问题,他在千年之后早就习惯了答案,所以实在没必要站在今天的黎明中去纠结昨日的悲哀。
那么,一个穿越者,会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我觉得是——光明面。 但凡穿越,上一世总得是真死了。而死过一次的人,除了大脑比较没脑沟的,总不会一点影响也不受,更不会很想死第二次。李子释穿越后是各种灾难纷至沓来,没时间细想,且他的神经本就比较细,面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段人生,应该不会没有一点恐惧……而对于那些,能驱散死亡阴影的东西,大概会抓得比前生更紧。所以总感觉他会更希望看到事物光明的一面,更希望看到人心向善,就算眼前是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满目疮痍,他也会看到次年春天从大地的伤痕中绽放的明艳春花,以美好去抚慰不平的亡魂。
○自虐
那么,应该是总是看到事物好的一面的李子释同学,为嘛要把自己虐得可以对之高歌一曲《其实你不是真的快乐》呢?原可以煮一盆五香花生米边吃边慢慢讨论这个问题,但实在懒得打太多字了。 没办法确认是从什么时候起,长生在子释心里是差不多死透了——差的那一点,大概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执念。原本子释对等长生回来是持谨慎乐观态度的,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傅楚卿这个打击,造成了他的灰心吧。这种绝望来自本应是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呵护他的人,伤在只有自己能感觉的心底,愈发无处言说无人抚慰。但疼痛总得发泄,不能或不屑发作在别人身上,就只能伤害自己——同时,也带着点对离开的人的怨念or撒娇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回来…… 仔细想想这样做有点傻。貌似,人生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对自己好才是真的。 不过,遇到情感,做为人,总是要傻一回的,否则,又如何称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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