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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千年之恋》    作者: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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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月、弦月……」
  黑暗中,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殷切呼唤着他。
  「弦月,快回来吧。」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迫切和悲伤。
  「谁?在叫谁?」睡梦中,月愷喃喃自语着。
  连续好几个月,月愷都做同一个梦,那是一个非常奇异的梦境,任何事物他都看不清楚,唯一清楚知道的是在那奇异的梦境里,一直有个男人对着他呼唤,一开始只是模糊的声音,后来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终于听清楚那个男人是在呼唤一个名叫「弦月」的人,只是唯一令他不解的是那个模糊的男人,似乎对着他呼喊「弦月」这个名字。
  月愷翻过身,一丝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不禁眨了眨眼。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好像那个奇异的梦境从来没有亲临过似的。
  月愷推开窗户,享受着清晨清新空气的吹拂。
  「小愷,起床了吗?」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起床了。」月愷大声的回应着。
  「那就赶快下来吃早餐喔。」妈妈继续说着。
  「好啦,我马上下来了。」月愷赶紧走到衣柜,拿出学生制服换上。
  月愷匆匆忙忙的梳洗换衣,咚咚咚的一阶并二阶的从楼上跑下来。

  「早餐放在桌上。」妈妈已经坐在餐桌椅上。
  从月愷有记忆以来,他就只有看过妈妈而已,他从不过问为何没有爸爸、爸爸在哪里,因为就算只有妈妈,他都觉得他是个非常幸福的小孩,虽然他的童年是在非常严格的菁英教育中度过,但也都甘之如饴,只要妈妈露出满意又欣慰的表情,他就觉得这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从小到大,妈妈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是他的良师,又是益友,从他懂事以来,他就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让妈妈幸福,就如同妈妈所给予他的。
  「早安。」月愷坐到餐椅上,拿着吐司面包一边咬着。
  「慢慢吃就好,不要急。」看到月愷吃得急忙忙的,妈妈好笑的说着。
  「我要去上课了。」月愷笑嘻嘻的听着妈妈的叮咛,照样三口当作两口吃着早餐后,擦擦嘴巴,快速的站起身,又咚咚咚的走到玄关穿鞋子。
  「我去上课了。」穿完鞋子,月愷在玄关喊着。
  「这是便当,不要又狼吐虎咽,要注意车子喔。」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提着他的便当走到玄关。
  「我知道了。」月愷笑嘻嘻的走出家门。
  才走不到几步路,月愷就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咦?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他?
  月愷呼了一下气,大白天的,不要自己吓自己,赶紧加快脚步去学校比较实在。

  学校课程结束后,月愷兴匆匆的走到校门口,一想到终于结束了整天令人烦闷的课程,心情就非常开心,简直可以用快乐似神仙来形容,不是他不喜欢上课,而是这些课程早在他幼年时期的菁英教育中都学过了,不是他爱自吹自擂,他的菁英教育的每一位老师都夸赞他是个天才。
  月愷的视线被在校门外的几个高壮男子吸引,他好奇的将眼神飘向他们。
  「皇后,我们是来迎接您回宫的。」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他走向月愷。
  月愷好奇的左右观看,这个男人是在叫谁啊?
  咦?他长得有点像早上跟踪他的人。
  同学们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似的,一个个蜂拥的往校门口走去,而且有说有笑,就像往常一样,那到底他们是在叫谁?
  直到那个男人站到月愷面前,月愷才确定这个高大男子,也就是跟踪男,是在跟自己说话。
  「皇后,请上车。」就在月愷对整个情况非常疑惑又错愕的情况下,跟踪男又再次出声,而且还毕恭毕敬的。
  「我?我是个男孩子耶,你们应该认错人了吧?」
  皇后?照理说应该是个女子才对,更何况在这种年代,已经没有皇后这号人物了,所以这肯定是在拍戏,而且还认错人。哈,月愷在心底暗笑着。
  「弦月皇后,我们绝对没有认错人,您的身上,有着只有皇后才会有的专有印记,所以属下绝对不会认错人的。」跟踪男面不改色的回答。
  弦月皇后?弦月这个名字,难道就是在梦境里所听到的呼唤之名吗?但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老师不是有教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子吗?
  「你们真的认错人,我先走一步了。」月愷一说完话,便急忙忙的往另一头走去,但是跟踪男和他的同伴仍旧不死心的跟在他后头。
  果然是跟踪男,走路速度这么快,月愷在心底嘀咕着。
  「你……你不要跟着我喔,我会叫警察的!」月愷的余光瞄到跟踪男和他的同伴们仍紧紧跟在后头,有点焦急的说道。
  「不用担心,您的家人认识我。」跟踪男淡漠的回道。
  月愷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我的家人认识你?」
  「保护皇后回到寄养家庭,是属下的光荣。」跟踪男仍旧面无表情。
  「什么寄养家庭!那可是我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月愷一听到寄养两个字,心里就产生极大的反弹。
  跟踪男看到月愷的反应后,干脆噤声,以免再度惹恼皇后生气。
  「哼!」月愷眼看跟踪男不说话,不爽的闷哼一声,反正回到家就知道谁说的是对的。
  「妈,我回来了。」
  月愷在玄关看到一双擦拭到一点灰尘也没有的手工皮鞋,难道家里有客人?
  一进客厅,月愷就被眼前奇异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穿着精致合身西装的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在沙发上。
  他那合宜精悍的黑色短发,可可色的帅气脸庞嵌着一对墨绿色的眼睛,那对如魔力般的双眼,是那么的魅惑人心。冰冷性感的嘴角正扬着狂妄的微笑,而他的妈妈居然蹲跪在地上,正毕恭毕敬的聆听坐在沙发上男子说话。
  「妈!妳在做什么啊!」月愷忍不住的跑到妈妈身边,充满疑惑的询问着。
  「国王!」跟在月愷后方的跟踪男,一进客厅即迅速蹲跪,毕恭毕敬的喊着。
  「快过来跪下!」妈妈焦急的拉着月愷的身子,想让他跪下。
  「皇后可不必多礼。」被称为国王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月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被称为国王的男子,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威严,那么的冰冷,却又好听得紧,而他那双墨黑中带着绿光的双眼,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瞧。
  月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他家突然好像在演古装剧一样?
  「你们都起身吧。」墨绿玄焕将视线由弦月的身上收回来,即使经过了千年,弦月依然轻易的挑动他无波的心海。
  「弦月……」墨绿玄焕低声唤着,月愷愣愣的看着被称为国王的男人。
  是他?这个声音,就是连续几个月,夜夜呼唤「弦月」这个名字的男子。
  「小愷,国王是你的夫婿,也是你从今以后必须服从的男人,所以听话,快点过去。」妈妈看到月愷毫无所动,急切的说服着。
  「妈!妳在说什么啊!我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夫婿!」月愷可爱的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过来接你。」墨绿玄焕优雅的站起身,低低的说着,离去前,多看了弦月一眼。
  「恭送国王。」月愷的母亲恭敬的低下头说道。
  月愷仍不可置信的看着离去的国王,以及那个跟踪男和他的同伴,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早晨刺眼的阳光刺痛了月愷的眼睛,但他却不愿起床。
  他回想着昨晚墨绿玄焕离去后,妈妈口沫横飞的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月愷,是千年前,因为不治之症而病逝的弦月皇后所转生的灵魂,是月神的后代,也是墨绿玄焕的结发妻子。
  墨绿玄焕是掌管地府的后代,是现今绿之星和月之星的国王。
  为了永续弦月的灵魂以及原体,墨绿玄焕耗尽将近一半的力量,帮助弦月转生到他最忠心仆人的子宫里去,也就是月愷的妈妈。
  月水孕育着弦月,并先保藏着他,直到弦月的原体够健康,才开始孕育成熟,大约十六年前,弦月的灵魂终于着体,然后长大成人。
  至于墨绿玄焕,在这千年里,一直等待着弦月的灵魂成长,而现在,他则按照千年前的约定,带弦月回宫。
  至于是什么约定,月愷完全不记得,他只知道直到此刻,自己依旧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他就要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一名陌生男子的皇后吗?他可是个男子耶,而且还是个发育尚未成熟的男孩,这叫他怎么能接受如此荒谬怪诞的事情。
  他的未来,可是还有很多的美好在等着他,可是计划着要娶一个美娇娘,而不是当别的男人的老婆或皇后。
  光是这样想,他都觉得这简直太可笑了。
  对了!没错!只要他不随墨绿玄焕回什么绿之星、月之星的,那墨绿玄焕也拿他没有办法。
  对!就这么决定!
  想清楚后,月愷心情大好,不禁又沉沉睡去,直到楼下的嘈杂声将他吵醒。
  月愷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已接近中午时间,为什么在这种时刻,客厅会传来如此嘈杂的声音呢?
  月愷将睡衣换下,套上帽T和牛仔裤,躡手躡脚的走下楼去,却被客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大约有十位年纪约七八十岁的老年人正站在楼下交谈,在看到他下楼的瞬间,居然全体跪趴了下来,吓得月愷不敢再往下个台阶踏出,只能错愕外加目瞪口呆的瞧着他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是月之星的长老,特地前来迎接皇后。」昨天的跟踪男解释着。
  跟踪男虽然热心的为月愷解释目前的奇异状况,但月愷仍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他们是月之星的长老,那也不关他月愷的事。
  月愷悻悻然的一步步往下楼的台阶走去,为何他们仍然跪趴在地上不起身呢?以这种老爷爷、老婆婆的身体跪趴在地上,应该很辛苦吧?月愷心软的想着,但想想这又不关他的事,便快步走到厨房找食物吃,準备对他们视而不见。
  「皇后,你在做什么?」墨绿玄焕好听的声音,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和冰冷。
  「哇!你想吓死人啊!」月愷的身体活生生的弹跳了一下。
  惊吓得回头的月愷,首先看到了一对强壮的胸肌,接着目光上移,迎上了墨绿玄焕那对墨黑的双眼里所透射出的冰冷绿光,那道冷光,令月愷身体不禁颤抖。
  「皇后,你还未回答我!」墨绿玄焕的声音是命令,不是询问。
  「我不是你那什么鬼皇后,我可是个男孩子,再过几年,就会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月愷因为被吓了一跳,情绪已经非常紧绷,现在又听到墨绿玄焕那不客气的问话,而且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整个坏情绪简直到达了最高点,所以极度不悦的大声反驳。
  就在说完的同时,月愷可以听到他身后众人的抽气声,因为从未有人胆敢对国王讲一句冒犯的言语。
  「你就是本王那个什么鬼皇后,千年前是,千年后仍旧是,往后的日子里也是,你最好永远记住!」墨绿玄焕墨黑色双眼里闪着邪魅的绿光,嘴角则扬着狂妄的线条,好像他所说的话就是一切,非遵从不可。
  「这我才管不着,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皇后,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月愷情绪化的反驳,不管有任何后果,说完就生气的撇开头,拒绝再看墨绿玄焕眼里那会魅惑人的绿光。
  「皇后!本王就是你的主人!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在做什么?」墨绿玄焕抓住弦月纤细的手肘,一把将他拉向自己的怀里。
  「找……食物……吃!」月愷倔强的抿着小嘴,不愿意回答,但墨绿玄焕的手劲弄痛了他的手肘。
  月愷含着泪水,楚楚动人的抬起头,看着墨绿玄焕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一丝情绪的帅脸,只能不情愿的回答墨绿玄焕的问题。
  「他们呢?」墨绿玄焕冷眼看着紧贴在他胸前的弦月。
  弦月那张和千年前一模一样的脸蛋,秀气的柳眉,淡褐色的大眼,总是生动的诉说着它主人的所有心情,而那皇家人才会有的挺直秀鼻,完全衬托出弦月与生俱来的皇族风范。可爱的小红嘴俏皮的微微噘起,充分显示出它主人的任性。
  柔软娇小的身材,虽君见犹怜,可是弦月却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他这个夫君,忘了这个愿意用生命维护他的夫君。
  墨绿玄焕看到弦月那因吃疼而微微皱起的眉头,轻轻的放松了力道,但仍然舍不得放开他,他那柔软的娇躯,是他想念了千年的温热。
  「他们?什么意思?」月愷已经完全忘了趴跪在地上的十位老人家,墨绿玄焕顽强的热力及强壮的躯体,莫名其妙的骚动着他那无波的心房。
  「跪在地上的长老,叫他们起身吧。」墨绿玄焕的头轻轻往客厅撇了下。
  「起什么身,我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月愷毫不在意的说道,但在他的视线再度接触到那仍然跪趴在地上的十位老人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只要你一日不叫他们起身,他们就会跪上一日;只要你七日不叫他们起身,他们就会跪上七日。」墨绿玄焕墨黑的双眼中邪魅的绿光闪得更加明显。
  「这一点也不关我的事,你叫他们起来就好啦!」月愷就是不想跟这些老人扯上半点关系,就如同他不想跟眼前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扯上关系一样。
  「皇后,叫他们起身!」墨绿玄焕再度加大了手劲,想要迫使弦月听话。
  「你弄痛我了!」月愷吃疼的再次皱起眉头,想要甩开墨绿玄焕箝制人的有力大手。
  「只要你服从本王,就可以免了这皮肉之痛。」墨绿玄焕毫不心软,硬要弦月服从他的命令。
  「好!我听我听!」月愷疼痛的大喊,因为墨绿玄焕又更加重了抓住他手肘的力量。
  墨绿玄焕毫不温柔的将弦月拉到客厅,面对那仍旧跪在地上的十位长老。
  「说!」墨绿玄焕低低的附在弦月耳边命令着。
  「起……身……」月愷说得不情不愿,说得结结巴巴,最终还是依了墨绿玄焕的意,而换得手肘不再疼痛。
  月愷轻轻的揉着已然瘀血的手肘,但在看到十位长老缓慢又迟钝的老迈身躯终于站起身,并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时,早已忘了自己手肘上的疼痛,不禁谴责自己冷漠又无情,居然让那群早已七八旬的老人家跪趴这么久。他羞愧又气愤的跑上楼,只留下一群失望的老人家面面相觐。
  月愷躺在床上,额头没来由的隐隐作痛,令他不舒服极了,难道是昨晚睡觉时撞到的吗?怎么会痛呢?还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对老人家这么残忍,居然忍心让他们跪趴这么久?
  但最可恶的还是要属墨绿玄焕,居然把他的手肘抓到出现五个手指印,害他都瘀青,痛死人了,一个大男人手劲这么大要干嘛,又不能当饭吃!
  而且,那个墨绿玄焕最讨厌了,一直皇后、皇后的叫,真是讨厌,明明他就是个男孩,真搞不懂他到底想什么,但他那双执拗的墨黑色眼睛,却将自己吸引得无法呼吸,让他无法别开视线,虽然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庞,以及一对迷人的双眼,但却粗鲁到令人讨厌,他手上的瘀青,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
  「王上,皇后是否因为属下等的出现而不悦呢?」月之星的大长老月农,担忧的请示国王。
  「与你们无关,皇后尚未忆起前世之事。」墨绿玄焕虽然轻轻的低语着,但仍然带着王者的霸气。
  墨绿玄焕转身看着窗外,他自负的以为今世的弦月只要再度见到他,肯定会忆起前世的种种,想不到却失策了,他难过的皱起眉头,思考要如何才能令弦月想起前世之事。
  「水,煮些食物拿上楼给皇后,顺便拿罐药膏上去。」墨绿玄焕未转身的命令着。
  「是。」月愷的寄养母亲月水领命道。
  正在为所有事情烦恼的月愷听到敲门声,并未多加理会。
  「皇后,是月水。」月水在门外轻轻说着。
  「妈?快进来!」月愷一听出是妈妈的声音,立刻跳下床去开门。
  「皇后,您肚子饿了吧?」月水一看到自己怀胎十个月的孩子,满怀的母爱怎么样也掩藏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
  「妈,为何连你都要叫我皇后?」正拿起餐具准备大快朵颐的月愷,一听到妈妈对他的称呼,不悦的放下餐具。
  「您原本就是弦月皇后的转世,属下何德何能才有这个福分孕育您长大成人,更让皇后您叫了属下十六年的妈妈,月水已经非常满足了。」月水慈祥的脸上满布着温柔。
  「妈,你如果再说这种话,我就不吃了。」月愷皱起眉头,一脸不悦的嘟着小嘴。
  月水欲言又止,只希望皇后能吃下这道餐食。
  月愷看妈妈没有再说什么,才放心的继续享用食物。吃完之后,月愷满足的拍拍肚子。
  「好饱!」
  「皇后,让月水为您上药。」月水拿出药膏,为皇后擦上止瘀膏。
  月愷没有拒绝,他吃得饱饱,心情正好,所以假装没有听见妈妈叫他皇后。
  「皇后用完膳了吗?」墨绿玄焕突然印入月愷那有点睡意的眼帘中,让原本充满睡意的月愷,整个精神又为之振奋起来。
  「是的,王上。」正在为皇后擦上止瘀膏的月水立刻回答道。
  「你先下去。」墨绿玄焕踏入房里,睥睨一切的往下俯视坐在床上的弦月。
  「是,王上。」月水应了声后,在离去前,为王上和皇后关上房门。
  月愷视而不见的别开头,整个单人房,因为墨绿玄焕的存在而变得小了许多,也变得充满压迫感,对墨绿玄焕的视而不见,只是月愷那小小的报复心在作祟。
  「皇后,我们该回宫了。」墨绿玄焕好听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就如同他那绝帅的脸庞一样,找不到一丝的波动。
  光听到皇后两个字,就足以引起月愷的注意,他可爱的脸上满是气愤,怒气冲冲的抬起头瞪着墨绿玄焕。
  「可以不要再叫我皇后吗?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鬼皇后!」月愷口不择言的大骂。
  「皇后就是皇后,这是永世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墨绿玄焕轻轻的坐到弦月身边。
  「什么永世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根本就不认得你!」月愷庆幸墨绿玄焕终于坐下来了,不然再继续抬着头跟墨绿玄焕争辩,肯定会扭到脖子。
  「不管你现在认不认得我,你是我的皇后,永世也改变不了的。」墨绿玄焕被弦月那激烈的话语刺伤了,千年前的甜言蜜语,此刻幻化为刺人的蜜糖。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我,我是绝对不可能随你入什么鬼宫的。」月愷得理不饶人,他就不信他硬不进宫,墨绿玄焕能拿他怎么办。
  「你可以不进宫,但是月水就得献上她的性命,以弥补她的过失。」墨绿玄焕冷冷的说着,好像在述说一件食物有多难吃一般的平淡和毫无感情。
  「什么过失?我不进宫,关妈妈什么事?」月愷讶异的反驳。
  「照顾皇后,原本就是月水的责任,而她照顾了十六年的皇后,此刻却坚持不愿意回宫,所以本王怀疑她对皇后洗脑,导致皇后变得如此叛逆……」墨绿玄焕深深的注视着弦月那充满惊讶的大眼睛,他太了解弦月那充满妇人之仁的心肠了,更何况对方是个他喊了十六年的母亲。
  「你不要太过分,也不要胡说八道喔,如果妈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唯你是问!」月愷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想要甩掉心里的怯意,仍然壮着声势说着。
  「你只要随本王回宫,就可以天天看到月水,可以每天确定月水的安危,但如果你不随本王回宫,这一切就很难讲了。」墨绿玄焕扬着冰冷的声音,强势的发表声明。
  「你一定要这么过分吗?」月愷无法置信的瞪着墨绿玄焕。
  「还有,本王要你记住,你的名字是弦月,不是月愷,那只是为了方便你在这里生活才取的名字。」墨绿玄焕继续冷冷的说着,并不将弦月的话放在心上。
  月愷不可置信的继续瞪着墨绿玄焕,没想到墨绿玄焕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还不理会他的话。
  「你的行囊,月水会帮你整理,考虑好要随本王回宫了吗?」墨绿玄焕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月愷愕然,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墨绿玄焕根本不将他的抗议和反驳放在眼里,而且还反过来威胁他。
  其实,对月愷而言,只要妈妈待在他身边,看得到妈妈的安全,去哪里根本无所谓,何况他也不可能离开妈妈,留下妈妈一个人生活,他会担心的,这样子看来,随墨绿玄焕回宫,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我当然考虑清楚了,回宫就回宫,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月愷抬高下巴,不服输的说道。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墨绿玄焕扬起狂妄的笑容,墨色的眼珠里闪着碧绿色的光芒,好似珠宝般闪耀。
  在这一刻,月愷看呆了,原来这样子冰冷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子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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