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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Seven监禁》    作者: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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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的脸变了一下,道:「茶包老大,Seven可是C区的人。」
  「难道他不是Ivan的人吗?」茶包那张干瘦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道:「Ivan,你说一句,这是不是你的人。」
  Ivan的目光落到了莫子木的脸上,沈默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满含暧昧地说:「那要看你怎麽定义了,从肉体上还是从监狱仓的位置上。」整个主楼里的人都窃窃地笑了起来。
  茶包道:「Ivan只要他是你的人,那按规矩,我挑他,这没错吧!否则大家就一拍两散!」他说著狰狞地冲著莫子木一笑。
  他身後的高大黑人显然是B区的Hunter,正在那边冲著莫子木舔著嘴唇,做著热身。
  「茶包,我不同意!」托米黝黑的脸上依然木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梆梆的。
  Ivan摊了摊手,道:「你看到了,还是等我把这小甜心弄到A区来,你再下手吧!」
  茶包隔著铁栏,冲著托米道:「托米,你不开口,我都忘了你这个老残废了,你以为你是C区的老大,嗯?C区是脓包的天下,脓包都没开口说个不字,你他妈有什麽资格说不?」
  「我说了,不!」托米咳嗽了两声,道:「这不符合规矩!」
  茶包指著C区一个白色的大胖子,道:「规矩,妈的!脓包,你的人跟我说不,是你定下的规矩吗?」
  脓包涨红了脸,冲著托米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小子难道跟你也有一腿吗?这事得让Ivan说了算!」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Ivan,Ivan皱著眉问莫子木,道:「你他妈是我的人吗?」
  莫子木沈默了良久,才老老实实地道:「不是。」
  「哇哦!」茶包一阵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Ivan露了一个狰狞的微笑,但只是挠了挠浓眉什麽也没有说。监狱里则是一阵哗然,显然很多人不信,但无论如何Ivan被人当众给甩了确实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然而莫子木却没有办法,这实在像个连环套子,解得了A,就必定要遇上B。
  整个下午,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床上,半屈著腿,看一本从图书馆那里借来的发黄的书,这本书的英文名字叫作《The Catcher In The Rye Preface 》,如果按照中文来翻译,它叫作《麦田里的守望者》。
  书里的主人公霍顿想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当孩子们在麦田里玩耍的时候,他可以在他们不慎跌落悬崖之前,把他们捉回来。
  可是假如,主人公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他又怎麽能去当别人的守望者呢。
  谁能是霍顿的守望者?
  外面又是一阵尖叫声,显然答案已经有了,B区死了一个人,A区供献了一个肾。
  汤姆进来,看到了莫子木手上的书,说了句「稻草人!」
  「嗯?」莫子木抬头看了他一眼,汤姆耸了耸肩,道:「整天在麦田里守望的不应该是稻草人吗?」
  莫子木合上了书,看著残破的天花板。
  夜幕降临了,明天便是周末,也是他在玛门待的第一个周末。
  Seven,也是周末的意思,但似乎这个词对他而言不幸多於欢乐,他在周末降生,也因为周末而获罪。
  他刚闭上眼睛,门口就敲起了警棍,还是胖子鲍威尔,只听他喊道:「出来,Seven,你申请的日子给你安排了。」
  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走到门边,铁栅栏打开了,他问道:「我申请了什麽日子?」
  鲍威尔骂道:「妈的,你自己申请的还要我帮你记吗?」
  他说著用力推著莫子木往前走,一直押著他走到浴室,然後冷冷地道:「洗澡!」
  虽然入狱才短短几日,莫子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这帮狱警比鲨鱼还要嗜血。
  他脱去衣服,简单地将自己冲洗干净,心里想著莫非又是那个变态的监狱长,显然他的末日审判图才完成了一个彼得,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那个剥皮殉道者。
  「别拖拖拉拉的!」鲍威尔又喊了一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虽然只是一瞬,但莫子木看得很清楚。
  这世上似乎有一些情绪总是配对的,例如憎恨,仇视,还有鄙夷。
  莫子木跟在他後面穿过了铁丝网围住的操场,向城堡的另一头走去。
  走进大门,里面是两排卧室,当中是一条绿色的油漆过道,鲍威尔站在一个门口道:「夫妻日的规矩,从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可以做爱,但是不能喊叫。六点在这里脱光了衣服检查,不许夹带,不许……」
  莫子木的脸色苍白地打断了他,道:「BOSS,我才十七岁,哪里来的妻子需要过夫妻日?」
  他的话一说完,门被打开了,唐纳德非常有风度地站在门口,非常温和地道:「Seven,是我!」
  莫子木动作非常迅速地回身就跑,但是他没跑出多远,就被门口一个像巨塔一般的黑人保镖拦腰抱住。
  「放开我!」莫子木挣扎道:「我要告你,我要告玛门监狱。」
  鲍威尔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对唐纳德道:「您慢慢享用,就不打扰您了。」
  唐纳德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走好的动作,莫子木就被黑人保镖抱进了房间,门在他的背後关上了。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洁白柔软。
  莫子木浑身都在颤抖,像恐惧得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瘫了一般挂在保镖的手里,唐纳德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道:「Seven……我真想你。」然後低下头去轻吻莫子木光滑的脸颊。
  莫子木突然就有了动作,他的脚一抬朝著唐纳德的裆部狠狠地踢去。但可惜他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完成,他的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折断了一般的痛,令他这个动作不得不半途而废。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当过家畜,你就是一头默不做声的小野兽。」唐纳德愉快地笑道。
  他被按到了床上,唐纳德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脸上的眼镜,无比爱怜似的看著莫子木的脸,然後拿出了一个针筒,道:「宝贝,这一针是要让你觉得放松跟愉快,我不会伤害你。」
  莫子木喘著气大声道:「唐纳德,你难道还想强奸你的儿子吗?」
  唐纳德依然很温柔地看著莫子木,道:「我从没想过让Miss李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对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兴趣。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唯一想要占有的人,是我的儿子那只是一个巧合……」
  莫子木看著药水被缓缓推进自己的肌肤,他哽咽了一声道:「求你了,看在我母亲的份上……」
  唐纳德伸出手慢慢地解开莫子木的衬衣,从那里可以看到他有一对很精致锁骨,淡蜜色的皮肤上因为挣扎而微微沁出的汗珠,正顺著他修长,微微突起的喉结向下滑,一直滑到那个漂亮的涡旋里。
  唐纳德那碧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饥渴了起来,呼吸也随著紧迫了起来,他微微喘息地道:「我对Miss.Li最爱的地方,就是她生下了你。」
  他低下头舔著乳珠,一圈圈地在米粒一般的突起上打著转,莫子木闭著眼睛,药性很快就散发开来,那种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禁不住颤抖,他死命地咬著自己的舌尖才能抑制住不呻吟。
  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唐纳德已经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他亲吻著莫子木平坦的腹部,一边用手往下扒他的裤子。黑人保镖仿佛到此时才确定莫子木已经不能造成什麽危害,放开了他。
  他一放开莫子木,莫子木就一拳朝唐纳德的脸打去。他没有打到唐纳德,谁知唐纳德一巴掌抽在了莫子木的脸上,将他的嘴角抽出了鲜血,莫子木摔落在枕头上。
  唐纳德开始脱衣服,他仍然温和地道:「Seven,我让John压著你,不是因为我怕你反抗,而是我怕我一不小心伤著了你!」
  他将自己的西服脱下,John接了过去,恭谨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唐纳德将自己的衬衣西裤一件件脱下,非常整齐地放到一边,他尽管已经年过不惑,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哪怕是脱光了衣服,身上的肌肉也显得非常得结实匀称,甚至比起一般的人来说,要来得更为结实。
  他将衣服都脱光了,走过去骑在莫子木的身上。莫子木微微地苏醒过来,唐纳德皱著眉看著他的臀部道:「Seven,你实在应该变强,知道麽,我们萨瑟兰家的人可以被人杀死,但是不可以被人羞辱。」他的手指掐著圣彼得,道:「虽然这确实很性感……太性感。」
  莫子木冷笑了一声,道:「不能被人羞辱,那麽你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做什麽?」
  唐纳德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道:「 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我认为你在羞辱自己。」
  唐纳德笑了,他年轻的时候很英俊,身份尊贵,迷倒了不少人,莫子木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如今年纪上去了,岁月没有带走他的容色,倒是他那份属於中年人成熟的气质令他更是倍受欢迎。
  事实上很多名媛以能得到他的欢心,以与他共度一晚为荣,很多人因为萨瑟兰的一晚而身价倍增。可是唐纳德从未想过他会在一场慈善宴会上遇到一个少年,他能让自己忘乎所以,除了占有想不起来别的念头。
  少年只不过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运动服,他就站在大门外的一个角落里,背靠著巨大的门柱,一只脚还撑在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合适的衣服,更加不是一个合适的动作,但少年做起来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反感。
  他留著黑色的短发,脖子修长,衣服显得略大,衣袖稍稍拉起,露出的手臂与手指都很细,所有的一切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自由,洁净,而且很……性感。
  洁净与性感,这本身就非常的矛盾,但综合起来却有魔鬼一般的诱惑力,会令人忘乎所以,只想征服与占有,急切地想要在那张白纸上涂抹自己的颜色。
  事实上当Seven转过脸来,他确实没有让唐纳德失望。Seven的脸型有点类似欧洲人,不太大但轮廓分明,可又分明带了一点东方人的感觉,多了一点柔,一点淡,一点模糊。
  这种混合的特质,配上Seven看他的第一眼时那种微带的冷漠,唐纳德始终想不起来除了性感,还有什麽其他的词能形容他看见Seven的第一眼。
  Seven对他的冷漠催化了这种欲望,因此唐纳德一直认为转让个把个小岛的开发权来交换Seven不是什麽亏本的事情,虽然Seven的真实身份让他吃惊,也有一些尴尬。
  但如果人到了可以用物质任意实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凌驾於任何道德标准之上,认为无所不能。
  因此他想要得到Seven,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放在唐纳德的眼里。
  血缘也不能。
  他将莫子木的两条腿分开到极处,露出他淡粉红的私处,他非常细致地替莫子木做准备处理工作。唐纳德一直都是个好情人,现在也不例外。
  他的开始是温柔,但他进攻起来却是不留余地,深深地插入,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将莫子木交将他钉在原地的柱子,令他无处可逃。
  那种快感令莫子木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抵抗,药性令他的肌肤比平时敏感很多倍,每一下碰触都令他颤抖,欲火像把他完全吞没了一般,焚烧得连他的灵魂都化成灰烬。
  不同於诺顿, 唐纳德没有给莫子木留下半点理智的余地,他将这种快感如同烙印一样烫在他的每一寸肌肤触感里,让他永世难忘。
  唐纳德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嘶哑地道:「求你了,别射在里面,求你了……」
  唐纳德紧盯著他的眸子,欣赏著那种绿色,那种墨绿色,含著水迹的墨绿色,没有人看过了会忘记。他亲吻了一下莫子木柔软的耳垂,道:「记住了,我的东西。」他一说完,一股滚烫的热流就冲进了莫子木的体内。
  莫子木浑身颤抖著,嘶声竭力地骂道:「你是个畜牲!你是个禽兽!」
  唐纳德搂著莫子木,淡淡得道:「Seven,因为你太弱,你让每一个想占有你的人都可以占有你,你有没有想明白,正是你让别人变成了禽兽。」
  莫子木惨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强盗逻辑。
  所谓的上层阶级,他们在掠夺了你的所有之後再告诉你,正是你让他们起了掠夺之心,你给了他们犯罪的机会,你引诱了他们犯罪,所以弱者才是罪恶的根源。
  清晨,莫子木似乎才从地狱里面被放了出来,唐纳德穿好衣服,道:「Seven,这篮子里面是我让人替你烤的小松饼,还有一点零食。」他说著笑了笑,道:「这麽大个男孩子,还喜欢吃零食,嗯?」
  莫子木好像充耳不闻,只是眼望著天花板,唐纳德走了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下周见,Seven。」
  事实上,这个探视区就有浴室,条件似乎也更好,想必是鲍威尔不愿意让Seven起疑心才故意让他在大仓那里洗完澡过来。
  莫子木闭著眼睛在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水将他的皮肤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快点!不要拖时间!」探视区负责检查的狱医叫道。
  莫子木关掉了水龙头,像是很平静地赤身裸体走出来,狱医是一个挺年轻的狱警,他见了莫子木的脸似乎是一愣,然後笑道:「怪不得鲍威尔把你卖了这麽一个好价钱,你真漂亮,太漂亮!」
  「谢谢!」莫子木淡淡地道,然後弯下腰让狱警检查他的後面。
  年轻的狱警将手中的填写表格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手电筒转到他的身後照射他的後庭,那里一片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但却又很小心,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狱警没有像平常那样,将食指伸进後庭,看看犯人有无夹带,而是道:「可以了!」然後他又轻叹了一句,道:「在玛门监狱,一是要狠,狠到除了自己的命,别人的都不是那麽回事;二是要忍,忍到不能把自己当个人,这样你也许有机会活下去。」
  他这麽说著,莫子木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走到门边,突然转过头来,道:「新婚愉快!」
  年轻狱警一愣,一低头,看到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表格,下面原本夹好的蜜月旅行的套票露了出来,而上面的铅笔不见了。
  他大惊失声,骂了一句Shit,转身往外奔去。
  莫子木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外面,他的速度不快不慢,矮胖的鲍威尔正拿著咖啡跟人大声地说笑。
  「我的天,他叫了整晚上,真销魂……」鲍威尔学著叫了两声,惹得对面两个狱警笑得前仰後合。
  「我想他被操得爽死了,那声音听得我都想进去弄两把!」
  他正得意忘形,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喊道:「小心!」
  鲍威尔将脸转过来,他的左眼看到了从後面奔过来的同事,这是他最後一次用他的左眼,然後他的眼睛里显现出了最後的一幕──那是一个愤怒的少年。不过一瞬立即传来的是钻心的剧痛,他的左眼被插进了根东西。
  鲍威尔惨叫著,莫子木圆睁著眼睛,他似乎想要将那根铅笔接著推进,但似乎终於放弃了。
  两个被吓呆了狱警反应过来,他们连忙过来将莫子木狠狠按倒在地面上,压住他的脑袋,反剪住他的手。
  鲍威尔惨叫著拔枪,狱警一把抱住他,道:「鲍威尔冷静!」
  「迈克放手,我要杀了这婊子养的!」
  诺顿与大嘴阿道夫赶过来的时候,莫子木很温顺地被铐在地上,鲍威尔的左眼里插著一根铅笔,血流满面地嚎叫著。
  「Shit!」阿道夫抽出警棍将莫子木一顿乱抽,莫子木抱著头,蜷缩在地上任他抽打,诺顿皱著眉头道:「行了,把他关到禁闭室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莫子木被两名高大的狱警一路拖著,沿著城堡的楼梯不知下了多少层阶梯,才把他丢进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封闭的,位於地下室的囚室里,那里除了水滴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他们将莫子木丢下,把唯一的那盏摇摇欲坠,昏黄的六十支瓦的灯关掉。
  莫子木将整个人缩了起来,但在这透著浓重阴气的地下室里仍然会觉得冷。
  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把莫子木关了多少天,基本上也不过来送吃的,只会过个两三天丢进来一个硬且发霉的面包。墙壁上会往外渗水,实在渴了可以用舌尖去舔两口。
  这种环境,莫子木根本无法知道到底过了几天,他拼命地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天从外面的窗口丢进来一个面包,他都似乎已经没有冲动去拿起来吃了。
  迷迷糊糊中,灯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来,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楼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凉的空气,他从未感觉能回到地面就已经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视室,在门外他迷迷糊糊又见到了鲍威尔,只是他这一次戴了一只眼套,正面目狰狞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可这一次唐纳德没有扑向他,而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射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frogg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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