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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变脸

书籍名:《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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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届格莱帕梅基金会大奖进行时。
段黎强打精神看着台上的群魔乱舞,在打到第十个哈欠时,扭头,与一直为他小声翻译的罗巡教授深情对视片刻,感激地询问,“你觉的我能听懂这个关于水溶性元素之间的纵向联系理论吗?”
罗巡看看台上那位慷慨陈词的化学奖提名者,坦率回答:“不是纵向是横向,教授!——我个人认为不能。”
“那你还翻的这么来劲!”大爷的,炫耀你懂的多啊:(“教授,请原谅,我也不想翻的!”嘴很干的好不好,问题是安治在一边坐着啊。“我就怕我不一直在您耳边低语的话您能现场睡过去。”——段黎的哈欠打的既坦荡又豪放还毫无遮掩,致使来来去去上台的十四五位就没有一个不朝这儿怒目而视的!
=_=,“罗巡,我很抱歉在一开始打断你关于那匹神奇的骆驼的翻译,要不你现在继续给我讲讲那匹骆驼吧。”虽然他无法领会中东文学的深广内涵,但总算还听懂人家是在夸一匹骆驼!
罗教授很歉意,——段黎怎么看罗巡怎么像是在得意><,——“抱歉,章教授,阿扑杜拉?居里尔教授下台一个多小时了,我已经不记得那匹神奇的骆驼长什么样了。要不我还是给您讲讲那个1和0与无穷数之间的关系吧。”文学、数学、化学的获奖提名者都登台了,十五个人里段黎同志就对这个学术问题表达了兴趣,期间一直在提问!——罗巡教授坚决认为该同志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而不是对那个看上去十分英俊的提名者感兴趣:(“那个我也没听懂!”不甘心地提议:“罗教授,请看10点钟方向,在我们左侧第三排第二个位置上坐的就是那个阿卜杜拉教授,也许你看看他就知道那匹神奇的骆驼长什么样儿了。”
罗巡没扭头,庄书礼和何冰都扭头了。
老庄同志中肯地道:“居里尔教授和骆驼长的不像!”
老庄,谁也没说他们俩长的像啊:(
何冰看看安治,推罗巡:“教授,化学奖的提名者马上要讲完了,等物理学者们上台,你就该去候场了!”
刘静早就去了,钟林晔也陪去了,该你去了吧。——人越少约清静!
段黎偷着乐。——他的快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罗巡打击他:“章教授,等我上台了,您也差不多该去候场了。”
段黎立刻哀戚。
安治开口:“何讲师,你跟罗教授一起上去!”
哈哈。段黎又乐了。
何冰控制住自己抽死他的冲动。“团长,钟同学是主动要求陪同的,我可从刚才起一直没说过话!”连庄书礼在罗巡翻的太离谱的时候忍不住讲上两句以明视听时他都忍住了没开口把程浓同志当榜样来个沉默是金,为嘛台风尾巴还是扫到他头上了?!
安治专心听台上最后一名化学奖提名者阐述其学术理论。
罗巡进言:“团长,我得的是和平奖,助手跟上去……不太好吧!”理科学者的助手上去帮着做个实验什么的还说的过去,他一个和平奖提名者带着助手上去干嘛?伴舞啊?!
“罗教授,何讲师,请服从命令。”庄书礼坚定不移。
罗巡想了想,再看一眼安治,明白了。“何冰,带上你的乐器。”
何冰皱了一下眉,“明白。”
第一位物理学奖提名者已经上台介绍、讲解自己的科研成果了。
一名会场工作人员来到这一排,请和平奖提名者到后台做准备。
罗巡携何冰离开。
段黎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的背影,感慨:“我还是不明白。”
安治锋利的视线扫过来。
段黎一激灵,“我明白我明白,今天肯定会出事,所有人的危险机率都是对等的。”这就是为什么高层会在答应章明远出访六国后再找来俩个学者同行行,顺理成章地增加随行护卫人员的同时也为分散危险、分散对方注意力那怕能分散的也不多。不过同志们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团队从踏入中东这片土地起,除自己外所有人都以优异的个人素质成功地把本来都盯在章明远身上的视线的50%抢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勇夺物理提名、和平奖提名的刘静、罗巡遭遇残害的机率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其他人更是只高不低!——大家都非常善于把握找死的机会!
“我就是不明白,今天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还是不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难道土耳其方面打算和咱们破釜沉舟吗?他们会这么傻?”牺牲自己成全所有参与此次计划的国家?!
没人回答他。
每人约五分钟的理论阐述。第三位物理学提名者的发言结束。
下一个上场的是刘静。同台献技的钟林晔同学捧着一个巨大的地球仪跟在后面。
刘静教授指着地球仪开始侃侃而谈。
段黎求知心切,一个劲儿地拽庄书礼袖子:“老庄,他说什么呢?”
“他说他是天体物理学家,主攻方向是磁层物理。他的研究成果是磁层存在对人类进行空间活动的新影响?”庄书礼很迷惑,“刚才被提名的原因是说他对核物理能量转化为动力能量方面研究的突破成就吧。”是自己的英语听力有问题呢还是记忆力有问题!
段黎小幅度地环顾了一下会场,“很显然,老庄,和你有一样疑问的人不在少数。”前后几排都有人在举手了。——太令人自豪了,评奖还未开始就有人向提名者提问了,表明这个学术的确十分受关注。至于关注的方向问题可以以后再议!
刘教授已经客气请第一排的一位物理学评委提问。
这位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土耳其口音:“尊敬的刘静教授,很抱歉打断您,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推荐您为物理奖的提名人,是因为您在核能量转化为动能方面的杰出成就,而不是……”评委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在磁层物理方面的科研成果。”
“是的,我知道。”刘静也很为难,“问题是我一直致力于空间物理磁层能量方面的研究,实在不记得自己在核动力方面有什么杰出成就。”扭头,问钟林晔:“同学,为师在核物理方面有什么成就吗?”
钟同学一脸的温顺加无辜,比大白兔还白,回答:“老师您是中国空间物理学的先驱、代表、传承者,是我国空间物理学的一面鲜明的旗帜,您的所有时间都用在研究空间物理主要是磁层物理学方面了,对于核物理,你从来没有涉足过!”钟林晔同学的话语情意绵绵,充分表现了对任何一个诬陷其恩师捞过界的别有用心人士的不耻和无视!
另一位评委站了起来,“刘教授,我来自阿联酋,在到埃迪尔内之前曾到哈依马角酋长国拜访了王储殿下,”刻意停顿,观察台上俩人。——这俩中国人的皮都是城墙标准的:(,“提到此次格莱帕梅物理学大奖的提名,王储殿下对您用极简单的设备及资源在短时间内几乎完全人工改造出一艘核潜艇的能力赞不绝口。”台上的俩人还是不为所动,“咳咳,当然,这也是我们提名您的主要依据之一。”
能力卓绝的刘静教授含笑摇头:“评委先生,您也说了这只是一种能力。不算贵国的话目前世界上有五个核国家,其中四个能够自主制造核潜艇,能够将核能完美转化成动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如果各位是因此给予我提名的荣誉甚至是奖项的话,恕我不能接受。——那是剽窃!”他奶奶的,赤。裸。裸地学术剽窃,他姓刘,不姓郭!
下面一排评委的脸色都很好看,尤其是物理学奖的评委颜色更为鲜艳同样坐在第一排的文化部长先生和代主席阁下都站了起来,打圆场,“各位,各位,不管刘静教授是因什么提名的,我们也应该让他阐述完他的研究理论。”
刘静依旧含笑看着台下。
两位评委忿忿不平地坐下了。部长先生和代主席也坐下。
刘教授继续阐述他的研究理论,“众所周知,磁层的存在对人类进行空间活动有很大的影响。磁层中的粒子与物质发生作用引起电离、原子位移、化学反应和各种核反应,从而容易损伤空间飞行器、人体和材料等。我的研究成果就是磁层对人体大脑神经的影响!钟同学。”
钟同学应声奉上地球仪。
刘静飞快的转着球:“我的研究表明磁层厚重的西半球人类脑神经明显比东半球活跃,当然大脑疾病的得病率也高于东半球……”
下面的人都张着大嘴听取刘静教授新型的空间物理理论!
庄书礼一边给段黎翻译一边赧颜,“我其实,不太懂空间物理学,但是……”
“但是也知道空间物理学和医药生物学是两回事!”完全不懂空间物理的段黎同志断言。——从这一点上来讲,刘静获得这个物理学奖的提名完全是名副其实,最低限度他那也得算是开辟了一个空间物理学研究的新方向:磁层专业神经生物学!——主要研究、实验对象是他的队友:(感叹,“我觉得格莱帕梅应该给学弟也再设一个奖!”生物的,医药的,或者……脑神经病的。
上面刘教授的学术阐述已经结束,带着钟林晔鞠躬,完美退场。
最后一名物理学提名者上台。
继续聆听。——刘静和钟林晔都没有回座位。
之前上台的学者们三三两两,有回到座位的,也有没有回来的,他们没有回座倒不显得突兀。
安治皱了一下眉。
段黎开口:“如果是他获奖,应该在后台准备获奖感言。”如果不是,……
“我去看看。”程浓开口。
安治摇头,“不是现在。”
现在要继续听讲。
和平奖提名者开始登场。
罗巡在第二位。
何讲师走在前头,罗巡跟在后面,不知道的得以为被提名的是他罗巡才是助手。
罗教授很谦虚,“诸位,能够获得格莱帕梅和平奖提名我真的非常激动。但是如果一定要说我毕生致力于向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类宣传、发展、传播中东文明,推进中东地区的和平,我愧不敢当。这一点,我甚至没有我的助手何冰讲师做的更多、更好。”
何冰讲师当仁不让:“我在迪拜促进当地警方对华人的了解,”方式是互殴,“在哈依马角致力于推进妇女儿童的解放运动,”相信小公主母女至今记忆犹新,“在阿曼皇宫学习中东文学传播中华民乐,”偶尔可以把队友的先进事迹按在自己身上,“在也门探寻中东沙漠地理的奥妙”打仗,“在沙特寻找璀璨的麦加文明发扬中华的马术文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在约旦感受沙漠民族的彪悍”刺杀那件事是已经成功栽赃到约旦人民头上了吧!
深呼吸,“在这里,就在会前,我刚刚实地了解了贵国的饮食文化,备感欣慰。”
“鼓掌!”罗巡教授带头领掌还不忘用英语阿拉伯语土耳其告知全场观众一起鼓掌!
掌声在全体观众的莫名其妙中越来越热烈:)——罗巡心满意足地跟着何冰也退场了。
段黎在下面喃喃夸赞:“冰冰连脸都没红。”悲哀啊,这样发展下去冰冰同志能给团队带来的乐趣就越来越少了,在这荒凉的中东可叫他们咋过啊?!
“放心教授,”安治善解人意,“只要顺利回国,俩三年之内不再见到你们,何讲师还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好青年。”
段黎小声申诉:“团长,这跟我们没关系,还是何冰同志本质上的问题,您瞅瞅程浓,他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受外界不良影响的人开口:“没有回来。”罗巡何冰也没有回座!
安治按住他的手,“再等。”
“再等就要开奖了。”段黎嘟囔,一瞬间有种买彩票等开奖的感觉,——获奖机率真高。
果然,五大奖项提名者都介绍了自己提名的成果后,开奖时间到来了。
“第13届格莱帕梅基金文学大奖的获得者是阿卜杜拉?居里尔教授!”
热烈的掌声!庄书礼告诉段黎:“那匹骆驼得奖了。”话一出口,立刻发现自己的失礼,老庄同志自查自纠,“《一匹神奇的骆驼》的作者阿卜杜拉?居里尔教授获得文学奖了。”
“……替我恭喜那匹骆驼。”
“好的。”还是骆驼……
台上继续开奖。
庄书礼实况转播,“1和0与无穷数的研究者获得数学奖。”
……
“水溶性元素之间的纵向联系理论获得化学奖。”
段黎无语。能被罗巡注意的肯定无一幸免、百发百中—_—。
竖起耳朵等物理学大奖。
庄书礼是一个注重荣誉的军人,欣喜地道:“刘静落选了,那个阿富汗来的萨达姆教授获奖。”
段黎也高兴:“老庄,看来这个奖还是公平的。”既然刘静可以凭借研究脑神经病获得奖提名,那这位萨达姆仁兄就完全有理由凭借其不畏强权的勇气最终获奖。——格莱帕梅物理学大奖的评选标准太有特色了!
庄书礼听着下一个奖项的获得者,对章明远教授的观点不敢苟同,“罗巡教授获得和平奖了。”
段黎翻白眼,“这枚军功章罗教授有一小半,冰冰讲师占一大半。”
庄书礼听见自己最喜爱歌曲的歌词被篡改觉得别扭,小心翼翼地问:“教授,您吃醋?”
—_—,“老庄,实话实说和一针见血都不是什么优良的品质!”他奶奶,这是多么是招人痛恨的行为。
老庄同志很迷茫。
程浓冷冰冰地提醒他们:“下一流程,获奖感言。”得奖的罗巡何冰没有归座有理由了,没获奖的刘静钟林晔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安治命令:“去吧。”
程浓起身,向会场一侧标志着洗手间的门走去。
接下来是获奖者致词,首先上场的就是那匹骆驼。
一个会场工作人员到这一排,弯腰,请终生成就奖获得者章明远教授准备致词。
安治向对方点头。
工作人员站在一边等候。
安治整整西装,“庄副研究员,我们一起陪同章教授上台。”
“是。”庄副研究员没有任何疑迟。
段黎心花怒放,“团长,你已经胸有成竹了?”有安治做三陪,他的个人安全系数提高三倍不止。
“是的!”安治笑容相对,“我的确胸有成竹。”扶住段黎,“因为我对你的个人能力很有信心。”
……,大爷的!这年头靠谁能靠的住,还是得靠自己:(而且,他有个人能力这种东西吗?还有老大,你让我上去说什么啊?还是接着用达芬奇、爱因斯坦的永动理论蒙事儿?这里可坐着一百多位号称学者的人您就真的不怕其中有一个和您一样慧眼识鱼目的人杰?!><安治显然对段黎的个人能力信心百倍,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弯腰从程浓座位底下拿出装二胡的乐器盒,打开,二胡不在,段黎的护心镜正在里扣着呢。拿开盘子,下面有一块包装严密的圆形饼状物。安治把饼拿出来,放进了盘子里。
段黎莫名其妙,看看盘子看看安治,再看脸色越来越严峻的庄书礼。
无风自凉。
章教授谦逊地向安治打招呼,“哈哈,团长,你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刚才只吃肉没吃主食。不过,这才两个小时,我还不饿。哈哈。”所以,不要把盘子递过来了!!还有老庄,你那是什么脸色!
庄书礼的脸色的确吓人,不过他盯的不是盘子里的不明危险物,而是安治的手。
“核防化手套!”
安治向庄书礼点头微笑,对下属的见多识广十分赞赏。
段黎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也很吓人。——安治戴上了核防化手套,现在这位神仙手里有三样东西:盒子,盘子,大饼子。所以此次智力测验的问题是这三样东西里哪个是核物质?!
段黎果断决定放弃回答,把脸扭向另一边,整个人在座位上挪动,企图最大限度远离人民敬爱的安首长。——真主啊,下个雷劈死他们也比被核辐射弄死要强啊!
可惜,他不回答也挡不住安治要问,安治托起盘子询问:“庄书礼同志,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概、知道。”庄书礼同志结结巴巴。
安治鼓励:“说出来。”
“聚、合物。”庄书礼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八氧化的,八氧化……”
“呼。”段黎没等庄书礼说话就出了口气,“八氧化聚合物?很好很好。”只要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目前的整个世界都很好。
庄书礼看了他一眼,深呼吸,把话说完,“八氧化三铀聚合物!”
“铀?”段黎从座位上跳起来。作为一个合格的理化白痴,他是不知道八氧化三铀聚合物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铀是什么?!此次中东之行前他可是被庄书礼填鸭式的教育过的。
“铀!”安治点头,托着盘子的动作十分轻柔。“八氧化三铀。如果章教授对这个称谓不太熟悉,那另一种民间叫法您肯定是知道的。”
段黎心往下沉,瞬间有种天地不仁的感怀。
安治满含鼓励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来,章教授,告诉我,这是什么?”
章教授回答:“黄饼。”
亚德里亚大学校园,一幢与礼堂相距不远但风格迥异的塔楼建筑里,钟林晔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手持二胡改装的格洛克,和刘静背靠背地据守在门里。
刘静没有看门外,而是盯着楼上。
“把消音器拆了。”刘上尉命令。
钟林晔顿了一下,按令行事。现在已经不是怕把人引过来了,而是要把人引过来,因为外面围堵他们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而他枪里的子弹却是有限的,只有18颗。要命的是他是和平主义者,没杀过人,而且他的枪法虽然比刘静要强的多,但是比起三个特种兵来讲那就是相当凑合了。
“砰!砰!”连发两枪,外面企图围上来的人中有一个被打倒,不是致命部位。枪里的子弹还有5颗。
对方回击两枪,消音的。现在是对方不想把事态扩大。
双方再次僵持。钟林晔等待对方下一波的冲击。
没有回头,“刘静,对不起。”不知道这次的擅自行动会有什么后果,就算能够全身而退安治也不会放过他,最好的结果就是安大校手下留情直接把他从少尉贬到列兵:(“少放屁。”刘静的语气十分不佳,“只要你没有看错,事出紧急团长他不能怪咱们。”
钟林晔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问题是现在不是怕安治怪不怪的问题,而是他们被至少一个排的不明武装分子给堵在了这里的问题。
刘静点头:“我相信你。”所以他才会跟着钟林晔同学一起殴打无辜人士、翻窗、跳楼,从对面的大礼堂冲出来追杀某人。可惜,追到了一半变成人家追杀他们了。
“我还是太冲动了。”钟林晔语气苦涩。
若非此时情况危机刘静很想踢死他,“这句话你应该在给那两个土耳其哥们儿当头一闷棍背后一板砖之前说。”那两个负责引导他们的工作人员绝对是流年不利,他们阐述完脑神经病科研结果后人家本来是热情引导他们回到会场就座的,可是在走廊里好死不死就让钟林晔在那么黑的夜色中看见窗外底下匆匆走过去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面孔!
一路追到这里,眼看就要追上了,却发现身后的追兵也到了。被追赶的几个人逃上了塔顶,他们两个则等于腹背受敌。
“这样下去不行。”楼上的人一时半会估计不会下来,刘静回头:“还是不能联系团长?”
“不能。那幢楼都被屏蔽了。”钟林晔咬牙。奶奶的,无线肯定是都被屏蔽了,但是会场和里外通道那里的有线探头、窃听器一定不会少,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他们。
“联系所有人,能联系到谁就是谁。”他们一直没有回去,安治不会坐视不理就等他们回去什么都不做的。
“已经试过了。”没用。
“再试。”
“是。”钟林晔单手举枪,另一只手操作从不离身的掌上游戏机。刘静替他观察外面情况。
“他们有顾忌。”刘静分析当前情况。对于双方来讲都是事发突然,自己这边地理占优武力为劣。
钟林晔一直没下杀手,对方一定也看出来,所以对方一定是在犹豫是不是要全力进攻真的把他们两个灭了为民除害。——这一点的犹豫,给了他们喘息之际,以及,最宝贵的时间。
钟林晔突然兴奋,“有接受信号了。”
刘静的精神也为之一震:“谁?谁收到了?”终于哪位亲爱的解放军亲人战友收到他们的求救来救他们了?不过千万不要是段黎啊,就算是罗巡都可以,段黎是会领兵作战但他绝对不可能会单兵作战,如果是他来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对方没有回应。”钟林晔汗下来了。好不容易联系上了队友,对方却没有回应他,难道其他人也遇到危险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刘静命令:“先把消息传出去。”
“来不及了。”钟林晔放下仪器,因为外面的人再次围抄上来。
钟林晔举枪,还是瞄准对方的腿射击。
这次进攻显然对方已经有了决定了,前进的非常坚决。钟林晔三连发,对方倒下一个,但却不像前两次那样退回去,而是继续前进。
还有两发子弹!
钟林晔把枪塞进刘静手里:“上面只有三个人,应该没有枪。”否则也不会被他们追的满地跑了。“你冲上去,尽量抓一个,最好是那个人!”
“那你呢?”
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叉子和一把小刀,“我在这里顶着。快点。”可顶不了多长时间,刘静你可一定要安全离啊开。
刘静把枪握得死紧:“一起上去。”
吐血,“大哥,能一起上早就一起上了。”塔楼至少有七八层,外面的追兵离他们不过三十米,两个人一起上去被人家从后面压上想再回身反击就不可能了。之前没有上去就是想争取时间联系队友等待外援。——他妈的,没事的时候八个人天天挤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用的着的时候一个都没有。——钟林晔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戾气:“你他妈快点。”
刘静咬紧牙关,回身向上冲。——钟林晔没有枪,手里只有一对可笑的餐具刀叉,身上还有伤,却要对付外面至少十个以上的人!——甩头,不再去想,只有尽力往上冲。
冲上第七层,就看见墙角里三个比自己脸色还要差的人。钟林晔没看错,两个中东人,另一个是——华裔!
奋起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勇猛,刘静抬手就是两抢,枪枪命中!
不去看倒地的两个中东人倒底伤在哪里、是伤是死,拿起已经没有子弹的强抵上第三人的太阳穴,用标准的国语低喊:“不许动。”
对方果然不敢动,吓得直哆嗦,求饶:“不要杀我,不管我的事。”
对着这张脸刘静就冒火,尤其听到下面传来的打斗声更是双目尽赤,一把抓住吓的腿软的人质,“下去。”
下去,拿这个人赌一赌,他和钟林晔能安全离开,即使几率微乎其微。
“砰。”楼下突兀的想起枪声。
刘静的心在往下沉。
“砰、砰、砰……”
“快点!”刘静爆喝,一脚把人质从楼梯上踹了下来,跟踢球似的往下冲,比刚才冲上来还要急。
楼下的枪声还在继续。
已经数不清是响了几声了,刘静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他知道这样冲下去并不明智,会好的办法是应该劫持人质然后和对方对峙、拖延时间,等待队友的援救。可是现在他只想冲下去,冲下去看看,他妈的钟林晔是死是活!
刘静心急,倒霉的就是人质同志,被刘上尉一路狂踢给踢下了楼,绝对不比楼顶被枪打了的两位好多少。
咕噜噜一路滚下来终于滚到了底楼,刘上尉隔着一层阶梯直接跳下来扑在人球身上还不忘继续用枪顶着人质。——抬头,寻找钟林晔。
“啊?——!”看清眼前,刘静同志激动地惊呼出声。
“啊啊啊!”有人比他还激动,钟林晔不顾腰里迸裂的伤口,冲过来,一把扶起恋人顺便把底下那个再踩回去,“喂喂喂,你疯了,十几个台阶你也敢往下跳。”刚才从对面二楼跳下来是不得已,这一会儿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了刘静这是找哪门子的死啊。
刘静一把拉住他:“你没事?!”长出口气,望向门口,绝对是认识以来最情真意切的呼唤:“程浓!”
程浓同志形象高大地站在门口,向他点点头,没说话,神情十分警戒,拿着枪瞄着地上的人,防止有人反扑。
刘静扶住钟林晔,看地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都是一枪命中腹部,枪法绝对比钟林晔高明,钟林晔打到人是保证人家不会死,程浓是保证人家不会马上死,——得不到及时治疗就不保证了。
程浓手里也是一把格洛克,还有好几把对方的枪。
“他从背后偷袭他们。”钟林晔兴奋,“一个照面就干倒六个!”本来他一敌十一跟人肉搏,差点就要被活逮了,对方被程浓一瞬间扫到六个连举枪回击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和程浓一起解决了。——他的解决办法是躲子弹,别被毙了或是误伤,程浓的解决方法是继续扫射。——程浓基本做到了弹不虚发一枪一个。
“好,好,好。”刘静激动,作为此地最高长官热烈表扬程浓同志。——心安理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不好。”程浓突然冲进来,关门。
“怎么了?”刘静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前后大半个小时,他们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别没到五分钟又绕进去了!
程浓透过门缝往外看,“追你们的人和追我的人都来了。”不但来了,而且汇合了:(钟林晔立刻明白过来,“会场外面有人把守?”
程浓点头,“外松内紧。”他想直接离开礼堂被人拦住,拆掉了探头从洗手间跳出来,这才一会儿功夫,追的人就来了。
请示刘静:“冲出去,还是在这里?”
刘静看对面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礼堂大楼。那五个还在里面呢!现在的希望就是把动静越闹越大,让安治他们知道这里的状况。
跺脚:“冲出去。”
程浓缴枪:“很危险。”但是即使有危险,他也会听从命令。地上伤患的枪都被挂在他身上。
钟林晔明白程浓的意思,一把抓起快被自己踩扁的人质,“带上他,冲出去。危险系数会小很多。”
刘静点头,钟林晔果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程浓一愣,下一刻一把抓起人质的头发,死盯着对方的脸。
刘静再松口气,“程浓,你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擅自行动了吧。”
后台,段黎蹲在罗巡身边安慰他:“罗教授,我觉得吧,这肯定不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给轰下台,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就不要再难过了。”
罗巡哭丧着脸:“章教授,被人轰下台我是很难过,但是何冰讲师给的那一拳让我跟难过!”靠,晚上吃的肉都快吐出来了,何冰下手也太狠了吧。
何冰在安治的注视下强硬地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抱歉,罗教授,我是第一次被人从台上轰下来,一时没控制住。”他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今天被人轰下台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段黎转身安慰他:“冰冰,知足吧,这是在国外,老外就是起哄把你们给轰下来,要是国内,鸡蛋柿子白菜帮子还有砖头就一起上来了。”
真的不能怪外国人民不给他们面子,实在是罗巡何冰的联合获奖致辞实在是太感人了!——就算这个格莱帕梅大奖是诺贝尔奖的山寨版你也不能照搬人家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获奖感言吧。照搬就照搬,也没什么,天下文章一大抄不是,可是诺贝尔奖开奖一百年年获得和平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罗巡偏偏抄特蕾莎的获奖感言!——大哥,这里是中东,你谁的不能抄偏要抄一个天主教修女的获奖感言还抄的一字不差?就算你真的是天主教徒也不带这么看不起人家真主的吧。
哎!三个人一起长叹。
格莱帕梅代总主席阁下过来了,与安治交谈了两句,示意章明远教授该上台了。
安治推推段黎,“章教授,不要安慰别人了,该你登场阐述您的理论了。刚才大会组委会告诉我,为了表达对你的无限尊重和敬仰,其余获奖者的致辞时间是十分钟,而您的是半个小时!”
“好吧。”最该安慰的人是他自己:(“团长,老庄,我们走,看看我能不能挽回一点咱的面子。”不能让中东学者把中国人都给看扁。
“啊?啊!”庄书礼有点心不在焉。
安治的脸色凝滞了一下,立刻恢复,“庄副研究员,我们陪同章教授上台。”
“是。”庄书礼看了一眼罗巡和何冰,跟着两人出场。
何冰看着他们的背影思考。
“罗教授,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罗巡耳聪目明,答非所问,“何讲师,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何冰疑惑,看向黑漆漆地窗外:“什么声音?”
罗巡回答:“枪声。”
“……,对,还没到北京。……嗯,到了打电话给你。……好,挂了。”钟林晔的声音很稳健,就是拿电话的手有点打颤。
挂着一级士官肩章的小司机挺机灵,等首长电话挂断了才提醒:“团代,下一个路口就进市区了。”之前的大兴就算是北京了。
团代大人回答:“我知道。”补充:“进了市区右拐,上高架!”
小士官一愣,小心翼翼地继续提醒:“团长家应该往左拐。”
团代不吱声。
在提醒:“您的家该直走!”
团代还是不吱声。
小士官的正义之心和八卦之情同时燃烧,声音立时高了八度:“营长您在北京又安了一个家?”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钟林晔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上高架,去总装!”
“得了您唉。”早说啊。一说要来北京都以为您是来会团长大人的,说不回家咱还以为您趁团长不在的这一个月红杏出墙了呢,原来是要先回老部队叙旧啊!这应该,虽然8384的兵都忠贞不二,可是老部队还是不一样的,那是情分!
一路飙到总装。——速度算是快的了,尤其是在北京这种堵车都堵成城市风景线的地方。可惜自从坐过庄书礼同志开的车以后,任何用轮子开的东西都不在钟林晔眼里了,——上次磁悬浮列车从他眼前飘过去钟少校也没眨一下眼!
在大门口下车,吩咐小士官“到停车场去等我”,钟少校拿着证件到门口岗亭登记。
门口执勤的战士看见军官证上“钟林晔”三个字后压根没登记直接就把钟少校给送总装备部主任他老人家屋里去了。
老主任看见钟林晔进来这叫一个高兴呦,眼泪都快下来了,“小子,你终于来了。”
钟林晔吓一跳,“老师,老师,不敢当,您坐您坐,”总装备部主任起身相迎?这待遇也就军委主席、国家主席、九大委员什么的能享受,他命薄,担不起。
擦汗:“老师,您十万火急地叫我来到底干嘛?先说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回总装的。您死了这份儿心吧。”
“放心,放心,”老主任眼泪收放自如,笑容满面:“我绝对不是要让你回来。”
“您也甭想劝我去国防部。”钟少校坚贞不渝,“我要和刘静共进退!”
老主任咬牙坚持微笑服务:“不劝,不劝。”一提起刘静他就冒火,就是那个8384的混蛋把他最看好的关门弟子给拐走的。“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的编制问题。”
钟林晔极度谨慎,“编制问题?我的编制不是在8384吗?有什么问题!”
老主任很和蔼,眼神跟看自家孙子似的,“小钟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编制一直在总装呢,怎么会在8384?”
“什么?”钟林晔跳起来,“老师,我调到8384已经两年了,怎么可能编制还在总装?”
老主任纠正:“不是‘调到’,是‘借调’。”
“什么?”钟林晔快跳到老主任的办公桌上了,“借调?什么叫借调,我在8384都两年了你告诉我我只是借调不是正式调任?老头你他妈又阴我?!”
“没有啊我没有。”老头很委屈。钟林晔吵着闹着要去8384好几年了,他是一直没舍得,可惜最后实在被他闹烦了,只好放人。钟林晔离去心切,但是从四大总部往下派人的手续之繁杂不亚于跨军区调任,所以才临时想了个法儿先把人借调过去了事。
没想到人走了半年了,各项手续也差不多了,他才从人家爹妈口里知道钟林晔死活要去8384的真正原因。老主任这叫一个痛心疾首啊,对这个爹不管妈不要的孩子更加怜惜,本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伟大理念想把人再弄回来,可惜,被8384给拒了。所以下面的手续也没心思办了。
两年过去,老主任也看出来了,连人家爹妈都不管这事,他跟着瞎掺和什么,掺和来掺和去也没捞着好:(,——上次安治拎着钟林晔来总装把一个仓库洗劫一空,——他还掺和什么劲儿啊!
问题是他是不想再掺和了,架不住有人要掺和啊!
老主任苦口婆心向钟同学一一解释。
“什么?什么?什么!”钟林晔差点从桌子上翻下去,“您是说我编制的这件事安治都知道了。”他这个当事人才刚知道!
“对,他知道了。”没安治提醒老主任自己都快忘了这茬儿了。
钟林晔拍案而起,“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靠,我国的个人隐私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立法的时候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知道><。
老主任定定神,指指旁边:“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钟林晔愣神儿:“问谁?”
老主任再指,用力指,“问安治。”
钟林晔脸都白了。机械的转头,朝老主任指的方向看。
杯具啊!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瘸了,总装备部主任办公室再大也没大到窗口站着个大活人他都看不见啊——————!
起立,向右转,立正。钟林晔少校恭恭敬敬地向那里敬礼:“首长好!”
老主任眼泪是真下来了,——你他妈的钟林晔,我是上将你也没这样给我敬礼啊!凸!
安治笑笑:“礼毕!”
钟林晔放下右手,整个人进入一级战备。——内牛,安治这妖怪是越来越妖了,官越大越会隐藏自己的气势,要来个不认识的乍一看得以为他和老主任一样都是菩萨转世呢!——地藏菩萨,别名阎王!
扭头看看老主任。——这位是弥勒,笑里藏刀的那种!
阎王还在笑:“钟少校,借调的最长期限是两年。你在8384已经超过两年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钟少校毫不犹豫:“继续借调8384。”
“那得原部队同意。”
钟林晔看弥勒,弥勒佛祖笑口常开:“我没意见。”
钟林晔很满意。
安治也满意:没意见并不代表同意,撑死了就是个中立。
“还得接收单位同意。”
“我保证8384会接收我。”钟林晔对此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安治点头:“我相信。不过我也可以保证,8384上头的师部还有军区都不会同意接收你。”
钟林晔眼前一阵阵发黑。
安治靠在窗前,漫不经心继续为钟林晔同学的前途操心,“进不了北京军区,总装你又不肯回,其他三个总部,总政你就不用想了。”
知道,那是你的老窝,
“总装出来的人总后不会要。”
没错,总装备部和总后勤部那是宿敌。
“总参嘛,你从现在开始活动,过个一年半载应该有机会可以借调过去了。”
钟林晔声泪俱下:“团长,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不为难。”安治很诚恳,“你可以去其他军区。”
悲愤:“安治,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啊。”就算在同一个军区也可以天涯海角,其他军区?他一年能不能见上刘静一面都难说。
“怎么会。”安将军很无辜,“连去哪儿我都替你想好了。兰州军区怎么样?南疆那边正缺你这样的技术型管理型的复合人才。”
“南……疆……?”忍无可忍了,钟林晔冲过去,以下犯上,一把揪住安中将的衣领,一点没敢高声,唉唉低泣:“要不您直接把我发去西藏算了。”刘静,我们要永别了。
安治怜惜地拍拍他的背:“别想趁机把鼻涕擦在我衣服。”这么龌龊幼稚的报仇手段段黎同志来做比较适合,可爱的兔子宝宝就别来这一套了。安慰他:“钟同学,我听说你一直想跟刘静完婚?”
钟林晔不哭了,两个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的晶亮,满眼的防备:“你什么意思?”
安治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纸给他看。
钟林晔对着其中两张发呆,对另外两张发痴。
“真的……可以?”
安治信誓旦旦:“把这两张签了给我,那两张我让你拿回去,就可以了。”
“我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
“七个工作日后。”
“好,我签。”钟林晔瞬间综合考虑永别、进国防部、完婚、以及刘静的怒气、还有最终的胜败预测,毅然发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过,签字前,老师,”钟少校转身,直面在办公桌后面cos室内盆景如同刚才安治一样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老主任,“安将军是用什么办法勾搭您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的。”
“钟少校,注意你的言行。”安将军提醒即将成为自己部下的人:“张老是你的老首长,也是我的老首长,这是帮忙,不是勾搭!”
我听你放屁,不当着他的面你都叫他老张!
钟小白兔点头:“知道,您出身的核防化基地归总装管。”扭头,冲着老头呲牙,“请问,老师,你为什么帮他?”他是你弟子我就不是了吗?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怎大呢)^)!
“我帮他?”老头苦笑,“我是让他帮帮我,这次的任务就不要再打劫我了,轮也该轮到总后了吧。”
“这次的任务?”钟林晔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什么重点了,“团长……”
安治没有回答,打开窗,赞美和平盛世,“钟同学,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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