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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章.表演
卢修斯已经把取回来的东西交给了德拉科，这会儿在盘算着晚上是和哈利一起去湖边散步呢，还是去塔顶看星星——以上创意来源于麻瓜爱情小说…所以说事事精明的铂金贵族在某方面意外地单纯啊。
却不料听到哈利道：“我答应帮纳威练习魔咒，接下来的空闲时间可能不太多。”
卢修斯微愕，心里马上把隆巴顿家不争气的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看出哈利隐藏于淡淡表情下的愧疚后却再自然不过的露出委屈的眼神：“我知道了。不要太辛苦。”
你是一个高傲的马尔福啊，怎么能够表现得跟惨遭主人遗弃的小猫小狗似的？！…哈利一边腹谤一边自顾自地走到前面去：这次绝对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其实赫敏也在帮忙，我想我的作息时间跟之前的差别并不大……毕竟我们的宣传才是最重要的。”
卢修斯低头凑近哈利的耳边：“没关系，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只要记得准时回来用餐……”
“好。”
“准时回来休息。”
“…好。”
卢修斯一边故作委屈地追加条款一边观察哈利的脸色，在他额角直抽的时候仍不忘试探着建议：“不如直接送几本魔咒书给隆巴顿？”邓布利多选中的小子这点自学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吧。
哈利没好气地挑挑眉：“这不行。”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狡猾的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前面的那些他乐意答应也能做到，但纳威的魔法基础比较薄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光凭自学很难得到质的提高…既然他哈利.波特亲口接下了这项任务，最后的结果就一定要达到预期！
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应承这事…当他很闲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浪费么？！
卢修斯知道这就是此次“谈判”的底线了，不由遗憾地轻哼，在哈利诱人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卢修斯.马尔福！”哈利咬牙切齿——这里是霍格沃茨的公用走廊不是密室，抽风也要分地方好吧？！
很显然含蓄的谴责对无节操的孔雀根本无用，卢修斯唯一弄懂的重点只是有些动作在人前不能做，而在密室可以随便做……
等到哈利意识到他再一次签下了一堆不平等条约后，又好气又好笑：卢修斯在发现向他示弱的好处后倒是充分体现了马尔福的行事作风——追求利益最大化……
接下来的日子，哈利颇为忙碌——向魔法界一点点地揭开忒弥斯城神秘的面纱，为纳威做特训，哄哄幼龄化的铂金贵族，在斯内普教授那撒撒娇…很快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就临近了，学校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兴奋。只有哈利，他常常觉得这些日子过得不真实——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反而是这辈子最悠闲的。
比赛前的最后一天纳威心慌意乱，在课堂上犯的错误比以往还要多得多。即使哈利之前恳求过斯内普教授暂时无视纳威，但对魔药学的精密性苛刻至极的教授仍然仅凭阴沉的眼神就把他吓得瑟缩成一团，连续炸毁了十个坩埚。
“祝你好运，纳威。”同样紧张的赫敏小声道。
“他不需要运气！”被拖来为纳威打气的哈利皱眉，第一次不掩饰他骄傲的本质，声音听起来比赫敏理所当然得多：“要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比赛，有我和赫敏这些天的训练，你想输都不可能——即使你的运气很差！”
平常温和的绿眼睛里此时泛着的是对所谓三强争霸赛的轻视，是把它视为孩童游戏的漫不经心——不太适应这个变化的赫敏和纳威傻呆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强烈的自傲没让他们产生任何反感，就连惶恐跳动的心情也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做为尊贵的客人坐在主看台上，卢修斯低声向哈利解释：“勇士们将分三组对付威尔士绿龙，中国火球和瑞典短鼻龙，并争抢它们护着的金蛋。”
哈利支起下巴：一共只有三枚金蛋…也就是说下一场比赛时没抢到金蛋的勇士将扮演“破坏人质解救”的角色？
卢多·巴格曼开始解说了，观众们听得惊呼连连——
“是火龙！勇士们居然要对付火龙！”
“兄弟，你没有报名成功是件好事啊……从抱窝的母龙身下抢蛋，梅林啊，举办委员会的人都疯了吗？”
“还要同时提防其他勇士下绊子，哦，我几乎能看到勇士们冰冷的尸体……”
哈利听着这些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如果他们以为比赛会很激烈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这只是单纯的表演秀。”
最先出场的是德拉科，他使用了哈利拜托阿尔菲制作的神秘礼物——身体由魔偶材料构筑，外表如精灵般出色的小型思感控制玩具。在关联仪式之后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成了德拉科的使魔。
比赛规则指出在勇士与金蛋一同到达指定位置以前，比赛都处于进行中——一切的争抢都有效。但德拉科控制使魔用比飞天扫帚还快的速度偷到金蛋后，只让它稍微在观众眼前转了几圈儿，就确定了首场比赛的胜利——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
几乎什么都没做的芙蓉和阿姆斯特朗的勇士目瞪口呆，脸上都露出了羞愤的表情。五位裁判惊讶之余开始激烈地争论，最后巴格曼清了清嗓子：“在宣布得分之前希望马尔福勇士能够解释刚才的做法，这个…个别校长认为不公平，指使其他生物帮忙取蛋并不能体现马尔福勇士自身的能力。”
德拉科不屑地朝眼神阴翳的卡卡洛夫瞥了一眼：“能够让神奇生物帮忙也是一种能力，不然我们学保护神奇生物课干什么？我想这没什么不妥。更可况，我使用的不过是个金属玩具，它不是什么生物。”
全场哗然。刚才大家都看清了使魔娇小灵动的身躯和精致的容貌，谁能相信它并不是活的呢？裁判们经过德拉科的同意，取到静止下来的使魔向它使用各种各样的测试魔法，最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个单纯的金属物品——卡卡洛夫甚至用了黑魔法想让使魔受伤却做不到。
“一定使用了机关。”他不死心地冷冷道：“我不相信他…还没毕业的小子不可能单凭魔力使唤这个东西——甚至不需要魔杖和咒语。”
卢修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频频找茬的家伙不说话，哈利猜他已经在心里策划教训不知好歹的食死徒的百种方案了……眼看观众们对卡卡洛夫的这项质疑颇为认同，他微笑着站起身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能允许我说几句吗？”在观众和巴格曼兴奋地点头后，哈利继续道：“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不相信马尔福勇士的实力……”他微带迷惑地蹙眉：“我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无意间使得身边的小东西飞来飞去，当然巫师们把这叫做‘魔力失控’，但这至少说明了离开魔杖和咒语，我们也能做点什么，不至于一无是处。…长大后我渐渐遗忘了那时的感觉，不过在忒弥斯城学习时导师重新指点过我，现在勉强可以操控一些不太重的东西。”
在哈利的注目下，德拉科的使魔慢慢地从裁判面前的桌子上升起，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期间由于哈利的不熟练数次险些坠下来，让观众们看得心悬不已。他不禁露出羞赧的微笑：“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法像马尔福勇士那样控制得流畅自如，但这应该能说明他是凭借优秀的魔法能力率先得到金蛋的吧？”
拉文克劳的小巫师窃窃私语，商量着把接下来的课余时间全都用在摸索凌空控物的要诀上——哈利说得没错，魔杖是巫师制作的，但巫师不应该是魔杖的奴隶。慢慢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遍全场，观众们更加崇拜名副其实的斯莱特林王子，又为霍格沃茨在比赛一开始就出了个大风头兴奋不已。赫敏同样地欣喜，但担忧着纳威的安危让她的情绪比其他人低落得多。
微笑坐下的哈利叹气：那个使魔其实是阿尔菲让布埃尔分析魔力场特性后做的试制品。原参考物是电子遥控玩具——因为巫师们的生活倚赖的是魔力而不是电力，所以德拉科只需练习几种魔力放射的特殊技巧，就能像拿着遥控手柄一样自如地操控某个与他有联系的物体了。
小小的风波平息后，在帐篷里焦灼等待的第二组勇士出场。哈利一眼就看见自恋的杰瑞德状似冷酷地拂着被风吹乱的金发，不禁既好笑又担忧——最近这家伙神神秘秘的，连他都不知道他想怎么对付火龙呢。
比赛开始后，杰瑞德首先用极快的速度把另两位勇士击倒——让他们无法动弹，只能气怒交加地躺在地上观看他的表演。观众们发出惊呼：杰瑞德简单有力的攻击动作实在是飘逸帅气。只有哈利皱眉不满：“动作花哨，对手也没有完全击晕、丧失战斗力——他太掉以轻心了。”
杰瑞德确实没把另两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家伙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地取出一瓶魔药后还拿到他们眼前慢慢地晃了晃……巴格曼总算找到了解说的机会：“哦威斯多姆似乎想使用魔药，这可不是明智之举！火龙体内的魔法免疫能力和体外一样强，少量的魔药恐怕连给它解渴都不够呢！”
即使如此，杰瑞德依然信心满满地把魔药准确地引爆在中国火球的大脑袋前，然后就神态轻松地去取金蛋，却不妨从背后袭来的风声让他突生警兆，迅速地扭身跳到一边险险地躲过了火龙气势汹汹的一击。
“瞧瞧，他果然失败了！”巴格曼大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取蛋的时候中国火球没有攻击，但现在它发怒了！”
哈利用手背撑额，无奈地紧盯杰瑞德抱着金蛋在场地中腾挪扭转，上演精彩的人龙大战——不得不说这场面可比好莱坞魔幻电影精彩多了。观众不断地失声尖叫和叹息，哈利甚至看见赫敏挠破了她的脸，不时地叫道“后面，后面！”“哦不，它从天上来了！”
当杰瑞德狼狈地跑到指定地点后，大喊了数次才让呆滞的驯龙者们回过神来，纷纷冲上去平息中国火球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向杰瑞德喷火的它突然暴躁地喷起火来，让场面持续混乱了很久。
巴格曼困惑道：“此种龙在被激怒的时候会从鼻孔里喷射出蘑菇状火球，它也因此得名…威斯多姆显然有着惊人的好运，不知道这和他之前使用的魔药有没有关系……”
抓紧时间恢复了仪态的杰瑞德哼了一声，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哈利看出他心里在打鼓呢，恐怕这家伙从教授那里磨到这药后根本没完全弄明白药性。
“我想我知道威斯多姆勇士使用的是何种魔药。”汤米突然迟疑着起身：“…最近我们忒弥斯城的首席魔药师做出了一种新药剂……”
杰瑞德马上挑眉，矜持地点点头。哈利脸色不善：即使汤米给了台阶下，他也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得到杰瑞德的肯定后汤米的神色舒缓了很多，向好奇的观众解释道：“据我们的魔药师说那只是他意外得到的副产物，作用是让魔药的使用对象把使用人当做他亲密的伴侣，所以刚才这条母龙才会……”
虽然他善意地停顿了下来，但后面的话也是不言自明了。观众皆恍然——难怪刚才火龙一直是用脑袋攻击杰瑞德的呢，既没用利爪也没用火球，原来是想和伴侣…接吻么。
“真够有魅力的…得到了母龙的青睐，啧啧。”霍格沃茨的男巫对杰瑞德积怨颇深，逮着这机会后哄笑声很快连成了一片。
喜爱杰瑞德的女巫们起初反对他们这么做，但最后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哈利看看杰瑞德在人前难得出现的郁闷神色，又瞅瞅斯内普教授唇边勾起的不明笑意，再次确认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教授……转眼发现卢修斯在心不在焉地偷看他，疑惑地挑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卢修斯尴尬了一瞬马上恢复如常。哈利仔细想想前因后果，语调自然地问：“你是不是对杰瑞使用的魔药感兴趣？”
“当然…不是！”卢修斯及时转口，又保持着贵族仪态慢吞吞地道：“我们之间怎么可能需要那种东西？！”哈利黑线，不再理他。
单纯欣赏比赛的小巫师们笑过后也就把这事放下了，但裁判们想到的就大大不同了。优秀的魔药师在魔法界的地位很特殊，而汤米提到的“忒弥斯城的首席魔药师”怎么判断都不应该是个简单的家伙…看来这个突然冒出的新兴势力并不像他们想象得那么根基浅薄……
巴格曼开始请最后一组勇士上场，他也觉得今天邪门了…大多数勇士都当了布景板，什么都来不及做。
纳威，克鲁姆，还有另一位布斯巴顿的姑娘互相戒备着走到场地上——他们面对的是瑞典短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