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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总裁风度翩翩》    作者: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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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疲倦、郁闷、伤心、难过、肚子饿得咕咕叫,而神清气爽、逍遥、自在、风流、快活、无忧无虑的段其凯段大公子一大早还很不安分。看到我,他大叫,「哟,简俞,你终于也有手机了。」

  然后不待物主同意,便一把抢过,笑瞇瞇地嘀嘀嘀按着按键,将他的号码存进我的手机中。早上九点的时候,他还当着我的面,将一纸文书交给秘书。

  「这是什么?」我好奇。

  段大公子耸耸肩,「分手费。」

  「……」我识相地打住。段其凯生性风流,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打发哪个暖床人,啧,我管啥。

  也许是我没有回话,段其凯反而不甘寂寞了,他仔细地打量我几眼,开始试探,「昨晚……」

  「昨晚一切安好!」我抢先回答,斩钉截铁!

  「是吗?」段其凯笑了,「俞,你好可爱,你答得这么快这么肯定,这样是否欲盖弥彰?」

  「那么,应该有什么问题吗?」我就不信他段大公子会知道我的同居人就是商祺胜,「我下班之后早早回家,彼此自然是恩恩爱爱。倒是你段大公子,堂堂鼎风集团大少爷,自降身分来到这样一间小公司,有什么目的呢?」

  「哈!」段其凯大笑,「简俞,你是审问起我来了?」他摊手,「不过……你也知道,我既然是鼎风集团的大少爷,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吃下一间小公司来玩玩,这又有何不可呢?」

  「……」我无语。据说有钱人都很讲究身分与气质,段大公子这么不懂收敛,就不怕被人骂他是暴发户吗?

  「倒是你,简俞,我注意到,你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哦。」段其凯突然开口,「难道说,你……昨晚一夜未归?」

  死、死了!

  早上只想着商大总裁怎么还没回家,却没想到换衣服……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抓住了我说谎的小尾巴,段大公子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现在呢?简特助,你是否要说『段总,这是我的私事,请勿多问』,嗯?」

  我哑然,怒瞪段其凯,段大公子如此性格,想必在商场上向来只会乘胜追击,「你非要将人打压到穷途末路方才高兴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告诉他我与商大总裁的感情出了点问题,虽然不安,虽然有些恐慌,可段其凯更让我感觉到危险,又或者,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也许是感觉到我有些低落的情绪,段大公子突然收敛了,他柔声道,「不要逞强了,简俞。」

  被一只老虎逼至悬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只老虎却突然放了你,还赐于你食物与温柔抚触,你会有什么感觉?

  那一刻我突然想哭。一整夜的疲惫、惴惴不安、焦虑,一个早晨的忧心忡忡、疑神疑鬼、以及不时掠过脑中的不祥预感--像是商褀胜是不是出车祸了、所以没有赶回家,想着他是不是受伤了,想着他是不是干脆地抛弃我了,这一切的一切,突然之间都像要爆发出来一样。我不知道花心如段其凯是否对所有人都这样,可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如果拥有像他这样的情人,也会是一种幸福吧。

  像他这样的人,也许在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里,会是让人生气的,但是总有那百分之五的一刻,让人突然之间动容。

  我的眼眶微热,我死命地压住眼中的泪水,不想哭出来。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该如此柔弱,也不该放纵自己的情绪,然而我的表情却已经开始颤抖,不想被人看到这样的我,我起身,用着强自镇定的语气道,「对不起,段总,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我又往家里拨了一次电话,还是嘟嘟的回音和冰冷的录音机语音。我不知道商褀胜在公司的电话是多少,也不知道在外面的他有没有私人手机,在这一刻,我才知晓,我对商褀胜的了解实在太少。

  四年,四年里,每次见面都在家里,说真的,到此时,我不知道除了家里,还能在哪儿找到商大总裁。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憔悴不堪的男人,这个眼眶红红、强咬着下唇连牙齿都在颤抖的人,就是我吗?我真的难以想象、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镜中的这个人太过脆弱太没出息,这不是简俞,也不是我!

  「哗啦--」我将冷水泼在自己脸上,强硬地命令自己的眼眶里的红色消下去,然后用纸巾擦干自己的脸,整理好衣服,可是在洗手间门口时我又踌躇了,一想到门外还有一个段其凯等着看我笑话,我就真的不想出去。

  很没用吧,但却是事实。那个时候,我真想在洗手间里待到地老天荒算了。可是有人闯了进来。

  是段其凯手下秘书之一的安裔。望见我,他惊讶道,「咦,简俞,你也来偷懒啊。」

  「偷懒?」我疑惑地望着他走到镜子前,对镜抓抓头发,再整理整理衣服,再开始嚼口香糖,拿出IPOD听歌,并且做伸展体操,他一边做一边说,「段总刚出门,大家都去泡咖啡了,怎么,你不是来这儿偷懒的吗?」

  段其凯出门了?我微惊,一向将「趁虚而入」挂在嘴边的段大公子,居然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这真的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然而面对空空如也的办公室,我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段其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门?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不要乱想了,简俞。我对自己说。也许段其凯只不过是因为急事出去了。

  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我?我晃了晃头,急忙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不敢继续想下去,怕想下去,就会窥见某人不可探测的内心。而那种感觉,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目前的我所能承受得起的。

  一直到下班时间,段大公子都未回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失落。我不想探究自己不可捉摸的内心。下班时间一到,我便匆匆离开,往家里飞驰。

  地下室车库里没有商大总裁的车。我的心里更是不安,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楼上房间里传来声音。商祺胜回来了?

  我惊喜地打开大门冲进去,却在玄关处停了下来。我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望见扔在玄关的一堆东西,我不由得心惊胆颤。常用的抱枕、衣服、牙刷、书、甚至还有茶杯,这些都是我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慌地冲进房间,迎头砸来的是我的一双球鞋,我措手不及,被砸个正着。硬梆梆的鞋子从我的脸上掉落下来,我呆呆地站在那儿。

  客厅里,站着四位正在整理东西的男士,透过打开的门,还能看到第五个人正埋头在衣柜里,不断地扔出属于我的衣物。

  「你们是谁?是谁让你们进来的?」我大叫。那些人衣冠楚楚,不像是寻常盗贼,我更加的惊慌了。

  「哟,回来啦。」回话的是第五个人,此时,他正拎着一件衣服,丢到我身上,那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修长的眉,明亮的眼眸,略嫌尖锐的鼻,小而讥诮的唇,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们是谁,你还不明白吗?」

  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丢出一张名片到我身上,皇爵集团总裁秘书。我赫然想起,他就是商褀胜生病那一天,打电话到家里质问我的那个人!

  「你们……」望着满室狼籍,我的声音不由得带了些恐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那人挑眉,「啧啧,到这个时候,你还问我,你们要干什么?简俞,你是叫简俞吧,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你笨好呢,还是该说你装笨。」那人擦擦手,身边的一个男人将一张报纸递给我,皇爵集团总裁秘书示意我看向那儿。

  头版头条,是啊,皇爵集团的一切事情,当然是大小报刊的头版头条。超大字体,印着皇爵集团与鸿基集团小姐大型婚礼的时间。八月二十八日。

  「你还不明白吗?」那人望着我,他的目光中有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与惋惜,也许还有幸灾乐祸。「原因?这就是原因。商总要结婚了,总不可能还留着一个男人在家里,是吧?所以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帮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弄出去。」

  我震惊,全身冰凉地站在那儿,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商褀胜竟是要我走人!

  我难以置信,也无法想象,自己会是这样一种下场。这不是商褀胜的作风,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也不可能这样对我!这样绝情、残酷、冷血的做法,怎么可能会是和我同居四年、与我耳鬓厮磨的男人所下的命令?

  若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正因为亲眼看到,我却更加无法相信!

  「还有,私下偷取皇爵的资料,卖给鼎风的人,不正是你吗?」就像唯恐我还不想离开一般,皇爵集团总裁秘书的声音更是讥诮,「将皇爵的秘密泄漏给你工作的公司的总监、又是鼎风集团大少爷的人,不正是你吗?今天早上存入你私人账户的九十万,不正是你的所得吗?」

  我想克制住自己,可是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你……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我重复一遍呢?这真让人感到遗憾,简俞。」皇爵集团总裁秘书摊摊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这就是事实,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一张支票,「商总说过,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还有这张支票。他说他的确很亏待你,但是比起鼎风集团的人来,他还是能更大方的,所以能弥补的,他已经尽可能的在里面弥补了--」

  「啪!」的一声,我一把打掉他手里的支票。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奔涌到头上,我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我强捺住急剧飙升的怒气,「他在哪儿?」

  「谁?」皇爵集团总秘书也许没有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

  「商褀胜!他人在哪儿?」我握紧双拳,冲着他大叫。

  「你又何必--」皇爵集团总秘书摇头叹息。

  此时此刻的我完全不想听他多讲一句!「我要和他说话!」我蛮横地打断他的话,

  「他人在哪里?让他当面和我讲!」

  「商总不想见你,你还不明白吗?」也许是我的态度让对方不满,他也跟着叫起来,「他不想见你,只是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你不明白吗?他说过,好歹同居四年,好聚好散,你有必要这样吗?」

  难看?商褀胜说难看?

  我不由得想大笑,又想大哭大叫。难看……的确,好难看!风度翩翩的商大总裁,连分手都要讲究,难看?是啊,被一个男人纠缠,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这很难看,不是吗?尤其是他还是商褀胜,堂堂皇爵集团大总裁,就要与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成婚的商界巨子,他当然不想要闹出和同性恋纠葛不清的事来!不是吗?

  而且,我偷盗皇爵机密?我会是那种人?商祺胜,谁都可以怀疑我,唯独你不能,你与我同居四年,简俞是何种人,你还会不知道?你竟然以为是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好一个难看!

  可是商褀胜,当街邀请一个男人住进你的房间,追求他,亲吻他,和他做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你吗?

  而如今,你告诉我,和我纠缠在一起,让你感觉到难看?

  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又是谁把谁拉下水的?这四年里,又是谁黏我、腻我、宠我、吻我,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温柔的你,当真可以一转眼就变脸吗?

  商褀胜,我想你根本没有想到,在你离开之前,你的父亲曾经给我的东西吧。那是一颗金钮扣,现在它还在我的口袋里,我可以拿它换取金山银山,换取所有我想要的,我若想要,我怕是早已离开你,我却是早已得到这一切,简俞若需金钱,只需将你商褀胜轻轻一放,天平另一端,我便拥有满室财富。你以为,我还用得着去奉承段其凯,去帮他做那种事吗?

  好一个难看!

  商大总裁,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商褀胜,从与你萍水相逢到爱你恋你,到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你认为,这样的我,这样的近乎贪婪得把一切自尊一切自由都放开的简俞,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你一脚踢开吗?

  想到这,我一把推开站在我面前的那人,冲出门,冲进车库,开车,往皇爵集团大楼冲去。

  已是夜晚六点,街灯通明,这是我无数次在报上、电视上看过,却是第一次亲自来到皇爵大厦。高达数十层的中央大厦金碧辉煌,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皇爵主楼正前方的广场便有几百公尺之宽,华美的喷水池内,高高喷起的水柱被灯光映得绚烂夺目。

  闯进大楼接待厅,迎面而来的便是两位五官端正服饰严谨的客服接待,「需要帮忙吗,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站在几座电梯前,望着如此多的楼层,我不由得一片昏乱。三百层,每层那么多的房间,那么多人,简直如茫茫大海,我没有想到,也没预料到会是这样,我根本不知道商祺胜在哪儿。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转过头,强自镇定地对其中一位小姐道,「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想找商褀胜。」

  我看到那两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面有难色,「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我怔住了。

  也许是看到我愣住的模样,其中一人礼貌地补充道,「或者……您忘了预约时间?如果您是急事前来的客人,可以告诉我您是哪家公司的吗?我可以帮您查询一下。」

  我没有想到去见商褀胜,还需要那么多的手续。

  「我……」在这一刻,我突然间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我是客人吗?我是哪家公司,什么身分的人,有什么样的资格,可以前来找皇爵集团大总裁?而且,还要提前申请占据他多少时间,不能超过,也不能提前。……这儿就是皇爵集团吗?

  这就是商褀胜吗?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商褀胜吗?坐在他壁垒森严的城堡里,高高在上,掌握这三幢大厦所有精英乃至全岛金融的人,才是商褀胜?我突然间恍惚了,那个在客厅里挑剔着一条又一条的领带,得意洋洋地说我会修眼镜架,嘟囔着感冒了声音好难听才不要破坏形象才不要接电话的男人,那又是谁?和我同居四年的男人,那又是谁?

  我一直知道,他在外面是一位国王,可我却从来没有踏足过商祺胜真正的领地,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属于他的世界里,我与他,竟是如此的遥远。

  遥远到……我连和他平起平坐、平等对谈的资格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口袋中的金钮扣,急急地把它取出来,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妳们看过这个东西吗?给我的那个人告诉我,我可以拿它换取一个要求。」

  然而我失望了。两位接待小姐疑惑地接过那颗钮扣,小心翼翼地研究了一下,最后,互相摇了摇头,将它还给我,「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见过它……」

  就像最后一线希望破灭,我茫茫然、无措地站在那儿。难道、难道那只是一个玩笑?不,不可能!皇爵集团的前总裁明明告诉过我,简俞,你可以拿它换取你所要的一切,只是不要违背皇爵利益。难道,仅仅是与商褀胜见一面,都不行吗?

  望着接待小姐眼中的我,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竟是如此渺小、如此可怜、如此的可笑、如此的难看。

  而商褀胜……他最讨厌难看了,不是吗?

  不要再让人同情了……不要再闹笑话了……简俞,不要再这样了……

  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商褀胜一定会厌烦的,他最在乎企业形象,他最讨厌你让他丢脸……

  我在心里对自己喃喃着,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抓紧那颗无用的钮扣,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几乎是逃跑一般的、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皇爵。

  华灯初上,正逢下班与用餐最高峰时间,又是堵车,拥挤的车流中,谁要回到谁的家,谁又带着谁一起去游玩。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不孤单,所有人都有可去之处,似乎唯有简俞一人无家可归。

  哈……

  望着茶色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容颜憔悴,一脸黯然,连衣服都皱皱的,我不由得苦笑。

  其实只不过是回到四年前罢了。同样的身无分文,同样的无处可去,同样的不知未来。

  只不过是多了一颗死气沉沉的心。

  海市蜃楼还是黄粱一梦?呵呵……我嘲弄着自己,想着今夕是何夕,这四年,难道是一场梦吗?

  梦里有美酒佳肴,梦里有美人在怀,梦里有欢歌笑语,梦里有舞袖翩翩,我却忘了,无论是哪一个梦,总有逝去之时,就像一场好宴,总有别离那一刻。

  的确,一场好宴,鱼与熊掌,到底要取谁,其实不过是一个豪奢的烦恼。只需将那象牙筷子那么轻轻地、轻轻地一放,叮--的一声,便是什么烦扰都没了。

  而简俞,你傻乎乎地替那个人烦恼着这个,烦恼着那个,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连坐在宴席上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泪渐渐涌出眼眶,滴落到皱巴巴的T恤上。就在昨天,这件T恤还是商褀胜亲自洗过的,就在前天,他还气呼呼地把我拥在怀中,视我如珍宝,不想让别人窥见。

  我爱他,我早知我爱他,我总以为有一天,我可以做到悄悄地离开他,也正因为我爱他,可是事实上,我发现我错了。

  在被他抛弃的那一刻,我才知晓,我是如此的爱他。我爱得无法坦然无法大度,我爱得如此自私。

  牙齿不由自主地咬到颤抖,嘴唇似乎是咬出血了,口腔里有血腥的气息,握紧方向盘的手也开始用力,用力得--连骨骼的地方都变白了。

  我想要商祺胜,好想要得到他,就算他再自私、再冷酷,我都想要得到他!想要这个男人,想得头都痛了,想得心都碎了,想得人都快要发疯了!

  我想要拥有与他对等的地位!我想要拥有与他匹敌的力量!偷也好,抢也罢,我都想要坐上那场宴席!我想要变强!强到可以压制他!就算是强迫他也罢,只要可以将他握在手心中,只要可以让他无可奈何,只要可以压住他!

  而不是--永远等待他的垂怜!

  如果可以,我愿像鸿基集团的程可人小姐那样迫他成婚,如果可以,我愿像鼎风集团的大少爷段其凯一样,让他不得不抬眼正视!

  属于男人的强者的战役里,简俞,你还太弱,你甚至连筹码都没有,你如何能制胜?所以只要程小姐一出现,只要段其凯轻轻一挑拨--

  一想到段其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我的火气就熊熊燃烧。都是他搞的鬼!这一切都是他惹的事!若不是他,我会被商褀胜怀疑吗?

  他一直幸灾乐祸,在一旁嘲笑着我,观看着我的失败。就像看一场好戏一般悠闲自在。我想起他今天早上当着我的面交给秘书的那一纸文书,他说,那是分手费!

  好一个分手费!我简直难以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栽赃!他竟是如此目中无人,如此轻轻巧巧。

  我勃然大怒,拿出手机,拨通段其凯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传来的是一个惊喜的声音,「俞……」

  「段其凯!」对着那个妖孽的花花公子,我恨得咬牙切齿,「你现在在哪里?」

  你害得我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你害得我无家可归,最后连住旅馆都不成!那么,简俞现在就杀入你家,住在你的地盘,吵得你不得好睡。

  「亚风酒店一〇三一号房。」段大公子好生爽快,飞速报出地点。

  我按掉通话,脚踩油门,杀去报仇。

  不过……半个小时后,当我真的到达亚风酒店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了。

  酒店?

  段大公子住在酒店?

  「……」脑中突然出现那家伙在办公室里披着浴巾裸着上身散着湿发悠然走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感觉有些不妙。

  我想了想,放了段其凯鸽子。

  老爷车悄悄地撤离近在咫尺的亚风大酒店,我低着头,改拨小胡子江孝成导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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