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关门，放齐小攻
我看见楼兰旺根本不顾墨染渐渐惨白的脸，自己一味说下去的样子，心中着实生气。恐怕楼兰旺只是不满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去，要是他对墨染多一些爱和珍惜，或许我还会帮他。
而现在，我只想让他明白墨染过得很好，好到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你知道我不会介意那些的，无论是谁在我耳边说那些东西，我都不会当做听不到，我还会一一记下，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只会更珍惜你。”我一把拉过墨染，将他按坐在我的腿上，环住他的腰，说着既是开导，听上去又会异常亲密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不要你，只有你不要我的份，若你以后遇上喜欢的人，不论嫁娶，我都会好好操办你的婚事。”
“来，笑一个，不许流泪，流泪的染儿不好看哦。”墨染依言笑了笑，我斜睨着楼兰旺愈发难看的脸色，微微一笑，说：“染儿，吃好了么？吃好了我们就走了，你不是还要到笑酥坊买些糕点给你哥哥吗？”
“若是跟公子两个人吃饭，即使没有山珍海味，染儿也能吃得很好，可惜这里有我讨厌的人，再好的菜肴都吃不出味道。”墨染环住我的脖子，额角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说道，“因为公子在我身边，染儿甚至会觉得这些年吃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傻瓜。”我摸摸他的头发，丝毫不介意楼兰旺眼里射来的寒光。
墨染抬起头，轻轻吻上我的唇，他的唇上有一叶青的清甜微辣。一阵电流迅速向我的四肢窜去，全身都透着酥麻之感。我呆呆的任墨染在我的唇上辗转，这孩子在吻我？还吻得这般好？
楼兰旺猛地一拍桌子，张口骂道：“好你个贱货！你既然非得跟着这个人，我也没有办法，那日在碧芳楼里你也看见了，祝昀对他分明就是有意思，你认为日后祝昀会让你们待在他身边吗？你和你哥哥能落下个好下场吗？”
墨染离开了我的唇，扭头轻笑，语气却无比坚定，说道：“我宁愿在公子家扫院子做门房，哪怕是去死，我都不愿跟你。”
楼兰旺气息不稳，连说了几个好字，看墨染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嗜血的决绝，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真的很好，你们知道吗？今日我可是受黄三爷所托，才把你给约出来的，本来我是想要了墨染以后，提醒你几句，我这四个家丁也算是个中好手，和你那两个护卫一道护你回府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他发出一阵阴冷诡异的笑声，缓缓步至临街的护栏处，向下张望了几下，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还不给老子上来！”
不多时，十几个人从楼梯口冲了上来，将我四人团团围住。黄三由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搀扶着走在后面，挺直着腰侧张着腿，目光阴狠的盯着我，说道：“墨公子，你那一脚可踢绝了，踢得我这辈子都尝不到做男人的滋味了，祝昀以为送些名贵药材就能补偿我吗？与我黄家合作开票号有如何？钱再多也买不回我的命根子！”
他推开搀扶自己的少年一歪一歪的挪到我的面前，捏着我的脸恶狠狠的说：“我走路的姿势可笑吗？没有关系，用不了多久，你走路的姿势将会比我还要可笑，前面是被我阉割后的血流如注，就像我救不回的命根子一般，大夫割了我的，我就只好割你的……”
黄三从怀里掏出一把弯如月牙的小剜刀，疯狂地在我眼前挥舞着，阴恻恻地说：“看吧，就是这么小的一把刀，你放心，我在家里联系过很多次了，绝对不会把你割成想我现在这样的，动不动就小便失禁的痛苦我是不会让你也尝到的，不过我会让你更加痛苦，据说再厉害的小倌也受不了被十几个男人反复强奸，被上个几十次也就出气多进气少了，不知道你被上了一百次还能不能活着回到祝府呢？”
黄三放开我，仰天长笑数声，又对楼兰旺说：“楼公子，今天你的功劳黄某定不能忘，你就等着你们家老爷子将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你吧。”
楼兰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墨染身上，目光复杂，突然伸出手将墨染拖到自己的身前，墨染拼尽全力的挣扎无疑惹怒了他，楼兰旺冲他咆哮道：“你没有资格挑主子，爷要你，你就得跟着我！”
我斜睨阿威阿武，喝道：“救人哪！”
两人岿然不动，以祝昀的命令是保护我的理由，一口回绝了我。我翻了个白眼，刚才也没见你们保护我啊？那黄三的刀子都快舞到我的脸上来了。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扣住他掌控者墨染肩头的手，喝道：“楼兰旺，你给我放开他。”
“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敢管别人！你……”
“叮咚——”某物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抬眼望去，只见那男子手下有碎玉的杯盏，男子开口说道：“这会醉仙楼可是被我包下了，本是觉得冷清才让那位公子留下用餐，没想到，还真看了场好戏。”
男子说到好戏二字时，言语中透着一丝森冷地讥诮，“只是你们突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难道不觉得打扰到我们了？”
楼兰旺扫视那两桌人，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惹下麻烦，便松开墨染，双手作揖，不卑不亢地说：“兄台，的确是我等冒犯了。还请莫怪，我等这就离开。”
楼兰旺转向黄三，说道：“黄三爷，你不觉得把墨公子弄回你的府上好生招待，方是上策？若是在这里，只怕祝府的人闻讯赶来的时候，你还不曾尽兴呢。”
“倒也是。”黄三狞笑一声，侧头吩咐一人去驾车。
我将墨染护在身后，退到阿威阿武身边，说：“你就这样肯定我会跟你走吗？”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阿威阿武的功夫再好也只是寻常护卫，能敌得过有备而来的练家子吗？我也只是强撑着气势上不输罢了，其实手心里面早已攥出了汗。
“以多欺少？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男子站起身来，缓缓向我走来，“要不要我帮你？”
楼兰旺“这位公子你既是江湖客，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男子伸手抚过我的唇，指肚一次一次的摩挲着我的唇，对楼兰旺的话置若罔闻，他说：“你怎么能让别人亲你呢？墨儿……”
我心神一凛，这种抑制着怒气的音调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他？
男子将斗笠一摘，一张朗朗日月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司马炎？！
他勾起嘴角一笑却只让我感受到一阵冷意，“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呢？别告诉我你喜欢他。”
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的手指不再能够触碰到我的脸，他放下手，面上只有和煦的笑容，“怎么？你难道以为可以一直躲着我么？莫不是躲上瘾了？”
我的袖子被一旁的墨染轻轻拽了拽，我还未能瞟上墨染一眼，腰身就被两只大手一把扣住，一个粗暴的吻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我紧咬着牙扭头躲避却被他一下捏住了下巴。
“你还想逃？”下巴处传来的疼痛不禁让我痛吟出声，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说道，“还真巧，我还想着在这越州城里挖地三尺也要把你给找出来，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他一只手控住我的后脑勺，近乎暴力地吮吸着我的唇，他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我的脸庞上，另一只手紧拥着我，紧到仿佛是要两人的胸膛间不留一丝缝隙才会罢手一般。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的吻剥夺着我呼吸的权利，我狠狠的咬了下去，口腔里立即泛起一阵阵咸甜的血味。
我趁司马炎吃痛的一瞬间，迅速挣脱出来，司马炎一把捏住我的腕，森冷地说道：“你居然咬我？”
我别开头，没有勇气与司马炎对视，天哪，司马炎怎么会在凉国？他不是应当在齐国做他的皇帝吗？他知道我在越州城？
“他吻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咬他？”司马炎虚着眼睛，斜睨了墨染一眼，说道：“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可是把舌头都伸出来了。”
他上前一步，高高的扬起了手，“啪！”耳光声响起，墨染重重地栽倒在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光是看也知道那记耳光打下来会是怎样的疼。墨染惊恐地看着司马炎，随即又不由自主地看向我。
司马炎弯腰，一手扼住墨染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我甚至能够看到几条泛着紫红色的血管正渐渐的凸显在墨染的脖子上。
“司马炎！你发什么疯？你快给我放手！”我扑了上去，捶打着司马炎的手臂想让他放手。
墨染眼角带泪的看向我，口中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公，公……”
“还出得了声？”司马炎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掐的墨染的舌头都快伸出来了，他说：“你再看他，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司马炎你疯了吗？！你要掐死了他吗你？放手！”我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司马炎目光定定，盯着我却不出声，只见墨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突然想到了阿威阿武的存在，我回头，一字一顿地说：“救他！”
阿威阿武看到了我目光里的坚决，两人纵身向前，双拳直指司马炎的上盘。只见窗前那两桌人里有黑影一动，随即阿威阿武的动作戛然而止，我盯着阿威阿武喉前闪着寒光的刃攥紧了拳。
黄三和楼兰旺早在对方亮兵刃的时候，就忙不迭的带着自己的人撤出了醉仙楼，对于他们这些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惹上江湖中事。
“司马炎，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意和无可奈何。
“过来。”他示意我靠近。
我低着头迈到他的面前，用一种谦卑的语气说道：“求你，放过他。”
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墨染“咚”的一声落了地，而他随即爆发出来的咳嗽声也让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两片唇接连吐出一串串字句，平静却听上去让人不寒而栗，“记住，我不准你看别人，不准你想别人，不准你碰别人，当然，别人要看你、想你可以，但是不能被我知道，可有人若是要碰你，我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墨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可抑制的抖了两抖，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之间会变成这样，这样算什么？攥着的拳中，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你在怕我？”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沉默不语。他问：“我问你，若水楼那天你可是真心对我？”
从他的瞳孔里，我看见我的面色沉静似水，不见一丝波澜，若水楼？你知道我是被人用药迷晕了，被掳走了吗？我的脸上泛起一抹笑，你不知道也无妨，你不也下床就把那张床给烧了吗？
“我问你，你那天是不是把床给烧了？”我见他怔了怔神，心里更觉好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继而说：“我和你一做完，就和凉国派来救我人跑了，你干嘛还要问这种问题？你心里没有答案吗？再说，我与你……谈什么真心不真心。”
司马炎目光阴冷，死死的盯着我，面上却是满满的笑意，“没有关系，我不生气。”
他伸手触上我的脸，滑过眉眼，扫过脸颊，又一遍一遍地描画着我的唇线，说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双唇附了上来，我没有再挣扎，任他吻着。
他的这个吻极尽温柔，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