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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耍大牌

书籍名:《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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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出来的明星和科班出身的演员大不一样,就知名度而言可以算入“红”的行列。做客娱乐节目、受邀参与展会出演、拍写真卖周边、成为时尚频道和电台节目的常客,接通告就像超市特价大甩卖时抢购蔬菜水果一样,曝光率远大于拍戏的演员,同时也累得像条狗。
可是,如果去片场转一转,照样和跑龙套的没区别,不管经纪人怎么推销,仍然是名字甲乙丙丁的路人……
段砚行成为K.S.A会所的正式签约艺人后,带他的经纪人就是冷偞欣。
冷小姐还是老样子,不明示公司到底什么意图,工作积极勤奋直至刻苦的程度,于是连带他一把老骨头跟着水生火热,照别人的看法就是,至于为了出名这么拼命么?
他也想问,至于么?累到骨头散架,却连演戏的边都沾不到,至于么?!
好不容易等来冷偞欣放大假,他理所当然地卷着被子横在家里的飞檐下,把偷偷在公司里搜刮到的老剧本打印出来捧在手里读一读。
颇有望梅止渴的酸涩味道,骨头痒的难受。
给他斟茶的佣人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他二哥。
寒冬腊月里只裹了件单衣,衣襟还半敞半开的,脖子在冷风里瑟瑟,前襟里若隐若现的引人深思……
这样的天,这样的打扮,却不见他动一下眉头,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
段砚行胆战心惊地斜眼瞥一瞥像幽灵一样出现的哥哥,裴邵仁坐得端端正正十分地道,镜片在阳光里一片亮白看不到眼睛。
他的手指特别细长,饱满的骨节给人以精悍有力的感觉,看起来就是双做尽坏事的手。
“二哥……”
裴邵仁勾了勾唇角,镜片反光也跟着闪了闪:“弟弟啊,光阴似箭,以你的年纪不为社会做点贡献,这么好的天气却在游廊里虚度年华,二哥都要替你脸红了。”
靠!
段砚行当下暗暗骂了句不三不四的话,裴邵仁绝对是没事找事,不然就是心怀不轨。
裴家三太子养在家里头又不是只有今天,裴老夫人看他很是扎眼,恨不得把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推下后院那口井,裴家的佣人也都用看待妖孽的目光对他表面恭敬心里忌惮,私下里则冷嘲热讽。
段砚行在这深院里头日子并不太好过,只是他想得开,装作充耳不闻罢了。
现在,居然连裴邵仁都来挑刺!
“二哥,”段砚行学着三太子那小妖孽的阴柔语气,笑吟吟道,“你想让弟弟做什么事?”
裴邵仁不紧不慢地将一杯满茶放在他面前,镜片后面露出含笑的双眼:“细数一下半年过去了,弟弟好久没来过二哥的房间了,让二哥不由觉得……是不是冷落你了?”
那慢条斯理的温柔声音,就像蜘蛛丝线一样仿佛要缠上来。
段砚行打了个哆嗦,甩出一句话:“我腰疼。”裴二少,是我想冷落你!
“腰疼……?”裴邵仁眼角边的余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裴二少已过而立之年却未婚,段砚行从佣人那打听来,门当户对的提亲不少,却全数都回绝了,一副终身不娶的意思,也没听说外面有包养的情妇。
不是和他三弟乱伦还能是什么原因?
因此段砚行矗在裴邵仁身边总是小心提防着,生意人头脑灵活眼睛犀利,果然还是发现了他在逃避。
他再一眨眼,裴邵仁已近在眼前,到底是混黑道的大老爷,身板结实,胸膛肌肉精健硬实,贴在他单薄的肩头微微一磨蹭,刺痛感便如电流般扩散开,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而来,肉体对力量的畏惧便油然而生。
裴易寻大概是很怕他二哥的。
既然怕,还乱伦?什么逻辑?
“二哥,你撞疼我了。”段砚行不是裴易寻,疼了便老老实实抱怨出来。
裴邵仁低头附在他耳旁,柔声细语:“腰哪里疼,要不要二哥给你按摩按摩?”
段砚行浑身又打了个颤:“腰不疼了,现在腿疼。”
裴邵仁一只手暧昧不清地放在他大腿侧:“这里?”
段砚行脑部充血,真想抽自己耳光。
“二哥!”他狠利地吼了声,眼神扫过去,又放柔了阴冷地笑一笑,“你放过弟弟好么,这阵子不行,身体虚,让弟弟养养好再……”
虽然段砚行自己也有断袖癖,可讲这话时却一阵脸烧。
裴邵仁瞳目里含着粼粼波光,隔了一层眼镜片,显得意味深长:“二哥逗你玩呢。你平常爱玩没有节制,这阵子看你安定了很多,二哥心里也很高兴。身体是你自己的,搞坏了也是你自己吃亏。”
段砚行沉默。
想起半年前醒来时,人在床上,浑身酸痛疲乏,不知道裴易寻干过什么事。现在听裴邵仁话里头的意思,再想想云觞和叶慎荣都说过三太子下贱……
一股异样的排斥感搅得他五脏六腑难过得像有虫子在爬。
裴易寻和云觞……到是一对奸夫淫夫的狗男男!
可是他心里又百转千回。
云觞……事到如今,想起云觞或许和不干不净的裴三太子干过什么,心里竟不是滋味……
裴邵仁趁弟弟发呆想事,取过剧本来看一看,笑道:“弟弟,你真的这么喜欢演戏?”
段砚行回过神来,炯炯有神盯着二哥,诚恳点头。
裴邵仁又笑:“不是因为喜欢那些漂亮男人?”
“……”段砚行沉默地拉长脸。
裴邵仁撸了撸他的秀发,眼眉笑弯了:“冷偞欣虽然工作认真干练,但终归是个新人,没什么门路。大哥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你到处碰壁总不是办法。”
段砚行预感到什么,眼睛亮了一亮,精神振奋不少,从仰躺的状态半坐起来,并从不冷不热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殷勤无比。
裴邵仁道:“正好,一会有个电视台朋友请客吃饭,我先带你去电视台转转吧。”
段砚行一边掩饰着殷勤,一边故作不以为然:“电视台也有你的人际关系?”
裴邵仁摊手:“你二哥面善,人缘好啊。”
段砚行沉默中,用逼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裴二少。
外表的确是斯斯文文,人模人样,要说黑社会里,段砚行真想不出几个像裴邵仁长得这么极品的,不管是西装还是和服浴衣,都能把纯情少女秒杀。
可是裴家生意做得这么大,势力这么横,到了裴邵仁手里,听说比老爷子还阴狠犀利。
“呵呵,二哥最有本事了。”段砚行先说句甜的,心里则想:呸!你个杀人不见血吞人不吐骨头的,还面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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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段砚行依旧改不掉老习惯,招来风水师傅问一问运势。风水师傅颇有玄机地道:“农历十一月初七,宜出行,忌葬。”
段砚行眉头皱了起来,其实老师傅讲的禅意他听不大懂,可就是浑身不自在,说不出哪不对劲。
看他像要反悔的样子,裴邵仁讪笑地谢过老师傅,拽起弟弟的后领带走。
风和日丽,确实是出行的好日子。路上很顺,到了电视台,段砚行深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满腔热血,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轻狂年少。
裴家二少果然是个真人不露相的狠角色,全国最有权威的电视台大楼的大门,他走进去如入无人之境,门卫和保安还都对他谄媚恭敬,好像他是这栋大楼的所有人似的。
段砚行忍不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瞄着二哥,裴邵仁干笑:“人品好,实在是挡也挡不住。”
那个……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厚颜无耻!
不过,跟着裴邵仁,段砚行也厚颜无耻了一回,所谓的走后门也就这么回事。
见见大牌主持人和制片人,说几句客道话套套近乎,聊些琐碎的事看似扯谈实则句句关乎“人情世故”。
一圈下来,段砚行又忍不住冷嘲:“二哥,你生意做得可大,娱乐圈里那么多人给你面子。”
裴邵仁还是那副云淡风清的味道,勾一勾嘴角说不出的俊雅:“我又不会把‘黑道老大’几个字写脸上,都是正正经经交个朋友而已。”
段砚行不放心,阴森森地笑:“那些人不是被你‘威逼利诱’过吧?”
裴邵仁镜片反光一闪,眼睛温润:“你二哥是用嘴巴谈生意,不是用枪械子弹。想做长远买卖,不管黑道白道,都要讲‘信义’两字。”眯一眯眼睛,眼尾勾弯,“弟弟如果有兴趣,二哥教你。”
段砚行连忙表明立场:“没兴趣,我有兴趣的只有演戏。”
裴家是有势力,但是却只能隐蔽在黑暗中,见不得光。段砚行为了以后自己的前途着想,总要问一问清楚。但凡和“黑社会”扯上关系的艺人都没好发展。
说话当口,一位大美人迎了上来,握住裴邵仁的手。
那是个正宗的,地道的大美女,职业套装,魔鬼身段,盘了发髻,画了个素雅的淡妆,很耐看。可惜,就是一脸哭丧表情。
大美女紧紧握住裴邵仁的手,像见到救世主:“太好了!刚才付编导说你来了,我想这回有救了!有件急事,你一定要帮忙!”
裴邵仁虽然满脸黑线,却风度翩翩地微笑点头,表面功夫做得淋漓尽致:“你都说是急事,看来我不得不帮了。”
大美女立马又煽情又感激地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最好说话了,虽然我想你还是坚持不肯上镜吧,但是这次真的只能拜托你帮帮忙,一时半会我实在想不到比你的形象气质更符合的人选!”
电视台内卧虎藏龙,一个女主持也是个演技派的,声泪俱下,怎一个盛情难却。
段砚行听她一口长气不带标点符号地说出事情经过。
黄金档播出的一档节目缺了个嘉宾评委,本来联系的老师临时变更行程来不了了,编导决定找个人顶替,反正坐在列席中装装样子就是。
可毕竟是“特邀嘉宾”兼“评委”,总要像个有点分量的人物,节目主持人这才投石问路摸到了裴邵仁这里。
距离节目播出只剩四个多钟头,可谓火烧眉毛,赶鸭子上架。
这个节骨眼上,裴邵仁仍然不疾不徐地抽回手来,再把晾在旁边许久的弟弟往女主持那儿推一推:“你要我这样形象气质的,这里有一个。”
女主持视线往段砚行身上敷衍地瞥了下,欲言又止。
裴邵仁进一步道:“如果他不行,那我实在帮不上忙了。”
到底是生意人,讨价还价毫不含糊。
于是,段砚行晕晕乎乎地被推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是公用的那种大房间,纵横好几排化妆台,坐满了人。走廊里也是人流不息,风风火火,别看影棚里霓虹璀璨,后台却活像菜市场,化妆镜上的照明灯打着旖旎的光亮,昏黄幽暗,照的人脸蜡黄。
段砚行被按在一个化妆台前,边上三四个人七手八手地往他脸上堆粉,还有一个策划助理给他不停复述节目的流程和他要做的事,节奏快得像马力全开的打字机。
当他是复印机啊?
好在这种场面他屡见不鲜,到也气定神闲。
忽然,与入口相对的另一端,一扇房门被踢了开来,中间一个漆黑的人影,边上围了一圈杂七杂八的虾米。黑影脚步飞快,边上的半堵半截,追得也飞快。
段砚行闻声从化妆镜后面探出头张望,什么叫“耍大牌”算是领教得震撼了。
那森冷的黑影气势直逼玉皇大帝,步伐雷霆万钧,气场超过十万伏特,围着他七嘴八舌的人群只是一路跟着,却不敢真的阻拦。
段砚行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只等这阵声势过去,消失在化妆间外,才回过神来。
心里掂量了一下,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走了出去。
只听外边宽阔的休息区传来阵阵焦急如焚的劝解和据理力争的辩论,磁场共振,吵得刺耳。
“您现在要是走了,让我们怎么办!说实话,节目预告的时候打的就是您的名气,收视率不谈,到现场观看的都是冲您来的影迷,您这个主角不出现,我们怎么向影迷交代!”
“你们告诉我的直播时间是九点,现在却说要延迟到十一点!我答应来,已经给足面子了,难道还要我等?!”
“对不起,对不起!节目排表突然变动我们也想不到,主要是黄老师飞机误点!我们知道您日程繁忙,能抽出时间来配合我们的节目很不容易,可是……我们也不想的!”
“你们可以想想怎么让黄老师一个人搞定这个节目,我时间宝贵,实在等不了。”
圆桌边一阵骚动,显然是那个声音妖娆语气狂妄的男人起身要走,又被人群按了回去。
段砚行视线投过去,从人堆缝隙里看得真真切切。
搁着腿翘首而坐的那个人是云大导演,云觞。和往常并无二致,却又可谓大相径庭。
从衬衫衣领子到脚跟皮鞋一身素色的黑犹如奔丧似的压抑,与玉雕般的脸黑白相映,竟显得从未有过的清冷肃穆。
脖子上没有明晃晃的金链子,手指上也不见那枚璀璨的钻戒,浑身找不到一点除了黑白以外的颜色,更没有一件饰品。
至于衬托了黑的白色,除了那张冰雕似的脸,就是他怀里捧着的,一束白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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