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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醉戏之醉酣陈酿》    作者: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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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此生注定无法娶美人做老婆,
  正如同你前生注定无法跟姚明比肩,也难以和刘翔接踵一样。
  万般无奈的挥一挥湿漉漉的衣袖,
  我的世界,自今日起尘封,
  无所谓四季,自然无所谓伤春;
  无所谓伤春,更无所谓小女儿的飞花,细雨。
  爱火未燃,馀烬已熄。
  不堪回首这两个月来走过的路径,
  原来我只是傻傻地跟着人群,便已走到了尽头。
  而我们的故事,仅仅是孩子们画在沙滩上的童话。
  潮起潮落,生生不息,
  早已无了然的轨迹可寻觅。
  日已夕暮,残阳似血。
  我淡淡的勾起嘴角,轻轻仰头,微笑,
  其实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PS:开始解释:
  1、“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说滴素“人生在世,不被世中之情所染,虽然在世却保持本有的空心,以空心入世,虽入世而不觉入世。”这也就是老和尚说滴“本无一物”的状态。
  2、“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和“问生问死,问死问生,佛曰:不可说。”的意思一致。
  这是取自公案:
  渐源禅师一日随同其师道吾去吊唁。渐源指着棺尸问道:“生耶?死耶?”道吾说:“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渐源问:“究竟如何?”道吾答道:“不道,不道!”
  意思是: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这都不过是现世的一种表象而已,因此二者都不能说。
  3、“如来死时,金刚大哭。”取自公案“金刚哭佛”。
  意思是:一切都不是永恒不变,包括佛自身也是一样。无自身,无外物,无佛,无佛性,这才是真正地佛性。
  4、"佛曰:缘迷人于境上有念,念上便起邪见,一切尘劳妄念从此而生…无念者,于念无念… …”选自《坛经》
  这里的无念,并不是指心如死水,而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产生好恶,取舍的念头,重现人的本来面目。
  5、“沧海几度变桑田,惟有虚空独湛然。”
  说的是现世现象的多变性和一切本质的不变性。
  ……这些应该就可以了……
  第十九章 缘起
  什么叫做气定神闲,闲庭信步,高情逸态?
  请参看不才在下。
  什么叫做神清气爽,雍容闲雅?
  请参看不才在下。
  什么叫做怡然自若?
  请参看不才在下。
  正所谓:所有的痛苦都来自选择,而幸福就是没有选择。
  所以,我我是不是算得上:异——常——幸——福。
  一场暴雨,把我从里到外浇成了落汤鸡,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湿嗒嗒的胡乱贴在身上。
  我停下拧拧衣襟,暗骂:
  NND,人家徐志摩同志是潇洒的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是灰溜溜的抖抖鸡毛,洒落一地的泥污。
  可想而知,鄙人留在馨美人眼中最后的背影是多么滑稽!
  唉——,我长叹一口气,揽揽衣衫,
  旁若无人般径直出了耀晖山庄的广场,
  院外密密麻麻的一众黑衣人自然也被我同等无视。
  俗语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我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俯首苦笑,如今可谓是没脸没皮的状态,当下只思考一个问题:
  云变态一会儿要是杀人灭口,摆出个什么造型才算得上是经典的结束我无奈的一生——
  是洒脱地挑起嘴角,讽刺道:“该把帷幕放下了,滑稽戏演完了。”
  还是在这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幕布下,冲天嘶声大喊:“我的上帝!我的爱!!”
  抑或是冷眼面对落下的砍刀,颤巍巍的抚住伤口,微弱地对迟来的馨说:“云变态夺走了我的生命,可你将带走我的心…”
  … …
  正当自娱自乐之际,愕然抬头,发现我竟然正对一群手执利刃的武林高手——
  这群人皆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衣服上毫无修饰,
  只有左臂上团着奇怪的纹饰,乌压压得一片。
  在广褒浓黑的乌云之下,几乎与天边连成一体。
  我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大义凛然的对着那一排排锋利冰冷的利器,
  以及树荫里,琉璃瓦上不时闪过的寒光。
  根据这两个月的经验判定:
  对于别人来说,穿越是一场漫长的旅途,艰辛过后总能收获丰美。
  对于我来说,穿越他妈的就是地域里的不归路,
  前路上总是有不可预见的险恶埋伏,
  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铮然闪出。
  即使我小心翼翼的穿梭其中,
  也难保不会被“扑哧刺啦”一顿,
  然后A型B型AB型O型全有了……
  春随人意,浓云渐开,骤雨过,天还晴。
  黑衣人肃然严谨,目不斜视,无一人理我。
  … …
  靠,云变态!老子天生贪生怕死,让我想死的几率可比中彩票都小!
  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如果不双倍奉还,不就太对不起您老对我的“情意”?
  我愤愤的握紧了拳头,狠吐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一路回到南街悦来居,已是日落时分。
  上下略一打量,实在没有颜面如此大摇大摆的步入正门。
  黯然转身,准备从后面溜进去。
  正当此时,恰好听见声声嘶鸣。
  我回头,暗赞,真真可谓:“飞霜皎如雪。”
  通体雪白,毫无瑕疵,眼睛晶亮而通透。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我竟然从独角兽,不对,应该是吟风的眼中,看到了委屈和热切?!
  无法,只得先把他从马厩里牵出来。
  期间,它又是拱又是舔,热乎乎的牲口气息不断扑面袭来。
  汗… …
  这家伙是头母马,鉴定完毕。
  我不堪其扰,可它却没有消停的意思。
  难不成他是希望我骑它?
  哈,我为这一重大发现欣喜若狂,话说咱还没骑过马呢!
  连揪带扯爬上马背,吟风一直忍耐着不动,偶尔刨下蹄子。
  刚刚稳住身体,准备学武林大侠来个气壮山河的拉风pose,
  却不想它登时长啸一声,疾驰而去…
  我惊慌不已,本能的压低身子揪住它的鬓毛大吼:
  “停下——!你个小畜牲,快给老子停下——!”
  我、我我——
  我的包袱还没拿!!
  一脸黑线上下颠簸。
  这下可真是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张银票……
  额滴娘哎……
  □□□¤□自¤由¤自¤在□¤□□□
  暴风骤雨已停息,傍晚的天空悄然一抹残阳,斜挂黎山。
  山颠衔落日,通体呈现由闪金,到绛紫,再到墨蓝的渐进。
  夕阳、山峦、碧树倒影埘江之中,江水阔阔,金烟点点。
  江边归来的渔船,竹帽蓑衣,飘荡的草屑俱染成金红。
  隔岸炊烟升起,袅袅如同唱晚的渔歌。
  一派平和的景象。
  平和到可以让人忽略西南角上正冒着黑烟的山庄,
  忽略身边惶惶失措的人流,
  忽略被摔到草地上狼狈的我… …
  吟风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拱拱我胸口,
  我满脸黑线的无视。
  NND,当时魁选戏弄簟奚的那句诗简直无尚贴切。
  (吠月荒村里,奔风腊雪天。分明一太字,移点在旁边。)
  这家伙哪里是宝马良驹,分明就是需要定时撒欢的狗嘛!
  我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和露水。
  吟风讨好的轻舔我的右手,
  嘶——,
  涩涩的疼,
  我下意识的握紧,苦笑,
  这点小伤又如何及得上心口那冰凉微寒的刺痛?
  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
  我终究只是个凡人,在这可以溶化一切的金色夕阳中,无限迷茫。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今天之前,我以为我懂。
  曾经游戏花间,捧起过不同的女孩儿的俊俏脸颊,
  品尝那如蔷薇般甘甜的双唇。
  曾经无数次的浅吟低语:“我爱你。”
  可那是爱吗?
  今天喜欢,可以接吻上床,明天一语不合即刻一拍两散……
  是爱吗?
  我抚住胸口,纳闷:为何从未体验过此刻的沮丧和酸楚?
  这种感觉之于我的灵魂,正如同灵魂之于身体。
  一瞬间,被生生撕裂的疼痛,火辣辣得燃烧成火焰。
  疯狂的叫嚣着:不能停止!不能停止!不能停止!
  ……似乎一旦停止,生命也将随之窒息……
  远处,落日渐沉,余光散射如万箭齐发,一片辉煌。
  铺散的霞光渐渐消逝,流过平静无波的水面,
  聚集到面前之人的脚下,洒下一片光辉。
  我缓缓转头,那人正背对夕阳,款款而来。
  整个人仿佛包裹于万丈圣光之中,庄严之极,神圣之至。
  宝蓝色衣裳翻飞,微笑,不语。
  他总是以如此绝美的姿态,出现在我最没提防的时刻,
  仿佛嘲弄着我那不能接受,也无法拒绝的命运… …
  我一时愣神儿,又慌忙避开视线。
  NND,这个人对站在我对面干瞪眼上瘾是咋地?
  我拖住缰绳,调头就走。
  可眼见那人就要走到眼前,一拖一拽,吟风那丫却丝毫不动。
  我气闷,扭头望向江水。
  那人说:“你在看什么?”
  我挺直了腰杆,力图保持语调的平和:“看日落。”
  上次是日出,这次是日落。
  ……什么鸟缘分。
  他轻笑:“看日落看到快要哭了?”
  自然的扬手,试图拂过我的脸颊。
  我匆忙扭头避过,咬牙道:“对。逝者如斯夫,在下虽不才,也会感慨。所以请阁下快些离开,不要打扰在下。在下还想继续感慨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边说边故作轻松的指指滑过天际的飞鸟和水底的埘鱼。
  他问:“幽儿,你可是在生气?”
  你在生气?你可是在生气?!
  我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握紧缰绳。
  费力扯动嘴角,转头冷笑:“馨,馨美人,馨哥哥——我求求您,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生气?!哈,我凭什么生气?又有什么立场生您的气?!是,我蠢,我笨。以前是不懂,现在…反倒还不如不懂…”麻绳粗糙的触感,磨得我心生疼:“算了算了…多说无益。”
  我牵过马,调头就走反被扯住,他急切道:“幽儿,刚刚我…”
  “打住!”我甩开,郑重道:“我知道刚刚很丢人,你不来泼脏水我已经很感激。至于其他人会说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什么今日一别,何时再见之类的请恕我不会掰,就此别过。”
  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郎。
  请允许我小酸一下。
  馨一闪绕到身前,想拉我又顾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拉住缰绳:“幽儿,对不起… …”
  略顿了顿,又异常坚定道:“但是我不会放手。这一次,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你走!”
  我怒极。
  一拳打在他脸上,吼道:“你他妈够了!不要再耍我了好不好!你明明一早就知道,还说什么好奇闯荡江湖,天天在我面前装傻X!看我自作多情,你满不满意?看我受人唾弃,你开不开心?哈,现在你目的达到了,还想要什么?!”
  西天,落日已沉。光明瞬间消散,万物忧戚。
  我哆嗦着嘴唇继续说:“我知道……你说这些鸟话不就是想激老子哭?然后看我自怨自艾,寻死觅活?靠!真他妈搞笑!我是男宠没错,可是我身份下贱不代表人格也低贱到允许你任意践踏!你给我滚!想看老子笑话,先投胎去吧!”
  死命地扯住缰绳,任由其慢慢的勒入血肉而浑然不觉。
  日落之后,万物蒙上青色的一层,不久转为灰白,最后变得凄冷一片。
  正如同馨的脸色。
  他自始至终不躲避,不反抗。紧皱着眉头,任我疯狂。
  直到血液浸染了缰绳,才叹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拉过,展开,阻止我疯狂的自虐。
  馨闭了闭眼,睫毛迷蒙颤抖。
  缓缓抬头,定定的看着我,说:“幽儿,你这样…哥哥很心疼。”
  我别开脸,抬脚便揣:“滚!别再和老子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他生生的承受,顺势前倾搂住我:“幽儿,刚刚没有保护你是我不对,可是你说…你不喜欢我,甚至憎恨厌恶,我一时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
  我拼命挣扎,羞愤得满脸通红。
  听到馨的话,稍稍一滞。
  ……
  为什么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却完全不懂…
  他越抱越紧,声音变得凄凉:“幽儿,不要再离开哥哥,我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呆愣,心神飘忽。
  当下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似乎言喜则过之,言哀犹未及。
  张大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说:“‘夫人,吾独怜之,非男女之别,雌雄之辨也。’幽儿教我的,不是吗?”
  我的古文造诣不高,但这句却懂得分明。
  确实是我说过的… …
  他下巴抵在我肩膀,微颤的声音舒缓地流淌入耳:“在这世上,哥哥只喜欢幽儿一个。我们要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开。”
  闻言,我心中惶惶,莫名的不安大过惊喜。
  这就如同诗人在春末时的惆怅:
  生怕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
  都将在花蕊尽落的那一天,
  深深地后悔…
  馨小心的试探的抚摸着我的长发:“幽儿,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从今以后,只要你不喜欢的我统统不做,其他人会怎么想统统不管… …我们把不开心的都忘掉,重新开始… …你不要再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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