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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醉戏之醉酣陈酿》    作者: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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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落就立刻后悔,馨似乎已经开始怀疑……
  惴惴不安的抬头看馨,他满目担心。
  捋了捋我的长发,眨眨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飘逸淡然。
  “各位英雄请细细思量,这几年暗宫灭了多少门派,杀了多少正道英豪。单说那宫主老贼,杀家父在先,又灭了聂大侠满门。聂闻天聂大侠可是真正的忠肝义胆,匡扶正义的侠士。却被没有任何理由的灭了满门,我们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岂能坐视不管?”
  人群有些煽动起来,那个姓聂的倒是挺得人心。
  “各位也见识到了我姚某人的本领,更不用说在我之上的各位前辈、大侠。如此一来,打败暗宫根本不在话下。”姚仝自顾自地说着:“好。现在胆小怕事,不敢趟这浑水的人,我们也不勉强,您可以先行离开了。”
  底下的人开始唧唧咕咕,依旧不敢大声,竟然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离开。不知道剩下的是支持的人多一些,还是像我们这样看热闹的人多一些。
  又过了一会,人群只是略略移动,各成阵营,却没有人离开。
  我兴致来了,挑衅对徵羽说:“毒舌羽,有人要挑你们总坛捣你们老窝,你怎么哑巴了?啊,怎么哑巴了?”
  徵羽冷哼,满脸不屑。
  台上姚仝本来还在忙不迭的搞宣传,造声势。
  突然,其响亮亮的声音如同被掐着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咦?
  咦咦?
  我揉揉眼睛,证明没看错。
  这主擂台的四根柱子上,啥时候出现四个黑衣人?
  再揉揉眼睛,天哪,这四个人我还认识——
  玲珑、 峥嵘、 澜珊、 娉婷。
  全场肃静。
  悠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院子里驶入一辆黑色的豪华马车。
  三匹白马,通体莹白,似有灵性。
  黑色锦缎搭成的车身,两侧车窗上飞舞着闪银流苏和丝绒窗帘。
  两位相同脸孔的绝色侍女,一左一右的立于车旁。
  三匹白马… …
  三匹… …
  … …
  我把头埋到馨怀里狂抖,因为拼命忍着,几乎岔气。
  可以想象林儒卿那包子脸的表情。
  声嘶力竭,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
  哈。
  抱着肚子,笑到抽筋,几乎瘫倒在地。
  馨及时抱住我,我趁机把眼泪一古脑的擦到他袖子上。
  捂着嘴,不住地哼哼。
  云变态也忒搞笑,少一匹马就再添上一匹呗。
  三匹?!
  ……有够诡异!
  不过更诡异的当属当前的气氛。
  除了我们这边还发出些许人声以外,周围的人几乎没有了呼吸。
  一阵春风吹过,明明是树影摇曳,飞花缱绻的大好春光,
  却感觉比深秋更为萧索。
  徵羽一个暴栗敲下来,挂着“实在是受不了你”的无奈表情:“你小子真是…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乐的时候倒比谁都欢。”
  我脸憋得通红,冲他直摇头,半天挤出一句整话:
  “…你 …你不知 …知道 …”
  徵羽一撇嘴道:“是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小子把主上的圣撵卖给了个胖子,百得两千两银子,还偷走了吟风。唉…我真佩服你小子,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我愣了,傻呆呆的望着他。
  徵羽又撇撇嘴,拽着一幅“没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欠揍样儿。
  我追问:“你知道?那你知道那胖子怎么样了吗?”
  徵羽道:“脱光衣服,插上羽毛,挂在城楼上。”
  插满羽毛挂上城楼,这招损。
  林儒卿那鱼肉百姓的贪官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他再贪,好歹也是个官儿啊。
  我好奇的问:“林儒卿可是郢州府尹,朝廷命官!你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缺少三分面目,没有一点良心的朝廷命官?” 徵羽挑着眉毛,邪笑着看我道:“你这副对子在郢州可是家喻户晓,皇上那黄口小儿也不是笨蛋。”
  我捂住嘴,控制了半天,缩到馨怀里继续抖。
  林儒卿啊林儒卿,你可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爹问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了呢?
  大不了我以后不吃包子来“祭奠”你。
  馨不忍心,缓缓拍着我的背:“幽儿,别忍着,笑出来。要憋坏了。”
  我瞅了馨一眼,云变态来了,我哪敢啊?
  没看见旁边的人都不敢喘气了吗?
  要是直接笑出来,偶一定成为第一个真正不能呼吸的人!
  正当此时,台上的玲珑发话了:“姚庄主,行走江湖要讲信义,不能信口雌黄。当日令尊暴毙于英雄大会的擂台之上,这是天下英雄有目共睹的,怎可归罪于我主上。至于聂闻天,胆敢对先太子欲行不轨,论罪当诛九族。”
  平地一声惊雷,驳的姚仝毫无余地。
  姚仝脸不红心不跳,正义凛然:“你们夕落城玉銎园养着一百四十八个男宠可也是信口雌黄?”
  峥嵘斜斜的倚靠在擂台的柱子上,吊儿郎当的道:“笑话!我们主上宠幸谁,宠幸多少与人何干?如果养男宠就是练邪功,那你姚庄主有一正妻,两平妻,三宠姬,红酥楼里包着花魁,别院里养着男宠,上个月又收了两个美婢,难不成也在研究采补之术?”
  姚仝没有想到峥嵘会在着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抖他的床帏之事。
  恼羞成怒:“你——!你邪道妖魔,强词夺理!”
  说罢,立时抽剑相向。
  我眨巴着星星眼,等待即将上演的群殴戏码。
  却不想那两男一女突然后撤,分散至其他三个分擂台上,中间独留一人——
  澜珊。
  他广颚方面,一双不大的眼珠黑漆漆的,左边眼角至鬓角有一道伤疤。
  在我眼里,所谓“四大护法”就是云变态的保镖,走哪儿跟哪儿。
  娉婷是代言人,玲珑是外交发言人,峥嵘就是挑唆捣乱的混混儿,
  而澜珊,却是一直被忽略的隐形人。
  不言,不语,不显山,不露水。
  我一直怀疑他是云变态为了充数硬插上的,却不想这个平时被忽视的人打架竟然这么帅?!
  起手挥剑,快如昙花现影;
  纵身俯冲,势若丹凤展翅;
  出招直刺,迅似猛虎出笼。
  剑光闪烁,映着衣上暗纹,熠熠生辉。
  四片儿衣襟随风扬起,露出靴子上殷红色翎羽。
  如同撒旦嘴边那一抹嗜血的冷笑。
  只一招,姚仝输了。
  不仅输了还趴下了,不仅趴下了还挂彩了。
  哆哆嗦嗦的瘫在地上,一身酱色湖绸袍子七零八落,血迹斑斑,面如死灰。
  徵羽点头,中肯的评价:“澜珊的功力又精进了。这招“凤舞凰鸣”真是完美,虽不致命却疼痛至极。白白让那些武林正道大饱眼福。我应该奏请主上,下次有这档好事先通知希白收门票。”
  偶像啊!
  我用口水表达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之情!
  馨一直盯着我,对于擂台上的表演无动于衷。
  看见我眼中不断冒出的甜心,略一皱眉,故技重施。
  硬把我掰向他,使劲擦我的嘴角说:“幽儿只能崇拜哥哥。”
  力道之大擦得我生疼。
  紧蹙着眉头,连连抽气。
  徵羽嗤笑:“小子,瞧你那点儿出息。澜珊就让你激动成这样,见到主上出手你怎么办?”
  云变态?
  靠,老子会用胃液表达那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厌恶之情!!
  但瞧瞧徵羽调笑的表情,再瞧瞧澜珊手中流光溢彩的宝剑。
  汗。
  ……我不敢说。
  台上,澜珊向前一步,姚仝哆嗦着向后求援。
  我说这家伙怎么能拽成那样,敢情后面那一排都是后援团啊。
  徵羽冷哼:“我说这胆小怕事的丑八怪怎么突然长胆了,竟然敢四处散播他和主上的传闻,原来受是人指使做马前卒的!哼!什么狗屁玩意儿!”
  我也有点儿懂了,姚仝散播的谣言有两个用处:
  对于不懂内情的人来说,会以为暗宫宫主是个老头,无能得很,日后自然容易受到煽动;
  对于懂行情的人来说,这是武林盟准备对付暗宫的信号弹。
  什么人指使?目的何在?
  ……
  一步一步地把暗宫引入陷阱。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各大门派不派人参赛,让姚仝夺冠后大放厥词,激将法激出云变态,瓮中捉鳖… …
  可是看徵羽的表请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难道云变态将计就计,另有他图?
  我的脑袋又乱了,本能得往馨的身边靠了靠。
  NND,管他呢!
  不管他们唱得哪出,我只需要知道,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
  PS:
  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类,大小和蜜蜂差不多,身体长度不过5厘米,体重仅2克左右。
  蜂鸟鸟窝是用丝状物编织而成,做工精细易碎,看上去就像悬挂在树枝上的一只精巧的小酒杯。
  第十七章 惊变
  人间四月芳菲尽,飞花落叶缱绻如秋。
  楚觐风、上官月和一陌生男子翩然飘下。
  上官月华贵沉稳,楚觐风英气逼人,余下的男子别具一格。
  他穿一件月白府绸夹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顾盼之间,仿佛傲视一切。
  三位气质超群,立刻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上官月向前一步,遥向马车的方向一拱手,道:“姚庄主性格莽撞,云宫主见谅。”
  只见马车中伸出一只手,玄黑色的锦袍映衬着玉琢的手指,略微示意。
  澜珊即刻后撤,玲珑再次上前。
  ——还真是知人善任,各司其职。
  玲珑道:“在下暗宫玲珑,见过上官门主,楚少庄主,孟先生。”
  楚觐风、上官月、孟诩一一还礼。
  上官月道:“暗宫与武林盟素无来往,云宫主也从不过问武林盟中事。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玲珑道:“主上不理武林盟中之事,一来是尊贵之君,不宜轻动,二来事务繁冗,不宜冶游。但主上不理是不愿理,而不是不能理。”
  这话说的盛气凌人。既把云变态说得跟皇帝似的,万乘之尊还国务繁忙;又把这武林盟盛会贬的如小儿游戏般,仅仅算得上“冶游”的等级。
  楚木头素来耿直,立马脸色变了,说道:“足下此言差矣!云宫主纵使再尊贵,也只是暗宫之主… …”
  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和孟诩同时开口截断。
  上官月说的是:“敢问玲珑护法,这不愿理当如何?而不能理又当如何?”
  而孟诩“哗啦”打开一把折扇,上书:“风流和雅”,悠哉悠哉的说:“区区不才,不懂什么是冶游。所以妄自揣测,云宫主此次北上冶游恐怕与先太子有关……”
  玲珑本来神情自若的回答上官月的问题,一听孟诩的话,立刻僵硬。
  匆匆回道:“主上经过此地,听到有小人作乱,妄图借武林盟的名号,集结势力,掀起腥风血雨,特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孟诩继续悠哉的咂咂嘴:“啧啧,小人作乱,不知这连小人都忍受不了,要群起作乱的对象又叫做什么… …啧啧,区区不才,实在不敢妄自揣测玲珑护法大人的意思… …”
  玲珑向来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异样。
  这个人不简单!
  两句话说得悠闲,却字字指戳云变态死穴:
  前一句是说,云变态日理万机,素不冶游,却为了个情人莫须有的传闻,颠着屁股巴巴的跑出来瞎忙活。
  … …尊贵之君,事务繁冗,啧啧… …
  后一句直接骂人,连小人都忍受不了的自然是变态啦!
  对于这一点,我英雄所见略同。
  我问向旁边的“百事通”:“这个孟先生是谁?挺厉害的啊!”
  徵羽难得一脸凝重,一字一顿的说道:“孟诩纵横捭阖于江湖数十载。挥剑啸吟,洒酒论诗;长袖善舞,临危不乱;大敌当前,气度自定。谈锋一起能惊四座;大笔一挥顷刻千言。一直以来,凭着他的巧舌如簧随机应变之能,或密谋于暗室,或鼓噪于战前。造谣生事,挑拨离问,煽动人心,惹起事端,阴险狡诈,坑蒙拐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哼,这等心机,这等手段,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
  听听前面还成,这后面… …
  汗。
  别指望从徵羽这小子口中听到什么好话!
  只是“纵横捭阖数十载”?看起来不像啊!
  我问:“他今年贵庚?”
  徵羽说:“三十有六。”
  … …
  狂晕!怎么可能?
  看起来,楚觐风还显得比他老成持重一些。
  我说:“他是谁的人?为什么老是揭你们宫主老底儿?”
  徵羽说:“这成精的老狐狸本来是神算子的徒弟,向来不和任何门派有瓜葛,却不知道怎么和上官月那伪君子勾搭上了。”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台上两眼,怒瞪的对象却是楚觐风。
  成精的老狐狸… …
  三十有六……
  我抖。
  馨紧了紧胳膊,柔声问:“幽儿冷吗?要不我们回去。”
  回去?
  重头戏刚刚开始,我还想搬个板凳找包瓜子啃啃呢,怎么会舍得回去?
  当下,随意找了个理由支吾过去:“台上那老狐狸没事儿扇什么扇子,冷嗖嗖的。”
  汗。
  忽略高度差,人家离我二百丈远呢。
  正巧,擂台上的玲珑的声音陡然升高道:“主上是不忍心伤害无辜,更是不屑与某些小人动手!”
  孟诩摇摇扇子,向着云变态马车的方向朗声道:“非也非也,云宫主不动手,怕是不能动手吧?这《洗心经》反噬的滋味可难耐得很,就算是腐骨蚀心也不过而而,啧啧… …”
  全场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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