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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狐狸还债之点点》    作者:筱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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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后,虎威威站到床前,默不作声盯视点点,神态十分严肃。
点点早顾不上惧怕大哥,李屹离开,心神立即一松,再撑不下去,半闭的眼帘下,眸色渐渐转成碧色,耳朵变尖,他知道要变身了,急切中轻喊了声:“大哥!”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虎威威叹气,一手捏住透明的尖尖耳朵,低声斥道:“怎地这么不小心!”
他们下山替老爹还债度劫,本身法力都受到禁制,就算是道行最高的虎威威法力也大打折扣,何况刚修炼成人形的点点?真是太胆大妄为!
点点被拎住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可也没力气争辩,唧唧哼哼地,身体拼命往被子里钻,大哥真是的,再不施法,自己可要变身啦!
果然缩到被子里的身躯,越变越小,最后只剩下小小的一团。
外间李屹半天没听到动静,又发声问道:“虎贤弟,如何?点点?”
虎威威往外瞥了眼,才伸出手,隔着被褥放到那一小团上。
点点是难受的,通过外力强行变回人形是蛮痛苦的过程,都是大哥啦,故意的,明明可以在他没有变成真身时就施法的,算是惩罚自己吗?
他也不敢出很大声音,只能闷在被子里细小地乱吱吱,老头儿可千万别进来啊,千万别进来啦!
李屹没听到回应,更形焦灼,又叫了声:“点点!”
虎威威觉得好笑,一边施法,一边在那团渐渐变大的躯体上拍了掌,伏下身低笑:“看那财主急的,还以为我家小点生娃娃呢。”
点点本就在苦忍,又被猛拍了一记,痛得在被子里直扑腾,吱吱唧唧,死大哥,呜呜,等我变回去,让老头儿咬你。
痛糊涂了。
再听到虎威威说生娃娃,心神又是一乱,生娃娃?天哪,可别被大哥说中啊!
他家老爹天赋异禀,道行又深,能生得很,可他道行既浅,论血统也轮不到他生,但是老头儿那么色,做了那么多,再有个万一——呜呜。
在李屹忍不住要推门而入时,虎威威喝道:“李兄且慢!”那声音自有一股威严,李屹不由一顿,点点还在他手里,便再等上一刻,若他不行,再让大夫进去。
终于,被中的那团越变越大,最后点点的脸也从被子上沿露出来,出了一身的汗,脸色倒是好看不少,只鼓着腮帮不睁眼。
虎威威轻叹口气,这一番他也折损了不少法力,怕是不得不先行离去了,可这小点……
他凝声道:“小点,两年期一过,你必要速速返山修行,那财主风流好色,身边多的是俊俏娈童,又有命劫在前,不值留恋。”
点点仍未张眼,只睫毛不断扇动,显是心神震动。
虎威威续道:“情劫难度,小点,你好自为之。”
“谁说我喜欢他!”点点蓦地张开眼,嘟嘴道。
虎威威静静看着他。
点点被瞧得不自在:“我、我家老头儿,咳咳,老头儿他也还好,他、他……”他说只跟我好。这个不能说。
虎威威还是不说话,脸色却越发沉凝。
“我、我会回去,大哥你要保重。”点点吐吐舌。
这时,外间李屹又喊,点点忙答道:“你进来呀!”
男人急忙推门而入,一看屋里情形,知道虎威威确有一套,立刻抱拳答谢,紧接着便到床前探看,见点点确实无碍,才长舒了口气,替他掖好被子后,站起问虎威威:“他是什么旧疾?”
虎威威瞧他一眼,既然要走,连应酬都懒,只轻轻说了句:“先天体弱,房事太勤,半年内不得行房。”说罢,竟就洒洒然推门而出。
李屹一听,既惊且愧,这孩子果真是受不住么?可平日里也没瞧出来,还是让大夫再看看,别是那姓虎的唬人。
又道,这什么虎威究竟是什么来路,架子如此之大,年轻人啊,还是轻狂了些。
他正琢磨呢,点点已然坐起,叫着:“大哥,大哥!”声音里颇有眷念之意,虽然大哥是坏了点儿,乱吓唬老头儿,可才见面就要走,还是舍不得……
“你快坐下,再受寒可怎生是好,你大哥又不会跑了。”李屹哄劝,将他按回床榻,看他脸上还有汗渍,便轻轻吻了:“唉,哥哥不好……”
点点圆睁着杏眼:“你真……真半年不碰我?”
“嗯。”李屹眯了眯眼,“怎么,怕我熬不住,你哥哥年纪大,有担当,你这个小东西忍不住才是!”
“哼!”本想告知他实情,瞧他那么逞能,点点索性不说了,看你能忍多久!
毕竟倦极,点点不久便入睡,男人也陪着他一同躺下,让他窝在自己怀里,不停亲他,拍他,看着他的睡颜,男人心里涌出很多柔情来。

第二日,家人向李屹回报,虎威威已然离去,而林翼宁也不顾小言病痛,硬将他带回家去。
点点病好得很快,睡了一觉后便又神气活现,除了白天仍要睡觉,晚上精神更加健旺,偏偏李屹怕他再发病,忍着不动他,日子可是熬得苦极。
不过,他心悸于那日少年病痛憔悴,虽然熬得苦,倒也甘之如饴。就是点点老是故意捣乱耍坏,晚上定还要同他挤一个被窝,紧紧挨在一起不算,在他身上东撩一下,西撩一下,弄得他浑身燃火,却又停下手,然后,眼睛亮亮地,眨也不眨盯着他。
你来啊!哥哥,你来啊!
似乎听到少年的邀请一般,再加上他轻轻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男人每夜都要尝一次快被逼疯的滋味。
可叹他李之容风流半生,到此刻才栽到这少年身上,为了信守诺言,为了点点身体,再苦也只能忍下去。
其实也是男人深陷爱恋,没曾发觉,他那小爱人早就欲火焚身,恨不得跟他欢好一场!
这日,点点一个人窝在房里,在床上翻来翻去,一会儿趴着翘起屁股,一会儿仰天露出小肚皮来,眼睛眯眯的,想得入神——男人真的要禁欲啊!
这这这……都快俩月了。
他可是来还债的,还的还是肉债,两年啊!男人禁欲,他的债可怎么还嘛!死大哥!
再说,再说了,每天弄老头儿,可老头儿明明快到极限了,粗气喘个不停,每口热气都喷在自己脸上,那根那根东西也顶着,他、他也快受不了啦!
李屹不知点点也是度日如年,这些时日,唯一的女儿要出阁,他也上下操持,颇是忙碌。虽然已是尽量不张扬,但是前来送礼贺喜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谁让他有个宰辅舅舅呢?
不过为了以后着想,李屹为女儿选的夫家虽也是名门望族,却远在西南边陲,与朝中势力少有牵扯,且那未来女婿他也见过,是个温良本分的,也算是个好归宿了。
他刚将他老舅的一位门生送走,李富来报,神情有些奇怪:“老爷,林家少爷来了,让您去侧门见他,说有要事相告。”
李屹皱眉,翼宁又怎么啦,难不成又要将小言还回来?那也不必鬼鬼祟祟,不似他以往行径啊?
他跟着李富到了庄园侧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李富示意他林翼宁在车内,李屹刚想走近,车上却跳下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张纸符,没等他走近,便“啪”地一声将纸符贴在他身上。
“做什么?”李屹勃然生怒,“林翼宁,你搞什么鬼?”
林翼宁听他骂声,才从车帘里小心翼翼伸出个头:“之容,你可别怪我,要不是我们兄弟过命的交情,我可再不敢到这儿来。”
李屹知道他这老友虽然胡闹风流,却不至于戏弄他,刚要撕下纸符的手暂停下来,望着林翼宁,等他说下去。
林翼宁咽了口口水,脸更缩到帘后,才用极低的声音道:“你、你那个心肝宝贝怕是个妖物。”
李屹一听,心里一突,眼里不知怎地便现出那日幻觉,尖尖的耳朵,湛碧的眼眸……不过他仍是一脸平静,不置可否。
林翼宁似是有些惶急:“之容你可别鬼迷心窍,我带小言回去,便……”他顿了下,隐去未讲,只道,“多亏幕僚里有位施先生瞧出门道,这才解了我身上的禁制。”
“究竟出了什么事?”
“唉,你还不信,那妖精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我回去后,碰过的姬妾、侍童全都头痛欲裂,我身上也长了这劳什子的红疹!你那日不也如此,你瞧瞧罢!”林翼宁从车帘里伸出胳膊,袖子已经卷起,果然有残留的大片红疹,与当日李屹长的极为相似。
李屹紧咬住牙,问:“那小言呢?”
“小言不是妖精,你放心,我自会对他有个交代。之容,我把施先生给你留下,你好自珍重!万万小心!”说完这话,立刻下了车帘,命令车夫速速将车驶走,半刻不敢停留。
望着远去的马车,李屹久久不语,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不多话,兀自等着他反应。
妖物?男人闭目,半晌,吁出口气来,轻轻将衣襟上的纸符撕下,交给那位施先生,转身就要进庄。
“李老爷!”中年男子忍不住唤道。
李屹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李老爷可否让在下见一见那位小少爷……”
男人霍地回过头,瞥他一眼,眼神凌厉之极,声音却淡:“李某不信鬼神,先生自去吧。”
“李老爷,在下自幼习得异术,您这庄子里定有妖物,但不一定是那位小少爷,这鬼神之说您可不信……”男子深深一揖,“只求老爷让在下留宿一晚。”
李屹冷冷地牵了下嘴角:“让你在我这庄里画些鬼画符,还是做道场?”
“不敢。在下忠人所托。”那施先生双眉紧蹙,一直板着的脸也有些抽搐。
这时一直乖巧地候在侧门里的李富迎了出来,叫了声:“老爷。”意思是要不要他来处理这个难缠的家伙。
李屹微微颔首,施施然踏入庄内。身后,自有李富与那江湖骗子周旋。
可还没进庄门多远,便听得李富“哎唷”一声,他回头瞧去,他那忠心的管家竟躺倒在地,而中年男子直奔向侧门。
李屹大怒,刚想召唤家仆将他逐出去,没曾想那中年男子一只脚刚要踏进门,身形便是一晃,本就阴沉的面目更有些扭曲,像是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
李屹没言声,静立着瞧他做戏。
男子后退了十数步,才站住身形,双手摆出奇怪的姿势,喃喃念叨,然后双目圆睁,一步一步向侧门行去,每步踩下去,脚下都留下一分深的脚印,这回便是李富也瞧得忘记爬起来,呆呆看着他的举动。
而男子这么艰难地迈到门口,也是刚踏入一只脚,便如遭雷噬,身体剧烈抖颤起来,面如土色,直直地往后摔出去。
李屹皱起眉,这不像是装出来的。
李富满脸诧异地爬起来,也一步一蹭地走向侧门,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再伸出另只脚,却安然无事地踏进了庄子,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便看向李屹,让主人拿主意。
李屹略伸手让管家稍候,自己踏出侧门,走向那位施先生。
中年男子好不易才爬起来,脸上再不是之前的隐隐的倨傲,相反露出惊惧来,颤声对李屹道:“在下道行浅薄,贵庄的……极为厉害。”他略略停顿,放低声音,“本来据在下猜测,您庄里的是位胡少爷,可今日瞧,却又不似……”他紧皱双眉,似是疑惑万分。
李屹一阵心烦:“那就不送先生了。”
男子深深作揖:“李老爷,您不信也好,那位对您或许没恶意……”他行完礼便要离去,最后又忍不住回头说了句,“若未寻着高人,万勿轻试,切记。”说完,匆匆离去。
李屹再度入庄,只觉得好笑,翼宁和这姓施的神神叨叨来了一回,又都胆颤心惊、脚不点地地跑掉,唉。
李富偷偷瞧着主子,心里暗自嘀咕,到底什么事儿,怎么带了邪性?
他跟在李屹后面走了会儿,李屹突地问道:“自我从京里回来,庄里有什么奇怪的事体么?”
李富仔细想了想,刚想摇头,突地想起什么回答道:“禀老爷,其实也不算奇怪,自打您回来,这半年多,庄里头还有方圆百里地,耗子都不闹腾了。”
嗯?李屹奇道:“有什么新的耗子药?”
“不是,就是没了,前些日,小的那个傻儿子在地窖里掏出个耗子窝,里面一窝死耗子,全都饿死的,照理讲,地窖里可不少吃的呢,怎么不爬出来吃啊?”
李屹没再说话,没耗子,他伸出手来瞅了眼,被他挠的三道印痕还在,湛碧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白天睡觉,晚上闹腾,粘着他撒娇的模样,生气就挠人,小猫似的。
还天生能容物的菊径……
那日发病,他单独和小言呆过,姓虎的进去治病,虎?
那孩儿到他身边,真是存了什么心思?
真是个妖精?却图我什么呢,我李之容有什么不能给他。
却是个妖精么,怪不得那般合心意,片刻也不想离了他。
妖……
这么想着,男人已经进了青竹轩,踏进了卧房,便瞧见点点露着个雪白的小肚皮,眯着眼,四肢平摊,小舌头也伸出来,东舔舔西舔舔。
他浑身一热,悄悄走过去,也不说话,静静瞧着他。
细长的双目,娇憨可爱,真是个小妖怪?胡少爷,厉害,神通广大?
男人伸出手指在点点的圆圆的肚脐上一戳,点点顿时跳起来,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两条腿盘在他腰间,两只手捏住他脸颊,叫道:“让你戳我!让你戳我……不陪我!”
点点一边嚷嚷,一边看着男人,他可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只是适才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突地便觉得浑身一紧,隐隐有什么感应。
可自己没在庄子里下什么禁制啊,便是老头儿身上那个也给大哥解了。
他有些焦躁,倒真有些后悔不该乱惹事非,要真出什么事儿,债还不了,道行受损,倒也罢了,老头儿……
他越想心里越乱,索性把头埋到男人颈侧,闷闷地说:“我闷出鸟了。”
“你不是睡觉么,事情忙完了,咱们找人打麻将,让你赢钱。”
“不好玩儿!”
“你也不小了,学点什么,跟我出去见见人,学做生意?”
点点哼了声,才不要,两年只剩下一年多了,天天在一起才好。他其实明白,他喜欢老头儿,喜欢他宠他,什么都让着他,还忍着不碰他,只跟他一个人好。
可是,就两年的缘分,也许回山后,冥坐静思,修行个三百年的,醒过来就会忘了吧?
他轻轻地细细地摸着男人的眉毛,很浓,再摸鼻子,鼻梁挺直,嘴唇,厚厚的,眼睛,总带点儿坏笑。其实老头儿长得很好看,明明很有本事也不显摆,对旁人都挺好的。
应该不会忘记吧。他不要忘记他。
点点轻轻喃道:“其实……没事儿,我好了,早好了。”呢喃的时候,眼里溢出层媚意来,手指若有似无地在男人敏感的耳后和喉结处轻抚。
李屹情动,却还是握住他手:“什么没事儿,再耐会儿,嗯?”真怕这宝贝有事啊。
这小家伙哪学来的媚术,天生一般,妖精……
可,可——点点瞪了他一眼,埋到他怀里,闷闷地道:“那个,那个大哥骗你呢。”
嗯?男人一把支起点点的下巴,双目灼灼,隐隐还透着些无奈和怒气。
“我,身体是不好嘛,不过也不需要什么半年的。”撒娇。
男人一径地盯着他,不吭声,钳住他腰的两只手臂却贯满了力道。竟联合那姓虎的一同欺瞒我!
点点被瞧得有点不自在,自己是有点理亏哦,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不也一直陪着老头儿苦熬嘛!
顿时又觉得气壮起来:“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又不是你一个人难受,哼!”
李屹听了又无奈又失笑,这孩儿,怎么天下的理都给他占了似的,不过……
凑过去:“原来我家点点也想哥哥啦?”暧昧地在他敏感的耳边吹气。
点点本就动了情,这时更是被吹得脸红耳赤,而他在男人面前早没了当日的矜持伪作,于是伸出爪子就在男人身上挠,当然没用力,只是个动作,同时哇哇叫道:“色老头!色老头!”
两人都是一呆,点点眼睛骨碌碌转,怎么把这个这个说出来了哦。
李屹半是错愕半是失落——老头?竟是叫我么?我有这么老了吗?
还色老头……他李之容半生都自诩风流,色老头?叫他家老舅还差不多。
点点看他表情古怪,暗吐舌头,悄悄伸了手指捅捅他,眼里带了恳求,小小声:“喂!”
男人眼里闪过丝狡黠,脸上却黯然无色,还沉沉叹了口气。
“喂!”加大声音,鼓起腮帮。
“你当日可是温顺安静得很呢。”如今怎么跟个小野猫似的。
瞪圆杏眼,鼻翼扇动,点点也恼了,当日那是假扮的嘛!
“我,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前都是讨好你,你……你,反正,你看着办好啦!”爱喜欢不喜欢,谁稀罕啊!
看他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男人又好笑起来,口里却揶揄地道:“对,反正我就是个色老头儿,改日老得抱不动你,你便随了你那个大哥罢!”
“你——”点点眼一红,“说你还不信,小气,不就是给我说了声,又不是真的老,跟你好才叫你老头……”越说越委屈,“再说,老有什么不好,老成持重,老而弥坚……就我一个人这么叫你,旁人又不许叫的……”说到最后声音又低下去了。
男人听了眼里早泛出柔意来,默默看着身前的小东西,听他说这些话,被叫声老头都挺痛快。
点点瞧他没反应,心急:“你们不都是这么叫,我看胡嫂叫他男人就叫老头子,他男人三十还没到呢!”
“胡嫂是谁?”男人好奇了。
“啊,胡嫂啊……薄府的佣人啦。”其实是狐狸老爹某个姘头的贴身丫鬟。
“哦——”男人意味深长地应了声,“那你家老头子可不老成持重了,今天老而弥坚吧!”
点点眨眨眼睛,看他家老头子坏坏的笑,哪还有不知道的,心里一乐,倏地蹿起来,跳到男人身上,双腿盘到他腰间,手环到他脖后,一口吻下去。
李屹失笑,好家伙,急成这样,他迎合着他的吻,引诱着让他的唇进来,纠缠在一起,两个人也不知做了多少回的,轻车熟路就滚上了床榻。
男人褪了点点的裤头,那小根早就翘起,男人一边撸着,一边低笑:“你个小坏坯子,骗了你哥哥这些日子,嗯,怎么罚你?”
点点也没说话,就着姿势低下头去,隔着袍子,含住了男人的顶端。头稍稍抬起,一双细长眼睛水盈盈瞧着李屹。
男人心里一热,这些日子没碰他,快憋疯了,翻身按住点点,让他趴在床上,撅起翘臀,再掏出自己那家伙,倏忽间便侵了进去。
点点细细的吟声在屋内不断响起,偶或尖叫出来,这会儿他又和当初不一样,心性全都露出来,欢好时也没那么安静,有时还会故意夹住后处,弄得男人更发起凶性来,死命地操弄。
他双腿大敞,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感觉到这个男人,那个硬东西,他很喜欢这样的时刻,什么都不用想,哪怕真的快活得要死过去,也无所谓。
他带了些恶意地轻轻叫:“哥哥。”
男人最受不得这个,听到腻腻柔柔的叫声,埋在点点后处的家伙生似又活生生胀大了几分,双手用力掐住对方的屁股,朝那点狠狠戳去。
“啊!色老头子……啊——啊啊——”
男人不断地震动腰部,频密地进出,那节奏生生地要点点死过去。
“老头子怎么样?”
“呜呜……”泪水都溢出来,浑身酥软,“很、很厉害……”
“还能更厉害!”
说着坏话的男人丝毫没停下,点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抵死缠绵就这样吧?
李屹轻轻吻去他的泪水,这小东西,又挠他了,背后又多了好些红杠杠……
点点却并没意识到挠抓的动作,只紧紧抱着男人,腿更紧地贴合对方,一句句求饶起来。
虽然离那次损伤过了两个月,可体力好像还是没恢复哦,点点有一刹那带了些担心,可是与男人的情事总让他没法想太多,他被弄晕过去好几次,到最后,连吟声都细得听不见,床单上都湿黏黏,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男人其实也觉到了,他这宝贝体力大不如前,喘得厉害,稍做了几回,便昏睡过去,还是没大好啊。
他舍不得从他身里抽出,只轻轻将他揽到怀里,替他擦去汗渍,拉了被子裹上,唉,额头竟有些烫!自己可真太肆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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