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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籍名:《谁负相知》    作者: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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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603 更新时间:07-09-18 08:52
“王爷说得对,若廉就是个下贱东西。因为脸长得丑,得不到大王子宠幸,只能靠这身子博个富贵了。大王子走后,少王爷出手也甚是大方,我自然也愿意为他卖命……”听玄礼讲得如此不堪,若廉心中甚为气苦,一时也赌起气来。

“你!”玄礼一把抓起若廉领子扬起手来,却见那眼里清淡无痕,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若廉对上玄礼的眼睛,轻声道:“可是现在,我累了,我不想再玩了……”

眼见玄礼终于没舍得落掌,只将若廉推倒在地,失魂离去,钧阗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冷冰冷的。

多么相似的一幕啊……

敬爱了二十多年的大师兄,和深爱他入血入骨的何若廉,骗子,都是骗子……骗他的身骗他的心去攀爬高枝,到最后只有他,孤苦一人……

钧阗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是往前走,却并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两国交界处本就甚为荒凉,钧阗心如死灰,越走越向没有人烟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已经变得虚浮,钧阗被一块石头绊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没有起来,而是顺势将头压在手臂上,泪奔涌而出。

“你……我拿心拿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胸口一阵阵绞痛,钧阗捂住胸部,急促地喘息起来,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鲜血却一下反了上来。

看到自己血,钧阗心头一痛:“何若廉……你狠……你好狠……我……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壮士雄心烈,

塞上风如铁。

故园青衫泪,

沙场征衣血。

若廉提了新诗,放了画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须知国画工笔最是劳神劳力,更何况画的又是心头之人,自是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了。

“公子,喝了药就歇下吧。”丑奴端了药来,若廉接了,眉头也未皱一下,就一饮而尽。

“今天,是他走了第一千七百七十天了……”若廉暗叹了一声,一股幽思又于心底纠结。

“公子,今天集上的百姓都在传说平王战败的事,红襄怕是不保了。”

“哦……”甚为无意地应了一声,若廉眼神又飘远了。

“咱们真的得搬了,如果兽王夺了红襄,我只怕咱们这也要受牵连呢。”

“不……一定不能搬!”当初与那人说好,只在家中等候,他若万一回来,自己搬走错过了,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即使死了也甘愿。

“公子,你怎么那么傻!他不会回来了……”丑奴不愿看见他这样,禁不住又触犯了他的禁忌。

“你……咳咳……”一阵急袭而来的咳嗽让若廉几乎闭住了气,好不容易咳过去了,喘却怎么也平不下来,“谁……谁说他不会回来……小阗他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他一定会来接我,我们说好了的!”

丑奴只觉他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样痴情得像个傻瓜。“公子,是奴儿错了,小王子一定会回来接公子的,奴儿就陪着公子在这等着!”

若廉尽力平了喘息,一张脸已经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了。他咬了咬唇道:“唉……我这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我只怕……”

“公子快别说这样的话,小王子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公子也定会长命百岁的!”丑奴心头一痛,急忙挡住若廉的不祥之谶。

“我原本觉得孤苦一人,也没想过什么长命百岁,但遇到他,我就想活得长一点,可以多多地和他在一起……”

丑奴见他越说越哀,心中难过,急忙打住话头道:“公子,你去躺了歇一会儿吧,把身子养好了,不然小王子回来了,看了也要心疼的。”

若廉点了点头,和衣躺在床上,闭了眼睛。

丑奴退出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五年前,他被玄信所抓,不知道公子用了什么办法,竟将自己从玄信手中换出来,不仅如此,玄信回红襄京城前,还给了若廉不小的一笔钱。自己问起公子的遭遇,他竟未扭捏,只说已经与钧阗倾心相爱。五年来,他每日心心念念只是盼着那个人来接他,可是……那个人又在哪啊?那人去时只说带他同行,分别之期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如今一别五载,音讯渺茫,痴情的公子每一日都在希望与失望间备受折磨,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希望越来越小,但他的神情却越来越黯淡,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了。

见若廉睡下了,丑奴便拿了些钱,打算上街给若廉买些营养的东西。

因为连年战乱,集市上甚为萧索。想买些青菜都不容易,想买鱼肉就更加困难了。丑奴走了好几个摊,都没有生鲜可买,心里也有些郁郁。

终于找到一份卖羊肉的,那羊长得甚瘦,除了肋排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无奈走遍整个集市也只有这么一份肉卖,丑奴停了下来:“这肉怎么卖的?”

那人看了丑奴一眼:“这一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不如去抢!”

“哼哼,我早知道你吃不起的!”

“你道我吃不起才要那么贵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赶明兽王进了城,这城里的百姓没准都化了飞灰,还想吃肉?哼,自己不被吃了就是便宜!”

“兽王要进城干我们百姓何事,他总不会随便杀人!”

“你可不知道,这兽王来自远疆,有勇有谋,打仗颇不要命,心地也甚为毒辣!只这几年光景,已经平西珉,灭东圣,踏南崇,收北冥,纵是红襄有靖王、平王坐镇,如今……”那人小了声音,“只怕大势已去了……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个魔鬼!他将东圣天子掏肠剜心,那皇太后用铁矛穿了挂在城头,五六日方才死去,大家都传说兽王根本就是野兽所化,没有丝毫人性!”

“哼,你好口才啊,只怕不是卖肉的,倒是说书的吧?”

“哎,老兄眼力不错嘛,我乃前街说书王二,这是现下没有人听书了,这乱世本就是一部书,只不过要盛世的人来品哪……这肉你要是不要?”

“听你说的好像见过兽王似的。”

“兽王……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容,只知道这人身如玉树面遮兽皮,有人猜他不是极美就是极丑,必不是常人面容。大哥,你若再不要,我这羊肉都让苍蝇吃了!”

“你一个说书的怎么跑来卖肉呢?”

“唉,没办法啊,娘生病了抓不起药,一家老小也等着吃饭,这是我家最后一只羊了,卖完了,也不知……”

丑奴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那人:“给你娘抓药的钱可够了么?”

说书王二接过钱来连声感谢,丑奴却没有注意到一双凌厉阴冷的眼神从远处注视着他。

丑奴烧好肉端到桌上,才叫若廉起来。若廉只觉这羊肉甚为腥膻,心头烦恶,勉强吃了几口,就一阵咳嗽得要呕。

丑奴心里着急,身子本来弱得要命,还什么都吃不下,这样怎么撑得下去呢?他轻轻拍着若廉的背。若廉难受得摆手说不吃了,想去躺着,丑奴急道:“公子,你好歹再吃两口,这……这可是五两银子买的!”

“奴儿,你学会败家了你!花五两银子买这劳什子……”若廉心疼钱,看着碗里的肉一个劲发呆。

丑奴被他一骂,又呆呆地望着他,若廉看看丑奴,看看碗里的肉,叹了一声,又拿起了筷子。

吃了两口,若廉停下箸来:“奴儿,玄信给的钱还剩下多少?”

“还有百十两的样子。”

“这几年还真是坐吃山空了。身逢乱世,我又是个不能担不能提的病弱画师,以后的日子,还要再想个办法……”看他满腹才华一手绝技竟至于为生计担忧,丑奴也嘟起嘴巴。

窗外,钧阗冷笑了一声,何若廉,你如此奢侈,全城百姓米盐都吃不周全,你还要用你的脏钱吃肉哪?现在又没有钱花了,打谁的主意呢?你且等着,你的金主这就来了!

窗内忧思无限,窗外恨意无边,当初万千情爱,自此烟消云散。

若廉正想叮嘱丑奴再莫胡乱花钱,门被推开了。

若廉看到钧阗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竟忘了呼吸。

他似乎又长高了些,当年的青涩稚嫩全部褪去,一股剽悍强势的王者气息在他周身萦绕。一张异域俊脸棱角更加分明,眼睛深邃光亮如炬,却再不见往昔的盈盈水光。

若廉用手撑了桌子,站起身来,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颤了:“阗……你……你怎么才回来啊……”

钧阗心道:“我晚了么?你的钱不是还没花完么?”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没权没势的,哪里好来见你的。”他语带讥讽,若廉却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只道他心高想做出名堂来再找自己。一颗心早被钧阗的到来唬得七荤八素的,哪还有功夫细想他话里的含义呢。

丑奴知道若廉这五年早等得心都焦了,若廉总是说钧阗如何爱他,可如今一见,那人眼神里却冰冷镇静得紧,倒是公子,眼睛也红了,声音也颤了,连手都好像在哆嗦呢,整个人像要倒地的样子。丑奴知道若廉有话要对钧阗说,因此起身出了屋子,虽然心里甚放不下,但却知道再留下,也只是平白惹他讨厌,故尔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廉见钧阗站在原地未动,自己就一步步朝他走去,走至身前,张手抱住他身体。钧阗心头一乱,这许多年,他一心只记得复仇,对这情爱之事早添了几丝厌恶,但谁知这人只这一抱,一股久违的冲动竟袭向他下体。

“我等得好苦……”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口中逸出,若廉偷偷落下几滴眼泪。被他在胸前一磨蹭,钧阗只觉得热血上涌,无法控制地回抱住若廉。

他……瘦了好多啊……纵然原来也是清瘦瘦的一个人,但现在一副柔弱身子抱在怀里,比当时那纤合适度的身材又单薄了不少,钧阗将手收紧了几分才重新适合了他的身材。若廉仰起脸来,钧阗发现无数次甜梦噩梦里出现的一张淡然面孔,这许多年竟没有太多改变。钧阗低下头去,若廉竟勇敢地吻住他嘴唇。久违的清甜柔嫩的感觉让钧阗完全失控了。

轻喘渐渐升级为低细压抑的呻吟,若廉的眼神已经迷蒙了。钧阗责怪自己又不争气地沉溺在他的眼睛里。何若廉,你这副样子究竟给多少人看见过!想到这里,钧阗一阵窒息,一股怒气直冲顶梁。何若廉,你自甘堕落,我又何必对你怜惜!想到这,钧阗身体里的嗜虐因子都活跃起来,一种又妒又恨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臆。钧阗狠狠地吻下去,情人间的情感交流渐渐化为单方面的蹂躏折磨……

嘴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唇皮已经被咬破了,若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这个人也是这样疯狂地对待自己的。想到这,若廉有点怕,他轻声道:“小阗,轻一点,轻……我疼……”

“哼……”钧阗暗哼一声,打横将若廉抱起来,压到床上。

如风暴般的亲吻和揉摸让若廉有种没有被爱着的感觉,虽然他安慰自己说是小阗禁欲太久,但越来越痛苦的感觉让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了。

“小阗……我好疼……”他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身体上已经有多处被钧阗咬出血来,此时,钧阗正用手指大力地揉捻他娇嫩的乳头。听他叫痛的声音,钧阗推开他:“若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我没有不喜欢你……”若廉见爱人生气,不想因为这区区床头之事影响了两人的感情,急忙忍着痛道,“我……我刚刚只是……”

见他低了头半裸身子的模样,钧阗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故意说:“你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毕竟这样久了,谁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如我对你一样。”这话说得甚为含糊,在钧阗心里想得是恨,在若廉耳中却以为是爱。

他舔了一下出血的嘴唇,心想:小阗多年未归,还不知有怎样一番死里逃生,辛苦过往。这样久的禁欲之后,他喜欢我喜欢得狠些,我原不应该和他计较。想到这里,若廉伸手拉住钧阗的手:“小阗,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丝残忍的冷笑浮上钧阗嘴角,他翻身压倒若廉,手已朝他身下摸去。

若廉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胸口背部已经被钧阗或抓或掐,弄出不少青紫淤痕。男性脆弱的器官在钧阗手中把玩,没有丝毫快感,有的只是一种被羞辱的疼痛。看若廉强忍眼泪的模样,钧阗心中恨道:“我以前是怎么喜欢你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以为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么?”想到此处,钧阗一把将若廉翻转过来,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分开他双腿,未经任何滋润,便将涨得火热的的分身一下刺进若廉身体。

五年未动情事的若廉哪受得了这个,他一声惨呼终于无法抑制地流泻出来。年近三十的身体已不如少年那般柔软,这次受的伤害竟比初次还要更厉害几分。借着大量涌出的鲜血滋润,钧阗顺利地在若廉体内抽动,伤口被不断摩擦的剧痛让若廉数次昏厥又痛醒。

“阗……不行了……”若廉本想咬牙忍下,可是那种痛苦直刺进脑髓里,头都一阵阵抽痛,他终于再次求饶起来。

钧阗丝毫不理会他的呻吟,射掉之后竟不抽出,只埋在他体内等再次勃起后,又开始一轮狠命的压榨……

是自己压抑得太久了吧,那种酣畅的满足感,虽是恨着身下的人,身体的感觉却还是那样好。这个人真是天生下贱的,很适合躺在男人身下做个泄欲的工具呢。钧阗恶毒地想着,越发用力地折磨起若廉来。

若廉早已昏死过去,他这些年身心颇受了些煎熬,年纪并不算大,身体却已经相当差了,平日纵是受点累沾点凉都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此番被人恶意折磨,早已承受不住了。

当钧阗终于发泄完毕,才发现若廉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入气少了。

本想就那样由着他去,可是钧阗心里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很强烈,但却一下就攫住了他的心。他忽然觉得若廉也许会就这样走了,虽然心底始终是恨他的,但他却从未想过就此失去若廉。

若廉虚弱地躺着,眼角痛出的泪还没有干,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却甚为红肿,几处破溃的伤口还兀自渗着鲜血。

钧阗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他打开若廉的腿,来检视下身的裂伤,这一看去,下体一片狼籍,红白相间的体液沿着大腿流下来,若廉甚是爱洁,原本雪白的床单上染了一大片鲜红,这触目惊心的惨景让钧阗也不禁皱起了眉,没时间再为自己救他的行为找理由,钧阗已经跑到厨房打了温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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