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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书籍名:《谁负相知》    作者: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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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383 更新时间:07-09-18 08:52
见钧阗眼中泪光微现,若廉心头一痛,拉了他手道:“怎么说这样的傻话,谁说你孤零零了?你不是有我么?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孤单了……”

钧阗拉了若廉的手:“小阗在世上也只有一个若廉了。”

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若廉面色微红,低头道:“别看了,又不好看。”

钧阗的目光却并未离开:“好看怎么样,不好看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是若廉,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也是我钧阗唯一在意的人,我全部的心都在你身上,别人纵是再好看,也入不了我的眼了。”

若廉与钧阗二人商议之后,便决定若廉先找个客栈住下,钧阗到街上打探风声。若廉本想先回家看看丑奴是否回来了,但钧阗却觉得太过危险,若廉只得作罢。

钧阗从集上回来,面色便甚为沉重,若廉一询问也大吃一惊,东圣老王已经病故,钧阈已班师回朝继承王位,而东圣边疆的这几个郡县,竟已经割让给了红襄!原来,钧阈靠割让国土这样丧权辱国的卑劣手段夺了王位,而脚下大好河山已经成了红襄治下。钧阗的面色忧郁沉重,如此大是大非面前,若廉第一次感受到钧阗身上一种天然的王者风范。

“廉,总有一天,我会把这江山光复!将害我和我娘的人一一斩杀干净了!”若廉虽觉得钧阗的成熟和男儿气概颇为热血,但不知为何,他的脊梁升起一股寒气。

靖王府中,一个全身黑衣的密探回报:“禀告少王,您要找的人,小人已经找到了!少王果然料事如神,小人万般折服!”

玄信悠然靠在太师椅上:“找到了么?两个人在一起么?我就知道。哼哼……”

“不知少王下一步计划……”

“我当亲自去会他一会。”

“一个无名鼠辈也值得少王亲自出马?”

“你懂什么!他现在与那钧阗在一起,可是一颗值得利用的棋子。”

“少王的意思是……”

“钧阈已经做了东圣之君,我玄信又岂会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这小小的一郡之王,又怎么困得住我了……钧阈虽然有些心计,但性格太过偏狭急噪,难成大器,只他对尉迟丹一事,我便看出端倪。我手里有非常值钱的一个筹码,那丑鬼自会乖乖听我摆布。钧阗更是年幼无知,倒很适合助我完成计划。”玄信的脸上闪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鬼蜮,二十三四岁年纪的人眼睛里的精光竟如一久经世故的老者一般。

“少王英明,属下愚钝!但属下见那二人情投意合,似是甚为交好。”

“哼哼,我还怕他们不好呢,他们越是要好,我的计划也就容易成功!”

眼见那探子退下了,玄信阴狠地咬紧了唇:“丑鬼,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红罗帐里,尉迟丹裸身躺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一名尖俏脸儿细长眼睛的丫头悄声端了盆水来,还没碰着尉迟丹身子,他已惊叫起来:“别碰我!”那丫头也吓得一退:“公子……公子,是二王爷叫我来帮您收拾收拾。”

尉迟丹闭上了眼睛。

那丫头见尉迟丹不再挣扎,就掀开被子。她呀地一声轻叫出来,这见尉迟丹双手双脚都被捆在床角上,大片干涸的血迹惨不忍睹。

尉迟丹咬住嘴唇,他再也不愿想起钧阈挑断他手筋脚筋将他送入这魔窟的情景。

那丫头轻手轻脚地帮尉迟丹擦拭着,僵硬痛楚的身躯竟感受到一丝放松。尉迟丹张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离儿。”

“离儿……谢谢你。”

离儿竟红了俏脸:“公子说的什么话来,这都是离儿分内的事。”

尉迟丹原本武功高强,如今却如婴孩般靠在床上任由一个丫头摆布,心中难免酸楚。见尉迟丹面现难过,离儿道:“公子,其实……其实二王爷三王爷都反对少王爷的做法的,可少王爷甚为任性,如今又多加了封赏,自是连自家兄长也不放在眼里了。二王爷说也只好等他新鲜劲过去了,再向他要了你,我家二王爷心地不错的,他……他定会帮你……”

尉迟丹望向离儿,只觉得这丫头甚是伶俐,心中一暖,道:“你家二王爷我不认识,他的丫头倒有几分小聪明。”

离儿低头道:“公子,离儿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丫头,伺候人的,只要伺候得公子……微微舒坦些,离儿就很满足了。”

尉迟丹估计着玄信快要来了,对离儿道:“你快些走吧,他要来了。”

离儿甚为聪明,收了一干用具,福了一福,转身出去了。

尉迟丹才闭了一刻眼,门便被推开了。他紧咬了嘴唇,知道那个禽兽已经进了屋。一阵微凉的风拂过来,身上原本盖着的薄薄丝被已被除去。冰冷的手指爬上胸前敏感的肌肤,死命一掐,红艳的血珠便渗了出来。尉迟丹皱眉忍着,每当这个禽兽来糟蹋折磨自己,他就只当自己死了。

“大美人,你不想说话么?那好,我说给你听。”玄信说着,一手握住他脆弱的下体,毫不怜惜地揉捏起来。

“我找到他们了……”

尉迟丹猛地睁开眼睛:“你……你想怎么样?”

“放松……你这样紧张会痛的……”玄信手里加劲,尉迟丹额上已经渗出汗来。但他此时更关心玄信口中的那两个人。

“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了么……”玄信撑开尉迟丹的腿,一个挺身就刺了进来。

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尉迟丹本想坚持,可是剧痛还是慢慢击倒了他。玄信在他身上如一匹奔腾的烈马,而身下的人却如一个苍白的玩偶。

“礼……”激射的那一刻,玄信终于唤了出来,对不伦之恋的压抑让玄信原本阴鸷的性格扭曲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若廉与钧阗并肩躺着,他感觉到钧阗心里有事,已翻了几次身,于是,开口道:“阗,你是不是,就想上路了?”

钧阗听若廉问了,翻过身来,道:“我只是担心你……”

“不妨事的,你只管一个人去吧,将来平定了天下,再来接我就是了。”虽然说得轻松,但若廉隐约觉得这一日竟渺茫得像根本无法到来。

“廉,我从没想过要抛下你一个人的,我是想带你一起回和田,又担心这一路山重水复,你身子又娇弱,只怕苦了你。”

“其实你若真有意带我,我自会尽力不给你添太多麻烦,但……我这身子就是不争气呢,我真怕拖了你的后腿。”

“什么叫拖后腿啊?你是我心爱之人,我怎么难也会护你周全的。现在这里毕竟是红襄之地,我也不知道去和田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我想这几日到东圣地界去一趟,我知道一个命相馆,那里的相士就是和田来的,我向他打听了道路,再雇了车马,便回来接你!”

“哦……”要分开了么?若廉心里涌起一丝不舍。

“我这一去少则十天,多则半月,自会回来接你的,你莫离开此地,等着我……”

这一夜交欢若廉和钧阗都十分陶醉,哪知这一别不仅千山万水,两颗心也再回不到从前……

清晨,若廉送钧阗上路。出了客栈已走了很远。钧阗仍依依不舍地拉了若廉的手,双眸中尽是爱怜。

“廉,和我同去吧。”真要离了这人,即使只有几日,钧阗心里也如割肉般痛。

“看你,哪还有点做大事的样子啊,这一点儿女情长都放不下呢。”纵是心底的不舍并不比他少,若廉还是不想羁绊了他。

“那……那你回去等我!我快去快回!”

“我总住在客栈里也不是事啊,我看我还是收拾东西回家去吧。我住的地方偏僻,只在红襄与东圣的交界,红襄也找不上我的麻烦,而东圣更是鞭长莫及。”若廉还存了分心思,如果丑奴在家中等着他,自己回去了,也好让他放心。

“那……我若回来就回家去接你,我们同去和田,找舅父报仇。”

见钧阗眼里闪烁的希望,若廉真想就这样点头应了他,可一来自己身体柔弱,不堪远行,二来若钧阗的舅父见自己和钧阗不清不楚,不答应搬兵相助,自己不就耽误了他。思忖再三,若廉道:“你还是去和田尽速搬兵要紧,我在家等着你凯旋。”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去!”钧阗也似乎知道若廉一定是在为他着想,但见若廉拒绝,心里还是很不开心。

“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想……只想时时见着你,与你在一起才好。可是……我真的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我不管,反正我会回来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阗,我就送到这了,你自己……千万小心。”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直到钧阗的身影远得看不见了,若廉才轻叹一声,收回了眼神。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眼眶已微然湿润。

想回客栈收拾东西,才落寞上了楼,推开房间的门,若廉就呆住了。

“何公子,久违了。”玄信比当年长高了,一股俊秀模样直逼当年的玄礼。

“你……”若廉一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凭直觉感到一种危险。

玄信站起身,走到若廉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若廉面上平静无波,只垂了眼帘不去理会那似乎在身上剜肉般的眼神。

“二十四岁了吧何若廉?说不上年轻,似乎比年轻的时候更难看了。还是那样,一身的媚骨还刻意装出这清圣模样,果然就把那不懂事的孩子骗到手了。”

这话侮辱人的意思甚为明显,若廉饶是脾气再好,被他这话一刺激,又想到多年前身心俱伤的惨状,一股怒气冲上头顶。

“五世子,你找若廉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五世子?你搞搞清楚,现在你得称我一声少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愿闻其详。”

玄信阴狠地望了若廉一眼,还是这般风平浪静,还是这般清宁镇定,这个男人平和坚强的心倒真有几分过人之处。想到自己心爱的兄长过尽万花竟折在这样一株平凡野草身上,嫉恨之情便难以抑制。

玄信走至若廉身前,整个人几乎欺在他身上,若廉无路可退,只有侧开头去不再看他。玄信却忽然伸指点住若廉穴道,接着张口便吻在若廉唇上。

若廉这一下吃惊不小,本以为他对自己心怀厌恶,哪料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想要挣脱,无奈穴道受制,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像钧阗那般稚嫩却全心投入,也不像玄礼那般技巧又富有情调,玄信的吻霸道非常,像要一口将若廉吞到肚子里似的。直吻到若廉无法呼吸,面色通红,玄信才放开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样迷恋你,你的滋味……还真是不错。”

若廉心念已绝,若他强行无力,自己纵拼上性命也不会让这禽兽如愿,原来心里有了一个人便无法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碰触,玄信虽然面目俊美,但这一吻只会让若廉恶心。

若廉面对自己心中极恨之人,本已抱定一死的决心,玄信却放开了若廉,沉声道:“何若廉,我跟你做一笔交易。”

昨日才别了若廉,钧阗便一夜都没有睡好。心里挂念他身体,又担心他柔弱弱的一个人,碰到什么麻烦。最苦的是,离了若廉温凉淡香的身子,钧阗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睡,怀里总是空落落的,不能抱着他,那种失落感让他无法忍受。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总恨不能将之融入血肉,一分一秒也不离分。钧阗知道自己再无法离了若廉,天才亮了,钧阗便打定主意往回赶,想接若廉一起去东圣,然后再一起去和田。

来到若廉居住的小屋,门虚掩着,钧阗刚想推门进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玄礼?他怎么会在这里?钧阗心头一动,觉得自己不便贸然出现在玄礼的面前,所以身影一闪,躲在了门后。

“若廉!我一直在这里忏悔,在看你为我画的像,我以为……以为你不在了……”

若廉看着玄礼,这才月余功夫,他好象苍老了很多,虽然爱意褪尽,但若廉心底还是浮起一层怜惜。这人,对他,毕竟是真的。

“若廉,你仍留着为我作的画,我……我很感动。你随我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躲开玄礼拉过来的手,若廉淡淡地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若真的对我好,就放开我吧。”

“你……你可是心里有人了么?”

听着玄礼疼痛的声音,看着若廉坚毅的眼神,钧阗的心头一阵欢喜。他的心上人一定会坚贞待他,虽然看到玄礼拿的那副画心里还是有些发酸,但他知道那已经过去了,他的若廉完全地属于他。

“王爷,自你数年前羞辱了我,我心里就再也不会记挂着什么人了!世人皆为情痴狂,须知情这一字最伤人心智,纵是再怎么聪明,一动了情字,立刻就成了傻子。”

“你少拿这话推搪!你……你定是恋上了东圣的那个小子!”

听人提到钧阗,一丝不自觉的甜蜜微笑就挂上了若廉唇角,他心道:“是呢,我就是恋上那个小子了呢……”但想到玄信的话,他凝然道:“哼哼,我早说过,我谁也不会喜欢。大王子和少王爷都许我富贵,让我助他们完成大业,我也不过是贪图钱财而已,不得已才做了双面间谍。你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么?他会遇上我,会毁掉童子身,会与我共同坠入山崖又大难不死?你以为这真的都是天意么?只怕那个傻子还以为我是真的爱着他呢……”这最后一句却说得甚为深情,若廉心里想的已经钧阗回来接他的情景。

你……你……何若廉!我爱错了你,我看错了你!我以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什么出水芙蓉,也不过是团垃圾!哼!亏我还一心悔过,只怕当初你已是那大王子的走狗娈童!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了!自己长成这副模样,还……出来做这种丑事!”玄礼本就是纨绔子弟,从未对什么人用过真情,好不容易爱上若廉,一片真心却没有结果,此刻骂将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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