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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卖身问题

书籍名:《黑的就是你》    作者:泠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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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天当场就惊了。
宛如晴天霹雳一样劈中了这个久经沙场的男人。
小飞,小飞,你在这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无法相信,那个长着细长狐狸眼笑起来更像小狐狸的男孩,已经沉睡在黑暗冰冷的泥土里,再也无法妖娆的跳舞,无法放肆的大笑。
心彷佛不跳了,浑身的血液渐渐凝固。
李哲天站在公墓门口,无论怎么努力,也拔不动僵硬的脚。
小舞转过身来,神色嘲讽,“李哲天,找了这么多年,你唯独漏下了这里。”
李哲天瞬间回复力量,冲出去抓着小舞疯了一般的摇晃,嘶声大吼,“不可能!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一代枭雄,竟然在乞求。
小舞冷冷的甩开李哲天,指着他的鼻子骂,“李哲天,要不是你,小飞也不会死!”
这个‘死’字,严重刺激了李哲天脆弱到即将崩溃的神经。
李哲天眼睛血红,“闭嘴!”
小舞妖媚的脸上全是严肃和悲愤,字字泣血,“李哲天,是你害死的小飞!”
李哲天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喊,“啊————”
寂静的公墓,悲鸣的男人。
……
夏威夷的小巷里。
安涯忽悠了李哲天才侥幸逃离魔爪,跌跌撞撞跑了很久才放心蹲下来休息。
长时间坐在电脑跟前,严重缺乏运动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安涯累得两脚发软,虽然精神很困顿,但脑袋还不糊涂。
当务之急是乔装隐藏,然后伺机回国。
因为结婚礼服是白色的,甭管跑到哪儿都特别扎眼。
安涯捂着脸去小集市买了一身图案乱七八糟的土著服装,看起来很像窗帘,穿起来十分有抹布的质感,价格更是跟拖布有一拼。
打乱头发,戴上草帽,安同志踢踏着一双人字拖开始了异国考察之旅。
先想办法住下再说。
当地景美,人美,房子也挺美,草屋。
正规的旅店安涯就算脑抽了也不敢去,只能蜗居在郊区居民家自己开设的小黑旅店。
挺便宜,就是蛇虫鼠蚁老过来串门。
安涯心里直乐,幸亏长脑子,出来的时候带了钱柜,不然现在得睡桥底下了。
连睡三个晚上,安涯觉出不对劲了。
怎么没人来追捕?
要说李哲天那种只准他负别人别人不能占他一点便宜的恶霸,怎么能在被人狠狠忽悠了一把之后,还能稳如泰山的等了三天没动静?
安涯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个人认为应该是找到了‘太子’,姓李的一激动,忘了劳苦功高的‘狸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经过这几天的明察暗访,外加投石(银子)问路,安涯终于找了帮人偷渡的窝点。
护照刚一到手,安涯怒了。
丫也太不敬业了,让他们找个稍微像自己一点的护照,居然弄了个女性!
安涯抓着接头的人不放,“你给我换个男的!”
那人还挺横,“男的没一个像你,就这女的还是找了好半天呢!”
安涯指着那将近三十岁大妈的照片,大骂,“我像她吗?这么丑,你他妈眼瘸了啊!”
那人才不管这事,一把推开人跳上车走了。
安涯吃了亏却没法讨回去,只能磨了半天牙。
护照上的大妈虽然也长了一双上挑的狐狸眼,但跟安涯是完全两种风格。
安涯是看起来妖媚,一笑特可爱,眼睛眯眯还露出俩虎牙。
那大妈看起来就很让人呕吐,估计照相的时候还特意浓妆艳抹一番,拙劣的浓妆下半遮半掩的黄褐斑和皱纹真让人倒足胃口。
没办法,为了回到故乡,豁出去了。
安涯忍吐买了一套花枝招展的女装套身上,为了突出‘女性’特征,还特意红着脸去内衣店弄了件胸罩,为了追求质感,里面还塞上了两只沉甸甸的橙子。
旅店的老板娘特别热心,使出看家绝活给安涯化了妆。
血盆大口,油绿眼皮,惨白面色。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糊弄的差不多了,安女性缩头缩脑的去了机场。
回头率,百分之三百,呕吐率,百分之百。
过关的时候安涯紧张的几乎要晕倒,生怕被抓到来个遣送回国,那又得落姓李的混蛋手里,这次不死也得去层皮。
结果顺利的超出想象。
人家一看照片立马卡戳放人,扫都不扫本人一眼。
估计给那张惊心动魄的照片恶心到了,生怕见到本尊吓得直接摒弃女性了。
安涯提着心上了飞机,坐下就放了心。
用纱巾蒙着脸,一觉呼噜到了美丽富饶的祖国。
当安涯以这种惨绝人寰的形象找到陈波时,陈波足足愣了半分钟。
安涯一拳过去,瞪眼,“傻了你啊,我你安大爷!”
陈波转过身干呕,吐了几口回过神来,“安涯,你刚从泰国回来?”
安涯怒,一脚踹了过去,“滚丫的!”
陈波四处看看,忙把人拽进屋里,“你不去夏威夷结婚了吗?”
安涯往沙发上一倒,鞋子蹬掉,“谁结婚了,你爷爷我差点在大西洋喂了鲨鱼!”
陈波把安涯的高跟鞋踢到一边,继续追问,“这事地球人都知道,怎么,你被赶回来了?不太可能吧。”
安涯一翻眼皮,“人家真主儿都回来了,我还蹲那干甚,姓李的到现在还没动静,八成死在床上了。”
陈波惊,“什么?”
安涯磨牙,“精尽人亡!”
这回陈波学能了,说什么也不能把安涯再丢了。
不但弄了个郊区的大别墅关着,还在人耳朵上镶了只侦测耳钉。
这个耳钉可是高科技,只有解码器才能取下来,而且只要人离开别墅一百米,那个耳钉便会自动开启报警系统,陈波马上就能接到警报。
那个别墅也极尽心思,门窗全都是密码锁,密码一律是极复杂,还设置了防火墙。
想逃出来,做梦吧。
不过,安涯不知道这些,等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傻乎乎的安同志还以为这个哥们挺仗义,给了个金屋住着,还送了个钻石耳钉。
安涯四处转着看陈波的新房子,嬉皮笑脸,“陈波,你傍上富婆了?”
陈波伸手弹了下安涯脑袋,脸拉了下来,“说什么呢!”
安涯抱头鼠窜,“难不成傍上了富爷?”
陈波抡着擀面杖追着安涯打,“你皮痒了不是?!”
一个跑一个追,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倒地板上大笑。
陈波一擀面杖扔安涯身上,“臭小子,以后老实点,别再出去惹事了!”
安涯哎哟一声,“操,谋杀啊!”
陈波翻身爬起来,“听见没有,不准出去,除非我带着你。”
安涯笑,“行,但你得给我电脑。”
陈波点头答应,“成。”
两人开始共同居住生活。
白天安涯睡觉陈波出去办事,晚上安涯折腾电脑陈波睡觉。
虽说陈波发达了,但是依然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床都不肯多买一张。
安涯吵着睡不开。
陈波振振有词,“咱俩睡觉时间正好错开,再买不浪费嘛!”
安涯指着那张单人席梦思吹胡子瞪眼,“陈大爷,你不会穷的连双人床都买不起吧!”
也不能怪人生气,睡觉不老实的安同志掉下来好几回了。
陈波还有理了,“那好吧,等元旦降价再买。”
安涯一算日子,急了,“操,这还有半个多月呢,现在就去!”
陈波嗯嗯啊啊,就是不愿意多花钱。
安涯干脆从自己小金库掏出几千块扔给陈波,“给,买个最大的,至少两米二乘两米六的。”
他怎么可能有钱?!还是这么大额的现金!
陈波拿着钱厉声质问,“哪来的!”
安涯切了一声,“姓李那混蛋的。”
手里的钱瞬间变成烧红的烙铁,陈波阴沉了脸,“安涯,这钱……是他的?!”
安涯没听出陈波语气里的不对劲,还挺炫耀的把自己的包拎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一打一打的百元大钞,足有几百万。
除去路上花的几十万,剩下的钱能够花好一阵子了。
问题是,陈波并不知道这钱是安涯顺走的,能在李哲天手里骗到钱,安涯绝对没那本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某种交易。
这时,安涯还得意洋洋的加了一句,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豪,“嗨,就当那混蛋给老子的精神损失费了,咱陪他玩了这么长时间,总得给点补偿吧。”
陈波给那个‘玩’刺激到了,加上安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儿,实在令人气愤难当。
太恬不知耻了,居然为了钱出卖……
陈波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
安涯笑眯眯的凑上去,“陈波,这几天我弄出一病毒,可牛叉了,绝对……”
陈波突然抓住安涯的领子,眼睛血丝弥漫,“你……你跟他!”
安涯推陈波,“干啥!”
陈波不撒手,抖着嘴唇,“你……你跟他睡过了?!”
安涯本来挺高兴,被陈波一质问心里也有点气大,回了一句,“怎么了,我不也跟你睡过!”
陈波呼呼喘气,“我说的不是这个睡!你跟他上 床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涯最恨那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就上火,“……老子就上了,你怎么着吧!”
陈波恨得眼睛直喷火焰,咬牙切齿,“不要脸!”
安涯也怒了,一拳打向陈波,“妈的老子就不要脸了!”
陈波来不及躲开,重重挨了一拳,一边的眼睛立刻睁不开了,疼得不行,把安涯往地下一甩掉头就走,心里的火熊熊灼烧着,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我!
安涯跌在地下还挺郁闷,自己吃了亏顺了点钱,居然给人骂不要脸。
关键是骂自己的人是陈波。
不就是嫌自己是变态吗,此地不留爷,爷也不沾你的光!
安涯收拾东西,把刚弄出来的病毒拷在U盘里,背着大包就往下冲,陈波刚要出门,扭头一见安涯准备大逃亡的行头脸色就变了,“你干什么去!”
安涯眼皮也不抬,“干你屁事!”
陈波过去拽他,“不准出去。”
安涯哼,“你管得着我吗!”
说完挣开陈波直奔大门,但是被密码锁挡住了。
上面密密麻麻竟然是键盘,不光是数字,连标点和字母键都在上面。
可见陈波的用心良苦,想出去,没门!
安涯扭头,“密码!”
陈波根本不搭理他,自己闷着头抽烟,烟圈一团团氤氲开来,笼罩在他的上空。
安涯冲过来狠狠推了陈波一下,“给我密码!”
陈波缓缓开口,“有本事,自己破去。”
安涯怒了,蹬蹬蹬奔上楼拿下笔记本开始连接数据线,插好之后还没动呢就听全屋一阵刺耳的警报,紧接着所有门窗齐刷刷的几声脆响。
显然,是安涯的举动触动了警报装置,门窗瞬间自动锁死。
这回,就算是有密码也开不开了。
陈波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安涯眼前晃了晃,然后从防盗门空隙中狠狠扔了出去。
钥匙悄无声音的掉进了草丛中。
“那是唯一能打开门锁的钥匙,现在,没有了。”
安涯气得脑子都炸了,“你他妈有病啊!现在怎么出去?”
陈波深吸了一口烟,“出不去了。”
安涯跑过去晃陈波,“你赶紧叫人来啊,打电话啊!”
陈波怨恨的看安涯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狠狠往地下一摔!
手机炸开,四分五裂。
一向老实巴交的陈大爷居然破天荒的玩了把破釜沉舟!
安涯惊愕的不行,火气全消,过去摸摸陈波脑袋,“波,受啥刺激了?”
陈波躲开安涯的手,只顾着抽烟。
安涯绕过去,蹲下来仰着脸问陈波,“怎么了?我哪儿惹着你了?你说啊,别不吭声,怪吓人的。”
陈波不理安涯,站起来往楼上走。
安涯颠儿颠儿的在后面追,“陈波,哎陈波,出啥事了?”
一直追到房间里,陈波进去就把门关上,紧闭的房门差点把安涯的鼻子拍扁。
安涯有点慌神,以前陈波也不是没闹过脾气,但这回有点大了。
“陈波,你出来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
“我说陈波啊,你不待见我就让我滚蛋呗,干嘛把我关这里,看吧,现在你也跑不出去了。”
……
“哎陈波,我不走了,不走了成啵?”
这时,房门打开了,陈波拉着脸,脸黑得跟锅底一般。
安涯眯着眼笑,“嘿嘿,可出来了。”
陈波迈出一步,逼近了安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安涯不知觉,拍拍陈波肩膀,“陈波啊,刚才打你是我不对,看这眼圈黑的,真可怜人,等着,我去找点药,不然……”
陈波猛的拽住转身欲走的安涯,用力抵在墙上,俯下身。
……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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