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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书籍名:《黑社会的跨古情长》    作者:排骨溜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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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凡抓住宇文的手,仰天隐忍去快溢出的泪水,沉声道:“皇上,百姓之所以拥戴你,那是因为你是个好皇帝,臣子之所以听命于你,那是因为你是个好的领导人,可是……他们把性命都交付给了你,而你带给他们的,又是什么?”
  狠狠的拽开宇文的手,陆凡大步跨出大厅。
  仿佛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宇文呆滞的凝视着自己被拽开的手,他甚至还没有消化陆凡说的这一席话,就这么……被厌弃了?
  流殇经过宇文身边,顿了顿,看着一个帝王如此消沉的样子,忍不住想叹气。“凡把兄弟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皇上如果明白这点……”回头看着已没人影的院子,继续道:“希望您好好爱护这片江山,这都是战士们以血肉换来的。”
  秦双和楚灵扶着葛茗走在流殇后面,对于这个皇帝的做法,他们也没办法得到认同。
  “玥儿……玥儿玥儿……”
  宇文呆滞的脸上出现了悲恸的痕迹,眼眶中的液体波动着,却始终是没有落下来,当大厅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才颓败的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所有相信的、在乎的、想好好爱护的人都离开了他,怎么办?自古君王寂寞如殆,他宇文,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只得这一下场?
  陆凡静静坐在临时的房里,双手交握着撑住低垂的额头,蜡烛的火苗摇曳着。
  一切事情都真相大白了,和大猷的协约也拟好了,那么接下来呢?
  治好葛茗,找到离情和阿浅就带着他们离开吧……
  离开吧。陆凡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
  敲门声起,桌上趴着的人一动不动,敲门声再起,桌上的人依旧不动,门,打开又合上。
  “我都不知道,堂堂陆王爷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来人调侃道。
  陆凡动都懒得动,也不打算反击。
  “不会吧,你真要做乌龟啊?”来人惊讶的上前把他挖起来,顺便拿冰凉的手贴上陆凡温热的额头,激得他一阵哆嗦,慌忙甩开头。
  “别得寸进尺,小心我一刀砍了你啊。”没好气的挥开楚灵的手,陆凡径自拿了白瓷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楚灵一声低笑,慢慢凑近他耳朵轻声道:“真的舍得啊?”
  陆凡被问得“扑哧”一声笑了开来,一巴掌推开耳边的头,“不信啊?”
  “当然不信啦。”楚灵倒爽快,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也动手给自己倒了杯。
  “真没想到,一个无情杀手居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陆凡憋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以为然的说。
  “靠……”气结。“对了,我让你查赫云的踪迹,有没有线索?”
  大拇指磨蹭着杯身,楚灵道:“大概……明天就能到菊都了。”
  “回来了?打哪来的?”陆凡一愣,放下手中的杯子问。
  “大猷,来报的说还带了个女人。”
  “女人?!……这小子,消失了这么久,敢情是找媳妇去了?”陆凡郁闷得没话说,甩着头出气。“还是个大猷女人!”
  楚灵笑着说:“对啊,给你带个弟媳回来嘛。”这个可别羡慕。
  陆凡瞪他一眼,抓起白瓷杯把茶水一口喝尽。“臭小子!我们在这担心他的小命,他倒好,找老婆去了……混蛋小子!”简直有点怒不可遏。
  结果,第二天赫云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不过,不是他的媳妇而已。
  “二哥……”一见陆凡冲进大厅,赫云嘴巴一撇,猛得扑了过去将人给死死抱住。
  “臭小子!你……”陆凡呼吸一窒,想骂的话,在那莽撞的人飞扑过来的那一刻,立马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本抓着赫云的手也紧紧得回抱了怀里的人,轻声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怀里响起几声啜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声音咽哽着:“二哥,大哥他……呜呜呜……大哥!呜呜……”说着就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抓着陆凡后背衣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情绪有些激动,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的样子。
  “唉!”陆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顺了顺赫云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好了,大哥看到你这么没出息的大哭,肯定要笑你了,呐,别哭了哦,再哭就要把眼睛哭肿了,到时被怪我不认识你。”
  赫云一听,埋头在他肩膀上把眼泪擦干,愤愤的推开陆凡,怒吼道:“就知道欺负我!”
  “哎……哎吓……我说……”陆凡拉扯着湿了一片的衣服,气得语无伦次,狠狠瞪赫云,“死小子!你居然把眼泪擦到我衣服上?!……哎吓!脏死了!!”
  “哪脏啊?哪?!”赫云飞快的用自己的衣袖抹去残余的眼泪,不满的大叫。哪有这样做哥哥的,不安慰自己居然还嫌弃他……真是的!
  陆凡一脸嫌恶的拉起肩上的衣服,“你看看你看看,都是盐份啊,盐份可是有腐蚀性的啊,我的衣服烂了你得赔。”
  “你……”赫云想抓狂,这哪是他二哥?简直是地痞流氓啊!!!!!
  赫洛还没踏进大厅就大老远听到了这一出,不禁无奈的摇着头苦笑,踏进大厅,阻止两人继续这没营养的争论。
  “小云,你带回来那女人要怎么处置?”
  “少爷。”赫云一见自家公子,连忙上前躬身,接着才咬牙切齿的道:“她害了大哥,就算凌迟都不足惜。”
  陆凡一听,试探的问道:“小云,你带回来的女子……可是那丫鬟小喜?!”
  “没错,就是她!”赫云说起这个女人,已是巴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祖籍还是朝华的,居然……居然……大哥……”说着说着,又勾起了伤心事。
  “她在哪?!她在哪?……”陆凡突然亮出自己的西瓜刀,激动得如果那女人在他面前,定是千万刀砍过去了。
  “王爷,你先别激动,我已将她暂时关进了大牢,随时都等着处决。”赫洛的眉头也紧锁着,想不到那女子居然是朝华人。
  握着刀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陆凡咬着牙道:“不激动……不激动才有鬼!”说完,猛得冲出大厅,朝大牢方向冲去。
  “二哥,等我。”赫云也一脸悲愤得跟着跑了出去。
  赫洛伸到一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算了,这次就由着他们去吧……
  陆凡冲进大牢的时候碰上了刚要出来的刘腾,一愣,“刘将军……你怎么也在?”
  刘腾也是一愣,连忙一躬身道:“王爷。”见陆凡挥了挥手才继续说:“属下刚取了胡贼的信物,明日交由去往大猷的谈判使,与协约书一同带过去。”说着掏出一块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玉佩,呈给陆凡看。
  “哦,这样啊,那你忙去吧。”陆凡倒也没仔细去看那玉佩,直接饶过人进了大牢。
  看了眼急急跟进去的赫云,刘腾收好玉佩,也跟了进去。
  让狱衙带路朝关押那女人的大牢走去,经过一间牢房的时候,陆凡突然停了脚步,朝里看去。
  几日不见,窝居在角落里的那人,俨然已不复当初那意气风发、壮志雄心的样子,如今篷头厚面碎衣碎裹,全身血迹斑驳,很难再找出他往日的那一派霸气。胡伟,竟落得如此下场。
  陆凡“啧”了声,回头问狱衙:“没废吧?”
  狱衙低垂了头恭敬的回答:“没有,王爷。”
  了然的点了点头,才迈开步子朝里面走去。
  女人面对着墙跌坐着,发丝凌乱的披散着,肩膀也无力的微耸。
  就算只看到背影,也够陆凡认出这个曾经偎依在老四身旁,那个笑颜如花让老四深陷的女人——小喜,大猷王后的陪嫁侍女,身怀绝技却始终敛光的高手,一心侍奉于她有救命之恩的主子。
  “把牢门打开。”淡淡的吩咐了声,陆凡见狱衙把锁打开,又道:“你去外面站着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是,王爷。”狱衙恭敬的退了出去。
  陆凡回头看了眼怒瞪着小喜背影的赫云,“你就站原地等着。”省得一个激动做错事。心里这么想的,他倒是忘了刚刚是谁激动了,此刻却象样起来了。
  以眼神安抚完赫云,陆凡抬脚跨进牢里,首先打量了下牢内的格局,其实是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一间牢房,甚至没有一张象样点的床。
  “我大哥,知道是你背叛他的么?”没头没脑的,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一阵铁链声响起,小喜憔悴的脸只扭回来看了他一眼就又扭了回去。“知道。”
  背在身后的手骤地握成拳头,“被你们抓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
  似乎松了口气,盯着女人不动摇的身体又道:“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大哥?”
  没有回答,女人选择了沉默。
  陆凡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我从认识他开始,就从来没见他有过那种幸福的表情。他……一直都是个严谨的人,对敌人绝不手软,对国家也尽全力奉献,似乎……”歪着头想了想,继续道:“他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他的过去,他唯一一次让我觉得异常的,就是遇到你的时候,那种全天下都不在乎,满眼里都是一个人的样子,还真是让我羡慕的紧呢。”
  女人的头动了动,却仍是没有转过来,声音有一丝颤抖,“他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陆凡瞪着她,虽然她看不到,但却大吼道:“哼!你还问他怎么样了?!明明知道他落到你们大猷手中绝无生还……你说他怎么样了?”
  小喜的身体一震,机械般转过身来,被链子锁着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啪啦啪啦”掉了下来。“你说他……不!不会的,王后答应过我要饶他一命的,我们……”
  陆凡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王后?呵……一个连自身性命都可能保不住的女人,凭什么给你区区一个贱婢保住男人?你他妈犯傻啊?!”气不过,又一声吼。
  小喜的眼泪比之前掉得更多,听了陆凡的话,眼神一阵呆滞,最后爬到陆凡脚边,一把将他的大腿抱住,哀求道:“让我见他,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求你了,我要见他……”
  毫不怜惜的踹开女人,陆凡俯下身子沉声道:“别忘了,是你出卖了他,是他最信任的你出卖了他。”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小喜掩面而泣,“我不想的,我不想出卖他的,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谁让我们的立场……”又是谁让我们彼此无奈?四哥,对不起……
  陆凡直起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哭得悲痛欲绝的女人,冷漠的心房也渐渐瓦解,二话不说跨出大牢,身后却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我见他一面,求求你……就算死了,也请你让我见他一面,我爱他啊……我真的爱他……”
  你的爱,太残忍了。
  陆凡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没做停留的走出了大牢。
  遥远的天际,一抹残阳,陆凡眯着眼眺望。
  大哥,你该瞑目了吧……
  次日,小喜在牢里咬舌自尽了,陆凡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一个人静静的待了很久,最后才做出决定,将二人的尸体一同火化,埋葬在大猷和朝华的边界上,还特意立了块醒目的墓碑。
  手中的杯子一倾倒,陆凡将里面的酒全洒在墓碑前,轻声道:“大哥,敬你一杯。”
  赫云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可是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大哥,来生咱们再聚,你安息吧。”
  风卷黄沙,神似那战场的硝烟飞扬……
  也许,这才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吧,大哥,望你来生找个好人家,远离了这些身不由己的束缚。盯着崭新的墓碑,陆凡在心里默默的道。
  老四这一走,也算是解脱了。
  转身正准备回衙门,却发现宇文牵着马伫立在不远处,视线交凝在空中,却同是无语。
  牵过一旁自己的座骑,陆凡再不看他一眼,策马回城。
  “皇、皇上。”赫云可没那胆子弃这位天子而去,慌张的上前行礼。
  宇文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我来看看四护卫。”语气有些深沉,又透着些凄凉。
  赫云马上让到一边,牵过宇文手里的马绳,“您请。”
  微微颔首,踱着从容的步子来到老四的坟前,静静的盯着墓碑站了一会儿,才缓缓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壶斟上一杯酒,洒到坟前。
  “四护卫,谢谢你多年来的照顾,也谢谢你,替我守了他那么长一段时间。”说完这句,宇文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只是将剩下的酒又洒了半壶在坟前,最后浅浅鞠了一躬便转身牵过自己的马离开了。
  赫云看着他举手投足见的帝王架势,再看了看老四的坟墓,不禁鼻子一酸,再不多看,骑上马飞奔而去。
  番外:元旦贺礼
  黑布团,你别走了,别走好不好?等我来找。
  因为一句话,阿浅一动不动的守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等着那个男人回来找他,他只是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他,一定……
  可是,即使快成了乞丐也依然光芒四射的人,真的会为了他这个真正的乞丐一再停留脚步?
  看着街市上人潮涌涌,再到摊贩都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天也快黑了,那人怎么还没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阿浅左顾右盼,难掩有些焦急的神色,他有些怕,怕自己去找他的同时两人又错过。但是,就算找到他又如何,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和他各奔东西各忙自己么?那为何还要担心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踟躇的脚步迈开几步,却又停住。
  他是因为自己才被抓的,他是否有责任,有责任把他找回来?皱了皱鼻子,他又马上将这个想法给排除了,是他自己要纠缠着的,他被抓自己也就不用再被缠了,就是这样的,是他活该。
  这么想了一大堆,可是阿浅的脚步却依然停留在原地,甚至没有再移动一步。
  天色暗了,大街上只有一个孤独的人影依然站着,可是从那有些颤抖的肩膀看来,不是冷就是怕黑,总之,天黑一条街上是没有亮光的,特别是深夜的时候,风从这里穿梭而过还会发出恐怖的呼啸声。
  阿浅抓着身上的黑布,努力把自己完全包裹在里面,甚至连眼睛都不放过,黑暗,也很恐怖。
  时间过去很久,可是没有人来找他,不会有事吧?
  静悄悄的夜,突然,一抹黑影自呆站着的人身边滑过,将他撞到了路边,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肩膀着地的感觉,痛得都麻了……
  没有呻吟,没有动静。
  黑影的脚步只顿了顿,就再度飞驰而去。
  阿浅紧咬着黑布,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呻吟,艰难的爬了起来,肩膀好痛,眼睛也有些湿了。
  黑暗,即是恐怖的根源也是最好的保护色。
  正当他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街口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难道是追刚刚那黑衣人而来的?阿浅又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心里的恐惧无法压抑,只能继续咬着黑布,抱着有些火辣辣的肩膀缩成一团。
  脚步声近了。就在他白天站着的原地停了下来,呼吸急促。
  “呵……呵呵……”一声声喘着气的苦笑,自那人口中发出。
  熟悉的声音……阿浅怯怯的抬头朝那人看去。
  不就是白天被抓的陆凡是谁,他回来……
  还没等阿浅有什么动作,陆凡的身体晃了晃,就在下一刻毫无预警的倒下。
  阿浅吓了一跳,连肩膀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猛得从地上弹起来,扑到陆凡身上。
  “你怎么了?醒醒啊……喂?”抓起陆凡的上半身,阿浅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手不经意抚过怀里人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一阵心慌。
  发高烧了?
  阿浅又试着喊醒陆凡,可是昏死过去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可怎么办好……
  抬头环视着周围,没人也没什么亮光,阿浅越发着急,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要上哪找大夫去?
  陆凡一声呻吟,虽然很轻微,却也足够唤回阿浅的理智。他咬咬呀,使劲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以肩颈脱在陆凡的腋下,将有些高大的他顶了起来。
  这时的阿浅庆幸起了自己的力气,平时做的苦力还是有效果的。
  摸黑朝着记忆中那个,隐约在赶路时留意一眼的破庙方向而去,阿浅满头大汗的驮着神智不清的人,走走又歇歇,时不时拿自己的黑布给陆凡擦拭那越冒越多的热汗。
  怎么会发起高烧来呢?被那位少爷抓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破庙有些潮,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阿浅也快脱力了,跌坐在一旁拼命喘气。
  幸好这破庙比记忆中要近些,不然他就要累死在半路了。
  只歇了一会儿,他就扶着微颤的腿从地上爬起,收拾起庙里的易燃物,把火堆生了起来,阴森的破庙渐渐变得亮堂,也暖活起来。
  将陆凡拖近火堆的地方躺着,他揭下身上的黑布,抓起一角擦拭他的汗水。
  “热……好热!”突然,陆凡一声呓语,手更是揪着自己的衣服轻轻撕扯起来。
  热?阿浅看了看旺盛的火势,这才把陆凡往旁边移了移。
  可是,陆凡仍在扯着自己的衣服,恨不得脱光的样子,嘴里一个劲的汗着热。
  阿浅疑惑的看着睡得不安的人,奇怪的环视了下周围,又感觉一下庙里的温度。还好啊,不会热……
  “……呃……好热!痒……好难受……”陆凡拼命扯开自己的衣服,还使劲抓起了胸口的皮肤,一把一把,狠狠的,丝毫不感觉疼似的抓,连血痕都出来了,着实把阿浅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自残的手。
  “别抓,破了……”紧紧的抓住陆凡的手,阿浅看着他胸口渗出的血迹,不禁皱起眉来。
  好好的,怎么会痒呢?难道有虱子?
  还没等阿浅弄明白,被他抓住的手就突然反客为主的握住了他的,并且将他往怀里拉去,地上的人也毫不意识的抬起上半身将脸凑了过来。
  阿浅瞪着一双大眼,惊恐的看着男人似梦游般的拉扯着自己,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不!住手……”
  使劲挣扎,阿浅心慌的想逃离地上的男人,可是男人的力气突然间边得好大,抓着他的手腾出一只扣住了他的腰,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到再地上,紧接着衣服就飞离了他的身体。
  “不——”阿浅一声尖叫,得到自由的双手胡乱挥舞垂打着上面压着他的人,“别碰窝!走来!走开……”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始终阻止不了男人落到他脸上的唇。
  一瞬间,就连呼吸都被夺走,口中那条火热的舌头努力想勾起他的回应,头部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阿浅不放过任何挣扎的机会,拼命反抗,可是陆凡却仍是有本事制住他,他的眼睛也睁开了,可是不怎么清灵,且目前的眼中,浓浓的全都是赤裸裸的欲望。
  绝望的闭上眼,任口中的舌头吮吸着自己,咽哽声溢了出来,多年没有过的情绪,哭泣。
  似乎都也些生疏了,可是心里的恐惧偏偏将这情绪给逼了出来,阿浅毫不掩饰的哭了起来,就算闭着眼睛,眼泪依然流得满脸都是。
  陆凡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大手抚上他的脸,眼神依然不清灵,却温柔的道:“乖,别哭,我不会伤害你,别怕。”
  很温柔的安慰,柔情似水,阿浅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者他,没做任何反应,哭声却渐渐弱去。
  可是陆凡下一刻的动作却又让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大手温柔的自他的脸上滑下,唇也沿着手滑下的路线和路唇下去,那滚烫的温度覆盖在他微凉的肌肤上,除了那么的舒服还有那么的紧张。
  阿浅紧张得摒住呼吸。
  手指滑过他胸前的红樱,一股酥麻的电流激荡他的全身,使得阿浅的眼睛瞪得老大,没有焦距的盯着庙顶,嘴巴也因为这种刺激而微微张开,无声的呻吟。
  当湿热的舌头舔拭他的红樱时,他终于无可抑制的轻吟以声,却马上死咬着唇,强忍着奇怪的感觉重新开始挣扎起来。
  陆凡没有理会,唇依然停留在那洁白无暇的胸前留恋不去,手却已潜进了阿浅的私密之处,那个潜藏着他死也要守的秘密之所。
  “不——住手!住手!!”阿浅猛然大喊着挣扎起来,双腿死死的并拢,连陆凡的手也被紧紧夹在其中。
  陆凡被他胡乱挥舞的手打到数下,却理会不了那么多,欲望的肿胀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用一只手强按住挥舞的手,牙齿随意磨蹭了几下那红硕的果实,直到它受不了刺激而挺立。
  抽出被夹的手,陆凡呼吸急促,只手扯去身上所有束缚,直到肌肤与肌肤想贴,那种感觉,简直舒服得要命。
  阿浅完全被吓呆,隔着两人之间的东西渐渐胀大,他知道那是什么……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绝望的哀求,阿浅泣不成声。
  散失理智的难人又如何听得进他的话?只见他放开阿浅的手,改而胡乱的抚摩起身下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
  那紧紧并起的双腿纤细得近乎完美,白恍恍的肤色都快晃花了陆凡的眼,欺身迅猛的捕获了那小小的红唇,大掌更是流连着洁白的大腿,寻找着那倔强双腿间的小巧欲望。
  陆凡的吻狂热而有力,直接而毫不含蓄的抢夺着阿浅的呼吸,一切的声音都被其封进了小嘴里,舌头和包裹着他小巧欲望的手锲而不舍的挑逗着。
  这种感觉让阿浅想疯狂的大吼,陌生的快感一股接一股的往他下身窜去,完全集中在他被包裹在嘴里的欲望上,茁壮成长。
  直到感觉阿浅的软舌不再僵硬,陆凡才放过他的唇舌,玩弄他欲望的手也在他因快感而放松警惕之时向里潜去……
  ……
  浑浊的视线,已分不清身下躺着的是谁,可那一声声清亮的哭喊却又那么熟悉,熟悉到他听着心脏都开始抽疼起来,被下了过多春药的身体火热其痒得难受,下身紧绷的小弟叫嚣着蓄势待发。
  手里触摸到一片柔软的湿热,那是陆凡最为熟悉的地带,男人最特有的私密之处,男人最爱的销魂之所……
  理智没有被唤醒,即使听到一熟悉的哭喊,可是情欲涌动的陆凡根本顾忌不了什么,如今,他只想将身上难耐的欲火给清掉,这样他就可以尽快去找他的黑布团了。
  火热,毫不留情的扎进了那片柔软的深溏,一声惨叫伴随着后庭的通道夹得他差点一泄如柱,再也控制不了,完全被快感所驾御,陆凡奋力驰骋。
  阿浅胸膛猛的顶起,头后仰抵在地上,被那突如其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给袭得一阵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头一歪,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陆凡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下人的反应,只一味的遵循着快感,不停用力撞击,销魂的感觉侵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九岁那年他没有死在母亲的那把刀下?为什么要苟活下来,承受这种痛苦……
  被疼痛的感官刺激得清醒过来,阿浅瞪大着眼看着上空,涣散的眼神没有焦点。咬着唇无声的落泪,后庭依然存在着男人的火热,进进出出的抽插,似乎没有停歇过。
  在黑暗的角落挣扎着活下来,带着这个耻于家族的身体,被亲生母亲当做怪物的厌弃……如今却被男人压在身下婉转承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绝望的闭上眼睛,阿浅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身上的人折腾,他就是不再动一下,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男人留下的吻痕,犹如一只破碎的娃娃。
  如此,他居然睡着了……
  清晨,他是被全身的酸痛给闹醒的,平静的睁开眼,平静的撑起身体,再平静的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躺在他身旁的男人,咬牙自地上爬起来,双腿因跨间被侵犯得厉害而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缓了口气,他抓过被丢弃在一旁的黑布,慢慢擦拭起满身的狼藉,待清理干净了,又慢慢穿回自己的衣服,只是做了一些,他就已经大汗直冒,酸痛在叫嚣。
  解决完自己,看一眼地上的男人,犹豫半会儿后才艰难的收拾起男人的衣物,并替他一件一件穿回去。
  待一切都没有任何破绽,阿浅才终于喘了口气,抓着脏掉的黑布,一瘸一拐的挪向庙外。
  如果当时没有活下来,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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