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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外——残瓦之丧(三)

书籍名:《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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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李书扶着华昱婷说:“壁画在前殿券这里,但是我们有几次暗探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它什么时机会出现。”
白翌没有继续追问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他道:“走,去中殿,看看那三个宝座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们四人奔跑的穿过侧殿通道,跑动的时候发现周围隐约间灰白的墙壁变成了彩色的绘画。等我们跑到主墓室,这里已经完全是另一个摸样了。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三个汉白玉宝座上空空荡荡。只有那两盏长明灯泛着微微的亮光,我捏着手机,仿佛觉得这一切开始走入一个诡异的陷阱。
李书说道:“这里并不是完全按照你说的那样,而且我也见到华梅老师的尸体被送去火葬,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我小心靠近宝座,我蹲下身体摸着地板,抬头看着白翌说:“老白,这靠近右边的地好热啊。”
他们三人全部靠近,我们发现这里所有的热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右边。而就在我们纳闷这热流为什么聚集的时候,在后殿居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击声。
我被这样一下子的声音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华昱婷说:“后面是棺椁停放的地方,定陵非常奇怪,原本皇后的棺椁应该停放在左右配殿,但是定陵却是三口棺材都停放在了后殿,也就是皇帝停放棺椁的地方。左右配殿都是空的。”
李书强忍着害怕说:“现在怎么办?”
白翌看着后面的响声说:“走,去看看。”
我们冲到后殿,白玉须弥台上整齐的摆着三口巨大的棺椁,但是其中一个较小的棺材已经被打开了。但是因为高度太高,我们无法看清内部的东西。
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这的棺材不是仿冒品,而是货真价实的金丝楠木棺。而那些诡异的敲打声则是从另外一个棺材内发出的。中间最大最豪华的那口棺椁却纹丝不动。
华昱婷问道:“里面有什么!”
李书说:“不会真的是万历的鬼魂吧!”
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想法,突然白翌道:“你们听,这声音有节奏!”
我强忍着慌乱的心情,听那敲击声。
李书连忙说:“不对啊,就我们进来,谁还会在棺材里!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动物吧?”
我道:“你觉得有什么动物能穿过那么厚的棺材板?穿山甲么?”
他无言以对,此时白翌说:“开馆,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但是此时华昱婷却尖声叫道:“别开馆!”
我们回头看着她,她缩在最后,她恐惧的看着棺材说:“那不是什么动物”
我们不明白,她指着棺材地下的须弥台道:“你们看,这是不是人的脚印。”
我们果然在这里发现了凌乱的脚印,她抬头看着我们说:“这脚印是湿的,也就是说它刚刚才进去。”
她说:“你们还想要打开棺材么?”
我指着那已经打开的棺材说:“那么这个怎么解释?”
白翌指着最大的万历棺椁说:“万历的棺材却没有动静。”
三口棺材,三种情况。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无人能够说出名堂,更没有人可以给出解释。
李书此时说:“我们既然已经被困在这里,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儿。”
白翌又摸了摸地板,他说:“这里的确形成了阴阳双流的地气,让这里彻底成了一个凶地。”
我忽然想到我们到现在依然没有见过那传说中的诅咒壁画,转头问华昱婷道:“你说的壁画我们还能看得到吗?”
华昱婷非常委屈地说:“不知道……但是应该在地宫大门两边。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原因啊。”
我见她已经哭出来了,连忙说:“你别着急,也许刚刚封闭之时,阴阳双气还没有融合,所以我们见不到壁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头的棺材让我们根部无法放下心,而我们也必须要回到大门那头探究一番。
白翌看着棺椁,又照着通道远处说:“这里打个来回并不远,安子,我们去看,让他们守在这里。”
我不放心道:“万一出事怎么办?”
李书道:“你们去吧,我们不守在这里,我们退出去,在中殿口等你们。有事可以照应一下。”
我想了一下,这样也好。而且时间不等人,等这里的空气耗尽,我们的下场也许就会和华梅他们一样。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呼吸困难呢?
我们退离后殿,白翌与我一起朝着金刚墙飞奔。而跑到了前殿之时,白翌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对我说:“你能说说你梦里的详细吗?我觉得你……没说完整。”
老白果然是老白,还真的了解我,我的确有选择性的把这事告诉他们,就怕另外两个人吓崩溃,现在我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他,而此时我们也已经走到了隧道券口。前面就是地宫大门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我们终于看到了完整的壁画,壁画画着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目前的情况,一副是两个人,站在墓室之前,另外一幅,则是在地宫的中殿宝座上坐着两个人。
我看着白翌,白翌看着壁画,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忽然他说:“安子!你说你梦里说过这个地宫也许还遭受过水劫?”
我点头道:“对,因为据说最后开放定陵的缘故就是因为建造十三陵水坝的时候,定陵地宫进了水,其实已经毁了。”
白翌说:“那就是了,所以才会形成阴阳双流的地气,先受火劫,再历水难。所以这里其实是一个败局。而这副壁画原本是为了稳住这里的地气,使得这里成为真正的风水宝地而设置的屏障。”
我看着白翌,白翌继续说下去:“这样的败局有一个很可怕的缺陷。这里很容易出现以死魂养成邪魅。此外如果在这里断气的人,那么就根本没办法超生。”
我重复了一边他的话:“在这里断气的……”
我忽然想到了华梅和茅丁延,我说:“那两个人不就是死在墓室内的么!”
白翌看着另外一幅壁画,说:“坏事了……”
我背后冒着寒气,白翌说:“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出去,而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打破这败局,不管是阴阳那种气息,我们都要试试。否则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最后也死在这里。”
我没想到我会到如今这样的绝境,我看着壁画,忽然听到华昱婷一声尖叫,我心想那两人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我们连忙又回奔过去。发现在两个皇后宝座上坐着两个人。而华昱婷和李书则早就吓得瘫倒在地。
华昱婷指着位子上的人说:“姑姑……姑父……”
这个画面和梦里是一样的,我们看着他们,而后面的棺材不停的发出敲打声。在所有的事情万分混乱之时,我们听到大门处又传来了不安的吼叫,那声音就像是在吊丧似地。
李书见状大喊道:“快啊,快啊,我们先退到配殿去。”
我冷汗直流,现在除了退到配殿外别无他法,但是我们又能躲得了多久呢,这等于坐以待毙啊。
没想到白翌冷着脸,看着宝座说:“退到后殿。”
李书吓的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他哆嗦着说:“后殿那三具棺材肯定不对劲。我们去那里不是找死么?”
白翌看了一眼李书,他说道:“去配殿才是找死。”
说完他一人当先,便拽住我往后殿跑去,当我们四人来到此地,棺材的敲击更加杂乱了。
白翌看着那只已经打开的棺材。他对我说:“安子,帮个忙。”
我二话不说蹲下去,让他踩着我的手,他看着棺材里面说:“我明白了。”
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白翌跳了下来,他说:“我们能出去了。”
我心里一紧,道:“怎么说?”
白翌说:“我们全感觉到热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右配殿,而左配殿则冰冷刺骨,但是中殿和后殿却是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差,也就是说这里依然保存着地宫应有的气息。”
“那棺材呢?”
白翌说:“里面都是水。”
我忽然明白了白翌的意思,这里依然保存着地宫的阴气,而左右配殿则完全已经混乱了,按照风水上来说,左右配殿并不适合安放棺椁,这也是为什么两位皇后的棺椁安放在后殿的缘故。而棺材里的水表面这所有地宫的阴气,所以才会聚集在此,棺材内有水便是最好的证明。但是那个发出响声的棺材到底是什么名堂,我却一点都猜不到个所以然。
白翌指着那个发出躁动声音的棺材说:“大家一起把它打开。”
我知道白翌可以已经找到了窍门,我打起精神搓着双手就要出力,但是华昱婷和李书却一动也不动,他们的表情很诡异,我感觉他们好像在冷笑。
忽然华昱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她冷喝道:“别动了。”
我和白翌互看一眼,白翌却没有我那么吃惊。她继续轻言轻语道:“把手举起来,离开那里。”
我们看着她,白翌和我慢慢举起双手,从须弥台上爬了下来。
她冷笑道:“你们很聪明,居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窍门,但是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你们从上海引来,可不是让你们来坏事的。”
白翌踢了踢我的脚跟,示意我别动。我只是开口道:“你引我来的?”
她听我那么一说,她轻声一笑,转过头来我发现她的脸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女孩子,而是一个中年女人的脸。她说:“当然是这样,你们在阿尼玛卿的材料我也是偶尔间才知道。我知道你们去过那里,而且还能活着回来必然已经和过去大不一样了。所以我需要你们……”
她的声音也变得非常的嘶哑,像是一个老妪一样。而边上的李书却依然一动不动,他对华昱婷说:“现在怎么办?”
她动了动枪说:“老规矩,把他们困死在配殿内,然后……”
接着她换了一个声音,道:“我们就是安踪和白翌了。”
我和白翌两个人不禁一怔。白翌说:“你就是华梅。你也不是李书,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茅丁延。”
他们两个人听到白翌的说辞,对视一眼居然哈哈大笑,他们说:“对了,但是也不全对。哈哈,现在你们就给我去左配殿那里吧。算是我们送你们最后一程。”
我看着白翌,白翌说:“现在这里是唯一能够保持空气的地方,左配殿和右配殿内的空气早就没了,去就是死。”
我看着她的枪,只能跟着白翌往左配殿的通道走去。虽然我们走的很慢,但是这依然不是办法。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应该是利用死人的皮囊作为依托,而等他们出去之后,那么我们就成了华昱婷和李书的尸体,代替他们死在这里。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
我开口道:“既然我们要死了,那么至少让我们死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引我们来?”
她的眼睛其实已经混沌的只有眼白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我。她只是说:“白翌不是之前就给出你答案了吗?因为壁画。这副壁画原本就是临摹阿尼玛卿山内那个神秘神殿的壁画。所以它才有了这样的能力,守住这里的地宫,但是它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壁画,而两次水火之劫,却让这里成了一个局,它越来越衰弱了。地气早晚会被毁灭,壁画中的魂魄也会因此而困于这阴阳不调的空间内,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两个足够有能力的人作为依附,而你们两个活着从那个地方回来的人。你们便是我们最后的指望。我们可以代替你们活下去,你们则就留在这里守着地宫吧!”
我看着已经不能称为是人的两人,我道:“你们其实也不是华梅和茅丁延吧。”
她抬起了那双空洞的眼睛说:“是的,因为我们就是那两幅壁画!”
她看了一眼边上的李书,李书说:“原先我们也是人,因为制造壁画需要人祭,所以我们的灵魂被困在这壁画中很久很久,之后因为水火之劫,改造了这里的风水地气,我们被迫必须要寻找依托。但是我们却怎么都无法出去,被这地气所限制, 所以我们必须要走出去,那么就要有人在这里被杀死。最一开始的人就是华梅夫妇。这也是天意,他们都是定陵村的人,其血脉符合这里的地气,当他们开始夜探陵墓的时候,我们利用那些空间的扭曲,使他们越来越想要探究这里的秘密。一开始我们并不能杀了他们,但是他们来的次数越多,我们就能够控制他们,最后利用地气,把他们困死在左右偏殿。然后一个一个取而代之,先是华梅,然后是茅丁延,接着是华昱婷,最后是李书,但是我们都无法长久依附,所以我们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华昱婷冷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白翌他朝着我看了一眼,他低声说道:“守正。”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冲过去打开另一个棺椁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持留在这当中,我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站在这个墓室的中轴线上,因为中轴线则是这里最中正的位置。但是人家那枪指着我们的脑袋,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我们以为自己真的要完蛋的时候,忽然那口没盖的棺材里爬出来一个人,但是他浑身湿透,我们根本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白翌大喊:“早了,阴气聚集成了精魅,那么说来,另一个棺材内就是阳气聚集的东西了。”
他朝着我们缓慢的爬了过来,我和白翌退无可退,华昱婷见状立马就朝着那个棺材里的人点了一枪。但是那个棺材里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影响,依然朝着我们爬来,华昱婷厉声大喊:“他们是我的猎物,你们别想!”
白翌和我只能越来越往后退,我们后面就是万历皇帝的棺椁,已经没有后路了就在此时,我发现他们都非常避讳直接面对万历皇帝的棺椁,而中殿那万历皇帝的宝座也一直都没有人坐。
白翌见我表情异样,也不明白所以,我便说:“我明白了!这里是万历皇帝的陵寝,所以即使这些邪魔外道作祟,但是只要万历皇帝的陵寝还在那么他们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马上从地上捧起了万历皇帝的灵位,就在我举起灵位的那一瞬间,边上棺材也突然安静了起来。而那三个怪物也停止了动作。
华昱婷大喊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举着灵位说:“你们最好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砸了它,你们就是对万历皇帝大不敬。呵呵,作为这里的殉葬魂,你拿我们没办法。”
华昱婷瞪着眼看着他,但是我后脖子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领子,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是看来我们运气还没那么坏。被我给懵对了。
但是我们依然离不开这里,这里只要阴阳双气不均衡,我们依然会被困死在这里。
我们还是得必须要破这个局,此时,白翌二话没说快速的跑到了另一口棺材边上,棺材盖儿非常沉重,一个人根本无法推开。
华昱婷见白翌一人无法推开那口棺材,便得意地笑道:“你们就举着吧,你们开不了棺,等你们耗死在这里,依然没有。”
白翌冷哼一声,他没有继续推棺材盖子,而是咬破了中指,用自己的血在棺材前画了一个符。随后原本已经停息的敲击声再一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
白翌退到了我的身边,但是他此刻脸色极其惨白。我知道他把自己的阳气转移到了棺材上,激起了这棺材能的剧烈反应。而此刻那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怪物则呈现出一种非常扭曲的姿态,它像是虾子一样供着身体。身体溢出了大量的水。现在等于是阳气大于阴气的状态,也就是我们最适合逃离此处的时机。
华昱婷和李书见状开始万分不安,华昱婷颤抖的几乎连枪都拿不稳了。我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把她手里的枪给踢翻了,李书见状怪叫一声像我冲了过来。我马上拿万历的牌位挡在身前,他便像是畏惧光线的吸血鬼一样退了回去。
白翌几乎没办法靠自己站稳,我扶着他说:“老白,坚持住。”
他点了点头,随后说:“快去大门……现在是唯一出去的机会!”
我咬着牙扶着他拼命的往前冲,而华昱婷和李书看出了我俩的打算,便发疯似的阻扰,只是碍于万历牌位,所以无法靠近我们。我拖着已经快要昏迷的白翌跑到金刚墙出,我们看到那原先清晰的壁画变得斑驳,就像是照片拍的那样,而大门则开始虚虚实实,看不清轮廓。
白翌凑近我,他虚弱地说:“冲过去……别怕。”
我咬着牙,从那看上去虚幻的大门冲了出去,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在大门口的壁画上,画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就是华昱婷和李书,他们表情非常的愤恨和怨毒。他们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壁画的宿命。
随后他们的摸样渐渐虚化,渐渐融为了冰冷灰白的砖墙。
当我们冲出之后,我才想到我手里还捧着万历的灵位,我低头一看吓得我一身冷汗,这那里还是万历灵位,这分明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一样的瞪着我。我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人头往后跑去,于是我便听到墓室内一阵狂乱的哭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白翌拉住我的手说:“别回头,继续跑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问:“那是什么?”
白翌说:“那是这座宫殿被活祭的人。虽然明英宗时期禁止了宫人殉葬赔死的礼制,但是依然后会有其他方式变相殉葬,比如把人的灵魂封入器物之中,还有就是在建造的时候先杀一人,这个人一定要是武将,杀过人,有杀气,还得和皇帝的命格相辅相成,于是它就成了整个陵墓的总领,他的魂魄无法超脱,所以一直留在这个宫殿内,与此连为一体。所以那些鬼魅自然畏惧他。它等于是整个地宫的鬼王。你前面捧的就是他。”
白翌不准备和我详解这方面的事情,他稍微恢复了血气,拉着我继续一路狂奔,我们终于冲出了地宫,我们跑到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我们已经跑出了大红门。
我喘着粗气问:“他们追得到我们么?”
白翌摇了摇头说:“逃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我不安地回头看去,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棺材内的东西能够打破空间?”
白翌用手搭着凉棚,他说:“这件事我也是猜的,为什么左右两间配殿没有安葬帝后,那么就说明那里不适合安葬,而阴阳双流必定就会往那里移动分开,而那两个死人都是死在配殿,后来我们看到中殿和后殿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过冷或者过热的情况。我想到了它们的位置在中轴线处。而且中间的万历皇帝棺椁一定没有问题,而且它必定有魂魄护守,即使两个皇后的棺椁不保,但是万历的却并没有异常。所以我赌了一把。”
我一边喘一边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赌了这一把,总算我们运气好。但是那万历皇帝的棺材实际上还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毁了。”
白翌的眉间却划过一丝阴霾,他说:“他们是怎么知道阿尼玛卿的事情?这有什么缘故?”
我心中也一直由此疑问。白翌看着不远处的灯光说:“先回去吧,也许我们的事情不止我们这几个人知道。”
我们进入传达室,最后被七转八转的送到了派出所,我们把华昱婷和李书的名字报给他们听,片警儿还很认证,他特地去调查了这两个人,但是调查到最后他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他和我们面面相觑,点着眼镜架说:“那个,你们说的那两个人,的确有,过去也是在定陵村的。但是他们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瞪着眼道:“二十年前?”
片警点头道:“是啊,据说本来大学工作读的好好地,一家四口人都在祖屋上吊了,他们家房梁貌似还是个古物,据说是万历皇帝的棺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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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人们重视风水,这也给后来盗墓者有了所谓的风向标,有风水之处必有陵墓,汉唐规模宏大,明清两代也有自己独特之处,我十月北上,去了一次定陵,那里人潮熙熙,唯有不开放的右配殿一片漆黑,我试着把脑袋探进去,就感觉一阵阴风,和外头的热闹喧哗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一阴一阳之间的较量。才有而今这部残瓦之丧,叫此名字也是纪念这皇陵未开掘之前的宁静和神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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