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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厉虎,夺了情》    作者: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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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琥胸口中再次涨满浓浓的情意,看著师弟似笑非笑、妖娆如山中邪魅的精致脸庞,他忍不住回吻过去,模模糊糊想著,记得有谁说过那麽一些话││
  对於自己欲求的对象,人总是想亲吻,甚至几乎想咬下去。
  这正是厉琥内心的写照,而亲吻,是性爱大餐的前菜,他又饿了。
  「欸,师兄……你还想啊……」师弟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厉琥用动作回答一切。
  「可是,我现在又冷了。」师弟说。
  「我很快就让你热。」
  面对强势的老虎,狐狸想抱怨都没得再抱怨,只好忍著睡意,继续再战。
  然後,听到师兄在耳边懊恼地问话:「……没听到师弟也说喜欢我。」
  薛曜晴吃吃一笑,不说。
  「说。」厉琥很坚持。
  「不说不说,我就不爱说。」
  半忍著痛半狡魅的笑,怎样他就是不说。
  不说,死也不说喜欢师兄,这样,他就会害怕自己变心。
  狐狸要永远跑在猎食的老虎前头,让他只能看著滑溜的背影,成天追逐著跑。
  追不到,他永远追不到自己。
  谁叫他让狐狸等了这麽久。
  天亮了,师兄弟两人终於从胡天胡地的肉欲中清醒,穿回在河床上阴乾的衣服,在附近树林稍微歇息了会,确认身体并未遭到严重内伤,两人开始考虑到现实问题。
  登山专用的工具及食物都放在登山背包里,两人只能检查身上穿著的衣物,厉琥从口袋掏出一把万用折叠瑞士刀、一条手帕,师弟更惨,只抓出些小额纸钞。
  「还说没小钞,这一路上坑了我多少钱?」师兄小声骂问。
  「让师兄付钱,感觉就是师兄送给我的,意义不同。」师弟吐吐舌头。
  摇头叹气,师弟早就吃定了自己。
  虽然身上没资源,可两人艺高人胆大,身在荒山野岭也不紧张,加上厉琥有丰富的野外活动经验,在附近找到了一丛竹林,先砍了几枝竹刀当随身武器,又劈了几枝比较长的竹枝,前头削成四十五度角,说要拿来作为打猎的长枪。
  薛曜晴好玩的心又起了,抄了两支竹标枪就往外跑,没多久回来,肩膀上扛著一只小鹿,鹿腹上插著竹标枪。
  「烤鹿肉烤鹿肉。」他雀跃地说。
  「樱兵社的人在山上,现在起火的话,怕会引起她们注意。忍耐点,等这事情完结,你要吃多少鹿肉我都抓。」
  薛曜晴憾恨的看著那只小鹿,鹿只虽小,却看来肉嫩,可惜了。
  「不能烤肉,还说要打猎。」师弟撇嘴。
  厉琥笑笑,用剩馀的竹子做了两个竹杯过来,先检查小鹿,看来是只健康的幼仔,他切断颈动脉,以竹杯接血让师弟喝。
  「昨晚你消耗太多体能……」厉琥说:「新鲜的鹿血滋补,也可以补充我们这几天的盐分不足。」
  薛曜晴贼贼笑,靠在师兄身上接过杯子:「心虚了是不是?我的力气都被师兄给耗掉了呢,刚刚打猎的时候,手劲都不足,跑步的时候也……好痛……」
  「对不起。」厉琥相当难得的脸红,狼狈地转话题:「我搞不懂,组长是由何得知宝藏这事?这是本门弟子发誓保守一生的秘密,到底是谁流传的?」
  「我老爸啦。」薛曜晴哼一声说。
  「师父?不可能,他说我们要有谁泄漏秘密,他会杀了我们。」厉琥不相信。
  「你记不记得以前组长常邀老爸去喝酒?有次老爸喝醉了,不小心提到宝藏的事,组长留上心,藉故说跟老爸谈得来,三不五时就请老爸喝酒,想套话,也没套出什麽,老爸就死了。」
  「你怎麽知道?」
  「组长老奸巨猾,等确定我跟天海惠的婚事後,把我叫过去,说他知道飞鸾门拥有一个宝藏的秘密,既然要跟我成一家人,他愿意资助我去寻宝,我说藏宝图佚失中,要不,几代的飞鸾门会穷苦成那样?」
  厉琥想起天海津也曾套过自己话,就问:「他到底对宝藏的事情了解到什麽程度?」
  「不多,可是黑猫花豹去台湾的事情引起他注意了,就问我关键是不是在那对紫翡翠观音像身上,我怕他会提早杀了你,硬抢回那尊翡翠像,就说得等你解开观音像的秘密才能确定。」薛曜晴笑嘻嘻说。
  「这麽说来,我的命还仰仗了师弟一张嘴。」
  「知道就好,找到宝物了要多分我一些哦。」
  「我的都给你,就当是送聘金给在天之灵的师父。」厉琥正色说。
  「占人便宜。」啐一口,薛曜晴脸微红:「对了,接下来怎麽办?」
  「天海惠没派人下来找,应该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可能正在解读我们背包里的东西吧。我们照原路回去,小心些,别引起她们注意,先到玉女岩顶再说。」
  没异议,两人稍作准备後,循著原路又爬上悬崖,回到昨天与樱兵社拼斗的现场,人早都离开了,地下还留有她们炊事的痕迹,两人的帐篷跟行李却全都不见。
  「我一定要拿回背包。」薛曜晴愤恨地说。
  「背包是小事,别为了那些东西犯险。」厉琥告诫。
  「非拿回来不可,我的背包里头有……」
  「有什麽?」厉琥好奇地问。
  「……没什麽。」薛曜晴答。
  厉琥没多问,察看地下脚迹,判定樱兵社的人果然也往玉女岩攀爬而去,应该是猜测找宝藏的线索在上头。
  「走吧。」厉琥说
  接下来几乎都是在山岩之间攀爬,两人身上少了重物的束缚,动作轻盈,行进速度更快,若是找不到路,乾脆就上树跳跃,将飞鸾门的独门轻功「鸾飞冥冥」给发挥到淋漓尽致,就算有人看见,一定也以为是山里大鸟嬉逐追闹呢。
  这期间薛曜晴争强好胜的心又犯了,非得想法子跳在师兄前头,每跃上一棵树头就回头扮鬼脸,叫著你追不上我你追不上我。
  厉琥追到後来,早都忘记了寻宝的真正目的,只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
  就这样跑跳了两个时辰,在一处小山泉边喝了点水,又采了些红色果子裹腹,薛曜晴真觉得脚酸了,想跟师兄说歇息个一小时好不好,正待翻身,师兄突然从後头扑过来,将他压制在山壁边。
  「干嘛啊师兄?」薛曜晴正面被撞的好痛,抱怨。
  「听说鹿血能生精补髓、养血益阳、治一切虚损……我现在相信了。」厉琥的声音又沙哑起来,压低著情绪。
  「什麽呀……欸、师兄,干嘛又脱……痛!」
  厉琥一口咬上前头人的脖子,磨著牙齿说:「你都没感觉?」
  薛曜晴脸一青,他感觉到师兄又发情了,比昨晚更加的硕大硬烫,迫不及待的往自己身体里挤,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难道捕了鹿的他是自作孽?
  厉琥继续咬著脖子,藉著这动作制住师弟,箭在弦上的他扯下对方的裤子,将师弟的一脚给托起,强将师弟的赤裸下身给大大暴露出来。
  「不要……再让师兄欺负一次,待会我根本没办法上路……」
  「别吵,乖乖的。」情欲激盪的厉琥连温柔都顾不上了,残忍的老虎再次接掌身躯,唯一的想法就是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样的他动作更加蛮横粗鲁,嘴上啃著师弟的脖子,谁叫眼里的师弟正艳绽如花朵,让急欲采蜜的蜂蝶销魂投入,品味那样的甜,甜若天上降下的甘醴,几口就足以让老虎如痴如醉。
  「师兄、师兄……」交锋的动作让说话也难以连贯:「你……唔、你别……」
  汗流浃背,意乱神驰,嚣张的老虎沉浸在海河一般的情浪里,却逼得师弟努力曲手撑著前头,才不至於整个人正面都撞上山壁。
  「真棒……师弟真棒……」低声喘著,师兄想著乾脆就此填满师弟不离开好了。
  「啊啊……师兄更棒……」薛曜晴迷蒙著喊,放开自己配合的结果,他已经享受到被尽情采撷的快感,几乎要比师兄早一步到达欢乐的天堂。
  厉琥听出师弟迷乱的喊声跟昨夜不同,自己也更加激动,脑筋一片空白之下,他虎爪扣住师弟的身体,发了疯似的紧拥、交融,师弟几乎承受不住,呐喊般的哭起来。
  厉琥不理会,也无法理会,独占欲是一把火,烧灼著师弟也烧灼著他,直到两人都烧成了灰,混在一起,分不清哪片灰是属於谁的,这样的爱恋才算完整。
  几分钟之後,师弟终於有力气说:「……很舒服吧……师兄……」
  师兄短应一声,考虑著要不要再来一次,以为昨晚就已经享受到人间极乐之味,没想到刚才的感觉比昨晚还来劲。
  「下次、下次……轮我……」师弟半偏头,细长的凤眼横出一个比水波还闪烁的媚态,跃跃欲试的求。
  「再说。」师兄当下决定重来一次,让师弟习惯被进入的快感,就不会再转奇怪的心思了。
  「唔、师兄怎麽又……」才刚顺好气的师弟猛觉不对,红著脸叫:「还来?」
  「师弟我喜欢你。」厉琥问的有些狠酷了:「还是没听到你回应,说。」
  「不说,我不说。」
  逼了好几次,得到的仍旧只是笑意盈盈,厉琥没办法,把不满给发泄在师弟的身体里。
  不过,言语有时候也不是顶重要的,此时此刻,宝藏啊流刀组之类的外务,早被两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唯有彼此的体温交错,才是最真实的,可比为无价之宝。
  寸金难买寸柔情。

  厉虎,夺了情8

  老虎的灵魂在满足掠夺的本能之後,重新跑回心底深处睡大觉,可怜的厉琥正为不久前放纵欲望的罪过向师弟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低低的声音回盪在山林间。
  「看吧,要你别往死里干、干……那个,害我痛得要命,难走路……」师弟靠著师兄的背嘟嘟哝哝。
  厉琥几乎可以想像出背後的师弟一定又撇著嘴,摆出微怒又可爱的小姿态,可惜现在的他正忙著赶路,无法欣赏。
  背著人,无法顺畅的使出「鸾飞冥冥」,厉琥改以「凫趋雀跃」之术,风驰电掣的赶路。在树木参天、草莱遍地的林间,山野总是浸著阴湿的气息,踩踏草叶破裂就会散发腥淡的草汁味,空山不见人,无人语,唯有穷猿羽鸟相陪。
  薛曜晴被背著,无聊,只好走马看花赏风景,师兄的背宽又舒服,为了不让自己更痛,他还处处小心翼翼,动作不过大,只求後头的人舒适。
  若说师弟不满意,那绝对是骗人的,一点点肉体之痛换得这样受呵护,太值得了,忍不住把环著师兄脖子的手又勒紧了些,吃吃偷笑。
  「轻一点,我呼吸不顺畅,行路难。」师兄说。
  薛曜晴松了手,东看西看,帮师兄担任了望的工作,毕竟还有天海惠这个大隐忧在。
  「咦,师兄,这里的树上有青蛙,长得挺漂亮的。」突然间他说。
  「树蛙吧。」厉琥专心看路,随口应。
  「没想到树蛙也可以这麽漂亮,黑色的皮上有金色斑纹,没见过……回去时顺便抓几只养。」
  「黑色皮金色斑纹?在哪?」问话之中有隐隐的兴奋。
  薛曜晴觉得奇怪,却还是回答:「就刚刚经过的那几棵树……对啊,那一棵上……」
  厉琥背著师弟又往回跃,找到了师弟所指的树,攀绕的树藤上果然有一只色彩鲜豔的小蛙,同毒蛇一般的斑斓花纹,相当吸引人的眼珠。
  放师弟在旁边坐著休息,厉琥掏出手帕一把就将树蛙给困住包裹打结放在一旁,又拿摺叠刀削了几只尖锐竹枝,前细後粗中间无结,约一著之长。
  「咦,师兄制作掷箭做什麽?很久没玩了。」薛曜晴说。
  他随手拿起一枝就往几步外的树干相掷,竹箭轻飘,要是没有相当的腕力,就算中的,势也难深入,不过他跟厉琥练过劈山掌,腕力不在话下,虽然口中说著很久没玩,这麽一扔,也让竹箭尖端没入了半寸左右。
  厉琥笑笑,说:「看来师弟平常还是没荒废练功。」
  「这个自然。」师弟得意,又拿了几枝玩,还问:「要用这竹箭来暗算天海惠?也对,那女人有枪,别靠近她比较好。」
  厉琥不答,小心的放出树蛙,以分叉的树枝将之固定在地下後,又取了削尖的竹箭穿进它喉咙,从其中一条腿穿出来。
  薛曜晴皱眉了:「师兄啊,难道今天你要喂我青蛙串烧?我、我不爱吃青蛙……」
  「虫蝎蛇虺愈是美丽愈是要当心,鲜豔的色彩是为了警示猎食者,它们有毒,非常毒││」
  厉琥悠悠说,手中动作不停,这时树蛙背部布满了白色泡沫,他让所有的竹箭尖端都在泡沫里滚过一圈,放在一旁等乾。
  「要毒杀天海惠跟樱兵社的人?」薛曜晴眼睛亮,懂了。
  「这不是树蛙,而是金鍊蟾,虽然也有毒,毒性却比金色箭毒蛙及黄带箭毒蛙要轻得多,没办法置人於死,顶多让人产生幻觉、或是陷入短暂昏迷。」厉琥谆谆告诫:「如果再度与天海惠碰上,尽管掷。」
  「遵命。」师弟笑嘻嘻答。
  见师弟如此听话可爱,厉琥真是按捺不住,捏了师弟的下巴狠狠就亲一大口,师弟淘气的又微微伸出舌尖相探,厉琥竹箭往旁一扔,抓了师弟的肩拉过来又是好一阵缠绵。
  光是吻而已,没别的意图,单单纯纯恋人间的亲吻,充满柔情蜜意。
  为了避免自己被金鍊蟾的毒性所伤,厉琥撕下袖子将竹箭尖端给包住,挂在自己腰间。这时薛曜晴也觉得某处不太痛了,要求要自己走路。
  习惯跑在师兄前头给他追,偶尔回头觑看师兄的表情,对方愈懊恼他愈兴奋。
  总之,留下了可怜的蟾蜍尸体,两人又上路,因为路上有耽搁过,所以天黑时才爬到玉女岩的一半处,不熟这山路,又怕遇上天海惠,两人决定休息,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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