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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28章 决定

书籍名:《异世之绝世无双》    作者:静夜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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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云呀,你给我看这个S市远郊的起雁山的古地图做什么啊?”
老神棍,不,公正的说,他只是在清越的眼里,才被称呼为老神棍,现在,我们可以仁慈一点儿,直接称呼他为张禄,张老头。
张老头在云孝则将卷轴递给他不到半分钟,就得出了如下的结论。
云孝泽和他的学生们,已经研究并讨论了好半天这个卷轴了,对于这画中的那个地方,是真是假、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各种想法和猜测都有,就是没有张老头这么直接、肯定的。
“老张,你说什么?这个卷轴里面绘制的地理位置,是起雁山?
这个卷轴,应该是明末清初时期绘制而成的,四百年左右了,而在这卷轴上面,就绘画了几条交错的山脉走向,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流逝,和现在的出入应该有些大了吧,老张,你可得看清楚了再说呀。”
和张老头多年的相交,云孝泽自然也了解一些张老头骗吃骗喝、忽然雇主的本事,认真严肃的向他强调道。
“哎~~~~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张老头一副被大伙儿小瞧又误解了的气恼模样,立即从桌上拿起了纸笔,快速的在纸上大致勾勒着卷轴上的山脉,一边绘制,还不忘一边挖苦。
“我说你们这些死读书的,就是一板一眼的死样子,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看看,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连接起来看,你们发现它像什么啊?”
“像......鸟......这里是翅膀......”
终于,一个学生的回答,符合了张老头的心意,被张老头鼓励性的拍了怕。
“孺子可教,答对了,就是鸟,起雁山这个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的,就像是一只腾空而起的大雁。
放下吧,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你们也不看看我是干哪行的,风水啊,那山脉在风水学上来看,可是很有灵气的,知不知道我一年要带多少达官贵人之类的,到起雁山放生祈福啊。
我家里这起雁山的地图多了去了,从古至今的,各种版本应有尽有,我经常要给那些不怎么相信,难伺候的雇主们看的,用事实来告诉他们,那里是S市放生祈福的最佳地点!
那里的地形,我能不清楚嘛!”
被张老头这么一番大肆的演讲,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是的大伙儿都信了个七七八八。
......
“这可真是巧了,我们刚才还在议论着,这个卷轴里面所画的地方,是否真实的存在呢,现在看来,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性很大了,并且,还不是什么遥远的,虚无缥缈的地方,就在S的远郊,那么,我们再来猜猜看,绘制这个卷轴的人,他的意图又是何在呢。”
一听地点极有可能就在S市,爱冒险、喜欢刺激的松岩柏,顿时就来了精神,他这么一说,大伙儿也都目光热切的,望向了这个卷轴的拥有者,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只是听他们发言,还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贺乔,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面对这样询问的目光,贺乔也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
先不说她对于这些古物、地图之类的一窍不通了,就光说这个卷轴,也只是她在家里那一堆古物中,随意挑选的一个不怎么值钱的东西罢了。
这种的东西,在他们家,就跟废纸差不了多少,就是在他们的面前,一口气烧掉几十份,也不会有人心疼的,她又怎么会去关注这个东西的来历呢。
“连小乔也不知道啊......”
大伙儿有些失望,不过,越是没有答案的事物,就越是能够引起大家的好奇和兴趣,很快的大家就又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那里会不会是什么人的墓穴啊,所以,才会特地的、隐晦的标志出来,很多大型的古墓都是......”
“哼,我看你们真是考古考出毛病来了,动不动就是什么古墓。”
张老头一派老学究的架势,立即反驳了发言同学的假设。
“可是,张老你不是说,那里有灵气嘛......”
“灵气也分很多种的,那里的灵气,是属于生气的,哪个风水师会建议把死人埋那里啊,等着尸变呢!”
话说完,张老头就用一副你真没有见识的嘴脸,盯着刚才发言的学生。
“不是这样的话,那画轴上写着‘天师升天图’是什么意思呀。
升天,不就是指他脱离了肉身,灵魂得以超脱,羽化飞仙嘛,在我们看来,还不就是死了,照张老你的意思,那里不适合埋葬死人,那位天师没事儿到那里去升天干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四百年前,绘制这幅画轴的古人,他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呀,说不定,他还是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的呢,第二天就给画下来了......”
“这倒是不像,可以看出,绘制这幅画轴的人,当时是非常的严谨、专注的,应该是想让谁看到这个,或者是怎么样的,反正,不像是什么胡乱的涂鸦而已。
至于后面的绘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潦草的收笔,可能,是在弥留之际,又也许,是在遇到了紧张、危急的时刻,绘制而成的吧......”
“这幅画轴记载的地方,既然不大可能有墓穴,那会不会是张藏宝图什么的啊?
如果,你们刚才的推测准确的话,那么,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画下了这个,总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那里吧,何况又是在明末清初那样的乱世。”
又有人开始奇思妙想了。
“这还真有可能,你们看啊,那个白影标注的位置,正好是这个起雁山,也就是大雁的心脏位置,乱世灵气最为充足的地方,那个不是天师嘛,那他很可能将什么有灵气的宝贝,埋在那里了也说不定呀......”
说到宝贝,张老头倒是充满了热情,拉着大伙儿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弄得云孝泽都有些无奈,他是考古啊,讲究的即使严谨认真,哪有这个老头子那样,什么证据都还没有呢,就开始胡说八道。
......
“我们光是在这里讨论,有什么用呀,还不如行动一下呢,反正,那个地方,就在S市远郊嘛!”
有人提议道。
“好呀,不如,大伙儿一起去吧,人多点儿,也热闹些,就算找不到什么宝贝,我们也可以当是周末放假,去郊游露营也不错。”
立即有人响应。
“好!说去就去,就这个周末吧!”
松岩柏也应和着。
“我下周要去L市开一个学术会议,要准备,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去了,省的让你们照顾、添些麻烦。”
云孝泽笑着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人上了年纪,就没有年轻人那样旺盛的好奇心和充沛的精力 ,不过,他倒是很支持也喜欢年轻人有这样的干劲儿和活力。
“我们三个,下周也得跟着教授去旁听,机会难得,我们还是需要好好的去准备一下,也只能不去了,祝你们好运。”
三个男生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样算起来,云孝泽不去,现在在这里的他的五个学生中,也有三个不能去,就只剩下了松岩柏,以及另外一名女生傅晴晴。
张老头是肯定会去的,那么,到时候,他也一定会带上他的孙子。
贺乔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声表态,说出自己的意思,不过,由于那副画轴是她的,也就是此次的路程图在她的手术,没有她的那副画轴,大伙儿谁也去不了,所以,大家就自动的认为,她也是要去的。
......
清越和皇甫傲一到这里,就听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
张老头一见到皇甫傲,就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老学究的模样,当然了,他和那些小女生的性质不同,如今的皇甫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印钞机,因为,那天清越把他们的破车报废了之后,第二天,他和孙子,就收到了一辆崭新的,比原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车子。
“来的路上,经过糕点店,就买了些,给大家当茶点吧。”
皇甫傲将糕点和饮料一放到桌上,只顾着讨论二错过了午饭时间的大伙儿,就立刻扑了过来,就来严谨的云孝泽,还有一向斯文的贺乔,也都感染了大伙儿活跃的气氛,都热热闹闹的拿了糕点,吃了起来。
“贺小姐?”
皇甫傲拉着清越,准备到沙发前坐下之时,倒是发现了一个,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皇甫先生......不...... 现在应该叫皇甫老实......”
贺乔笑着和皇甫傲打着招呼。
“我是今天才来这里,和大家一起讨论的,刚才张老先生进来的时候,我们俩都是吓了一跳,张老现在,还讲了一些关于皇甫老实的事儿,真没想到,那天分开之后,才几天的时间,我们就又见面了,而且,还是我的老师。”
“那他真是谢谢贺小姐了,没有介意和追究越儿闯的祸。”
皇甫傲揉了揉站在他身旁的清越,头顶那银色的软发。
大伙儿都看得出来,虽然,皇甫傲是在说着有些责备儿子的话,但他的语气、眼神、以及动作,都没有丝毫的生气迹象,只有宠溺、纵容而已。
松岩柏现在也学乖了,虽然刚才也听张老头粗略的叙述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儿,感觉清越他们那天真的是很搞笑,但是,也都聪明的忍着了,没有在清越和皇甫傲到来之后,再吊儿郎当的拿出来笑话,只是规规矩矩的吃着糕点,时不时的偷偷观察一下他们。
“皇甫老师客气了,我都叫你皇甫老师了,我现在是你的学生,你直接叫我小乔就好了。”
“爹地,越儿也想吃糕点。”
“越儿才吃了午饭呢,好吧,只能吃一块。”
“好、”
父子俩的对话,倒是直接忽略了贺乔的最后一句,暗含着突破意义的话语。
......
“天师升天图?”
清越坐在皇甫傲的身旁,有些疑惑的望着那个卷轴。
“原来,S市还有这样的地方。”
“小少爷,应该也能够感觉到吧,S市有山水环绕能聚灵气,地势又是合抱着聚而不散的特点,所以,山水灵气要不一般的地方高,二发源地,就是这起雁山,二起雁山的灵气最旺之处,就在于大雁的心脏位置,也就是卷轴上的那个白影的地方。”
张老头一副急着想要得到清越赞同他的观点模样,倒是让大伙儿纳闷了,一个自认高人的风水师,需要那么殷切的取得一个孩子的赞同吗?
“看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到了的话,应该可以感受到。”
清越的回答更是玄乎。
要不是他们俩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大伙儿还当他们俩是在排戏呢。
张老头一听有戏,更加激动的向清越游说起来。
“小少爷,你看,这个地方这么的特别,而现在,我们偶然遇到的这个古卷轴上面,又特意将这里标示出来,这其中,一定有秘密。”
“嗯。”
再看了看卷轴,清越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刚才正聊着呢,觉得与其坐在这里猜测、议论,还不如拿出点儿实际行动,去那里看看的好,我们只要发现了疑点,就得拿出大胆猜测、小心求证的学术精神,从而,来为自己解惑。”
随即,张老头一脸神圣的再次开口道。
“小少爷也有兴趣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的,我去过起雁山无数次了,绝对是最好的导游,而且,我们还要小乔的那副卷轴,可以作为方向标,一定可以找到的,就算在那里没有什么发现,但游玩儿也不错的呀,还可以沾沾那里的灵气,有利于身心健康嘛。”
‘在那么有灵气的地方,一定藏着有灵气的宝贝!’
其实,刚才在进来这里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清越就已经有些感兴趣了,毕竟,他现在想要寻找的,就是有灵气的东西。
这张老头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向清越卖力的游说。
要是真找到了什么宝贝,自然就少不了他的好处,更重要的是,清越在他的眼中,就是高人的存在啊,跟着高人混,至少最低限度,还可以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
张老头一提出邀请,已经决定要去的几个人,就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清越和皇甫傲的身上,等待着他们决定。
“爹地去,越儿就去。”
前天才得了教训,清越自然还是牢记着的,眼巴巴的望着皇甫傲。
‘我的老天啊,这孩子,现在倒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不过,也就只有在他爹地的面前,才会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他爹地不在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张老头在心里不住的嘀咕着,但还是满脸期待的望着皇甫傲。
“越儿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皇甫傲的最终拍板,这就决定,在这周的假如,他们一行七人,去寻找卷轴上所标注的地方。


29 山洞
周末,大伙儿是约在起雁山上,最后一个村子,一个叫作寧和村的地方见面,过了这个村子,起雁山就几乎再也没有了人烟,车也无法再往前开,只能够步行。
这裡的植物繁多茂盛,各种野生动物也很多,因为世代相传这裡的山有灵气,能生妖魅精怪,所以,居住在这裡的村民,很少会有独自往深山裡走的,去了也只是偷偷的打点儿野味、摘点儿野菜、草药什麼的。
如今来这裡放生的多了,放什麼的都有,村民们就更是不缺肉类、皮毛了,在村子附近走一圈,都有可能打点儿兔子、鸟、狐狸什麼的,所以,进山裡的人就更少了。
这裡虽然是乡下地方,却没有给人贫困、脏乱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每年到这裡放心祈愿的人,逐步的增多,都可以与旅游景点媲美了,而且许多都需要在这裡留宿、或者用餐,给这裡带来了一些商机的缘故吧。
这裡随著山势错落而居的每家每户,基本上要麼是简洁、美观的双层楼房,要麼就是青砖黑瓦的宽敞且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看上去,他们这裡的居住条件,倒是要比许多城市人还好得多。
这裡的住户,基本上每家都可以招待住宿和用餐的。
从S市区出发,开车到这裡也花去了六个多小时,等皇甫傲带著清越来到这裡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村口,大小神棍,算了,还是善良一点儿,称他们为张老头和张小安吧,爷孙俩已经跟迎宾似的,笑容满面的等在了那裡,估计,他俩昨晚都没有睡著吧,想到有机会能够找到什麼宝贝,这爷孙俩,应该睡著了都会给笑醒。
"皇甫先生、小少爷,你们可来了,大伙儿就差你们了,我们把最上面环境最好的那个四合院包了下来,在那裡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动身......"
进了这间古朴、整洁的四合院,在院于裡那棵大樟树下,松岩柏他们,已经在那裡搭起了烧烤架,忙的不亦乐乎。
"皇甫老师你们来啦,先喝点儿水,休息一下吧。"
贺乔笑著招呼道。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妇人,将茶水端了出来,居然就是那天在医院裡,跟在贺乔身边,还教训了张老头爷孙俩一顿的那个琳姨。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所以,非要琳姨跟著......"
贺乔歉然的说著。
"没关係,这只是小事,身体不好,确实是需要注意的。"
皇甫傲此行,只是想要看著他的宝贝儿子,使他平平安安,不会闯祸,也不胡作非为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人和事儿,他都是不怎麼在意的。
"那就好......只要......皇甫老师不要认为......我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就好了......"
贺乔有些腼腆的抿嘴笑了笑。
"皇甫老师,你们刚来,快去收拾一下行李吧,马上我们的自製烧烤派对就要开始了,还有野味呢。"
云孝泽的一位女学生----傅晴晴,长得干净、爽朗,大概是因为刚刚洗了菜之类的什麼东西,外套都湿答答的,她倒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向皇甫傲他们催促道。
"那小姐,我在这裡给大伙儿帮忙,你为皇甫先生他们引路吧。"
琳姨适时的提议道。
"恩,好的。"
贺乔连忙会意的为皇甫傲引路。
"皇甫老师,这两个房间很好的,干净、向阳,一开窗,还可以看到那满树的白玉兰花,感觉应该会挺舒服的。"
"谢谢,我和儿子要一间房就够了。"
"咦?皇甫老师,没关係的,这裡的房间够用了,不需要你和......"
"不是,是越儿会认床,我们习惯了一起睡。"
"喔,这样呀,好的,那皇甫老师,你们就住这间吧,你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一会儿用晚餐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
贺乔为他们关上了房门,脸上的笑意今是更加的灿烂了,种种跡象都表明,皇甫傲和他的妻子,至少应该是分开的,而,还分开了很久。
......
"皇甫先生,像你这样体贴、细心,将儿子照顾得这麼好的人,真是少见呢,你们父子俩的感情真好。"
大伙儿在露天的四合院裡,围坐著烧烤,倒是使得气氛亲切了许多,被贺乔称为琳姨的妇人,也趁机跟皇甫傲套起了近乎。
大伙儿一听她这麼说,倒是都将目光集中到了皇甫傲和清越的身上,正好看见皇甫傲在将一支烧烤架上的烤肉一点儿一点儿的剥下来,放进清越的盘子裡,更是觉得琳姨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太正确了。
"越儿三岁的时候,就跟著我了,慢慢也就学会了怎麼照顾孩子。"
皇甫傲倒是也不隐瞒,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给了其他的各种猜测的空间。
"啊?孩子三岁的时候......那皇甫先生的妻子......"
琳姨故作惊讶的问。
"哼,我爹地的妻子那就多了去了,光是我叫我上名字的,也有七八个,你想问的是哪一个呀,要是问我的生母的话,她死了,从房顶的围栏上跳下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清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他这话可真是惊天动地的,正在吃东西的被噎著,正在喝水的被呛到。
"呵呵~~~~"
呆滞了片刻之后,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呵呵~~~~皇甫老师,你的儿子可真逗!"
"小少爷,你该不会还想说,皇甫老师有很多个孩子,你只是其中的一个之类的吧,呵呵~~~~真是有意思啊~~~~"
见这样的状况,清越也只能气味味的将头扭向一边了,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都当他讲笑话呢。
......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一行人就起身向起雁山深处出发了。
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早早起来放生祈愿的,当一条手臂那麼粗的大蛇被放了出来,吓得贺乔差点儿当场就哭了起来。
还好,再往裡面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没有看到放生祈福的人了,只是呢,由於刚才亲眼目睹了这裡经常被放生的究竟是什麼生物之后,就直接导致了胆小点儿的人,走路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又走了一会儿,山路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荒芜了,可以看出,到了这一段路程之涕,恐怕除了有村民偶然进来打点儿野味,采摘些药材、野菜,就几乎是没有人来了。
"啊~~~~"
没走多久,这样的惊呼声,就第六次传来了。
"又怎麼啦?"
走在贺乔前面,再次被忽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了一跳的松岩柏,有些不耐烦的转身问道。
"抱......抱歉......刚才这条藤蔓......勾住了我的脚.......我以为是蛇......所以......"
结结巴巴的语气中,都已经带上了哭音,看来贺乔刚才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她这副模样,大伙儿也都不愿意再责备她,安慰了几句,又继续上路。
"小姐,要是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
走在贺乔身后的琳姨,有些担心的小声开口道。
"没事儿琳姨,来都来了,这时候放弃,不是惹人家笑话嘛。"
贺乔摇了摇头,还是忍耐著和大伙儿继续往前走。
......
为了容易寻找画轴中的地点,走了一段山路之后,大伙儿就开始按照画轴上的方位,直接在树林中跋涉,遇到草木过於繁茂的地方,就轮流在前面开路。
许久之后,大伙儿都累了、饿了、渴了,便在途经的一棵大树下,纷纷的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吃点儿东西。
"张老,你到底有没有带对路呀,你不是说,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不算远,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就应该可以到了嘛,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快下午了!要找的那个地方,连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傅晴晴对著张老头抱怨著。
"哎~~~年轻人,就是容易心浮气躁,别著急嘛,你要知道,这卷轴上面所绘製的地图,那可是四百来年前的了,就算我再怎麼厉害,细节的地方,总还是得多琢磨琢磨吧。
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们应该已经距离目的地不算太远了。
其实,我们也应该庆幸了,我们要找的地方,是在大雁的心臟处,而我们出发的地方,就已经在大雁的后颈位置了,路也比较好走,要是卷轴上的标誌是大雁的尾羽处,那就有得我们走了,可能走两天还不见得能找到呢。"
"就是嘛,晴晴姐,你看看你自己,四肢发达、身体硬朗,还怕什麼累,叫什麼苦呀,你没见人家小乔姐累得都快要晕过去了,也没有多抱怨一句嘛!
还有我爷爷,这麼大岁数了,还有小少爷,还是个孩子呢,大伙儿可都没有多话,要有耐性嘛,有宝贝的地方,哪是那麼好找的呀!"
小神棍---张小安,也在一旁帮腔。
"你......哼......"
傅晴晴瞪了张小安一眼,便自己又向前走了段距离,找离这爷孙俩远一些的地方休息去了。
......
"越儿,累不累?"
皇甫傲让清越坐到自己的腿上,将水递给了他。
"不累。"
清越笑著摇摇头,刚才,他和皇甫傲故意走在了后面,偷偷的给自己加了一个风系的漂浮术,走路可不怎麼费力。
"只是,这裡的感觉,有些奇怪。"
清越凑近了皇甫的耳朵,轻声说道。
"按理说,越靠近大雁的心臟位置,感觉到的灵力就应该越强才对,可是,越儿现在感觉到的,是这裡的灵气,反而比先前来时的那些地方更弱了,就好像,被什麼吸收了,又或者,被拦截一般。"
.......
"啊~~~~"
又是一声惊叫传来,大伙儿条件反射般的,扭头看向贺乔,却见贺乔只是呼吸有些急促的靠著琳姨喘息,并没有什麼其他的动静,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惊叫的,是另一名女生----傅晴晴。
"你又怎麼了?"
到底是同学,松岩柏不耐烦归不耐烦,还是向傅晴晴那边走了过去。
"岩柏,你快看!
傅晴晴指了指前方过膝高的茂密草丛,站在地势高的地方看,就昃看一条一人来宽的长长拖痕,一直向前延伸著。
"岩柏,这山裡,被放生了很多的蛇,而且,很多的个头还挺大的,你看这个......会不会是大蟒蛇爬行的时候......留下的......"
看来,女生多半都是怕蛇的,傅晴晴在开始看到那条被放生的大蛇的时候,大概也是给吓坏了的,虽然,当时的她,并没有像贺乔那样表现的那麼明显,此时就可以看出,她也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感觉了。
"还不至於有这麼大的蛇吧。"
松岩柏们不认为是蛇,慢慢的走了过去,观察著草丛中的拖痕。
"发现什麼了?"
这会儿,大家也都赶了过来。
"皇甫老师......这裡该不会还有蛇吧......还是这麼大......小乔害怕......我们......"
贺乔拉著皇甫傲的手臂,看著草丛人中的拖痕,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越儿,我们也去看一看吧。"
皇甫傲不著痕跡的错开了身体,拉著清越向松岩柏那裡走了过去。
沿著拖痕走了片刻,居然在软土中看到了几个还算清晰的鞋印,这就只能说明,这不是什麼蟒蛇之类的爬行所留下的痕跡,而是最近有人拖动过什麼重物,从这裡经过,从而将这裡的草给压倒了,留下了这条还算明显的拖痕。
只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裡,会是什麼人,又拖著什麼东西,来这裡又是做什麼呢?
大伙儿又沿著拖痕走了少许时间,转过两个山弯之后,拖痕没了,倒是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出现在眾人的眼前。
山洞的身围,还有些碎裂的青砖块,可以想像,这裡,曾经是用青砖密封了的,只是,现在又被什麼人给打开了。
......

30 逆天
"天师,无论如何,都请你救救我的儿子,他是我们顾家唯一的血脉啊,我的夫人,为了能够保住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毫不犹豫的捨弃了,求求你了,只要能够救他,我什麼办法都愿意尝试,什麼代价都愿意付!"
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为了儿子的事终日奔走,显得憔悴而又苍老,此时,正不住的哀求著。
"顾大人,早年你救过我的命,我欠你们顾家一份恩情,只要能够救令公子,我自当义不容辞,但是,顾大人,现在是天命难为呀。
令公子原本就应该胎死腹中,无法出生的,是尊夫人的爱子心切,在难產的时候,竟然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牺牲了自己的阳寿,使得令公子存活下来。
只是,令公子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命格,若为女孩,还算比较好养活,但他偏偏是个男孩儿,他能够活到十二岁,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他的阳寿也该尽了。
顾大人,这是天命呀,你们把不该留在这个世上的孩子,强行的留下了十二年,这已经是个奇蹟了,可能,是老天也为尊夫人那样的母爱和牺牲而感动吧,所以,又给了令公子十二年的时间与你相伴。
只是,该走的始终是要走,顾大人,你这样的强求,只会使得你和令公子都承受著更多的痛苦,这样逆天而行,破坏因果循环,还会削短今生来世的福分,你这又是何苦呢?"
鹤髮童顏的老人,无可奈何的劝说著。
"不,天师,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我的孩子活下来,他才十二岁呀,那麼的无邪、可爱,你忍心就让他这样的死去吗?
如果,我夫人的死,能够为我的儿子换回十二年的寿命,那我也愿意,可以的话,我也愿意用我的命,再为他换来十二年。
这样,至少我的儿子,还可以长大,可以成家立业,说不定,他还能够看著他的孩子出世,把他还没有经歷过的人生,都经歷一次......"
"顾大人,逆天而行,是会遭报应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天师,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了,求求你,我什麼代价都愿意支付,只要我的儿子能够活下来......"
救子心切的男人,怎麼也听不进老者苦口婆心的劝说,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
"哎~~~~"
许久之后,老者无奈的长长嘆息了一声。
"也罢,也罢,或许,这也是天命吧,我欠你们顾家的恩情,始终是要还的,好吧,顾大人,我答应你,目前,我也只有那个方法了,我们姑且一试吧。"
......
"顾大人,将令公子放进去吧。"
老者指了指身旁,那雕刻著精美花纹和符咒的铜棺,吩咐道。
"天师......我......"
紧紧搂著儿子,感受著儿子温暖的体温,再看了看那冰冷冷的铜棺,男人迟疑了。
"顾大人,是你说的,无论用什麼办法,付出什麼样的代价,你都要为令公子续命的,我只能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更何况,在这个自然形成的山洞裡面,建造这些,就已经花去了好几个月的时候,令公子的生命,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无法再拖了,是坚持,还是放弃,顾大人你自己拿决定吧。"
"天师,这个办法真的......"
"令公子阳寿已尽,体内的生气也所剩无几了,我的能力有限,无法回天,所以,也只能趁著他还有一口活气的时候,用符咒震慑住他的心魂,使他陷入假死的状态。
再找到这样一处地方,借著天地自然孕育的含著生机的灵气,想办法让他吸收进体内,这样一来,令公子体内的生气会逐步的增加,待时机成熟之时,我就会使得他魂魄归位,重新活过来。
只是,顾大人,还是请你想清楚,这一等,至少也需要二十年,令公子一直在这裡沉睡,他是无法感觉到时光的流逝的,可是你,要抱著这个不知道能否实现的希望,苦苦的等待二十年,这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生老病死,本就是这世间最为平常的循环,顾大人,不过是放手罢了,你又何苦这样的折磨自己......因果循环这是定数......这世间的爱......有时候会比苦果更苦......"
"不,我可以等,不过才二十年,二十年之后,我还可以看到我的儿子成家立业,我还要看著他儿孙满堂......"
"哎~~~~"
老者嘆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开口道。
"既然,顾大人执意如此,那就开始吧。"
男人点点头,最终,还是强忍不捨,将儿子放入了铜棺之内。
在铜棺内摆好阵法,老者又将一块玉符打在了这个孩子的额头之上,孩子也随即的停止了呼吸,紧接著,铜棺被缓缓的关上,这个房间被关闭,最外面的石门,也被封闭了起来,男人一步三回头的跟著老者离开了这裡。
......
起初的几年,这位顾大人还能够每隔一年,或者几个月就来到这裡,站在封闭的石门之前,思念一下儿子。
但是,正值明末清初,时局动荡,身为朝廷命官的他,也是连番的被调任,距离他的儿子沉睡的地方,越来越远,后来,又兜兜转转的躲避战火,无暇顾及其他。
谁也没有想到,两个躲避战火的流民,会来到这样偏僻的深山裡,更是在这裡,发现了这扇石门。
被战火、飢饿逼得走投无路的流民,认为这裡是一座坟墓,裡面总还是会有一两件值钱的陪葬品吧,为了生存,他们也不再害怕什麼鬼神、什麼报应了,发疯般砸开了石门,闯了进去。
最终,他们找到了这间石室,打开了铜棺,看到还是如同睡著一般的孩子时,都是非常的害旨,一人在刚才砸石门的时候,受了伤,鲜血滴了那孩子一身,他们也没心思理会,拿走了一切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之后,就又急匆匆的将铜棺重新的合上。
逆天改命,终是功败垂成。
当那枚震摄心魂的玉符被拿走之后,已经吸收了许多生机灵气的孩子,就已经醒来,只是,铜棺又被重新的合上了,活活的憋死在了裡面。
.......
二十年之期到了之后,当老者再次见到那位顾大人的时候,才五十来岁的男人,就已经被生活和思念折磨得白髮苍苍了,但那双已经没有了什麼光泽的眼睛裡,此时却是明亮的,带著期盼、欢快的光芒。
只是,这样的欢乐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说看到了被砸开的石门,像只没有了生命的眼睛,空洞洞的望著他们。
"不......怎麼会这样......不......乐儿.....我的乐儿呢......"
男人发疯般的冲了进去,见那间石室也已经被打开,男人更是焦急的用力打开铜棺。
"先别开!"
制止的话,才一出口,却已经晚了,又或者,此时的男人,根本就听不进这些了,当老者快速的赶到他的身边,铜棺刚好被打了开来。
那个孩子,依旧躺在铜棺中,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已经睁开,定定的看著他们。
"乐儿!"
男人急切的想要伸手抱出自己的孩子,而躺在中的孩子,那双白嫩嫩的小手,也开始伸向了他。
"小心!"
老者快速的将男人推开,在那双小手刺穿他的身体之前。
快速的拔出长剑,老者正要挥向那个爬出铜棺的孩子,却被受伤的男人死死的扯住。
"天师......别伤害我的儿子......"
"顾犬人,我的阵法被人毁了,你的孩子,他已经死了,不,或者可以说,他的灵魂已经消散了,但由於这裡的灵气太过於充足,他的身体裡,依旧聚集著许多的生机灵气,他的身体还活著。
尸妖,这样下去,他会变成尸妖的,就像那些动物、植物,在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灵气后,会成为精怪一样,他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
"不!不是,他还是乐儿!是我害了他!"
"你......"
老者见多说无益,正想要将男人推开,不料,那个孩子,却已经快速的到达了他的身边,白嫩嫩的小手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刺穿了老者的身体。
"顾大人,别再执迷不悟了,快走......"
老者强忍著巨疼,将符咒打在了孩子的身上,但对於这个有著充足灵气的孩子来说,符咒的作用不怎麼大,只是使得他在惊吓之中,本能的抽回了小手。
他喜欢血的味道,那是他临死前,品嚐到的唯一的味道,身体本能的记下了这种味道,孩子伸出鲜红的舌头,一点儿一点儿的舔舐著小手上沾染的鲜血。
"顾大人,你看到了吧,他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趁我还能阻挡他,你快走!"
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快速流逝的老者,焦急的催促著。
连续的打出符咒,老者用消耗自己精血的办法,孤注一掷,又将那个孩子逼回了铜棺之中,彷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老者才将铜棺再次的合上,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天师......."
男人撑著受伤的身体,连忙赶到老者的身旁,想要扶起他,却见老者摆了摆手,拒绝了。
"顾大人,你的孩子,他已经死了,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天师......是我......要不是......我当初......我害了你......也害了我的孩子......"
"顾大人,别说这些了,一切都是天命,我原本就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也算是应该,你无须自责。
请你听我说,这裡的灵气浓度,超出了我的估计,才这麼些年,这个孩子已经变得这麼的厉害了,他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他会变成尸妖的,到时候,我们的罪孽就大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多餘的力量,可以除掉这个孩子了,仅仅能够想办法,将他封印在铜棺裡,遏制仕他继续的吸收灵气,来增加自己的力量,而做完这些以后,我想,我已经无法再走出这裡了。
顾大人,你到我居住的地方,每年中秋,我的两个师兄弟,都会相约在我那裡聚会,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来这裡......
顾大人,别再迟疑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怪物吧......"
最终,男子还是点了点头,撑著受伤的身体,慢慢的离开了。
......
半个月之后。
"天师,抱歉了,我有负你的临终所托,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捨不得失去他,执意要逆天改命,害得他变成了那样,也害了天师。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我的孩子,连躯体也烟消云散,所以,天师,你不是常说,一切的事物,冥冥之中,都自有定数吗,这一次,我也不再强求了,我们就交给命运来决断吧。
我绘製了一张图,上面,标注了那个地方,也给了暗示,我会命人,将那幅卷轴,送到天师你的居处,要是天师的师兄弟们,发现了它的话,就一定会明的吧,要是没有......
天师,我好像也快不行了,欠你的,就来世再结草衔环吧......"
......


第五卷 第31章 血魔
走进这黑幽幽的山洞,大约走了十来米的距离,眼前便是豁然开朗。
除了刚才那个有着人工修筑痕迹的通道,这来的内部,竟然是一个天然而成的溶洞。
经历了流水长时间的流淌、冲刷,钙化(原文:化)沉淀物在这里沉积,形成了一层一层向下而行的不规则的天然阶梯,显得鳞次栉比、纵横阡陌,非常的奇特。
灯光也只能照亮这里的一小块地方,无法感知这个溶洞具体的大小,一层层的阶梯向下延伸入看不见的黑暗里,站在上面往下看,无法探测出这个溶洞究竟有多深,黑暗的深渊像是地狱(原文:域)通往人间的通道,神秘而又使人感觉战栗。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众人多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大雁的心脏处了。”
清越仔细的感觉着淡淡灵气传来的方向,指了指下面看不到底的深渊,随即开口道。
“我和爹地要下去,你们自便。”
也不再多说什么,清越拉着皇甫傲,慢慢的顺着阶梯,向洞底走去。
“什么?就是这里?”
张老头显然不怎么愿意接受现实,来来回回的张望着,又拿出了卷轴对比。
毕竟,这里和他想象中有宝贝的地方,相差甚远,连刚才那条人工开凿的通道,都显得仓促、粗糙,张老头心理上承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皇甫先生、小少爷,等一等,下面还不知道通往的是什么地方呢,我们先观察一下,要是有危险......”
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清越和皇甫傲就已经快要走出光线可以照射到的范围了。
“爷爷,我们怎么办?”
张小安为难的望着老头子。
“臭小子,我们拼了,跟下去。”
总觉得清越他们走得这么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为了幻想中有可能分得的一点儿宝贝,张老头咬咬牙,还是觉得紧紧的跟着皇甫傲他们,可以捞到的好处比较多,于是,也带着孙子跟着向下走去。
“皇甫老师......”
贺乔刚踏出了半步,就被琳姨拉了回来。
“小姐,你疯了,这路这么难走,还不知道这洞底有多深呢,要是失足掉下去,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通往下面的路确实难走,很危险,你们还是先留在上面吧,三个人也好相互照应一下,我也跟下去探探路。”
好奇心旺盛的松岩柏,自然不愿意被落下,让贺乔、傅晴晴、还有琳姨,三人留在上面,自己也决定跟着下去。
傅晴晴平时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像男生,脾气火爆、好奇心又重,原本也想跟去的,在松岩柏吩咐了之后,琳姨、贺乔,还有松岩柏,都以为她会闹起来,没想到,傅晴晴倒是很快的答应了下来,难得温柔的的样子,在不解风情的松岩柏看来,却被吓了一跳。
......
自然形成的阶梯,不规则有断断续续的向西延伸着,并且十分的湿滑,溶洞内光线又暗,稍不留神就会摔倒,很容易直接掉下洞底丧命,张老头他们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相互搀扶着慢慢的往下走,差不多花了四十来分钟,才顺着阶梯走到了洞底。
洞底非常的平滑,却有着无数的洞口,大洞套着小洞,回环往复,跟迷宫似的,可以猜想,这应该是当年有一条流量很大的湍急河流,从这里通过,才造成了这样的景象吧。
“我们现在,要怎么走?”
望着这些洞口,松岩柏已经有些头昏眼花了。
“这里跟迷宫似的,进了这里之后,会不会一辈子都出来呀?”
张小安有些害怕的问。
“嘘!”
张老头制止了他俩的谈话,指了指正站在不远处,安静的观察着洞口的清越和皇甫傲。
“你们别打岔,没看到皇甫先生和小少爷正在研究嘛!”
“喔,好好好!”
张小安连忙闭上嘴,和张老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他们爷孙俩这副谨小慎微、无比谨慎,倒是让松岩柏看得郁闷起来,他们俩这模样,真是像极了松岩秀那个笨蛋,把这个孩子当高人、神仙般的供着,不过,紧接着,松岩柏就看到了让他感觉匪夷所思到了极致的一幕。
不远处的清越,抬起了右手,几道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四散开来,再接着,他们面前的无数洞口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像是在扭动似的,让盯着它的人,产生了短暂的晕眩。
然而晕眩过后,刚才还是数都数不清的洞口,此时再看上去,向后退了至少十来米的距离,而且,就只剩下了一个。
“秦家的迷惑术,还是这样的没有长进呢。”
从来到这里,在一处角落里面,看到了一个特殊的符咒开始,清越就知道,就是秦家的人留下来的。
这也就是说,这个山洞,秦家的人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来过了,如今,还弄下了这么一个迷惑术,这里面,应该有着什么令他们重视的秘密,或者东西吧,只是,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们的关注呢?
“什么?秦家?为什么又是秦家呀,生意抢不过他们,连好不容易想找一点儿宝贝,都被捷足先登啊~~~”
张老头痛心疾首的哀叹着。
“被秦家的人看上的东西,对于你来说,可就不一定是宝贝了。”
清越看了看张老头爷孙俩,再瞧了瞧有些目瞪口呆、回不了神的松岩柏,又接着开口道。
“能入秦家人眼的东西,通常都是会要人命的,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们待着了,我和我爹地进去就可以了,你马上去......”
“越儿,你听......”
清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皇甫傲的提醒。
凝神细听,有一个什么东西,像是被人拖在地面上,拖动时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在缓慢的靠近着他们,也可以理解为,这洞里,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外走。
片刻之后,松岩柏他们也显然听到了这个声响,在这黑暗、幽寂的山洞底,发出了像是有人正缓慢的拖动这东西的声响,真的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张老头他们都是紧张的向后退了退。
很快的,制造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那是一个孩子,看起来,就十一二岁的模样,如同凝脂般白皙透明的肌肤,血红玫瑰般的薄唇,乌黑的长发拖及地面,给人的感觉,却是漂亮得恐怖。
就像是原本一个可爱、纯真的孩子,拿水汪汪的大眼睛,却被勾长上挑了一些,硬生生的给带出了媚态,单纯的目光中,也被染上了邪气,那是一种让人感觉不自在、甚至有些害怕的妖娆魅惑。
而此时,更让人感觉恐惧的是,这个孩子,还好不费力的拖着一个人,刚才清越他们听到的,那‘悉悉索索’的声响,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那是一个枯瘦得几乎就剩下皮包骨头的老人,身体佝偻着已经无法伸直了,他的脸正对着清越他们,脸颊凹陷,颧骨凸出,上面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沟堑,浑浊的眼睛空洞洞的睁开着,显然已经死了,就像是被活生生的抽干了生气,精血,而导致身体急速的衰老死去一般。
“秦风......”
带着复杂不明的情绪,清越叫出了这个死得凄惨的老人的名字。
秦风,秦家的家主,也就是,清越前世的爷爷,在清越的眼中,他是一个严厉到残酷,威严到没有亲情的人。
使他,间接的害死了他的父母,使得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哪怕是一小时、一分钟的宠爱,还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将他关进了黑屋子,用尽各种残酷到冷血的手段训练、折磨着他。
他的爷爷,是厌恶他、恨他的,清越一直这样的认为,虽然,他一直都不明白,这样一个厌恶他的人,为什么要把家主之位给他,只可惜,那却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要的东西。
小的时候,他怕他,大一些的时候,他憎恨他,再大一些,他将他当成了要战胜的目标,在十六岁生日的那天,他利用血魔,杀了他。
虽然,清越还不清楚,秦家的人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但是,现在看到秦风这样毫无尊严的、凄惨的死在这里,清越还是感到了淡淡的难过。
为什么不一样了呢,前世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
清越不禁向他的父皇身边靠了靠,在感受到身旁温暖体温的那一刹那,清越还忽然的意识到,无论是快乐的时候,还是悲伤的时候,他都喜欢在第一时间,紧紧地靠在他父皇的身旁。
或许,就是一个原因吧,前世的他,只活在冰冷的恨意里,所以,冷血冷清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仇恨出发的,只想着报复和毁灭。
而这一世不同,他明白了也学会了许多的东西,他得到了爱,他的心,是热的,他不会再用仇恨的眼睛看待事物,可能这就是他会感觉到淡淡难过的原因吧,就像他的母亲——雪姬.赫里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依然会有这样的感受一样。
“越儿......”
对宝贝儿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皇甫傲,此时也感觉到了清越情绪的变化,轻轻揉了揉他头顶的软发,安慰着他。
“是你?呵呵~~~我认得你,尽管你的模样、声音,都和原理不同了,但是,那灵魂的气息是变不了的,更何况,你的血液里,还有着我的力量,你就那个把我从封印中释放出来的,秦家的小娃娃。”
对面的孩子,在盯着清越砍了许久之后,忽然的笑了起来,声音没有孩子的绵软、细腻,而是像好久都没有开口说活了,无法自如的控制声带一般的,显得沙哑、僵硬,时高时低,又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着难受。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看看,我终于摆脱饿了这个老东西的身体。
什么秦家的家主,灵气和精血才那么一点儿,附在他的身上,才短短的几年时间而已,他就枯老成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了,连行动都有困难,害得我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知道吗?秦家的人,除了你还好些以外,真的都很没有用呢。
我想要换一副好点儿的身体,就让你姐姐去侍候那个人,那个人的身上,有着和我相似的气息,可是,你姐姐真的很没有用,居然待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无法怀上那个人的孩子,害得我要继续待在这个老东西的身上。
不过,我如今的这副好身体,还真要拜你所赐呢。
你很厉害呢,那晚居然破坏了我对自己力量的招换,还使得我重伤,让这个老东西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我了。
还好,我因祸得福,秦家的人害怕呀,害怕这个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之后,我会在他们中间再挑一个,所以呀,拼了命的给我找新的身体。
呵呵~~~看看,现在这个身体,多么的适合我呀,这么充足的灵气和生气,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完全的控制住他呢”
对面的孩子笑得放肆,那是一种,好像将自己的猎物,逼到了死角一般得意,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打压对方的气势,让他妈的脸上出现恐慌、害怕的情绪,从而来取悦他,让她开心罢了。
那种血液想要破体而出的难受感觉,又再次出现在清越的身上,清越只得立即调动体内天珏珠的力量来抵抗。
“前些日子,我出不了那间密室,不过现在嘛,秦家的小娃娃,是不是该将那不属于你的力量,还给我了,我都能感觉到你血液的芬芳香甜了。”
对面的孩子,伸出了血红的舌头,在唇角贪婪的舔了舔,话音刚落,就瞬间出现在了清越的身旁。
无形的力量在那个孩子靠近之后,快速的护住清越,又重新的将那个孩子弹开。
“想要我儿子的血,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黑色鎏金的螺旋状图纹,开始在皇甫傲的额头浮现,黑色的雾气,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压,逐步的出现在皇甫傲的周围,有生命一般的,一圈一圈的环绕起来。
“不......这是什么力量......”
低沉、僵硬的嗓音,依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惊诧。
“对,就是这种力量,我感觉出来了,就是这种力量,那晚就是这种力量,割断了我对力量的召唤,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孩子一边尖利的说着,一边向身后退了退。
从那黑色雾气里所释放出来的激烈、强大的威压,不用试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东西,要是沾在了身上,绝对不是好受的,而他此时,才刚刚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消耗了许多的力量,并且,他还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支配这具身体。
思及此,孩子快速的将身旁秦风的尸体,大力的踢向了清越。
“这个老东西的尸体,我本来打算好心的交给秦家的,不过现在,给你也一样!”
如这个孩子所料,和他对峙中的皇甫傲,最先考虑的,就是护着清越,而当皇甫傲驱动力量,挡住那具尸体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快速的向洞口上方的通道逃去。
而出乎这个孩子预料的,是清越在这个当口,竟然忍住了体内翻腾的气血,指挥着金色的软剑,快速的飞出,趁机在他转身逃窜的背上划过。
三人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快得在普通人的眼中,几乎就是同时发生的。
“啊~~~”
在那个孩子消失之际,尖利的叫喊声也随之传来,他始终还是受了伤。
而清越也用行动告诉了血魔,即使,他的体内还有他那没有完全控制的力量,但清越依旧不会受到他的牵制,一样能够克服他的影响做出反击。
“越儿,你怎么样?”
“没事儿......”
清越摇摇头,倔强高傲的他,如何能够忍受受到别人的牵制,在还没有完全的掌握那些力量之前,他必须要习惯并克服这种难受的感觉,而这一次,他显然要比上两次遇到血魔的时候,好上了许多,对于这一点,清越还是满意的。
......
在清越他们动手之前,察觉到苗头不对的张老头爷孙俩,就拉着松岩柏,躲得远远的了,而经过刚才的经历,要是清越在他们的眼中,是高人、大师的话,皇甫傲现在在他们的眼中,那就已经属于不是人的存在了,三人在瞠目结舌了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见皇甫傲将清越抱了起来,向刚才那个孩子出来的洞口走去,三人对望了一眼之后,在刚才被吓得差点儿魂飞魄不附体的情况之下,此时万分觉得,还是跟着皇甫傲他们的身边,才是最为安全、明智的选择,于是,也都慌慌忙忙的跟了过去。
不过,很不幸的,他们又得受一回惊吓了。
当跨进那间石室之后,强烈的血腥味,以及视觉上的冲击,就使得松岩柏和张小安两个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的年轻人,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
这里,除了中间的一个铜棺之外,石室的四周,都被人钉上了两条铁链,而此时,每条铁链都拴着一个年轻的已经逝去的生命。
他们大约都是十五六岁,有男有女,赤着脚,穿着白色的丝袍,就像是祭献似的,手腕、脚腕、脖子,动脉都被割开,已经失血过多的死去了,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仍然好保持着死前的惊恐和痛苦。


第五卷 第32章 贺家
S市Z区警局。
高扬飞看着对面坐着的几人,真的感觉很无语、很头疼、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和这几个人打交道呢,而只要是和他们有关的案件,别说破案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进展呢。
就说这起案子吧,那么偏僻的深山洞穴里,都能够被他们发现尸体,那里还弄得跟邪教组织献祭似的,怎么看怎么邪门儿,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
“高警官,你不用做出这样的表情了,我也很诧异啊,为什么最近,总是来你们警局呢,明明是子起雁山发现的尸体,那应该不是你们这一区管的吧,为什么到了最后,居然还是坐到你们这里来了。”
松岩柏没好气的说着。
“笔录在还没有到你们警局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也都详细的说明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吧。”
这段时间,松岩柏已经倒霉的来了警局好几次了,被人问东问西的做笔录,恐怕在这样下去,连他祖上三代是不是身家清白,都要被拿出来询问了,松岩柏真的是一刻也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好的,几位都可以走了,谢谢几位的合作。”
进这样的情况,高扬飞也不再多询问什么,向下属点了点头,示意可以送松岩柏他们离开了。
“昨晚因为山洞的事儿,熬了一夜,今天早上又赶来了这里,大家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一起去吃顿饭吧。”
昨天的那些经历,也使得大家彼此熟悉了许多,他们在目睹了皇甫傲和清越那超乎寻常的能力之后,虽然是惊诧,却也没有表现出对他们的惧怕,或者是过于的讨好奉承,皇甫傲还是算比较欣赏他们的,难得的提出了邀请。
“嗯,好呀。”
张老头爷孙俩,连忙点头同意,笑的合不拢嘴。
而反正也感觉饿了的松岩柏,也是没有拒绝,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老实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在皇甫傲的面前吊儿郎当的。
刚走出警局,就见松岩秀正巧往警局里面走,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的清越,立即叫住了他。
“松岩秀,我们正要去吃饭,一起去吧。”
低着头走路的松岩秀,听见有人叫自己,连忙回头,开看到是清越他们之后,那站的跟见到长官似的,在清越面前,他倒是丝毫没有觉得,被一个孩子直呼其名会有什么不妥。
“小少爷、皇甫先生,是你们呀......那个......谢谢......不过......我刚吃过午饭了......”
在看到清越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松岩柏之时,松岩秀就开始推脱了,大概是担心和他一起吃饭,松岩柏会不高兴吧。
“拒绝别人的要求,可是很容易使得别人不高兴的,要是.....”
清越故意将声音拉长了些,听起来更像是威胁,见识过清越厉害的松岩秀,哪里还敢说不呀,连忙答应了下来。
......
餐厅的雅室内。
刚一坐下来,才只上了茶点,清越邀请松岩秀也来这里用餐的真面目,就开始暴露了。
“松岩秀,听说这起案子,和贺家有关?”
其实,也不用松岩秀泄露什么资料,只要一看他那副吃惊的表情,清越他们就知道,的确是这样了。
清越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在刚才,高扬飞向他们询问的时候,有一个警员在途中来找过高扬飞,就站在门边,声音很小的想高扬飞汇报,而其他人是没有听见,但清越和皇甫傲却听得清楚。
“小少爷......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才刚刚得到这个资料......”
“我自然有知道这些的办法了。”
清越回答得高深莫测。
一旁的张老头忽然觉得,要是论起忽悠来,眼前这个孩子,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比他这个老江湖差啊。
“既然,重要的部分我都知道了,那你就说一说其他的细节部分吧。”
“这个......好像......”
松岩秀有些迟疑。
“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们的高队,又没有强调说不可以泄露,你现在告诉了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麻烦,直接找我就可以了,这下可以了吧?
而且,就算你不说,只要我想知道,你信不相信,我至少有十种办法,最后都可以让你主动开口。”
故弄玄虚、威逼利诱,都被清越演绎得淋漓尽致,看着这样的宝贝儿子,皇甫傲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贺家,清越还真的是有些好奇,原先,清越就很想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办法,既可以保住他妈的性命,又能够延续他们家族的财富和运势的。
而今天,在警局里,无意中听到,贺家极有可能,和那山洞里面,被杀害的少男少女,扯上联系,清越就更想了解,贺家和秦家,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连。
“是.....这样的.....”
最终,松岩秀进过一番细想挣扎之后,也觉得这个消息不算是什么要紧的秘密,而且,清越也都大概知道了,没必要那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还是决定,向清越他们坦白。
“就在刚才没多久的时候,法医组那边已经确定了,在山洞里面发现的其中一名死者,就是前几天来投案的那个女人的儿子。
而那个女人,是杀了他现任的丈夫,然后到我们警局来投案自首的。
他的丈夫烂赌,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没钱还债,走投无路之下,趁着女人外出之际,竟然私底下将女人和前夫的儿子给卖了。
女人回家之后,发现了这一切,逼问之下,男人才说,他是将女人的儿子给卖到不夜街的一家高档酒吧了,那个女人气的失去理智,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
不夜街的黑市,向来都有做暗地里的人口买卖的。
一般都是让那些被买卖的少男少女,从事一些色情行业,还有些器官买卖之类的,真的很灭绝人性。
只是,我们警方每次都拿不出实际的证据,买卖双方,又哪有人自己会主动站起来,承认这个的,所以,一直都是束手无策。
不过,这一次,那个女人愿意出来指证,只希望我们能够救她的儿子,我们警方自然也想做深入一些的调查。
刚查出来,那家酒吧,是贺家旗下经营的,贺家历来就有涉足这些灰色、甚至是黑色生意,不夜街黑市里面的人口买卖,他们说自己没有做过,都不会有人信,我们这次也是准备重拳出击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你们又在那个山洞里面,发现了那些少男少女,其中就有那个女人的儿子,我们自然会联想到,这一切都和贺家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了,所以,这个案子,也就由我们接手了。”
被松岩秀这么一说,经常出入不夜街玩乐的松岩柏,都感觉自己浑身毛毛的了。
“贺家,那不就是小乔姐他们家......”
张小安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贺乔现在还是他心目总的女神呢,而女神的家人,居然在做这样丧尽天良的生意。
“你们想要利用那个女人的儿子这条线索,来追查贺家的犯罪证据,但是,现在那个女人的儿子已经死了,即使是知道和贺家有关系,你们的线索也断了,还会继续查么?”
皇甫傲见宝贝儿子这么的感兴趣,便帮他问道。
“当然会了!”
一说起惩恶扬善,松岩秀就是异常的坚持正义。
“这起案件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太残忍了,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小组,一定会让那些泯灭人性的家伙,浮出应有的代价的!”
“说得这么激动、骄傲的做什么,就跟你也是那个专案小组的成员一样!”
看着松岩秀那傻乎乎的正义模样,松岩柏还是仍不住挖苦他,谁都知道,像这样高级别的专案小组,那都是精英们才可以的,像松岩秀这样的小菜鸟,铁定是连边儿都沾不上。
“谁说的,我就是专案小组的成员,还是最重要的那种!”
不希望自己再被弟弟看扁,松岩秀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最重要的那种?”
松岩柏更觉得可笑了。
“像你这样,还能够使最重要的那种?
该不会,他们打算让你去当卧底,到那个酒吧做牛郎什么的,打入敌人的内部,好给他们收集情报和证据什么的吧。”
松岩柏还来说的讽刺的话,但看到松岩秀一副目瞪口呆的惊讶模样,脸上就差没有写着,‘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后,松岩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松岩秀,你不是真的把?”
“我......那个......这个是机密......真正的机密.....不能说......”
“救你这副白痴样,还想当卧底!你不要命了!”
松岩柏的语气瞬间拔高了许多。
“不是......我......他们会有人看着我的......我只要到那里......做一些简单的情报工作就可以了......深入些的......他们也是不让我做......正常情况下来说......是不会要命的......”
松岩秀被这样子的松岩柏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而且......他们说......我是新人......又没有多少人认识我......长得又......又符合条件......最最重要的是......我就一个人......没有什么牵挂......所以......这样的最佳人选......非我莫属......”
......
说完这些话,松岩秀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匆匆忙忙的跑了,他今天实在是泄露了太多的资料了,要是被高扬飞他们知道,他就是死定了,害怕再被套出些什么来,松岩秀是一刻也不敢再留在这里了。
“呵呵......那个......在警队里来说,大多数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嘛,就连女的也难得是温柔动人的,他们要让岩秀哥哥去当卧底......到酒吧去做那个什么的......这个也算是人之常情嘛......不多选择中的......”
见松岩柏的低气压,张小安原本是打算讲得好笑的一点儿,带动下气氛的,他这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松岩柏更是被他气得,放下筷子,和皇甫傲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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