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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青梅竹马

书籍名:《最难消受美人恩》    作者:千日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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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鸠抱着流水滑入浴池,色色低笑:“我们来洗鸳鸯浴!”
流水笑着,由他。
浴室的水池,是很普通的整块白玉砌成的。
浴池里的水,是从随遇宫两侧山脉上的温泉引下来的活水。
事实上,说是温泉,实在是不恰当!当年开山发现的时候,瑢鸠很是目瞪口呆了一阵——那温泉,也温得过分了!“温”到沸腾的地步!瑢鸠着人从山下送来一颗生鸡蛋,然后亲自试验了一下!那鸡蛋不到几个瞬息便熟透了!——泡这样的温泉?!泡过后大约就剩渣了!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包括瑢鸠都有放弃此等温泉的想法——毕竟,没人想成为煮熟的鸭子!
幸而当时秋分说:“无妨!”然后弄来了什么什么寒冰铁石,沿途铺陈了渠道,将温泉水顺着那石道引下山来,温度居然还蛮合适。
瑢鸠不懂温泉为何如此高温,也不懂寒冰铁石是什么东西,当然不会冒冒然地跳下去泡澡!选些最终要用的水,仔细地研究过它的化学成分,经大夫集体表决,确定了对人体无害,反而有生肌养颜活血解乏等等诸多好处,那之后,瑢鸠自然不会客气了!
后来,当瑢鸠发现浴池中练功事半功倍,便也给二十四使另造了几个浴池,同样地温泉同样的寒铁管道。再然后,江湖中便出了这数十个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一个个眼高于顶,看别人的眼光就好像看豆腐做的——这个,也算人之常情,毕竟这世上百多十岁的有数高手,也不见得能伤他们分毫,他们就算骨子里再谦逊也会冒出一点傲气。到后来管着瑢鸠的这些人,若真下了心思,瑢鸠还真拒绝不得。提起此事瑢鸠就生气,心里磨牙忿忿然地哀叹“此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事半功倍了,人家偏偏就能事半几十倍——能比么?!
瑢鸠和流水两人是和衣下水的——反正是活水,不断流动的。
腿有些不妥,流水心悸了一下,连忙伏在瑢鸠的胸前,遮挡住有些惊惶的表情——忘记了!竟然一时忘记了!用的是最好的生肌霜!可是,还是有痕迹的吧?!
瑢鸠搂着流水坐在浴池中的玉阶上,笑着问:“想我了吧?!你的心跳的好快!不用那么激动……”边说着,边拉开流水的腰带,一层一层地脱着。
每脱一层,瑢鸠都会停下来,细细地吻流水一会,然后伸出触及下一层,流水的心便颤栗一下,小腿肚渐渐绷紧,指尖不自觉地勾起来。
只剩下小衣,瑢鸠又和流水交颈缠绵了一会,然后细细地抚摸流水受伤的那条腿——
许久,瑢鸠不言语,面色僵冷,流水悲伤地注视着他的脸,瑢鸠也在看着他,脸色很不好。流水缓缓地滑出他的怀抱,双腿弯着,向池底滑着,有下跪的趋势——
瑢鸠一直寒着脸看着,在流水膝盖即将着地的那一刻,猛然伸手拉住他,重新扯入自己的怀抱!
流水低垂着头,柔软如瀑布般的黑发此时湿淋淋地垂在耳边,挡住侧脸。
“你在害怕什么?!”瑢鸠的声音很轻,也很压抑,“我是在生气!又不是气你!我只是生气有人竟然伤害你!又不是责怪你什么!这个伤口,总不会是你自己弄上的吧?!”
流水抬头看看瑢鸠,温柔地笑了一下,忧郁的理性。
瑢鸠其实是在笑,只是笑得很僵硬,很勉强——任性惯了的人,习惯的本就是随心所欲,瑢鸠虽然也有处世时不得不用的另一张圆滑面孔,到底也不是用来对付情人的。
所以此时,瑢鸠的笑容,“挤”得很辛苦。
流水伏在瑢鸠胸前,无意识地转着瑢鸠衣服上的盘扣,低眉顺眼。
瑢鸠其实,心疼的滴血,恼火的冒烟。
……
想刚得到流水的那会,自己恨得发狂,拿根鞭子抽得满屋狼籍,也没有哪一鞭真落到眼前人身上的!嘴里骂的再难听,就算绑着锁着,强迫他跪着……却始终不舍得伤到他。那时瑢鸠还不懂得,心灵的伤害比肉体的伤害更难以愈合,那时瑢鸠一直气自己,气自己不够狠。后来捉摸了许久,终于学会了刺青,在自己腿上刺了条青龙,还算满意,于是捆了流水压在他身上刺绣,时不时揪起他的长发,看他咬着毛巾疼得蹙眉轻颤的样子,瑢鸠就觉得很爽,爽的心疼,然后冲下楼去,一边大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逮着院子里的沙袋狂打,拳拳出血……
十几岁的少年,二十来岁的灵魂,都是正歹毒凶狠的时候,要多烂有多烂的性子,要多坏有多坏的嘴!话有多伤人就多伤人的说!然后转脸就拿桌子出气!却赌着一口气,看怎样才能让自己占半分上风。爱,什么东西是爱?!恨,什么东西是恨?!正年少气盛,争强好胜的当口,脑袋里凶腾腾的火焰,就为争那半口气而活!
——你不是高贵么?你不是视人命如草芥么?你不是不在乎一个娈童的生死么?——好!很好!好得很!你以为你是什么?!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吗?!你也不过就是南臻国送给我玩弄的娈童罢了!少爷我高兴了,把你当宠物耍耍!不高兴了,你***就是我泄愤泄欲的娼妓!你不是习惯姬妾成群地么?!好得很,等少爷我腻味了,自然会放你去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
出口伤人!瑢鸠从来都不知道伤流水最重的竟然是言语!
流水可是真真正正的十来岁少年!还不懂生的含义,本能里是死亡的恐惧!在性格养成年代里,流水学会了下跪学会了求饶学会了悲伤学会了哭泣……偏偏瑢鸠是个反复无常的真小人!读书写字、练功学琴,样样不拘他,甚至有了温泉之后还带着他一起练内功。可是想出门想见人,那是妄想!
流水有一整套的枷锁,却是很少戴的。最常用的,就是手镣脚镣,也是瑢鸠事忙不能留在两翼楼时才戴的。流水从来不说“疼”,因为那没用,瑢鸠会咬牙切齿地说“疼就对了”!流水只会说“紧”,低着头,柔顺悲伤,瑢鸠便会自己给他解了,然后再让人重新打造大号的,瑢鸠害怕影响了他的身体发育——虽然瑢鸠从来都不承认。就像瑢鸠不爽了,想打他又下不了重手时,瑢鸠会问“你有空么?”有空就倒霉了,跪吧!小孩子罚跪那是常有的事!流水也不敢求饶,笔笔直直地跪在墙脚,瑢鸠自己就开始从不爽升级为愤怒,然后踹桌子踢板凳,怒气冲冲地把他一个人锁屋里,瑢鸠便出去公干了——那些年,瑢鸠的效率可是高的离谱的。二十四使常常地顶着肿眼泡黑眼圈听瑢鸠咆哮“老子我神清气爽,大家开始干活吧”……>_<……
其实罚跪,究竟有什么用呢?!两翼楼内几个常呆的房间地板,从大理石到水泥地,再到木地板再到长毛地毯,说实在的,也就是被流水跪出来的!
瑢鸠的事情太多太杂,根本无法专心武学,流水的武功其实早就超过他了,而那些枷锁镣铐也早就大的不能锁人了,两翼楼里,除了打扫收拾的小厮和做为心腹的霜降秋分清明三人,根本没有常侍暗卫之流——所以说,流水若非心底惧了瑢鸠,说不定早便逃走了。可是事分双面,若非瑢鸠莫名其妙的私藏欲,以霜降秋分的心性,看见流水的修为恐怕早就把他给废了。
瑢鸠有时,其实挺糊涂地,他当时只担心影响流水的发育成长,所以忽略了很多其他事情。
要不是惊蛰东窗事发,瑢鸠还会耐着心思等流水长大。
流水以为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却以那么折辱他的形式出现……
……
因了在浴池里,流水的近乎赤裸和瑢鸠的整装待发,倒显得瑢鸠不合宜。
流水眼圈红了红,停了把玩瑢鸠盘扣的手,一颗一颗开始脱起瑢鸠的衣服。
不知是哪一个的手,顺势关了池壁的进水阀门,两个人齐齐地倒在水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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