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住口（H）
不著痕迹地回敬著，基卡却轻摇扇子，将雷蒙格的攻击一一弹回。
“女人是寂寞的，是需要男人的爱护的，缺少了爱情的滋润会加快衰老，所以我才会不断地寻求爱情。其实，昨天的事情，我是站在你的妻子的一面的。我同情您的夫人，因为无爱的婚姻而走到今天的一步，真的很悲哀。”
“这只是我的私事，基卡夫人可没有指责的资格。”
一边装出没有听见她的讽刺，一边听取部下的报告，雷蒙格表现了他应有的冷静。
但基卡不会让他得到任何的先机。
艾斯的身份被公开是迟早的事情，雷蒙格不管做什麽都不能阻止萨兰的决定，但眼下棘手的却是，他以针对洛伦佐为手段，打击著基卡。
洛伦佐的事情一旦扩大，整个黑色帝国都会面临政权的危机。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基卡才违背原本的计划，全力维护洛伦佐。
如果雷蒙格抓住了洛伦佐，整个组织都会被这个心怀叵测的男人送入绝望！所以，必须利用艾斯，艾斯是此时的基卡用於保护自己的最後的屏障！
“他就在楼上，你不想见他吗？”
故作大方的发言阻断了雷蒙格进一步追查的可能，雷蒙格也知道基卡的计算，却不得不循著她的希望，谦卑的表示：“谢谢你。”
雷蒙格走到楼上，以冰冷的声音请求著：“殿下，请允许我进入──”
门缓慢地打开了，勉强恢复生气的艾斯知道基卡在利用自己，但明白基卡保护洛伦佐的决心的他也甘心被利用，只是身体到底有些虚弱，於是只是手指微动，使用魔法将房门打开。
──在不知道真相的人看来，这倒更接近皇室的傲慢。
雷蒙格进入了房间，房门无声地关上。
进入後，雷蒙格没有应有的恭顺，只是带著冷漠，看著虚弱的艾斯。
“艾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你的相貌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时间不曾流动。那些往事都……真是令人怀念的过去。”
可惜不管怎麽掩饰，还是带著少许的怨毒。
只是艾斯不会在意。
“雷恩，你也没有改变，也还只是当年的那个别扭的孩子。我睡了一百五十年，却发现你和一百五十年前没有任何的改变。”
带著怀念和温暖，艾斯看著雷蒙格，但这几乎被人遗忘的昵称却让雷蒙格不悦。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愤怒地表示著。
“你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为什麽总是不愿意接受真实？”
手指的温暖带著寒冷，为给洛伦佐疗伤耗费了大量体力的艾斯带著病痛的虚弱，温和的手指落在雷蒙格的额头。
“你的心很冷，非常的冷。”
然而雷蒙格无情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从来都不需要。现在的路是我自己决定了，我没有後悔过。选择现在的道路，只是不想再看见萨兰的悲伤！这些年，他一直忍耐著无人知晓的悲伤……为了你……为了萨卡不负责任抛下的世界，他饱受痛苦煎熬……”
“我知道，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但也是我们的选择。当我们做出如此的选择的时候，已经没有後悔的余地了。”
昔日萨卡捡回来的孤儿已经长大成人，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分别陪在所爱的人身边。艾斯微闭眼睛，感受著命运的无情。
“但──你难道忘记了萨卡的痛苦？他为了将你们带到这个世界而降生，忍受如此多的痛苦……我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我……”
艾斯微笑了。
那些过去都是真实的，但也是绝望的。
“因为我们是神之子，是为了承担世界的苦难而降生的孩子。虽然我们不止一次的乞求失去力量，希望远古的幻影不会一再的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消除，那些都是真实的过去，不能接受过去的我们只能重复往昔的倒影，完全地原地踏步。”
闭上眼睛的他，流出神圣的冷静。
“过去是遥远的，但也是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的，被无数的手需求著，我们的创造者，即使被他的造物背叛也不曾改变那份爱恋之情。我曾不能理解他的爱，以为那样的爱情不能拯救任何人，但现在我渐渐明白了，神的爱不需要任何回报，不论我们是不是感受到他的爱，是不是理解他的爱，他都在爱著这个世界。”
“但那种神圣的爱也会让你和萨兰不幸福！艾斯，你应该知道你对萨兰意味著什麽，为了你，他没有任何畏惧。所以，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要离开萨兰，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有些粗鲁的发言，却也是雷蒙格的真心，艾斯温和的笑著，接受了。
“我从未想过离开他，我一直都深深地爱著他。”
“可你──”
雷蒙格的担忧也是艾斯一直都不愿意提及的，此刻，再一次被提及，他也不能逃避了。
“……因为……不管我们怎样的渴求著彼此，也不能改变命运的被分割。神不会允许我们回到原始的时代……那份力量是不属於人类的。所以我们永远都在渴求著彼此，却永远也不能满足，这是悲伤的，也是真实的爱恋。”
“是吗？”
雷蒙格有了愤怒，当他听见艾斯以如此冷静的口吻提及萨兰的深情时，他有了愤怒。
他突然抱住艾斯，手指划过头颅抓住艾斯的头发，绞紧，将那张略带虚弱的脸贴近自己。
丝一般顺滑的长发被抓进，雷蒙格的威胁带著邪恶，以及愤恨。
“萨兰是我的梦想，为何你不能听从我的希望，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成为在暗处支持他的力量？”
“雷恩，你是在责怪我吗？”
即使头发被绞紧，艾斯也没有改变应有的冷静。
“是的，我想杀了你！如果萨兰允许的话！”
“不需要萨兰的允许或是不允许。雷恩，你可以恨我，我也不会反抗你，若是我的死亡能够安抚你的痛苦，就把我的性命夺走吧。”
这种不珍惜性命的轻易彻底的惹怒了雷蒙格。
“住口，不许再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雷蒙格是愤怒的，他不能接受的事实再一次的撕裂，他痛苦的抓紧艾斯的头发，指甲已经抓伤了头皮，刚刚将大量的力量交给别人的艾斯，吐出无力的呻吟。
指甲刺入皮肤，雷蒙格将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拉近，此刻，艾斯露出的痛苦神色足以令任何一个人动容，但雷蒙格的心不会动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也永远只有那一个人。
“为什麽露出那样的痛苦，是因为感受到我的扭曲吗？我非常讨厌你！萨兰为了你，满手血腥，一直都在杀戮，但你却还说他的世界太残酷，你要离开他？你知道这是怎样的伤害吗？我不允许你再一次伤害我最重要的萨兰！”
感受到强烈的负面情感的艾斯发出了无力的呻吟，可是雷蒙格的手指只会抓得更紧。
“为这个世界的伤痛而死吧！只要你死了，萨兰就不会再痛苦！”
“……住……住……住手……”
痛苦中发出的抗议不能被听见，雷蒙格的手甚至抚摸著艾斯的心口，随时可能压下去。
“他要你住手，你没有听见吗！”
一个清亮的声音想起，看起来不过十余岁的少年带著努力抓住雷蒙格的手，龇牙裂齿的样子让人相信他随时可能会化身小野兽，咬首相一口。
紧张的空气因他变得有些轻松，却也更是火药味十足。
“达尼，我还奇怪这些天你去了哪里。果然是躲在你心爱的艾斯的怀里撒娇了！”
松开艾斯的同时不忘嘲笑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可惜雷蒙格的讽刺不会在少年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
“因为只有艾斯的怀抱才是又柔软又舒服。其实你很嫉妒吧，你的萨兰可不会把你抱在怀里又亲又抱。对了，昨天晚上我可是和艾斯睡在一起的，雷恩，你是不是很嫉妒我？”
“住口！”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发言有失风度，雷蒙格又立刻给予回敬。
“确实，如果是变成球体的你，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也真的很让人看不下去，只好抱在怀里了。”
达尼的脸有了少许抽搐，当然，他也是迅速调节好情绪，给予兄长更加致命的打击。
“至少我能得到我喜欢的人的体温，你却什麽也不能得到。不，我忘记了，你其实是个受虐爱好者，所以这些年也很享受？”
“……”
雷蒙格好不容易压制了自己的愤怒，微笑著，表示离开。
“好吧，我不再打扰你们久别重逢，但是，达尼你也记住了，萨兰陛下是个很小心眼的男人，他可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他抢夺艾斯的身体。”
“哥哥，我怎麽会和萨兰抢夺艾斯的身体呢？”
虚伪地笑著，达尼送雷蒙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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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帕兰夏多的人是萨兰的指派，这一点无须质疑，但是狙击洛伦佐的人也是萨兰的部下。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必须有一个结果，所有的知情人都必须封口。洛伦佐作为一个牺牲品，他的存在其实并不重要。但是我没有想到雷蒙格竟能如此的狠心，想要借杀死洛伦佐的契机除掉我们这些人。”
基卡所说的话，艾斯不敢怀疑，他并不是不相信萨兰，但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他决定主动找萨兰。
但事实上，他甚至不需要发出讯息，萨兰已经出现了。
心情很好的萨兰抱住他的肩膀，甜蜜的吻著。
“艾斯，为什麽突然想见我？我已经感应到你的思念，特别赶来见你了。”
甜蜜的吻落在脸颊上，艾斯也接受了他的亲吻。
“因为我想你了。”
带著羞涩承认自己的思念，爱情的本性如此的美好，艾斯也有些沈迷了。
“今天这样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人，不能眼看著有人在面前失去生命无动於衷，可是你如此的冒险，我也会心痛的。”
甜蜜中略带责备的说著，萨兰的手抓住他的手。
“我知道了。”
艾斯低声认了错，他知道自己过分善良的行为会让萨兰担忧，尤其是今天的情况，竟因为不能眼看著陌生的男人死去，於是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只是认了错可不行，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艾斯低下头，一言不发，但脸颊因为这句话而又一次有了热度。
“为什麽不说话，是不是──”
进一步的亲昵著，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也能轻易的感受到衣服下的火热。
艾斯是个含蓄的人，此时即使身体因为萨兰若有若无的挑逗已经有了一些感觉，却也不敢说出口。
“……不是的……”
但确实能感受到他的炽热，薄薄的衣裳不能切断热情的传递，隔著衣服，他也能够感受到萨兰的形状，那已经微微扬起的物体因为身体的贴合亲切地碰到他，而且还是──那种部位。
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艾斯知道那是什麽样的部位，萨兰的意图是如此的明白，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想把如此直接的调戏忽略，但是空间的过分狭窄，加上萨兰又刻意将他逼到没有退路的地方，竟除了他的臂弯之间，艾斯也不能找到任何的地方逃避了。
“……萨兰……靠得太近了……”
羞耻地说著，他动了一下身体，但这样的动弹只会让抱住他的萨兰的下面更加的兴奋。
於是萨兰也是甜蜜地调戏著。
“靠得近不好吗？”
“……不是……只是……只是……”
到底还是说不出口，艾斯的羞耻让他无法将那麽直接的话语说出口，只是不自觉的磨蹭著，却忘记了这贴著身体的磨蹭，只会让後面的火热越发的坚硬。
萨兰有些不能忍耐了，他抱著艾斯的手臂也收紧几分，让艾斯的动作不能保持自由。
“……别这样……”
虽然不想拒绝，却又觉得萨兰的行为有些过激的艾斯含糊地说著，萨兰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也有安抚的细语。
“但是我已经不能再忍耐下去了，我的下面因为你火热。”
“……可是……”
还想说一些推脱的话，萨兰也不再解释，只是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带到下面，落在他那也有些热度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如此的热度的艾斯因为入手的坚硬而处於短暂的呆滞中，萨兰乘机将自己的甜言蜜语送上。
“……你看，你也已经有热度了，不要再推脱。而且，你今天身体消耗了很多，需要得到我的补给。”
甜蜜的细语总是那麽的温柔，身体更能够感受到他的炽热，当萨兰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希望的时候，艾斯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拒绝。
“……嗯……不过不要……不要太过分……”
“你担心什麽？这里可没有未成年人，就算你的呻吟声被他们听见了，他们也会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
坦然地将暗处潜伏著护卫的事实说出，萨兰确实不曾将那些人的存在放在心中，可是他知道艾斯会在意，艾斯会因为自己的故意变得更加害羞。
不敢大声的呻吟，含在喉口的娇吟，更加令人迷恋。
“……萨兰……你……”
“在想什麽？”
吻著他的喉结，手唯一用力，再也不能站立的艾斯被他压倒在床。
“……”
没想到他会如此性急的艾斯想要推开，却只能被他越缠越紧。
“……不要拒绝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