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汲取（H）
“……啊……不要……停下……”
祈求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男性的本能支配时，帕兰夏多是不愿意接受任何拒绝的。
而且，口齿的拒绝，不代表身体的拒绝，艾斯的身体迷恋携带力量的进入，以无比的热诚包裹著帕兰夏多的强壮。
“……不……不要……啊……啊哈……嗯……啊……啊……”
呻吟中流转著痴迷的娇媚，本能和矜持的碰撞让他散发更完美的魅力。
这是一份诱惑，当禁欲的面容因欲望而扭曲，当男性的欲求遭遇如此的矛盾时，帕兰夏多只是个普通的因为欲望而痛苦的人，他没有释放被强制占据的人的冲动。
“……不……不……停……我……啊……住手……我……”
“为什麽拒绝！你的身体需要得到力量，但现在只有我能把那麽多的力量给你！”
一边满足的进出著，一边将事实揭示。
艾斯的身体被魔化控制，安全度过魔化的唯一办法便是得到强大的力量的引导，可悲的是此刻，在艾斯的身边，除了帕兰夏多，也没有人能给予如此饥渴於力量的身体应有的满足了。
“……我……我……”
迟疑中，身体被进攻的艾斯不能再说话了，身体被强壮进犯时，处於极致的矛盾与痛苦之中，他不知道应该怎麽拒绝，反倒是身体，过分的满足与进入让他的身体甚至不愿意再拒绝，身体饥渴的索求著帕兰夏多，渴求於携带力量的拥抱。
帕兰夏多也感受到了，艾斯的精神是拒绝的，可身体脱离了精神的控制，循本能而动，紧紧地包裹著他的部分，炽热而疯狂地包裹著，内壁与进入的部分的褶皱贴合，甚至有了自己的意识的皮肤正孜孜不倦的吸收著进入的部分的液体。
异常的饥渴，索求液体的同时，更想得到的应该是帕兰夏多的魔力，帕兰夏多不想过早给被本能掌控的身体满足，在自己一直以来压制的欲望得到满足以前，他不会让艾斯的身体满足了。
他更用力的进入著，男性的顶处开拓著紧闭的里面，感受到里面的贪婪，那是将所有的水分和力量都吮吸的贪婪，他抓住艾斯的头发，看著这张露出痛苦神情的脸。
“……为什麽……拒绝……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是令我不能拒绝的……甘美……啊……如果是你的请求……我……我甚至……啊……啊……甚至可以放弃……放弃……皇位……艾斯……不要再……不要再矜持……你的身体……真得不希望你……不希望你如此的习惯拒绝……”
但是艾斯还是没有说话，他皱起秀气的眉，矛盾让原本有些萎缩的花瓣散发楚楚动人的力量，他是美丽的，更是矛盾的，诱惑著。
“……为什麽不说话……啊……啊……”
一边追逐著，一边加快了对身体的攻击，身体在强制与快感的袭击著颤抖著，动摇著，艾斯的眼睛也有了潮湿。
“……我……”
又会说出怎麽的拒绝？
帕兰夏多不希望听见他的拒绝，就像不希望此刻在他的口中听见“萨兰”的名字一样，他捂住了艾斯的嘴，让一切呻吟都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不管怎样，你的身体都在我的支配下！”
这就是结果，艾斯的身体饥渴地哀求著帕兰夏多，即使他的身体再拒绝，也不能改变身体需求的事实！
更加重了对身体的冲击，呜咽不能掩盖身体深处的奢靡水声，欲望化为水，纠缠著身体结合的部分，那是欲求的无止尽，更是帕兰夏多一直以来都在渴求的东西。
“……不论……不论怎麽拒绝……你……现在的你……依旧是属於我的……”
再一次用力，男性的欲求再也不能保持，於是混著魔力的液体喷出，留在了艾斯的体内。
那一瞬间，有些轻松，更有了满足。
拔出时，也为能看见被标注了自己的痕迹的身体而满足，他亲吻著那里，那结合的地方因为男性的拔出而不能适应，舌尖舔过时，本能地收紧。
藤蔓的异动已经被抑制，吸收了他的魔力以後，身体魔化虽没有结束，但也不是那麽的严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也许只是因为艾斯和萨卡的相貌太接近了。
而且，不管怎麽计算，自己也不是完全的吃亏。
想到萨兰知道真相的时刻可能有的愤怒，他竟有些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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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得到皇帝的紧急召见，在一片混乱中，雷蒙格依旧以无可挑剔的严谨著装出现在寝殿外。
“陛下请侯爵阁下静待。”
紧急召见，却要雷蒙格在门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後，才允许他进入，皇帝并不是不急於见到他，这只是刻意给他压力。
也只能是为了那个人了。
皇帝为何召唤他，他怎麽可能会不知道，毕竟是不能真正的瞒过皇帝的，但面临被惩罚，他依旧是那麽的冷静，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至少，他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他相信自己的正义，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一些人确实必须被牺牲。
“侯爵阁下，陛下请您进入。”
女官的传唤停止了他的等待，而後，他再一次整理了衣领，进入房间。
皇帝正在试穿礼服，女官和全帝都最好的裁缝围著他，为让服装更加的完美而努力，但看见他进入，皇帝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雷蒙格，你知道我为什麽传唤你吗？”
皇帝的声音带著少许的低沈，文雅的面容虽然是微笑，却又蕴含著不祥。
雷蒙格冷静地点头。
“是的，因为知道您为何传唤我，所以我也准备了接受惩罚。”
皇帝看了他一眼，一贯我行我素的雷蒙格果然没有悔改之意。
“……你掩饰得很好，一直都将消息隐瞒，但是你却有一点是弄错的。我和艾斯之间存在著精神共享，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感受到他的部分心情。虽然有时候会暂时停止，但也只是暂时。然而，这种共享在前几天彻底被斩断了！”
雷蒙格低头不语，倾听著。
“祭典快开始，事情很多，我这几天确实已经忙得几乎找不到休息的时间，所以，最初的时候我觉得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也许是我太忙了。但昨天晚上，已经断裂的精神共享曾经回复一次联系，传递过来的感情很陌生，而且很快就消失了。当然，虽然很短暂，但还是抓住了。”
他转身，坐在御座之上，托起下颌，锐利的眼睛审视著。
“我抓住了，於是我愤怒了！雷蒙格，你知道我为何而愤怒！”
“是的！”
毫无畏惧的迎上帝王的怒火，首相也抬起头，挺直了腰。
“我非常清楚您的愤怒，但是这是我的选择，是我为国家做出的选择！陛下，您可以因此惩罚我，我接受您的惩罚。”
“惩罚？你觉得仅仅是惩罚能够让我满意吗？”
萨兰的笑容带著寒冷，注视著，此刻，孕於银白的双瞳深处的是冰封的寒意，更是毁灭的前兆。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只是以我的立场和国家的立场思考问题，我的行为是为了国家的未来，所以──”
“我不需要解释，我只需要结果和事实！”
有些蛮横地切断雷蒙格的解释，萨兰正努力压抑自己的不悦。
这一次，雷蒙格不再逃避问题，他冷静而娴熟地报告著。
“是的，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您最在意最关心的人在两天前失踪了，最後的目击者证实，失踪前他与帕兰夏多公爵在一起，一起进入歌剧院。失踪以後，因为这事情涉及公爵，更重要的是我担心这件事情让陛下不悦，从而影响整个国家，於是，这次的事情我必须小心谨慎的处理。我害怕您不能压制那份激动，更不想事情走到您和公爵殿下撕碎颜面的地步，所以命令封锁消息，同时借口维护帝都的安全，进行了全城排查，将公爵安插的人手大部份纳入掌控。”
依旧是避重就轻的回答方式，雷蒙格的手段也是一贯的冷静。
萨兰当然知道和他打交道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狡猾，於是等他说完以後，才一针见血地刺破。
“但是你进入帕兰夏多的住处！雷蒙格，你真正的目的是两败俱伤，对吗？我确实将艾斯作为最重要的存在，但艾斯的存在，在你的判断中，早就被塞入必须抹消的一行。所以你竭力封锁消息，故意做各种动作激怒帕兰夏多，真正的目的却是让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不能挽回！”
一瞬间，空气降到了冰点，沈默的尽头，雷蒙格悠然吐气。
“既然陛下已经明白了，为什麽还要问我。”
萨兰愤怒了，他站起来。
“因为我已经知道，所以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这一次的事情，我会有办法解决，但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这一次的事情必须是最後的一次！如果你再试图伤害艾斯，我会──”
“杀了我，对吗？为了陛下，我早就不在乎性命。我只做我觉得正确的对你有意义的事情，很多决定在下达的时候，都是必须有死的觉悟，才能做到。国家不是不能存在第二位，但艾斯不合适，他不是能够成为陛下的第二位的人。国家的统治者必须强大，更必须拥有残忍与慈爱共存的心，他确实很强大，他的强大是保护的强大，他确实能保护弱者，但他不能下令杀死危害社会的人。艾斯殿下是个仁慈的人，他不能杀戮，现在的他没有得到皇室的认可，他的善良自然是世人能够容忍的。但陛下将他变成帝国的权力第二位以後，若是有一天，陛下处於危难，他怎麽能下达正确的决断！”
王者必须习惯杀戮，国家是不能割舍暴力的，艾斯的仁慈是他最大的美德，也是雷蒙格必须杀死他的理由。
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将一直以来的观点完全展示，雷蒙格说完时，也舒了口气。
不论自己得到的结局是什麽，他也已经把自己的观点表白，一切都已经在默许中发生，皇帝能不能接受，并不能改变大局。
甚至，他觉得此刻被萨兰的愤怒杀死也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回答他的是萨兰的无奈。
“你担心艾斯的温柔会成为国家的法制的阻力？这一点你放心，我确实决定将应该属於他的东西还给他，我也不会让自己落到必须等待他的命令才能脱困的境地。而且……真遇上了那种状况，你觉得他有能力解决问题吗？”
“他有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在责任书上签名吗？他能认可杀戮的命令吗？”
雷蒙格不相信那个温柔微笑的人能够认可数以万计的杀戮，一百多年前就是这样，艾斯一直都不能认可杀戮，他会为一朵花的凋谢而哭泣，连为了多数人杀死少数人也不能接受，他是绝对根本不认可为了少数人而杀死多数人的行为的！
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牺牲任何无辜的生命，他的温柔是他最大的武器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是的，他做不到，但是──”
转折孕育著残酷，风犀利地刮来，萨兰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这世界没有了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不是因为他想看见一个美满稳定的世界，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也只有那麽一点点！当他告诉我，他希望我能实现父亲的梦，铸造一个稳定没有歧视没有纷争的世界的时候，我才决定成为你们希望我扮演的角色！”
“……陛下──”
“我从不是你的梦，也没有被任何人的梦感召过，我不知道我为何拥有力量，不知道我为何生於世间。我只是喜欢他，我们是生来的一体，我不能接受任何人试图分开我们的计划！你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不会在乎，只有他──你可以考虑伤害他，我也会用你最害怕的结果惩罚你！”
冷酷地说著，因为艾斯受到伤害而不再掩饰本性的萨兰，将他属於杀戮的另一面完全展示。
雷蒙格甚至不能站稳，他单膝跪下了。
──究竟是因为在犀利的风中站立不稳而跪下，还是因为感受到帝王的愤怒而下跪，或者两者兼有，连雷蒙格也不清楚，他下跪了，因为真心的恐惧。
“──陛下……”
“你拥有足够的能力却没有任何的威望也不是能站在最高处领导别人的人，而在我的身上，你看见了希望。你希望通过我建立一个稳定而繁荣的世界，所以不论自己受到怎样的惩罚，你都不会痛苦，只要能得到渴望的世界。你将我锁在孤高的山顶，断绝一切温暖的力量，你努力让我变成你渴望的神，完美孤高，但是你错了，我不是你能控制的人！”
萨兰走到他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却不存在任何的温柔。
“唯一能让你心痛的，是你一手打造的世界崩溃，对吗？建立新的秩序，维持一个政府的运作，需要无数人的努力，但是，毁掉它，却只要一个人──”
“陛下……”
寒冷刮过脸庞，雷蒙格真正地感受到萨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