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坦诚相对（H）
“被你看穿了。那个人一直都在针对著皇帝，据我所知，已经有数十起的刺杀事件了。”
女人的神色有些严厉。
“那麽，夫人还怀疑我的诚意吗？”
“我现在更担心洛伦佐被人利用。他对妹妹的爱是疯狂的，我很担心他的这份感情被人利用。所以，如果不想再给你的皇帝陛下惹出新的麻烦，快点找出洛伦佐，并且将一切解释清楚。”
女人站了起来，她慵懒的伸了一下腰。
“夫人，您的意思是──”
“找人这种体力活，难道不应该交给男人？”
繁华的背後是杀机，帝都作为政治军事中心，自然也不能从黑暗的影子下得到自由。
密不透风的阴云正笼罩著整个城市，当然，大部人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关心更多的还是最平凡的生活。
“基卡夫人，比起帮助你对付你的敌人，我对您的年龄更有兴趣。”
资料表明，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一百五十多年了，来历不明的女人一直都是组织的首领，她是青春常驻的。
可她并没有任何魔族的血，也没有任何其他理由解释她的长生！
她是个弃婴，没有出生记录，没有父母的名字的登记。
“里德隆伯爵，女人最大的秘密就是年龄，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您应该用更加风韵的办法试探我的年龄。”
回绝了，完全的回绝了。
好在里德隆也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他没有丝毫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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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可惜因为禁术，马尔代里已经不再被神庇护了。
没有魔族的血统的他不能敌过岁月的诅咒，终於成为今天的形容枯槁。
当然，他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体内有一滴的魔族之血的存在！
一百七十年前的变故他依旧记得，那个灾厄之星，将不幸带到这个世界的人，马尔代里无数次在梦中又一次的看见他，即使他已经不在了，马尔代里也不会忘记那些过去，也不会忘记为逝去的人寻求正义！
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孩子还活著，那个人的孩子将世界拖入黑暗中，所以，即使是和魔族暂时合作，马尔代里也不会在意！
只要能将皇帝的丑陋的真实暴露於世人面前，他什麽都不在乎了！
世人被蒙蔽了，被皇帝打造的繁华假象蒙蔽了，他们已经看不见这繁华背後的黑暗，将最重要的教义玷污，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仰！
这是最黑暗的时代！
也许会被人称为繁华盛世的不和谐音符，可是自认看见了世界最重要的东西的马尔代里确实相信，此时的世界处於最黑暗的时代，是即将被神灵惩罚的罪孽深重！
可惜那些人已经信仰沦丧，他们甘心被皇帝赐予的所谓的繁华与富裕陶醉，忘记信仰的重要。
拥有信仰的生活才是圆满的生活，在饥饿的时候，能赐予人心灵的充实，在富裕的挥霍时，将会给予灵魂的安宁。
“死亡又有什麽可以害怕的！神罚之日即将来临，我将用我的生命净化世界！”
怀抱著甚至有些愚蠢的对世界的抱负，马尔代里踏上了征途。
在大部分的人眼中，他的行为属於愚蠢，可是，贯穿了信仰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他坚信自己的努力是值得被历史铭记的，尽管他已经有被历史遗忘的觉悟，或是被愚蠢的民众误解。
他以殉道者的要求要求著自己。
远处传来女孩们青春的笑声，那是多麽遥远的声音，已经快忘记了，曾经的青春──
或许是怀想青春，心又开始痛了。
从那场灾难中逃生，却种下了绝对的祸根，现在，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会有剧痛。
“竭尽我的全力，我也要在死之前动摇你的帝国！你这个不应该存在於世的杂种！”
啊──
又一次痛得不能说出话了。
马尔代里的心被绞痛纠缠，无法舒缓的剧痛抓住了他，他昏过去了。
有轻软的雨丝落在脸上，他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眯开眼，看见了熟悉的朋友的脸。
“……很快……痛苦很快就要全部结束了，我们……”
伸出手，幻觉中的人温情的回握，马尔代里安心了，他可以睡下了。
现实中确实有一个人温情的握著他的手，那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手指安抚著苍老的男人的肩膀，让他更早的进入睡眠。
而她的身边，又有另一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全身都散发寒冷空气的女人的制止，按摩老人的肩膀的手指已将老人的生命夺走了。
“陛下──”
女人轻轻的呼唤著，她身边的那个人也给了确切的答复。
“我不允许你杀死他，这是命令！马尔代里迟早会死去，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对我而言，有利用价值。等到他的价值殆尽的时候，我会杀了他！”
“明白了，陛下。”
女人的手指更加温柔的弄著，将美好的梦境交给他，老人被梦境的美好诱惑，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已经失去的青春，是多麽美好的时间，曾经快乐的希望著，希望命运不会张开它的狰狞，可惜，还是不能逃过去，命运还是将一切都卷进去了。”
自言自语的伤感著，这是命运的必然吗？
“我不懂陛下的话，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懂陛下的话，我只知道忠诚於陛下，按照陛下的每一句话做事。”
“那麽，马尔代里这边，就由你负责了，我现在更关心的还是阿克尼斯特的答复，以及亚加达的选择。我不希望他们做出错误的选择，也不希望自己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
“陛下──”
女人低呼了一声，被称为陛下的人露出有些伤感的神情。
“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我很清楚，可是我依旧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我期待的答复，一个也许不可能得到的答复。阿克尼斯特的选择，对我、对亚加达、对他，乃至整个国家都是至关重要的。虽然……即使他做出令我失望的决定也不会逆转既定的轨迹。”
答复的重要之处在於心，即使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算计决定，却也不能掩饰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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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加达还没有睡，阿克尼斯特进入的时候，他正在看一份文件，因为看见阿克尼斯特，他将文件收起。
虽然深夜来访总会让人不悦，亚加达却还是给了阿克尼斯特一杯酒。
接过酒的阿克尼斯特将酒杯放在一边，他想要得到的是另一件东西。
他将亚加达抱住，亲吻著挚爱的友人的嘴唇。
没想到阿克尼斯特会突然抱住自己，亚加达轻轻的推著他。
“如果是为了做这种事情，你只要事先给我一个消息，我会在更加私人的场所和你见面。”
“但是我想得到更加自然的情况。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不能像普通的人一样长期见面，我们……”
激情因此点燃。
阿克尼斯特抱紧了亚加达，他们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如此的身体接触了。
亲吻变得有些粗暴，双唇紧咬著，舌尖伸进去，纠缠的时候，恨不能将对方的一切都吸干，牙齿也不在意将爱的人的嘴唇咬破。
“……嗯……”
细微的呻吟著，下面有了立起的可能。
分别感受到彼此的热切，他们暂时松开了亲吻。
“这一次是谁先做？”
朋友间的笑容，虽然一直都在一起，可是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绅士著，做之前，也会细细的讨论谁在上面的问题。
“你觉得呢？”
确实是个没有必要问的问题，他们都只是渴望著彼此，自然而然就有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身体的交流是精神的交流的进一步，他们希望得到更多的了解，於是有了这种关系。
但是，这一次，阿克尼斯特和亚加达都表现出了一定的急躁。
身体是热烈的，再没有爱抚的情况下，已经热切，不知道因何燃起的炙热将他们包裹，他们不愿意等待慢慢上升的温热，亟不可待的拥抱著，手伸到了下面。
火热的东西捏在手中，手指微微一掐，就有热炎流出。
将手指沾染的爱的气息含入口中，阿克尼斯特舔舐著手指，亚加达也凑上去，亲吻他的指尖。
这是爱的交流，虽然舌尖相触的时候泛起的是淫靡的涟漪，可是看著手指沾染了彼此的液体，得到的满足却也是确实的。
“为什麽？”
阿克尼斯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亚加达有些错愕。
“？”
於是，阿克尼斯特再一次问。
“为什麽会这样的亢奋，是因为我，还是因为……”
亚加达没有回答，他显然知道阿克尼斯特的问题的主题是什麽，可是他选择了沈默，甚至，为了防止阿克尼斯特追问，他主动低下身，拉下阿克尼斯特的裤子，含住了那已经非常壮观的部分。
“……啊……嗯……”
毕竟是男人，身体的最敏感部位被舌头弄著，自然会有呻吟和不能自控的奢求，阿克尼斯特有些急切了，他按住亚加达的头，强行要求他含入更深。
已经是抵在喉骨的深度了，尖端的柔软和喉骨的微有些坚硬相触，带给身体雷击般的麻酥快感。
“……啊……嗯……我……”
阿克尼斯特快不能忍受了，他觉得如此的行为是堕落的，可还是希望亚加达更深入的弄著自己的下面，於是，矛盾中，下面得到亚加达的舌头的疯狂爱抚，深深地含入，弄著，最终──
射了出来了。
因为亚加达明知道他即将射出却不肯吐出，於是，所有的液体都射在了亚加达的口中。
而後，有些满足的，吞吃了。
“我们可以继续做舒服的事情。不要再讨论无趣的话题，好吗？”
亚加达发出了邀请。
阿克尼斯特很难决定，他明白，此刻的话题是如此的痛苦，可是……不能不说……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亚加达，为什麽把那个人留下？你应该知道，他是个不祥的人，他会将不幸带给你的！”
因为阿克尼斯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接受亚加达的转移话题，亚加达也不再敷衍，他认真地说著。
“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有我的执著，我不能杀了他，我必须留著他！”
“难道你──”
困惑，阿克尼斯特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亚加达笑了。
“我对陛下的忠诚，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我是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但是我更清楚另外的一些东西，任何忠诚都不是无代价的，或许，我会献出我的性命，为了我的忠诚。”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这一次，阿克尼斯特後悔了。
他希望刚才的自己接受亚加达的邀请，而不是──
他抓紧亚加达的手腕，试图用暴力停止亚加达的诉说，可是──
他们在地上扭打了。
亚加达的拒绝是真实的，他确实不愿意被阿克尼特斯阻止。
最终，还是一贯的平手，甚至略居下风，阿克尼斯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亚加达了。
将阿克尼斯特反手绞压，占据上风的亚加达问出了痛苦的问题。
“阿克尼斯特，你在拒绝什麽？”
阿克尼斯特咬紧嘴唇，他不想暴露他的脆弱。
“为什麽要装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阿克尼斯特，我们都知道，皇帝的本质并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我们只是相信著他，将一切信仰都寄托给他，可是──”
“不许再说下去了，我……不希望……不希望看见……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抱著你的尸体哭泣！你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亚加达，你要让我孤独一人走以後的所有路吗？”
想要也许的未来，他忍不住害怕了。
亚加达的回答是理智的，疯狂的，痛苦的。
“绝望、悲伤的感情已经控制了我，而这种情感的源头正是浓郁地无法化开的爱情。你总说我是个浪漫的人，确实，我一直都是浪漫的，我将我敬爱的人理想化、私有化，一旦有人将真相撕裂，我会……”
阿克尼斯特理解亚加达的感情，他们一直都是心灵相通的朋友，可这一次，他更希望自己完全不理解！
“可这样做的结果是什麽，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会──”
“为了维护我心中的理想化世界，献出生命也不会害怕。阿克尼斯特，我知道我的选择会让你不得不面临痛苦，但是我不会後退，也无路可退。我……”
坚毅，不能後退，这就是男人的坚持吗？
“……成为背叛者，将自己一生的荣耀以污名结束？”
阿克尼斯特抓紧了他的手臂。
“朋友，是可以交托一切的人，可以将未尽的梦完全交付的对象。我是爱你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说出什麽‘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的蠢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守在陛下的身边，以身体作为盾牌，抵抗那些试图伤害陛下的力量。”
“亚加达──”
为何如交待遗言般绝望！
“阿克尼斯特，陛下对你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否则，不会以女性形态与你在那种地方见面。所以，不要辜负陛下的热切期待。”
亚加达的话让阿克尼斯特有了少许的疑惑。
“……难道……”
“你与陛下见面的第一夜，我就知道了。我们是心灵相通的朋友，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感觉的到。”
“亚加达──”
“我只希望你能在权力的漩涡中活得清清白白，这一次的事情，不论结果是什麽，你都不要为我悲伤。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手中，确实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