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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嘿——嘿嘿——”我干笑两声，有半句话没敢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事实上斯内普教授是在生气，很生气。也就象我说的那样，圣诞节没地方去所以到天文塔吹风，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据他描述是听到有人在那鬼哭狼嚎，他怕导致狼人在非月圆时刻也能变身所以出来阻止。结果发现我因为内疚居然要跳塔自杀，也就顾不得生气地出来阻止。而且他一再表示并不是舍不得我就这么牺牲，而是担心自己也出现在这容易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权衡了下还是勉为其难地拉了我一下。他的说法气得我差点掉起来，但是碍于对方比较强大所以只好低声咒骂了几句。不幸的是斯内普教授的耳朵相当灵敏，我的做法直接导致格莱芬多又被扣分，而且我的屁股也重重挨了一脚。好吧，我记本子上，等有机会……哼！
宁静的圣诞节（2）
我重新爬回天文踏的窗台上，把双腿耷在外面轻无规则地晃悠，而斯内普教授则站在我身后，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呃……这人怎么回事，以为圣诞节两个人在这吹冷风很浪漫吗？！况且我又想到他脆弱的左膝，在我的观念中骨骼受伤似乎不太适合长时间站立。“西弗勒斯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你的地窖，坐在那张沙发上看看书什么的，而不是在这发呆。”尽量不带一丝语气，我看着远处淡淡地说。
“那么你这个白痴又在这干什么呢？”不用看也知道，斯内普教授现在一定是挑着眉毛满脸讥诮的表情。
“看风景啊。”我随口敷衍道。外面已经开始下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打着卷，纷纷饶饶飘落。下雪的圣诞节曾经是我小时侯心中的小小愿望，没想到居然在十几年后遥远的英国，梦幻中的魔法世界得到实现。只是现在我在也找不到那时候的兴奋心情。“英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学校内外，惟余茫茫，天文塔上，静啊悄悄。落.Snape，西弗勒斯，欲与邓校吃雪糕……”我大吼着，竭力抒发感情，这美好的天气真是让人诗性大发
“你在念什么咒语？！” 斯内普教授显然对中国文化不太了解，很奇怪为什么这叽里咕噜的疯话里会有他的名字。
“没，这是中国诗，你不懂的。”我做出一个骄傲的神情，但是依然没有转身。
“你在想家？！”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具有强劲的穿透力。
“才没有！”我的心突然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挺了挺胸，作出不耐烦的口气。“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斯内普教授用手撑着窗台一跃而起，并肩坐在我身边。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这种压抑的沉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皱了皱眉毛，粗声粗气地说，“干什么，我好象没请你坐？”
“我只是不想某个白痴跳塔自杀。无论是因为心理压抑还是不小心失足，或者其他什么。”他平静地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更象是在阐述一件非常无趣的事实。但是这么久以来的接触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斯内普式的关心，不同于其他人的那种。
“我才不会跳。”我撇撇嘴又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大不了，我已经习惯了，一直一个人。”这句话倒象是在和我自己说，坚决而且肯定。从小到大，一个人住在小院子里，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我听到斯内普教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臂从背后揽住我的肩膀。我呆在那，惊诧地看着他，他依然是毫无表情，深邃的目光一直延伸到远方。我低下头，靠在他怀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下来。斯内普教授身材消瘦，怀抱也并不温暖，但是我趴在他怀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哈利他们是邀请我去陋居过圣诞，卢平教授和唐克斯也拼命叫我去。但是我总觉得那种温馨的家庭并不属于我，我觉得自己就象个小偷，窃取的是别人的温暖，而自己始终一无所有，所以我宁愿一个人留在学校。斯内普教授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象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一个人也挺不错？是不是？”忘我擦擦眼泪，窝在他坏里，问道。
“今天你不是一个人。” 斯内普教授勾了勾嘴角，用他冰冷的手指将搭在我前额的一缕头发拨到后面，“如果我没记错，还欠你一顿西餐。”
“呃……”我抓抓头发猛然想起什么。是哦，好象他答应过，如果那次我们两个能活下来，他就请我吃魔法世界最好的西餐。可是……“过那么久了，能不能加利息？”我小小声地问。
呃……斯内普教授还了我一个好大的白眼……
宁静的圣诞节（３）
关于去哪吃西餐的问题我和斯内普教授争论了好久。他建议去翻倒巷的“尖叫”西餐厅，可是鉴于上次去翻刀巷发生的一切，我坚决不同意去那个地方。这并不是说我害怕什么食死徒，关键是……我不想让斯内普教授再有一点危险。是的，我非常讨厌看他浑身是伤的样子，非常非常！斯内普教授见我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最后我们决定一起去女王大街，看看有没有比较有趣的餐馆。而且我的计划是吃完以后还能顺便逛逛街，欣赏一下美丽的伦敦夜景。不过这个计划实施起来需要点小手段，并且不能提前透露，以免遭到某人拒绝。
斯内普教授换了身麻瓜的衣服，先带我飞路到对角巷，然后再从那转乘地铁到女王大街。本来斯内普教授对麻瓜的交通工具非常不感兴趣，但是又不想让我在圣诞节站马路边呕吐，只好勉为其难地和我一起坐地铁。坐在他旁边，看着斯内普教授瘪着嘴，象孩子一样发着小脾气我差点笑死。而他不客气地用眼神给我使了个阿瓦达索命算做回应。
雪下了一个下午到晚上才停，街道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我从小就喜欢在雪地上走路，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很过瘾。斯内普教授穿着黑色风衣跟在我身后，象看白痴一样看我小心翼翼在雪地上走，就为了留下完整脚印，然后这个黑色大蝙蝠很不合作地将我辛苦弄完整的脚印全部破坏，再一脸无辜地欣赏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人品简直低到极点。
走了一小时也没觉得累，我们终于在一条小岔路上发现一家规模不大，但是看着却很温暖的西餐厅。对视一下，然后一起走进去。店老板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看我们两个走进来热情地打招呼，然后每人先给我们一把糖做圣诞礼物。我接过来微笑着和人家道谢，而斯内普教授就没这么好涵养，脸臭臭地一副便秘样。我估计是他想起了邓不利多教授，也许每年都会给他几块糖做圣诞礼物，可以想象斯内普教授当时的表情。
话说回来这家的西餐的确地道，作为骂瓜餐厅，让斯内普教授这样挑剔地人都能点头称赞，简直可以作为新闻登上明天的《预言家日报》。我们点了两杯火焰威士忌，这次斯内普教授坚决要喝，并且扬言如果不让他喝这个就马上走人。呃……好吧，我投降！
一边切牛排一边喝酒，再加上摇曳的烛光简直是浪漫到死的感觉。只是……只是……对面的人实在是很不浪漫，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连句话都不说，只顾低头吃东西。唉！顺便说一句，如果单看斯内普教授一个人那么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一袭黑衣，脸色煞白，不苟颜笑，兀自切着牛排，典型是吸血鬼形象！
“呃……西弗勒斯，今天好歹是圣诞节，你就不能不那么严肃吗？”我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他白了我一眼，手中的刀叉停在半空，瞪了我半天，又缓缓开口，“这是在西餐厅不是在学校，你就不能稍微注意点吃相？！”
“呃……”我把一大块牛排塞到嘴里，心虚地看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满腹委屈。“我不太会用刀叉嘛。在学校都是用勺子的……”
“白痴！”他骂了一句又不再说话。
饱饱吃了一顿，离开的时候店老板又送了我们两顶红色的圣诞帽，我戴一顶在头上，另一顶斯内普教授死活都不肯戴。好吧，我和老板商量了下，用帽子换成一只红袜子。然后我把糖果装在袜子里塞到斯内普教授手中当作圣诞礼物送他。他郁闷地拿着这个小东西，哭笑不得。其实……说实话，我并没有准备圣诞礼物。没有习惯送礼物，也没有习惯收礼物……
宁静的圣诞节（４）
圣诞节的夜晚和斯内普教授并肩在伦敦女王大街散步。如果这个消息传到霍格沃兹，我估计家养小精灵在打扫学校的时候一定能扫到许多人的下巴，都是被这个爆炸性新闻惊掉的。不过……管他呢，反正我的阴谋是得逞了。街道上五彩灯光将这个大雪中的圣诞节布置得浪漫而温馨。我挽着斯内普教授的胳膊，霓虹灯将我们映衬得花花绿绿，而斯内普教授身上终于出现了黑白以外的其他颜色。透过窗户看着里面家家户户享受圣诞节的喜悦，我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至少这个圣诞节还有另一个没有家的人陪我一起，虽然是个比较无趣的大蝙蝠。嘿嘿……
放开斯内普教授的胳膊，跑到边上捧起一把白雪捏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团在一起。瞄准……下一秒钟斯内普教授的黑风衣上已经出现了一块雪白。啊哈哈，正中目标。我大笑起来。斯内普教授黑着脸，掸掸衣服，“落小姐，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会啊。”我假装可爱地睁大眼睛，手里已经捧了更大一团雪。“天女散花！”哗……漫天雪花飞舞，全部飘洒在我和……呃……脸色难看的斯内普教授身上。
……危险的气息袭来……
“原来你这么喜欢玩，啊？！”斯内普教授突然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真诡异。
我觉得身体轻飘飘地一阵眩晕，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到睁开，自己已经躺在满是积雪的路边，身上也被雪花覆盖，凉丝丝的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我K！，真恶劣，大蝙蝠居然用魔法！我躺在地上仰面看正站在我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赖在那不起来，大吵大闹，就地打滚，完全一副泼皮样。雪花扑簌簌全部抖落到斯内普教授裤腿上，他彻底被我打败，只好无奈地自己把我拎起来。
“西弗勒斯，我要吃冰激凌。”还没站稳，我忽然看到路边的冰激凌店，拉着斯内普教授的胳膊两眼冒光。
“白痴，这种天气你居然想吃那种鬼东西？！难道被阿不思附体了？”斯内普教授又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脸上写满嫌恶。
“讨厌！我就要吃！”撇撇嘴，然后猛地拉起他向对面跑。斯内普教授毫无准备，几乎被绊倒在地。
“你这个笨蛋！”他恼怒地骂了一句，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跑进店里，然后一分钟后捧出来一个超大号冰激凌。
“尝尝不？”我把冰激凌伸到他嘴边，满脸堆笑。
“不要！”他皱皱眉毛，一点不给面子。
“西弗！”冰激凌离他更近了，而且……蹭在了他的大鼻子上。
“我从来不吃这个！”他继续拒绝，一扭头鼻子上蹭了更多冰激凌。“拿开这个东西！”
“就不，尝尝嘛，快点！”我直接把冰激凌贴到他唇边，他薄薄的嘴唇上立刻粘了一层奶油。斯内普教授翻翻白眼，不得已只好轻轻咬了一小口，恶声恶气地对我说，“行了吧！”
“恩！”我高兴地点点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呜，好冰。“我只是想让你各种感觉都尝尝嘛，不然生活多单调！”我嘿嘿笑了着，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专心吞噬手上的美食。
斯内普教授惊讶地发现偌大的冰激凌在我手里转瞬间连影都没了，他万分崇拜地看看我，一本正经地和我道歉。他不该动不动就骂我白痴，至少在吃这方面，我无论是速度还是品位来说，都能算是天才。呃……这是夸我吗？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气得哇哇大叫！我K，居然这么说我，我我我，我记本子上！
斯内普教授看着我假装生气的样子微微笑了笑，突然伸出手，冰冷而修长的手指轻轻从我面颊上滑过。“白痴，你吃任何东西都不能斯文点吗？！”我低头一看，他的手指上还挂着从我脸上抹下来的奶油。
“嘿嘿，这叫享受！”我傻笑一声，在他把奶油擦掉之前迅速捉起他的手，用舌头舔掉他手指上的奶油。舌迅速掠过指间，我觉得他的手抖了下，好象忽然触到什么很烫的东西。斯内普教授僵在那，愕然地看着我。我舔舔舌头，抬起手轻轻帮他擦掉刚刚鼻子上蹭到的冰激凌，“你的大鼻子上也尝过啦，哈哈！”
斯内普教授虽然努力板着脸，我却从他眼睛里发现丝丝暖意。他摸摸鼻尖，“吃完冰激凌冷了吧！”……呃……可能是我手指的温度冰到他了，我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和冰块差不多了。“白痴！”虽然在骂，语气却温柔不少。斯内普教授突然牵起我的手，握在他掌心，然后我们两个人的手一起落入他风衣的口袋里。我用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微微笑了下。我们两个人的手一样冰冷，但是握在一起就慢慢温暖起来。
在雪地与灯光下手拉手散步，我忽然觉得斯内普教授也不象看上去那么沉闷。在寒冬穿着棉袄吃冰激凌是我一直最喜欢的事，越冷越吃，然后从里凉到外，把自己弄成根冰棍。嘿嘿，吃冰激凌……我忽然想起什么，狂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夸张，最后几乎到了浑身抽搐的地步。
“你又在发什么疯，白痴？！” 斯内普教授咬牙切齿地问我。虽然大街上人很少，但是已经有人在偷偷朝我们这边看了。
“没……没什么！”我强忍住笑，双肩不停抖动。斯内普教授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痛得我差点叫出来。看到他一脸严肃又略带惊讶地样子，小声问了句，“你真想知道？”他没回答，但是那眼神告诉我，如果我不说，就等着再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