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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青龙侍》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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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火隐约,远近传来岛上男女说话调笑的声音;或是婉转多情或是谦逊有礼,都是他从来没听过的风情。
他原先听到时,还大为皱眉,似乎觉得没必要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娇嗲,反而有种不舒服的黏腻感,但和青龙主几次欢爱过后,才知道会变成那种淫荡羞耻的模样完全是因为身不由己。
他不敢多听,一路避开守卫,己到寝宫的大门外。出了大门,便是一条直通山下的小路,小路的尽头就是一片沙地,离码头便己不远了。
他握紧长剑,正要离开寝宫,却听得一个严厉的女声道?「站住!」請芴傳蕃他吃了一惊,却见瞬间点了无数灯火,将寝宫内外照得亮如白昼。而前面忽然出现了十几个青衣男子,手中执剑,挡住了去路。
即使他能仗着剑法精妙击败这几个人,但行迹己被发现,又如何能趁人不备地上船?
他慢慢转过身,看到为首的女子身穿紫色衣裳,披着一件银狐大氅,面上蒙着紫巾,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是十分美貌,一袭翠绿衣裳,风动过处,越发显得腰肢柔软,宛如柳枝,神情却甚是谦恭,更让人心中大起怜意。
这青龙岛上绝色的美人竟有这么多,为首的又都是女子,想必在青龙主心中,女子的分量要更重一些,可是他孜孜以求的却是如云逸一般美貌男子,想必是他对于岛上的男色仍嫌不够。
既然如此,更不能让顾云逸和青龙主在一起了。
他按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对那蒙面的紫衫女子道?「是碧蛟姑娘?」
碧蛟冷冷地道?「凭你贱奴的身分,也敢直呼我的名号?」
张茗陽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那管事将」绿罗「这个名字交给他时,顺口提了几句岛规,凡是比自己位分高的人,都要称之为」大人「,他唤碧蛟为」姑娘「,显然是大不相宜。
「碧蛟大人恕罪。」他微微欠身,抱拳行了一礼,举止虽然从容,但神色却有些尴尬。碧蛟向来待人严苛,又会用心计,他在她面前一向小心翼翼,并没有将她看成娇滴滴的弱女子,却还是不慎说错了话。
此时被这许多女子冷眼旁观,他的甬穴中还留着青龙主残存的体液,却让他窘迫不安,似乎这许多双眼睛早就看出他身体的不妥。
「你不顾龙主命令,强行离开寝宫,犯了岛规一百三十七条,按律当用骑射之刑,你可认罪?」
发现碧蛟眼中的兴奋嗜血的意味毫不掩饰,张茗陽不由得一怔,这才惊觉这似乎是一个陷阱,从他醒过来开始,便有人有意识地误导他,让他以为这里的晚上并不严密,只需小心一些便可自由出入,又故意让人在他面前透露青龙主早己离开龙宫岛的消息,让他心生去意,将他抓个现行。
龙宫岛上的刑罚名目虽然雅致,但没一个是能熬得过的,当日听青龙王说起莲台之刑时,便让他有了觉悟。无论如何,这刑罚是绝对不能碰的。
「碧蛟大人有、有所不知,在下是想找茅厕,又没有一位大人在附近指点在下,所以走错了地方,还请碧蛟大人恕在下不知之罪。」
「走错了?」碧蛟轻笑了一声,「有谁能证明你是走错了?寝宫乃是重地,你竟然说找不到人帮你指路,真是无稽之谈!」請芴傳蕃张茗陽一听碧蛟这语气,便知她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只觉冷汗涔涔而下,在人群中寻那两个曾经伺候过他的侍卫时,却见远远站着的青桂脸上现出羞惭之色,往后退了几步,站到灯火的阴影里。
他忽然明白,碧蛟恨他不敬只是一个开端,最终导致碧蛟动了非杀他不可的心思,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两个男子妒忌之下,在碧蛟面前进了谗言。
不管在碧姣面前怎么解释,想必都是徒劳。他轻声一笑,握紧手中长剑,慢慢道?「却不知……那骑射之刑是如何施为?」
在这片刻之间,他已有了决定,这骑射之刑熬得过去的话自然是最好,若是一看便无法办到,横剑自刎亦是十分容易。只是没到紧要开头,自然不能轻易放弃了。
碧蛟淡淡地道?「骑射之刑么,自然是在马上射箭了。要求很是简单,只需在两百步外纵马而过,连续射中一百个靶心便算是过了。」
张茗陽不由得心下一轻。他内功虽然废了,但臂力还在,开弓射箭并不算难事,对于别人来说,两百步外射一箭恐怕已是为难至极,但他却能办到。
他正在沉思,碧蛟使了个眼色,已有人一拥而上,夺下他手中长剑,将他架住。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你们干什么?不是说射箭么?难道又想反悔?」
碧蛟冷冷道?「自然是射箭。来人,备马!」請芴傳蕃她声音娇美,一声令下,便有人应声去牵马。想必是早有准备,不过片刻便有人牵了一匹马,那马浑身雪白,十分神骏,竟也是十分难得之物,马背的鞍鞯上,却是竖着一支巨大木质阳具,带着一层黑色光泽,也不知有多少犯人曾受过这刑罚。
他这才知道这骑射之刑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而碧蛟故意含糊其辞,自然是想让他答应,设法让他死于这骑射之刑。
大惊之下,他不由得微微一挣,却被人强行按住。他抬起头,看着碧蛟的眼睛,声音里尽是苦涩?「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子,何苦如此……」
「住口!」請芴傳蕃碧蛟眼中露出怨毒之色,让他十分震惊,无法说出指责的话。以碧蛟所处的位置,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她却仍有所求。
有人在马背上的阳具涂上一层春药,便将他点了双腿穴道,抱着他上了马背,分开他的大腿,猛然将那遮住耻处的青幔扯下,将他的密穴对准那巨大阳具,让他坐了下去。
撕裂般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他几乎感觉不到阳具上微凉的触感,他发出一声忍耐的呜咽,再也坐不直,只能扶在马背上。
抱他上马的弟子掠了下去,随即有人将他双腿连同马蹬锁铐在一起,防他挣扎之下跌落马背,却是让那阳具更深入地进到他的身体内部。
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手脚痉挛,毫无力气,一个青衣侍卫将弓箭递到他手上时,他竟因为双手发抖,将箭囊掉到了地上,箭枝散落一地。
这箭枝并没有箭头,只在箭尖处蘸了石灰粉,射到靶子上时留下一个石灰印,便算是中靶了。想必是因为担心犯人用箭伤人之故。
帮他捡起的弟子神色登时有些不悦,胡乱塞到他手上,他才将箭囊背到背上,一手握弓,一手提着缰绳,他低声向那弟子道了谢。木质阳具上的春药发散开来,他感到内壁发热,仿佛要将那块漆黑光亮的木头融化,身体也变得微微发烫,说话的声音自然变得低沉沙哑许多。
那弟子露出些许异色,连连向他多看几眼,但不耐烦的意味却是少了许多,淡淡地道?「箭场设在岸边,我带你去罢。」
「有……有劳。」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变得太奇怪,但那弟子将缰绳从手中接过,牵动马匹时,马鞍上的硬物也随着马蹄声响而起伏不定,让他情不自禁地轻喘了一声。
「龙宫岛平坦的地方少,所以射箭都在海边,靶子都是临时插在浅海里,现在是退潮的时候还好,若是挨到涨潮。靶子很快就不见了,只能换别的刑罚。骑射挨过一半又换别的,必死无疑。所以你还是要抓紧时间,争取早些射中一百靶,毕竟退潮也会卷走靶子,这刑罚也不能算熬过的。」
这弟子十分好心,不但牵马时走得不快,还对他说了被罚时的要诀。张茗陽很是感激,此时虽然十分难受,就连听他说话也不能集中精神,却是勉强笑了一笑?「多……多谢你了。」
随着马的移动,阳具在身体内部狠狠撞击着,春药的药性极为强烈,他不由得呻吟了一声,那弟子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碧黎,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将人带过去?」看到两人神色有异,碧蛟厉声喝问,那叫碧黎的弟子想必是她直系下属,名字也有一个碧字,他躬身答是,便不再说话,牵马往岸边走去。
由于行刑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也不怕他作弊,或是有人从中捣乱。
碧蛟并没有派人一路跟随他而去,而是让人立刻准备射场,她要亲自监刑。
他骑马到岸边时,内穴处己伤痕累累,鲜血将马鞍染成一片,面色却带着潮红,正是情动难抑的模样。
碧黎原本在前面牵马,到岸边时回头一看,不由得呆住,只顾看着张茗陽潮红的面孔,竟是忘了离开。
「碧黎大人……多谢你带我过来。」他沙哑着声音,轻声提醒一句,碧黎才咳嗽一声,退了下去。
此时海的那边己显出彩霞,已是日出时分了,海岸上的白色沙地十分柔软,和蓝天碧水仿佛融为一体,而整个青龙岛上的弟子青衣蓝衫,广袖飘飘,竟似仿佛蓬莱仙境。不管是谁来到此地看到这般景象,只会以为自己来到仙岛了,又有谁会想得到,这是江湖中秘而不宣的淫窟呢?
张茗陽苦笑了一声,提着马缰缓缓来到岸边。
沙地上早就用长绳弹出了一道线,若是纵马越界,马蹄印子出了线,这次受刑便不能算过关。
此时岸边山上,己站了不少看热闹的青衣弟子,青衣广袖,都是人间俊美人物,或是独立,或是相互倚靠,单是看着便让人心神震荡。
他担心不熟悉马性,于是纵马行了一段路。
沙地松软,马蹄深一脚浅一脚的,更让他感到颠簸,含住那巨大的阳具的地方己展开到了极致,内壁完全舒展开,露出娇艳的粉红色,他却是浑然不知,强忍着下半身的痛楚和令人疯狂的快感,从身后摘下了一枝长箭,搭在弓弦上,半侧过身,「嗖「的一声,便射了出去。
这一箭随意得仿佛看也不看,但众人的惊呼声随即传来,原来这一箭竟然己结结实实地射中了远处靶子的红心。
浅海中并行插着一百个靶子,要在纵马而过之时射中所有靶子,不能少一个,也无法多一个,自然是十分艰难,但他当年飞剑之技天下卓绝,并和箭术又有相通,自然也是碧蛟没有料到的了。
不过这一百个靶子也不像所想的那么容易,若是在马背上颠簸得眼花缭乱,射错了靶子,却也是不作数的。幸运的是箭囊还有两个,算起来约莫有一百五十枝,对他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控好马缓步朝前,不紧不慢地摘箭,搭弓,射箭,每个动作都极有节奏,仿佛射箭天生便应如此一般。当一箭射出,便接下一箭,虽然不如连珠箭那么绚丽,却是箭箭命中红心,每箭的时间都像是预先算好的一般。
他第二箭正好射在第三个靶上,第三箭恰好射在第五个靶上,想必是马速略快而靶子过密,所以他隔了一个靶子射中,到终点时,堪堪将五十枝箭射完,箭囊己空,便策马回去取箭。
他开始第一箭时,别人只是交口称赞而己,可到后来却是惊叹不绝,到最后十几箭时,众人仿佛已经被这惊艳绝伦的箭术惊得麻木,只是怔怔地看着,却不再有人说一句话。
霞光照在他平静的容颜上,并不算出众的面庞还带着倦意和下体被折磨时的情欲之色。对于龙宫岛上的人来说,这样的容貌并不绝色,这样的神情并不魅惑,但此时此地看来,竟有种惊艳绝伦之感。
他纵马回去取箭,身体因为疼痛而略微地弯了下去,不由得扶着马鞍,面颊上已是细汗一片,晨光映照,竟像发出光芒。
他慢慢取下背着的箭囊,交给碧黎,碧黎正要将一袋新的箭囊给他,碧蛟冷哼了一声,碧黎浑身僵硬,干笑一声道?「你在马上取不到箭,碧蛟大人公正严明,不会和你这么个小小贱奴为难,不过你毕竟是耽误了这么多人的时间,射箭又慢,实是令人不耐。稍后若是有一箭射不中,下一个箭囊就要自己取了。」
碧黎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便小小地捧了碧蛟一句,而后又责骂了张茗陽,碧蛟虽然对他不满,但自持身分,自然不好当面为难。
张茗陽知道他是故意帮着自己,感激地看他一眼,却不敢多说什么,拿了箭囊便掉转马头,缓缓而行,不疾不徐地将剩余的箭数射完。
他骑射之技比起高明之辈来,仍是逊色许多。
若有高手在场,一次射箭便能连出三、五发,但若是这样的姿势骑射,只怕天下间少有人能办到。好在他心性坚忍,又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若是刚才他有丝毫动摇,便不能射完这一百箭。
他一百箭射完,场外一片静寂,随即便是失望的叹息声。
这龙宫岛上刑罚严苛,但敢于触犯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一场热闹看完,却不知何时才有了。
其实龙宫岛上的人更多的是想看到别人死在刑罚之下,张茗陽这一场虽然精彩,却是不如死人那么好看了。
毕竟在这孤岛之上,人人醉生梦死,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即使是有万两黄金,无数美人,却都不是自己的,甚至有人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既然可以用血腥来刺激自己,感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又何乐而不为。
碧蛟仍然站立不动,蒙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到表情,直到身边有侍从小声提醒她张茗陽熬过了刑罚,她才淡淡地道?「把他先放到贱奴洞里关两天,等龙主回来后再定夺罢。」
她说完话,便有人来给张茗陽解开腿上的锁链,将他从马背上搀扶下来。
脚尖沾到地上时,便如千万根针在足尖刺着,痛入骨髓,他被侍卫扶着才能勉强站直,低下头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只见欲望软垂,己不知因为后穴被持续刺激而被迫喷射过多少次,脆弱得仿佛无法再坚硬起来,大腿处血迹斑斑,又兼混有自己的体液,令人不忍目睹。
那山洞中潮湿阴冷,他身上没敷伤药就被扔进去,碧蛟显然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出来。
他双腿无力,自然是不能走动,几乎是被人拖着离开。
若是方才手稍稍不稳,便会有一箭落空,依碧蛟的性子,还不知要怎么发难,如今平安过了这一劫,登时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登时昏睡不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嘴唇湿润,但喉咙干渴至极,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有人在给自己喂水。那原先攀谈过的文弱男子朝他笑了笑道?「你醒了?怎么出去一次,变成这个样子,竟然比翠疊还惨。你……是得罪了那位大人么?」
他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听不清这男子的说话,口中只道?「水……水……」
「你下面受伤太重,只能吃点稀饭,水也不能喝太多。」这男子解释着,叹了一口气,用勺子舀了一点水来喂他。
原来这男子没有出洞,因此也不知他受了刑,还以为他是得罪了人,被赶回洞中。他没有辩解,嗓音嘶哑得几乎干裂,只道?「谢谢,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我叫……绿云。」他有点不自然。
张茗陽知道这不是真名,便虚弱地道?「若有机会,在下必当报答今日之恩。」
那男子登时现出几分喜色,连忙道?「我知道你定是有些本事的,肯定还认识上面的人,若是有机会,你一定救救翠疊,他还年轻……」他说话很是急促,张茗陽己能明白他的心思,想要努力坐起来安抚他,却因下体剧痛而无法办到,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
他话虽简短,但己尽在不言之中了。
绿云感激地抓着他的手,嘴唇颤抖,目光晶莹,竟像是感动得要落下眼泪。
在这困顿局促的牢笼里,还有人怀着希望,让他不由得心中酸楚。只有他知道,龙宫岛遍地岗哨,等级森严,一旦落入奴籍便再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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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这绿云说了片时的话,那绿云一直在称赞少年翠疊是多么的聪慧俊美,若有机会参加升龙会,必然会有脱离的希望。
张茗陽疲倦至极,聊了没几句便己没了精神,但这绿云仍然兴致勃勃,他便坚持着没有睡过去,过不多时,便听到锁链声响,牢笼被人打开,那先前的管事走了进来?「绿罗醒了么,醒了就早点收拾收拾,点你牌子的人名字都记了一个本子了,你再不醒,是想死在这里么?」
他声音有些不耐,显然极为烦心。若是众多弟子都选了同一个贱奴玩乐,这些管事便要优先给等级高的弟子,可是当同一等级有许多弟子都选了一个人时,却让他们焦头烂额,给谁都不好。
张茗陽神情有些茫然?「怎么……?」
那管事冷笑一声?「你前天在刑场威风得很啊,卖弄你那骚穴夹得紧是么?却来为难我们这些人!」請芴傳蕃他愤愤不平地骂了一通,让张茗陽脸色泛红,也不知如何辩驳。
原来那天别人见他耐力超群,又身姿洒脱,便让许多人起了心思,到管事处软硬相逼,非要找这个叫绿罗的伺候。但张茗陽昏迷不醒,按规定是不能伺候的,当然也没有口粮。那绿云从自己每天不多的食物里省出来喂他和翠疊,己不知被人暗笑了多少次。
张茗陽己觉得有些力气,不想连累绿云,便勉强站了起来,说道?「请大人带我去罢。」
「算你知趣。」那管事看他站也站不稳,但毕竟是能站了,便要让人将他拖出去再钉上镣铐。
众人将他拖进来时只是匆匆将他扔在地上,看他那惨状还以为他是死定了,自然没人愿意再浪费功夫。但如今他再次醒了过来,自然按规定办事。此时一个侍从急忙过来,对管事耳语了片刻,那管事脸上有些惊疑不定,朝张茗陽打量了几眼,问那个侍从道?「那位……大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确切无疑。」
那管事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带走罢。」
他挥了挥手,来的侍卫便将张茗陽扶着离开。两次被人直接带走,张茗陽所认识的那个大人物让整个牢笼里的人惊羡不己,只有那绿云大喊道?「别忘了我所求的事啊!」請芴傳蕃虽然绿云救他是抱着目的,但他仍然十分感激,回道?「我记得,你放心便是。」
他出了山洞,便有另一个侍卫给他递了一个木盘,盘子上放着一套青布衣裳,乃是普通底层弟子的穿着。那侍卫微笑道?「请换上衣服吧,罗公子。」
青龙岛上的名字大多有」绿「、」翠「、」碧「等字,为了表示区分,同级弟子便用另一个字唤名,直接称为某公子。可是这么一叫,却是直接将他改了姓了。
「这是……」他有些迟疑。
「龙主回了宫,知道你受了刑后没有回寝宫,便让我等来接你回去。由于是碧蛟大人处事不当,不该将你发回洞中,所以暂时将你升为青衣侍卫,以做补偿。若是日后处事不当,再打回奴籍。」
他赤身裸体多日,似乎早己习惯,明明是盼望己久的衣物在前,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只道?「龙王不是出海了么,怎么会……」
「龙主的心思,我等怎能妄加揣测,请罗公子尽快换上衣裳,随我等回寝宫罢。」
这声」罗公子「委实刺耳,他只得换了衣裳。岛上虽然四季如春,却也带着料峭春寒,穿了衣裳后的确是舒服了许多,而且和普通弟子衣饰一般无二,没有人朝他多看一眼,让他稍稍放心。
回到寝宫时,却见青龙主端坐在椅子上,正气走神闲地在喝茶。
茶水的热气氤氲袅袅,将一身藏蓝衣裳的青龙主衬得更为高华飘渺。

将他带到寝宫正殿后,那两个弟子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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