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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青龙侍》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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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我这里到底是哪里不好?」
青龙主一进偏殿,一出口便是这句话。
他本来就固执狂傲,凡是在他身边伺候他有段日子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碧臻和青桂一听他要理论,当即远远地退了出去,不敢触他逆鳞,但显然张茗陽并不知情。
「你这里太脏了,也不知多少人睡过。」张茗陽说话略显得断断续续,「我真怕……住久了,连饭也吃不下去。」
「是吗?你昨天晚上还说我又大又硬,让你爽得不行,怎么今天又改口了?」青龙主冷笑,「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免得毒发的时候矢口否认,嗓子叫哑了也没人理你。」
「有需要的时候说喜欢,又、又有什么关系?茅厕也很脏,可是我只有如厕的时候才、才上茅厕。」他从未说过违心的话,更是讷讷难言,语不成句。
「我看你才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青龙主冷笑一声,「你不是想回贱奴堆里去吗?好啊,你想回去,我就偏不让你回去,来人!把他绑在床上,没我的允许,不许下床!」請芴傳蕃「你……你这禽兽!畜生!猪狗不如……」张茗陽哆嗦地骂了几句,却已是词穷,反而是青龙主颇为得意地看着侍卫将他绑在床上?「骂啊!我看你还能骂出一朵花来!」請芴傳蕃他扬长而去,出门时看到两个侍从远远地站着,厉声道,「你们每天按时喂他吃饭喝水,其余时候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吵吵嚷嚷的,若是别的岛有人来,还以为我们岛上出了疯子。」
他吩咐完后出了门,觉得仍不解气,又对侍从道?「在饭菜里拌点烈性媚药,发作时解开他的束缚,把玉势给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多贞烈!」請芴傳蕃他这话是站在门口说的,张茗陽自然听到了耳中,不由得脸色苍白。
四肢都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自然也找不到自尽的机会。
当天晚上被灌了熬得稀烂的粥,粥里还有一种甜香味道,他拼死挣扎,但龙宫岛上处置不听话的人有几千种方法,自从青龙主下令,便有人知道怎么处理,当下便有人将他的下巴捏得脱了臼,整碗几乎滚烫的粥都倒了下去,烫得他口中起了一层泡。
才吃了稀粥不久,便觉得热气上涌,面红过耳,下体已有昂扬之势,而后庭更是空虚至极。
偏殿中的侍从虽然一个个面无表情,但偷瞄的眼神却洩露了他们想看好戏的心态。即使是在龙宫岛上,也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有龙阳之好,但是有相同癖好的,却都会聚集在一起。不过这几个侍卫中即使有好男色的,因为他身材出众,姿态挺拔而动了心思,也不敢在青龙主还没丧失兴趣之前就对他动手动脚。
面对这些不管是看好戏的还是起了色心的人,他都感到很是不堪,偏偏在媚药的作用下,却觉得这些人没那么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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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按照青龙主的吩咐,解开他的绳索,将玉势塞到他手里,便又垂手退下,不敢和他交谈一句。
这青龙主所赐的玉势比之前那枚要大上一倍,仿佛婴儿手臂一般粗细,几乎有两斤重,偏偏通体碧玉,没有一丝杂色。也不知这龙宫岛是什么所在,竟能将天下的宝物都拢在岛上,却是拿来做这种骄奢淫靡之物。
……这枚玉势若是整个含到身体里,必然下腹坠胀,无法走动,只能躺在床上。
可是这么粗壮的东西放进去,一定会舒服很多吧?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放了,此时再来犹豫,不免有装模作样之嫌……
他脑子乱糟糟的,已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抓着玉势的一端,便往后庭塞去。
冰凉的玉器虽然光洁至极,但没经过润滑,又那般巨大,一时竟是塞不进去。
此时烈性媚药的作用已发挥出来,他感到自己的皮肤都仿佛炸裂一般,寸寸碎掉。
炽热和空虚的双重折磨,逼得他不得不用力一顶。
「朴……」的一声轻响,那玉器的前端终于被他自己捅了进去,他双腿大张着,努力想要更多的满足,丝毫不顾下体撕裂般的疼痛。
一股液体顺着甬穴流了出来,竟然是因为他动作过于用力,将自己捅伤。而在初次和青龙主交欢时,那么疯狂激烈的动作,青龙主仍然没将他弄伤,他的技术比自己不知强上多少倍。
想到青龙主那硕大炽热的阳具,这根冰冷沉重的玉器完全不能比,他更觉得心中黯然。在青龙主心里,自己除了是块踏板之外,只不过是个玩具罢了,一个玩具还要拿捏作态,青青龙主眼里,想必是十分可笑。
像这样的自己,其实比死了也未必能好多少。若是自己死去,云逸那么柔软的性子,没有自己在旁盯着,只怕会被他所骗。可是青龙主既然对云逸动心,有云逸护着师兄弟们,或许岱宗派能逃过灭门的一劫。
他脑海中混乱一片,心里却是无限清明,仿佛握着玉势疯狂抽插着的妖艳男子不是自己。
不知何时,门外传来几下击掌之声,只见白衣青袍的青龙主正缓步而来,注视着在床上的他,目光中满是赞赏之色?「张掌门今日大彻大悟,恭喜了!其实这世上愿意忠实于自己情欲的人大多不够聪明,而聪明的人又过于理智,毫无情趣,所以顶级的尤物才少之又少,如今张掌门竟能大器晚成,着实让人羡慕。」
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的人,不知心里有多厌恶自己。他心里苦涩,闭上眼睛,只当这人不存在,低声喘息起来。
勉强压抑的声音并不像青龙珠毒发时那么性感放荡,但却有种特殊的诱惑意味,青龙主原先还在嘲弄,但是看到他专注着自己的事,倒是将自己撇在一旁,却有种不甘心的感觉,抓住了他的手腕,将那玉势慢慢抽出了他的身体。
被别人操控的感觉显然比自己的动作更有快感,张茗陽的呻吟越来越难以克制。
事到如今,他也没想着再克制。
不管是由欲念而起,还是由心而起,他不再挣扎,让自己沉溺到无边的欲海中去。
「真是够骚够浪,一点都看不出来。」青龙主喃喃自语,将玉势抽出时,随手扔到了一旁,将自己的灼热顶了进去。由于血液的润滑和玉势的扩张,他轻而易举地直没入顶,这种畅快的感觉激起了他更深的欲望,他将身下男子的腿抬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男子的身体几乎只有头部和肩膀沾着床,他每一次借着冲力的贯穿,都能更深地进入。
如此凶猛的入侵却让张茗陽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他的下半身几乎是麻木的,只有快感层层涌上。
青龙主每次进入都直没入顶,而每次抽出都带出一股鲜血。他除了用残破嘶哑的喉咙呻吟喊叫之外,已不能再思考,仿佛已堕入地狱,偏偏这地狱又是绝顶美妙。
他知道,今天的情事过后,他再也不能坦然面对青龙主,再也不能将所有的一切怪到青龙珠上,他的心道已失,只有欲望一直存在。
他的身体对青龙主的需索,比他自己想像的更要严重。
如今想来,他曾经担忧自己的弟子会不会被红尘所迷是多么可笑,面对情潮欲海时,他未必就比弟子们高明。
「说话啊,怎么你现在哑了?」面对面前这个只会喘息喊叫的男子,青龙主似乎有些不满,狠狠撞击了一下他的下体。巨大的阳具进入时,痛楚中带着更强烈的快感,让他满面红潮,脚趾也蜷缩在一起。
「说……说什么?」他大口喘息着,面上尽是情欲的红潮,若不是双腕被锁在身前,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情不自禁地抱紧青龙主,渴求更深的相拥。
「说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啊,什么我俊美绝伦,武功盖世,你爱慕得心都要碎了。」
他听得青龙主嘲弄的语气,不由得下腹一紧,险些射了出来。
他真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被人侮辱了也会高潮的贱奴,但是他的身体早就不由他决定。
他绝望地看着自己欲望的中心孤单地在风中佇立着,不知是否因为后庭的持续高潮,前端的虚软不知何时已坚硬如铁。
他试图用手碰触那个地方,却被青龙主按住了手腕,将他的双手拉到他的头顶。
「你若是当真喜欢我的,便应该被我操都能射得出来。」青龙主微微一笑,那笑容依旧十分俊美,但张茗陽却能看出一种恶劣的故意。
「你是想……要把我变成被你一摸……就会瘫成一团的怪物吧!」請芴傳蕃「那怎么能是怪物呢。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我的恩宠而不可得,你应该庆幸我竟然花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
他逃避着青龙主的触摸,偏偏最脆弱的地方被他握在掌心里,恣意玩弄着。
「你看你这里越来越硬,前面都要流泪了呢……」青龙主看他不说话,也不强求,细长的指甲刮了刮他的前端。他的前端溢出更多白浊的体液,青龙主便不再碰触,仍旧撞击着他的下体。
身体终究经不住长时间的刺激,他射了出来,而青龙主也在不久之后放过了他,泄在了他身体里。
情事过后,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张茗陽仍然处在情欲的眩晕中回不过神,听着青龙主穿衣时窸窣的声响,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比青楼目送恩客离开的风尘名妓还不如,同样是被发泄后动弹不得的被扔在床上,但那些人还不像自己这般凄惨。
持续几天的进入后,他的身体已逐渐习惯青龙主的尺寸,除了被操弄得每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之外,并没有别的不妥,甚至还从其中享受到快感,而这种快感竟像是让他迷醉一般,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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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主发泄过后,面上仍有不豫之色,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离去,只让门外的两个侍卫给他用水。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稍稍一动就有液体从那隐秘的甬道中涌出,淫靡至极。
好在这一次青龙主并没有将他四肢都锁在床上,只留下手腕脚踝处的镣铐。
或许是知道他已冷静下来吧。
青龙主知道他愿意苟且偷生,这是两人心里都清楚的事。所以青龙主对他的侮辱,更有一种对他看不清局势的嘲笑吧。
身为阶下之囚,要么一死,要么隐忍,除此之外,也没有第三种选择。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慢慢下了床,就着热水擦拭着污迹斑斑的下体。淫液黏在腿上小腹上,十分不适,他费了半天的工夫才擦干净。
淫液仍然源源不断地从内穴中流出,他身上不着寸缕,白浊的体液只能顺着大腿滑下,方才的清理自然是白做了,只能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由于担心门外的守卫听到,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呻吟,只能靠坐在床边上,用手指刺破饱受蹂躏的内穴口,将淫液从甬道中导出来。
手指进入自己从未碰触的地方时,一股羞耻之感涌上,让他内穴下意识地一缩,竟将自己的手指紧紧包裹,一阵让他麻痹的快感传来,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刻意压低的声音比起毒发时的情欲味道减少了许多,但和他原来的声音相比,的确是有些改变了。变化之大,让他几乎想不起原先的自己说话时的声音。
他放弃了清洗,只觉得疲累至极,于是倒头便睡。
醒过来时,只见窗外漆黑,不远处燃着几盏灯火,看来已是晚上。房间并没有掌灯,他腹中饥饿,吃了些点心,正觉有些甜腻,茶早就凉了,他也不计较,将一壶茶饮尽,他便想叫侍卫帮忙。
唤了两声,并没有人理会。
他心中疑惑,走出门外,却见门外也无侍卫,或许是先前的那两个侍卫心中不忿,又恼他不肯告诉他们勾引龙主的秘诀,所以一怒离开了。也不知这几天的情事被他们听去多少,不过岛规森严,青龙主又没有喜欢被人旁观的癖好,想必他们都刻意回避了。
正殿中的灯火半明半灭,想必是极远处的海风吹上岛来,他闻到一股咸腥的气息,想起岱宗派亦是离海岸不远,两地只有一海之隔,不由得心神恍惚。
船只从中原到这里,千里迢迢,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若是有船只去往中原,他潜藏在船上,或许能趁机离开也说不定……只是手腕和脚踝间的铁链不除,别人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岛上的贱奴,自然是极难离开。
这种隐隐的冲动仿佛一簇火苗,在他心里燃烧着,在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身上余毒未清,还要青龙主的体液才能缓解。
他不由得慢慢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白天服侍他的那两人似乎已经歇下,并没有在门外伺候。
想必是青龙主不在寝宫之中,此时寝宫的防守十分疏松。他心念一动,登时撕了床单裹在铁链上,走动时声音小了许多。
出了房门,却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时辨不清地方,只顾着逃避守卫,他闯入了一间没上锁的客房。
这间房十分雅致,梳妆台上偌大的铜镜,照见他惊惶赤裸的身影,让他吓了一跳,几乎认不出自己。
听到附近有走动声,他连忙掩上房门,躲在门背后,细碎的脚步声果然朝这里而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听到两个侍女在小声交谈。
「龙主这次才回到岛上没几天就要离开,也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是啊,今天让人备好清水干粮,要去中原。真是奇怪,咱们龙主每次回来都要闭关几个月的,这次不知是怎么了。」
「听说是带回来了一个不知趣的男人,得罪了龙主,龙主却还舍不得责罚他,将他藏在偏殿……」
「这种事岂是我们能议论的?别说了,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另一个侍女应了一声,两人不再多言,越走越远了。
青龙主不在寝宫么?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面对那个气势凌厉却又俊美非凡的男子了。话虽如此,心中毕竟有些怅惘。
青龙主去了中原,来回至少要一个多月,那时他身上的毒都发作个四、五次,想必早就难受至死了。他这一去,显然是没再将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恍惚了一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罢了,似他这样年纪的男人,青龙主早就嫌弃过,又何必苦苦缠着他,倒像是……那些痴情美貌的少女,苦苦等候青龙主多看一眼,实是可笑。
他游目四顾,看到房间里放的一把琵琶旁边放着金指甲,便知这是一个三阶女侍的房间。墙上挂着佩剑,他摘了下来,发现是一柄好剑,剑光如水,仿佛流泻的月光一般,果然看到剑柄上刻着两个篆字」玉轮「。
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是凡铁制成,但他武功已失,仍然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镣铐斩断。
尽管赤裸多时,但风吹过身上时凉飕飕的,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于是从房间里找了找,却见都是女子衣物,就连最素净的衣裳都是缎料,衣襟袖口绣着绿牡丹。
堂堂男子穿女子衣物,实是不成样子。
他不愿久待,便扯了一段挂着的青幔,系在腰间,勉强遮住下体,便将那剑拿在手上,走出门去。
青龙主既然不在岛上,此地自然是没必要再留,看这龙宫岛虽然有岗哨,却也并不是毫无机会逃脱。
他手中有剑在手,便感到有了五成信心,于是照着原先的记忆,往寝宫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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