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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浪子·小旋风》    作者: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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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轩说:“已经是最好的药了,可他身子实在羸弱,不堪疾病折磨,比常人要病势沉重的厉害。”
  “那如何是好,难道就看着他饱受疾病折磨,没有更好的办法。”
  “实在不行,可以给他放血,可他身子太弱,不能随意放血,微臣怕他顶不住。”
  “看他如此瘦弱,放血岂不要了他的命,还是不要放血得好,再观察治疗看看,可他这烧得像火炭,总得想办法把这高热退下来吧,这样烧法,会把人给烧坏的。”
  “高热可以用酒对了温水擦身,暂时帮他降热,让他好受一些。”
  “那还等什么,赶紧拿酒来对温水。”
  奴仆拿酒端上一盆温水,李鼎寿问任轩:“对多少酒合适?”
  “一次少兑些,一边擦身一边加酒和温水,保持水的热度,千万不要让国舅爷再着凉了。”
  任轩把酒水对好,鼎王爷把所有人轰出去,先给燕青额头四肢用酒水擦过,然后脱了他的衣裳,给他擦拭全身。燕青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酸痛无力,任由王爷摆布。鼎王爷忙了个满头大汗,一刻钟后,燕青热度降下来,摸着额头不那么滚烫了,鼎王爷松了口气,喝着茶水,静静守候着燕青。
  
  奴仆、任轩在外间随时伺候听命,鼎王爷两刻钟给燕青擦一遍身子,一直忙到天亮,燕青体内热度忽高忽低不稳定,咳嗽越来越厉害,咳得血痰越来越多,鼎王爷揪心般的心疼,除了给他酒水降热,干着急没有其他好办法。
  
  到了下午,燕青热度再次上升,酒水擦身也不管用了。鼎王爷咬牙狠了狠心,不再阻拦任轩给燕青放血。
  任轩在燕青右胳膊肘下垫了白布,白皙胳膊肘上,找准了青蓝色的血管,烧酒擦了擦,用锋利小刀划破,血涌流出来,染红了他精瘦苍白的小臂,看着格外刺眼锥心,李鼎寿不忍心再看,心中像被挖掉一块肉,锥心疼痛,只恨不得放出的血是他自己的。
  任轩迅速包扎好伤口,说道:“这能压低热度管一天。”
  “那一天以后呢?”
  任轩叹气:“就看国舅爷的造化了。”
  鼎王爷愁眉不展,悔恨交加,恨自己醉酒侵犯了燕青,害他冒大风雪跑出去,他要是不喝醉酒,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燕青就会平安无事。燕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师师皇嫂交代,怎么有脸见柴进。燕青啊燕青,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害你的罪魁祸首,我心中会内疚一辈子不得安宁。
  
  过了一天后,燕青身上又热如火炭,任轩说,不能再给国舅爷放血了,再放会要了他的命,鼎王爷急得团团转。
  任轩说:“得让国舅爷出汗,出多汗了,高热会降下来。”
  鼎王爷冲着任轩大吼:“他病得人事不知,烧成这样,怎么出汗,总不能用火炉烤他吧。”
  “微臣已经熬好了姜汤,多喂他喝一些,帮他出汗降热。”
  鼎王爷端了姜汤喂燕青,燕青烧得已经半昏迷了,根本不配合,摇头晃脑就是不喝。
  鼎王爷急了,喝了姜汤,捧住燕青的脸,口对口喂了进去,一碗姜汤喂进去,过了一刻连个汗星子也没冒,鼎王爷又强喂了燕青一碗,一连喂了三碗,王爷浑身冒汗,燕青仍不见出汗,身子好像热火炉,似乎把姜汤全给蒸发了,人依旧高热不退。
  
  任轩把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燕青的病情越来越沉重,高热烧得他说起了胡话,一会儿哥哥,一会姐姐,一会儿子女儿。鼎王爷心疼如绞,不停给他用酒水擦拭身子,辛苦又熬过一个不眠之夜。
  
  燕青已经生病三天了,用了药不见好转,越发沉重,鼎王爷焦急万分,要带燕青回城找太医诊治,外面大雪封山,哪里出的去,带着这么重的病人翻山出去,死路一条。
  
  到了第四天晚上,鼎王爷守着燕青,看他胸膛起伏,喘息粗重,咳嗽吐血,心如刀绞,对着不醒人事的燕青说道:“燕青,我不信,你这么伶俐机巧,会被一场疾病打到,你为了柴进要活下去,为了你的姐姐李师师要活下去,为了你的一双儿女要活下去,为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你,洗清下流无耻的罪名,你也得给我活下去,你要是敢离开我,你就太对不起我了,别的不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我这么辛苦伺候你赎我的罪,你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不能再像李剑那样,抛下我一走了之,你要敢抛下我,你就是害我恨我不肯原谅我,我死了也不瞑目。”
  鼎王爷说完,感觉脸上湿凉,抹了一把是眼泪,鼎王爷诉说着:“燕青,你这个害人精,你害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好男儿眼泪似金子,你得赔我的金子眼泪,我只为两个人流过泪,一个是李剑,一个是你,为何你们都害我落泪,李剑一声不吭离开了我,难道你也想离开我,我对你们做了孽,为何你们都要用这种方式离开我,惩罚我……。”
  说完眼泪在也控制不住,哗哗落下来,打湿衣襟,李鼎寿把燕青紧紧抱在怀里,哽咽抽泣不止。
  
  已经是第六天了,窗外风声怒号,屋里只听见燕青急促的喘息声和咳嗽声,到了下午,燕青的声息微弱,面无血色,处于昏迷状态,呼唤也不回应。鼎王爷心急如焚,说什么要带燕青走,任轩他们阻拦,要回城两人都会死。
  鼎王爷大吼:“我带着他哪怕死在路上,也强过在这里等死,反正都是等死,我豁出去了闯一闯,兴许闯出去了,能救他的命。”
  “那国舅爷万一挺过这几天,王爷岂不是后悔莫及。”
  王爷停止脚步,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生气的燕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晚上,油灯无力的摇摆,王爷守着燕青,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再一点一点消散,痛苦万分,说道:“箭儿,我对不起你,既然无法当面赎罪,我就到阴间去陪你忏悔赎罪,我如今又害了燕青,我不能看着他在我眼前咽气先走,临走,我要好好疼爱他,带着他一块找你去,箭儿,你不要怪我,我不能撇下燕青不管,是我害了他,只能对不起你,要走也得带他一块走。”
  王爷说完,脱了个赤条条,把短剑放在床边,抱着骨瘦如柴的燕青,亲吻着他,手指沾了盆里酒水,润湿扩张□,握着他不盈一握的腰肢,慢慢顶进去,滚烫的内壁紧紧吸附他,他热血涌动,加快□律动。燕青闭着眼睛,皱眉猫叫般的呻吟,不知不觉抱紧了王爷,身子紧紧贴住他。
  王爷含着泪水:“燕青,跟着我,一起,我带你去天国找箭儿。”
  闷吼着把一腔热流喷射进去。
  燕青喘息着,猛地睁开眼尖叫一声,一股岩浆爆发出来,浑身大汗淋漓,眉头舒展,脸上露出舒适安详的微笑,身子格外柔软放松,慢慢闭上眼睛无声无息。
  王爷喘息着汗流浃背,探了燕青的鼻息,没有动静了,含住眼泪说道:“燕青,等着我,我就来,我带你一块去找剑儿。”
  拿起短剑,毫不犹豫刺向心口,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打飞了短剑。
  
  任轩惊魂未定:“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鼎王爷喘息着:“我要跟着他一块上路,不要拦我。”
  任轩趴在燕青胸膛上,仔细听了又听,惊喜道:“王爷,他还没有死,他还有救。”
  “休要哄骗安慰我,他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单上路,我要陪着他一块去。”
  “王爷,你冷静下来,微臣不能让你这样做。”
  “你想留下我,让燕青一个人孤单的走,我不会答应你的。”
  “王爷,你看,国舅爷出汗了,他终于出汗了,他的热度降下来了,国舅爷要好起来了。”
  鼎王爷去摸燕青额头,果然出汗感觉降热了,却是已经冰凉了,连身子都凉了。
  王爷变了脸,嚷嚷着:“他身子已经冰凉了,休要哄骗我,你是什么狗屁神医,连个肺病高热都治不了,眼看着他在我眼前咽了气,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跟了他去,不要拦我!”
  任轩一巴掌抡过去,王爷住嘴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任轩,他被打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打,他手下的一个侍卫小郎中竟敢打他。
  王爷咆哮一声扑过去:“反了你了,你敢打王爷!本王爷今天要宰了你个狗日的!”
  众人七手八脚上来,费尽力气才把王爷死死拉住,劝说,王爷,杀了任轩,国舅爷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等他把国舅爷救活过来,王爷再杀他不迟。
  
  




34 秘药

  众人终于把暴跳如雷的王爷劝住,王爷恶狠狠瞪着任轩:“本王先留着你的狗命,你要今天救不活他,你就等着陪葬吧。”
  任轩擦了一把汗,冷静说道:“王爷别生气,幸亏我及时赶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苏老四,快点弄你家的祖传秘方良药。”
  苏老四拿出一小瓷瓶,到出些粉末,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到出浆白的东西,小心谨慎打开一个石盒,里面放着一棵晶莹剔透的冰山雪莲。
  苏老四要了只碗,把粉末到在浆白的东西里,用勺子喂燕青,燕青昏迷不醒,不知道吞咽。
  王爷一把抢过来,不管不顾当着众人,喝了一大口皱眉把浆白的汤药喂了进去,一会儿功夫,一碗白色汤药见了底。
  苏老四把冰山雪莲和着冰捣碎,让任轩撬开燕青的嘴,把碎冰雪莲放进燕青口中,慢慢融化吸收。
  
  苏老四满脸难色在任轩耳边嘀咕,任轩一脸为难,王爷看着他们:“鬼鬼祟祟做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任轩贴在王爷耳边:“苏老四说,那个保存冰山雪莲的冰,吸收了雪莲的精华药性,可以给国舅降热凉血。”
  王爷瞪眼:“降热就赶紧用啊,还瞎啰嗦什么!”
  任轩一脸尴尬,小声的:“那个冰放进下面效果最好。”
  王爷一愣,看了看任轩,又看了看其他人,豪情满怀:“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怎么样都行,本王爷准许,现在就用,本王命令你们都出去。”
  任轩临出门低声说道:“那个冰得融圆溜了才能用,千万不要弄出血了。”
  王爷挽胳膊掳袖子,像准备带兵打仗:“本王爷知道,不用你提醒,出去!”
  一把把任轩推出去,哐当关上里间的门。
  
  王爷把冰含在嘴里融化,融成指头粗细,分开燕青的腿,对准□塞进去。冰凉的东西刺激的燕青受惊,蹬腿踢脚挣扎不停,咳嗽剧烈喘的上不来气。王爷手忙脚乱,奈何不了挣扎乱动的燕青,眼看那冰快融化掉了,也没放进去,不得已大喊任轩快进来。
  王爷让任轩压住燕青的上半身,他迅速分开燕青的腿,把冰放进去。
  任轩说:“苏老四说国舅爷烧得太厉害,要多放点。”
  “放多了,不把他肠子冻坏了。”
  “不要紧,指头粗细的冰冻不坏,就被他体热融化吸收了。”
  王爷把融化的冰慢慢塞进去,深怕划伤了燕青不舒服,一连塞了五六块。融化的冰水开始流出来,任轩说:“冰水在身子里呆不长,效果不管用,不能让他们流出来,冰水进的越深越好。”
  “那如何是好,总不能堵住他吧。”
  王爷说完脸上不自在起来,这地方拿什么堵才好,想着想着那麦色脸悠忽就红了。
  绷着脸对任轩说:“你出去,我想办法不让冰水出来,本王不吩咐,任何人不能进来,违令者斩。”
  
  王爷躺下抱住燕青,叹息:“燕青,原谅我,我是为了救你才这样做,等你醒来后,我任凭你处罚。”
  王爷□慢慢挤进去,内壁冰凉,冻得前头很不舒服,王爷呲牙咧嘴只吸冷气,□全跟没入,将甬道填塞得满满当当,冰水不再往外流了。
  王爷怕压坏了燕青,抱着他侧躺着,硬挺嵌在体内一动不动,非常不舒服。燕青开始还挣扎,慢慢的身子放松,软绵绵躺在王爷怀里,安静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冰冷麻木的感觉逐渐消失,怀中的人身子不再滚烫,□感觉内壁温热起来,额头贴额头,嘴碰嘴,惊喜万分,燕青退热了,这药果然神奇。王爷心中一放松,疲倦随之涌上来,他已经六天六夜没有合眼了,抱着燕青沉睡过去。
  
  王爷被一阵摇晃惊醒,睡眼朦胧中,任轩站在床前,赶紧要起身,不想□还镶在燕青体内,竟把燕青带着差点拖下床,赶紧停下用毛毯裹了又裹,狼狈问道:“有什么事,本王不允许,你敢进来违抗命令,不能等本王起来了再说。”
  任轩镇静不慌:“王爷已经睡了一夜了,国舅爷该吃药了。”
  王爷揉着眼睛,不知不觉睡了一夜。赶紧低头查看燕青,摸了摸,身子不热了,终于开始好转了,长吁了口气。
  任轩端过一碗浆白冒热气的汤药。
  王爷皱眉:“这是什么秘方怪药,闻着怪怪的。”
  “这可是治国舅爷重病的灵丹妙药。”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本王到底是何秘药,这么神奇,药到病除。”
  “微臣出去山里转悠,想采治百病的冰山雪莲,国舅爷真是命大福大,微臣竟在山林木屋里,碰上了一个神医苏老四,他就有冰山雪莲,还有治高热肺病的秘药,那药粉微臣不知道是何药材,只知道那白色药引子是苏老四浑家的奶水。”
  王爷瞪圆了眼睛,大手捂住嘴说不出话来。这么说,昨天晚上,自己一口一口喂燕青喝下去的浆白汤药是人奶配的,还是山林神医苏老四浑家的人奶,这……这也太让人哭笑不得了。不知道还好,这已经知道了,他该如何喂燕青,该杀的任轩就不该告诉他实话,起码等他把燕青喂好起来,再说也不迟,不,最好一辈子也别说出来。可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便如何是好,我还怎么喂燕青,我堂堂五尺汉子鼎王爷,喝了女人的奶水,传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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