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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书籍名:《捡个乞丐养》    作者:乐山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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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
南宫悠匆匆忙忙赶到凉亭,赫然发现坐在凉亭石凳上的竟是白若风。
“悠王爷,好久不见了。”白若风抬头,朝南宫悠露齿一笑。
“悠王爷这声‘白兄’,白某可不敢当。”
南宫悠急急问道:“你知道瑛朔在哪?”
“悠王爷何必这般心急,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白若风斟上一杯茶,端到南宫悠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南宫悠突然剑指白若风。
白若风轻轻弹开刺过来的剑,反问道:“啊呀啊呀,难为我在这里花了三天的时间等候王爷,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礼吗?”
“你设计遇到瑛朔,却在除夕之夜将他捉了去,意欲何为?”大概明了了眼前之人就是带走南宫瑛朔的那个人,南宫悠直接问道。
“呵呵,悠王爷果然聪明,不过那天我的确与家仆走散,只是没想到却因此而遇到了朔王爷,本还想借著什麽理由什麽身份去拜访拜访的,这倒给了我一个好机会。至於为什麽,”白若风把倒给南宫悠的茶一饮而尽,接著道,“这你等到见到那位再问吧,主上的心思我们这些作为下人的哪有权利可问。”
“主上?那位?你……”一个踉跄,南宫悠一手扶住石桌,一手用剑抵地。
“呵呵,悠王爷虽然聪明,可惜啊可惜,太大意了,拔飞镖之前难道就不先验验是否抹了毒吗?”
白若风突然把脸凑到南宫悠耳边,轻道:“不过,悠王爷放心,只是小小的迷药而已,只是……不知道迷药对悠王爷腹中的胎儿是否有影响呢?”
听到後一句,南宫悠瞪大双眼:“你……”
抱起昏迷过去的南宫悠,白若风迅速地消失在黑色的阴影中。
“小朔,等等。”
南宫瀚罗和紫清飞快地追上南宫瑛朔。
“小朔,你一个人孤身前往没问题麽?”紫清从怀里掏出细小的丸子,交给南宫瑛朔,说道,“这是血樱,要是找到了小悠,把丸子掰开,散发的特殊气味会让雪鸽有所反应,到时我们也好及时知道你所处的地方。”
南宫瑛朔小心的把几粒丸子收好。
“对了,小朔,你可知道他们大概的方向?”南宫瀚罗追问了一句。
南宫瑛朔点点头,说道:“虽然没看到他们的相貌,但是从他们言语中大概了解到会南行或者往东。”
“两个方向?!”南宫瀚罗惊道。
“嗯。”
“那这麽说你知道是天朝二皇子所为也是通过他们口中得知的?”紫清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没错。”
“小朔,你南行寻找,我们去东面找,有任何消息就用雪鸽联系。至於这里,就交给皇叔负责吧。”南宫瀚罗吩咐道。
南宫瑛朔和紫清都没有异议。
“二皇兄,紫清大哥,那我先走了。”
“嗯,一路小心。”南宫瀚罗嘱咐了句。
“驾──”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江南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就算是急著赶路的朔王爷也情不自禁地感慨了句。
从北关的灵州赶了一个月的路,到跨入江南的第一步起,江南的美慢慢展现在眼前。
若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说不定还能和悠计划一起到这来踏青呢。
二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江南在点点滴滴间露出了春意,不是春意盎然,却让人感受到新的希望新的生命。
想到这个,南宫瑛朔就一阵心疼,宝宝现在也六个多月了吧,且不说悠孕期前期的辛苦,单是这会儿一个人挺著个肚子,就让朔王爷难过不已。
还好他所听不假,这一切的幕後人是天朝国二皇子,而天朝国君王已经接到皇兄的书函,也往这里赶来了。只是,为什麽要对悠出手,难道是因为知道了悠是轩辕氏的原因?
若真是如此,莫非那个二皇子要谋反?!
南宫瑛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了紧缰绳,他绝对不会让悠成为那个二皇子手里的一枚棋子!只是,江南这地方这麽大,又该如何找起?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朔王爷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这首闺怨词的女子再相似不过了。
从西面开始,寻找了半个月,半个江南也快被翻过来了,还是找不到悠。原先还抱著悠和李伯会和府里联系得到他的消息而回去的,没想到悠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
李伯是怎麽当的?!
明明知道这根本不能怪李伯,南宫瑛朔还是免不了在心里痛斥他。
烦闷地看著外面的雨丝,南宫瑛朔叹了口气。
三月天,丝不断。
推开一扇窗,想吹走屋内的烦闷。
一股寒意袭来,南宫瑛朔打了个寒颤,刚欲关上窗,无意间瞥到一名清瘦的男子撑著一把伞漫步在雨中。
那、那个侧脸,分明是悠!
南宫瑛朔兴奋地大叫一声,伞也没拿,就从客栈冲出去。
然而当朔王爷立在南宫悠面前,却突然激动的出不了声了。
南宫悠先是奇怪为何一人站在他前面,等看清来人的面庞後,墨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惊喜。
“瑛朔。”低低的轻呼一声。
“悠──”
扑过去抱住悠,不顾街上投来奇怪的眼光,哽咽道:“呜呜……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南宫悠“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呐,我也想你。
抱了一会儿,怕悠会觉得不舒服,虽然十分留念悠身上淡淡的清香,南宫瑛朔还是不舍的放开了他。
“悠,我们到里面去吧,外面天寒。”不容分说,南宫瑛朔拉著南宫悠来到客栈的房里。
“瑛朔,你──”
“悠,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南宫悠倚在床上,看著他,面带笑意道。
“我……我想问你和宝宝过的好不好?”南宫瑛朔侧身摸了摸他的腰腹。比分开前粗了好多,不问他收到字条的那晚的情况,不问他是如何脱逃的,不问他为何出现在大街上,只想知道他这麽多天过的好不好。
“还好。”南宫悠轻轻一笑,握住他的手。
“悠,对不起,让你和宝宝受苦了。”回握住悠的手,南宫瑛朔心疼道。
“呃……”南宫悠忽然低吟一声。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宝宝闹你了?”南宫瑛朔覆上他的腹部,感觉到宝宝在里面动得厉害。
缓缓的在悠腹上打著圈圈,安抚著宝宝。
嗯?怎麽感觉什麽东西硬硬的紧绷绷的?南宫瑛朔解开悠的衣衫,竟然是紧紧的束腹带!
慌慌张张的把它取下,更加圆滚滚的肚子呈现在面前。
南宫瑛朔一声未吱,低著头专心地安抚躁动的胎儿。
快哭了吧,南宫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慰道:“我没事。”
依然一言未发,可是南宫悠却感觉到了手背上的液体,凉凉的。
“什麽?!白若风竟然是那个二皇子的手下?!”
晚上,两人偎依在被窝里,互相说出自己的遭遇。
南宫瑛朔不可置信地叫了句。
“可是,他为什麽把你带到这儿来後,突然又放了你呢?”南宫瑛朔对白若风的做法相当不理解。那麽说,难道那个二皇子并不想夺位?
“谁知道呢。”南宫悠回想到放走他的那天,白若风只喃喃自语了句“呵呵,他的目的达到了呢”,便带著一堆手下,转身离开。
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南宫悠恍惚间发现白若风的背影是如此落寞。
“他们没把你怎麽样吧。”说著,南宫瑛朔就要起身检查。
南宫悠按住乱动的他,说道:“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那为何……”为何没有和我们联系,为何没有赶回去?
南宫悠的脸微微红了下,小声道:“我……没带银两。”
唉唉?朔王爷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南宫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悠,你、你不会去做工了吧?”脑海里想象出悠挺著肚子帮人做工的画面,紧张道。
“你觉得我这样还能做麽?”南宫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我把剑当了,至少能维持一些时日。”
南宫瑛朔这才注意到他随身携带的佩剑不在了。
那如果没有找到,悠以後的日子怎麽办?
想想就後怕,南宫瑛朔紧紧地贴著他,以後再也不和悠分开了,嗯,不分开了。
第二天。
南宫瑛朔将紫清给的血樱掰开,引来一只雪鸽,把写好的纸条系在鸽子腿上,通知紫清他们。
不知道皇兄那边怎麽样了。
把悠的佩剑从当铺里赎了回来,朔王爷数了数自己的银子。
老是住客栈也不是个办法,一来花销太大,二来鱼龙混杂,也是个容易惹事的地方,对悠和宝宝都不好。
在城里转了几天,南宫瑛朔相中了一处比较偏远安静的农家小院,家主也不是个贪财之人,听说南宫瑛朔是和待产的妻子因为天灾而迁徙到这儿来的,便便宜地卖给了他,不仅如此,还很热心的把这附近的产婆介绍了遍,听得朔王爷阵阵黑线。
“悠,怎麽样?这地方不错吧。”南宫瑛朔得意地向南宫悠炫耀著自己看上的屋子。
南宫悠好笑地看著他一副小人得志般的模样,顺著他意,点点头,赞道:“嗯,不错。”
乐呵呵地搬出个凳子,把南宫悠按坐在凳子上,朔王爷卷好袖子,拿起抹布,对悠说道:“悠,你在这休息,我把屋子打扫下就好。”语毕,拎起水桶,朝里屋走去。
南宫悠则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忙活来忙活去。
“呼──,累死我了,累死了。”打扫了一整天,南宫瑛朔觉得腰酸背痛手抽筋,不禁怀念起在府里的日子来。
唉,有个下人当打手也好的啊。
晚上,南宫悠亲自下厨,烧了四菜一汤来犒劳朔王爷的辛劳。
记得在厨房里帮悠照看火侯的时候,看著悠熟练地在锅炉中翻炒,南宫瑛朔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悠什麽时候学会做饭的,为什麽他不知道?!
饭桌上,嚼著美美香香可口的饭菜,南宫瑛朔喜滋滋地想,悠果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标准的贤“妻”,嘿嘿。
“你一个人在那乐什麽?”南宫悠对一个劲儿傻笑的南宫瑛朔问道。
“没什麽,没什麽。”朔王爷匆匆往嘴里塞进一口菜,掩饰道。
笑话,要让悠知道了还得了。
嗯,其实过过这种生活也不错。至少这样的生活能体会到做“丈夫”的感觉,嘿嘿。
却听南宫悠轻轻一笑,指著他的脸蛋,笑道:“这里,沾了米粒。”
南宫瑛朔顿觉形象受挫,在脸上乱抹一气。
“没了吧,没了吧。”
“唉──”南宫悠移近身子,把还留在朔王爷脸上的米粒擦去。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悠的呼吸重了些,温热的气息喷在对方的脸上,南宫瑛朔觉得一股热流在小腹处蹿起。
但看了看悠伟岸的肚子,不甘心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了悠和宝宝,还是忍忍吧。
“悠,你说宝宝长大了会像谁?”南宫瑛朔趴在榻边,轻轻地戳著南宫悠的肚皮。
最近,宝宝在悠的肚子里不太老实,总是无缘无故突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动得厉害的时候,就连悠隐忍的性子也受不了,痛得直冒汗,夜里抽筋盗汗也越发严重了。
朔王爷现在是数著天数过日子,就怕宝宝突然出来。
本来打算带悠回皇城去,但是皇兄来信说暂且不要回去,皇城最近事多,紫清大哥说不日便会到这。
其实他也不敢冒然就带悠上路,悠现在的身子估计也上不了路吧。
“我怎麽知道!你别动了。”南宫悠烦躁地拍掉他的手,侧了侧。
南宫瑛朔赶紧帮著他翻了个身。
产期将至,就算紫清大哥说了会来,但是怀著宝宝的是悠,难怪最近悠的脾气上来了。
“好好,我不动了。”南宫瑛朔乖乖地坐好。
“对了,悠,宝宝从哪里出来啊?”南宫瑛朔随口问道。
正在安抚胎儿的南宫悠愣住了,他也不知道。
“悠,你、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南宫瑛朔张大嘴,天,忘了问紫清大哥了。
废话,我怎麽会知道?!南宫悠白了他一眼。
南宫瑛朔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紫清大哥,你可要快点过来啊。
(= = ||| 这时候才想起,偶对这一对无语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南宫瑛朔特意向几位产婆询问了生产的过程以及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这些对身为轩辕氏的悠有没有用。
这日一大清早,南宫瑛朔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南宫悠,悄悄地出了门。
“公子,是来给宝宝买衣服吧。”
南宫瑛朔来到一个摆满小孩子衣服的店里,老板立马笑脸迎了上来。
“嗯,老板,把你们这儿漂亮的几件拿来我瞧瞧。”南宫瑛朔说道。
对即将出世的宝宝的衣服可不能马虎,况且是悠和自己的宝宝,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家夥,当然要买漂亮的衣服给他。
“好!,客官你稍等。”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南宫瑛朔看到远处一个白影有点像白若风。
白若风不是离开了吗。
南宫瑛朔没有多想,又在街上买了几个小孩儿玩意,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进了小院,却没有看到悠。
咦,平常悠这会儿应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的,人呢?
南宫瑛朔入屋,却看到悠侧躺在床上,面向里,身体蜷缩著。
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朔王爷把手贴到南宫悠腹上,感觉到宝宝在里面躁动的厉害。
南宫瑛朔脱下鞋袜,上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让悠半躺在自己怀里。一手在他腰腹揉捏著,一手在肚子上画圈圈,安抚著胎儿。
“悠,好些了没?”
“嗯。”
其实南宫悠倒不是主要因为宝宝的动手动脚而很不舒服,比这次胎动厉害的也不是没经历过。
只是醒来的时候他觉得今天腰沈得格外厉害,肚子也比平时重了许多,起都起不来,再加上宝宝不时地凑热闹,感觉腰那边要断了似的。
日近晌午,南宫悠才觉得好受些了。半天下来,竟全身是汗!
南宫瑛朔准备了一桶热水,扶著他慢慢坐到里面。
“悠,我去弄些吃的,马上就来,若是有事喊我一下。”想起悠从早上起就没进食了,南宫瑛朔对泡在水里的南宫悠道。
“嗯。”
温热的水漫上了沈重的大肚子,因为偶尔的胎动引起的水波就如无形的手掌般,恰到好处地摩挲著酸疼不以的腰。难得的舒服让南宫悠暂时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肚子,迷迷糊糊得就著浴桶睡著了。
因为担心独自在房里的南宫悠,南宫瑛朔只弄了碗米粥,就匆匆赶回房。
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记得春药事件时也和这个情景差不多吧。那时悠可是烧的不清。
南宫瑛朔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烫後,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在耳边道:“悠,醒醒,快醒醒。”
南宫悠幽幽转醒,把手伸给南宫瑛朔,说道:“扶我起来吧。”
刚起身,南宫悠突然闷哼一声,脚底一滑,差点栽下去,南宫瑛朔手忙脚乱地抱住他,“怎麽样,没撞到哪吧。”
轻轻呼出一口气,南宫悠抚摸著腹部,待里面的动静小了些,才缓缓道:“没事。”
贴著悠高耸的肚子,隔著薄薄的衣服,南宫瑛朔都能感觉到宝宝在里头欢快地动著。
真的没事吗?
跨出浴桶,才走了一步,南宫悠就觉得肚子不对劲了,坠涨得厉害,还隐隐作痛,宝宝好像也在往下钻著,整个人异常疲惫。
不会是……要生了吧。
离产期应该还有五、六日吧,不会的。
努力驱赶掉不安的想法,南宫悠一手撑著腰,一手托住腹底,朝床边走去。
用了一碗米粥後,南宫悠就没有胃口了。
南宫瑛朔也不勉强,把软软的枕被塞在悠後腰处,让他半靠著休息。
一觉醒来,南宫悠又觉得疼痛感没有了,酸酸的後腰也好了些。
难道上午的是错觉?
南宫瑛朔见他醒来了,帮他翻了个身,关心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这几日悠睡得并不安稳,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地休息下,自然要把握住。
南宫悠点了点头,又沈沈睡去。
黄昏时分,南宫悠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激痛弄醒的。
“呃……”
抚摸著颤动不已的腹部,南宫悠转过头,却没有看到坐在床边的南宫瑛朔。
人跑到哪里去了?
南宫悠闭上眼睛,觉得腹中的胎儿动得越发厉害了,心里的不安也扩大起来。
正思索著,南宫瑛朔急急地推门而入。
“呃……你去做、做什麽了?”话刚出口,就是一声呻吟,吓得朔王爷差点把手里的汤碗丢到地上。
“悠,你哪里痛?是不是肚子痛?”
南宫瑛朔见悠按在便便大腹上,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里一阵焦急。
南宫悠没有回答他,准确来说是疼得没法回答他。
约莫一炷香後,疼痛才有所缓解。
南宫瑛朔看著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全身又湿漉漉的悠,心疼地为他抹掉额头的汗。
“帮我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南宫悠甚感不舒服,不仅如此,那个令人启齿的地方刚刚好像流出了一些什麽东西,虽然很少,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的。
“悠,我刚去炖了碗鸡汤,你吃著,我去拿衣服。”朔王爷把碗递给南宫悠就去取衣服。
褪下悠的亵裤,南宫瑛朔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翻过来一看,淡黄的液体里还有血红。
这、这、这个难道说……
南宫瑛朔一阵哆嗦,探了探悠的後穴,那里还留著一点液体。
“悠,你是不是觉得肚子坠涨的很?”
为了确认悠是不是真的要生了,南宫瑛朔问道,声音竟带著抖。
南宫悠摸了摸肚腹,应道“嗯。”
像是要向两位爹爹宣示自己的存在似的,宝宝又不安分起来,在里面跳起了舞蹈。
“呃……嗯……”
南宫瑛朔忙把手放到悠的肚子上。
这一摸不要紧,悠的肚子竟硬得跟一石头似的。
这下,朔王爷可以完全下结论了:悠的确是要生了!
紫清大哥还没到,怎麽办,怎麽办?
南宫瑛朔,不能紧张,别紧张,放松,放松,至少知道宝宝是从哪里出来了。
朔王爷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回忆当初产婆们教给他的。
这个时候应该干嘛来著,应该干嘛。啊,对了,要揉腰捏背。
南宫瑛朔踢掉鞋子,爬到床上,却又慌乱的手脚不知道该怎麽摆了。
南宫悠看著脸色不自然的南宫瑛朔,摸著刚才因为突然一阵收缩而变硬的肚子,心里倒也明白了几分。
肚子又硬了起来,南宫悠紧紧抓住衾被,把头埋在南宫瑛朔的胸前,愣是把呻吟咽回肚子里。
“呼──”舒了口气,好些了,南宫悠开口问坐在他後面的人,“宝宝……是不是要出来了?”
“没事,没事,宝宝出来了就好了。”
答非所问的南宫瑛朔朝南宫悠露出一个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南宫悠看他这样子,任命的叹息一声,罢了,求人不如求己,还好自己也在医书上见过女子生子的情节,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於是对南宫瑛朔吩咐道:“你,嗯……你去看看穴口开、开了多少?”
南宫瑛朔听话的把一根手指伸到悠的後穴里,探了探,说道:“悠,一指。”
一指啊,阵痛的间隙不长但也不短。
“你去厨、厨房烧些热水来,再、再找把干净的剪刀消、消下毒。”
南宫瑛朔得到命令般窜了出去,又折回来:“悠,你一个人……”
“唔……还、还不到时候,你快去。”南宫悠安抚著在里面乱踢的宝宝,疲惫道。
“哦,悠,我马上就来。”
南宫瑛朔奔到厨房,揭开锅盖,放了满满一锅水,蹲下身准备点火,发现柴草居然用完了!
怎麽办,现在去山里砍些柴肯定来不及了,去问邻家借吧,最近的也离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没那麽多时间了!
南宫瑛朔牵出一匹马,正欲出院门,却看到远远的,一群身著和那次绑架自己的那夥人一样的服装,朝这边过来。
该死!怎麽在这个时候?!
急急忙忙赶回屋里,南宫悠正在忍过一波阵痛。
见南宫瑛朔又折回来了,开口道:“你,呃……你怎麽、怎麽又,嗯……又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因为磨人的阵痛断断续续。
“悠,二皇子的手下又来了。我知道山上有一个山洞,我带你过去。”
这会儿,南宫瑛朔突然觉得自己很镇静。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悠再次落入他们手中,受到一丝伤害。
南宫悠被半托半抱著带到後门口。
南宫瑛朔在马背上绑上一件厚厚的棉袄,然後拍了拍马脖子,那马听话的把身子俯下来,南宫瑛朔扶著南宫悠小心翼翼地跨坐到马上,待马重新立好後,自己也骑了上去。
无法,若是步行过去,一来这不算短的上山路会要了悠的命,二来也很容易落入他们的魔爪。
马匹在小路上走著。
尽管有件厚厚的棉袄垫著,南宫瑛朔也控制著速度,可是重重下坠的肚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撞到马背坚硬的脊骨,每每这时,南宫悠就觉得腹中的胎儿又下降了一分。
靠在南宫瑛朔怀里,不住的安抚著躁动的宝宝,极力忍住快出口的呻吟。
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南宫瑛朔的双手从南宫悠的腰间环过,抓著缰绳,每一次的颠簸,都能感觉到悠的肚子剧烈的动著,阵痛也愈加密起来。
可是他却什麽忙也帮不上,只能抽出一只手给南宫悠擦著那像是永远流不完的汗水。
“呃……啊──”
一阵比之前明显严重许多的坠痛突然冲击而来,南宫悠反射性的猛然挺起了腰腹,一股暖热的液体从下体涌出。
南宫瑛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搂紧他。
羊水一破,说明产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即使坐在马上,但压迫腰胯的沈坠酸痛却让他的两腿越来越酸软无力。阵痛一阵接一阵,间隙越来越少,南宫悠只能本能的跟著腹部的收缩用力。
“嗯……呃……”南宫悠埋著头,咬著南宫瑛朔的衣领,含含糊糊地呻吟著。
南宫瑛朔知道若非痛到极点,悠是决计不会吭声的。
“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擦汗已经没有意义,南宫瑛朔低著头,轻轻地在悠脸上亲吻著,好像这样能够减轻悠的痛苦。(= =||| 悠都这样了,小朔童鞋你还吃他豆腐呀~)
奋力抵抗痛楚的南宫悠并没有听清南宫瑛朔说了什麽,他感受到羊水慢慢流出,宝宝也已经挤入产道,越来越靠下,好像就卡在他的胯间,甚至有种胎头已经抵在了穴口的感觉。
许是因为感知到出口被挡著,宝宝激烈的在腹中抗议著。
“啊……嗯……”南宫悠的呻吟也大了几分。
注意力被悠大声的呻吟转去的南宫瑛朔没有注意到前方一个浅浅的泥潭。
也许在平常骑马的人看来这不算什麽,但是马儿前蹄落入又抬起的落差却让一个临盆之人难以忍受。
暴裂般的痛从腹底传来,南宫悠觉得抵在穴口的胎儿竟硬生生的被推了回去。
“啊──”
南宫瑛朔看著悠无意识地空张著嘴巴,眼神也有些散乱起来,身体随著一波强过一波的坠痛起伏颤抖,微微痉挛。
悠,你不要吓我!
夜幕已至,南宫瑛朔不知道那群人追到哪里了,他只想快快赶到洞里。
南宫悠眼前发黑,人也浑浑噩噩起来。
从早上起,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碗粥,喝了几口汤,临盆在即胎儿却又被推回腹内。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难受地在南宫瑛朔胸前微微蹭著,无意间像是蹭到了什麽硬硬的东西。南宫悠哆哆嗦嗦地抬起一只手,摸著,一个状似指环的东西。
这个傻子!
不过是小时候在小摊上买的不值钱的指环送给他当作生日贺礼的,竟然把它穿起来戴了这麽多年。
也因为这枚指环,如泄洪般,有关於他的记忆蜂涌而出。
第一次的相遇,
第一次和他一起过生日,
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
第一次相拥相眠,
……
七年前,因为一个男子自己封闭了记忆,自己禁锢了自己,
七年後,因为另一个男子打开了所有,从身到心。
“瑛朔,嗯……”
听到悠突然喊他,南宫瑛朔有种悠要临终的感觉。
呸呸,不会的,不会的。
“悠,你别说话,保存点力气,马上就到了。”声音却是颤颤的。
“瑛朔,”南宫悠摸到他一只手,十指交握,放到蠕动不已的肚腹上,“我、我从没後悔过,
呃……怀上你的宝宝。我发……嗯……发现我喜、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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