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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书籍名:《黄龙劫》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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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过早朝,李玄不愿回寝宫,便在御花园停留。
  花园中有个鱼池,里面的红鲤已有一掌来长,几十余条,想必是平日宫女们喂食殷勤,所以并不怕人。
  因他看着有心事,想装着巧遇而得他临幸的宫女并不敢接近。
  到晚上时,慕容必谦果然又来,却是谨守他所说的话,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温言说着自己的事,自然不敢诉说自己在龙宫岛中的荒淫行径,所以说出来的也就有些干巴巴的。他问李玄问题,李玄却是闭口不答,只听他呼吸平稳,竟是睡着了。
  慕容必谦不敢再吵他,也只好怏怏离去。
  到御花园中的鱼池旁批奏章似乎成了李玄新的癖好。渐渐地有嫔妃来接近,都被他身边的宫侍三言两语打发了。可惜今日却是梅妃带着太子前来问候。
  太子已有九岁,仍然怯生生的,甚是柔弱,一看到他冷漠的表情,就往梅妃身后缩。梅妃倒是毫不在意。
  梅家虽然没什么权势,但若是梅妃当了太后,恐怕是形势大变了。若是还能再活两年,他断然不会立长子为太子……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李玄面上露出了一抹无力神色,却是立时掩去,温言问了太子的功课。
  太子虽然惧怕,但看到母妃严厉的表情,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回了他的话。
  对答虽然没有大错,但仪容却无太子风范。善良仁慈又能如何,懦弱这两个字,就已让他愧为人君。
  即使心中有了考评,李玄面上却是露出欢欣之意,赞扬了太子几句,还赏赐了一些文房四宝给他。
  一个侍卫上前行礼道:「陛下,陆少箴大人求见。」
  「宣。」
  李玄知道是前些时日让他打探出了消息,神色一振,让太子和梅妃退了下去,就连身边的人也摒退了不少。
  陆少箴是他定下的钦差,替天巡按,因他担心会被龙宫岛惦记,所以选的这人貌不惊人,却是十分沉稳勤奋。
  陆少箴上前正要行礼,却被他伸手扶住:「长话短说。是不是朕要你所寻之物,寻到了?」
  陆少箴道:「要瞬间伤人于无形之物,并不是没有,可是机关所发的毕竟是死物,若是对方武功绝高,很有可能会避过。倒是从江南霹雳堂寻来一种名唤『雷火珠』的事物,发于弹指间,三丈内足可夷为平地。」
  「似乎是和战船所配的火炮相似。」
  「陛下英明。」
  「那珠子这么小,威力又如此之大,怕是要两败俱伤。」
  「陛下可将『雷火珠』埋于对方必经的所在,可让他尸骨无存。」
  李玄道:「霹雳堂这种东西很多?」
  「这是新出之物,霹雳堂的堂主想货卖识家,所以开出了高价。」
  李玄思索片刻,说道:「此物十分危险,把霹雳堂控制住,莫要再流传出去。」
  「是。」
  他和陆少箴又说了些话,才让人送了陆少箴出去,看着池塘中的碧波荡漾,心中却觉得有些失望。
  他只想找到能控制住慕容必谦之物,只要逼他交出几颗解药,他一口气服下去,或许他就能苟延残喘些日子。可是慕容必谦如今十分小心,醉龙草又不是无色无味之物,再用这一招,必然是害不到他。
  若是要两人同归于尽,他却是十分不舍。
  在他心里,仍然希望慕容必谦好好地做他自己,永远逍遥自在地做一个龙宫岛的岛主,而不愿意他陪自己死去。
  那个仿佛仙山的地方,出入的弟子都飘然出尘,即使他斥为淫窟,也不得不承认,那应该就是众口传说的蓬莱仙境。橙琅在未上岛之前,还是个世俗中人,若是她不呼唤自己,怕是自己也认不出那个仿佛仙子一般的橙琅,就是当年的陈三娘。
  去过龙宫岛的人似乎都能脱胎换骨,而他注目池塘中自己的倒影,却是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想来自己终究是个俗物,所以才会让慕容必谦这么多年都看不上眼。
  十余年的云雨痴缠,却只在对方心中留一个并不深刻的印象,如今他已虚岁三十又七,余生更是渺茫,又如何求得他的钟爱?
  说「求」这一个字,未免过于卑微,可是他已用尽了一个帝王所能用尽的方法,几乎所有的自尊都为他折尽,和「求」也没什么不同。
  他在池塘边站立许久,忽然手臂被人从旁挽住。他一抬头,这人羽衣星冠,一身道装打扮,正是慕容必谦。
  「不要站太近了,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慕容必谦话中不掩关怀。
  「你怎么在这里?」
  「走进来的。」慕容必谦微微一笑,「那些侍卫看到我忽然出现,就像见了鬼似的。看来我法力高强,呼风唤雨,果然是人人服气。这个天师之位,不是你说废就能废的。」
  对于他的自得,李玄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不露痕迹地挣脱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晚上才出现么,为何现在就露面了。」
  「要是不现在露面,又怎知你起了杀我之意?」慕容必谦苦笑道,「龙宫岛那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也没怎么伤害到你,纵是你因此失去神智,不是也治好了么?」
  李玄没想到他竟然把刚才他和陆少箴的话听入耳中,一怔之下,登时回转心神。他所要的,只是慕容必谦死心,眼下被他撞见,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若是我没记错,朕会醒转是因为橙琅,而不是因为你医术超群。」
  慕容必谦面色微微一变:「原来你真的要杀我?」
  「杀你又如何?别人能死,难道你就不能死?」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慕容必谦忽然感到怒意上涌,看了他半晌,像是想从他面上看出些微痕迹。可惜这么多年,他都看不出这人心意,这次自然又是徒劳。
  他猛地抓住李玄的衣襟,却是见李玄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放肆!来人!」
  无数侍卫从暗处现身,向这个人间的皇帝躬身行礼:「卑职在!」
  「将这个刺客给朕拿下!」
  慕容必谦却是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他搂在胸前,将那支似曾相识的匕首从袖中取出,横在了皇帝的脖颈前:「谁敢上前一步?」
  李玄心中更是冷寂,口口声声说对他有爱慕之意,一旦有危险之时,却是立时拿他的性命来脱身。
  「不必理会朕,放箭!」
  他口中下令,但侍卫却都是犹豫了一下。正是这一瞬间,慕容必谦抱着他的腰,一跃而起,宛如大鹏般掠到了屋檐一角,借力又是一跃。
  李玄被他点了穴道,抱在怀中,口中却是说道:「你不必徒劳了,此时宫中戒严,你就是背生双翅,也不可能让你飞出宫去。」
  慕容必谦神色已无昔日的柔情款款,冷冷说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出宫去了!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李玄闭了闭眼,目中已是一片冷然:「鸡鸣狗盗之徒,除了奸淫掳掠,还会做什么好事?」
  「说得好!」慕容必谦冷笑道,「本座今日不但要掳掠你,还要奸淫你。」
  原来慕容必谦看到李玄如此决绝,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更是想到,自己这几天一直陪他温言软语,只盼打动他的心,谁知郎心似铁,根本就是无动于衷,背地里还想着要杀他。不管怎样,这几天的辛苦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狠狠上过他一次才行。
  想到龙宫岛时李玄的主动热情,他不由感觉到有些燥热,在宫里随意找了个无人的院子就跃了进去。
  宫中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少,但现在皇帝落入刺客之手,正是人心惶惶之时,自然会一间间屋子都搜寻过来。
  慕容必谦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抱着李玄进了房,游目四顾,看到神暴不大,并不能藏人,而且十分明显,定会被人找到。而此时人声鼎沸,已有人往此处寻来。
  他看到李玄面带嘲讽之色,冷哼一声,点了他的哑穴,抱着他一跃而起,藏身到了头顶的牌匾后。
  这个地方空间十分狭小,更何况是藏着两个大男人,更是十分不易。
  慕容必谦让李玄紧贴着自己,横卧在牌匾之上。幸好这块匾写的是「和风细雨」,比别的地方什么宫什么院的多了一个字,牌匾也长了许多,却也只是刚好遮住头脚。
  李玄本已动弹不得,又与慕容必谦局促在狭窄的空间里,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半尺。
  慕容必谦的皮肤白皙如玉,隐约透明,越发显得俊美,李玄几乎是立时起了反应,只可惜经脉被点穴所阻,无法运起功法克制自身欲望。
  两人下半身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慕容必谦听到一群宫侍蜂拥着,正要往这间屋子行来。若是进门时有人忽然往上一望,他就用手中扣住的一枚铜钱将人打晕,然后抱起伤人,夺路而去。
  此时感觉到有硬物顶在自己腿上,不由眨了眨眼,目光移向怀中的人,却见他仍然目光冰寒,像是他自己产生幻觉。
  这人口是心非的毛病自己早已知晓,又何必与他计较?慕容必谦这么一想,便忽地释然,心中暗道,「不管他如何待我,我只待他如他失心疯时一般好了。」
  正在此时,院子的门被人推开,看到李玄张口欲喊,慕容必谦立时用唇堵住他的嘴巴,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压住他的舌头,不让他发出声音。
  李玄蓦然被他吻住,瞳孔登时微缩,却是无法转头避开。舌尖被他用了柔劲吸出,酸麻之下不由得全身颤栗,竟是一阵酥软。
  宫侍根本没注意到头顶不过文余的地方还藏着有人,为首的刘公公尖声道:「快,你们这些人平时是不吃饭还是怎么着?要是惊了圣驾,饶不了你们!」
  纵是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刘公公也说不出「万一」的话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万一实在是令人心生恐惧。
  众人进了房,房间里许久没有人,扬起无数灰尘,李玄张口险些呛咳,却是被慕容必谦趁势纠缠得更深。上颔被舔过的地方痒得让他忍不住发出细不可闻的喘息,慕容必谦也像是回应一般,用手摩挲他的肩背。
  一行人翻箱倒柜地几乎将整间房找了个遍,一个太监道:「陛下会不会被刺客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刘公公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留下来继续找,其他人跟咱家走!」
  众人当即又是拥着刘公公而出。刘公公虽已年老,走路却是一点也不慢。
  两个太监搜了一会儿,也只好放弃,追随众人出了门。
  慕容必谦却是浑然注意不到他们的动向,吻得浑然忘我,就连他们出门也没把李玄抱下来。
  李玄被他吻得呼吸困难,但酥麻之中身体的反应更是明显。
  过不多时,那两个太监竟是去而复返,其中一人左右张望,道:「果然没有人,走罢!」
  原来这两人不敢耽搁,于是假意离开再回来,正是诱敌之计。
  慕容必谦没想到太监之中竟然也有心细如发的人,若非他吻得忘了两人所处的位置,恐怕他们前脚离开,自己后脚就抱着李玄落地。只因他一生养尊处优,少年时比李玄更要荣宠,从未待过这种满是尘灰蛛网的地方,下意识地就会避开。
  「侥幸!」慕容必谦放开他的唇瓣,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惧伤人,但这两名太监若是迟迟不回复那位统领太监,即刻就会有一大群人往此处而来。
  李玄的嘴唇肿胀,舌头也是酸麻至极,但却顾不得斥责于他,胸膛起伏不平,正在喘息不止。
  「陛下的味道好甜。」慕容必谦恋恋不舍地,又轻碰了他丰润的唇瓣,目光中尽是笑意。
  李玄正要开口,慕容必谦却是抱紧了他,一跃而下。下坠之势飞快,但在慕容必谦足尖沾地的那一瞬间,李玄便感到下坠之势登时一缓。
  慕容必谦把他放倒在地上,看了他半晌,忽地一笑:「可怜龙袍染尘灰,唉,我本应是一个爱花人,却是为君成了急色鬼。君当如何报答?」
  「恬不知耻,居然还要朕报答?」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慕容必谦扬了扬空中的灰尘,忍不住呛咳了几下,却见李玄嘲笑一般看着自己,这般傲慢骄矜的神情竟然说不出的动人,心念不由得一动,柔声道:「在这地方真是委屈你了,但方才耳鬓厮磨,控制不了自己,想来你也是一般。不如我们今天把这件好事给办了吧!」
  他没等李玄回答,便去解他衣带。龙袍的形制虽然和普通衣裳大不相同,但解了多年,自然已是熟门熟路。只是可惜弄脏了,洗衣局的宫女估计要洗得甚是辛苦,那一双双玉手又要饱受摧残。
  他只心念一转,便将注意力移到面前这人身上。自从决定择他为龙后,他忽然发现这人虽然样样都只是中上,说不出有哪样特殊之处,但也没有任何缺点,作为人君来说,可说无可挑剔。若是做他龙后,也必然能母仪龙宫岛,令人心服口服。
  慕容必谦越看越觉得他迷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朕早就知道你三番五次地到我寝殿之中,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谎言,绝没有半句真心,却是不曾料到,你连半个月都没坚持住,就已原形毕露。」李玄露出了鄙夷之色。
  慕容必谦有些恼怒:「你有嫔妃可以泄欲解乏,我却只得一个人,守在你身边,夜夜相近不能相亲,你当我是太监么?」
  「黄龙主说笑了,你招一招手,恐怕那些宫女为了你,死都甘愿吧!」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再去和你后宫的人勾搭。」慕容必谦脱了他最后一件衣裳,手掌包住了他的分身,像是惩罚似的一握。
  李玄不由得闷哼了一声,面上却仍是淡然之色。
  慕容必谦被他无动于衷的表情气得心头火起。他虽然决定要好好待他,可是也要他有同样的热情才是。这么点着穴道强上,还是从未有过。他自诩风流倜傥,万人爱慕,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可是如今鬼使神差地,却是忍不住想要强上了他。
  竟是被这人逼到这个地步了。
  慕容必谦很是气恼,拿了助兴的媚药出来,原先还只是想在兴奋之时用上,此时也是顾不上了,当下用指甲挖出一些,抹到李玄的后庭处,细细抹开了。
  慕容必谦每次与他交媾都做到细心体贴,润滑的脂膏都是随身携带,李玄早就习以为常,但却没有半分感动。
  他岛上那么多弟子,每一个人都享受过他这种周到的伺候,这又能算得了什么?他乃是堂堂天子,若真的想要寻欢作乐,只需随手一招,就能有无数人心甘情愿地拜倒,任他亵玩。
  但这盒脂膏却是色泽淡黄,如同琥珀一般透明。
  他心知有异,却是并不开口相询。不过多时,便感到下体火热麻痒,竟有种无尽的空虚之感。
  「你给我抹的是什么?」
  慕容必谦道:「我精心炼制之物,专程给你的,香味也是你常用的香囊味道,想来你定会喜欢。」
  「毒药?」
  「如此珍贵的媚药,怎么可能是毒药?我那几个兄弟苦苦哀求,我也不会给他们一星半点。你看我多疼你,什么都给你用。」
  此时李玄只觉得浑身虚软发热,背上汗水淋漓,而慕容必谦浅色的唇瓣一张一歙,竟是诱人至极。
  「是么?」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声,却觉这句话嘶哑得有些陌生。
  慕容必谦自是看出他药性发作,连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想到在岛上时李玄与他毫无芥蒂地交媾,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几乎再也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他不由得从心底涌上一种激动,拍开了李玄的穴道,俯身吻住了他。
  略薄的唇瓣看起来显得有些无情,可是含在口中时却是再合适也没有。
  他吻了片刻,自己也有些意动,暂时放了他,解了衣裳。而此时的李玄乍然失了他的身体,支撑起身,竟是来抱他。
  赤身裸体对慕容必谦来说司空见惯,但这人蜜色的肌肤中泛出血液的晕红,却是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他一手托着李玄的腰,另一只手却是飞快地脱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和这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玄儿,我还是喜欢你这么热情的样子。」慕容必谦激动难抑,手指摸到李玄的后庭处,果然此时柔软得让人心痒难耐,甚至被他的手指碰触时,还会蠕动着想要吞掉,更是让人心神欲醉。
  慕容必谦再也不拖延,套弄了一下自己的分身,很快变得既粗且硬,狰狞得让人不得不服气。
  他对准李玄下体的甬道就要进入时,李玄却是在这时忽然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推开了他:「黄龙主,请你……自重。」
  「我为什么要自重?人家有哪对夫妻关起门来还要自重?」慕容必谦很是郁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胸前的一点,轻扯了一下,几乎是立时,李玄的乳头就已发硬,他不由得轻喘了一声。
  「你看,你明明对我是有反应的,又为何抗拒呢?」慕容必谦趁着他失神时,对准他的穴口挤了进去。那柔软的穴口不断扩张着,容纳他的巨大。
  「此处若是不为交媾而生,又为何被进入时会有感觉?」他振振有辞,手指在迎风挺立的乳头周围那一圈褐色晕点画着圈圈。
  李玄的身体早已是敏感至极,被他这么爱抚,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别……别碰我那里……」
  「要叫我夫君才是。」
  「谁跟你是夫妻!」他喘息着,想要拉开慕容必谦的逗弄,但手抬起时都是软绵绵地,搭在慕容必谦的肩膀上,竟然忍不住想去抚摸他滑腻的肌肤。
  「除了这张嘴,你别的地方都比以前令人心动十倍。」慕容必谦有些无奈。只可惜他这次没带玉魄胆在身,不过毫不讳言的是,他对他冷冰冰的一面也挺喜欢就是了。那种帝王的威严,相信在历朝历代的皇帝当中也是少见。
  李玄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但身体已不听使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他,想要他进入自己得更深。
  「啊……」他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慕容必谦顶在了他甬穴中那极致敏感之处。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么热情地对我,听到你的呻吟,我骨头都酥了。」慕容必谦口无遮拦地赞美,却是更让他心如死灰。他的本性并不热情,可是从慕容必谦的表现上看来,他会对自己第二次产生兴趣,想必就是那个得了失心疯的李玄。
  这种晦暗的心境在炽热的情欲之中一掠而过,注意力很快就被慕容必谦拐到了情事上。
  快感比起以往每次都要强烈,甬道中竟是隐约渗出液体,让慕容必谦的抽插更是畅通无阻。
  「陛下的龙液真是让微臣喜不自胜……」慕容必谦惊喜之下,立时就想到这是黄龙珠的缘故。经过长久的酿制,这人的身体只会变得越来越合他心意。
  「住口!」李玄又羞又怒,厉声让他不要再说。但在淫靡的此时,却像是调情一般不起用处。
  「微臣遵命,陛下。」慕容必谦笑吟吟地应允,倒也从善如流,抱着他的腰九浅一深地抽插着,房间里只听得到淫靡的水声和彼此粗重的喘息。
  这种安静让李玄更觉得难以忍受,他闭上眼睛,然而心思混乱至极,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运转养生功。体内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总觉得慕容必谦的刺激还不够。
  这媚药药性之烈,令人心生恐惧。
  他分不出背上是热汗还是冷汗,开口道:「你能不能再用些力?枉你身为淫岛之首!」
  他故意想要说得冷漠,但神情的狼狈和声音的颤抖早就泄露了他并不能冷静的秘密。
  慕容必谦嘴角微微翘起,倒也不去戳破他,心中却是在懊悔怎地不早些用媚药,也省得前些天同他虚耗这许多时光。
  他进进出出的每一次都顶在最深处,李玄终于忍不住呻吟:「嗯……」
  「是不是很舒服?」
  「你快些!没力气了么?」
  慕容必谦听着他含怒却又轻颤的声音,心中暗自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却听他压抑地喘息了一声,白浊的体液喷薄而出,人却是晕了过去。
  慕容必谦下意识地搭了搭他的脉,不由愀然变色。
  李玄的脉象虚浮无力,面上的血色像是随着他的高潮而消散,瞬间苍白如纸。
  因龙宫岛发生的事在前,他一直随身带着能起死回生的回春丹在身上,担心出了意外。可惜李玄对他一直冷冰冰的,倒是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个人不可能喜欢自己。而他每天平安无事地去上朝,时不时地还能气自己一下,根本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
  没想到竟会忽然垮了下来。
  他从自己解下的衣裳中取出回春丹,因为手抖的缘故,几次喂不到他的口中。
  他将李玄的上半身托起,用掌力助他将药力行散开来,听到他呼吸不像方才那么微弱,才略略放了心。
  明知他极擅骗人,没想到还是被他骗到。
  慕容必谦不由得很是懊恼,但想到这人的心意确切无疑,又不由得暗生喜悦。
  历经半生,他自是从不相信有什么情爱,纵是赤龙主苦苦哀求他时,他也只认为赤龙主是大梦一场,梦醒了自然规规矩矩地做他的赤龙主。但到后来看到赤龙主定要成亲时,他心知自己生出了嫉妒。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倾心相待,陪伴这看似绚烂实则空茫的下半生,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如今,自己也一样心无所憾了。
  慕容必谦心知回春丹只能救他一时性命,要调养还是要进汤药,最好还是带他回寝殿去的好,出宫只会颠簸流离,李玄又要拿一张冷脸看自己了。
  慕容必谦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但现在他从天师变成了刺客,自然十分不便,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抱起李玄往他的寝殿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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