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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黄龙劫》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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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炉中的香燃尽,而皇帝仍然正襟危坐,像是还想看些折子,田公公便又小心地在炉中加了些安神养气的香。
  田公公添完了香,忍不住道:「陛下,更深露重,要不要加件衣裳?」
  「可以。」李玄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左边太阳穴。
  这边耳朵依稀还能听到,他最近沐浴时十分注意,没有让水流进去,但仍然没有半分好转。每当想到那个人时,耳膜中更是仿佛巨锤敲击般的疼痛。
  离毒发过去了三天,梦中的那个人如今也和现实重合,每夜都会看到对方嘲讽的笑意,对他吐露的尽是侮辱词句,令他几欲疯狂。
  他忍不住去想,认识了七年,早就知道慕容必谦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他大节未失,纵是私德有亏,那也没有什么,朝中很多能臣都是如此。
  可是自己却在七年中忍不住对他有了更多的苛求。
  或许是过于亲近,才会忘记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只不过是比君臣多了一层亲密,比挚友多了一些耳鬓厮磨,在慕容必谦心中,或许自已连林世安都不如。
  总想着只要慢慢积累,就会有更深的感情,可惜最开始的感情都是错的,便如大厦基础不稳,慢慢往上累加,也总有一天会倾塌。
  慕容必谦和梅妃亲热时他感到震怒,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皇室血脉正本清源的缘故,但在林世安和他牵扯不清时,却是连自己也无法骗过自己。
  如今这段关系已似打了死结,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结越绞越紧,到最后绷断的那一天。
  田公公给他拿来了鹤氅给他披上,他站起身来,对田公公道:「朕去一趟露寒宫。」
  露寒宫的所在,就是口居那人的地方。
  既然关系已经如此恶劣,他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下去。
  慕容必谦既然和他有过云雨,自然也就如他妻妾一般。妻妾不贞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稀奇,身为帝王更没有这个闲心去伤春悲秋。如今慕容必谦在他手中,他就要让慕容必谦早些学会什么叫做认命。
  田公公本想说夜深了,不如歇息,但看到皇帝面色阴沉,便止住了话,让人去准备銮驾。
  到了露寒官,李玄摒退众人,进了宫中最里侧的阁楼。
  自从上次离去后,他特意吩咐了几个年老的太监来服侍慕容必谦,慕容必谦再是花心,也不可能对老态龙钟的太监下手。
  绮年玉貌的人,自然容易让人怜惜。
  慕容必谦眼光极高,在年纪上也是十分苛求。而他早就过了让慕容必谦心动的年纪,如今撕破了脸,自然是再也不必容情。
  今夜前来,多半是要被他羞辱了的,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为平息身体的毒性,做完就走,也不必和他说话。
  进了房间,他目光定了一定,看向被铁链缚在床上的那人。
  许是被囚禁了半个月,慕容必谦精神有些委顿,但仍然俊美无俦,看到是他时,目光灼灼,竟然没有丝毫恨意,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慕容必谦叹息着道,「这半个月来,我心中委实想念你。」
  这大半个月身边没个美人在旁,来来去去的尽是垂垂老矣的太监,他自然明白这是皇帝的心思,想要把他的眼睛彻底污染过了,到时皇帝再出现,在他眼里白然就成了天姿国色。就像天天吃清汤寡水蘸腌萝卜,忽然来一碗小米粥,就让人惊呼是人间美味。
  这些太监丑得他双目酸涩,忍不住时时作呕,所以明知是皇帝的毒计,他也忍不住上当。今夜看到李玄时,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性感。
  反正打定了主愈要甜言蜜语让他心软,说一些赞美的话也不算违心。
  「陛下如此尊贵气度,果然是无人可比,想想找真是眼瘸,才会看上林世安。」
  李玄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却是没和他说话,直接解了大氅,放到一旁,手扶住了腰带的玉扣。
  他动作不疾不徐,但慕容必谦看着却觉得口干舌燥。
  必定是许久没碰到美人了,等到出宫后,定要和十几个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他心中默想着,却见李玄褪下了衫裤,只穿了一件中衣,下体一丝不挂地上了床。
  「等等!」
  李玄挑眉看他。
  他动了一动腕间的铁链:「陛下就这么锁着微臣,微臣怎么伺候陛下?」
  「你不是能硬得起来么,又何必松开铁链?」
  李玄缓步上前,伸手向他的下体摸去。
  慕容必谦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只担心他会不会用力一按,故意捏痛自己。
  由于心生疑虑,他悄然绷紧了全身肌肉,连铁链也被拉扯得笔直。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李玄的手慢慢放在他的下体上。
  李玄轻而易举地,隔着衣裳握住了他滚烫的欲望,缓慢抚摸着。他的手并不十分特别,但比起满是褶子的公公的手,却是温柔太多。
  慕容必谦从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脊上满是汗意。
  「如果陛下把铁链松开一些,微臣能让陛下更尽兴……」
  「然后掐住我的脖子逼我放你离开?」
  李玄的声音很是冷淡,却是让他心中猛地一跳,干笑道:「微臣怎么舍得。」
  「你要是再满嘴喷粪,我就让人往你嘴里灌。」
  他脱口而出,问:「灌什么?」
  「你说呢?」
  慕容必谦知道他言出如山,说不定前脚出门,后脚就让那些死太监给白己灌黄白之物,当即脸色发青,暗道晦气。
  早在多年前安乐王就替示过他,他却还小看了这个人。
  他看普李玄帮自己褪下裤子,于是抬起腿,好方便他的动作。想说些别的话,却发现两人之间除了性事外,已经很少有交流。
  最开始那几个月还下棋聊天,到最后每次见面,都以解黄龙珠为名,直奔主题,绝不废话。完事之后,他就找借口离开,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要在京城猎艳。
  正因为帝京云集了无数官宦之女,王孙贵胄,所以他才能乐此不疲地往返龙宫岛和京城。
  只有皇帝一人,还无法让他孜孜不倦地奔波。
  可是现在想要和他说几句话,都不知从何而起。
  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侧脸,也遮去了几分凌厉。
  慕容必谦不由心里有些发痒,忍不住就想将他鬓发撩起,亲在他面颊上,苦于双手不能动弹,更觉心痒难耐。
  李玄用手握住了慕容必谦的分身,套弄了片刻,直到硬物粗如铁杵,才倒了些香脂在掌心,擦在他的前端。
  慕容必谦只觉得他掌心温热,摸得自己几乎是瞬间燥热起来,暗道自己果真是许久未近美色,对这样一个毫无柔媚之感的老男人都会硬得受不了。
  看到李玄迟疑地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密穴就要坐上去,慕容必谦更觉得焦躁,只恨不能动弹,才会让对方慢吞吞地引诱自己。
  眼看着肉棒几次都从他的臀部擦过,欲望再是坚硬如铁,也无法进入毫无润滑仍然紧密的密穴。
  慕容必谦不由得苦笑,提醒了一句:「你就是要给我灌粪我也要说,你那里没扩张,是进不来的。」
  李玄冷冷看了他一眼,随手挖了一大块香脂往自己私处抹去,慕容必谦无奈地看着自己伫立在冷风中的小兄弟,叹了一口气。
  明明两人做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李玄还这么生涩,把他勾得欲仙欲死,却只能看,不能动。
  这副景象看着虽然香艳,但对慕容必谦来说,无疑是一场酷刑。只能怪他太没耐性,从来没试过好好教他。
  李玄这次却是转过身背向着他,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对准那根直立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
  慕容必谦只能看着他裸露在外的大腿,蜜色的肌肤显出他十分健康,细腻的肌理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灯光下反射出动人的光泽。
  缓慢进入对方的密穴,那炽热得几乎快融化了的分身被紧紧包裹着,慕容必谦不由得因为极度的愉悦而叹息了一声。
  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缓慢动了起来。
  由于节奏完全为对方掌控,所以慕容必谦不由得把心思放在了了别处,比如想像对方的表情是快活还是痛楚,猜测这个人的心里是愉悦更多些还是羞耻更多些,而后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对方断续的呼吸。
  那听起来极为普通的喘息,对慕容必谦来说也极是性感。
  短短十几天的拘禁让他仿佛困兽,从最开始的期待这人出现,再变成肆意辱骂,到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所有的变化,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次轮回。
  他想,等到出去的时候,他一定珍惜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轻慢对待每一个美人。
  皇帝虽然算不上美人,但单凭他今夜给他的感觉,还是值得他认真一些的。
  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累了,中衣的领口滑了下来,露出紧致的肩膀,让人忍不住猜测抚摸时是什么感觉。
  这个男人误打误撞地让他激起了更深的欲望,却仍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律动,让他无法攀沿到高潮。
  李玄发现后穴由于不断的摩擦开始感到疼痛,而慕容必谦的分身在自己体内也鼓胀得更大,让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更为艰难。
  同为男子的他自然知道慕容必谦快要濒临极限了,于是加快了动作。
  当感到一股液体喷涌进自己的体内时,他将那变得垂软的分身从自己身体里退出,用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包住了慕容必谦的前端,以免体液四流,落到床单上,让宫侍猜疑。
  随后,他强忍着下体剧痛,穿上亵裤,抚平衣裳上的细褶。
  一切完毕后,他从床上起身,竟是向门外走去。
  慕容必谦发现他什么话也不说地就要走,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用过我就想走了么?」
  李玄一言不发,拿起了原先放在一旁的鹤氅。
  「玄儿!」看他就要离开,慕容必谦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恐怕要到下个月才能见到这个人了。
  半个月他都度日如年,一个月该是多么漫长。而自己,曾经让这个人等待了无数个月。
  他看到那人停住脚步,心知说多少恭维话都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想留住他的心,只为了能多听他说几句话,甚至什么也不说,只笑一笑也好。
  心中快速思索着,口中已道:「明天……能不能来看我?」
  这句话几乎是软语相求了。
  慕容必谦满心都是羞恼,三十余年他从未求过人,这回又是为他破了例。
  这种囚禁的痛苦,不得不仰人鼻息的愤恨,只能隐藏在心,不能泄佩半分。暗暗发了誓,待到出去之时,必报此仇。李玄沉耿片刻,才道:「朕……会让他们松了链子,让你在方圆三丈自由来去。」
  慕容必谦还要再说,李玄已出了门。
  虽然不尽人意,总比之前困在床上好些。李玄出去后,很快就有太监来给他松了绞盘,在那太监要再锁上时,他一跃而起,拖过铁链,制住了那太监,却发现纹盘上的铁链总共不超过五丈,而所有太监身上都没有钥匙。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说,他杀了他们也没用,皇帝曾经说,若是他暴起伤人,就告诉他,除了纹盘,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控制机关,随时能将铁链绞死,让他在床上动弹不得。
  慕容必谦的恼恨登时升到了顶点。
  皇帝蓄谋已久,连他每一个想法都预料得到。他要逃离此处,只能等别人来救了。
  可惜他向来行踪不定,又从来不喜欢告诉别人白己的去向,甚至经常以炼丹闭关为名,许久不见人影,其实是四处去寻欢作乐,要等到黄茂发现他不见了,然后察觉他被擒,而后找人来救他还不知要多久。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绝望。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发现他所在的这个阁楼是在一个重重楼阁之中,也就是太监们提到的露寒宫,听着都像是冷宫的别名,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扑而而来。
  这人真够狠毒的,竟会如此对他!
  他几乎想拆了露寒宫,可恨的是,铁柱深入地底,即使拆了露寒宫他也无法离开,甚至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他自认对李玄还算不错,但凡在中原,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李玄解毒,可是李玄竟然贪心不足,妄想自己只上他一个人的床。
  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痛苦还给他,让他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回到寝宫,李玄发现自己虽然不再做梦,可是头疼的毛病却不减反增,召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也不明其故。
  他立时想起了当年被慕容必谦下毒时,太医也是这般反应。
  头疼的毛病是那天慕容必谦出言不敬时开始的,随后慢慢加重。可是那一天慕容必谦并没有给他再下过毒,否则以他的恶劣性格,必定会告诉自己。
  想必是因为做了多年春梦,少有抚慰,所以积久成疾。
  即便是慕容必谦知道原因,他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唯今之计,只能从他的口中问出缘由,或是让潜伏在龙宫岛的密探慢慢打听。
  这种毒药如此可怕,若是泛滥的话,探子自然会在线报中写出。可是传回的消息一次也未提及,只说龙宫岛仿佛仙山一般,人物俊秀,灵草遍地。
  病痛来袭,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练武多年才有个精壮的身体,才能支撑着挺下来,可是一天天的病痛折磨,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登基十余年,只刚刚够他除去帝国的沉疴。如今皇子年幼,若是他忽然死去的话,恐怕整个国家又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正在沉思之时,太监忽然上前禀奏,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很是分明:「陛下,刑部的莫大人求见。」
  李玄心念一动,便知是前些日子劫牢已有了下文,于是说道:「宜他进来。」
  「是。」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进了书房,向他行过了礼,说道:「陛下,前些日子劫狱的刺客,如今身份已经查明,都是王家的余孽,甚至还有王祟义。」莫青躬身说道。
  「他果然是个孝子。」明知是谷,还要冒险前来。
  李玄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
  时隔七年,所有人都以为王崇义已经消失,消除了戒心。但是对他来说,王素义如若不死,则是心腹大患。当年王家有从龙之功,许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但王家却是认为自己握有他的把柄。
  纵是他问心无愧,世上又有几人肯相信?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身患奇疾时,再也等不下去,前段时间让人放了承平侯在牢狱重病的消息,果然等到了这人前来。
  「他说了什么?」
  「那逆贼说,死前想见见陛下。」
  李玄沉默不答,莫青随即道:「他一个罪臣,哪有资格面圣?微臣已让人打了他一顿鞭子……」
  「见见他也无妨。」李玄忽然开口,打断了莫青的话。
  昏暗的地牢中,到处充满腐臭的气味。
  王崇义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牢狱内。
  铁链将王崇义的四肢囚锁在柱子上,令他不能动弹,他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看到李玄时,双目迸射出精芒,锁链声不断响起。
  「你还敢来见我?李玄,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莫青看王崇义语出不敬,正要上前,却被李玄阻止。他便让随同的侍卫都出去等候,只留两个心腹在旁。
  「王将军不是说有话要对朕说么?请说。」李玄语调平平地道。
  「若不是你运气好,有个高手帮你,我王家岂能任人破门而入?」
  莫说是王家,皇宫也是任那个人自由进出的。李玄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自嘲:「你要对朕说的,就是这些?」
  王崇义冷冷地道:「想我王家手握重兵,积累了儿世的财富,却被你这庸人占去,当真是天不助我!」
  李玄脸上毫无异色,级缓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一针一线都是朕的。王将军,你身为臣子,说这些话可谓其心可诛。」
  王崇义定定看了他半晌,才道:「成王败寇,我亦无话可说。如今想来,必是你离家气数未尽,否则当年连月干旱,又怎么会忽降大雨?」
  李玄冷冷道:「事不成则怪天命,难道王家无过?或许王将军曾经想过,一旦君临天下,便要做个任君。王将军难道从来没注意到,你的族兄弟们在乡野里做了些什么?朕虽然是个庸庸碌碌之人,但这些年从未有过懈怠。朕曾经微服去了两江,所见所闻虽然不能令朕满意,但至少有了起色。将军出庙堂久矣,应该深有体会。」
  「你害我王家贪墨不法,难道你任用的那些人,不也有许多是贪墨之辈?」
  「比起清廉无能之人,贪墨有用之辈还是要好一些。朕用人,只在于听不听话,其实贪墨与否,倒是没那么重要。水至清则无鱼,王将军应该明白。」
  「巧言如簧!」
  「你我难以同殿为君臣,希望你在九泉之路上好好想想。」他叹息一声,正要离开。
  「慢着!」王崇义忽道,「陛下就这么走了?难道不送一送罪臣?」
  他自然是看到了同行的莫青和摆放在旁的鸩酒。
  李玄沉默半晌,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虽然他并不想亲自动手杀人,但他会满足将死之人的愿望。
  正当他走到王崇义近前的时候,王崇义猛地倾身向前,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吃了一惊,要将王崇义推开,却觉对方的舌头已伸了进来,加深了这个吻。
  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青绿色的毒酒洒落一地。
  王崇义用的力气极大,李玄一时推之不动,唇舌被他咬住,若是用力挣脱,恐怕肉都会被扯下来。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李玄退后一步,最觉得嘴唇高高肿起,脸上不由地现出怒容。
  王祟义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懊悔之意:「可惜!可惜!」
  莫青大怒:「王崇义,你竟敢行刺陛下?」
  刚才那一幕,莫青并没有看到王祟义深入的动作,莫青还以为王崇义绝望之下,想咬伤皇帝。若是皇帝在天牢中受伤,他必定要倒大霉。当即慌忙让人带了皇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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