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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夜(四)

书籍名:《狄姜幽梦之明月夜》    作者:沉香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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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汶祥骑马直奔落尾坡,眼前的景象让他跌下马,坡下一片血迹中黄纵仰躺在地上,周围有十几个兵士在挖坑,看见汶祥来了停下手望着他,汶祥踉跄的冲过去,跪在黄纵身边,只见黄纵的眼睛睁着,身上插满了羽箭,还有很多刀砍的痕迹。汶祥伸出手将黄纵的眼睛阂上,他看了一会,缓缓站起身,回身去看那些兵士,那些兵士被他目光中的寒气吓的纷纷后退,汶祥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兵士也只是奉命而为,他该找的是那个主使的人。
  汶祥冷冷的说道,“将坑挖的大些,仔细埋好。”说完拉马绝尘而去,那些兵士愣了一会,忙又开始使劲将坑的挖的深些大些。
  汶祥马不停蹄的回到府中,先回到自己房中将枕头下的珠簪捏在手中,转身去找马新贻,马新贻正在书房同米兰说话,听见门被猛的推开,抬起头,正对上汶祥冒火的目光,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边看着汶祥。
  汶祥走到他面前站住,声音冰冷,“你为什么要杀二哥?”
  “他屡犯军规,被上边知道了,所以……”
  “你现在还要继续骗我,欲盖弥彰吗?”汶祥打断他的话,声音布满着伤痛。
  “三弟,我没有骗你。”马新贻伸手去拉汶祥,汶祥往后退了一步,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到马新贻的脸上,马新贻被他打的头偏到一边,惊愕的看着汶祥。
  汶祥将手中的珠簪摔到桌上,马新贻和旁边的米兰看到都神色一变,只听汶祥说道,“这才是你要杀二哥的真正理由吧。”
  马新贻的声音有些发颤,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说道,“三弟,其实我都是为大局着想,等这件事情过去,我若升迁了,这总督的位置就是你的。”
  汶祥向后退了几步,眼中的愤怒渐渐化为痛楚,咬着牙盯着马新贻,突然一拳打了过来,马新贻本能的招架,两个人就交起手来。
  米兰从汶祥进来始终一言没发,看见两个人交起手,她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门,门外站着闻声而来的亲随,看见米兰关上门,也不好进去,只是紧张的在门外听着动静。
  马新贻对汶祥的招式只是一味的招架,汶祥听见外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他猛的推开马新贻,声音冰冷中带着悲伤的沙哑,“马新贻,你等着。”说完拉开门扬长而去。
  亲随见他这样冲出来,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拦,都看着马新贻,马新贻疲惫的跌坐椅子上,无力的摆摆手,“让他去吧。”
  明月映照在院子中,马新贻凭窗而立,汶祥已经走了三天了,这几日他白日里忙着处理公务,夜晚却总难入眠,汶祥的影子总在他眼前浮现,他一直知道汶祥在自己心里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却没有想到失去汶祥会让他痛的撕心裂肺。
  这几日京中的探子继续送来密报,事情没有原先想的那么简单,看来这次逃过这劫恐怕有些困难,他又想起汶祥那痛楚的眼神,汶祥始终还是在意他的,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杀死黄纵做的是否是对的了。
  米兰那日在书房告诉了一件让他惊喜的事情,她有了他的骨肉,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他昨日将积蓄都交给米兰,让心腹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如果自己能躲过此劫便去找她。
  马新贻正胡乱的想着心事,一个人影闪到他的面前,阴影中,清冷的眼眸,紧抿的双唇,正是他苦苦思念的人,他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汶祥没有说话,跳进窗子,反手关上窗扇,屋里顿时一片黑暗,两个人都始终沉默着,寂静的只听的见彼此的呼吸声。
  马新贻渐渐适应了黑暗,依稀看见汶祥的身影和那明亮寒冷的眼睛,他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直到汶祥猛的拽住他,将他摔到床上,他依旧没有动,感觉着汶祥用力扯开他的衣衫。他清楚的知道汶祥想做什么,这是他欠汶祥的,汶祥要讨回来。
  汶祥只是冷冷的动作着,没有一点柔情,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那手停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般向下滑落。马新贻没有分毫挣扎没,只是静静的承受着将要来临的一切。
  原来这竟是如此的痛,在汶祥进入他的身体时,马新贻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手紧紧握住,身体却仍然不受控制的猛颤了一下,身上的人停住,过了一会才又开始动作,却是轻柔了些。
  这痛绵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马新贻想起汶祥因为自己的欲望而生病那几次,汶祥的身体比平常人敏感,那痛又比自己感觉到的要多上很多,想着,马新贻心底那份心疼更浓重了几分。
  汶祥在马新贻的体内驰骋,发泄的快感和心内的酸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反复沦落,马新贻始终一言不发的接纳着他,他是知道那有多痛的,也清楚的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马新贻如此骄傲的人甘心的承受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对他的深情。
  汶祥在马新贻的体内驰骋,发泄的快感和心内的酸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反复沦落,马新贻始终一言不发的接纳着他,他是知道那有多痛的,也清楚的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马新贻如此骄傲的人甘心的承受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对他的深情。
  但是他背叛了自己和二嫂在一起,又为此杀了二哥,汶祥想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的冲击,马新贻被这突然的猛烈激的轻哼了一声,汶祥心里一紧,一股洪流倾泻而出。
  汶祥翻身下地,马新贻突然坐起身,一把抱住他,汶祥一愣,已经被他搂入怀中,温热的唇随之堵住他的唇,那熟悉的气息在唇内搅扰,让汶祥一瞬间的失神。
  马新贻强忍着身上的痛抱住汶祥,这一刻,他只想和他抵死缠绵,他知道下一回遥遥无期。这唇舌的纠缠让往日的温情暂时的笼罩,汶祥的唇开始回应,两具身躯紧紧的相拥,不留空隙。
  屋外乌鸦的悲鸣打碎了这刻,汶祥猛的推开马新贻,马新贻跌回到床上,眼中残留着渴望,看着汶祥拾起衣衫慢慢穿上,看着汶祥眼里短暂的温柔化做寒冰。
  汶祥看着他,抽出袖口藏着的短刃,挥手斩下一截衣襟,扔到地上,声音和目光一样寒冷,“马新贻,如今恩断义绝,再见之日,就是索命之时。”
  汶祥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外边的月光映照进来,徒留下地上半截衣襟,狼籍的床铺,和马新贻灰暗的面容。
  马新贻拉过长袍穿上,拾起地上的衣襟又走到窗前,拉开窗子,身上的痛远不如心上的痛,还记得无数个有着如此明月的夜晚,他和汶祥度过了多少旖旎的时光,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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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张汶祥刺马轰动全国,传说张汶祥从旗杆跳下刺中马新贻,马新贻中刀后竟然摒退手下,带伤迎战,与张汶祥大战数合终于伤重而亡,张汶祥从他身上拔出拧成麻花的匕首自刺心窝而死,两个人死后都表情安详,但这刺马的原因却成了千古悬谜。
  八个月后,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出生了一个男孩,他的母亲给他取名马双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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