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四)
马新贻见已准备好,回身入帐,拿了自己的披风将张汶祥密密的裹住,抱了出来。外边的军士看不见汶祥的脸,虽是惊异但也不敢多问,早有人俯身趴在马侧,马新贻小心的踩着那人坐到马上,将汶祥靠在怀中,扯起缰绳往镇上而去。
一路上怕汶祥颠簸,马新贻尽量挑平坦之地骑的慢些,不过二十里的路,却走了近两个时辰。到了镇上,马新贻先找了处客栈住下,吩咐手下去找镇上最好的大夫来。
马新贻将汶祥在床上安置好了,摸摸汶祥的头依然滚烫,皱着眉在屋子里踱了几圈,传来敲门的声音,马新贻沉声说道,“进来。”门被推开,手下领进来一个年约五旬的大夫,挎着大大的药箱。
马新贻对手下说,“你们在外边守着,莫让人进来。”手下退出去将门关上。
这大夫已经看出马新贻来头不小,不敢怠慢,施过礼问,“请问是给哪位诊治?”
马新贻指指床上的张汶祥,大夫将药箱卸下搁到桌子上,走到床前,拉过汶祥的手腕搭住脉搏,少倾,竟露出惊诧的表情来。
马新贻盯着大夫的脸,直到他站起身来,问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昨夜一直发热。”
大夫迟疑了一下,小心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昨夜经历云雨?”马新贻微微一愣,点点头。
“这位公子恐是初尝云雨,身体不适才会高热不下。”
马新贻脸上微微一热,问道,“可有药解?”
大夫打开药箱,取出纸笺,在上面一气呵成药方,又取出一个拳头大的药瓶,一并递与马新贻,“按这方子抓上三付,若是热气仍盛,就再添三付,一定无碍,瓶中是外用,抹在那交合之处就好。”大夫顿顿又说,“这位公子体质虽强,却异于常人,每逢云雨必浑身无力,容易受伤,要小心才好。”
马新贻道了谢,赏了大锭银子,叫进手下送大夫回去,吩咐去将药抓好,这才进来又关好门,插上门销。走到床前,撩起被子,将汶祥的裤子褪了,将药瓶中的药膏细细抹上,但感觉碰触中,汶祥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想来仍很疼痛,在昏睡中亦有反应。
过了不多久,手下便回来说药已经配好了,马新贻再度将张汶祥包住,抱了出去。那些兵卫依然小心的跟着,不敢多问一句。
回到营中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马新贻吩咐将药送下去熬,依旧将汶祥抱进自己帐中,刚将汶祥放下,黄纵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汶祥,不由一愣,“三弟怎么会在这里?”
马新贻淡淡答了一句,“三弟有些风寒,他那边帐子风大,暂且让他在这里养几天。”说着岔开话问道,“二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纵这才想起正事来,“刚才探子说,对方好象要突围。”
马新贻皱起眉头,“你去中军帐将人集合了,我稍后就过去。”黄纵应声出去了。
马新贻回到床前,用手指抚过汶祥的脸,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你要怎般都行,即便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本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