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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白龙刺》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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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秋离和慕天涯说了想娶陆蕙的意思,需要得到慕天涯的帮忙,慕天涯当即应允,还为玉秋离选了黄道吉日,让玉秋离写了喜帖宴请宾客。
  很快选了一个陆姓的一个知交,上门谈妥了一切事宜,并让陆蕙暂时住到陆姓富商的家中。原因有二,一是让陆蕙习惯自己大家闺秀的身分,二也是两江的婚俗,成亲之前男女不可相见。
  玉秋离身为新郎官,脸上的表情仍然是不喜不怒,他的喜帖总共也就四张,要多一份也欠奉,让蟒部的弟子一次送到龙宫岛分发,十分方便,甚至不必拐道。
  其余宾客都是慕天涯代他去请的,和慕家多有生意往来,很多人都会给慕天涯这个面子。
  陆蕙自以为孤苦无依,不介意玉秋离身分不明,玉秋离既然自称是商人,她也便相信了。如今玉秋离又处处为她打算,将她明媒正娶,得此佳婿,人生又有何憾?
  陆蕙既然定了婚事,临行在即,便和玉秋离告辞。
  她看到玉秋离身边又是那个没眼色的「白十九」,女子的敏锐让她多看了白十九几眼,但又看不出异状,便没再多想。
  此人若是对玉公子忠诚也就罢了,偏偏总有三分不敬。玉公子虽然有容人之量,她以后治家却不能让这害群之马留在玉府。
  玉秋离在慕家附近买了一处大宅,宅子修葺半个月,便能搬进去了。
  他不愿拖延,决定要成婚,就选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一个月后正好有个适宜嫁娶的日子,便定了那天张灯结彩,迎娶新妇。
  玉秋离并不在陆蕙面前提起他的根底,陆蕙也不好多问,打算以后管家后再慢慢梳理。
  像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被人娶为正妻是难得的福气,她以前很有些畏首畏尾,但被丫鬟下人称赞多了,就有了自信。
  玉少爷虽然身边也有不少相貌美丽的女子,却都比不上她的万一。
  想到玉秋离对她的钟爱,她越发相信玉秋离对她格外不同,慢慢养出一身雍容的气度来。
  萧泽原先觉得她比起惜真略逊,玉秋离还不如娶了惜真。
  可是看到即将离开时特意盛妆来见的陆蕙时,他才真正地心服口服,玉秋离果真艳福不浅。
  发现萧泽对着陆蕙的背影失神,玉秋离没来由地有些不悦:「你又在想什么?」
  萧泽一惊,险些把难以克制的妒意说了出来,但他生性随意,这种妒意对他来说已是极难得的了,自然不会在白龙珠的催逼下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龙主以为,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是不是要用一生的后悔来偿还?」
  玉秋离深深看了他一眼:「要看是做的是什么错事了。若只是小错,大可弥补,若是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莫说是懊悔无用,就是以命来偿都嫌轻的了。」
  「龙主真是真知灼见。」萧泽不由得心下一叹。他不过是在打探玉秋离的口风,如今照玉秋离的看法,他若是知道他的记忆是他消除的,非撕了他不可。
  「你刚才做错了什么?」
  「没有。」
  「你这一辈子都没做过错事?」
  「龙主说笑了,谁能自称自己一辈子没做过错事?」萧泽总觉得话到口边,险些说了出来,不由得心中狂跳,于是笑道,「不过我现在只想做一件错事,依龙主之见,我应该怎么弥补才对?」
  玉秋离微微一怔:「什么错事?」
  萧泽早看到四处无人,此时趁机抱住了他,低头吻在他唇上,只觉得唇瓣柔软,比自己所想的更要可口香甜,不由得心下一荡,懊悔他上次醉酒时,怎地不多轻薄他一些。
  回想起往日的缠绵,他不知错过了多少。
  「大胆!」玉秋离推开了他,皱起眉头。龙主之尊何其尊贵,几乎无人胆敢非礼于他,此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萧泽踉跄退后几步,站定了,仍旧是微微而笑:「我要做的便是这件错事了。依照岛规,对龙主无礼者,惩处十鞭。龙主打我吧。」
  其实萧泽所为已不止是无礼,若是治他一个犯上之罪也是绰绰有余,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对这个任性妄为的人下不去手。
  玉秋离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萧泽微笑道:「自然是敢的,不过龙主要记数才好,若是不小心打得多了,属下可是要亲回来的。」
  玉秋离抓住他的衣襟,看了他良久,却见他脸上毫无惧色,冷笑了一声将他推开:「狂徒!」
  萧泽不由默然一叹。玉秋离对他除了不屑之外,看来是没有多大感觉了,不过至少是没有杀了他。
  萧泽不由得有了些希望,这希望正如藏在心底的小小火苗,不停跳跃着。
  看到玉秋离拂袖要离开,他忽然开口道:「龙主要为陆姑娘守贞么?」
  玉秋离转过身,向来冷静的俊容上已添了怒意:「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
  萧泽看他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他只得英俊爽朗四字,与龙宫岛上绝品美人相比殊有不如,但这一笑却有说不出的魅力。
  玉秋离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像当年的师弟,他每次都试图激怒这个人,无非只是从他泄露的表情上,寻找师弟的影子。
  他一直在惦记着他。
  苦苦留在玉家庄附近多年,遇到他后一路跟随,无非只是因为,他惦记着他,这个几乎令人绝望的事实,让他更深地明白,他对这个师弟早就无可自拔。
  ◇ ◇
  玉家的宅邸翻新时又买了邻里的几座屋舍,并到一处,如今已有大户人家的气象。
  萧泽知道他忙着宅邸的事,便没跟着他了,反正他一直住在慕家,晚上总要回来。
  玉秋离开始奇怪这人每天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地,怎么忽然没在他面前出现,但想到他大概是赌气,心下冷笑,也不去管他。
  这几天玉秋离一直在外面,戴着面具出入慕家显得十分突兀,于是摘了下来。
  城中的侍女看他玉面俊美,端是人中龙凤,还有不少媒人登门,直到慕天涯说自己这位好友不日成亲,慕家的客流才少了大半。
  萧泽规规矩矩地在慕家,连自己一头乱发也平整地束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神色肃然,似乎也似模似样。
  只可惜玉秋离忙着做事,却是很少回来,自然也没见到他。
  玉秋离的生辰将近,他便趁夜悄悄折回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将那七柄长剑包在一个包袱里,准备送给玉秋离当礼物。
  同为白龙血脉,玉秋离见到这些宝剑必定欣喜万分。
  没想到的是,他来到玉秋离门外,却吃了闭门羹。
  想那房中必是放了不少东西,玉秋离出门时总不能连化功散和解药也随身携带。不过既然诸位龙主都会来观礼,到时问黄龙主要解药也无不可。
  在门外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玉秋离,他连晚饭也没去吃,看到玉秋离远远行来,带着一众白衣弟子,显得更是高华自许,不由出了神。
  别后七年有余,两人都有变化。他变的是外表,玉秋离变的却是内在。
  一枚忘情丹,成全了玉秋离,让他更符合传说中白龙血脉所有的性格,冷漠淡然,无情无欲。
  让他失去记忆本来就做错了,如今还想唤醒他的记忆,岂不可笑?服下忘情丹后,还能对前事有印象的,万中无一。
  玉秋离已瞧见了他,并没有加快脚步,慢慢走了过来:「你在这里作甚?」
  「无所事事,到处走走。」他笑了笑。
  期待多时的重逢,竟成如今的无言,萧泽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注定渐行渐远。
  玉秋离示意萧泽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往湖心的凉亭走去。
  傍晚的微风习习,吹动湖中一池荷花,甚是凉爽宜人。
  「龙主,你是六月廿四生的罢?」
  玉秋离淡然地道:「羁旅漂泊之人,几时生又有什么重要?」
  萧泽词穷了半晌,才道:「我记得你是六月廿四生的,我大了你两个月……」
  「那又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不过既然到了生辰,总要有人惦记着才叫生辰。」他语气虽然不正经,声音却是十分的温柔,「其实……早就有些东西想要送给你了。」
  他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玉秋离是早就看到了的,还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辞行,却没想到竟然是他想要送他礼物。
  龙宫岛上向心仪的人表露真心时,也会像中原一样送些帕子香囊,玉佩首饰之类,白龙岛上的一针一线都属玉秋离所有,向他示爱的人当然不会用普通的东西,多半是浅斟低唱,诗词歌赋之类,却没想到这人不正经的样子,也要向他献媚?
  玉秋离颇有些不以为然,冷眼看着萧泽取下包裹,解开来,露出七柄长剑。长剑都配了乌铁所制的剑鞘,剑柄处没有配穗子。萧泽手捧七剑,殷勤地递给玉秋离。
  「这几柄剑都是我铸的,你看……」
  玉秋离看也不看他一眼,神色淡然地握住其中一把的剑鞘,拔了出来。
  「这是什么破铜烂铁,也好意思拿给我看?」玉秋离冷冷地道,一抬手,剑光轻扬,竟是将他手上的其余六柄都打落在地。
  萧泽吃了一惊,正要上前拾起,玉秋离一脚踏在其中的四柄剑鞘上,发出一声裂响,剑鞘登时裂成两半,剑身也被他一脚踏断。
  长剑再是锋利,被这么踩踏也支撑不住。
  萧泽怔怔地看着玉秋离,却见他用手中的剑扒拉几下,那几口残剑都被他扔到荷花池里,就联手中的那一柄长剑也被抛到湖中的淤泥中。
  这七柄长剑看似普通,但精铁却是他踏遍千山万水才找寻到的,却没想到被师弟踏断,还被他说成是破铜烂铁。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都是假象,却见玉秋离白衣立在桥上,微风过时,衣袂飘飘,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玉秋离漠然地道:「我知道你是想勾引我,你送女人礼物,女人会跟你上床,你送给我,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张了张口,觉得眼前的这个师弟说不出的陌生,可是和师弟相同的声音还在说话:「你长得不够英俊,年纪又大了,武功也不比我好,铸的又都是些锄头,你到底有什么自信,对我苦苦纠缠?」
  萧泽听他质问,不由恍惚,竟退了一步,玉秋离抓住他的衣襟,冰冷的字句慢慢地道:「我怎么会为了你这样的一个人,抛弃我未来的娘子?」
  萧泽勉强笑了一下,却发觉自己再也无法笑得出来。与陆蕙相比,他实在差得太远,他拿这七柄剑前来,无非只是自取其辱。
  看到他变得有些恍惚,玉秋离微微一怔。
  其实他最后一句,也有几分扪心自问,萧泽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让他说不出的快意,像是心中的愤懑瞬间宣泄而出,但心底又有种隐秘的想法,想要他心神失守之下,对自己投怀送抱。
  会被人如此嘲笑,知道廉耻的人也应该离去了吧,又怎么还会对自己投怀送抱?
  玉秋离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念头,微微一愣。
  却见萧泽解了衣裳,低低地一笑,像是哀绝至极:「我就是贱人,来啊,求求你看我一眼,就是一晚上也成啊!」
  玉秋离恍惚了一下,觉得这个场景他仿佛期盼已久,让他的心情畅快淋漓,抓着萧泽便往自己的房中拖去。
  「这可是你说的!」
  众弟子看到白龙主和这个弟子一言不合,便将人拖到房中,想必是要惩治一番,便都纷纷避退。
  萧泽被他扔在床上,只觉得头昏眼花,他下意识地说完那句话,却见玉秋离仍然没有半点感动,便知玉秋离仍然对他抱着戏弄的心思,心底的那点火焰渐渐浇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缠绕住了玉秋离的身体。
  玉秋离将他推开,冷笑道:「赶着让人操,也不必这么着急吧?你若真这么下贱,就赶紧脱光了趴着!」
  听到玉秋离这句话时,他便感到自己心下一凉,不由自主地解开了腰带……
  此时他的脑子已是一片空白,感觉所作所为都已不是自己,身体如同傀儡一般,被人操纵。
  他其实不排斥和玉秋离上床的,可是一点也不喜欢玉秋离现在这个样子,冰冷,邪气,仿佛一簇泛着青幽光芒的剑锋,尖锐地刺进他的心里。
  以前的师弟也是一根刺,却是柔软地,让他毫无所觉地,刺入他的心底,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种下,无声无息地容纳下来,到最后任这根刺和自己心上的血肉长到一处,他才发觉,再也不能把这根刺拔除。
  ◇ ◇
  对玉秋离来说,新修成的宅邸也只不过是一个住处,自然也没甚么特殊,但以后有了妻子就未必了。
  萧泽的东西本来也没多少,略作收拾便能动身。
  随同其余弟子们去了玉家宅邸后,他发现玉秋离已从白龙岛中请了不少人来帮忙。
  虽然不是娶龙后,但对龙主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很可能玉秋离娶了正室后,龙后就再也不立了。毕竟玉秋离的出身和四位龙主不同,所作所为也未必会一样。
  这些弟子大多在龙主拜堂后会回龙宫岛,只有少部分人会留下来驻守。萧泽发现有不少人都很是面熟,和管家打了个照面时,双方都吃了一惊。
  云柒压低声音,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萧公子?」
  原来他当年的贴身小厮云柒也攀到了高位,看他身上配饰,显然成了高阶弟子。
  萧泽十分平和地笑了笑,道:「现在过得还不错吧?婚事筹备得如何了,诸位龙主什么时候来贺喜?」
  「萧公子过奖了。」云柒神色十分尴尬,但神情也有几分掩饰不去的自得,「万事俱备,宾客有不少都是主动前来的,是龙主在两江的朋友,到时会摆三天的流水席。不过四位龙主都说有事在身,不能前来。」
  「这是为何?」
  云柒吞吞吐吐地道:「他们说……这次没空,等白龙主下次成亲再说。」
  「下次?」
  萧泽一愣。龙主们不立后便罢了,一旦立后,就都是将五色龙珠送给对方做信物,表明从此两厢厮守的决心。大概只除了白龙主例外。
  师父设计让他服下白龙珠,无非是想控制他,不让他借着玉秋离的感情凌驾于玉秋离之上。
  如今世易时移,他的不服气早已消散,他对玉秋离也更了解了几分,知道玉秋离这次是认真的,一旦成了亲,就绝不会有「下次」。
  「他说,白龙主都当了这么多年龙主了,怎么还记着在中原的身分?况且……不立龙后就不能算娶妻,等白龙主想清楚再说。」
  「这倒是挺理直气壮的。」萧泽不由失笑。
  玉秋离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又怎么会没想清楚就娶妻。
  云柒道:「萧公子原来没……没事,那就好了。这次是来恭贺龙主新婚的吧?」
  「怎么?原来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吗?」萧泽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云柒面色发青,不敢答话。
  「我现在的身分是白十九。」萧泽道,「我们师兄弟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让他们的招子也放亮点。我武功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想必你们也不会激怒我吧?等到他成了亲,我自然就走了。」
  云柒诺诺称是,不敢答话。
  他虽然不知道为何白龙主没有认出萧泽,但自己身为萧泽当年的贴身侍从,玉秋离要责罚的话,自己也逃不过。如今白龙主出入都带着他,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萧泽若是有恶意的话,早就下手了。
  萧泽对于云柒的怀疑丝毫不以为意,如今他只不过是玉秋离的暖床人,仍然留在玉秋离身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自信。
  大概是因为白龙珠的缘故吧……
  心里这么想着,其实理智无比地清醒明白,玉秋离不再像当初一样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又怎会用白龙珠来操纵他?
  即使是做一个暖床的,他也心甘情愿吧。玉秋离洞悉了他的心,他甚至比自己还要明白,他放不下玉秋离。
  只是……玉秋离成亲以后,陪伴妻子的时间必定长了,那时也会渐渐忘了他,到时聚少离多,只怕他想做个暖床人也不能够。
  想到此处,心底深处便忍不住地抽疼。
  ◇ ◇
  「怎么这么久才来?」
  玉秋离坐在房内,看到他推门而入时,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萧泽也只是看到所有人都歇下了,这才悄悄前来,果然看到门外没人守卫,推门进来时,门也是没合上的。他轻声一笑:「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等我。」
  「别自作多情了。」玉秋离冷冷地道,「你再不过来我就睡了。」
  萧泽笑道:「龙主对我也有些情意的,不然的话,那么多人喜欢龙主,为何龙主只单单挑了我做入幕之宾?」
  「你只不过是个贱奴,多说这些作甚?」
  萧泽知道自己再调笑的话,必然会惹他生气,飞快脱了衣裳,走到他面前。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他终于有了羞赧的感觉,这七年来他时常打铁,肉体也变得坚硬许多,自然不如以前柔韧,纵是被玉秋离嫌弃了也没办法。
  玉秋离却是没什么意见,直接将他扯过来便往床上推。
  想必是他刚才的话得罪了玉秋离,玉秋离的动作很是粗暴,随即解了衣裳,套弄了自己的欲望,那略显狰狞的物体登时昂扬,对准萧泽后庭的密穴便想进去。
  两人都是龙族血脉,倒是不必费心调情,彼此肌肤摩擦一阵便能感到下体欲望勃发,萧泽喘着粗气,扣紧了玉秋离的手,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无助,却像是更激发了玉秋离的兽性,寻到他的穴口,挺身而入。
  萧泽虽然有了准备,但仍然不由得哼了一声。
  「忍什么?你不是挺下贱的吗?」玉秋离冷笑,「快说啊,说你想要我操!」
  「啊——」
  他喘息着呻吟,像是明明痛到了极致,脸上却像是飘飘欲仙地露出了愉悦的表情,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玉秋离,「操我,想要你操我……」
  玉秋离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任由自己蹂躏,只觉得他轻佻至极,在感情上必然也随便得很,心中更为恼恨,狠狠地抽插了百十下,直把萧泽做得喘不过气:「慢……慢些……」
  「换个姿势,像狗那么趴着。」玉秋离抽出凶器,随口说道。
  萧泽虽不情愿,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跪趴在地上,任由玉秋离操弄。
  玉秋离像是心中十分狂躁,一晚上让他换了七、八个姿势,他也只好忍了,有时竟然还会主动开口说:「龙主,贱奴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么对待,萧泽自然十分难受,但想到他或许只有这几天的时间留在玉秋离身旁,便也默默忍耐,可是从玉秋离越来越鄙夷的目光中,他却能感到彼此之间越来越狭窄的未来。
  或许七年后的相见,是一场错误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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