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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书籍名:《白龙刺》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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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照在海面上,跳跃的海面仿佛涌动着无数碎银,海浪轻吻着洁白的沙地。
  玉秋离无数次希望能和萧泽相拥着坐在这里,看着这些美好的景色,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意,心中甜蜜无限。
  可是现在,他即使抱着萧泽,却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进他的心。
  他将萧泽平放在柔软的沙地上,心情复杂地俯视着他。
  「玉秋离,你到底想怎么样?」萧泽被他气势所压,一时竟是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徒劳地扭动着,像一条被冲上岸后失了海水承载的鱼。
  玉秋离看着他无助地挣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悲凉。
  就这样吧……即使会被他嫌恶,他也忍不住要放纵一次,即使萧泽要杀了他,他也愿意甘心赴死。
  「师兄……在云台山上,你就不该救我的,你当时若是让我死了,岂不是少了许多烦恼?」
  他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撕扯他的衣衫,动作变得疯狂起来。
  萧泽完全没注意到他说什么,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体时,竟然感到甬穴变得柔软,身体也似乎变成海水一般,流淌在这一片沙地上,软得无从借力。
  「师兄,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想这样抱着你、占有你,让你每一寸地方都属于我。」他缓缓说着,轻而易举地按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挣扎。
  看到玉秋离毫不掩饰的疯狂目光,萧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气息,让他不寒而栗:「我若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一直控制我?」
  「我忍了七年,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清朗的嗓音变得低哑,轻轻碰触萧泽的鬓发,手也似乎微微发抖,「如果你不答应,我会一直囚禁你,让你只能躺在我怀里,让你永远都只能看着我,只和我一个人说话。」
  他如此平静的声音却说出这么令人胆寒的话,萧泽吓了一跳,忍不住吃惊地道:「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想捅我那里……」
  饶是他面皮极厚,也无法当着玉秋离的面,面不改色地说出「捅我屁股」这四个字。
  「可是,我从来不当你是我兄弟。」玉秋离轻轻一笑,恍惚一般低语,「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在好像似曾相识,可是你却毫无感觉。幸好师父收我为徒了,我可以天天看到你,更令我庆幸的是,你对我很是亲近。」
  他顿了一顿,像是回忆到当年的美好,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笑意:「你那时对我真好,我晕船不适,你就一直陪我说话,我不想吃饭,你就一直哄我。为了天天见到你,我病好了装头晕不吃饭,就为了每天让你来陪我。只可惜装久了总会被你怀疑,我只好放弃了。
  「后来到了龙宫岛,我们经常一起玩,偷了船跑到青龙岛的树林里偷鸟蛋,捡贝壳,那时候天很热,我们还偷偷去玄龙岛的寒潭消暑。你说天冷了就带我去赤龙岛看看,可惜你后来讨厌我了,还和新来的惜真在一起,不理我了。师兄,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
  萧泽双手被压在身下,发麻得厉害,看到玉秋离仿佛疯狂的表情,呆滞了片刻。
  当年的事他的印象不太深了,和玉秋离亲近时也不过一个多月,后来惜真拜入老龙主门下,他便转移了重心,对玉秋离没再注意。却没想到,这个师弟竟然对他一直怀着这么深的情愫。
  不是从不知晓,只是那么久了,还以为玉秋离也不在意了。谁又没少年轻狂的时候?
  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没放弃。
  萧泽从心底涌起一股极深的战栗,纵是他毫不畏死,也担心说错话令玉秋离由爱生恨,将他凌虐至死。
  潮水拍打着岸边,渐渐开始涨潮。潮水漫溢着,浸湿了他的背脊。破裂的穴口处沾了腥咸的海水,更是钻心的疼痛。
  萧泽担心声音太大,引起巡夜弟子的疑心,被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丢尽了脸,只得忍着痛楚,压低声音道:「师弟,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话里情不自禁地带了哀求的意思,玉秋离是他师弟,纵是比剑夺位,他也从未想过要置师弟于死地,却没想到因为情爱,玉秋离要将他逼到绝路。
  「放过?」玉秋离惨笑一声,「师兄,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才能放过?」
  他的声音轻轻冷冷,仿佛夜风:「若是当初没遇见你就好了……你还记得么?在玉家庄外,师父带你前来,你牵着我的手说,会带我去玩,会永远对我好的,可是你终究没有办到。」
  海水浸透了萧泽的衣裳,他感到身体很冷,却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半分。
  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师弟,你是要把我淹死在这里吗?」
  玉秋离一顿,似乎这才注意到不断靠近的海浪,双手将他抱了起来,往高处走去,直到走到一块岩石处才将他放下。
  当背脊靠到平滑的巨石上时,萧泽安定了些许,玉秋离还是很关心他的,看样子不会想杀他。
  他并不是怕死,只是龙宫岛多的是淫邪无比的惩戒,令人谈虎色变。
  「师弟,我不知道,你竟是……竟是爱了我这么久。」提及断袖情爱时,他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如今的玉秋离不像当年,让人错认他的性别,师兄弟两人性欲来时互相帮忙也就算了,但你情我侬地缠绵实在是让人倒尽胃口。
  不管是玉秋离娇羞地躺在他怀里,还是他娇滴滴地依靠玉秋离,对他来说,这种景象都让他无法接受。
  玉秋离沉默地看着他,大有让他不说清楚不甘休的气势。
  萧泽甚是尴尬,只得低声道:「师弟,我手好麻。」前段时间他不能动时便会这么求玉秋离,玉秋离服侍他时百般殷勤,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他还以为玉秋离是强颜欢笑,现在知道玉秋离是罪魁祸首,此时气恼无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有忍着。
  玉秋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侧过身,解了他手上的束缚。
  他趁着玉秋离的态度有软化的迹象,便道:「师弟索性连我身上的毒一起解了吧。这药如此灵效,不知是春药还是麻药?」
  玉秋离冷冷回道:「解不了了。」
  萧泽心一寒,勉强笑道:「师弟你别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萧泽神色瞬间变得惨白。
  事到如今,玉秋离已不想隐瞒下去,低声道:「师兄,你中的是……白龙珠的毒。如果你喜欢我一点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们在一起,不好么?」
  他极为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唯恐萧泽露出一丝拒绝,萧泽却全然没注意他濒临绝境的心情,只将玉秋离的话想了一想,脸上登时毫无血色:「难道你给我吃的那枚大还丹就是白龙珠!?」
  看到玉秋离默然,便知所猜测的已是事实,不由怒从心起,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让他抓住了玉秋离的衣襟:「你竟然和师父合计害我,枉我当你是兄弟,对你深信不疑!」
  「师兄,不管怎样,你都不会爱上我的,是不是?」玉秋离惨然一笑。
  「你疯了吗,就为了一己情爱,就害我到如此地步,我只会更恨你,怎么可能还会和你在一起?别作你的春秋大梦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听到他这句话,玉秋离目光尽是森冷寒意,慢慢逼近了他。
  萧泽还想再说,气息被压制住,竟是无法出声,便知他用白龙珠让自己无法说话,便只冷冷看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玉秋离抓住他的衣裳便即扯碎,转眼间衣屑纷飞,飘散各处。
  「你是我的,我的……」他紧紧抱着萧泽,和他肌肤相贴,却是无法忽视他宛如刀锋般的目光,「我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不许这么看我,不许……」
  他低沉而疯狂的嗓音让萧泽耳边不断轰鸣作响,随之则是天地之间的一静。
  静寂得仿沸没有任何人,就连他自己也是虚无。
  他张口想要大叫,却发现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眼前也渐渐黑暗,无论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到,就连鼻端一直闻到的带着咸味的海风,也忽然变得没了味道。
  全身像是瞬间没了知觉,只除了被冰冷的手指碰到的触感。
  他从没有像现在感觉这么惊惶,像是魂魄被封在这具躯体里,只能感觉到被人摸索,被拥抱,然后那个还渗着血液的地方被人强行贯入,痛楚随之而来。
  汹涌的撞击让他感觉对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很是陌生,即使这个人颤抖着抱着他,他也觉得可笑和悲凉。
  即使内心极力抗拒,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被玉秋离摸索时身体会发热,连欲望也慢慢硬了。
  下体的甬穴被玉秋离强行贯穿时,他丧失了所有的反抗,陷入绝望之中。
  他竟然被他视为兄弟的玉秋离强暴了……
  难道是之前自己自渎的行为被他看到,所以被他看轻?
  不,不是的,就连那些自渎的行为也是玉秋离操纵他所为,而不是什么白龙血脉的淫欲之念。
  他十九年都忍过来了,很快就能和惜真两情相悦,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他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并不想回应玉秋离,可是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不再属于自己,被玉秋离进入的甬穴一寸寸舒张,随后紧紧包裹着,合为一体时,竟然连润滑也不需要,契合得天衣无缝。
  他感到自己的胸膛在一起一伏,却是完全听不到自己喘息的声音。
  内穴被玉秋离的强势进攻变得麻木,快感顺着脊椎传来,令他双腿痉挛似的收缩着,脚趾都在慢慢绷紧。
  玉秋离拉着他的大腿,让他夹紧了玉秋离的腰,他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便自动勾住了玉秋离的背脊,让他紧紧贴住自己。
  他几乎不敢想象现在自己该是怎样淫荡的模样,男人可耻的反应让他忽略了一切不适,随着玉秋离在欲海中沉浮着。
  越是平时冷静仿佛凡事漠不关心的人,疯狂起来就越是扭曲。
  他双眼无神地睁着,脸上的表情仿佛狂乱而又迷茫,双腿却是夹紧了身上男子的腰,不断发出嘶哑的呻吟,令玉秋离更为疯狂。
  「师兄……」
  他低声在萧泽的耳边呼唤,明知对方在自己操纵白龙珠下暂时失聪,但他却只有这个时候敢对他说出藏在心底已久的话,如同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师兄,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愿你不理我。」
  低沉的嗓音在海浪的冲刷中变得支离破碎,他紧紧抱着萧泽,颤栗着将体液发泄到萧泽身上,慢慢低下头去,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
  发泄过后,理智慢慢重回,玉秋离才发现萧泽身上青青紫紫,被他印下了无数吻痕和咬痕,下体更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而此时的萧泽也因为这种被强迫的折磨而晕了过去。
  玉秋离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离开,从萧泽身上抽出自己的柔软时,他不由心里一阵剧痛,仿佛放弃了最难舍弃的东西,却是强忍着忽略了,将他抱起,往白龙宫疾行而去。
  玉秋离抱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尽是性爱痕迹的男人踏入白龙宫时,白龙宫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原以为这一任白龙主谨身节欲,不会沉迷情爱,谁知才当上白龙主没几天就玩得这么疯狂,有心想要看看那人是谁,但白龙主抱得极紧,又奔行过快,那人头发散乱,也看不大出。
  不过晃眼看时,还能看出那人原本是穿白衣的,可知必是他们白龙岛上的人。
  宫中弟子好奇之余不禁又妒又羡,但也有不少有野心的弟子暗自有了盘算。只要白龙主好的是花中颜色,那么彼此就都有机会了。
  看来龙性本淫果然不是信口胡言,龙主们的血脉更是令人惊讶佩服,在岛外激情一夜还不够,回了宫连饭也不吃,尽日厮磨。
  有人想借机进寝殿看热闹,可惜都被白龙主赶了出来。
  玉秋离自然是不喜别人多看萧泽一眼。萧泽容貌算不上十分英俊,但宽肩窄腰,身段极佳,特别是结实挺翘的臀部,浑圆得令人心神荡漾。
  只可惜现在这身躯被自己弄得如此凄惨,连臀部都不能幸免于难,布满了牙印和青紫淤痕。
  本想一世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却被自己弄成这般惨状,玉秋离心中满是痛悔,更是明白萧泽绝不可能原谅自己。
  ◇ ◇
  玉秋离目不交睫地坐在床边,即使有人敲门,他也只是让人滚出去,连门缝也不开出一丝。
  白龙珠的功效十分凶猛,玉秋离开始时只想要萧泽醒来,很快就看到萧泽睁开双目,却像是并没有完全清醒,眼睁睁地只看着房顶,玉秋离唤他的名字他也不应。
  玉秋离只好放弃,心中不敢多想,只能寻思着等他醒转,必定好好待他。
  萧泽除了下体外,身上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到半夜时就清醒过来,看到玉秋离惊喜地看着自己:「师兄总算醒了,师兄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倒杯茶好么?」
  「滚,给我滚出去!」萧泽想说得有气势些,只可惜有气无力,才坐起来便牵动了下体伤势,更是气愤,「你这畜生,看看你做了什么!」
  玉秋离的眼神黯了一黯:「师兄要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是我做得不对,你生气只会气坏了自己身体。」
  「我还要养好身体做甚么?难道养好了就是给你……给你……操的不成?」萧泽怒极攻心,竟觉眼前一阵晕眩。
  白龙珠显然就是一枚傀儡珠,自己以后会成玉秋离的玩具,只要玉秋离想怎么玩,自己就要乖乖认命,人生如此,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若是玉秋离对他仿佛路人也就罢了,偏偏玉秋离怀着那种心思,却让他如何活在世上?
  「玉秋离,我杀了你!」萧泽满心俱是恨意,只想着下床拔剑将玉秋离斩杀于剑下,只可惜身体一动,下体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痛得钻心刺骨。
  做的时候被情欲驱使,完全顾不得难受,如今才感到被人强暴过后竟是这等折磨。
  以后这种日子还有得自己受的,若是玉秋离喜欢,要他主动配合都是常事。
  萧泽想到此处,更是不寒而栗,抓着床沿便要强行下床。
  「师兄,你停手吧。」玉秋离惨然一笑,「待你养好身体,我便任你打骂便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玉秋离话一出口,萧泽便感到自己忽然间止住了动作,像是真的听了他的话,停了手。
  眼睁睁地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僵硬笑容:「师弟说的是。」
  这几个字音调古怪,玉秋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十分欢喜,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张开怀抱,将他抱在怀中,笑道:「只要师兄听话,秋离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萧泽偎依在玉秋离怀中,不由又是一阵气苦,心中的恨意更深。
  玉秋离口口声声说爱他,这才是可笑之极,若是有半分爱意,又怎么待他如布娃娃一般摆弄,却是毫无敬意?
  却听玉秋离十分欢喜地道:「师兄,你一天一夜未曾进食,我喂你吃些东西吧?哦,对了,吃东西之前要先漱漱口才行。」
  他扶着萧泽坐起,用两颗枕头叠放在他背后,让他能侧身卧着,才道:「师兄稍候,我让人去取青盐柳条来。」
  萧泽以前因白龙珠毒性初次发作时瘫痪在床,还以为那是生不如死,如今才知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以前最多也只是病重不能起身罢了,现在连说话都不由他控制,玉秋离用柳条蘸了青盐,毕竟十分不便,他只觉盐水倒灌入口,口中又咸又苦,竟从眼角渗出。
  玉秋离吻去他眼角泪痕,微笑道:「师兄哭了,我好心疼。」
  他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萧泽的惧意从心底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
  玉秋离这种表情,是疯了么?
  会对白龙珠的药性这么感兴趣,他本来就是疯了吧!
  玉秋离喂了他喝了清水后,又喂了他一碗稀饭。因为萧泽动不了,玉秋离喂得很不习惯,米粒汤汁顺着下巴掉得到处是,玉秋离便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拭。
  萧泽此时也已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愤怒多些还是恐惧多些,和个疯子实在没什么话可说,他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对玉秋离来说,想必只要自己被他抱在怀中,至于其他的,玉秋离根本不在乎。
  晚上时玉秋离便抱着他说话,像是要把这十九年没说过的话说尽。
  萧泽虽然困得眼皮打架,但玉秋离说着,他便不得不听,甚至每一个字都仿佛振聋发聩,比师父的教导更要清晰。
  玉秋离所说的内容却是杂乱无章,从七年前两人的青梅竹马,到萧泽的朝秦暮楚,再到后来父亲去世,母亲随之病死,他一个人独自回到中原奔丧。
  听到后来时,萧泽睡意尽去,眼中也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他竟然连师弟的父母什么时候去世的也是不知。
  「师兄……」玉秋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笑了一下,「那时候我无家可归,只想着若是有一天,师兄能这么陪我说说话该有多好。可惜师兄你竟要我放弃龙主之位,回到中原……」
  萧泽不由心下黯然,不知该不该说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自己。总以为玉秋离比自己拥有的更多,可是那时的自己还有惜真,玉秋离却只有一个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无愧于玉秋离,但做这个师兄,却是远远做得不够。
  他此时忽然有沉沉地睡意涌来,心下有些古怪,纵是如何疲倦也不该这个时候想睡,便知玉秋离又在操纵白龙珠,心下恼恨他擅自做了决定,只能用手指试图掐自己的大腿一把,仍然挡不住沉重的眼帘。
  「师兄,你知道么……」玉秋离喃喃地道,「其实只要你离我五十丈外,我便不能再控制你了,可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我……」
  最后几个字是怎么也听不清了,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萧泽感到止不住的喜悦涌上,便如阴沉黑暗的天空霎时间撕裂了一道白光般的痕迹。
  睡意袭来,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 ◇
  萧泽身体渐渐好转,玉秋离仍然没有碰他,只是岛上事务繁忙,玉秋离不得不每天出去一次,但三餐和晚上都会记得回来,每天颠三倒四地说些重复的话。
  萧泽几乎可以预感到,早晚有一天,两人会同归于尽。
  玉秋离成了个疯子,他总不能陪他一起疯。最好能说服惜真,带惜真一起离开。
  该怎样对惜真坦白,她所拿到手的那颗白龙珠是假的,而真正的白龙珠却是被自己无意中吃下?
  萧泽不由得犯了难。
  《待续》

  (下部)文案:

  为了逃离被迫雌服他人身下的禁忌关系,萧泽趁其不备让他服下忘情丹,而他将回到中原,与龙宫岛再无关系。
  命运兜兜转转,想摆脱的人念念难忘,曾深爱的人再无一丝柔情,那激情的肉体占有,再也不代表什麽。
  亲手打造的长剑寸断,白龙主即将娶亲,萧泽终於觉悟到──
  对他温柔眷恋的玉秋离,已被他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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