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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白龙刺》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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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白龙岛后,两人将长生花交付白龙主。
  只不过隔了一个多月未见,白龙主脸上的皱纹又似多了许多,将长生花看了一会儿,便道:「不错,果然是长生花。今日我便将此花送到黄龙主处,让他炼制白龙珠。你们无事的话,便退下吧。」
  萧泽看白龙主起身要走,便道:「师父,徒儿在摘花时受了重伤。」
  白龙主眉心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
  萧泽便将两人遇到的事说了一说。
  白龙主眸中像是精光一闪,却又瞬间恢复为苍老之态:「这个我要想想才能知晓。你先退下吧。秋离,我有话要问你。」
  萧泽心知两人谈话不愿让自己知道,狐疑地看了玉秋离一眼,却见他眼中也颇有诧异之色,想来是不知白龙主要说什么,心下也不知为何定了一定。
  白龙主向来偏心,他早已知道。不过玉秋离武功不如他,他要夺这白龙主之位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不想伤了师兄弟颜面。玉秋离既然答应了他,便不必担心白龙主了。
  等他以后当上白龙主,再向师父澄清,师父想必也会谅解。
  ◇ ◇
  待萧泽出去后,玉秋离便向白龙主行了一礼:「师父,师兄身上的异状,可是因为那大还丹的缘故么?」
  白龙主微微一笑:「你果然聪明。那药的用法,你已知道了?」
  玉秋离心中只觉得诡异难言,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
  白龙主道:「其实,早在你们出门时,为师就已经决定下任的白龙主是你。」
  玉秋离震惊的抬起头,却见白龙主抬手阻止他的话,继续说道:「谁做这个龙主,其实并不是看谁武功高,只是看谁更符合白龙血脉罢了。地四生金,身为白龙主要性格坚定冷酷,刚烈执着。初时收你二人为徒,你师兄稍嫌跳脱,你稍嫌柔弱,只要稍加打磨,都能成大器。如今你磨砺得毫无欠缺,和白龙血脉再是相融不过,你师兄却是毫无进益,比起你来自然是相形逊色。」
  玉秋离自知自己外表变得越来越冷漠,其实在心底更心喜师兄的快意恩仇,师兄这么多年来都没变,他其实十分喜欢羡慕,可是却是无法做到。
  师兄那么好,可是在师父心里,竟然是比不上自己。
  玉秋离有心为萧泽说情,但看到师父诡异的微笑,却是下意识地没说。
  沉默半晌,他才道:「既是如此,师父直说就是,又何必瞒着师兄?」
  「你师兄并非池中之物,若是明言不让他当这龙主,他只怕要将这龙宫岛搅得天翻地覆。只有你将他控制在手中,龙宫岛才能幸免于难。」
  「师父,我看师兄并不是权欲极重的人,若是他想做,便让他做吧,我其实并不……」
  白龙主冷冷地道:「若是你强行要一个不符血脉的人当这龙主,只会让他短命早死,便如你师父一般。」
  「什么?」玉秋离怀疑自己听错,吃惊的看着白龙主。
  「我如今不过六十三岁,你看我像六十三岁的样子么?」
  玉秋离想说六十三岁难道不该是这样么,但心知有异,临到出口时又强忍住。
  「五色龙珠可以益寿延年,只要龙主符合自身血脉,又找到道侣双修,活到三百也是有余。我如今的模样,已像先祖二百多岁时了。」白龙主像是十分疲惫,轻轻一挥手,「从今天起,你就是白龙主了。你退下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问黄龙主。」
  玉秋离还有许多话想问师父,但看老龙主十分疲惫,像是多说一句话便会多长一条皱纹,不忍再问,只得向师父拜别。
  行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停住脚步,转回头再看了看老龙主,却见老龙主苍老的面容上现出些许无奈:「傻孩子,每次比武你都故意输给他,你能瞒过他,难道还能瞒得过为师?为师知道你倾慕他多年,如今帮了你不少了,以后……你可以选他做你的道侣。」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玉秋离心中说不出是惊讶还是酸楚,只低呼了一声:「师父!」
  原来他的痛苦,师父一直看在眼里。
  「记住,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凡事不可强求太过。」
  玉秋离还想再问,发现师父闭目不言,只好恭恭敬敬地向师父行了礼,退出门去。
  ◇ ◇
  却说萧泽从白龙宫出来,便去寻惜真,想将玉秋离答应不与他夺位的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但下到山脚,却找不到惜真,丫鬟说她去了黄龙岛,也不知何时回来。
  萧泽知道她定是去黄龙岛寻女伴去了,黄龙主当了龙主以后,天南地北地寻了不少绝色佳人,将原先空缺的十二紫蛟都基本补全。
  十二紫蛟位分极高,甚至不需刻意讨好五位龙主,只要不违犯岛规,连龙主都动不了他们。正因如此,如今定下的十二紫蛟的气度学识都超人一等。
  惜真多次赞叹过橙蛟的诗才,想必是去吟诗了。
  萧泽对吟诗作对一窍不通,若是去找她们,只怕会落了惜真面皮,为惜真不喜,索性在白龙岛等她。
  他独自在沙地上徘徊了片刻,便看到有玄龙岛的船只过来。
  玄龙岛的船只极易辨认,都打着黑帆乌篷,靠近白龙岛,就像是一滴浓墨落到了毛边纸上,一眼就望到了。
  来人是一个胖乎乎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恭恭敬敬地行礼,问他白龙主在不在。
  萧泽不由得好笑,胖得腰带都系不住了,眼睛却还没被面颊上的肉挤小,倒也难得,于是道:「你是来做甚么的,你家那小美人龙主呢,怎地不来?」
  玄龙主俊美阴柔,性格喜怒无常,萧泽以前见过几次,发现难以相处,便敬而远之了。
  那少年也没比他小多少岁,但老气横秋的样子实在让人发噱,他听了萧泽的话也不生气,行了礼道:「这位是萧公子么?听闻白龙主要办即位大典,在下奉墨蛟大人之命,特来致上玄龙主敬意。」
  看来师父果真是要传位了,只是别的岛上都知道了,自己却还不知,只怕情形有些不妙。
  萧泽心下一沉,却也不愿被人出自己失态,打起精神和这少年应对。
  这少年自称墨寒,是墨蛟手下的人,年纪轻轻已是四阶弟子了。
  「听说玄龙主脾气古怪,只爱美人,你这么胖,他还让你来?」萧泽笑道。
  墨寒脸上现出尴尬之色:「龙主一心闭关练武,无心管事,因此不知我来。」
  「真乖,难怪墨蛟会中意你,乖得就像一只胖鹌鹑一般。」
  「萧公子见笑了。」
  他故意激怒墨寒,便是想从墨寒口中探听消息。
  白龙主一心瞒着自己,却是不知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也未必知道。
  可惜不管他怎么挖苦,墨寒也都不像生气的样子,让他无从下口,只好放了墨寒离去。
  萧公子……等玉秋离当上白龙主后,自己就是这个不尴不尬的萧公子了。
  萧泽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心中尽是苦涩。
  若是白龙主一开始就对他说属意玉秋离,他没了这个想法,便不会给惜真希望。
  如今却是要他如何向惜真交代?
  不管白龙主作何想法,想来玉秋离是知道的,他答应过自己将龙主之位双手奉上,便不会轻易反悔,只要问他,他自然会说。
  萧泽打定了主意,向玉秋离的房间走去。
  ◇ ◇
  同住在山下多年,萧泽却许久没靠近玉秋离的住处,敲门进来时,竟感到有些陌生。
  这处小小的地方被修整过了,照壁是汉白玉雕白牡丹,沿着墙根摆着几盆鲜红的海棠,旁边放着一杆白木架子,架子上蹲着一只鹰。
  玉秋离正在喂鹰。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随手将肉抛过去,那鹰便扑啦啦地飞起,将肉抓在爪中,落到地上啄食起来。
  他喂的是鲜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海岛上血食不容易找到,玉秋离养的这鹰是从中原带来的,雏鹰时他还笑玉秋离必定养不活,谁知也养了三、四年了。
  这只鹰浑身漆黑,眼神锐利,颇有睥睨之态,因和玄龙服色相同,前番被那嫉妒成性的玄龙主看到,狠狠闹了一番,非要弄到手不可,玉秋离十分强硬,根本不搭理他,让十余岁的少年玄龙主气得声称再也不上白龙岛了。
  看到他进来,玉秋离便让他进客厅稍候,自行去洗了手。
  萧泽心下焦急,不免有些嫌弃这个师弟过于缓慢拖拉,明知自己在等,却还洗手更衣。
  在他看来,玉秋离新换的这件也是白裳,和之前那件委实没什么区别,简直是多此一举。
  「师弟,刚才师父对你说了什么?」发现玉秋离从里间出来,他便急着迎了上去。
  玉秋离眼神一定,看了他许久:「师兄……」
  「师弟有话但说无妨。」
  「师兄,你是不是一定要做这白龙主?」
  早就说了多遍,玉秋离还再问这个问题,让萧泽更是焦躁:「这是自然。」
  「若是……」
  玉秋离沉吟着不答。
  他是想问若是短命的话,师兄是否还这么坚持,但以师兄心性,只要能过得痛快,想必也不在乎短寿,更何况人生七十古来稀,六十余岁也算不上短寿了。
  怕只怕……师父一语成谶,师兄连四十或是三十都过不了。
  萧泽看他犹豫不决,心下一沉,随即问道:「师父是不是定了下任龙主是你?既是如此,又何必之前让我去中原一趟?」
  玉秋离心情复杂地看着萧泽。
  师父早就看出他的心意,所以故意将白龙珠给他,料定了他不会私自享用,只会给萧泽留着。白龙珠从一开始,就是师父设计了让萧泽服下的。
  说起来是师父心狠,但师父一番苦心,毕竟是为了他,如今到了这一地步,他也无从向萧泽解释自己的无辜。
  萧泽满心都是愤恨,不由得冷笑一声:「师弟,你不说话是心虚了么?明明答应过我,却还玩这种把戏。我虽不惧与你一战,你却连这种勇气也没有,直接让师父把龙主之位给你,你们……你们好得很,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是有趣是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今日,每天练武多少个时辰?你知不知道,小惜她等待这一天有多久了?她心心念念就为了做龙后,你们……」
  他心潮起伏,气血上涌,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玉秋离脸色微微一变:「原来你苦心孤诣想要这龙主之位……是想让她做龙后?」
  萧泽没想到自己无意中说破,也不再掩饰,冷冷地道:「不错,我自然是为了她!若非如此,这狗屁龙主之位,送给我我都不要!」
  「原来……如此。」玉秋离嘴唇都在颤抖,想要说什么,却是终究没说。
  「我说要你让,只不过是看在你是我师弟的面子上,以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胜过我?」萧泽冷笑一声,只觉得这白龙岛看着干干净净,雪白一片,其实藏污纳垢,和别的四个岛也没什么不同。
  他拂袖便行,谁知脚下像是忽然酸软,一个站不稳便往前摔跌,慌忙扶住身边可攀扶的东西,却见眼前一花,玉秋离已移到他面前。
  手中似乎抓到什么,但身体已被玉秋离抱住。
  「师兄,你怎么了?」
  慌乱之下,只听到玉秋离的询问。
  许是玉秋离平时过于淡漠,他似乎觉得玉秋离的关怀语气也十分古怪。
  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抽尽,他只能软软地靠在玉秋离怀里。
  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再次发生,他却是半分也无法适应,发现自己刚才匆忙抓住的是玉秋离的腰带,心下一阵反感,松开了手,却是无力推开玉秋离。
  「我……」他才一开口,便为自己微弱惊惶的声音震惊。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三番五次地发病。
  刚准备有骨气地离开,便在玉秋离面前丢脸地犯病,登时显得刚才发泄的那顿火气变得十分可笑,让他更是绝望。
  他这怪病若是不能痊愈,自然是没资格做龙主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
  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和龙主之位无缘,注定了他要像丧家之犬一般,离开这个地方。
  「师弟,我身体有些不适,你……让我院子里的云柒和云玖来带我离开吧。」他努力挤出几分扭曲的笑意,想凝聚真气,只求走出玉秋离的大门便可,若是要丢脸,也不必丢在仇人家里。可是身体虽然有感觉,却已是无法控制了一般。
  「师兄突然发病,怕是不宜轻动,不如在我这里休息片刻,我让人去黄龙岛请个丹师过来。」
  萧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连师父都对他这怪病不置一词,想必黄龙岛的丹师也看不出来,还不如早些回去。
  「不必了……」
  玉秋离不顾他的拒绝,将他扶到床上。正白卷草暗纹的褥子,带着干净的气息,却是无法让他宁静下来。
  玉秋离长睫垂下,掩去了眼底的精芒,温言道:「师兄不要拘束,只管在这里歇息就是了。我去寻人,让侍卫远离此地,不可靠近一步,师兄放心,不会有人敢打扰你的。」
  萧泽心下苦笑,没人来打扰他,他却要怎么离开?但他这个没用的样子,也实在不愿被更多的人看到。
  「师弟!」
  他叫了一声,想和玉秋离再商议商议,玉秋离却是匆匆忙忙地出了门,还体贴地为他虚掩上房门。
  萧泽将玉秋离的卧房打量一眼,却见房中的大床果然和他的一样,都是黄花梨木,连雕花柜都一般无二,但细看时却能发现玉秋离房中的摆设要比他的别致干净一些,想必他不似自己那么粗心,自然在住处上花费了一番功夫。
  老龙主让侍从给他们配备了一样的衣物卧具,以示公平,表面功夫做得很是妥当,谁又知道老龙主会在最后关头忽然变卦,将龙主之位给了玉秋离?
  罢了,即使师父不变卦,以他现在的身体,要胜过玉秋离简直是天方夜谭,说不定打到一半他就软倒在地。
  他应该庆幸自己觉察得早,发现不对就来找了玉秋离,否则和玉秋离比武,一个不好就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发了病,更成了龙宫岛的笑柄。
  他心灰意冷,只想插翅飞到惜真身边去,只有温柔体贴的惜真才能解他此时烦恼。
  他勉强支起身,却是无法坐起,仍然倒在了床上。
  虚弱至此,怕是连岛上的娈宠也是不及了。只是自己不愿涂脂抹粉,还不如他们俊雅。
  脑海间忽然闪过自己衣裳半解,略施脂粉的模样,不由一惊: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简直是有些离了谱了。
  他眼睛不由转向床头的柜子。
  他房间中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里面盛放着各式欢爱的用具,避免他们召人欢爱时,还要去寻润滑用的膏药。
  少年时精满自溢的那段时日,侍从们每日检查他是否用过,若是少了什么便立时补上,但因为他有意中人的关系,从来没用过里面的东西。除了帕子是每日更换的外,检视药物便从每日一次变成了每月一次。
  若是用来扩张的话,想必进入时没那么痛苦吧。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床边的柜子,不过两尺之遥,伸手就能够到,他却迟迟没有伸手打开。
  这种疯狂的想法让他惊得浑身都是冷汗。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想着往那密穴处塞东西,也向来对以色事人的娈宠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有了这种想法。
  若只是偶然一想也就罢了,偏偏一念及此,便再也不能放下,目光像被黏住了一般无法从柜子上移开。要是随便挑一样放入后庭,定是十分爽快吧?不然龙宫岛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沉迷此道。
  他是疯了魔了……
  他闭了闭眼睛,强忍着没去看那个方向。
  人不是没有欲望的,权势之欲他也有过,他甚至想过当上白龙主后,多招些美人供自己享乐,只是惜真在他心里十分重要,重要得他将一切都看得淡了,愿意为了她放弃繁花似锦,美人如玉。
  一个人是否够强大不是看他占有了什么,而是面对不该做的事时能克制自己,面对该做的事时当仁不让……
  当颤抖的手慢慢伸向了柜子的铜环,拉开了抽屉时,磨擦声绷断了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抽屉里除了帕子、香脂和伤药外,自然还有一些奇特的道具,他目光碰触到一串和田白玉珠时,便再也移不开了。
  这珠子并没有被把玩过,玉色还不够莹润,但会放在这里,也不知玉秋离是不是在别人身上用过。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迟迟没有拿起玉珠。
  洁白的珠子共有九颗,每颗都有鸽蛋大小,用鱼线结成一条长链。
  只放一、两颗的话,他固然能承受,但若是全部放完,怕是比得上玉秋离的性器那么大了吧。
  他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本来应该全身乏力,无法动弹,直觉地就去取那珠子,放在手中摩挲着。
  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许多,他克制着内心难以启齿的欲望,待要将那串珠子放回抽屉,却瞥见了用花露制成的香脂。
  珠子虽大,但被香脂滋润过后,却是不难放入了。
  脑海间忽然闪过这句话,他鬼使神差地取出那瓶香脂,倒了些在掌心,均匀涂抹在玉珠上。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颇有些玉秋离施施然的味道。想必是在玉秋离房中,感染了他的气息。
  他撩起外袍,解开腰带,慢慢褪下裤子。上半身衣裳谨然,下半身却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玉色沾了香脂后白得发亮,让人爱不释手。
  当第一个珠子抵在后庭时,皮肤碰触到珠子冰冷的温度,让他登时一惊,心中暗忖道:「我究竟在做甚么?难不成是中了媚药么?」
  龙宫岛上的药无奇不有,单是媚药便按照成分、功效和后遗症的不同而分成七、八种,最高阶的媚药用久了能让人玉体生香,行动间妩媚天成,最低阶的却是性奴所用,只将药草煮成药汁,洒在木头做的阳具上,插入性奴的后庭,用多了会肾气虚弱,后继无力。
  他这瓶香脂中自然会有些媚药掺杂在内,但现在还没放入身体里,而且如果是普通媚药的话,以他的定力,不会这么难以自制。
  他见过娈宠们在药效下变得放荡的模样,如果真是被人下药,他应该会感到后庭麻痒,而不会疯了似的幻想被插入的快感,身体却还没感到发热。
  心中混乱一片,却听到「啵」的一声,手已不由自主地将第一颗玉珠塞入后庭里。
  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震,密穴却是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像是需索不够般。
  本以为自己没兴趣躺在男人身下婉转呻吟,却没想到身体竟然会如此敏感。
  他心中一阵悲哀,却是麻木地继续将珠子往内穴里面推送。
  一连进入五、六颗后,他便感到有些无法承受,停下来喘息了片刻,低头一看,体外还有四枚珠子。
  这玉珠颇是沉重,吊了一小半在外面,晃晃荡荡地,不小心碰触到他大腿内侧,便会让他浑身颤栗。
  应该还能继续放进去一些的吧?
  他将大腿张得更开,稍稍挺起身,又塞进去了两颗。此时还有一颗珠子卡在穴口,将穴口绷得褶皱都伸展开来,平滑得像是快要破裂一般,只能小心地用手指推进去,但最后一颗却是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若是全放进去,只怕不好取出来。
  他摸了摸垂在穴口外面的最后一颗珠子,那珠子上似乎有个绳结,轻轻一拖,便拖出一根小小的锦缎丝绦。
  只剩最后一颗在外面,不免美中不足。
  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荒谬想法,慢慢躺下身,放松身体,手指顶着最后一颗进入穴口。
  「师兄,我回来了。」
  徐缓的敲门声在门外响了三下,他吃了一惊,手上下意识地用力,竟然狠狠一推,将珠子推了进去。紧绷到极致的穴口也像是得了喘息之机,不断地收缩着。
  这么放心地做这件淫靡之极的事,潜意识自然是以为玉秋离不会回来这么早,等到玉秋离回来时,他也早就取出来了,却没想到玉秋离回来得这么不凑巧。
  理智在最后一刻回到他心神间,他慌忙坐起,将被子盖住下半身,裤子也塞了进去。
  这一坐起,登时珠子摩擦到甬穴的敏感处,连前端都硬了起来,让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咬紧下唇才没有逸出呻吟。
  「师兄,你恢复了吗?」玉秋离看他直起身,走上前来。
  「刚……刚有些力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做完这一切,呆了半晌,看到玉秋离走近,不愿他发现真相,便放低了声音,装作刚刚起身。
  心中悲哀地想,他现在和伪君子没什么两样了。
  「适才我是想去黄龙岛的,但想到师兄缠绵病榻,必定要人照顾,所以我让两个侍从替我出海走这一趟了。」
  四岛环绕,黄龙居中,玉秋离若是当真去了黄龙岛,必定赶不回来。
  萧泽心中不由很是沮丧。若是玉秋离不出门也就罢了,若是他出门许久不回也无妨,如今去而复返,却是让他进退维谷。
  「师兄神色不安,是不是身体不适?」
  萧泽看到玉秋离满面关怀之色,嘴角不由一阵抽搐。
  「没事,只是要在你这里躺一会儿,怕是打扰……」
  「兄弟之间还说甚么打扰?莫非师兄还在怪我么?」
  萧泽摇了摇头。此时他下半身被胀痛充满,玉石的重量使得小腹坠胀,十分难受,也不知刚才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会想着把这串珠子塞进自己身体里,玉秋离说些什么他都无法思索,除了摇头外,他也已没有别的反应。
  玉秋离坐到床边,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师兄,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额上出了好多汗。」
  玉秋离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发现他魂不守舍,便又好心道:「师兄,我扶你躺下休息吧,说不定过不多时就好了。」
  萧泽一动就感到体内的玉珠摩擦着甬穴,只能维持着坐着的动作。若是玉秋离不在这里,只怕他已倒了下去。
  玉秋离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腰,让他躺倒在床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愉悦和痛苦同时充盈在他的下腹中,他只盼玉秋离早些离开,赶紧将那串该死的珠子从身体里拖出。
  「师弟,我想借你的房间安静一会儿,不知可否?」
  他用尽了全力才维持语气的平稳,但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有些破碎。
  「师兄不嫌弃的话,自然是无妨。」玉秋离将被子扯到他胸前,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玉秋离轻皱起了眉头,将被子抖了一抖:「师兄出了汗,想必这被子太厚,我去换一床被子给师兄罢。」
  他竟是将被子掀了起来!
  饶是萧泽镇定自若,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再要掩饰也已是来不及,玉秋离目光看着他的下半身良久,久得他还以为时间都要凝住。
  他只觉得冷汗渐渐湿透了背脊。玉秋离看不到玉珠,但他赤裸的下半身,从股缝中垂下的丝绦,却是表明了其中的异常。
  玉秋离的脸上果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一句令他如坠冰窟的话从玉秋离薄唇中轻启:「想不到师兄竟会有这种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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