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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水晶棺

书籍名:《国家宝藏1:天国谜墓》    作者:沈阳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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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哥说:“终于找到洪秀全的棺椁了!当年曾氏的湘军率部攻破天京城,后来在金龙殿的后殿挖出了洪秀全的遗体,并且还剖棺戳尸,现在终于知道真相了,洪秀全死后根本就没葬在天京城里,而是被秘密运回了湖州!那个被清军发现的尸体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田寻说:“说来也怪,洪秀全死的时候,天京城已经被清军团团围困,那么他的遗体又是怎么运出南京城的呢?”

  程哥说:“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反正古代人民有的是智慧,大批部队运不出去,运一两个人总还是有机可乘的!”

  田寻走到棺材旁边,说:“这棺材好像是用紫水晶做的,就是我们在二十八星宿洞里看见的那种水晶,真是太漂亮了!”

  东子却对这棺材毫无兴趣,他说:“管它用什么做的,这里有的是财宝,那棺材里无非就是洪秀全的尸体罢了,撑死还有一棺材金银珠宝,咱们没必要费劲去打开它吧?”

  田寻和程哥却十分好奇,都想将棺材开启,看看里面的洪秀全究竟是个什么样。

  东子说:“得,要开你们去折腾,我可没那功夫,我得好好欣赏一下我的这些宝贝!”说完,他走到一箱子宝石前,坐在地上一件件地拿出来把玩。

  程哥手扶着棺材,棺盖上平嵌着一只黄金十字架,上面还用希伯来文刻着圣经十诫的内容,程哥用强光手电对着棺材照,紫水晶的棺材透光度很高,光柱从棺材中穿过,变了个角度从左边打了出来,原本白色的光柱也成了紫色的,十分怪异,光柱在棺材里穿过时,似乎没看到什么东西。田寻说:“这紫水晶的材料纯度非常高,按理说,紫水晶矿在中国几乎没有,刚才我们在星宿洞那发现的一大片紫水晶矿脉就是绝无仅有,但那也不过都是小块的水晶,最大不会超过半米见方,而这口紫水晶棺材没有任何接缝,是用整块紫水晶原矿石打磨成的,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程哥说:“紫水晶一向被作为禁忌淫逸、防止自我陶醉、保持诚实和理性的象征,所以西方宗教的大主教和神父们的戒指上大都镶嵌着紫水晶,这口紫水晶棺材摆放在圣父、圣子和圣灵像的前面,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田寻说:“这棺材有一条缝隙,用伸缩撬杠应该可以撬开。”

  程哥激动得直搓手,他掏出伸缩撬杠,又取出防毒面罩戴上,说:“来,我俩一起撬开!”田寻心想,你还怕中毒是怎么着?随后也取出撬杠,两只撬杠插到棺盖和棺底的缝隙里,两人开始用力撬。

  紫水晶的比重是2。65,而洛氏硬度是7,因此这棺材盖并不是很沉,在撬杠的作用力下,密封了上百年的棺盖“嘣”地动了一下,两人一见有门儿,手上立即加劲儿,同时把撬杠插得更深入。棺盖渐渐越开越大,田寻喘着粗气把撬杠用力下压,对程哥说:“你用力顶开盖子!”程哥把撬杠前端顶在棺盖边沿,向前猛力一镦,棺盖从棺材上轰隆滑落。

  程哥咣当扔下撬杠,田寻以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棺材里的东西,可没想到程哥向后一跳,跑出老远。田寻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暗器,也吓得连忙跑开。没了盖的水晶棺材敞着口,静静地停在原处,并没什么动静。

  田寻疑惑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程哥脸色不自然地说:“没……没什么,只是习惯而已。”

  田寻哦了一声,心里非常疑惑。

  自从进了这个陵墓,程哥在遇到棺材的时候都会有反常的行为和表现。头一次是在义王家庙里,四人打开义王母亲棺材那一刻,程哥就第一个跑得老远,但那时谁也没在意;第二次是在妃子殿里,三人用钢索拉开天王娘娘的黄金棺盖时,程哥说什么也不过去看,现在打开了水晶棺盖,他还是跑得比兔子都快。这是什么意思?程哥为什么对棺材里的东西这么惧怕?

  为以防万一,田寻也取出防毒面罩戴上,慢慢走到棺材旁,用手电朝里面一照,却发现棺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田寻气得扯下面罩,对程哥说:“你不用躲了,这棺材是空的!”

  程哥半信半疑地走过来一看,果然,棺材里不但什么都没有,而且光光溜溜、一尘不染,简直比宾馆的浴缸都干净。程哥挠了挠脑袋,说:“真是怪了,怎么是会口空棺材?不合常理啊!”

  田寻冷冷地说:“那按你的打算,应该是什么样?是不是应该从棺材再伸出一只青色大手,把我抓进去才合常理?”

  程哥看着田寻铁青的脸,知道他对自己的行为十分愤怒,回头看了看东子,还在那边挨箱子查看珠宝玉器。程哥叹了口气,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又递给田寻,田寻怒气未消,一把推开他的手。程哥慢慢把水壶盖拧上,坐在地上,慢慢道:“看来洪秀全还是被清军给毁尸灭迹了,这个棺材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田寻走到他面前,说:“程哥,不管你是考古学者还是盗墓贼,怎么说你的年纪也是最大,难道你以前盗墓开棺材的时候,都是头一个开溜吗?”

  程哥低头摆弄着军壶的壶盖,拧开了复又拧上,忽然,从旁边的珠宝堆中爬出两只黑色小甲虫,田寻一看这甲虫,立刻认出就是在魔鬼宫殿断桥上,被自己拍死的那种甲虫。程哥以为不过是两只普通的野生甲虫,抄起身边的一块金砖,啪地将其中一只拍成扁泥,另一只似乎害怕了,回头急速地爬得没影。

  程哥又说:“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而是有难言之隐。田寻,你也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田寻说:“讲故事?我现在哪有心情听你讲什么故事?别开玩笑了你!”

  程哥不再劝他,自顾说道:“我是山西人,首先我承认我是个做地下摸金活的,用你的话说就是个盗墓贼。我干这行也有二十来年了,平日里我和一些知底的同行保持密切联系,只要有墓葬线索,我们就去做活,挖到东西就找人去香港或澳门出货,摊完钱大家分头走人,等几个月风头过了后再联系,研究搞下一票。而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就跟三个最要好的哥们在河南洛阳市的古玩市场里租了一家古玩店做幌子,顺便也收一些古董啥的玩玩,就当练练眼力,打发打发时间。那还是六年前的事,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九九九年的夏天。”

  田寻见他真的开始讲故事,而且还是自己的,心想也许真是如他所说,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他也坐下,掏出背包里的水壶和半块压缩饼干,边吃边听。

  程哥继续说道:“那年正赶上国家打击非法盗墓活动,我有很多在开封、洛阳和西安的同行都被抓进去了,我一看风声太紧,也就没敢接什么活,一整年几乎都在自己的古玩店里泡日子,我向来不缺钱花,每次盗一座墓都能分个十几万,最不济也有几万块,所以在店里除了和我那几个哥们聊天打牌,就是喝酒下馆子,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程哥解下背包,挂在一尊金佛像上,靠在背包上当成椅垫,点燃一根香烟吸了口,抬头看着远处玻璃球体里舞动着的火焰出神,时光似乎也顺着他的思绪,飞到了六年前的河南洛阳古玩市场……

  已是九月份天气,正由夏天转往初秋,但中原地区的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白天热得像下火,到了下午六点半时,凉爽的气温却很是美好,要是一年四季都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再有二十分钟市场就要闭大门了,洛阳市古玩市场里除了在这过夜的店主,几乎都快没人了。

  一家门面不大的店铺门口,程思义正和另外三人坐在店外,一张小矮桌上放着油炸花生米、凉拌海蛰、松花肚片、炒鸡蛋和猪头肉五样下酒菜,四人都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喝酒聊天侃大山。

  这时,一个农民穿戴的中年男子从街那头走过来,边走边四下乱看,缩头缩脑的,肩上还挎着个洗得发黄的绿军包,活像个乡下人进城。一看见这人,三人顿时来了精神,在古玩市场里,经常有当地和附近县乡的农民在地里挖出一些古董,然后拿到市场里来卖,指望能卖上几个零花钱。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农民手里的东西且不论值多少钱,可大多都是真品,而且还经常能从这些农民手里得到不少非常好的珍品,所以在古玩行里有条规矩,那就是逛古玩店的人,穿的越差、越不起眼,店主就越不能瞧不起,当然,他们尊重的不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的农民,而是为了不让他们手里的古董跑掉。

  这农民边走边看,一脸疲惫之色,显然在市场里逛了很长时间了。

  程思义已经喝了三四瓶啤酒,按他的酒量,已经到了清醒和喝醉的交界线,但他的眼神仍然好使,老远就看到了这个农民,他向身边的一个哥们使了个眼色,那哥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朝那农民喊道:“喂,兄弟,逛了一天了?累了吧?”

  那农民听得有人叫他,不由得吓了一小跳。程思义向他一摆手,农民下意识地正了正肩上的挎包,左顾右盼地走过来。

  程思义问道:“兄弟,来逛市场想买什么东西?这营业时间也快要到了,你想买啥东西,我优惠给你,怎么样?”

  这农民大约三四十岁,脸上都是皱纹和风吹日晒的红血丝,看上去倒像快五十的人。他慢慢地说:“俺不是来买东西的。”

  一听口音,应该是洛阳本地人,于是程思义便也用洛阳当地话问道:“不买东西?那你是弄啥徕?下馆子不应该上这儿来嘛,哈哈!”另外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农民脸上涨红,吞吞吐吐地说:“俺是来……是来卖东西的。”

  程思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旁边那哥们连忙摆手说:“是吗?来来来,兄弟,我看你也挺累的了,先坐下,咱们厮根喝点酒,歇歇再说。”

  那农民没敢坐,程思义站起来搂着他的肩膀说:“你别莫不开,咱这也没什么上台面的大菜,就是哥几个闲着没事喝点闷酒,来,坐下坐下。”那农民不好推辞,再者也确实有点口干舌燥,于是顺势坐在程思义拽过来的一个小板凳上,两只手却紧紧捂着那个军挎包,好像怕人抢似的。

  一个哥们边给他倒杯啤酒,边说:“兄弟,你那包包里莫非是有啥狗头金,你怕它生翅膀儿飞跑了不成?总捂着它弄啥徕?”

  农民有点不好意思,咧嘴嘿嘿笑了,松开了捂军挎包的手。

  程思义把酒杯递给农民,说:“老乡,先喝口酒解解渴,这可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干啤,带劲着哩!”

  农民接过酒杯,先吞了口馋涎,然后咕嘟咕嘟地一口气灌下去,又打了个嗝儿,一股凉劲从嘴里直爽到胃里,感觉简直比搂老婆都好。

  他确实是渴坏了,从早上八点多坐县城的公交车来到洛阳,他就在这市场里转悠,至少有十几家古玩店的店主拉他进店,问他是不是要卖东西,可他心里害怕,怕人家蒙他,把好东西当破烂给收走了,所以从早上逛到日头西斜,也没卖出去。

  程思义又递给他一双筷子,说:“别客气,随便吃。老乡,你叫啥名啊?”

  农民说:“俺叫张来顺,你就叫俺来顺吧。”

  程思义说:“行!我说来顺兄弟,你今天来这儿是想卖什么东西啊?”

  来顺喝了程思义的酒,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再者农民都生性淳朴,于是他打开军挎包,取出一个比人头还大的白布包袱来。

  几人一看这大包袱,互相看了看,心说这东西个头不小,兴许是个什么佛像的佛头。来顺展开白布包袱,里面又是一块厚毡布。再打开厚毡布,包袱顿时缩小一圈,变成了圆白菜大小。程思义心想,这可能是个圆瓷壶之类的东西。来顺又展开里面的两层厚棉布,包袱又成了拳头大小。程思义暗想,这乡农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个小茶壶类的东西,却包得这么大。

  来顺又展开几层红绒布,里面是一个只有网球般大的小油纸包。程思义有点沮丧了,这老乡简直是来变魔术来了,这么个小包会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还真是狗头金不成?来顺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拎起一根红绳,绳头上拴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

  四个人八只眼睛都凑了起来,仔细地看着这块玉佩。只见这玉佩洁白细腻,通透晶莹,刻的是两只互相绕在一起的凤凰,雕工非常精细,就连凤凰尾上的线条都细细可辨,玉佩下端略有些沁色,不管怎么看,显然都是一件相当值钱的古玉。

  程思义看得入了神,他对来顺说:“来顺兄弟,能不能让我看看这玉佩?”来顺有点不太相信他,后来一咬牙,还是将玉佩放在了程思义手里。程思义拎着玉佩放在眼前,掏出一只放大镜,从上往下仔细地看玉佩身上的纹路、刀工和沁色,又擦了擦沁色的部分,再看看手指端,又抬鼻子闻了闻,然后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来顺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想要回玉佩却又不好意思张口。程思义又将玉佩递给身边的一人,那人也仔细看了看,又让另两人都过了目,最后玉佩又还给了来顺。来顺接过玉佩心里落了底,不免对这四个人信任了许多。

  程思义说:“来顺,这玉佩是怎么得来的?”

  来顺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俺在家屋后的熟熟地里头刨山药蛋时,一锄头挖出来的。”

  程思义闻言,又仔细看了看玉佩,冷笑一声对来顺说:“来顺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俺把你当老乡,你可不敢糊弄俺啊!”

  来顺一愣,说:“俺……俺咋糊弄你徕?”

  程思义哼了一声:“这玉佩到底是从哪出来的我不敢说,但它肯定不是你从地里挖出来的,你是在骗俺!”

  来顺听了一惊,心说这些人可真厉害,连不是在地里弄出来的都能看出来?他嘿嘿笑了,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可真厉害,这东西还真不是俺从地里挖出来的。这是俺同村的一个远房表弟弄来的。”

  旁边一人问道:“是怎么弄来的?跟咱们说说,啊?”

  来顺说:“这个……这个……”

  程思义知道他心存顾虑,于是给他夹了一块猪头肉,说:“来顺,你别担心,你可能是不懂古玩这东西,在咱这行里有个规矩叫做‘宝贝不问出处’,意思就是说你的东西不管是偷来的、抢来的还是你骗来的,我们一概不管,只要它在你手里,那就是你的,我们给你钱你卖给我,过后谁也不认识谁,懂了吗?不用害怕,我们问它的来历也是出于好奇,你愿说就说,不愿说就拉倒。”

  听了这话,来顺心里宽多了,他吃了几口菜,又喝干了程思义给满上的一杯酒。两杯啤酒下肚,来顺放松了许多,话匣子也打开了:“俺是嵩县车村镇牛庄村人,总听外边的人说洛阳是啥几朝古都,文物多,随便找个地件儿挖一锹下去,都能铲出个古董啥的,可俺村那块离洛阳太远,地方也偏僻,也没啥好东西挖出来。俺有个远房的表弟叫张小五,他家穷,也没几亩地,平时就靠着上山沟里挖点东西啥的,卖俩钱儿混包烟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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