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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地下庙宇

书籍名:《国家宝藏1:天国谜墓》    作者:沈阳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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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寻夺过胖子手里的撬杠,像投标枪似的用力向黑影掷去,尖锐的撬杠头正插在黑影胸口,那黑影口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很是痛苦,更加站立不稳,双手抓住撬杠向外一拔,竟然将撬杠硬生生拔了出来,只是动作更加缓慢,低着头一步一挨,似乎随时都能栽倒。

  东子见僵尸也不过如此,他胆子大了,拾起手边的撬杠闪电般冲上前,“嘿”地一声,撬杠出手,直插入黑影的脑袋,这一下用力过猛,撬杠竟然从黑影的脑后穿出,那黑影怪叫一声,带着撬杠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胖子听到那黑影的怪叫声,心中猛地一颤,跳起来大声道:“别打他,他是老李!”

  东子一听胖子的话吓了一跳,惊道:“什么?这僵尸是……是老李?”胖子冲到黑影身边,用手电一照这人的脸,只见他脸上五官难辨,但依稀还有几分相似,而身上则是焦黑一片,好像刚从炭炉里钻出来似的,那根撬杠直直插在脑中,立而不倒。

  程哥也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僵尸说:“这是老李吗?看着倒有点像,但不能确定。”田寻忽然看到那僵尸左手腕上似乎有个东西,仔细一照,竟是一只手表,胖子一把撸下手表,擦掉上面的黑灰,清晰可见是一只日本制造的“西铁城”光动能运动手表。

  程哥说:“这是……是秃头戴的表吗?”胖子翻过表壳擦了擦,见背面赫然刻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写英文字母“L-I”,胖子顿时放声大哭,原来这只表是五年前胖子送给秃头的生日礼物,当时为了做个记号,他还特地在背面刻上了秃头的姓氏字母“李”。

  一见是秃头被杀,三人都心生凉意,程哥也忍不住眼泪涌出,说:“老李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胖子一把揪住东子的脖领,大骂道:“你为什么杀了老李,为什么杀他?我操你大爷!”

  东子见他像发了疯似的,不免有些害怕,连忙用力推他说:“你疯了?我怎么知道是秃头?还以为是僵尸呢!”

  胖子又抓住田寻大哭道:“你为什么也出手打他?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老李和我是生死兄弟,他救过我的命啊!”

  田寻争辩说:“我哪里知道他是老李?”

  程哥见胖子过于激动,连忙用力扯开他,斥道:“王援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老李了,他自从被那神出鬼没的黑影咬过之后,就已经变成半人半鬼了,就算我们不杀他,他早晚也会害了咱们!”

  胖子跌坐在地,不住地哭泣。东子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大老爷们,你丢不丢人?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得想下一步的法子呢!”

  胖子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没人性,死的不是你爹娘,你当然无所谓了!”

  这句话骂得东子火冒三丈,他腾地站起来说:“王胖子,你他妈的敢骂东爷?看我不花了你丫的!”说完冲过去照胖子脸上就是一脚。胖子下意识向后一仰,但还是被刮到了鼻子,这一脚踢得极狠,胖子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这一来他也失去了理智,举手枪向东子射击,东子一缩头躲过子弹,上去还要打他。

  程哥见两人都下了狠手,心知这内斗是最要命的,他向田寻一使眼色,冲上去将东子死死抱住,田寻也上前夺过胖子的手枪,将两人远远分开。

  程哥大声说:“东子,你们俩打出个你死我活能怎地?咱们还要不要活着出去了?”

  东子借着劲儿说:“不管能不能活,我他妈先整死他再说!”

  程哥说:“你们俩要是真想打,就等出了墓再打,到时候谁死谁活都没人管,可现下我们必须活着走出这个大墓!”

  东子渐渐冷静下来。田寻掏出药纱布擦干胖子脸上的血,胖子脸上裂了一个小口,鲜血直流,田寻用药纱布给他包扎上,又让他喝了点水。胖子走到秃头尸体跟前,把那块手表又给他戴上,回来靠在殿门上流着泪说:“我和老李出生入死十多年,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没想到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到这来,这可让我怎么向老李家人交待啊!就为了那三十万块钱,三十万哪,却丢了命!”

  田寻一听他说“三十万块钱”,心中一震,刚要问他,程哥却开口打断说:“好了老王,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再找找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田寻说:“说来也怪,这老李是怎么跑到棺材里的呢?难道也是那黑影干的事?”

  程哥说:“肯定是他!那家伙在暗中一直跟着我们,咱们现在少了一个人,要千万小心不能落单,别着了那王八蛋的道 。”

  胖子恨恨地说:“我要是不宰了那黑炭头,都对不起老李救我的这条命!”

  田寻也喝了口水,靠坐在后殿门上,说:“这家伙很是狡猾,对付他可不太容易,关键是他不肯轻易露面,总是想单独将我们一一弄死。”

  东子坐在地上说:“这家伙和我们有什么仇?非要置死咱们不可?”

  田寻说:“可能他是给洪秀全守陵的,专门对付进入陵墓的每一个人。”

  程哥说:“我不这么认为,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那家伙是从紫水晶山洞的圆厅人形棺材里出来的,既然是守陵的,却为什么先要把他葬在石棺里?”

  胖子一听,忙问:“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从那人形棺材里出来的?”

  田寻说:“那棺材盖里有很多用手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应该是他在活着时就压在了石棺里,是被活活憋死的。”

  胖子说:“什么?那既然憋死了,怎么还能爬出来?”

  田寻说:“我刚才看到秃头的惨状后,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

  田寻说:“你们还记不记得,从水厅出来之后遇到一扇汉白玉石门,上面还画着上帝像的那个?”

  东子说:“对啊,怎么了?”

  田寻说:“那汉白玉石门打开后,门口跪着一具黑漆漆的女人尸骨,那尸骨身上的症状就和刚才老李一模一样,都是浑身炭黑,五官难辨。”

  程哥说:“继续说下去?”

  田寻说:“那女人尸骨跪在门前,应该是想逃出门去,但是晚了一步,从她的姿势来看,张大了嘴,双臂作挣扎状,应该是在抗拒或是躲避着某种力量。”

  东子说:“也许是被火给烧的?”

  田寻点头说:“有可能。但还有一件事,在十字架墓穴那里,石台上刻着几幅图,其中一幅是洪宣娇用一只瓦罐装着一些黑点,倾倒在杨秀清的墓穴之中,那没了脑袋的杨秀清居然双手挣扎,好像活了一般,这不说明问题吗?”

  东子疑惑地问:“说明什么问题?你就别卖关子了,痛快儿说吧!”

  田寻看了他一眼,说:“那洪宣娇很可能是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巫术,她将这种巫术施在了杨秀清的身上,为了要达到一种诅咒或是惩罚的效果。至于这种巫术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我们不得而知,可在魔鬼宫殿里的断桥上,曾经摆着一只瓦罐,后来被我给踢到了桥下,那只瓦罐无论是外形还是模样,都和十字石台上图案中,洪宣娇手持的瓦罐几乎是一样的。”

  胖子听得一阵发冷,可还是没明白田寻的意思是什么,程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桥上看到的那只瓦罐,很可能是当时洪宣娇用来在杨秀清身上施巫术的那个?”

  田寻点点头:“很有可能。可那瓦罐为什么会被放在桥上?洪宣娇为什么不将它拿走?那只有一种可能。”

  胖子抢答道:“是她慌忙中扔掉的!”

  田寻说:“对!你说的没错,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以至于想要慌忙逃出墓穴,在经过桥时觉得这瓦罐是个累赘,于是顺手将它放在桥上,弃它而去,可最后她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赶在汉白玉石门关闭之前逃走,就死在了门前。”

  这话一出,三人都惊呆了。东子说:“你是说……那具在门前跪着的尸骨是……是洪宣娇?”

  田寻点点头:“对,还记得在五行石厅中,我们发现有十几具石匠的尸骨吗?如果说参与修陵的工匠洪秀全都想杀掉的话,可这大墓如此复杂,参与的工匠往少了说也得有上万人,为什么我们在其它地方没有发现一具工匠的尸体,而只在五行石厅里有那么十几具?是因为那些工匠只是为陵墓做最后修缮收尾工作的人,本来工作还没有完成,可洪宣娇惹了大麻烦,监督陵墓的人怕什么东西跑出来,于是在外面触动了陵墓的总闸,关掉了一切石门,不但洪宣娇没能出来,连那些做收尾工作的工匠也跟着吃了瓜落儿,一块饿死了。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胖子说:“程哥,你怎么看?”

  程哥一直默不作声,见胖子问自己,但开口道:“我同意田寻的推理。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洪宣娇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以至于连施巫术的道具都不要了?”

  胖子和东子都问:“对啊,什么事能让她慌成这样,见了鬼吗?”

  田寻说:“对,她是见了鬼了。但这个鬼不是其它的鬼,而正是洪宣娇自己造出来的鬼。”

  东子不解地说:“什么?她自己造出来的鬼?”

  田寻说:“你们忘了在十字石台上曾经刻着四句话:十诫加身,勿近勿动。违者遭遣,生不如死。当时我说过最好别动那十字墓穴,但你们还是动了,我估计在那时就已经惊醒了什么东西,并且盯上了咱们。”

  他说完这话后,程哥不由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因为当时正是他极力主张打开杨秀清的墓穴,想获得一些陪葬品。他咳嗽一声,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胖子又问:“你的意思是说,洪宣娇在杨秀清身上下了巫术,而咱们动了他的墓穴,这家伙就复活了?”

  东子说:“不可能!我可记得那杨秀清的无头尸骨掉在蜘蛛蛇的丝网上,后来又被我们点着给烧了,那尸骨七零八落的,根本不可能是僵尸,这一点我还是敢打包票的!”

  田寻说:“我没说复活的是杨秀清,而是另有其人。”

  程哥说:“什么意思?”

  田寻说:“那石台上的图案我们都看到了,洪宣娇和韦昌辉摆了鸿门宴请杨秀清吃饭,在席中韦昌辉一刀砍掉了杨秀清的脑袋,后来洪宣娇为了练习她的巫术,就把杨秀清当成试验品,在洪秀全陵墓施工的同时给他下了巫术,这巫术我们暂时可以称做‘十诫’术,那石台上不是也写着‘十诫加身,勿近勿动’的吗?”

  胖子说:“你怎么肯定杨秀清一定被下了‘十诫’术呢?也许是有人故弄玄虚,用来吓唬人的?”

  田寻摇摇头说:“不可能。你们还记得吗?那杨秀清的尸首在蜘蛛大蛇的丝网上被我们用打火机点着了,大红殓服烧光之后,露出里面焦黑的尸骨,按常理来讲,普通衣物燃烧时的温度不过几百度,根本不可能把一副尸骨烧成焦黑。”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那尸骨在被我们点着燃烧之前,就已经是焦黑的了?”

  说完田寻喝了口水,胖子急迫地追问:“你怎么这么磨蹭?快说下去!”

  田寻说:“还不让我润润喉咙吗?”

  他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杨秀清应该是首先被施了‘十诫’术的人,他虽然被下了‘十诫’,但却没什么效果,刚才东子也说了,那尸首七零八落,显然毫无杀伤力,那是因为这‘十诫’术失败了,原因我们不太清楚,但杨秀清被施术时早就脑袋搬家了,所以据我猜测,很可能与这个有关。”

  东子说:“你说的倒有点道理,可那个黑炭头又是从哪来的?”

  田寻说:“那黑影应该是第二个被施以‘十诫’的人,当时他应该是个活人,所以这巫术就生效了,并且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程哥接过田寻的水壶喝了口水,说:“你的意思是说,洪宣娇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巫术没成功,所以就又弄了一个黑炭头?”

  田寻说:“或者是她并不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十诫’失败了,只是想多练习一下自己巫术的水平而已。”

  胖子问:“这个所谓的‘十诫’术究竟有啥用处?”

  程哥说:“估计肯定比死还难受十倍,要不然洪宣娇也不能费这个劲。”

  田寻说:“在《圣经》里就有关于这个‘十诫’的叙说,可不知道和巫术怎么扯上的关系。”

  胖子赞叹地说:“老田,你简直就是中国的福尔什么……什么斯,真服你!”

  田寻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东子又问:“这个洪宣娇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搞这个巫术?”

  田寻说:“我猜她应该是壮族人,那壮族祖祖辈辈居住在广西和云贵一带,应该是和苗族学了一些下降头、痋术和毒蛊之类的巫术吧!”

  胖子也问道:“那个黑炭头又是什么身份?我估计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田寻说:“那是肯定的。普通人绝对不会在洪秀全的墓里出现,如果没达到一定的级别,洪宣娇可能还不屑在他身上施术。”

  程哥说:“那他会是谁?”

  田寻掰着手指说:“杨秀清砍头了、萧朝贵战死了,冯云山也战死了、韦昌辉被洪秀全杀了,石达开被清军凌迟了,李秀成被俘了、陈玉成失踪了……陈玉成?”

  程哥说:“难道是陈玉成?”

  田寻说:“这可不太好说。”

  胖子说:“管他是谁,反正咱们得把他干掉就是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四人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胖子更是体如筛糠:“我的天,秃头又活了!”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浑身焦黑的秃头,竟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脑袋上还插着那根撬杠。只见他步履蹒跚,直向那口最大的棺材走去。东子抬枪就要打,程哥一挡他说:“等会!看看他想干什么?”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盯着秃头,看他走到那口“义王尊母”的棺材旁,踏上底座,双手扳着棺材边想往里爬。

  胖子看得呆了,这秃头是怎么了?不由得张嘴喊了一句:“大老李,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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