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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谜诗纹身

书籍名:《国家宝藏1:天国谜墓》    作者:沈阳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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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过来一瞧,只见是四行小得不能再小的字,文空大声道:“这是老衲身上的胎记,你们也要看么?”

  程哥掏出放大镜,让东子和胖子牢牢按住文空身体,仔细一看这四行字,程哥脸上现出无比激动的神情,他说:“看来就是这四字话,没错,这就是进入洪秀全陵墓的钥匙!”说完掏出粉笔,边看边在墙上做记录。

  胖子对田寻说:“老田,你可真行啊,怎么就知道他身上有古怪?”

  田寻说:“东子说要扒光他衣服吊起来打时,他脸上的神色有异,于是我才怀疑与此有关。”

  秃头赞叹地说:“还是你心细!”

  文空愤怒无比,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无耻毛贼!妄图打扰天王清静的强盗,都会坠进阿鼻地狱,永受折磨之苦,万世不得超生!”

  田寻说:“你把无辜的人装进水缸里喂水怪,难道就不是死罪吗?”

  文空嘿嘿一笑,声音嘶哑地说:“那些人跟你们一样,都是想来图谋不轨的人,死有余辜!我送他们下地狱,乃是大大的功德,何罪之有?”

  东子在文空小腹上打了一拳,说:“放你妈的屁!这宝藏又不是你自己的,凭什么不让别人找?”文空闷哼一声,身子软软瘫倒。

  秃头用脚尖踢了他几下,一动也不动,胖子说:“这老和尚被你打死了吧?”

  东子显得很冤枉,说:“得了吧,我手上也没使劲儿啊!”

  程哥一看文空昏倒,生气地说:“你们真是胡闹!虽然有了这四句话,可洪秀全陵墓的入口我们还不知道呢,怎么能打死他?”

  田寻一摸文空鼻息,说:“还有口气,但很微弱,可能是因为急火攻心,再加上年老体弱,恐怕一时醒不过来。”

  胖子说:“那四句话里没有什么线索吗?”四人都围到墙上去看那四句话。

  忽然,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文空猛一骨碌滚到神案下边,又听“咣”地一声,一块青石板落了下来,牢牢堵住神案下面,顿时人影不见。五人忙回头看,东子大叫:“文空钻到神案底下去了!”田寻过来向那青石板猛踢一脚,却纹丝不动,显然这石板相当厚重,而且后面还有机关加固。秃头和东子连忙蹲下来一起用力去推那石板,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推动。

  程哥气得直跺脚:“这狡猾的老和尚,怎么能让他给跑了?”

  田寻说:“先别推了,这机关肯定是非常坚固,我们快顺原路回去,看看那老和尚在不在寺里。”

  程哥说:“那老和尚十分狡猾,他能逃回寺里乖乖地让我们去堵个正着吗?”

  秃头边喘气边骂:“回去找他!找到这老秃驴,非活劈了他不可!”

  胖子这时还讽刺他几句:“你可别骂那老和尚是秃驴,别忘了你也是秃子。”

  程哥气得够呛:“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刚说到这里,忽听井底那边“咚”的一声闷响,东子跑到暗道那边一看,立刻回来报告:“这下糟了,井口被人给堵死了!”四人连忙跑去一看,果然,井口漆黑一片,不用说,肯定被人用那石碾子又给封上了。胖子爬上梯子,用手去托那碾子,却哪里动得半分?

  程哥说:“别推了,咱们不可能推得动,你们带炸药了吗?把它炸开再说,他妈的!”

  胖子下来后面露难色,程哥说:“怎么?你们不会是没带炸药吧?”

  胖子看了东子一眼,说:“我本来想带的,可东子说我们只是来找人,又不是挖墓,就没带……”

  程哥气得要死,骂道:“你们两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秃头说:“那地下祭台的神案是由一整块大青石筑成,十分坚固,看来没有炸药根本不可能打开。”

  田寻说:“这下更没有退路了,咱们还是回去另寻出路吧!”

  东子向他一瞪眼,说:“没退路了你他妈的高兴了是不是?”

  田寻看着他,说:“不让带炸药的是你不是我。除了回去找出口之外,你给咱们指第二条路看看?”

  程哥说:“好了,别打嘴仗了,田寻说得对,眼下埋怨是不顶半点用的,我们现在只能回去找出口。”四人只得又折回到地下祭坛里。

  田寻说:“这大厅四面我都看过了,根本没有暗道的迹象,就连这口水缸系着的铁链我也看了,上面已经被人用石板堵住。”

  胖子说:“那怎么办?那老和尚不知道还会使什么机关,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可得尽早想办法脱身哪!”

  田寻说:“从老和尚身上刺的那四句话里,会不会找到什么线索?”

  程哥走到墙上写着四句话的地方,慢慢地读道:“十字宝殿帝中央,雨雷风云电为王;正反五行升天道,雪下金龙小天堂……”

  其他四人也过来看着这四句话,秃头说:“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句也看不懂?”

  胖子说:“你要是一眼就能看懂,那宝藏就不叫宝藏了。”

  秃头说:“你就会损我,那你说说你能看懂不?”

  胖子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说:“我也看不明白。”

  东子往神案上一坐,说:“你俩就别在这装能人了,有那功夫坐下歇会行不行?”

  程哥问田寻:“田兄弟,你对这四句话有什么看法?”

  田寻摇了摇头:“一点眉目也看不出来,也许只有在洪秀全的陵墓中,才能渐渐领悟其中的意思吧。”

  程哥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现下的任务就是先找到洪秀全陵墓的入口,可这入口究竟在哪儿呢?”

  田寻走到那巨大的汉白玉浮雕像前,只见这浮雕像是连在一块方形的汉白玉石墙上的,人像头戴缠龙冠,身穿团龙长袍,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心向上做托物状,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程哥说:“这浮雕应该就是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了,从他的衣着打扮,还有牌位上的字都能看出来。”

  田寻看了看雕像,说:“程哥,我前些天在图书馆查阅太平天国的数据时,记得在一本图书上看过一些图片,说太平军的后裔家里多供有洪秀全的画像,画像也是头戴金冠身穿龙袍,但右手是托着天国的玉玺,而这个雕像的右手做出托物状,怎么手心里是空的?”

  程哥慢慢点点头,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雕像造得精致无比,肯定出自手艺极高的工匠之手,不可能就差这么一块玉玺雕不出来,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说道。”

  秃头说:“那有啥奇怪的?你们没看见那玉玺就放在牌位后面摆着吗?”大家仔细一看,可不是吗,一块正方形的方块用黄绸包着,就放在主牌位的后面,那主牌位挡着黄绸包,两旁还有一排供果,打眼看去,还真容易忽略这个地方。

  田寻跳到供案上面,伸手取下黄绸包打开一看,果然就是一块沉甸甸的汉白玉的玉玺,程哥说:“人就是这样,越是明显的地方越容易忽略。”

  这块玉玺上方盘着一只五爪金龙,田寻翻开底面,上面写着“玉玺”两个大字,下面还有“太平恩和上帝辑睦”一行小字,再下面是八句话“永定乾坤,八位万岁,救世幼主,天王洪日,天兄基督,主王兴笃,真王贵福,永赐天禄”。田寻这才明白,刚才那老和尚诵读的口号就是这玉玺上的字。

  程哥说:“把玉玺放在那雕像右手上,看看有什么效果?”

  田寻再跳上神案,走近雕像一看,只见那雕像右手手心朝上,手心里赫然印着玉玺印面的阳文图案浮雕,就像被玉玺在手上压出的印模。田寻看准方向,将玉玺轻轻放在雕像右手上,两处浮雕完全吻合在一起,玉玺刚一落下,只听雕像后面轧轧连声,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程哥连忙说:“快下来,小心有危险!”田寻一纵身跳下神案,四人大步跨过木桥,跑到大厅的另一头,生怕再中什么埋伏。

  随着轧轧声响动不停,巨大的汉白玉墙从正中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去,露出一个昏暗的秘道。四人互相看了看,又等了半晌没别的动静,壮着胆子从木桥上走过,来到神案前,借着厅中的烛光,可以看见这是一个不足五米的通道,里面全用石砖砌成,尽头处是两扇对开汉白玉石门。

  胖子说:“程哥,进不进?”

  秃头说:“小心有埋伏,最好先进去一个人探探路。”

  胖子说:“那你去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

  秃头不高兴地说:“我刚从死亡线上逃出来,你好意思再让我打头阵吗?”

  东子说道:“让田寻去吧,打头阵这活儿最适合他了!”

  程哥笑着说:“田兄弟,你意下如何?”

  田寻心里真是气得无奈,暗想我这是来参加考古队,还是送死啊?现在怎么看这几人都不像是搞考古研究的,倒有点像盗墓贼,可眼下形势严峻,自己又势单力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他说:“各位都是出自娘胎,我田寻当然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现在既然大家这么惜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掏出强光手电筒,跳上神案就向秘道走去。

  通道里的石砖砌得严丝合缝,光滑平整,田寻用手电筒仔细探照每一处角落,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心想:就算是有危险也得进去,听天由命了,于是他踏进秘道,走向石门。五米的距离并不长,很快田寻就来到石门处,没发生什么。外面四人早已跳上神案,见田寻无事,也都跟着进来了,胖子一拍田寻肩膀:“哥们,你真是咱们的福星啊,由你打头阵,肯定错不了,哈哈!”田寻也冲他嘿嘿一笑,心里头却在暗暗骂他的大爷。

  程哥摸摸光滑的汉白玉石门,门是对开的,分别用整块汉白玉制成,中间有一条两公分左右的缝,门上左右各镶有一个青铜的麒麟兽头,兽头怪目圆睁,口中各衔一枚汉白玉圆环。胖子和秃头一起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东子也上来帮忙推,程哥用手电筒往门缝里仔细一照,说:“不用推了,这门里头有‘自来石’封着。”东子用灯一照,果然见石门里面下方贴地面处,有一块突起的方石挡在两扇石门中间。

  这种“自来石”是中国古代陵墓门中常用的一种方法,先在门槛下面挖一个正方形的深洞,洞底放一根弹簧,再插进一块方形条石,条石不能完全没入洞里,要露出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而高出来这部分有两个面,朝里的一面有个半圆坡,朝外的一面则是垂直的平面,这块方石就是锁舌。关门的时候是从里向外关的,两扇门慢慢合上,经过锁舌的半圆坡时,条石就被压了下去,而石门一旦对上,那块条石就脱离压力弹了上来,露出地面的那一米多就成了个挡门锁,将门死锁,硬推是肯定推不开的,这个道理说穿了也挺简单,和现代常用的暗锁完全一样,区别就是现代的暗锁有钥匙可以开,而这种用“自来石”封住的石门,其目的是永远关住,不想让人再推开。

  东子说:“什么自来石?我就知道有自来水,还有自来石?”

  程哥说:“这自来石是中国古代常用的大门机关,说它是最简单的一种也不为过,因为自来石很好破解。不过,现在我要先向各位宣布一个好消息,这道石门就是通往洪秀全陵墓的第一道大门。”

  胖子、秃头和东子一听,都大喜过望,忙问:“真的?为什么这么肯定?”

  程哥看了看田寻,田寻知道他又想让自己充当解说员了,于是说:“这种‘自来石’一向只被用于修建陵墓所用,自古以来还没发现有别的用途。”

  大家齐声欢呼,程哥笑着说:“行了行了,大家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万里征途第一步,咱们离地宫入口还早着呢。”

  然后他神色一变,说:“大家万万不可大意,清代的陵墓机关非同小可。凡事都有好坏两面,这陵墓没人盗过是好事,可里面的机关也没有被触动过,这对咱们是非常不利的。从现在开始,等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现在咱们先把装备检查一下。”

  胖子、田寻和东子三人都是带着背包来的,程哥和秃头什么都没有,为了减轻重量,胖子从背囊里掏出两只小布团,用手一拉布团上的线头,“嘭”地一声布团居然展开,变成了两个行囊,田寻惊讶地说:“咦,这是什么东西?”

  程哥说:“这叫纤纤囊,是用海鳔绡和西藏牦牛筋等十几种动物筋制成的,弹性极好,而且不怕水也不怕刀划,是干咱们这行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很多人都不会制作纤纤囊了,我也是从我爷爷那学来的。”三人将背包里的东西摆在地上,除了一些每人必备的东西之外,剩下的平均分成五份,分别装进背包和纤纤囊,各领一只背上。东子又掏出几根皮制腿带,让五人分别绑在左右大腿上,这皮带上有特制的插孔,可以插放匕首、强光手电筒和多用途刀具等,方便紧急时刻随手抽出。

  东子和胖子都带着双枪,除田寻不会开枪之外,正好四人每人一把,东子检查了弹夹内的子弹,一拉手枪套筒,咔嚓一声把子弹推上膛,自负地说:“有枪我就什么都不怕,遇上什么东西我就用枪崩了它!”

  田寻不禁失笑。东子用枪一指田寻脑袋,一脸流氓相地说:“你他妈的笑什么?信不信我一枪崩烂你的脑袋?”

  田寻看着他,平静地说:“别用枪指着我。”

  东子上前一步,枪管顶在田寻太阳穴上,讪笑着说:“我他妈的就指你了,你怎么着?”

  秃头被田寻救过,心里一直挺感激他,见状连忙伸手抬起东子持枪的胳膊,说:“东子,枪不是用来指着自己人的。”

  东子说:“他算狗屁自己人?我他妈的才没把他当自己人呢!”

  田寻不再搭理他,回身出了秘道,找了一根铁棍回来。东子把眼睛一瞪:“哟呵,还想动手是怎么着?你丫真是活腻歪了!”

  程哥说:“东子,你就别胡闹了,田寻是用这铁棍来破自来石的。田寻,你就给他们演试一下,让他们长长见识吧?”

  田寻看了看他们,将铁棍一头插进石门缝里,另一头搭在地面上,再将双脚用力踩踏铁棍的中心,铁棍慢慢向地面贴平,可还有几公分的距离,程哥说:“胖子,你也踩,快!”

  胖子依言,上来踩在田寻的双脚之间的铁棍上,铁棍终于完全贴在地上。

  程哥连忙用力推石门,只听得石头摩擦之声响起,石门缓缓推开。当两扇石门打开到一定程度时,地下一声轻响,那块锁住石门的石锁舌忽然沉入地下,没了踪影。

  程哥说:“这锁舌沉到地下,也就等于自来石门没法恢复原样,看来在我们之前并没有人来到。”

  秃头喜道:“太好了,看来咱们大有希望啊!”

  田寻跳下铁棍,铁棍在弹簧强大的弹力之下,居然将胖子二百来斤的身体顶了起来,胖子差点摔倒,说:“我操,这弹簧劲儿还不小呢!”

  田寻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只见里面有两排全身盔甲的武士,都面向门外,手持各种长短兵刃,杀气腾腾。东子大叫一声:“不好!里面有埋伏!”一侧身抬手就是两枪。

  子弹打在武士的盔甲上,火星四溅,而这些武士却屹然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田寻说:“别开枪了,只是假人而已。”

  程哥也说:“就是,什么人能活一百多岁?一点也沉不住气。”东子颇不高兴,慢慢将枪收起。四人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只见石门里是一道狭长的通道,约有三米多宽、二十多米长,两排武士在两边靠墙而立,面向石门,中间空出了只能一个人通过的通路,通道尽头又是一道汉白玉石门,此外别无他物。

  胖子说:“这些假武士想必就是洪秀全的保安人员了,他也想学秦始皇,弄点兵马俑来保卫陵墓,可惜只能吓唬吓唬胆小的,起不了啥大用。”秃头瞅了他一眼,说:“你胆大,那你怎么不先进去看看?”

  胖子天生胆小,一听秃头出言相激,气则不打一处来,他说:“进去就进去!”说完就朝里走去。

  程哥说:“小心点走,别中了埋伏!”

  胖子往前走了十多米,还真是什么事也没有。他心里放松多了,回头说:“我说老李,你还等什么呢,快走吧?”四人见胖子无事,也跟着往里走,田寻走在东子后面,落在最后,他用手电筒照着两旁的武士,这些武士全身俱披挂着黑色精钢盔甲,手中刀剑锋利,在手电筒照耀下闪着寒光,头盔上火红的盔缨冲天而立,头盔里没有脑袋,空洞无物,显然只是一批盔甲躯壳。

  走着走着,田寻手电筒光柱从一具盔甲上掠过,忽然看见这具盔甲的头盔动了一下,他连忙站住脚。东子察觉到他停住不前,回头说:“你干嘛不走了?又想耍什么花样?快点!”

  田寻刚要说话,只听通道里哗啦一阵大响,两边的武士原本都是头朝外,却同时向内旋转了九十度,变成了面面相对,仿佛在看着这五个闯入者。

  胖子吓得一缩头,不敢动弹了,程哥大喊:“大家快跑,往石门那儿跑!”五人加快脚步朝石门跑去,就在距离石门还有五六米时,忽然通道里风声飒然,一个武士手持巨斧向下猛地砍去,说来也怪,此刻胖子刚好跑到这武士跟前。巨斧是横着砍的,胖子大惊,这要是砍上,一个胖子就变成两个胖子了。他连忙向后一退,不想却撞到了程哥身上,程哥毕竟经验丰富,连忙抱着胖子向后迅速躺倒,那巨斧带着风“忽”地一声,几乎是贴着二人的鼻尖掠过。还没等两人爬起身,旁边一具武士双手持大剑由上至下,抡圆了砍将下来。胖子和程哥此时正躺在地上,刚好处在大剑中央,这一剑要是剁正了,胖子和程哥两人的上下半身正好从腰部分家,变成四块大肉。

  这个手持大剑的武士和刚才那拿巨斧的都是假人,只不过是按照工匠设计的机关程序而动罢了,可这套机关设置的非常巧妙,可以说完全是按照人的下意识反应来设计的,如果你想躺倒躲开巨斧,就必然会把自己主动送到大剑之下,再加上武士落剑的速度极快,就算你有成龙的身手,想来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剑锋也是万难。

  这时东子就在程哥后面,眼见明晃晃的大剑落下来,他没有时间解救二人,连忙抬脚向剑身踹去。东子是防暴警察出身,练得一身外家硬功夫,这一脚至少也有几百斤的力量,“当”地一声正踹在剑身上,那武士连人带剑,整个身体被东子踹得朝外转了个圈,变成了面朝那持巨斧的武士,大剑忽地一声落下,恰好把那武士手中的巨斧猛地砍断,当啷一声断斧落地,可见这一剑的力量之大。

  胖子和程哥也爬起来了,东子大叫:“快跑啊,别挡着我!”四人没命地朝前跑去,田寻刚要跟着跑,只听左面传来金属片的撞击声,往左一看,一个武士手里拿着一把流星链锤,锤头上都是尖刺,搂头盖顶就砸了下来,田寻这时要是往前跑,正好把脑袋送到那锤头上,以那锤头的来势,很有可能会把脑袋给砸腔子里去,田寻不敢往前,连忙后退一步,“啪”地一声大响,锤头抡过了劲,正打在对面那武士的头盔上,这一锤倒是半点没糟蹋,把那武士的头盔打得稀烂,连同上半身盔甲都被打烂了,那武士一栽歪,扑倒在地。

  田寻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一个跨步越过铁链,使出吃奶的劲朝前跑去。还好四人此时都跑到了通道尽头的汉白玉石门处,这里离最近的武士也有好几米远。田寻喘着气说:“太危险了,只要这些武士不会走路,就没大事了。”

  东子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这个丧门星,有你在,也……也他妈好不了!”话音刚落,只听盔甲声响,站着的十几个武士居然又转了过来,脸朝里面,同时迈出左脚走了一步。

  胖子吓得够呛,说:“不好,真走过来了!”

  东子大骇,说:“这怎么办?快……快开门!”程哥一照这堵石门,上面有一个雕花的圆锁,和石门连成一体,锁上有一个六角形的锁孔。

  秃头对胖子说:“快开锁,快,晚了就没命了!”胖子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伸缩万能钥匙,程哥用手电筒照着锁眼,焦急地说:“是六分连芯锁,用第五层钥匙开,快!”胖子把钥匙插进锁孔,拨动钥匙上的转轴,开始奋力开锁。这时,又听一阵盔甲乱响,东子大叫:“又走了一步!快啊!”十几个武士呈扇形向石门包围而来,不用说,等这些同志们走到石门处时,接下来肯定是一通砍瓜切菜式的亲切问候了。秃头大声催促道:“快开,快开锁!”胖子满头是汗,一边飞速地转动钥匙上的活节,一边说:“我知道,你别催命了行不行?”

  身后的武士一步步向前迈进,包围圈越来越小,最前的两个武士已经逼到了离东子不足两米处,东子吓得大叫:“胖子,你他妈什么时候能打开?爷爷我快没命啦!”掏出手枪朝两个武士疯狂射击。砰砰连声,火光耀得通道里忽明忽暗,子弹打在武士盔甲上四处弹开,可武士们却全无惧色,也没影响到脚下的速度。

  东子叫道:“胖子快点,我快挡不住了!”

  忽听石门里“铮”地一声响,胖子欣喜大叫:“开了!”五人一拥而上去推那石门,沉重的石门缓缓推开,五位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危险,一股脑地钻了进去。进去之后马上先闻到一股腐败发霉的臭味,令人欲呕,然后脚下又踩到一些坚硬的东西,五人无暇考虑踩到什么,转身先将石门关上,又听得“铮”地一声,石门自己上了锁。只听外面闷响连连,有如雷震,石门上灰屑纷纷下落,想是外面那些武士都已挤到石门处,齐用手中武器向石门招呼了。

  东子大骂:“田寻,你个扫帚星,要不是你乱说话,也不会出这事,差点把命都送在这了!”

  程哥劝道:“算了,东子,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田兄弟。”

  田寻心下忿怒,暗想:“什么叫不能全怪我?难道还跟我有关系不成?”可现在这情况,也只得强忍怒火。胖子看了看石门,说:“这石门用的是下马分芯锁,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根本没有开关,也就是说这门被彻底死锁了,看来咱们是真没有回头路了。”

  秃头说:“你看准了吗?”

  胖子白了他一眼,说:“我玩开锁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锁还能看错?咦,这石门上怎么全是坑?好像被人凿过似的。”

  程哥说:“大家都把手电筒打开照一下,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胖子捂着鼻子说:“可要了命了,这里是什么味啊?简直能把死人熏活!”

  东子也说:“我受不了了!宁可让那些武士砍死,我也不愿在这呆着!”

  程哥喘着气说:“那你就出去跟它们对着干,我没意见。”四人中属程哥年纪最长,所以抵抗力也最差,一阵干呕之后,忙掏出一瓶风油精,在鼻子底下抹了点,立刻感觉好多了。胖子和秃头、东子三人也抢过风油精擦了点,最后递给田寻,田寻抹完,只觉一股清新气味冲入大脑,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此时只有程哥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是亮着的,这种手电筒的亮度虽高,但光亮太集中,只有一个光柱,其他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东子嵌亮手电筒,向旁边的墙壁照去。

  手电筒照射之下,一个惨白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光柱里,这骷髅离东子极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摸到那骷髅头的圆脑袋,骷髅头大张着两排牙齿,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瞪着东子。东子失声惊叫,惊慌地向后连退几步,这时田寻和胖子、秃头也打开了手电筒,再加上程哥四人几乎同时惊呼,大家手电筒都照到了大量的死人骨架。众人连忙后退到屋子的中央,只有这里没有骨架,这屋里墙壁四周居然都是各种人骨,或坐或卧,还有缠扭在一起的、叠罗汉的,总之什么姿势都有。

  田寻说:“这些人骨很奇怪,为什么都聚在四周,而厅中央却一具也没有?”大家用手电筒在地上一照,才发现这石厅是五角形的,地面全都是由大块的石板拼成,石板之间的线条呈放射状通到石厅的五个角,每个角还有一个像壁橱似的空间,不知做什么用的。石厅正中央是一大块五边形的石板,形状和石厅一样也是五边形,只是略小一圈,石板每个角上还有一个碗口粗的圆洞。那些人骨都处在五边形石板的外面、石厅墙壁边窄窄的一圈。

  程哥也说:“这的确很古怪,这些人骨好像都在躲着这块五边形大石板,生怕踩上似的。”

  秃头说:“不会是石板上有电吧?”

  胖子立刻讥笑他:“你上学那阵子物理课肯定净睡觉了,石头又不是导体,能有电吗?”

  田寻说:“电是不可能有了,但恐怕会有什么机关,这些人骨应该是了解这石板有古怪,所以才极力躲避。咱们最好也不要轻易去碰,以免触动机关。”

  程哥也说:“田寻说得对,我们先检查一下这些人骨,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东子极不情愿地说:“我说程大哥,这些骨头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又臭又烂,你还让咱们检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现在都不敢打嗝,怕把胃里东西都吐出来。”

  正说着,田寻忽然说:“快看,这里有把锤子!”

  程哥连忙过去一看,果然,在一副枯骨的身下压着一把木柄锤子,锤柄已经开始腐烂发黑,而锤头是镔铁造的,还在发着亮光。胖子捂着鼻子抽出锤子,看了看说:“这好像是石匠用的手锤?”

  大家开始仔细找了一圈,结果又找到六、七把铁锤,十多根凿子,大都散落在尸骨之间,还有五六把铁锤和凿子堆在石门之下,也就是刚才几个进来时脚下踩到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没有烂掉的布鞋和衣服碎片。

  程哥说:“这下好理解了,这些死人全是石匠,应该都是修陵时的雇工。”

  东子说:“既然是石匠,怎么都死这了?”

  程哥说:“这个还不好说,也许是修陵的工头故意把石门关死,让他们陪葬的,也许是这些工匠因为某种原因而没能出得去。”

  胖子说:“依我看,肯定是被陪葬了!那秦始皇陵不就有记载说,好几万工匠都被关在陵里陪葬了吗?就是怕泄露了修陵的机密,古往今来,被帝王陵墓陪葬的倒霉蛋多了去了,估计这些人也不例外。”

  程哥说:“从人骨的姿势上看,应该是被活活饿死的。田寻你说呢?”

  田寻来到石门旁边,指着门上大大小小的坑说:“没错,你们看这门上的坑,应该都是这些工匠凿门时留下的痕迹。他们发觉被堵死在这里后,就一同用凿子用力地凿这石门想把门凿破,可只凿了一个不到十公分深的小坑时,这块五边形的石板出了变故,工匠们纷纷扔下凿子和铁锤躲在墙边,可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法齐心合力去凿门了,结果慢慢都被饿死。”

  胖子说:“你分析得挺有道理的,我也这么想。”

  秃头说:“你就别装了,人家说完了你才觉得有道理,装什么诸葛亮。”

  程哥看了看石板,对田寻说:“你觉得这五边形的石板又有什么古怪?”

  回头一看,却见田寻在仔细地看地上那些巨大的五边形石板。

  程哥问:“你又发现什么了?”

  “我在看这石板上的五个圆洞,你们来看,这每一个圆洞旁边都刻着一个符号。”大家都走过去蹲下,用手电筒照着。田寻接着说:“这个圆洞旁刻着三道波浪线。”又走到另一个圆洞旁,“这个圆洞旁刻着一组倾斜的虚线。那边还有三个,分别是云朵形图案、三个套在一起的圆圈、像纳粹党卫军标志的N字形斜符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分别代表风、雨、云、雷、电。”

  程哥挨个看了一遍五个符号,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应该是分别代表太平天国最初封的五个千岁王,也就是东王、西王、南王、北王和翼王。”

  秃头说:“这五个王都是洪秀全的左膀右臂,把他们五个符号刻在地上,估计是为了镇宅驱妖用的吧?”

  胖子反驳说:“拉倒吧,我可没听说过光把人名刻地上就能镇宅驱妖的。当年那北京城是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来镇城的,所以北京城几百年一直风调雨顺,没病没灾。”

  程哥说:“胖子说的五行镇京我也听说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西方大钟寺的金钟、东方广渠门外神木厂的金丝楠木、北方颐和园里昆明湖边的水铜牛、南方永定门的燕墩、中央紫禁城后的景山。”

  田寻说:“这五样东西真能保佑北京城?那怎么后来还让八国联军打进来了呢?一通烧杀抢掠,所以我看也没什么用处。”

  东子瞪他一眼说:“你抬什么杠?五行镇京只能保佑不出天灾人祸,那老外手里有洋枪洋炮,道家五行拿枪炮也没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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