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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档案二十人夜会(11)

书籍名:《异档案·惊魂迷踪》    作者:搜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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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救护车上,秀云用最后的力气对我说,‘对不起!老公,我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我哭着说,‘不可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能够没有你的,只要我有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就会活不下去的!’秀云摸着我的头发说,‘不会的,只要你想听,就一定会听到的。’

  “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秀云已经深度昏迷。按规定,手术通知单上没有家属签名是不可以安排手术的,但通知她的父母已经来不及了。我说,我来签,我是她的丈夫。

  “手术开始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在做第二项手术时情况突然出现恶化。我从来就没有面对过如此复杂的情况,脑子里就像是有七八条蛇在乱钻,我都想去抓,却不知道该先抓哪一条。

  “当最后护士提醒我,病人的一切生命特征均消失,需要宣布死亡时,我整个人都麻木了。这世上原来有一种不可挽回叫后悔,我为什么要给她做这种毫无把握的手术呢?如果采取保守的急救手段,也许秀云就可以多活几个月,是我的贪急逞能害死了秀云!

  “我对护士说,‘宣布我的死亡,是我死了,不是秀云死了。她没死,你听明白了吗?她没死,死的是我!’他们没按我说的做,反而是助刀、护士、麻醉师一起扑上来按着我,叫我‘高医师你冷静点!’

  “最后让我安静下来的却是一首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是许美静的《阳光总在风雨后》。”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睛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这是秀云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听到歌声,我仿佛感觉到了秀云对我的抚慰。但是失去了秀云的我,还哪有资格拥有阳光?我不配!”高冰剑痛苦地摇着头说。

  “秀云的父母以未经家属同意擅自手术的罪名把我告上了法庭,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我觉得他们做得很对,因为我确实是杀人凶手。而且,秀云并没有在结婚证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在法律上她还不是我的妻子。

  “在法庭上,我承认了所有的罪名,尽管我知道一经定罪,我不但会失去医生的资格,还会锒铛入狱。这很好,我觉得这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就在法官将要宣判前,庭上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说我像谜总是看不清

  其实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

  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

  所以不敢靠你太近

  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

  不让你看到哭泣的眼睛

  “大家都愕然了,歌声响了一阵之后,一个书记员才醒悟过来,匆匆忙忙地翻出手机关掉,然后向法官道歉说,她是有把手机关掉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响起来。这时候有一个庭警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有人把一样很重要的证据要交给法官。

  “法官看完证据之后,宣布控罪不成立。当法庭把证据交还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两本大红的结婚证,结婚证上赫然已经写上了秀云的名字。我记得秀云在倒下时是没有来得及签名的,但这上面却又千真万确是她的字迹。

  “一从被告席上下来,我就马上拉住了那个庭警,问他这证件是谁给的。庭警说,是一个女孩子。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问他是怎样的女孩子。庭警搔着头说,‘奇怪,样子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我立刻知道了,是秀云,是秀云回来了!我对着空中大叫,‘秀云你出来好不好?你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听到这里,几个女孩子都忍不住“唏唏”地抽起鼻子来了。我是爷们,哪有这么容易被感动,但是眼睛却有点不受控制地热了,连忙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才控制下来。

  “孩子,你就别折磨自己了!说话的是秀云的妈妈。我双膝一曲,跪倒在两老的面前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妈妈说,‘算了,我想我们都没有明白秀云的心意,她不愿意我们告你,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从此我就有了支持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我时刻留意着身边响起的手机铃声,因为这有可能就是秀云在给我传递信息。但是那种带有暗示意味的铃声再也没有响起过,我想秀云真的是离开我了。直到有一天,医院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当我一看到这个病人的胸片,喉咙就像被人卡住了一般无法呼吸。三年前,就是同样的病魔把秀云夺走的,它现在居然又出现了!

  “病人是一个很瘦弱的女孩子,衣着单薄,表情怯懦,一看就知道是生不起大病的穷人,但是她却偏偏必须要做最花钱的心脏手术。

  “病人的丈夫一听到手术可能需要极高昂的费用,立刻就坚持说他老婆没大病,不用动手术。我明确告诉他,病人当时的情况已经极度危险,如果不马上进行手术的话,除时都会丧命的。

  “没想到那男人居然马上就丢下病人自己跑掉了,眼看着病人越来越危险,又联络不到她的家属。主治医生只好去找院长。按照医疗法规,在特殊情况下没有家属签字,可以由医院的负责人授权批准手术。

  “院长在再三沉吟之后才说,‘我可以签这个名,但是谁能够做这个手术呢?’在场的几个主刀医生都沉默了,做这种超高难度的手术无疑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和名誉。虽然这三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这种复合型手术的研究,但是一想到要亲自面对这个病魔时,我的手就会无法控制地发抖,我也做不了这个手术。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又有手机音乐响起了,是Carpenters的《YesterdayOnceMore》。”

  Everyshing-a-ling-a-ling

  Thatthey\"restartin\"tosing\"s

  Sofine.

  Allmybestmemories

  Comebackclearlytome

  Somecanevenmakemecry

  Justlikebefore

  It\"syesterdayoncemore

  “我听到歌声突然就想起了秀云弥留之际的模样,而此时此刻有另一个病人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着,她需要有人来拯救!我明白了,这是秀云传递给我的信号,她没有离开我,她告诉我不要放弃这个上天给我弥补缺憾的机会。

  “于是我坚定地对院长说,这个手术我来做!我不会再让这个病魔在我手里夺走第二条生命。

  “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小时,我和手术组成员们就像一队无畏的斗士,面对着病魔一次又一次的凶猛进攻,沉着应战,彻底地将之击溃!当我完成缝合伤口的最后一针时,几乎不敢相信我居然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手术,我成功了!

  “走出手术室时,我疲惫得快要躺下了,没想到在门口却看到了那个卑劣的男人。他正叫嚣着医院没有家属签字就擅自给病人动手术,他要去法院告我!

  “随便他去告吧,我懒得理睬他。反正这个我必须做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只要我知道秀云还以某种方式活着,我们还能够倾听到彼此的心声就足够了。”高冰剑平静地说。

  “我相信她一定还活在另外的世界里!”薛柔流着泪说。

  “我也相信!”我坚定地说。

  “我也相信,我也相信……”唐可、乌丽、老焉他们都在纷纷点头,却只有史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无聊!”

  “无聊?”我看着史丹冷笑一声说,“有时候看起来无聊的事情未必就无聊,轻视它的结果有可能会致命!”

  “就让我来说最后一个故事吧!”我接过笔记本签下自己的名字。

  十三第十个诡故事棺迷

  我还没开口,薛柔已经先说了:“不准讲我听过的。”

  我所经历的奇异事件不少,但绝大部分都讲给薛柔听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讲最近调查的那件“十副棺材”的事件了。

  “那天我正在红桥电影院看电影,说到红桥大家都应该知道,它是本市最老的一家电影院,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八十年前。不过最近有传闻它即将被拆掉,所以我就赶紧去看一场电影以作留念。

  “电影放到情节最紧张的时候,画面突然中止。在一连串杂乱无章的花纹之后,银幕上又出现一段发黄的旧电影片段。画面很模糊,隐约可以看到一堆身穿长衫马褂的人在进行着什么仪式,然后镜头一转就看到一个被挖开的大坑,有很多人抬着棺材走进大坑里。

  “我的心一跳,心想,这是葬礼吗?如果是葬礼的话,那么死的人也太多了!因为我乍一眼看上去,那些人抬着的棺材起码有七八副之多。我还没有看仔细,画面又骤然消失了,影院里一下子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观众们开始鼓噪起来。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响,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电影院要倒了!’所有人都立刻惊慌失措地往外逃。等我跑到外面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电影院的门前停了一个方阵的挖土机、推土机,全部都开足了油门,在轰轰轰地叫。

  “几十个男女老女,正手拉着手一字排开,视死如归地挡在这些钢铁洪流的前面。我好奇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地产商要拆电影院了,而影院的员工和家属们却因为补偿问题没有解决,才拼死抵抗。

  “这种事情新闻里报道得多了,挖土机一开过来,别说是区区几个老弱残兵,就算是神仙佛祖、牛鬼蛇神,一律挡不住房地产老板的财路。凭良心说,红桥影院的建筑很有特色,而且作为本市第一代的电影院总有其文物价值吧,就这样拆掉太可惜了。

  “只见有几辆奥迪开过来,车上跳下来一个戴着铂金眼镜、手拿路易皮包的家伙。我认得他是谭氏集团的御用律师,看来这次的征地又是谭氏集团的杰作了。”

  “听说谭氏集团董事长谭振业一家都死于非命,现在的谭氏是由谁来执掌呢?”老焉奇怪地问。

  “咳咳,”我尴尬地干咳一声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不过这故事说下去就会知道了。

  “那个律师一出现,身后就风驰电掣地开来了几辆大客车,车门一打开就冲了一百几十个大汉下来。这些大汉一拥而上,那些老弱残兵还哪里抵挡得住。防线一冲开,挖土机就开了进去。

  “有个老人挣扎着高呼‘你们这样做会有报应的!’但无论他怎样叫都阻止不了挖土机的钢铁巨爪,当看到红桥影院那竖立了几十年的招牌被砸掉时,我也不忍心看下去了。

  “第二天再经过的时候,那间昨天还保存完好的电影院已经变成了一堆残垣败瓦,一辆一辆的泥车头正把这些残骸运走。用不了多久,这家电影院就会连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又过了几天,我再次路过那里,突然听到排山倒海般的惊叫声,还有很多人从工地那边跑出来。我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事故了,于是马上跑过去看。只见工地已经被挖出一个深达几米的大坑,从坑边的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工地的地层第一层是黄土,第二层是红土,而最下面的一层却是闪烁着磷光的砂质黑土,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养尸土吗?我心中暗暗吃惊。但更令人吃惊的是,在坑底的中央有一个黝黑的大洞,许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像喷泉一样从洞里涌出来。我定睛一看,那些竟然都是蛇!

  “怪不得那些在坑底作业的民工会四散奔逃了,这数以千计的蛇远远看一眼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如果这些蛇逃窜到城市里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从小就比较害怕蛇,所以一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刻就想溜之大吉。

  “没想到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小车横冲直撞地向我冲过来。这时候,我想躲避都来不及了,连忙屈膝跳起避过了车头,但双脚却‘嘭’的一声插入了档风玻璃之内。那辆车撞上我之后居然还不刹车,连人带车一起栽进了大坑。

  “小车头直接就插进了泥土之中,我却被巨大的惯性抛了出去,然后双眼一黑,被摔在了坚硬干燥的地面上。等我回过神来时,就发现,天,我居然被丢进了坑底那个黑洞里了。

  “凭着洞口的光线,我发现自己竟然处身于一个由石板砌成的坑道中。坑道的地面上、墙壁上到处都有蜷曲的蛇在‘丝丝’地吐着信子,我看了真的是魂飞魄散,恨不得一步就跳离那个可怕的地方。”

  “但是头上的破洞离我足有二三米高,在我练成轻功之前就不要指望能够从洞口爬出去了。外面的人都被蛇群吓跑了,一时半刻之间别指望会有人来救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寻找一下有没有别的出路好。于是我打开手机上的拍照灯,仔细打量起坑道来。

  “坑道的一头黑呼呼地看不到尽头,另一头却隐约可以看到有一扇黑色的大门。那扇门是通向哪里的呢?我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蛇,向那扇门走去,但当我走到离大门只有三尺之遥的时候,却看到地上横着画了一条红线。

  “条红线应该是用大红漆画成的,但是由于年深日久,已经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红色在古往今来都是用于警示的,那条红线是用于警告别人不要靠近大门吗?我正疑惑着,身后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别碰那道门!’

  “我霍然回首,看到有个人影一闪就消失在黑暗中。刚才我并没有听到有人从洞口跳下来的声音,难道他是从坑道的另一头走进来的?那说明坑道的另一头有出口!这样一想,我连忙跟着追了过去。

  “那人在黑暗中奔跑的速度依然很快,说明他是非常熟悉坑道的。我不敢和他拉开距离,立刻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脚下时不时会踩到软软的东西,我是想都不敢多想那是些什么东西,反正就闭着眼前冲。

  “眼看着我和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那人钻进了亮光里,然后回身‘哐啷’一声把关上了门,把我独自关在了黑暗里。

  “‘快开门!’我拼命敲着门,但换来的却是门栓锁紧的声音。我焦急地说,‘你关上门我会困死在这里的!’那人在门外说,‘让你的混蛋同伙来救你吧!’

  “我一听就着急了,连忙解释说,‘你搞错了,我不是跟谁一伙的,我只是一个过路的!’那人冷笑着说,‘过路的怎么会过到这里来了?’”

  薛柔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早告诉过你别多管闲事,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尴尬地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解释了,那人继续说,‘告诉你们的人,这些蛇只是第一个警告,千万不要再动其他的两道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完之后,我就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离去了。

  “我试着撞了几下门,但却纹丝不动,只好回过头来慢慢地走回到洞口边。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呜呜’的消防车警笛声,看样子这蛇群把消防队都惊动了。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从洞口探头出来叫,‘下面有人吗?’

  “等到消防员把我从洞里拉出来后,我才发现,外面真热闹!不仅消防队,还有大批警察、卫生局、畜牧局等一大帮人正在为捉蛇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警察走过来说,‘你是被这辆车撞下去的吧?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到医院?’我摸摸身上,除了被撞的地方有点瘀伤外居然没有什么大碍,就说算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跟工地负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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