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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秋天的噩梦(7)

书籍名:《最后的推理》    作者:马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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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别再说了!”司徒甜捂着胸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既然这样你就别跟这个案子较劲了,而且这里面也没有你什么事,算了吧,你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哼!”木村冷笑一声,他看向司徒甜,“你觉得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男人吗?”

  “哎呀,你还要怎么样?”

  “他们越这样,我就越是不服气!”

  “你的脚都这样了!”司徒甜指着被高高吊起打了石膏的伤脚,“你还能怎么不服气啊!”

  “反正我把我猜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陈健了。我必须把这件事情查明白,别以为我现在不能随便行动了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哈哈,他们真的是妄想。等着瞧吧,虽然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但是,我还是会用我的头脑,把涉案的所有坏人搅得人仰马翻,你信不信?”

  “你这个人……”

  “我想,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出现在动物园……”

  “为什么呢?”

  “这太简单了,应该说凶手暴露得太简单了,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呢?”木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司徒甜。

  “你快说啊,好不好啊?”

  “因为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并且有能力通风报信,呵呵,那个人除了老郑还会有谁?”

  “是呀?”司徒甜忙问,“老郑会被抓起来问话吗?”

  “抓起来也是活该,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谁让他不跟我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但愿老郑不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你同情也没用,他要是真的做过了什么,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法律惩罚,因为,法律永远是最公正无私的,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木村的口水都喷出来,他说得太激动,导致那只伤脚被牵动了一下,疼得他哇哇乱叫。

  “唉,你注意点儿好不好,我真拿你没办法……”司徒甜上前扶住木村的腿。

  二十二

  这一天休息,司徒甜煲了汤去医院看望木村,天没黑的时候木村就要求司徒甜离开,那是因为他担心天黑了司徒甜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司徒甜刚上公交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健打来的电话,陈健问:“司徒小姐,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背景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杂乱呢?”

  司徒甜说:“我在坐车,怎么了,陈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陈健说:“嗯,有件事情,今天晚上,我会去老郑家里调查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因为木村现在没办法行动,他对我说过,他所有的对案件的推理和想法你都非常清楚,我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当然,这只不过是我个人的请求,呵呵,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

  司徒甜想到了一个问题:“陈警官,你晚上去老郑家,老郑值夜班,你见不到他呀。”

  陈健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故意避开老郑不在家的时间去,我是想跟老郑妻子谈一谈,因为面包车丢失的时候,她肯定在家里,我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得到有用的线索。”

  司徒甜说:“好吧,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陈健笑着说:“谢谢,你在家里等我,我下班后开车去接你。”

  司徒甜回答:“好的。”

  车子驶入了一片崭新的居民楼区,距离司徒甜的家有点儿远,是新近开发出来的住宅区,里面的楼房多以中小户型为主。

  车子停下来,司徒甜坐在车里盯着外面的楼房,陈健是个很机灵的男人,他问:“司徒小姐,什么事情让你疑惑呢?”

  “这地段的房子应该不便宜吧?”

  “虽然没有市区的贵,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怎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老郑的拆迁费有多少,他可以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一会儿你上楼亲自问老郑妻子不就知道了。”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同是动物园的两个职工,为什么老郑能够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而阿东却买不起?我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不理解。陈警官,你不觉得有点儿怪吗?”

  “这……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过。”陈健承认道。

  “也许……也许是有别的原因,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司徒甜低声说。

  “好了,上去看看再说吧。”陈健推开了车门。

  “也好。”司徒甜从车内走下来。

  老郑家住三楼,郑大嫂是认识陈健的,她以前住的那一片平房区就归陈健就职的派出所管。郑大嫂把司徒甜和陈健让进家里,陈健穿的是便装,郑大嫂就把司徒甜也当成了一名便衣女民警。

  老郑家是一间两室一厅的7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房子里面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

  郑大嫂的表情有点儿紧张,她小心地问:“陈警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老郑他……”

  陈健赶紧解释道:“没,跟老郑没有关系,老郑很好,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向你核实一些别的事情,是关于丢车的一些细节上的事情。”

  郑大嫂的表情放松了些,她又问:“车子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呢?”

  陈健说:“是,车子是找到了,但偷车的贼还没有抓到。最近一段时间,咱们那片区又发生几起偷车案,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出一些共同点协助把新老案子一起破了。”

  郑大嫂点点头:“哦,这样啊,可是,那时候我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又来问我,我还能说出什么来呢?”

  陈健笑了笑,说:“随便聊一聊,郑大嫂你别紧张,我们……我们可以先坐下来再说吗?”

  郑大嫂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陈健问:“丢车的那天晚上,是你一个人在家吧?”

  郑大嫂回答:“是啊,那时候我们一家还住老房子,我一个人睡,老郑去单位值班了。”

  陈健问:“老郑那一晚有没有回家呢?”

  郑大嫂回答:“没有,他在单位住,怎么可能回家呢?”

  陈健问:“车就是在那一晚丢的,半年前,你曾经对办案的刑警说过,当晚你听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没有起床查看,现在你能把你发现的事情再说一遍给我们听听吗?”

  郑大嫂想了想才说:“陈警官,你知道我们那个地方,天一黑就非常的安静。因为人少,外面也黑乎乎一片,我就早早地睡了。当晚9点来钟吧,其实我还没有睡着,就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但是,我没想到会是我家的面包车被盗了,因为那辆破车太破太旧了,根本不应该有人去偷那辆车的。老郑也好久都没开那辆车了,准备一有空就把车子卖掉算了,谁知道会被盗,而且被盗后还开着那辆车子去做那种事情……我……我也想不通是因为什么。”

  陈健盯着郑大嫂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发现车子丢失的?”

  郑大嫂没有丝毫的思考,随口就说:“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之后发现的,然后我就给老郑打电话,才知道老郑前一夜肚子痛去了小医院,之后老郑下夜班回到家里,我们合计了一下就打电话报警了。”

  陈健又问:“老郑的病严重吗?”

  郑大嫂摇摇头:“不严重,可能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吧,这都怪我,都怪我喜欢去抢购超市打折的食品。”

  陈健问:“老郑平时的身体怎么样?”

  郑大嫂答:“他身体还行吧。”

  陈健问:“老郑去的是哪一家医院打点滴?”

  郑大嫂答:“很小的一家医院,距离平房区不是很远,不过现在可能早就被拆掉了。”

  陈健问:“上次听老郑说,你们住在老房子里等待拆迁的时候,有一间旧房子里面住进了一个男青年,二十出头,而且老郑还说,是你每天给那个男青年做饭送去,你跟那个年轻人有什么关系吗?”

  郑大嫂挥动双手,语气有点儿激动:“没,没有啊!我只是受人所托给那孩子做饭,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们之间都很少说话,连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陈健顿了顿才问:“那么……那个男青年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郑大嫂回答说:“在……在我们搬走之前,他就已经走了,怎么了?”

  陈健问:“郑大嫂,具体的时间你还记得吗?我的意思是说,男青年是在你丢车之前搬走的还是丢车之后搬走的呢?”

  郑大嫂皱起眉头,她似乎真的是在回忆,想了片刻她才说:“应该是在丢车之前,因为他父亲还来我家找了我,向我打听他儿子去了哪里,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父亲很焦急,还追问我他儿子离开前留下了什么话没有,可惜我不知道,什么都没能告诉那位父亲。唉……做父母的苦心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能体会,那个男青年太任性了,真的是太让家长操心啊,有时候我都替他父亲着急上火,还好,我的孩子不像他那么不懂事……”

  陈健看了一眼司徒甜,司徒甜也刚巧看着陈健,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找到了某个疑点的激动。

  司徒甜问:“郑大嫂,那个男青年跟他父亲之间存在很大矛盾吗?”

  郑大嫂冲着司徒甜点点头,说:“应该是。”

  司徒甜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郑大嫂回答:“因为两个男人见面的时候,除了沉默就是争吵。”

  司徒甜问:“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呢?是不是因为这个矛盾才导致男青年非要住在那种破旧的地方?”

  郑大嫂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赌气吧,我只能猜。”

  陈健问:“好,郑大嫂,你说一说你又是怎么猜的?”

  郑大嫂想了想,才说:“人人都想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可是人要是真有了钱,还真不见得能像我们穷老百姓活得开心。很多事情啊,都是我们穷人预料不到的。就比如说婚姻这样的事,我们穷人随随便便就结了婚,结婚了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日复一日,柴米油盐,这日子过得也快,一晃就几十年,人说老就老了……”

  陈健说:“郑嫂,你直接说重点,好吗?”

  郑大嫂笑了:“是啊,有钱的男人都花心啊,男人找了年轻的女人,自己变老的老婆就看不上了,老婆脾气也倔,要是我就忍气吞声地过好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可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不一样啊!你们大概都听糊涂了吧?呵呵,都怪我没说明白,其实我说的那个离婚的妻子就是那男青年的妈妈,很多年前,那女人离婚之后就带着儿子搬进了我们那个破平房区,也就是男青年住过的那间房子,所以说,我和男青年在十多年之前就做过邻居。”

  司徒甜深吸一口气,她一边听郑大嫂那有些混乱的述说,一边在想着木村的推理,木村的推理虽然存在谬误,但也有符合真相的地方存在。想到此处,司徒甜问:“原来是这样,男青年在他年幼的时候跟母亲曾经在那间房子生活过,那这对母子在那里住了多久呢?”

  郑大嫂继续说:“男青年的妈妈住了不短的时间,不过男青年自从读书之后就住校了,他很少回来住。他母亲在校办工厂里面上班,做排版印刷的工作。后来平房要拆迁,那个女人几乎是第一个就从那里搬走了。现在想一想,她为什么要那么急着搬家呢,还不是为了跟那男人,也就是她的前夫赌气。因为买下我们那片地的正是把她抛弃的前夫,前夫现在发达了。你们说,好多年过去了她仍然恨那男人,这个女人有多倔啊!”

  陈健问:“后来那女人搬到了哪里,这你知道吗?”

  郑大嫂摇摇头:“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呢?”

  司徒甜问:“后来为什么那男青年又搬回了那间老房子呢?”

  郑大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猜测说:“还是因为赌气呗。那个丈夫也够倒霉的,妻子恨了他一辈子,儿子继续跟他赌气。不过那男人对儿子还是很不错的,经常来这里看他,还给他送钱花,还有我给男青年做饭的伙食费都是他出的钱,其实我觉得那男人对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

  司徒甜问:“这就是两个男人之间存在的矛盾了?”

  郑大嫂点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陈健问:“郑大嫂,我最后再跟你确定一个问题,丢车的当夜,也就是老郑生病的当夜,老郑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呢?”

  郑大嫂十分肯定地回答:“没有。”

  陈健继续问:“你给老郑打过吗?”

  郑大嫂摇摇头:“也没有。”

  司徒甜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说:“郑嫂你别这么着急回答,可以慢慢想一想。”

  郑大嫂看向司徒甜,语气没那么肯定地说:“真的……真的没有啊。”

  司徒甜盯着郑大嫂的眼睛:“老郑当晚病得很严重,他怎么会不给你打个电话呢?这也有点儿说不通,你们毕竟是夫妻啊!”

  郑大嫂错开目光看向地面:“老郑……老郑就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我说,他没打电话,我也更没有必要给他打电话,因为……因为我并不知道他当晚生病了啊。”

  陈健声音突然提高了问:“你们之间没有通过电话吗?你敢确定吗?”

  郑大嫂的面容变化了,似乎是被司徒甜和陈健两个人问的问题吓倒了,神色之中带着紧张,连司徒甜都能看出来,陈健当然就更能看得出来了。

  陈健想了一下,接着说:“郑嫂,你能把老郑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郑大嫂一惊,忙问道:“你要他的手机号码,干……干什么?”

  陈健郑重其事地说:“是这样,老郑生病住院与面包车丢失是同一天同一个夜晚,而且车子丢失后还成了抛尸的工具,车子里也有死者的血迹,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很可疑,所以我们警方必须把这个环节搞清楚……”

  郑大嫂突然大声问:“你们……你们不是怀疑老郑吧?”

  陈健口气很强硬:“不能叫作怀疑,这是为了查出真相的一个必要的步骤,现在,我要求你把老郑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郑大嫂又问:“你们要他的手机号码又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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