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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

书籍名:《爱似钩沉》    作者: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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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隆人士兵在众目睽睽下垂着头左转右转,看起来好像是过于紧张。
  主持人哈哈大笑地拿手指点:“stormtropper,你又顽皮了。”
  人群中滞后地爆发出笑声,焦赞眼睁睁看着那人躺在了最外面,还刻意和旁边的人中间留了半人宽的缝隙。混蛋!这就是故意的!他恨自己还一直为了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而愧疚不安。你早该想到的,他不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握紧车把用力攥了攥,正想做预备助骑的时候,又有人挤了出来,硬是躺在孟良和隔壁人的中间。焦赞和其他人都愣了,竟然是个老外。
  孟良也吃了一惊:“插耳屎?走开走开。”
  插耳屎嬉笑着表示,这个很酷,他也要试试。
  这怎么行,孟良变色地推他,9个人,那家伙还真没飞过。
  焦赞额上渗出了冷汗,好,算你狠,砸场子还带个托儿。
  主持人迟疑的目光看过来,焦赞迅速目测了一下,伸出大拇指,阻止了打算上前拖人的丁峰。到了这个时候,孟良就是有心退出,也等于是破坏商演了,只好带着把插耳屎挤成肉饼的愤怒跟剩下的人贴躺地紧密无间。
  能坚持玩车的人多半都有喜欢超越自我极限的应激性,焦赞也不例外。此时此刻,他热血上冲,一根弦绷到底,一触即发,只想着:那就来吧,你挑战,我就应战,咱们俩之间,就这么简单。
  助骑距离加长了很多,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大家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焦赞飞身一跃。
  这一跳,明明很短促,但因为成败的确无人得知,悬念拉长了时间,除了焦赞,对每一个人都显得格外漫长。
  孟良没有闭眼。
  他拿出最大的毅力,仰望着车轮从头顶飞过,克隆人士兵连人带车的逆光定格足以让他忽略一切背景,在瞳孔中留下充满魔幻色彩的一刻。
  后轮甚至是在距离孟良很远的地方着地,跨度太大,一跟地面接触就开始倾斜,就这么侧着滑出一段距离,才彻底刹住。
  掌声和口哨呼啸四起,插耳屎爬起来激动又惊叹地摇着头,好像他的字典里就剩下“AMAZING”一个词了。
  孟良是被丁峰强行拖起来的。他被动地被紧紧拥抱住,丁峰咬牙切齿地凑在他耳边说:“你想干什么!”
  孟良条件反射地反手把插耳屎推远:“这人我不认识。”
  “我没问他!”
  忠犬一样的丁峰被激怒的样子,孟良还是第一次看到,刚想反驳,焦赞已经摘掉了头盔,单脚划地坐在车上溜了过来。
  “丁峰,你放开他,这么多人,象什么样子。”
  孟良还没准备好,插耳屎凑过来旁若无人地挤开他和丁峰,对着焦赞表示崇拜。
  过了一会儿,观众逐渐散开,孟良眼见两人已经开始攀比对街车圣经《CRUX》的观摩数量了,忍无可忍地把插耳屎赶了回去。丁峰收拾好东西,推着车过来,还气哼哼地瞪着孟良:“你还不走?我要是说我想揍你,你信吗?”
  那家伙也就算了,我平常是怎么对你的?孟良见不得丁峰对他这个态度,脸扭曲起来:“靠,你以前把我拉地上凑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上次来闹,店都快没法开了,你知道人家背后怎么看我们吗?”丁峰把车扔地上,揪住孟良的衣领:“你怎么这么记仇?ZAP哥马上要参加比赛了,你这样,他要万一有个闪失......”
  “没有人逼他飞啊,他可以不飞啊。不飞他会死吗?不耍帅他会死吗?!”孟良冤枉地一声比一声大,本来真没想太多,现在倒成了帮倒忙了。一提上次就火大,那是我要闹吗?你没看见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丁峰气得举起拳头,却被焦赞挡住了。
  “你不能动手。”
  “ZAP哥!”丁峰做不到焦赞的冷静,不甘心地喊。可接下来,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焦赞看也不看地向后一个肘锤,正中孟良面门。“咕咚”一下,人就倒地上了,呼痛声过了几秒才响起。
  焦赞冲着丁峰接近O型的嘴巴点了点头,因为只有我能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互攻啥的,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家基本都是弱攻强受,一不留神,弱攻就会给人受的错觉。Orz。所以,提互攻好像还满多的,也是人之常情。这是我设定造成的原因,大家就别为这个纠结了。我以后文头都提醒一下好了,“弱攻强受,可能会有互攻情节”,这样可能就比较清楚了,至于是否展开互攻,就看情节发展吧。大家都是萌点接近才来追文的,你们的回帖就是我的鸡血。攻受就是浮云,我们看的跟写的开心才是王道。你们都开心,我就开心。反之亦然。我的宗旨是:射自己的精,让别人爽去吧。
OK,下面提醒啊:
番外有互攻情节,慎入。初步设定是拉灯党,但是也不保证写欢了刹不住车。看吧。当然会最大限度地争取无框。挑战啊。不过,我喜欢~~~~
看来想在圣诞前完结是很难了。人家也想当贺岁档啊,扭动~~~~~~T T


25、25 ...


  孟良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人中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两只眼窝之间青肿一片,他拖开椅子坐下,穷凶极恶地瞪着插耳屎。
  一听到“发生什么了”的询问,“嘣”一声把脑门重重撞在会议桌上:“不就是谈判吗?来啊,我今天跟你死磕!”
  接下来就有如神助,英文说地跟炒豆子一样,两个人逐项条款对峙,整个房间就听见他们俩的大声争辩,劈里啪啦地爆了锅。
  也没用太多时间,居然就达成了一致,李总满意地签上大名。插耳屎明显不悦却还是和众人一一握手,欠欠身:“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大家都起身相送,只有孟良从冰桶里抽出整支香槟,对着瓶嘴使劲灌了一大口。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撑在玻璃上,向下望。广场上已经拆得差不多了。
  刚才爬起来一时激愤,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掏出手机,抽掉卡,然后没头没脑地往焦赞的方向使劲扔了过去。
  “还给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任何能提醒我跟你有过交集的缅怀物!”
  身后仓皇的乱响,象是有车子摔倒的声音,想是焦赞为了接住手机跳下来所致。他头也不回地快速跑走了。感觉到鼻子上的血要滴下来,他使劲仰起头,心乱如麻,顺带把眼眶里泛起的酸痛感也一并忍了下去。
  你有什么了不起啊?真以为我是你的车,想修理就修理吗?让着你还当我怕了你,好啊,那就来吧,你无情,我就无义,咱们俩之间,就这么简单。
  他又猛灌了一大口,谈判的胜利并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安慰。太阳穴突突直跳,象是有人在他脑袋里埋了个定时炸弹。
  一些过去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不要以为车没感情,你对它好,它会对你更好。”
  你怎么不对我好点呢?
  只爱车,不爱人!真是可恶!
  疯子!你这个只爱车......不爱我的疯子!
  他闭上眼睛,皱起脸来把火辣辣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脚步声重新涌入,李总带头鼓着掌:“果然英雄出少年,漂亮,太漂亮了。”
  孟良好心提醒他:“李总,我这都挂彩了,还漂亮?”
  李总哈哈大笑,指点着孟良对大家说:“看到没有,哪怕他变成猪头,只要能把这单给我签下来,在我心里,都是最漂亮的!”
  孟良也笑了,指点着李总对大家说:“可惜啊,我就是再漂亮也没用了。各位,我宣布退出贵公司,我不太适合呆在这里。”
  屋子里的笑声嘎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看着孟良。辞职这种事一般都是台面下进行,很少有人在这种场合,给老总下不来台。这小子也太狂了。
  李总依然笑咪咪地,表情不变:“老弟,我不知道你想跳到哪儿去,不过,有话好好说嘛,你可以到行业内打听打听,‘聚能’的提成比率是不是在平均线以上。你要是拿这个要挟我,可就......”
  “你误会了李总”,孟良把酒瓶插回冰桶里,冷冷地说:“我不是要挟你。我是孟衡军的儿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二天整个公司都传遍了。孟良带着脸伤回去收拾东西,从进大门到上电梯,全程被集体围观。到了部门愈演愈烈,他不耐烦起来,魔戒里的咕噜姆上身,龇牙对着好奇的目光兽性大发地震颤小舌音,这才一哄而散。
  李总根本不见他,电脑整个被搬走了,想必是在紧急调查,公司的商业机密到底外泄到什么地步。
  孟良无所事事,把私人物品该派地派,该送地送。同事们倒是没说不要,但他所到之处,无不弥漫着警惕和冷淡的目光。部门经理过来专程交代,在调查结束之前,他还不能离开公司。
  孟良嘴上没说什么,苦笑着对经理挥挥手,用报纸盖住了脸。
  这是什么世道?辞职信交了你给我岔买房上去,使劲得罪客户,歪打正着还把合同给谈成了,现在主动爆尿又怀疑我无间道,到底是想我怎样啊?
  这帮人怎么他妈的就不肯放我走呢?
  只是想离开这里,不行吗?只是不想让老头再有机会控制自己的人生,不行吗?
  孟良终于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坐以待毙。
  能源部的重组方案只要一出台,势必是行业内的一次大洗牌,“聚能”被兼并的命运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虽然从利益角度,李总未必不乐见其成,但是员工的配置和去从就不是能面面俱到的了。老头老奸巨猾,让自己留下来,一定别有所图,说不定是想让自己挤掉大胖子也说不定。
  算盘虽好,但我又岂能容你轻易摆布?
  这番计较,他在老头挂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新愁旧怨都混在了一道。被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全在意料之外的欺骗,来自两个他自问从不会真正质疑的人。对他重要的人里,唯一不会算计他的,只有小岳了。
  可就连小岳也不再属于他。
  孟良一回想起自己前两天去看小岳的情形,就忍不住要抱头。
  那简直就是孟贤穿越进了小岳的身体,十万个为什么问得人头都要大了。他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吼了两句,正好被杨大夫看见,怒斥了一番不说,还在岳妈妈面前告状,声称要行使大夫的权利,禁止自己探视。什么跟什么嘛!
  孟良被那种明显保护欲过度的样子,深深刺激了。小岳甚至吃饭的时候还要杨大夫手喂,吃的好奖赏是额上一吻。杨大夫明显很享受这一切,宠溺的表情足以闪瞎孟良的狗眼。偏偏岳妈妈对此熟视无睹,还满怀感激。妈的,孟良不无阴暗地想,姓杨的不是有当人爸爸的瘾,就是有恋童癖。
  但也是那次探视之后,他算彻底明白自己和焦赞都跟小岳不可能了。小岳对杨大夫的依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让你非要跟我鹬蚌相争,这下好了吧?有一位渔翁就欢喜欢喜真欢喜了。
  想到小岳,下了班还是忍不住拐了过去。
  没有撞见焦赞,听岳妈妈说,赛事逼近,那个人要专注练车,刚打了电话,要等比赛结束了再来。孟良听完,隐蔽到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待完全落空,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岳妈妈去洗漱的空当里,他忍不住把头埋在小岳床上。
  如果......如果是以前的小岳在这儿就好了。
  那他被痛殴后的焦躁不安,在公司被倒挂了一天的郁卒,就都可以倾诉给对方了。
  真想穿越回去啊,就算听不懂,也会默默摸着他的头安抚的小岳,一定可以治愈他所有可见和不可见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意传达给了小岳,头顶上竟然真得被轻轻抚弄着。
  孟良浑身一顿,隔了几秒才诧异地抬起头。
  小岳微笑地说:“你不高兴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
  “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买个很大的车,很大的房子,很大的变形金刚给你,你高不高兴?”
  孟良嘴角挂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僵硬着说:“这是你杨叔叔用来哄你的吧?”
  小岳咧开嘴喜悦地点头。
  孟良再也忍耐不住,紧紧抱住对方,把头顶在小岳胸前揉来蹭去,哀痛着说:“我求你了,把以前的小岳还给我吧。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他啊......”
  被大力拉开的时候,杨大夫愤怒的拳头停在面前,却毕竟还是留着几厘米的距离。
  “有种你打下来啊,不怕医闹就朝这儿打,反正我不怕验伤。”孟良指着鼻子挑衅地看着他。
  杨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忘了以前的小岳吧,接受现在的他,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
  “是啊,我又不是你,我又不想当他爸。”
  “你!”杨兴气得脸涨得通红:“哼,你也要能当得了啊,同样是朋友,焦赞比你有爱心多了。看你刚才那样,你比小岳还象想跟大人撒娇的小孩呢。”
  孟良出了医院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靠,原来杨大夫才是真三俗,这伦理哏玩的,一句话,就占了我两辈儿啊。
  
  


26、26 ...


  抱着等待宣判一样的心情过了几天,李总没见到,老爸那边的电话来了一个。
  明姐打来的:“快回来,你爸中风了。”
  犹如晴天霹雳般,孟良当场给劈傻了。虽然貌似依然镇定地问了几句摸清情况,稳住明姐,然后放下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打去订票。可其实迟钝的反射弧还没完全兜转过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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