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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破绽

书籍名:《薛蟠不是呆霸王》    作者:人生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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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挑了那位吴越吴公子诸多毛病,但薛蟠心中,却是觉得将妹妹嫁过去没什么不好的,不说政治上的原因,只看吴越本人,虽然缺少一些情调,却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而且宝钗看起来对那个人也颇为中意。
但心中所想归心中所想,把白白嫩嫩的妹妹送入虎口,薛蟠怎么都觉得太亏本,于是接下去的日子对那吴越颇多挑剔,谁知那直脾气的人倒是都能容忍下来,只是每次眼巴巴看着薛家大门的眼神太找人厌恶罢了。
在薛王氏连带着宝钗非常委婉的说出,不要太过于为难吴越的时候,薛蟠顿时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了,家里两个女人已经被那只带着冰山面具的小狐狸收服了,连带着自家老婆都站在了那一边,薛蟠摸了摸鼻子,决定以后都要无视这个家伙!
没能从家人身上得到认可,薛蟠可怜巴巴的进了宫,往御书房一钻,坐在皇帝特意给他加上的靠椅上郁闷,再看看皇帝端端正正的批阅奏折,又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做,不由讪讪起身准备离开。
姬栐其实心里一直注意着薛蟠呢,这一心两用的技术练得不错,一边飞快的批阅奏章,一边眼角还得时时刻刻注意这个人,也不知道那些收到奏章的大臣会不会为了皇帝龙飞凤舞的笔记伤脑筋。
见薛蟠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离开,皇帝陛下也不装认真工作了,将手中毛笔挂在了笔架上,淡淡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既然来了,你要是不说,我还一直惦记着,这不是成心来闹人吗!”
薛蟠撇了撇嘴,索性走到书桌边重新坐下,把这段时间的情况说了一遍,顺口将那吴越狠狠贬了一顿,然后反问道:“你说是不是这样,这人是不是特别阴险,原本看着他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没想到是个卑鄙小人,居然让我娘和妹妹都临阵倒戈了,整天让我别为难了他,对着那张冰山脸,谁能为难得了他啊。”
皇帝陛下看着薛蟠苦恼的抱怨,忍不住伸手再一次弄乱他的发髻,随后笑道:“你要是真的这么不满意这个妹婿,朕不让他中举就是了,到时候他也没脸再上门提亲。”
薛蟠愣了愣,没想到皇帝的权利还能这样假公济私的,随即有些别扭的说道:“这样不好吧,虽然他人是讨厌了一点,总不能为了我而耽误了别人的前程啊,吴越为人阴险,但才学倒是没话说。”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轻飘飘的说道:“不然等他中了举,就直接给他指婚,到时候看他还有脸觊觎你妹妹。”
“这不行!”薛蟠立刻喊道,接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真是恶趣味,明明知道他只是口上说说,心中也是把那个人当做未来妹婿看待了,还故意说些这样的话,“我瞧着我娘亲和妹妹听喜欢他的,也不用直接断了后路啊,看看他以后的表现如何再决定吧。”
皇帝也不跟他争辩,笑着伸手索性将簪子拔了下来,说道:“头发都乱了,我给你梳好吧,别蓬头垢面的回去。”
“还不是你刚才弄乱的,姬栐,我告诉你,男人的头可不是能乱碰的,下次你再这样,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薛蟠嘟着嘴巴说道,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已经说了许多次,但每每这个下次发生的时候,他除了有些懊恼还挺享受的,皇帝陛下的一手按摩还真的很不错。
等薛蟠再一次回到薛府的时候,晚餐时间都已经过了,被皇帝半推半拉的留下用餐,薛蟠拍了拍鼓起的小肚子,心想御膳的味道果然很好,先去看了看薛王氏和宝钗,说了一会儿话,薛蟠才往自己院子走去,这时候公主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按照规矩,他们是不能在同房了,薛蟠倒是不介意,但看着公主的坚持和薛王氏默默的不赞同,只能摸了摸鼻子搬到了隔壁,顺便拒绝了再一次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儿。
见公主房里的灯还亮着,薛蟠便走了进去,看见正在梳理长发的公主,六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坐在那儿差点没碰到梳妆台,伸手的丫鬟正帮她用梳子顺头发,看见薛蟠进来弯腰行了个礼。
公主眉间闪过一丝喜色,阻止了丫鬟的动作,转身想要站起来,薛蟠连忙走过去扶起她,看了看那大肚子,眼中是掩不住的笑意:“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没有很乖。”
公主抚着肚子,眼中是母性的光芒,原本的气质都带着慈爱的光辉,笑着说道:“很乖,一点儿都没有闹人,最近嬷嬷都扶着我去后花园走走,娘也说这样才好,之后……会容易一些,相公放心吧,我虽然身子弱,但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会努力健康起来的。”
薛蟠这才笑了笑,扶着公主去床边坐了下来,低下头伏在那耸起的小腹上听了一会儿,但除了公主的心跳声,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其间孩子似乎翻了个身,小腹那儿微微震动,薛蟠不知道胎儿能不能翻身,只是惊讶的叫了起来,对着肚子喃喃自语。
公主一手撑着腰肢,一手扶着小腹,眼带着笑意看着薛蟠做着孩子气的动作,蓦地,发现薛蟠头上的发簪居然换了一根,即使样式颜色都很相似,但公主百分百确定,那绝对不是薛蟠早上带上去的那一根,薛蟠的簪子大多数都是刘延亲手打造的,簪子头上总是带着一朵浮云,公主自从嫁进来,对刘延的手艺也没少了解,所以很是确定,这一根绝对不是刘延的手笔。
公主的眼眸一深,不动声色的掩下心思,扶着腰肢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用力,薛蟠之前拒绝了她送过去的侍女,虽然嘴上不说,但女人心中总是高兴的,端惠从未想过薛蟠一生就只有自己一人,但若是避开自己偷吃,才是她不愿意承认的:“相公,今天下去你去朋友家了吗,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原本娘还专门让厨子做了你喜欢吃的清蒸鱼头呢。”
薛蟠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下午进宫了,是皇上留我下来用餐,倒是辜负了娘的好意,不过说起来,今天的御膳也有清蒸鱼头呢,味道还真不错。”
端惠脸色微微一变,却淡淡笑着说道:“相公和皇兄私下交情不错吗?总觉得皇帝对你颇为照顾。”
薛蟠一听,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对端惠说起过和皇帝的事情,便索性坐到了她身边,笑着说道:“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皇上在许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呢,我们以平辈相交,情谊很是不错,即使后来我进了朝堂,关系也没有改变,在我的心中,皇上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呢,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我确实这样想的,而且我也相信,皇上也重视这段情谊。”
端惠温婉的笑着,伸手握住薛蟠的的手掌,说道:“怪不得总是觉得皇兄和相公很默契,原来是这样,原先我还担心皇兄会不喜欢相公呢,现在我就放心了,对了相公,那上次皇兄秘密出宫,伴君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真是,原以为瞒得很好,居然被你猜到了。”薛蟠笑着说道,心中却像果然宫中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端惠算起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却还能掌握到皇帝的出宫。
端惠淡淡一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公主才推说有些累了,薛蟠扶着她上床休息,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了被子才回房,没有看见那原本应该沉睡的女人蓦地睁开双眼,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女人脑海中成形,女人原本就单薄的身躯颤抖起来,半晌,扶着凸起的肚子才勉强压下颤抖。
薛蟠自然不会知道,在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一些事情无可避免的被发现,然后导致一连串的事情,而皇宫中的人也没有料到,只是因为看不惯薛蟠老是带着那个哑巴的东西而偷偷换了簪子,端惠公主就能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将前后的事情串连在一起,当然,即使他知道的话,说不定也会特意为之。
第二天一大早,端惠就挺着大肚子要求进宫,说是要去看望之前很是照顾自己的宫妃,薛蟠见她身体还算健康,身边还有嬷嬷宫女跟着,也就没有阻止,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转身去办公了。
端惠一踏进宫门,直接就往御书房去了,却在外围就被拦了下来,端惠不由想到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是和薛蟠一起,那一次却是几乎畅通无阻的,那个在宫中呼风唤雨的大公公陆河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那时候只以为是陆河会做人,这时候想起来,只觉得一身冷汗。
端惠深深吸了口气,便让人进去禀告,等了好一会儿,那陆公公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怎么看都少了一丝真诚,端惠自认看人的本事是一点儿都不差的,这样明显的对待,她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在哪儿。
她却不知道,陆公公现在肚子里将她骂了一遍又一遍,你说说,昨天好不容易薛大人进宫了,皇上的心情好到不行,连带着今天还是阳光灿烂的,谁知道一听见公主求见,立刻就乌云密闭的,你说做一个皇帝面前的太监容易吗,公主你这是来凑什么热闹。
走进殿门口,端惠公主正要行礼,却听见一个冰冷冷的声音说道:“免了吧,你有身孕,别折腾了孩子。”
端惠微微一笑,也不推辞,那边陆公公已经拿了把椅子过来,端惠发现御书房的龙椅旁边居然放着一把躺椅,看起来很是舒适的模样,这样原本绝对不应该在御书房出现的东西,端惠心中一苦,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专程进宫,不会是来欣赏我御书房的物件吧。”姬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即使是自己的妹妹,是自己将她嫁给了薛蟠,但每每看着这个怀了孕的女人,皇帝心中都有一股杀意,只有想到那人对孩子的期待也勉强能够压下来。
皇帝的声音很冰冷,第一次,端惠却不觉得害怕,那语气中的酸意,之前自己怎么会没有听出来呢:“妹妹只是觉得奇怪,谁还能有资格坐到龙椅旁边。”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姬栐冷哼道,语气中是慢慢的不耐烦。
“是吗,我还以为,那才是我真正应该关心的事情呢。”端惠淡淡的说道,嘴角依旧带着笑容,看着龙椅上的人变了脸色,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却掩饰不住心中的苦涩,一整夜,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这两人的关系,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陷入这么荒谬的事情,她想要依靠的相公,居然是皇帝所喜爱的人,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他是自愿的吗?”
“你说呢?”姬栐一震,锐利的眼神射向端惠,带着汹涌的杀意,却在看见女人鼓起的肚子时压了下来,索性扔掉了手中的笔,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台阶下的人,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和效益。
“我说吗……”端惠蓦地绽开一个笑容,衬得她的容颜更加秀丽,看向皇帝的眼神带着尖锐的嘲讽,“真的要我说吗,我说的话,皇帝你应该还没有得手吧,据我对相公的了解,他是那种自以为很会掩饰,其实在亲近的人面前,丝毫不设防的人,正好,我现在是他最亲近的人呢!”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吗,你知不知道……”皇帝冷冷说道,却被端惠打断了话,“知道你们相交多年,是最好的至交好友?皇兄,你知道昨天相公对我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时,我觉得多么荒谬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跟皇帝做朋友,皇帝亲近一个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是为了制约,要么是为了笼络,要么,是带着什么龌龊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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