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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见知府秦易拜上官…

书籍名:《穿越之一世荣华》    作者:洗雨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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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秦易坐起身来,揽月忙取了一件大毛斗篷给秦易披上,听着秦易话儿,揽月低头不语,只关了窗子,放下了织金的帘子,只扭头说了一句:“该怎么怄就怎么怄,总不至于为得罪了人,便由着这起子小蹄子去了,可恼可气的事儿再多,横竖什么时候把我怄死了才算了结了。”
话一说完,倒叫秦易无可奈何,只得摇头笑笑。揽月才正要出去吩咐,却见着弄云打外头进来,笑着劝说秦易道:“公子如今冒了风,又烧得厉害,我瞧着那大夫左右是个草包,倒不若明儿一早,命船家靠了岸,另寻个能耐的大夫看看,也省的这久病不愈,倒耽搁了行程去。”
弄云见着揽月气鼓鼓的,又想着方才听见的话儿,只笑着对揽月说道:“揽月姐姐说说,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易听了,只笑了笑,说道:“什么理不理的,哪有一剂就灵的大夫,又不是神医华佗?”说起医术,秦易又想起齐轩来,神色不免有些黯然,安静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你们把那药再煎一碗来,其他的事儿明儿再说罢。”听得秦易如此说,揽月和弄云只得应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江风略吹,碧浪微涛,飞鸟掠波,涟漪回绿。清晨薄雾未散,秦易便醒了过来,只觉额上一片温温,枕上还略带几分热气,原先不觉,如今病气一去,才觉盖的毡子太过厚实了一些,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秦易掀开被子,便要起了身来,自取了一旁备的湖色白缎绣衣裳,更衣穿袜。
才穿了一半,揽月便捧着个雕花鎏金盆子进来了,见着秦易自己在穿衣,忙放了盆子,上前服侍,一边给秦易更衣,一边说道:“我说着,该在房里备个守夜的人,偏公子不喜欢,如今竟是连我的活儿也抢了去,可是嫌弃我们不成。”
秦易笑了笑,只说道:“你这话说的,若是有一日儿,你们不在,偏也叫我不说不动不成,可真真成了那话本上的滑稽人了,牵个绳子在身上,拉一下动一下的,说来便觉好笑。”
揽月替秦易系上了衣裳的带子,只取了梳子转头笑嗔道:“什么不说不动的,公子何曾少人侍候过,这般摸样不说体面,只怕倒叫人笑话我们做丫头的没规矩才是。”
秦易笑叹道:“我这是何苦,带的不是丫头,竟是嬷嬷来着,成天唠叨规矩规矩的,我倒成了小孩子了。”
揽月抿唇一笑,见着秦易精神越发好了起来,只伸手推开窗户,似笑似嗔的说道:“这才好了几分,又编排起来了,横竖劝也是错,不劝也是错,哪天公子遇上个克星,才知道今儿的玩话是该不该,只怕那时公子又觉得耳根太清净了。”
秦易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望窗外看去,却见得远处一艘楼船,旗帜迎风,烈烈当空,正中却是一个斗大的何字,楼船之中乐声倦倦,隐隐约约能听见嬉笑玩闹之声,令人侧目以视。秦易目光一沉,心中一动,突生一种莫名的预感,此番外放出京,却似从此多事矣。
病去如抽丝,秦易因着水土不服,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身子骨,在船上着实病了几场。好在到了安州,虽有水路与良山县相通,但按例秦易得先去省城拜见布政使,验过身份公文,然后还得去府城见过知府,再验明一次身份公文,听知府介绍本地情况,通知县中下吏迎接,才能前往良山县。这一路,却有几处水路不通,得以车马前行,好在沿途设有驿站,一应食宿住行皆有驿站料理,秦易的身子倒日渐好转了。
待得到了安州,因着秦易的家世了得,又正当年少,这布政使日日宴请不说,还有不少当地豪族贵绅,遣了下人送了不少文会赏会的帖子来,探着秦易的口风,似有攀附结亲之意。
这些安州士绅的恭敬迎逢,秦易看在眼里,心里却极清楚明白,这些人无非是看着他的家世背景,才有如此作为,若换了一般的普通士子来任这县令,不说豪绅大族攀附,怕是连布政司的大门都得候上几日的通报,还未必能进得了门去。殊不知这世上,不只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便是这些当地的官吏豪族们也有下马威杀威棒等着这些新官上任的愣头青呢。
秦易不愿驳了上司的面子,勉强应付了几日,才寻个借口,又往府城去了。府城却与省城的情况大不相同,省城算得上繁华物胜,风月缠绵之地,而府城却大不相同。许是南蛮之乱平息未久,一进城,映入眼中的便是斑驳的城墙,冷清的街道,路上的行人也大都行色匆匆,墙角根里还缩着不少衣衫偻烂的乞儿叫花。
秦易坐在马车里,掀帘看着这一幕,不禁暗暗生疑,如今已是进了五月,春寒早已过去,断了生计的流民逃荒的日子已过,便是有一二因战事流离失所的百姓,也不至于如此情状。瞧如今这摸样,却活脱脱是这知府无能,主事不明,只是据秦易在京中打听所知,这知府无论才学资历,都算得了得之辈,偏生又眼见为实,秦易心里,不禁也犯了嘀咕。
待得车马行到了正中大街之前,却见着前面的路涌涌挤满了人,攒攒动动的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秦易一行人也被挡在外面,连街头的招牌也看不大清楚,只见这一片人海。忽听着一声锣响,一对对执事排开人群,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乘彩舆,瞧摸样似是迎亲去了,可一路既无喜娘,也无奏乐,倒叫人看得不懂,甚为奇怪。秦易瞧着路旁人群习以为常的摸样,只当是此地风俗不同,心想着,此地靠近蛮荒之地,便是风俗礼仪受了些潜移默化,也在情理之中。秦易又非那些迂腐之辈,虽有些稀奇之处,却也不过看看便罢了。
见人群渐渐散去,秦易也无心踟蹰,只命人缓缓前进,不过片刻,车便到了知府衙门前,只见着衙门前尚余些结彩之物,一片凌乱之态。
秦易忙命人递了帖子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出来,请了秦易进去。
今日春光正好,知府正在园子里赏花吃酒,周围几个幕僚清客在一旁吟诗作赋,好不悠闲。见着秦易进来,那些清客,看了一眼,慌忙起身行礼。知府按年纪和侯爷差不多,只是面相却要老上许多,晃眼看去,竟比侯爷还大上一轮似的。
说来,这知府本是贫寒士子出身,姓田,名承祖,认真计较起来,和去年京里被抄的田家,还有那么一丝半缕的亲戚关系,只是早已出了五服了。可居秦易打听来的消息所知,这田承祖的出身并不简单,他母亲本是田家老太爷身边的大丫头,后来犯了事,莫名其妙被赏给了一个打秋风的亲戚,未及十月便早产下了一子,便是这位田知府了。
据说这田知府的名儿还是田家老太太给取的,只是自从田家老太爷一去,这田家家风大变,对待这些破落了的远亲故旧,比着下人还不如。只当着是叫花儿上门,虽不以棍棒相驱,却也冷言冷语的难听,因而这田知府家也和田府渐渐疏远了,及至田知府长成后,更加没了联系。
那田知府见着秦易进来,只微笑着受了秦易的礼,又向周围的幕僚清客介绍道:“这就是新任良山知县的秦大人,以后少不得要常来常往的,你们也来拜见拜见。”
那些幕僚清客听了,忙上前行大礼道:“卑职拜见秦知县大人。”
秦易哪里见识过这阵仗,心里叫苦,只面上却不显怯意,只笑说道:“以后我仰仗诸位之事甚多,如何受得起这般大礼,还是请起来说话罢。”
田知府见状,颔首笑道:“秦大人初次任官,难免脸皮薄了些,你们就起来罢,莫唬坏了他去。”言语之间,对秦易甚是亲近,似以长者相居以待。
那些幕僚清客,皆是人精,听得田知府此言,也不再做样,只起来笑道:“那是秦大人宽和相待,自是黎民百姓的福气,卑职等人却不能失了礼数。”
田知府摇了摇头,也不多言,只对着秦易笑问道:“秦大人是今年三月奉旨放任,怎么五月便到了,按定例却是半年之内到任即可。”
秦易闻言,心中苦涩难言,只笑说道:“想是水陆脚程不同,我自京中而下,是由水路运河到的安州,与陆上车马劳顿不同,如今看来却是要快上一些。只是未曾有幸游览这京中至安州的风景物胜,颇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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